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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四章 确定,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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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滋味想想都有些酸爽。

    但是一想到这祸害,方才是这中感觉。

    清宁总也觉得,怎么一笑就这么停不下来!

    突如起来的好心情很快被他察觉,墨眸轻扫在花容微微的有些沉了。

    她却恍然未觉一般,唇边笑意清浅偿。

    “哎…你来这做什么?”

    秦惑一直很少来茶楼酒馆这样的地方,总不能是专程来抓她和徐然喝茶的吧撄!

    他悠悠看了一眼她手指交叠处,颇有些意味深长道:“喝酸茶……”

    清宁一下子被噎住了。

    她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还有一堆王公大臣之类的。

    北和帝身体每况日下,他们这个时候请容王喝什么茶,安的什么心。

    这一点就令人十分的费思量了。

    “你……”

    原本想说点什么注意影响之类的话,但是一想到这个祸害平日的作为。

    低调什么的大概和他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当下也就作罢了。

    秦惑却忽然十分的了然的开口道:“没有什么不同。”

    也是了,无论他如何作为,始终都是北和帝最为忌惮的那个皇弟,这个身份从未改变过。

    清宁一时无话,忽然伸手执了他的如玉手掌,细细打量了几眼。

    十指白泽修长,干净美好的不像话。

    马车外行人纷纷,叫卖声行走声交织成热闹的街道。

    这动作来的有些突然,秦惑挑眉看她,“看什么?”

    这眼神倒是颇有几分,她研究药材丹卷时候的专注模样了。

    清宁凤眸轻抬,望着他很是认真道:“剥了这么多松子,你这手怎么还没废呢?”

    车厢外驾车的影卫很不厚道的,噗呲一声笑了。

    秦惑面上有些好笑,淡淡道:“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我剥的。”

    “我也觉得不是。”

    清宁有些悻悻的,自作多情这种事,还真是算了吧。

    做惯了主子的,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做就是了,影卫们来来往往,拿的东西也是种类纷杂。

    看看祸害这双手,哪里会是做着繁琐事的人。

    秦惑揽过她的肩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思一念一点,每日也就都有了那一盘,这可如何是好?”

    墨眸里星华点点,好好一句话愣是给他说成了缱倦缠绵。

    清宁凤眸含笑,枕着他的肩头。

    “剥个松子而已……”

    怎么就说的这么让人面上飞红。

    凤眸半敛,四目相对间,颇有些电光火石的意味。

    不久之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厢外的影卫轻咳了两声。

    有些局促的,开口问道:“主子,少夫人今天还回阮府吗?”

    清宁猛地被唤回神智,连忙站了起身,“到了?”

    一掀车帘,正停在阮府门前二十几米外,马车正停在路口交叉处。

    再往前一些,便是朝着容王府那边去。

    看来今天的这个影卫有些实诚的过了,容王眸色稍沉。

    大抵是想着下次得换个人驾车。

    “那我先回去了。”

    她掀帘细看,谢家印记的马车停在阮府门前。

    看来是铭州的那位谢知府调任回了永安,不过她倒是不知这谢博文刚到这里的第一天,怎么就先来了阮府。

    谢小公子现今在容王府里,他要做些什么总也应该也先找这祸害吧。

    刚要往车厢外走,指尖却被人那人勾住。

    她一回头,秦惑薄唇轻勾,“你确定……就这样?”

    不然,还要干嘛?

    这特么大街上。

    车帘随即都有被风吹开的可能。

    清宁看他随时有种自己动手的举动,回身面上微微飞红。

    看在他有点的酸的份上,尝一口吧。

    车帘外微风徐徐,她微微俯下身,在他薄唇蜻蜓点水一点掠过。

    一点细微的接触而已,他的手微微松懈了,墨眸幽深,颇有些意趣幽长的模样。

    转瞬之后,清宁便快速从车厢上一跃而下。

    一溜烟朝着阮府后门的方向去了。

    秦惑掀帘,朝着她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唇瓣笑意流转,余香尚在。

    车厢外影卫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主子,可是回府?”

    里头那人也没有出声吩咐,外头的影卫心下有些惶恐。

    总觉得是不是打搅主子的好事,被嫌弃了。

    清宁回了清心阁,没有知暖那丫头在,整个院子都变得十分安静起来。

    新来的知影和丫头婆子们在这里,基本都恨不得把自己装成隐形人一般。

    她径直上了二楼,推开窗,正好能看见谢博文在花园里等着姗姗来迟的主人。

    按照官职谢博文不过是个知府调回永安,阮梁桦一个吏部尚书,让他等着也是应该。

    但是按照妹婿和兄长的关系,阮梁桦这事儿做的太不敞亮。

    谢家当年第一世家的名头,不知有多少王宫大臣是府中门生。

    阮梁桦出身却是不好打的,当年娶了谢家的嫡小姐,还一度让人觉得是阮家攀了高枝。

    这在当时,本也就是十分轰动的事。

    谁知道这十几年过下来,竟然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窗边的案上放着本繁体书,都是谢依然以前的东西,可能是因为看着并不怎么值钱,所以才被留了下来。

    因为总觉得这是别人地方,所以她也从未没有把要这些东西清理出去的心思。

    好像也听知暖说过,谢依然当年是北溱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都不在话下。

    她站在窗口翻看了两页,都是些诗词句子,署名却是谢依然自己的。

    后面还有几句批注之类的,字迹并不一致,估计是收录装订的那人写的。

    清宁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一下收录人,竟然是阮梁桦。

    字里行间倒真让人觉得那情意,没有十分也有七分。

    当年既然有这样爱慕的心思,何至于谢依然难产死后没多久,就又冒出来一个早孕数月的林氏。

    纳妾收房,丝毫不见所谓情深。

    难道真的就是人走茶凉,不管那男人一开始对你有多情深似海,只要你人不在了,一切都变得完全不同。

    虽说现在的阮梁桦官至尚书,门生无数。

    清宁却觉得他这样的人,真心不像是能写出这样细致温文的词句来的人。

    到底是人心易变,还是人性本就如此?

    生母早死,父亲性情大变,阮府里到底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

    “小姐,天热用些茶吧。”

    知影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走路悄无声息的。

    清宁猛地回过神来,凤眸不由得又审视了这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的一眼。

    看着唯唯诺诺的,却总叫人觉得并不那么简单。

    或许真是她在这种尔虞我诈之中,呆的有些久了,疑心也也变的特别重。

    茶是普洱,暗红色的茶汤香气淼淼。

    却让她一瞬间想起随安记的那杯“酸茶”,执起茶杯,微微一笑,思绪便飞的有些远了。

    花园里的谢博文久坐多时,也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等到了阮梁桦。

    两厢见过礼,香茶糕点,又寒暄了几句,倒也没有多少故友久别重逢的心情。

    身后丫鬟家丁随时候着,阮府的派头却似乎比谢家还要大不少。

    两人面上都是一副儒雅模样,当年也师出同门,一届登科。

    当年有多少情谊,如今就有多少生疏,可笑的是两厢都还要当做一见如故的模样。

    若不是谢博文携谢家退居铭州,按照两人当年的文采身家,今日这吏部还指不定会落在谁手里。

    知影在身旁站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多言,便轻声打算退下了。

    “你会唇语吗?”

    清宁看了一会儿花园里的情形,忽然开口道。

    这丫头走路没有声音,虽然平时装成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很不得把生活习惯全部向知暖看齐。

    可她装的再像到底不是真的。

    此刻房间已经没有第三个人,正打算离去的知影只得停了下来,微垂的脑袋一时僵在了远处。

    似乎在等她下一步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