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爱情来得有点迟 > 第三十四章 陪我睡觉

第三十四章 陪我睡觉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苏博平?”我更加疑惑,“他和那视频有什么关系?”

    萧景笙说:“他投资了恒盛娱乐,却被杜金翔那个老狐狸坑了一笔。现在得到口风,说杜瑞是同性恋,正四处找证据,所以姓彭的才找上你。”

    原来如此。

    “那又怎么样?”我反问道,“反正我只要陆国华身败名裂,什么苏家和杜家,我根本不关心。”

    “你以为你不关心就完了?”他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目光里仿佛是关切,“你想的太简单了,商场如战场,真卷进他们的纷争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当成弃子扔掉了。”

    其实,我知道他说的很对。

    苏博平也好,杜金翔也好,到了现在的社会地位,哪个不是阅人无数的人精?我想要在他们之间斡旋,利用苏博平给我报仇,简直不可能。

    可是现在,我莫名对他就有一种逆反心理。

    再想到苏博平的女儿单恋他,而他故意发出我们的自拍照,我更是心里的压抑忍都忍不住,冷笑着问:“苏博平找上我,真的只是为了这个?”

    萧景笙倒是一愣,“你怎么这么问?”

    我眉毛一挑,“你不知道?”

    他微微蹙着眉头,少见的疑惑模样。

    我的冷笑不由更深,紧盯着他说:“我以为,陆国华的演技已经是影帝级别的了,没想到啊,更厉害的是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

    突然,手腕一痛,是被萧景笙追上来用力抓住了。我甩了一下没甩开,却被他拖着摁在了车门上。

    后背撞上坚硬的车门,紧接着,他健硕的上身就朝我压了下来。

    我整个人像个标本,被他紧紧钉在了车门上。

    “放开我!你干什么?!”

    这姿势让我觉得屈辱,我左右挣扎,他纹丝不动,我只能厉声呼喊着。

    他却抬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微眯着眸子,咬牙问:“我还想问问你要干什么?这几天跟我耍什么脾气?还有,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这几天,我忍了又忍,才控制住自己,没去打电话质问他。

    可现在,他倒是一副要质问我的态度。

    心里的怒气和委屈终于压不住,我不由自主红了眼圈,扬声说道:“你到现在还骗我?!那个自拍照,你为什么发给卓伟?不就是想拿我当挡箭牌!”

    “什么挡箭牌?你在胡说什么?”

    他眉头蹙得更深,眉心处聚起一个好看的“川”字。

    我苦笑说:“苏博平的女儿看上你,你不想直接拒绝伤了和气,就把我推出去。你想过没有,这样会让他们把矛头对准我?”

    其实不用问,他当然想过。

    他这么聪明的人,什么想不到?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用我来吸引火力,从而保护他真正在乎的人。

    不过,我没有提那个被他保护的女孩,我总觉得,一旦提了,我在他面前就会失去的最后的自尊。

    好像……我在吃醋一样。

    萧景笙压着我的力道渐松,他慢慢起身,放开了我。

    一旦恢复自由,我连忙跳着躲到一旁,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良久,他凉凉地问了一声。

    这次不像是震怒,反而像是……失望?

    可我在气头上,没心思想那么多,只顺着他的话说:“不然呢?你做出那样的事来,还让我怎么想你?”

    “呵!”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这么多天,我养了只白眼狼。”

    说着,他就斜倚在了车门上,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啪”的一声,他打出一个小火苗,可也不知是风大还是他手抖,火苗颤巍巍的,他点了好几次也没能把烟点燃。

    突然没了耐心,他脸色一沉,扬手就把打火机一摔。

    我吓得后退半步,看他那个阴沉的表情,我几乎以为他马上要把我抓过去打一顿。

    可他只是看着我苦笑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上车就走掉了。

    好几天以后,他当时那个苦笑,还不停地放映在我脑海里。

    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

    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我手里抓着一支笔,不知不觉,桌上的打印纸上就被我写满了萧景笙的名字。

    等回过神来,看着满纸的他的名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曾小迪,写什么呢?”

    何美玲凑过来,拿起那张纸就要看。

    我脸上一热,连忙把纸抢过来折好,心虚地说:“没写什么!乱画的!”

    “哎呦呦,还害羞了?”

    她笑了我一声,这才拿了一个信封给我,“有人寄信给你,我帮你拿过来了。”

    “谢谢。”

    接过信封,我很好奇地打开,毕竟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写信了。

    拿出里面的信一看,我立刻呆住了,那居然是医院的催款单。

    我怕催款通知下给爸妈,他们会着急,所以叮嘱过医生,催款单一定给我。

    可是这几天,我为了躲避萧景笙,换了一个新的手机号。最近事情多,我一时忘了把新号码告诉医生。没想到,他们直接把催款单寄来了公司。

    现在我爸住在特护病房,每天药费、医疗费加上护理费,就要好几千。再加上一次气切手术,几次高级透析,之前交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可是……我目前已经没有现金可以交了。

    下班后,我来到医院,打算去找医生,让他们先通融一下。正巧,今天陈丰年教授过来给我爸会诊,见到我就问:“哎,小曾来了。”

    “哦,陈教授,您来了。”

    我笑着走过去打招呼:“真是辛苦您了,又来给我爸会诊。”

    陈教授一如既往地笑着,“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应该的。”又问,“刚听这里的大夫说,你爸要搬出特护病房?有这回事?”

    “这……是的。”

    刚刚我和医生商量医药费的事,的确是打算这样做。

    因为一天几千块的住院费,我实在是负担不起。

    陈教授皱眉说:“小曾啊,你爸爸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特护那边的仪器更先进,急救也更及时。如果搬出去,我只怕他的生命安全不能保障啊。”

    如果有钱,我当然也愿给我爸创造最好的条件。

    但是……

    我低下头,没出声,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陈教授顿时会意,他问:“是不是缺钱?”

    我讪笑着点了点头。

    “缺钱还不好说?给景笙打电话啊。”

    他一提萧景笙,我立刻就沉默了。

    陈教授却误会了我的沉默,“你这是不好意思?你们关系这么好,又是人命关天的事,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见我不出声,又说,“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帮你说。”

    “呃,陈教授,不用!”

    我急忙想拦他,可这老教授眼疾手快,不等我落下话音,他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萧景笙的号码。

    “哎,景笙啊,是我。我没事,是你医院里那个曾伯父,没有医药费了。好好好,那我让小曾等你。”

    只说了几句,他就挂断了电话,笑吟吟对我说:“别急了,景笙马上就到,让你在这里等着他。我这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谢谢您。”

    陈教授走后,我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钱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我怎么面对萧景笙呢?又该用什么身份接受他的钱呢?

    萧景笙来得很快,我只在医院门口等了几分钟,就看到了他的黑色卡宴。

    今天他是来送钱的,我不能怠慢,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走到他的车门前去。

    他却不下车,只落下车窗对我说:“上来。”

    “你……”

    钱的事,我不好意思问,刚艰难地开了口,他就主动说:“医药费已经打到医院账户了,你现在给我上车。”

    我站着不想动,他又讽刺地笑着说:“怎么?听说钱到账了,就不理我了?这么快就打算过河拆桥?”

    被他说得脸上发烫,我没办法,只好咬牙上了他的车。

    今天他的车速很快,熟悉的街景急速倒退,在我眼前模糊成了一片。突然车子一个急转弯,我感觉自己快要飞出去,不由自主抓紧了安全带。

    “你开慢点!”

    我忍不住朝他喊。

    话音不落,接着就是“吱”的一声,他猛地来了个急刹车,我向前一栽,险些撞到车头玻璃上。

    “你发什么疯?”

    我惊魂甫定,捂着胸口问他。

    他猛地偏过头来,恶狠狠盯着我,目光里藏着两簇寒火,那样子像是要把我撕碎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被他这样一盯,我的气势不由自主就弱了下来。

    “长本事了,不接我电话,还敢换号码,嗯?”

    我说今天这样大的火气,原来是为了这个。

    咬咬牙,我说:“我换号码,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捏着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那你爸爸的死活也和我没关系,你为什么还和我要钱?嗯?”

    钱的事,是目前最让我无法抬头的。

    眼睛乱转着不敢看他深黑的瞳仁,我低声说:“你的钱,我……我会还给你的。”

    “还?”

    他勾了勾嘴角,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从开始到现在,你知道你花了我多少钱?那张支票五十万,后来你爸的住院费二十万,再加上把陈教授请来的费用,堪堪一百万,你拿什么还我?”

    “……”

    现在的我,几乎身无分文。如果指望杂志社里那点薪水,恐怕一辈子我都还不清萧景笙的一百万。

    他的话,比一个耳光还厉害,让我脸上烧得火辣辣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不说话了?知道自己还不起?”

    我沉默片刻,他嘲讽的声音又起。

    “反正……反正我会还的!”

    这句话吼出来,连我自己都没底气。

    萧景笙果然笑得更厉害,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我的身体,让我不由自主就缩了缩肩膀。然后,他挑起我的下巴,极具侮辱性地问:“那你怎么还呢?难道……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