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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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在一行人吹吹打打之下，苏启邦被送上山，然后下葬了。
人虽然不多，但是还算有人，至少苏槿馨跟苏槿依两个女儿都在，至于其他的孩子，也就无所谓了，能有这两个孝顺女儿，苏启邦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看着苏启邦的墓碑，叶慕青的思绪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飘向了穆秋红，她的母亲。
她的人生就是因为遇上了苏启邦，变得闪亮了不少，却又痛苦不堪，现在连苏启邦都死了，这两人的性子与追逐的目标都有些神似，都是为了名利，或者是富足的生活。
然而，现在也都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了。
假如人生可以重来的话，不知道他们还会选择跟之前一样的人生吗？
这也无从得知了。
十点半，下葬仪式全部结束，苏槿馨紧绷了好几天的身体，总算是可以松懈了一下。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晕倒了。
幸好方骏翼反应敏捷，将她给及时扶住，然后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十一点半的时候，医生检查完对等在那里的一众人等回复了结果，“病人应该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会醒来，待会儿醒来的时候，最好尽快带她去妇产科做一个检查。”
“妇产科？”方骏翼有些不解，他想的是不会是有什么妇科毛病吧。
可是不应该啊，苏槿馨现在每三个月都会做一次这方面的检查，按理说，检查的频率这么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嗯，病人的脉象有点过快，应该是有孕了，不过，最好是去妇科做个检查，确诊一下才好。”医生如是解释。
“……”方骏翼整个人顿时就傻了。
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之前努力了那么久，苏槿馨这都没有什么结果，就在他都决定要放弃了，这苏槿馨突然传出有孕了吗？
可是医生用的是应该，而不是确定，之前，替苏槿馨检查过的医生，也有用应该的，然而，每次都是失望。
缓过劲来的方骏翼，平静的问了一句，“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就算要去检查，那也要回G市找金菲絮，别的医生，他都不相信了。
之前因为愧对金菲絮，所以，他拥有的爱家医院所有股份都给金菲絮了，现在金菲絮是老板也是医院的院长，原本他以为金菲絮也会回新加坡的，结果这个女人，竟然找了一个警察当老公，他还记得，小时候，她说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当警察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太暴力。
她甚至臆想出那种男人肯定会动手打老婆的，可是现在，她倒好，竟然找了一个小时候憎恶的角色当老公，他也算是服了她了。
当然，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还没有见到，反正回来之前，他联系过金菲絮，她说两人领证了，不过，他们不打算操办婚礼，准备来个旅行结婚。
金爷爷也同意了，反正让她找个时间把对方带回去，他也理解，像警察这种特殊岗位的男人，要请假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国家的制度人性化了许多，但是真的有紧急的事情，一个电话，让你回去就得回去，这就是Z国的文化与制度。
“半个小时吧。”医生估计了一个时间，当叶慕青跟他道谢之后，他便离开了。
叶慕青看着方骏翼一脸平静的样子，这苏槿馨有可能是因为怀孕的消息，她怎么觉得方骏翼好像不太相信呢？
他们俩不是很期待有一个孩子的吗？现在有可能就是怀孕了，这方骏翼的反应太不寻常了吧，这不应该啊。
“姐夫，你这反应怎么是这样的啊？”叶慕青才这么想着，她就直接问出了口。
她实在是好奇的很，而且，有疑问就要问，是好宝宝的表现。
“之前也有很多医生这样以为，脉象看上去是像孕妇，可是查血查尿都不是，估计是她太劳累了这两天，造成的脉象不平稳，然后让人误诊。”方骏翼解释着，“没关系，等回去了，我让金菲絮过来给她检查一下。”
“嗯，也好。”叶慕青点点头。
姚晓玲有些失望，叶浩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果然，苏槿馨不到半个小时就醒来了，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在医院，着实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
“你就是太累了，没有睡好造成的晕厥。”方骏翼解释着，没有说刚才医生怀疑她是有孕的事情。
“哦，那咱们走吧。”苏槿馨点点头，她不想待在清城了。
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扫扫墓就可以了，这事情解决了，苏家的事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好，回家了。”方骏翼点点头。
一行人回到G市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叶慕青知道姚晓玲想要跟苏槿馨多聚聚，就让叶浩南跟她一起跟着苏槿馨他们回去，她则跟厉津泽回了别墅。
走之前，叶慕青让厉津泽提醒方骏翼，记得带苏槿馨去金菲絮那儿检查。
分道扬镳之后，叶慕青跟厉津泽就回紫安山去了，两人刚开车到家，厉津泽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程大山打来的，说是他们宿舍聚聚，有家室的都带上，说他有好事宣布。
厉津泽知道程大山最近有好事，别人都说他红光满面的，又是升职加薪，又是情场得意的，他不过是没时间跟他瞎聊。
“今天啊？改天不行吗？”厉津泽停好车，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女儿了，他不想今天也见不到。
“啥意思啊？你哥儿们结婚了，也不来啊？那你——”
“结婚啊？那你不早说，几点啊？”厉津泽抬腕看了下时间，这会儿还早，晚上怎么着也要七八点才会聚的吧。
“七点半，你家的金鼎酒店。”程大山在电话里说了时间跟地点。
“嗯，这个一定会来的。”厉津泽同意了，“这个新娘是谁啊？”
“金菲絮。”程大山也不卖关子了。
“……”厉津泽直接无语了，都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五大三粗的程大山，竟然能将金菲絮那样的女人给泡到手，还真是本事啊。
“我不去啊。”厉津泽挂了电话，叶慕青就表明了态度，没有分开过，还不知道原来当妈妈的是这样想念自己的孩子的，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分开了才发现。
所以，她已经决定好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在家好好的陪两个孩子，哪儿都不去了。
这也是她答应了乐乐的。
“别啊，大山结婚啊，这个不能拒绝的，另外，你知道新娘是谁吗？”厉津泽笑着哄道，人家结婚，邀请的是他们两口子，又不是他一个人，这叶慕青不去的，知道的人会想她这是想在家陪孩子来着，那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乱想他们两口子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呢。
“谁啊？”叶慕青打开后座们，将承诺给乐乐的礼物给拿出来。
其实，清城也没有什么特色好买的，那些礼物，在G市也能买得到，不过，乐乐喜欢，就给她买了，反正，这六一也要到了，就当是送她跟志志的六一儿童节礼物了。
到六一那天，就给两个孩子买几套新衣服就行了，玩具这些就不买了。
“金菲絮。”厉津泽报出这个名字。
叶慕青也傻了，跟刚才厉津泽的反应一样，“不是，他……他俩怎么能走到一起去呢？”
厉津泽顿时满意了，这还得说，为何他俩是夫妻呢，这想法都完全一样来着。
“缘分呗。”爱情婚姻这种事，谁能解释得清楚，也就缘分可以概括了。
“爸爸妈妈——”叶慕青想了想也是，就在这个时候，乐乐跑了出来，迈着小短腿，兴奋的朝厉津泽扑了过去。
厉津泽高兴的很，将乐乐给抱起来，亲了又亲，“乐乐，有没有想爸爸啊？”
“嗯，想了，乐乐最想爸爸了。”厉有乐也主动亲了爸爸两口，然后就开始问最重要的问题了，“乐乐的礼物呢？”
“在妈妈手上呢，跟妈妈说句，我爱你。”厉津泽担心叶慕青也跟他一样吃醋，所以，赶紧鼓吹厉有乐说甜言蜜语。
可他想错了，因为叶慕青不是那样的人，可厉有乐还是说了，“妈妈，乐乐爱你。”
“好，妈妈也爱你。”叶慕青凑脸过去，让女儿亲了亲，将她的礼物递给她，“哥哥呢？”
“在房间画画。”厉有乐扁扁嘴，不是很满意。
自从上次他们去动物园之后，看到了那个大胡子老头，给哥哥画了一副画之后，哥哥就爱上了画画，没事就喜欢拿纸跟笔出来折腾，也不陪她玩了，厉有乐很不开心。
以前她想搭积木，玩拼图的时候，哥哥都会陪她，但是现在哥哥不配她了，她自然是有抱怨的，因为她是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比她大，也应该宠她才对。
妈妈在的时候，因为有妈妈护着哥哥，所以，她都不敢对志志发脾气，但是妈妈走的这两天，她跟哥哥都发了好几场脾气了，都是因为她去找哥哥，有志不理她。
她公主病就犯了。
“干嘛是这个语气啊？”叶慕青白了有乐一样，提着给志志买的礼物，就进了屋。
厉老太太，厉家齐跟何雨晴都在，叶慕青跟他们打了招呼之后，就去楼上的小画室找人去了。
这个小画室，还是叶慕青要求厉津泽帮有志给装修设计的，从动物园回来之后，她就发现志志比较喜欢模仿着画，所以，她收拾了一个小房间出来给有志当画室，渐渐的也替他添了一些东西，不管他弄得多么脏，叶慕青也不生气。
厉津泽倒是反对的很，可是因为叶慕青护着，他也就不敢发表什么不好的意见了。
叶慕青怎么也没有想到，有志对画画竟然有这么高的天分，原以为买那些，就是为了哄有志高兴，至于他画得如何，叶慕青没有要求，也不强求。
如果他没有兴趣了，她也做了随时撤掉画室的心理准备。
然而，三天没有见到有志，她推开门的第一瞬间，就被有志面前画板上的画给惊呆了，他模仿的是动画片里海绵宝宝住在大海里的画，或许很多人会觉得相似度并不高，毕竟有志还没有三岁嘛，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勾勒出这样的线条，她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何况，她绝对有志对色彩的把握度非常好，颜色搭配的非常好看。
有志很专心，还在修改，也没有听到叶慕青推门进来的声音，等他发现叶慕青的时候，叶慕青进房间已经有十分钟了。
“妈妈，你……么么回来了？”厉有志有些激动，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朝叶慕青扑过去了。
他白色衬衫都是水笔给涂的乱七八糟的颜色，叶慕青也没有嫌弃，“对不起，给你买了一个变形金刚当礼物，妈妈明天带你去买彩笔跟纸，好不好？”
看了厉有乐的画，叶慕青决定去给有乐找个老师，他这么有天分，如果他有兴趣的话，那绘画不一定要做将来挣钱吃饭的职业，但是也可以作为一项艺术来陶冶身心也是不错的。
“嗯，谢谢妈妈。”厉有志非常开心。“喜欢变形金刚。”
“……”叶慕青亲了他两边红红的脸蛋，她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画画吗？志志。”
“嗯。”厉有志点点头，“大胡子叔叔……棒。”
厉有志想了想，竖起大拇指，然后说了一个棒字。
“那志志想不想跟大胡子叔叔学画画呢？”叶慕青又问着。
“想，但是……”厉有志担心的说着，想到那天，大胡子叔叔都不愿意给乐乐画画，他觉得，大胡子叔叔有些不好说话，虽然他对自己还算不错。
“这件事就交给妈妈去办，有志只需要等结果，好不好？”叶慕青笑着说，没有给予保证一定能邀请到大胡子叔叔，但是她会尽全力，用自己的诚意去邀请。
“好。”厉有志点头答应了。
厉津泽就是这个时候敲门进来的，“回房间洗洗吧，都快六点了。”
约的是七点半，这事情迟到不太好。
“哦，好。”叶慕青点点头，“那有志继续画。”
“画完了。”厉有志摇头，他每天就画一幅，画好了，他就不画了。
所谓的画好，也就是要画到他自己满意为止，纸篓里有很多他弃掉的纸张，他一般都是下午进来画室画一幅。
就跟练毛笔字那样，每天都要用那么几个小时。
“不画了，就去跟乐乐玩，你当哥哥的，要多陪陪妹妹，知道吗？”厉津泽对有志说道。
“嗯，去吧，乐乐有个轨道车，你也去玩玩吧。”叶慕青温柔的附和道。
“嗯。”厉有志点点头，就去游乐房找乐乐去了。
两人回到房间，快速的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厉家正好开晚饭，看到佣人都将他们俩的饭碗都摆上了，厉津泽才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奶奶，爸妈，刚才我忘记了，大山今天请我们吃饭，他结婚了，我们推脱不掉，所以必须去。”
“那就去吧，以后早点说。”厉家齐点点头。
“嗯，那我们走了。”厉津泽拉着叶慕青的手就走了。
两人到了金鼎酒店的包厢，方骏翼跟苏槿馨也在，他们俩，自然是金菲絮请来的。
大包间的三个大桌，都坐得满满的，有程大山局里的同事，也有金菲絮医院里的一些来往密切的人，这些人就坐了一桌半。
然后他们宿舍的人跟方骏翼两口子坐了一桌。
男女界线分明，男的坐一边，女的坐另一边。
叶慕青左手边是苏槿馨，右手边是苏锦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坐成这样的，两个姓苏的女人，聊得很热络，最后，叶慕青跟苏槿馨换了一个位置。
让她们俩聊去。
厉津泽跟叶慕青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两分钟，程大山也够意思，等他们到了，才让服务员上菜。
程大山跟金菲絮两人坐在一起，以他们夫妻为界线，男女分成了两边。
因为聚会过好几次，他们宿舍八人的老婆，女朋友，叶慕青都认识，一一点过头之后，她便开始专心的填肚子了，确实有点饿了。
刚才又堵车了一会儿。
饭没吃多久，程大山跟金菲絮就起身敬酒了，因为人少，所以，大家都起哄让程大山一个一个来，金菲絮一点儿都没打算搭救。
闹得很嗨，叶慕青也这样看着他们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跟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那样嬉闹着，感觉已经远去的青春又回来了似的。
喝到最后，程大山也有些醉了，他们这边闹得狠，程大山的同事那桌闹得更狠，大概是难得遇上可以这么折腾上司的机会，他的手下，加上喝了些酒，闹得真的很狠。
没有人帮他，程大山郁闷的要死。
还是金菲絮找来的人要客气的多，毕竟都是未婚的女子嘛，程大山脸又那么红，自然是一杯喝了就放过了他们。
叶慕青并没有关注程大山敬酒的事情，她把自己的肚子填的差不多饱了的时候，就跟冷罗伊聊起了育儿经，冷罗伊对谁都冷冰冰的，就连苏锦西都觉得她有些难以亲近，一般不主动找她，可叶慕青不在意。
不管冷罗伊面上再冷，她是个可以找到话题聊的人，所以，她跟冷罗伊的关系还不错。
看到冷罗伊在出席这些场合，总算不会被冷场之后，宫泽野是感激厉津泽的，感谢他娶了那么一个好媳妇儿。
厉津泽也是自豪的，自然这番话，又会引来莫希诺的不满，他们在座的，试问谁的媳妇儿不好了？当然，丁雷的第一任老婆的确不算。
这第二任老婆也还算可以啊，是他媳妇儿的大学同学。
反正这理来理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这一个家庭里面的内部人员，大家不分彼此。
大家各自都聊得很欢快，打破这一和谐的情景是，苏槿馨不知道是受到了桌上哪道菜的刺激，觉得好一阵恶心，起身冲到了包厢内的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苏锦西很担心，不过，也很疑惑，“这槿馨姐是不是怀孕了？”
这症状，跟怀孕差不多啊。
“……”难道是真的怀孕了，之前昏迷，现在呕吐，叶慕青蹙眉想着。
方骏翼原本正跟人喝着酒来着，见自己媳妇儿起来直冲洗手间，赶紧跟过去，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苏槿馨在里面干呕了好一阵，她其实没吃多少，可是刚刚竟然全都给吐出来的，她归结为大概是这两天太累了，所以身体很虚。
方骏翼在门口很担心，她快速处理好自己，就打开了门，“应该没事，别担心。”
“菲絮，你的话，我相信，你过来，帮我们看看。”方骏翼扶着她，还是很担心。
“……”金菲絮走过去，看了看，有些无语，“我也不是神仙啊，明天到医院做检查吧。”
“不是吧？明天我们应该算新婚吧？”程大山不满意，虽然结婚证早就领了，可是客是现在请的，怎么说，明天也应该软香怀玉好好的享受一番才是啊。
“……”金菲絮压根不理他，她知道，方骏翼跟苏槿馨为了孩子而努力的这段艰辛过程，她也很希望他们可以拥有一个孩子，“明天过来检查。”
翌日，叶慕青跟厉津泽也陪着苏槿馨去了爱家医院。
他们也很想知道苏槿馨究竟是不是怀孕了，因为大家的期待，苏槿馨显得很紧张，紧紧的拉扯着方骏翼的手，同样的，方骏翼也是如此。
“不用太紧张，先去抽个血，半个小时后就能知道了。”金菲絮开了一个单子。
程大山昨天喝多了，早上还呼呼大睡着，她塞给他一个枕头，才得以起身离开。
方骏翼现在不是医院的老板，享有跟厉津泽一样的权利，所以苏槿馨的各项检查，都享有专有的绿色通道。
别的病人也没有办法，私人医院跟公立医院的规定不一样，何况他们又不是天天都有这样的高级病人前来看病。
抽完血后，苏槿馨很紧张，叶慕青跟姚晓玲陪着她在休息室里等结果，厉津泽则陪着方骏翼在那边等化验单出结果。
“不用紧张，一定可以有。”厉津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方骏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唉，失望太多次了。”方骏翼叹口气，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他都可以平静的面对了，结果，还是无法平静。
他跟苏槿馨都商量好了，如果这辈子实在是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那他们就去福利院给领养一个来，苏槿馨也答应了。
当时做身体检查的时候，苏槿馨也说过她自己跳楼的事情，虽然当时被抢救了回来，但是不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那个时候大概是伤了子宫。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昨天晚上反应那么大。”厉津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愿吧。”方骏翼低声叹口气。
这次要还是不行，他就彻底放弃了。
休息室内，苏槿馨的情绪还是很紧绷，哪怕叶慕青已经让她喝了三杯水下去了，她还是缓解不了。
“你要担心，那要不咱再去查个尿吧。”叶慕青最后提议。
“已经查血了，还查尿做什么？”姚晓玲不想苏槿馨太麻烦。
“走吧，我正好想去洗手间。”苏槿馨已经紧张到不愿意去等那半小时了。
“……”姚晓玲不说话了，叶慕青倒是挺了解她的，“妈，我陪她去，你在这边等姐夫吧。”
她都叫方骏翼姐夫了。
“嗯，你们去吧。”姚晓玲点点头。
叶慕青先去找护士要了一个试纸，跟尿杯，然后两人去了洗手间，这个很快的，苏槿馨不敢看，所以所有的过程，都是叶慕青一个人在操作。
五分钟后，叶慕青看到试纸上的两条杠，兴奋的大叫，“槿馨，阳性啊，你有了。”
“阳性？”苏槿馨凑过头去看，果然是两条红红的杠，胸腔中有股控制不住的激动情绪在膨胀，可是冷静下来，“可……以前也有过阳性的反应。”
“那我们出去等验血报告吧。”叶慕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了，大概是这两三年，她也被折腾怕了吧。
苏槿馨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走出去，回到休息室，方骏翼已经拿了报告过来，高兴的将苏槿馨给抱起来转圈圈，“老婆，咱们有孩子了，真的有孩子了，你要当妈妈，我要当爸爸了。”
“……真的啊？”被放下来之后，苏槿馨还不太敢相信，她自己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有一个妇科医生曾经说过，她的子宫受过伤，大概是因为那次跳楼，想要怀孕，特别难。
几率很小，可是他们都不相信，一直努力，尝试了各种方法，何况，现在的科技这么的发达不是？
他们一直觉得可以有他们的孩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年龄的逐年增加，即便各方面都正常，受孕几率也会降低。
“嗯，当然是真的了。”方骏翼兴奋得不得了。
“赶紧放下来吧，她的身体属于比较敏感的。”金菲絮随后走进来，交代着苏槿馨平日里需要的注意事项。
“最好不要是再往新加坡跑了，就在这边养胎吧，苏爷爷那边，我打电话给她说，嗯，平日里做一些简单的活动就够了，孕酮值很低，建议是最好卧床休息，这一个星期，建议住院养养，其他的就跟正常孕妇一样就可以了。”
“嗯，谢谢了。”方骏翼点点头。
“那把资料给我一下，我去办住院手续。”金菲絮知道方骏翼紧张苏槿馨，这点小忙，她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今天她顺便帮苏槿馨做了一个检查，检查后，她得到的结论是，苏槿馨应该是属于那种天生子宫壁就比较薄的人，而并非是后天造成的。
这种病例，她也有遇见过。
苏槿馨最后住院了，叶慕青在病房里多陪了她一会儿，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就中午了。
叶慕青跟厉津泽领着姚晓玲跟叶浩南去吃午饭，方骏翼跟苏槿馨不用他们招呼，因为医院就有他们的午餐。
吃饭的时候，姚晓玲整个人都很高兴，厉津泽有些小小的郁闷，因为苏槿馨有孩子了，那姚晓玲肯定是要照顾苏槿馨的，那他之前的计划大概是要受影响了。
“阿泽，怎么了？”叶浩南发现了厉津泽的小郁闷。
“没事，替他们高兴来着。”厉津泽摇头，他可不好意思说他此刻自私的想法。
“爸、妈，你们都不要理他。”自己的老公在想什么，叶慕青都清楚，“对了，爸妈，我想送志志跟乐乐去幼稚园了，你们有什么意见没啊？”
“可以啊，虽然还没有满三岁，可是也快了，反正下半年就能正常上了。”叶浩南是支持的，现在大家对社会上发生的一些突发事件，就对幼儿园存在了偏见，他觉得没有必要。
孩子无论如何都需要过集体生活的，孩子要跟孩子在一起，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
“去念没两个月，就放暑假了，我觉得还是等到下半年再送吧。”这是姚晓玲的意见，她觉得不急在这两三个月。
“嗯，那就听你们妈的。”叶浩南笑呵呵的。
“原来爸也是妻奴啊，呵呵……”厉津泽笑着道，看来不止他们厉家的男人如此，这岳父大人也是如此啊。
“妻奴是幸福。”叶浩南一语道破。
“那就下半年送去吧，志志想学画画，老公，待会儿我们去一趟动物园，看看那个大胡子还在不在？”现在苏槿馨的问题解决了，叶慕青记起了答应志志的话。
“找老师不是应该要找专业正规的吗？”厉津泽蹙眉，他不喜欢大胡子，上次让乐乐不高兴的人就是他。
自然也惹得他不高兴了。
“这是让他陶冶陶冶情操，太正规的，不太适合他，随意一点好。”叶慕青觉得这样的方式会更适合有志。
“要学就该好好的学，爸妈，你们说，是吧？”厉津泽征求着岳父、岳母的意见。
“是该好好的学。”叶浩南也认同。
厉津泽扬起脑袋，特别的骄傲。
叶慕青白了他一眼，在她看来，他这就是幼稚，反正，她已经决定了，也承诺志志了，先去找大胡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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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履行了夫妻义务后，苗柒月再也绷不住了。
“我们离婚吧。”
“离婚？苗柒月，你觉得你有资格提出来吗？”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怒了，想寻得一个答案。
男人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她面前，俯身扼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是夫妻，难道你不享受这段婚姻吗？”
她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从来没有享受，只觉得是屈辱羞耻。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是天煞孤星命，你就不怕死吗？”
“呵……”他冷笑的甩开她的下巴：“我说过，我们是夫妻。我生，你陪。我死，你也陪！”
早上六点，在一行人吹吹打打之下，苏启邦被送上山，然后下葬了。
人虽然不多，但是还算有人，至少苏槿馨跟苏槿依两个女儿都在，至于其他的孩子，也就无所谓了，能有这两个孝顺女儿，苏启邦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看着苏启邦的墓碑，叶慕青的思绪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飘向了穆秋红，她的母亲。
她的人生就是因为遇上了苏启邦，变得闪亮了不少，却又痛苦不堪，现在连苏启邦都死了，这两人的性子与追逐的目标都有些神似，都是为了名利，或者是富足的生活。
然而，现在也都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了。
假如人生可以重来的话，不知道他们还会选择跟之前一样的人生吗？
这也无从得知了。
十点半，下葬仪式全部结束，苏槿馨紧绷了好几天的身体，总算是可以松懈了一下。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晕倒了。
幸好方骏翼反应敏捷，将她给及时扶住，然后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十一点半的时候，医生检查完对等在那里的一众人等回复了结果，“病人应该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会醒来，待会儿醒来的时候，最好尽快带她去妇产科做一个检查。”
“妇产科？”方骏翼有些不解，他想的是不会是有什么妇科毛病吧。
可是不应该啊，苏槿馨现在每三个月都会做一次这方面的检查，按理说，检查的频率这么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嗯，病人的脉象有点过快，应该是有孕了，不过，最好是去妇科做个检查，确诊一下才好。”医生如是解释。
“……”方骏翼整个人顿时就傻了。
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之前努力了那么久，苏槿馨这都没有什么结果，就在他都决定要放弃了，这苏槿馨突然传出有孕了吗？
可是医生用的是应该，而不是确定，之前，替苏槿馨检查过的医生，也有用应该的，然而，每次都是失望。
缓过劲来的方骏翼，平静的问了一句，“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就算要去检查，那也要回G市找金菲絮，别的医生，他都不相信了。
之前因为愧对金菲絮，所以，他拥有的爱家医院所有股份都给金菲絮了，现在金菲絮是老板也是医院的院长，原本他以为金菲絮也会回新加坡的，结果这个女人，竟然找了一个警察当老公，他还记得，小时候，她说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当警察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太暴力。
她甚至臆想出那种男人肯定会动手打老婆的，可是现在，她倒好，竟然找了一个小时候憎恶的角色当老公，他也算是服了她了。
当然，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还没有见到，反正回来之前，他联系过金菲絮，她说两人领证了，不过，他们不打算操办婚礼，准备来个旅行结婚。
金爷爷也同意了，反正让她找个时间把对方带回去，他也理解，像警察这种特殊岗位的男人，要请假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国家的制度人性化了许多，但是真的有紧急的事情，一个电话，让你回去就得回去，这就是Z国的文化与制度。
“半个小时吧。”医生估计了一个时间，当叶慕青跟他道谢之后，他便离开了。
叶慕青看着方骏翼一脸平静的样子，这苏槿馨有可能是因为怀孕的消息，她怎么觉得方骏翼好像不太相信呢？
他们俩不是很期待有一个孩子的吗？现在有可能就是怀孕了，这方骏翼的反应太不寻常了吧，这不应该啊。
“姐夫，你这反应怎么是这样的啊？”叶慕青才这么想着，她就直接问出了口。
她实在是好奇的很，而且，有疑问就要问，是好宝宝的表现。
“之前也有很多医生这样以为，脉象看上去是像孕妇，可是查血查尿都不是，估计是她太劳累了这两天，造成的脉象不平稳，然后让人误诊。”方骏翼解释着，“没关系，等回去了，我让金菲絮过来给她检查一下。”
“嗯，也好。”叶慕青点点头。
姚晓玲有些失望，叶浩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果然，苏槿馨不到半个小时就醒来了，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在医院，着实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
“你就是太累了，没有睡好造成的晕厥。”方骏翼解释着，没有说刚才医生怀疑她是有孕的事情。
“哦，那咱们走吧。”苏槿馨点点头，她不想待在清城了。
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扫扫墓就可以了，这事情解决了，苏家的事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好，回家了。”方骏翼点点头。
一行人回到G市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叶慕青知道姚晓玲想要跟苏槿馨多聚聚，就让叶浩南跟她一起跟着苏槿馨他们回去，她则跟厉津泽回了别墅。
走之前，叶慕青让厉津泽提醒方骏翼，记得带苏槿馨去金菲絮那儿检查。
分道扬镳之后，叶慕青跟厉津泽就回紫安山去了，两人刚开车到家，厉津泽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程大山打来的，说是他们宿舍聚聚，有家室的都带上，说他有好事宣布。
厉津泽知道程大山最近有好事，别人都说他红光满面的，又是升职加薪，又是情场得意的，他不过是没时间跟他瞎聊。
“今天啊？改天不行吗？”厉津泽停好车，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女儿了，他不想今天也见不到。
“啥意思啊？你哥儿们结婚了，也不来啊？那你——”
“结婚啊？那你不早说，几点啊？”厉津泽抬腕看了下时间，这会儿还早，晚上怎么着也要七八点才会聚的吧。
“七点半，你家的金鼎酒店。”程大山在电话里说了时间跟地点。
“嗯，这个一定会来的。”厉津泽同意了，“这个新娘是谁啊？”
“金菲絮。”程大山也不卖关子了。
“……”厉津泽直接无语了，都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五大三粗的程大山，竟然能将金菲絮那样的女人给泡到手，还真是本事啊。
“我不去啊。”厉津泽挂了电话，叶慕青就表明了态度，没有分开过，还不知道原来当妈妈的是这样想念自己的孩子的，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分开了才发现。
所以，她已经决定好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在家好好的陪两个孩子，哪儿都不去了。
这也是她答应了乐乐的。
“别啊，大山结婚啊，这个不能拒绝的，另外，你知道新娘是谁吗？”厉津泽笑着哄道，人家结婚，邀请的是他们两口子，又不是他一个人，这叶慕青不去的，知道的人会想她这是想在家陪孩子来着，那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乱想他们两口子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呢。
“谁啊？”叶慕青打开后座们，将承诺给乐乐的礼物给拿出来。
其实，清城也没有什么特色好买的，那些礼物，在G市也能买得到，不过，乐乐喜欢，就给她买了，反正，这六一也要到了，就当是送她跟志志的六一儿童节礼物了。
到六一那天，就给两个孩子买几套新衣服就行了，玩具这些就不买了。
“金菲絮。”厉津泽报出这个名字。
叶慕青也傻了，跟刚才厉津泽的反应一样，“不是，他……他俩怎么能走到一起去呢？”
厉津泽顿时满意了，这还得说，为何他俩是夫妻呢，这想法都完全一样来着。
“缘分呗。”爱情婚姻这种事，谁能解释得清楚，也就缘分可以概括了。
“爸爸妈妈——”叶慕青想了想也是，就在这个时候，乐乐跑了出来，迈着小短腿，兴奋的朝厉津泽扑了过去。
厉津泽高兴的很，将乐乐给抱起来，亲了又亲，“乐乐，有没有想爸爸啊？”
“嗯，想了，乐乐最想爸爸了。”厉有乐也主动亲了爸爸两口，然后就开始问最重要的问题了，“乐乐的礼物呢？”
“在妈妈手上呢，跟妈妈说句，我爱你。”厉津泽担心叶慕青也跟他一样吃醋，所以，赶紧鼓吹厉有乐说甜言蜜语。
可他想错了，因为叶慕青不是那样的人，可厉有乐还是说了，“妈妈，乐乐爱你。”
“好，妈妈也爱你。”叶慕青凑脸过去，让女儿亲了亲，将她的礼物递给她，“哥哥呢？”
“在房间画画。”厉有乐扁扁嘴，不是很满意。
自从上次他们去动物园之后，看到了那个大胡子老头，给哥哥画了一副画之后，哥哥就爱上了画画，没事就喜欢拿纸跟笔出来折腾，也不陪她玩了，厉有乐很不开心。
以前她想搭积木，玩拼图的时候，哥哥都会陪她，但是现在哥哥不配她了，她自然是有抱怨的，因为她是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比她大，也应该宠她才对。
妈妈在的时候，因为有妈妈护着哥哥，所以，她都不敢对志志发脾气，但是妈妈走的这两天，她跟哥哥都发了好几场脾气了，都是因为她去找哥哥，有志不理她。
她公主病就犯了。
“干嘛是这个语气啊？”叶慕青白了有乐一样，提着给志志买的礼物，就进了屋。
厉老太太，厉家齐跟何雨晴都在，叶慕青跟他们打了招呼之后，就去楼上的小画室找人去了。
这个小画室，还是叶慕青要求厉津泽帮有志给装修设计的，从动物园回来之后，她就发现志志比较喜欢模仿着画，所以，她收拾了一个小房间出来给有志当画室，渐渐的也替他添了一些东西，不管他弄得多么脏，叶慕青也不生气。
厉津泽倒是反对的很，可是因为叶慕青护着，他也就不敢发表什么不好的意见了。
叶慕青怎么也没有想到，有志对画画竟然有这么高的天分，原以为买那些，就是为了哄有志高兴，至于他画得如何，叶慕青没有要求，也不强求。
如果他没有兴趣了，她也做了随时撤掉画室的心理准备。
然而，三天没有见到有志，她推开门的第一瞬间，就被有志面前画板上的画给惊呆了，他模仿的是动画片里海绵宝宝住在大海里的画，或许很多人会觉得相似度并不高，毕竟有志还没有三岁嘛，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勾勒出这样的线条，她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何况，她绝对有志对色彩的把握度非常好，颜色搭配的非常好看。
有志很专心，还在修改，也没有听到叶慕青推门进来的声音，等他发现叶慕青的时候，叶慕青进房间已经有十分钟了。
“妈妈，你……么么回来了？”厉有志有些激动，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朝叶慕青扑过去了。
他白色衬衫都是水笔给涂的乱七八糟的颜色，叶慕青也没有嫌弃，“对不起，给你买了一个变形金刚当礼物，妈妈明天带你去买彩笔跟纸，好不好？”
看了厉有乐的画，叶慕青决定去给有乐找个老师，他这么有天分，如果他有兴趣的话，那绘画不一定要做将来挣钱吃饭的职业，但是也可以作为一项艺术来陶冶身心也是不错的。
“嗯，谢谢妈妈。”厉有志非常开心。“喜欢变形金刚。”
“……”叶慕青亲了他两边红红的脸蛋，她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画画吗？志志。”
“嗯。”厉有志点点头，“大胡子叔叔……棒。”
厉有志想了想，竖起大拇指，然后说了一个棒字。
“那志志想不想跟大胡子叔叔学画画呢？”叶慕青又问着。
“想，但是……”厉有志担心的说着，想到那天，大胡子叔叔都不愿意给乐乐画画，他觉得，大胡子叔叔有些不好说话，虽然他对自己还算不错。
“这件事就交给妈妈去办，有志只需要等结果，好不好？”叶慕青笑着说，没有给予保证一定能邀请到大胡子叔叔，但是她会尽全力，用自己的诚意去邀请。
“好。”厉有志点头答应了。
厉津泽就是这个时候敲门进来的，“回房间洗洗吧，都快六点了。”
约的是七点半，这事情迟到不太好。
“哦，好。”叶慕青点点头，“那有志继续画。”
“画完了。”厉有志摇头，他每天就画一幅，画好了，他就不画了。
所谓的画好，也就是要画到他自己满意为止，纸篓里有很多他弃掉的纸张，他一般都是下午进来画室画一幅。
就跟练毛笔字那样，每天都要用那么几个小时。
“不画了，就去跟乐乐玩，你当哥哥的，要多陪陪妹妹，知道吗？”厉津泽对有志说道。
“嗯，去吧，乐乐有个轨道车，你也去玩玩吧。”叶慕青温柔的附和道。
“嗯。”厉有志点点头，就去游乐房找乐乐去了。
两人回到房间，快速的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厉家正好开晚饭，看到佣人都将他们俩的饭碗都摆上了，厉津泽才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奶奶，爸妈，刚才我忘记了，大山今天请我们吃饭，他结婚了，我们推脱不掉，所以必须去。”
“那就去吧，以后早点说。”厉家齐点点头。
“嗯，那我们走了。”厉津泽拉着叶慕青的手就走了。
两人到了金鼎酒店的包厢，方骏翼跟苏槿馨也在，他们俩，自然是金菲絮请来的。
大包间的三个大桌，都坐得满满的，有程大山局里的同事，也有金菲絮医院里的一些来往密切的人，这些人就坐了一桌半。
然后他们宿舍的人跟方骏翼两口子坐了一桌。
男女界线分明，男的坐一边，女的坐另一边。
叶慕青左手边是苏槿馨，右手边是苏锦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坐成这样的，两个姓苏的女人，聊得很热络，最后，叶慕青跟苏槿馨换了一个位置。
让她们俩聊去。
厉津泽跟叶慕青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两分钟，程大山也够意思，等他们到了，才让服务员上菜。
程大山跟金菲絮两人坐在一起，以他们夫妻为界线，男女分成了两边。
因为聚会过好几次，他们宿舍八人的老婆，女朋友，叶慕青都认识，一一点过头之后，她便开始专心的填肚子了，确实有点饿了。
刚才又堵车了一会儿。
饭没吃多久，程大山跟金菲絮就起身敬酒了，因为人少，所以，大家都起哄让程大山一个一个来，金菲絮一点儿都没打算搭救。
闹得很嗨，叶慕青也这样看着他们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跟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那样嬉闹着，感觉已经远去的青春又回来了似的。
喝到最后，程大山也有些醉了，他们这边闹得狠，程大山的同事那桌闹得更狠，大概是难得遇上可以这么折腾上司的机会，他的手下，加上喝了些酒，闹得真的很狠。
没有人帮他，程大山郁闷的要死。
还是金菲絮找来的人要客气的多，毕竟都是未婚的女子嘛，程大山脸又那么红，自然是一杯喝了就放过了他们。
叶慕青并没有关注程大山敬酒的事情，她把自己的肚子填的差不多饱了的时候，就跟冷罗伊聊起了育儿经，冷罗伊对谁都冷冰冰的，就连苏锦西都觉得她有些难以亲近，一般不主动找她，可叶慕青不在意。
不管冷罗伊面上再冷，她是个可以找到话题聊的人，所以，她跟冷罗伊的关系还不错。
看到冷罗伊在出席这些场合，总算不会被冷场之后，宫泽野是感激厉津泽的，感谢他娶了那么一个好媳妇儿。
厉津泽也是自豪的，自然这番话，又会引来莫希诺的不满，他们在座的，试问谁的媳妇儿不好了？当然，丁雷的第一任老婆的确不算。
这第二任老婆也还算可以啊，是他媳妇儿的大学同学。
反正这理来理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这一个家庭里面的内部人员，大家不分彼此。
大家各自都聊得很欢快，打破这一和谐的情景是，苏槿馨不知道是受到了桌上哪道菜的刺激，觉得好一阵恶心，起身冲到了包厢内的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苏锦西很担心，不过，也很疑惑，“这槿馨姐是不是怀孕了？”
这症状，跟怀孕差不多啊。
“……”难道是真的怀孕了，之前昏迷，现在呕吐，叶慕青蹙眉想着。
方骏翼原本正跟人喝着酒来着，见自己媳妇儿起来直冲洗手间，赶紧跟过去，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苏槿馨在里面干呕了好一阵，她其实没吃多少，可是刚刚竟然全都给吐出来的，她归结为大概是这两天太累了，所以身体很虚。
方骏翼在门口很担心，她快速处理好自己，就打开了门，“应该没事，别担心。”
“菲絮，你的话，我相信，你过来，帮我们看看。”方骏翼扶着她，还是很担心。
“……”金菲絮走过去，看了看，有些无语，“我也不是神仙啊，明天到医院做检查吧。”
“不是吧？明天我们应该算新婚吧？”程大山不满意，虽然结婚证早就领了，可是客是现在请的，怎么说，明天也应该软香怀玉好好的享受一番才是啊。
“……”金菲絮压根不理他，她知道，方骏翼跟苏槿馨为了孩子而努力的这段艰辛过程，她也很希望他们可以拥有一个孩子，“明天过来检查。”
翌日，叶慕青跟厉津泽也陪着苏槿馨去了爱家医院。
他们也很想知道苏槿馨究竟是不是怀孕了，因为大家的期待，苏槿馨显得很紧张，紧紧的拉扯着方骏翼的手，同样的，方骏翼也是如此。
“不用太紧张，先去抽个血，半个小时后就能知道了。”金菲絮开了一个单子。
程大山昨天喝多了，早上还呼呼大睡着，她塞给他一个枕头，才得以起身离开。
方骏翼现在不是医院的老板，享有跟厉津泽一样的权利，所以苏槿馨的各项检查，都享有专有的绿色通道。
别的病人也没有办法，私人医院跟公立医院的规定不一样，何况他们又不是天天都有这样的高级病人前来看病。
抽完血后，苏槿馨很紧张，叶慕青跟姚晓玲陪着她在休息室里等结果，厉津泽则陪着方骏翼在那边等化验单出结果。
“不用紧张，一定可以有。”厉津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方骏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唉，失望太多次了。”方骏翼叹口气，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他都可以平静的面对了，结果，还是无法平静。
他跟苏槿馨都商量好了，如果这辈子实在是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那他们就去福利院给领养一个来，苏槿馨也答应了。
当时做身体检查的时候，苏槿馨也说过她自己跳楼的事情，虽然当时被抢救了回来，但是不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那个时候大概是伤了子宫。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昨天晚上反应那么大。”厉津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愿吧。”方骏翼低声叹口气。
这次要还是不行，他就彻底放弃了。
休息室内，苏槿馨的情绪还是很紧绷，哪怕叶慕青已经让她喝了三杯水下去了，她还是缓解不了。
“你要担心，那要不咱再去查个尿吧。”叶慕青最后提议。
“已经查血了，还查尿做什么？”姚晓玲不想苏槿馨太麻烦。
“走吧，我正好想去洗手间。”苏槿馨已经紧张到不愿意去等那半小时了。
“……”姚晓玲不说话了，叶慕青倒是挺了解她的，“妈，我陪她去，你在这边等姐夫吧。”
她都叫方骏翼姐夫了。
“嗯，你们去吧。”姚晓玲点点头。
叶慕青先去找护士要了一个试纸，跟尿杯，然后两人去了洗手间，这个很快的，苏槿馨不敢看，所以所有的过程，都是叶慕青一个人在操作。
五分钟后，叶慕青看到试纸上的两条杠，兴奋的大叫，“槿馨，阳性啊，你有了。”
“阳性？”苏槿馨凑过头去看，果然是两条红红的杠，胸腔中有股控制不住的激动情绪在膨胀，可是冷静下来，“可……以前也有过阳性的反应。”
“那我们出去等验血报告吧。”叶慕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了，大概是这两三年，她也被折腾怕了吧。
苏槿馨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走出去，回到休息室，方骏翼已经拿了报告过来，高兴的将苏槿馨给抱起来转圈圈，“老婆，咱们有孩子了，真的有孩子了，你要当妈妈，我要当爸爸了。”
“……真的啊？”被放下来之后，苏槿馨还不太敢相信，她自己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有一个妇科医生曾经说过，她的子宫受过伤，大概是因为那次跳楼，想要怀孕，特别难。
几率很小，可是他们都不相信，一直努力，尝试了各种方法，何况，现在的科技这么的发达不是？
他们一直觉得可以有他们的孩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年龄的逐年增加，即便各方面都正常，受孕几率也会降低。
“嗯，当然是真的了。”方骏翼兴奋得不得了。
“赶紧放下来吧，她的身体属于比较敏感的。”金菲絮随后走进来，交代着苏槿馨平日里需要的注意事项。
“最好不要是再往新加坡跑了，就在这边养胎吧，苏爷爷那边，我打电话给她说，嗯，平日里做一些简单的活动就够了，孕酮值很低，建议是最好卧床休息，这一个星期，建议住院养养，其他的就跟正常孕妇一样就可以了。”
“嗯，谢谢了。”方骏翼点点头。
“那把资料给我一下，我去办住院手续。”金菲絮知道方骏翼紧张苏槿馨，这点小忙，她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今天她顺便帮苏槿馨做了一个检查，检查后，她得到的结论是，苏槿馨应该是属于那种天生子宫壁就比较薄的人，而并非是后天造成的。
这种病例，她也有遇见过。
苏槿馨最后住院了，叶慕青在病房里多陪了她一会儿，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就中午了。
叶慕青跟厉津泽领着姚晓玲跟叶浩南去吃午饭，方骏翼跟苏槿馨不用他们招呼，因为医院就有他们的午餐。
吃饭的时候，姚晓玲整个人都很高兴，厉津泽有些小小的郁闷，因为苏槿馨有孩子了，那姚晓玲肯定是要照顾苏槿馨的，那他之前的计划大概是要受影响了。
“阿泽，怎么了？”叶浩南发现了厉津泽的小郁闷。
“没事，替他们高兴来着。”厉津泽摇头，他可不好意思说他此刻自私的想法。
“爸、妈，你们都不要理他。”自己的老公在想什么，叶慕青都清楚，“对了，爸妈，我想送志志跟乐乐去幼稚园了，你们有什么意见没啊？”
“可以啊，虽然还没有满三岁，可是也快了，反正下半年就能正常上了。”叶浩南是支持的，现在大家对社会上发生的一些突发事件，就对幼儿园存在了偏见，他觉得没有必要。
孩子无论如何都需要过集体生活的，孩子要跟孩子在一起，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
“去念没两个月，就放暑假了，我觉得还是等到下半年再送吧。”这是姚晓玲的意见，她觉得不急在这两三个月。
“嗯，那就听你们妈的。”叶浩南笑呵呵的。
“原来爸也是妻奴啊，呵呵……”厉津泽笑着道，看来不止他们厉家的男人如此，这岳父大人也是如此啊。
“妻奴是幸福。”叶浩南一语道破。
“那就下半年送去吧，志志想学画画，老公，待会儿我们去一趟动物园，看看那个大胡子还在不在？”现在苏槿馨的问题解决了，叶慕青记起了答应志志的话。
“找老师不是应该要找专业正规的吗？”厉津泽蹙眉，他不喜欢大胡子，上次让乐乐不高兴的人就是他。
自然也惹得他不高兴了。
“这是让他陶冶陶冶情操，太正规的，不太适合他，随意一点好。”叶慕青觉得这样的方式会更适合有志。
“要学就该好好的学，爸妈，你们说，是吧？”厉津泽征求着岳父、岳母的意见。
“是该好好的学。”叶浩南也认同。
厉津泽扬起脑袋，特别的骄傲。
叶慕青白了他一眼，在她看来，他这就是幼稚，反正，她已经决定了，也承诺志志了，先去找大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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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履行了夫妻义务后，苗柒月再也绷不住了。
“我们离婚吧。”
“离婚？苗柒月，你觉得你有资格提出来吗？”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怒了，想寻得一个答案。
男人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她面前，俯身扼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是夫妻，难道你不享受这段婚姻吗？”
她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从来没有享受，只觉得是屈辱羞耻。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是天煞孤星命，你就不怕死吗？”
“呵……”他冷笑的甩开她的下巴：“我说过，我们是夫妻。我生，你陪。我死，你也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