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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录音背后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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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看过受害者可怕的惨状后又听了博简的分析,我开始慢慢动摇心里一开始笃定的想法。我异想天开地认为凶手一定是历史老师都山育教授,却从未考虑过当时复杂离奇的案情。我太过依赖照片上的人影和教室传来的惨叫做出并不牢靠的判断。我有些羞愧,边继续反复地看着后面那些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的对外公开的资料。

    博简依旧在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向他请教的时候,他却迟疑了一下。“我现在的想法可能会伤害到你对朋友的信任。”再犹豫了几秒钟后,他小心翼翼地和我说道,“但是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去怀疑你的朋友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有点介意保安大哥刚才说的话。我总觉得这案子似乎少了些什么。”博简露出苦恼的表情,而且还怕因为自己的话影响到我对朋友的看法,所以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向我。

    我能理解博简的想法,不消说他,就连我现在都因为保安大哥的话觉得律师朋友后来的转系实在是非常可疑。但这份疑惑的答案也要等我从这里回到饭摊后再向他要答案,现在我只想和博简悄悄地调查出当年我们遗漏掉的线索。这两天一想到这案子我就会联想起小米调查出的那张照片,都山育教授和学校新闻社前任社长出现在同一个画展的照片,猛然间我意识到博简所感觉到的缺失到底指的是什么了。

    “报道。”说到这里我迅速地从书包里掏出那天小米带到饭摊的资料快速地翻动起来,到了最后一页的时候,我再次抬起头肯定地告诉博简,“你所感觉缺少的就是唱反调的报道。”

    我把之前我们看过的报道递给了博简并提醒他来之前冯警官曾经对博简的评价——自负又有炫耀的癖好。“这件案子可是直接让警察来到了校园内部调查,无论是否有人在校内被谋杀,我可是在事发的那一段时间听到了惨叫声,而且也算是遇害的保洁大姐最后见到的人,怎么我都有采访的价值吧?相对于他后来对大叔女儿遭遇的大量歪曲报道,他对于我们学校遇害学生与教职工的遭遇可是只字未提呢。”

    博简粗略地翻看着资料,在听到我的想法后,眼睛亮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我从刚才在那个小区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我觉得在我听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听到的都是你们个人的看法,并没有听你们说过正式的案情报告。当时我只当是你们忽略了这件事情,可是现在看来,除了在当地的报纸上有一篇很短的篇幅对这件事情做了报道之后,我没有看到更多的媒体方面的消息来源。看样子当时你们校报也是没有报道的吧?”

    我肯定了博简的猜测:“校报或者论坛里,我是没有看过有人用大篇幅说过这件事,也没有看过点击量高的帖子是专门说过这件事的,现在想来仿佛当时这件事从发生到结束都是无声无息的。不过这里当地的报纸不多,除了大媒体也会报道的新闻大事以外,其他版面是以招聘信息和广告为主,即使当地发生了什么事故,也没有特别详细的报道,毕竟主即使当地的小报社,人实在是少,所以基本上就是以公示为主。当年我们校报重新整合成立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想要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让我们自己去找一些有可能会成为热点的新闻,在学校里给大家普及。不过似乎没有人关注过学校里发生的这件大事呢。”我越说越觉得奇怪,仿佛若不是因为看到了眼前的资料,我都在怀疑当年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我在某个假期开始前做的一个长长的梦。不过受害者的照片和尸检报告就摆在我面前,我无法不承认这就是当年发生过的事实,确实有人在那年以极端痛苦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博简拿着手里的资料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还是好在意啊。”

    “在意什么?”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发言我有些不解。

    他揉了揉头发,面带着苦恼的表情:“当然是你当年听到的惨叫声啊。虽然找到了很多可能性证明你那天听到的声音有可能是以前录音,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当年可是去参加活动,楼里算得上是空无一人,他放那段录音时给谁听的呢?”

    “你觉得那段录音是故意放给某人听的?”我听了博简的困惑后竭力回忆着当天的事情,那天学校活动,所有教员和学生都去了体育馆,楼里就剩下教工们值班打扫卫生。我回去是因为忘记了给相机充电,算是临时起意,如果真有人刻意去播放惨叫声给某个人听的话,那他应该没有想过我会重回教学楼拿新的电池,所以我属于播放录音的人计划外的突发情况。那么如果播放录音的人确实是为了特定目标而播放这段录音,那么他的目标就只能是当时还留在教学楼里的教工。也就是说凶手一开始播放这段录音就是为了要让保洁大妈听到之后走进那间教室。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背后发凉。我看向了博简,发现他似乎也听我有一样的想法,一直在盯着遇害的保洁大姐的照片看。

    “如果是故意为了印有保洁大姐的话,播放录音的做法就行的通了。只是他忽略了有人会终于回来的可能。你还记得那天你们开会的内容么?”博简舒展了没有问我。

    具体的会议内容我实在是记不得了,但是有一方面的内容是关于期末考试的事情。因为之前在上学期的期末发现了多起作弊现象,所以当时开会也是为了再次强调杜绝。不过除了考前动员誓师以外的内容我却是极不太清了,只能在拜托小米去查清,不过博简表示那并不是需要关注的问题。

    “我只要知道那天的会议很重要,重要到一般学生除了紧急事态不可能离开就可以了。我想当时播放录音的人应该是特别选择了那个时期,吸引了保洁大姐的注意。”

    “看来还得让小米再查一遍保洁大姐的情况,凶手选择保洁大姐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博简摇头,“播放录音的不一定是凶手。”

    “什么意思?”我诧异地看向了博简。

    博简的手指无意地点着资料:“我觉得之所以不能听到录音就是因为凶手并不知道你会回到教学楼,让旁人听到这种计划外的事情他之所以不能控制,是因为他根本不在现场,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在现场。所以他一定是提前做好了这个计划无法更改录音播放的时间,所以他只能提前做好了计划,让录音在特定时间播放,而自己则被局限在另外一个地方。只是这个万不得已的计划还是被你的突然出现打乱了。

    “听你的意思,你认为真正播放录音的人实际上是一直和大家一样在体育馆内参加活动?”我按照博简的推理大胆猜测。

    博简点点头:“我暂时认为这种可能性大,否则你应该是不会听到那段录音的。那么你再帮我好好回忆一下那天都山育教授是不是也一同参加了你们你们的活动。”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他,“都山育教授在我们这座学区属于客座教授,而且他教授的历史课程考题非常简单,而且只要在配合期末论文是非常容易过考试这关的。”说到这里,我立刻想起了学妹那位无法通过历史考试的学霸,心里也顿时觉得更加疑惑。不过我没有把这疑惑再次说给博简听,而是继续和他说着都山育教授没有去的理由:“那天除了专业课和系里基础课的老师道场以外,其他公共课老师都没有参加而且你忘啦,那天要不是我后来在夜市无意中拍到了照片,老师可是一直骗学校自己回了老家,虽然后来看见照片之后也拒绝承认当天他还留在学校的事实,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都山育老师绝对没有出现在当天的会场。”

    “拿他的嫌疑就排除了。”博简小声说道。

    “排除了?”我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无论博简说了多少种可能,在我心里,都山育老师的作案嫌疑依然没有消去半分。

    博金发现我似乎快过了他的意思后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说都山育老师没有杀人,毕竟从那个女学生的遇害来看,曾和她纠缠不清的都山育老师还是有很大的作案动机,而且你的照片里不是拍到了他的背影么?我所说的嫌疑排除,是指都山育教授管理当天录音的嫌疑排除了。如果当天他在教学楼的时候,他一定会接到真正与保洁大姐有仇恨的人发的消息,让他调整播放时间。那么这个更加证明,当年杀害保洁大姐的凶手就在你们活动会场当中。”

    “可是会是谁呢?”我依旧想不出一点线索。

    博简似乎也被难住了,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滑动着鼠标。这时候我有长生了更加不好的推测,我看向了博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博简发现了我的一样,转过头问我我咬着下唇却迟迟开不了口:“那个,博简,我说个胡乱的猜测,你可以不用当真的。我觉得我们前任社长很有可能就是播放录音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杀害保洁大姐的凶手。”

    博简瞪大了眼睛,他沉默了好久,好像是在掂量着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分量一样。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想。

    “还是因为没有报道这件事情,人只会在悲剧发生哥哥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感到痛苦,不愿意触碰:而前任社长属于这个范畴。他可以对别人的事情大肆地扭曲和攻击,但是当事情这边发生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又会竭力地阻止对他不利的事态蔓延。所以他之所以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挖掘和报道,也变相说明他很有可能是亲身参加了这个案件,还很有可能是凶手,所以才会希望案件的影响力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慢慢消散。再结合小米给咱们看的那张他和历史老师都山育教授后来参加同一个画展的事情,你说该不会是他们两个在联手作案吧?”

    听到我的猜测,博简的脸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也许吧,不过现在也只是猜测。”他这样对我说道。

    按照我们两个重新调查到的信息,我发了消息个小米,希望她能再帮我们重新查一下保洁大姐的资料,哪怕是发生的很细枝末节的事情也不要错过。边编辑着对资料的要求我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保洁大姐在我印象里是为很和善的人啊,总是笑呵呵地看着我们,帮我们把教室打扫的很干净。”我回忆着保洁大姐的样子,慈眉善目,总是笑眯眯地和我们打招呼,会清理干净每一个桌斗里面的垃圾。我跟那想象到有什么人会和保洁大姐那样温柔的人产生解不开的矛盾,因此怀着深不见底的仇恨,造成那样恐怖的后果。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博简听,却换来了他的嘲笑。

    “有些仇恨不说,却深深刻在了心坎里。并非所有的矛盾都是道听途说就能打听来的。越刻骨的仇恨隐藏的越深。”博简说完,便由刚才还是忧愁的神色换成了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过他叹了口气,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但是我依然察觉到此刻他睫毛阴影下街里隐藏着的感伤。

    我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那些不堪回首的被家暴的往事。他实在是心里太难过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博简摇摇头说没事,还转而安慰我不要急着下结论。“一切都要等小米那边的来信。不过,现在我们两个倒是找出了你们历史老师和你们前任社长之间很有可能出现的联系。这也算是咱们目前为止最大的收获。”

    此时,太阳已经慢慢西落,两个人都知道中午吃了包子,所以现在不免觉得有点饿,因为之前一直在讨论发出惨叫声的录音所以一直忽略了肚子饿扁了的事实,而现在随着精神的放松,生理上的饥饿感也随之排山倒海而来。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把博简一下子就给逗笑了。

    我不好意思地招呼着博简往外走:“博简啊,在小米的调查到来之前,咱们两个还是先去解决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