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教学楼里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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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大叔的问题，只能借口要清醒一下头脑躲到了后厨。那件事情即使现在想来也太过离奇古怪，即使是亲身经历，担当回忆起来的时候仍觉得那时候宛若身处梦中一样的不真实。猛地灌了几口冰水下肚，刚才‘砰砰’直跳的心脏才得到了缓解。回到饭厅的时候，大叔仍坐在原里的地方浏览着笔记本电脑上其他的照片。
我走近去看，屏幕正显示着的是一张十几岁小女孩儿的照片，照片上小女孩儿正坐在一座庙宇前的台阶上，对着镜头摆出了明朗的笑脸。
“是您的女儿吧？”
大叔点点头：“是她上高中之前，那个暑假挺长，我就带她去外地逛逛，那时候拍了不少照片。”大叔继续一张又一张地浏览着，“她的笑脸是我的避风港，虽然有的时候看过之后，想起她离我而去会更感悲伤。”
看着大叔眼含哀愁地翻阅着照片，我心里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我拍了拍大叔的肩膀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面对着大叔小声说道：“大叔，也许接下来的我要讲的事情可能会让您对于我大学时期的印象大打折扣，我不是要为自己辩解，我承认当时的我绝对是个畏手畏脚的胆小鬼，但是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定会让当时的真相水落石出。所以在我讲完发生的事情之前请您一定不要打断我。”
大叔点点头，有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头顶：“我相信禾智是个好孩子。”但大叔这句称赞却让我对接下来要讲的事情感到更加羞愧。
我大学时有一阵子曾对摄影感到浓厚的兴趣，说是摄影，其实不过就是比别人更爱拍照片，但是拍出来的水平却很一般。那时候赶上大学，爸妈当作升学礼物送了一台当时很好的相机给我，希望我在大学期间能找点事情给自己做，也算是另一种督促我到处转转的方式。而我也像父母期待的那样开始用相机记录我平常的生活。但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是开学过后，对于相机的新鲜感在慢慢减退，二是因为渐入冬季，气温下降的厉害，人就开始犯懒。所以在得到相机的两个月以后，我几乎就不怎么再拍照片了，相机也就闲置了下来。
再之后，在朋友们的介绍和鼓动下，我加入了学生会，因为做一些后勤工作，所以会编写文稿，那时候还没有进入校报，学生会后勤的设备度很不完善，无论是电脑还是相机都是非常陈旧的版本，相机像素很低，拍出来的照片经常不能使用，最后我便将自己的相机贡献给了同学会的大家共同使用。
虽说是大家共同使用，但是大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多数时候相机还是由我来使用，慢慢我便不光承担学生会的写稿任务，也时不常地和活动组一起参加学生会组织的活动，负责为参加活动的人拍照留念。上学的时候性格比较鲁莽，做事情不够小心，东西磕磕碰碰如同家常便饭，所以在有一次活动的时候，我发现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快门有些问题，活动之后我就拿到附近的电子城维修。
而这张看起来模糊不清的照片就是在那个时候拍到的。当时正值学校的期末，天气开始变热，电子城附近的美食街也开始了夜市的应声，当时我和我男友算是初识，两个人总觉得时间用不够，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会结伴在一起，去修相机的时候也是。当天修相机的店铺没有营业，我们两个就去了哪条美食街，其实相比与我，男朋友反倒是比较会拍照片的人。我们两个等着路边摊上菜的时候，便拿着其实已经有些故障的相机胡乱对着街市拍了照片，其中一张就是刚才您给我看的那张照片。
当时真的只是随手拍下的街市照片，没想到者拍下的照片里竟然有足以破坏我们学校某位老师的不在场证明，顺带还留下了他意图谋杀的动机，只不过当时的拍下照片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不是有句老话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换到我当时的情况就是拍者无意，被拍摄的人却是胆颤心惊。
至于为什么胆颤心惊，十一五内被拍摄者有杀人的嫌疑。更巧合的是，当时的凶案发生的时候，我曾与凶手擦肩而过，当然这也只是我后来通过回忆意识到的。实际上，在凶案发生的时候，虽然我离凶案现场很近，但是我并没有警觉到近在咫尺的地方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凶杀案就发生在离我们活动场地不远的两一幢教学楼里，也是我们学生会办公室所在的教学楼。我们学校是分为不同的校区，我们校区只供文学和工程两大科系的师生学习生活，所以校区内是按照文理进行划分的。学校门口与图书馆和实验楼毗邻的两栋教学楼供工程系学生使用，而文学系的教学区域则要再往校园内走上一些，和食堂与室内体育馆相邻。那天学生会的活动就是在室内体育馆开展的，因为需要拍一些照片回去存档写报告，所以作为后勤部的我也跟着一起负责活动的运营。
虽然时间是在下午开始，但是从中午学生会就为了晚上的晚会活动忙碌，那时候一直在拍彩排照片所以消耗了相机的电量，等到活动进行一半的时候，电池已经撑不到结尾了，将相机交给了旁边的学生，我跑回教学楼去取电池。我和男朋友在学生会办公室拿到备用电池刚想离开，便听楼上传来一阵争吵声。我们当时的教学楼并非是像普通的教学楼那样一层一层是封闭的状态，而是有些像现在的商场那样的环形结构，所以各个楼层发生的事情站在楼道里就可以听到。而且因为当时的活动全系的师生几乎都参加了，教学楼又比平常更加安静，所以声音传的更加清晰。能听出争吵的人是一男一女，说是在争吵，实际上是女生单方面在哭喊着，不过可能因为是带着哭腔的缘故，所以只能听清楚是在抱怨，却听不清楚里面的内容。不过很快吵架声又停下来了，我们只当是小情侣在吵架，所以也没有过多理会，直到我们两人走到楼门口打热水的水房时，忽然从刚才的争吵的方向传来了非常可怕的女生的惨叫声。之后又没有了声音。因为那惨叫声太激烈了，所以还在楼内工作的保洁大姐从一间教室走出来查看情况。
本来我和男友两人也是想要去陪着保洁大姐看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我的手机平凡传来铃音，学生会的人催促着赶快把新电池送过去，所以我和男友就没有再管那声惨叫的原因回到了活动现场。
后来活动中发现相机快门不好用了，我们两人便决定活动后去电子秤维修，很快就忘记了下午在教学楼里听到的事情。第二天去教学楼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前一天下午听到的惨叫声，心里不免觉得结了个疙瘩，就想找昨天那位保洁大姐问问情况。但是那一天我们并没有碰到那位大姐，这件事情就有不了了之了。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只当是小情侣吵架或者打架了，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加上后来就是学年的期末考试，繁忙的功课也让我无暇在考虑那天下午在教学楼的某个教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在一周之后，我们系的期末考试刚刚结束，大部分学生都启程回家的时候，我们学校开进了一辆警车，说是发现了两名死者，到我们学校调查有没有人可以确认这名死者的身份。那个时候，我刚好还有一些关于学生会的手诶工作没有完成，就自觉留在了学校赶工。警察拿着照片问我认不认识上面的死者时，虽然照片上的人因为尸斑和腐烂的迹象让面部有些变形，但是我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那天去关心惨叫声的保洁大姐。不过另外一名死者我却完全不认识。
因为认出了其中一位受害者的身份，我和男朋友还有学校的一位教工老师被带到警局询问当天的情况。我把当天听到的事情和警方说了之后，警方认为另一名女性死者很可能就是那天发出惨叫的女子。听到警方的推论，我很后悔那天没有和大姐一起去调查那间教室发生了什么，如果多一个人陪着大姐，大姐可能就不会遭遇不测。
凶手为了掩盖受害者的身份，所以祛除了受害者身上的衣物将她们丢弃在了一座即将要拆除的旧居民楼里。
还没等我讲下去，大叔就打破了刚才的承诺突然插话问道：“禾智，你是说凶手把保洁大姐和另外一位受害人丢弃在了没有人烟的废弃居民楼里？”大叔文化的时候语气非常着急，像是急于要确认什么事情。我知道大叔讲这件事情和他女儿的死亡画上了联系。可是我并不这样认为。
我点点头默认了大叔的第一个问题，但是也借着和大叔耐心解释着其中不一样的地方：“除了被弃的地点相似以外，我并不觉得当时我经历的案子和您女儿的被杀之间有什么关联。您还记得我和您说过我曾经听过争吵声吧，虽然保洁大姐的死因可能是因为她看见了凶手，但是另外一个死者，绝对是因为和凶手产生了口角才导致了杀身之祸。那么这名凶手就和被害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您在调查的那位连环杀手应该是挑选陌生人下手的。所以我并不认同您的观点。”
大叔没有再说话，而是点点头示意我接着说下去。我接着讲起后来在警方得到的消息，因为另一位受害者的身份我和男友并不能提供，但是我们提供的其他线索又指向受害者可能也是我们同校的学生，所以警方继续在校园内进行询问。
之所以警方来到我们学校调查死者身份，是因为在死者的皮肤上发现了消毒水留存的成分从而判定死者平常从事保洁工作，又在死者的头发上发现了蒲公英的种子，便推断那位保洁阿姨曾来过我们学校。因为我们学校有一大片区域都盛开着毛茸茸的蒲公英。而另外一位受害者的头发上虽然没有发现蒲公英的种子，但是发信她的皮肤有轻微过敏的现象。并在皮肤上发现了很微量的杀虫剂的残留，而这种杀虫剂我们学校刚好有大量使用。之所以会在那女孩子的皮肤上造成过敏现象很有可能是因为平常的喷水灌溉口沾上了杀虫剂，在喷淋草坪时将杀虫剂稀释后喷了出来可能溅到了哪位女性受害者的身上。也有可能是树叶飘落的途中，树叶上残留的杀虫剂落在了女受害者身上。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将另一位受害者的身份也指向了我们学校。
因为调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放假，学生们大部分已经离校，所以警方就从那个时段缺勤的学生调查，果然查明了另一位受害者的身份，是我们学校文学系的一名大三的学生，因为办理了休学，所以一开始老师们并没有把她列入到失踪名单。后来是经过反复辨认，又因为警方提到死者肚脐上有个海豚纹身这才让医务室的老师想起了那名学生。因为算是比较私密的部位，所以这一特点只有医务室的老师知道。后来警方叫来了死者的父母，才最后确认了死者就是那名申请休学的学生。
然而死者父母并不知道这一情况，他们说死者在最近还用手机给他们发过报平安的短信，还说了自己最近两天就要回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要回家的是他们孩子的尸体。据说当时停尸房里那对夫妇的哭声让在外面的人听着都酸了鼻子。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大叔的问题，只能借口要清醒一下头脑躲到了后厨。那件事情即使现在想来也太过离奇古怪，即使是亲身经历，担当回忆起来的时候仍觉得那时候宛若身处梦中一样的不真实。猛地灌了几口冰水下肚，刚才‘砰砰’直跳的心脏才得到了缓解。回到饭厅的时候，大叔仍坐在原里的地方浏览着笔记本电脑上其他的照片。
我走近去看，屏幕正显示着的是一张十几岁小女孩儿的照片，照片上小女孩儿正坐在一座庙宇前的台阶上，对着镜头摆出了明朗的笑脸。
“是您的女儿吧？”
大叔点点头：“是她上高中之前，那个暑假挺长，我就带她去外地逛逛，那时候拍了不少照片。”大叔继续一张又一张地浏览着，“她的笑脸是我的避风港，虽然有的时候看过之后，想起她离我而去会更感悲伤。”
看着大叔眼含哀愁地翻阅着照片，我心里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我拍了拍大叔的肩膀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面对着大叔小声说道：“大叔，也许接下来的我要讲的事情可能会让您对于我大学时期的印象大打折扣，我不是要为自己辩解，我承认当时的我绝对是个畏手畏脚的胆小鬼，但是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定会让当时的真相水落石出。所以在我讲完发生的事情之前请您一定不要打断我。”
大叔点点头，有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头顶：“我相信禾智是个好孩子。”但大叔这句称赞却让我对接下来要讲的事情感到更加羞愧。
我大学时有一阵子曾对摄影感到浓厚的兴趣，说是摄影，其实不过就是比别人更爱拍照片，但是拍出来的水平却很一般。那时候赶上大学，爸妈当作升学礼物送了一台当时很好的相机给我，希望我在大学期间能找点事情给自己做，也算是另一种督促我到处转转的方式。而我也像父母期待的那样开始用相机记录我平常的生活。但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是开学过后，对于相机的新鲜感在慢慢减退，二是因为渐入冬季，气温下降的厉害，人就开始犯懒。所以在得到相机的两个月以后，我几乎就不怎么再拍照片了，相机也就闲置了下来。
再之后，在朋友们的介绍和鼓动下，我加入了学生会，因为做一些后勤工作，所以会编写文稿，那时候还没有进入校报，学生会后勤的设备度很不完善，无论是电脑还是相机都是非常陈旧的版本，相机像素很低，拍出来的照片经常不能使用，最后我便将自己的相机贡献给了同学会的大家共同使用。
虽说是大家共同使用，但是大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多数时候相机还是由我来使用，慢慢我便不光承担学生会的写稿任务，也时不常地和活动组一起参加学生会组织的活动，负责为参加活动的人拍照留念。上学的时候性格比较鲁莽，做事情不够小心，东西磕磕碰碰如同家常便饭，所以在有一次活动的时候，我发现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快门有些问题，活动之后我就拿到附近的电子城维修。
而这张看起来模糊不清的照片就是在那个时候拍到的。当时正值学校的期末，天气开始变热，电子城附近的美食街也开始了夜市的应声，当时我和我男友算是初识，两个人总觉得时间用不够，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会结伴在一起，去修相机的时候也是。当天修相机的店铺没有营业，我们两个就去了哪条美食街，其实相比与我，男朋友反倒是比较会拍照片的人。我们两个等着路边摊上菜的时候，便拿着其实已经有些故障的相机胡乱对着街市拍了照片，其中一张就是刚才您给我看的那张照片。
当时真的只是随手拍下的街市照片，没想到者拍下的照片里竟然有足以破坏我们学校某位老师的不在场证明，顺带还留下了他意图谋杀的动机，只不过当时的拍下照片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不是有句老话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换到我当时的情况就是拍者无意，被拍摄的人却是胆颤心惊。
至于为什么胆颤心惊，十一五内被拍摄者有杀人的嫌疑。更巧合的是，当时的凶案发生的时候，我曾与凶手擦肩而过，当然这也只是我后来通过回忆意识到的。实际上，在凶案发生的时候，虽然我离凶案现场很近，但是我并没有警觉到近在咫尺的地方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凶杀案就发生在离我们活动场地不远的两一幢教学楼里，也是我们学生会办公室所在的教学楼。我们学校是分为不同的校区，我们校区只供文学和工程两大科系的师生学习生活，所以校区内是按照文理进行划分的。学校门口与图书馆和实验楼毗邻的两栋教学楼供工程系学生使用，而文学系的教学区域则要再往校园内走上一些，和食堂与室内体育馆相邻。那天学生会的活动就是在室内体育馆开展的，因为需要拍一些照片回去存档写报告，所以作为后勤部的我也跟着一起负责活动的运营。
虽然时间是在下午开始，但是从中午学生会就为了晚上的晚会活动忙碌，那时候一直在拍彩排照片所以消耗了相机的电量，等到活动进行一半的时候，电池已经撑不到结尾了，将相机交给了旁边的学生，我跑回教学楼去取电池。我和男朋友在学生会办公室拿到备用电池刚想离开，便听楼上传来一阵争吵声。我们当时的教学楼并非是像普通的教学楼那样一层一层是封闭的状态，而是有些像现在的商场那样的环形结构，所以各个楼层发生的事情站在楼道里就可以听到。而且因为当时的活动全系的师生几乎都参加了，教学楼又比平常更加安静，所以声音传的更加清晰。能听出争吵的人是一男一女，说是在争吵，实际上是女生单方面在哭喊着，不过可能因为是带着哭腔的缘故，所以只能听清楚是在抱怨，却听不清楚里面的内容。不过很快吵架声又停下来了，我们只当是小情侣在吵架，所以也没有过多理会，直到我们两人走到楼门口打热水的水房时，忽然从刚才的争吵的方向传来了非常可怕的女生的惨叫声。之后又没有了声音。因为那惨叫声太激烈了，所以还在楼内工作的保洁大姐从一间教室走出来查看情况。
本来我和男友两人也是想要去陪着保洁大姐看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我的手机平凡传来铃音，学生会的人催促着赶快把新电池送过去，所以我和男友就没有再管那声惨叫的原因回到了活动现场。
后来活动中发现相机快门不好用了，我们两人便决定活动后去电子秤维修，很快就忘记了下午在教学楼里听到的事情。第二天去教学楼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前一天下午听到的惨叫声，心里不免觉得结了个疙瘩，就想找昨天那位保洁大姐问问情况。但是那一天我们并没有碰到那位大姐，这件事情就有不了了之了。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只当是小情侣吵架或者打架了，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加上后来就是学年的期末考试，繁忙的功课也让我无暇在考虑那天下午在教学楼的某个教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在一周之后，我们系的期末考试刚刚结束，大部分学生都启程回家的时候，我们学校开进了一辆警车，说是发现了两名死者，到我们学校调查有没有人可以确认这名死者的身份。那个时候，我刚好还有一些关于学生会的手诶工作没有完成，就自觉留在了学校赶工。警察拿着照片问我认不认识上面的死者时，虽然照片上的人因为尸斑和腐烂的迹象让面部有些变形，但是我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那天去关心惨叫声的保洁大姐。不过另外一名死者我却完全不认识。
因为认出了其中一位受害者的身份，我和男朋友还有学校的一位教工老师被带到警局询问当天的情况。我把当天听到的事情和警方说了之后，警方认为另一名女性死者很可能就是那天发出惨叫的女子。听到警方的推论，我很后悔那天没有和大姐一起去调查那间教室发生了什么，如果多一个人陪着大姐，大姐可能就不会遭遇不测。
凶手为了掩盖受害者的身份，所以祛除了受害者身上的衣物将她们丢弃在了一座即将要拆除的旧居民楼里。
还没等我讲下去，大叔就打破了刚才的承诺突然插话问道：“禾智，你是说凶手把保洁大姐和另外一位受害人丢弃在了没有人烟的废弃居民楼里？”大叔文化的时候语气非常着急，像是急于要确认什么事情。我知道大叔讲这件事情和他女儿的死亡画上了联系。可是我并不这样认为。
我点点头默认了大叔的第一个问题，但是也借着和大叔耐心解释着其中不一样的地方：“除了被弃的地点相似以外，我并不觉得当时我经历的案子和您女儿的被杀之间有什么关联。您还记得我和您说过我曾经听过争吵声吧，虽然保洁大姐的死因可能是因为她看见了凶手，但是另外一个死者，绝对是因为和凶手产生了口角才导致了杀身之祸。那么这名凶手就和被害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您在调查的那位连环杀手应该是挑选陌生人下手的。所以我并不认同您的观点。”
大叔没有再说话，而是点点头示意我接着说下去。我接着讲起后来在警方得到的消息，因为另一位受害者的身份我和男友并不能提供，但是我们提供的其他线索又指向受害者可能也是我们同校的学生，所以警方继续在校园内进行询问。
之所以警方来到我们学校调查死者身份，是因为在死者的皮肤上发现了消毒水留存的成分从而判定死者平常从事保洁工作，又在死者的头发上发现了蒲公英的种子，便推断那位保洁阿姨曾来过我们学校。因为我们学校有一大片区域都盛开着毛茸茸的蒲公英。而另外一位受害者的头发上虽然没有发现蒲公英的种子，但是发信她的皮肤有轻微过敏的现象。并在皮肤上发现了很微量的杀虫剂的残留，而这种杀虫剂我们学校刚好有大量使用。之所以会在那女孩子的皮肤上造成过敏现象很有可能是因为平常的喷水灌溉口沾上了杀虫剂，在喷淋草坪时将杀虫剂稀释后喷了出来可能溅到了哪位女性受害者的身上。也有可能是树叶飘落的途中，树叶上残留的杀虫剂落在了女受害者身上。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将另一位受害者的身份也指向了我们学校。
因为调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放假，学生们大部分已经离校，所以警方就从那个时段缺勤的学生调查，果然查明了另一位受害者的身份，是我们学校文学系的一名大三的学生，因为办理了休学，所以一开始老师们并没有把她列入到失踪名单。后来是经过反复辨认，又因为警方提到死者肚脐上有个海豚纹身这才让医务室的老师想起了那名学生。因为算是比较私密的部位，所以这一特点只有医务室的老师知道。后来警方叫来了死者的父母，才最后确认了死者就是那名申请休学的学生。
然而死者父母并不知道这一情况，他们说死者在最近还用手机给他们发过报平安的短信，还说了自己最近两天就要回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要回家的是他们孩子的尸体。据说当时停尸房里那对夫妇的哭声让在外面的人听着都酸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