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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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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月、二月可是时刻关注自己的主子呢。

    又对太子十分了解。

    自然是知道,他们太子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坏事,才会这样。

    再说,太子心里也是甜丝丝的。

    他自然是感受到,魏芳凝处处拦着,不让他与花嬷嬷发生正面冲突。

    一般人见了他,有得靠,哪里会管这么多?

    竟然知道维护他。

    而且还清楚他的处境。

    是不是说,魏芳凝其实早就注意到他了?

    太子不由得摸了摸脸。

    他长得如何,自是知道了。

    不说所向披靡,也差不太多。

    反正,太子自从大了之后,见到女孩子,莫不是一脸惊艳。

    然后像花痴一样,呆看着他。

    只有魏芳凝,无视他的模样不说,居然还揍了他一顿。

    太子自己露出了,他给别人下的花痴标准的笑。

    说着话,魏芳凝却又笑了:

    “再说嬷嬷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怎么就成了我们与长公主殿下、驸马家里打官司了?嬷嬷这是要往长公主殿下的子女身上抹黑?文昌伯府上娶孙媳妇,被我踢掉两个月身孕,诬陷我与之私奔的,竟是长公主殿下、驸马爷的公子、千金不成?”

    魏芳凝就差没直接说,与人未婚先孕的,是长公主的独女许染衣了。

    即使是无上长公主家里的姑娘,也是要名声的。

    花嬷嬷被气得脸都变了型。

    心下也是一突。

    深感自己刚失言了,被魏芳凝戳着软肋了。

    花嬷嬷端起了跟在长公主面前的威严来,冷哼道:

    “小小年纪,竟然是个牙尖嘴利的,竟敢曲解我话里的意思。”

    魏芳凝也不理花嬷嬷,只是对魏远志道:

    “爹爹去报官吧,现在时候还不算晚,京城令正好可以过来。”

    花嬷嬷冷笑,觉得魏芳凝也好,魏远志也好,都太天真了。

    他们还真以为报了官,官府便就会秉公审案?

    花嬷嬷瞅了眼太子。

    没有说话。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能帮着许家、文昌侯家将案子打赢了。

    魏远志走了。

    褚瑜一下子变得没了主心骨,颇为担忧地看着魏芳凝。

    文昌侯有意想请花嬷嬷坐下。

    但太子跟前,终是没敢出言。

    许横夫妻不有许踪,自给太子行礼,太子便就没理他们。

    许踪冲着魏芳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太子大怒:

    “掌嘴。”

    一月立时便就出去,喊了侍卫进来。

    将许踪拉出去,就一顿嘴巴子。

    许横夫妻吓得大骂道:

    “太子爷饶命,便不知道小儿犯了什么错,上来就打。”

    太子自是不会理他们。

    与他们说话,掉价。

    一月两个跳出来,斜眼瞅花嬷嬷,笑道:

    “哟,你们两只耳朵长来是配头不成?先那嬷嬷说得话,你们没有听着?咱们太子爷,不敢比拟长公主殿下,但要打你们,难不成还要理由?随便打杀了,谁还敢找太子爷理论不成?”

    外面传来许踪惨叫的声音。

    他还没褚伯玉那点儿挺劲,不过几个嘴巴子就受不了。

    跟宰了他似的,发出杀猪般的叫喊声。

    魏芳凝觉得解气。

    那许踪长得尖嘴猴腮,上辈子还妄图想要娶她来着。

    光看着就让她恶心。

    最好打死,省得浪费粮食。

    还祸害好人。

    二月歪头一笑,尖细着声音笑说:

    “你们正狗仗人势,想着凌人,竟然异想天开要与太子爷讲理?”

    人就是这样,欺凌弱小。

    在强大势力面前,竟然还寄希望于强大势力讲理。

    这不等于做梦?

    别说许横夫妇,就是文昌侯一家,都觉得面上一红。

    许横夫妻见说不过理。

    但许踪是他们的独子,平日里宝贝着呢。

    这样被打得“嗷嗷”叫,哪有不心疼的?

    只得转过头去,对着花嬷嬷祈求:

    “嬷嬷求小儿一命。”

    女儿的事还没解决,这就搭进去一个儿子。

    没等花嬷嬷出声,太子一个冷眼:

    “不知孤算不算得皇亲国戚呢?”

    花嬷嬷愣住。

    太子冷笑:

    “给孤打,狠狠地打。”

    这时候,就是花嬷嬷想管,也管不了。

    毕竟太子侍卫,是不会听花嬷嬷的。

    太子沉着脸,低头摆弄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竟然敢对孤看上的女人笑。

    当孤是死的?

    褚伯玉都被他寻个由头一顿板子,别说一个六品小官之子,打死也就一领席子,往乱葬岗上一扔。

    连坑都省得挖。

    许横夫妻哀哀求饶。

    太子理都不理,这时候却转过头去,向身边的魏芳凝邀功:

    “我将他直接打死,给你出气。”

    赵氏一听,两眼一翻,立时晕了过去。

    花嬷嬷的脸火辣辣的。

    就好像侍卫的巴掌,打在她脸上似的。

    她来本来就没打算讲理。

    这回碰上个更不讲理的,偏她一进门时的那些话,却又讲不出理来。

    花嬷嬷自是不能让太子将许踪打死。

    她到现在,仍是没有死心。

    不相信太子可以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丫头,忤逆长公主,让许家没脸。

    花嬷嬷才喊了声:

    “太子爷……”

    魏芳凝瞅着花嬷嬷一笑,对太子说:

    “不过是条贱命,太子爷打死了倒也没什么。但小女子的父亲已经报了官,一会儿长安令带了人来,对证词的时候,还以为小女子杀人灭口了呢。不若等听了他的证词,再打死不晚。”

    说完,冲着许横夫妻、褚家人和花嬷嬷一笑,十分阴险的样子:

    “反正太子爷打死他,理由都不用想。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侍卫去抓了,头一切,也就完了。丢到刑部或长安令衙门门口,连尸体都有人帮太子爷处理了。”

    怕是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厅上所有的人,包括太子和一月、二月,但凡喘气的。

    全都一个表情……

    太子觉得他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不行,好想娶家去啊。

    魏芳凝那样阴险十足的笑,在太子看来,简直比那暗夜里的烟火还要灿烂。

    外面许踪还在惨叫。

    太子摆手。

    一月会意,出去冲着侍卫高声说:

    “太子有令,等一会儿长安令问过话之后,再着情是否打死。”

    侍卫可不是拿自己的手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