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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真正的白道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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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vvvvv山上风景极佳。

    东北这边的山,严格上讲,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山。

    真正的山。是南方那种,极高,极大。

    东北这边,多是一些丘陵。然后在纵横交错的丘陵上分布着,生长了无数年月的,庞大的原始森林。

    临行时候,我们在村子里准备了差不多三天的口粮。

    大煎饼,腌制的咸菜,还有一小罐用小鱼炸成的鱼酱。

    那会儿,我们吃东西,都不挑的。主要是兴趣。想着上山,可以淘金了。这种事情,对上了三年的高中狗来说。充满了无穷的吸引力。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棺材沟的山沟子。

    叫棺材沟。倒不是说,这地方摆满了棺材,而是它的形状,很像是一个大棺材。

    当然,这话我们都是听大军说的。

    大军讲,他以前到棺材沟来采过野菜,圆枣子??一种东北山里的野果??,所以,他讲了这个棺材沟的来历。

    从村子往棺材沟走的话,起码得走半天。

    路上,我们一边讨论着武侠,玄幻,仙啊,神呐,等等这些鬼打架的东西。然后,走着,走着老熊来了一句。

    "大军啊,那咱们去了,到时候,搁山上住哪儿啊?"

    大军说:"没事儿,有地方住,就是条件苦了些。这里边吧,年年都有人过来放山??组团挖野山参??完了,他们搁这地方,盖了一个老大老大的木头屋子了,我们都管屋子叫大炕。然后上山呢,就搁大炕那儿住就行,里面可大了,能住好几十号人呢。"丰台大。

    老熊又来一句:"那,咱们去,能有地方吗?听村子里人说,那地方,好多人住着呢。"

    大军:"没事儿,有地方!绝对没事儿!"

    众人心安。

    于是,接着走山路。

    道儿上,也遇见了几条大蛇。

    老熊见了拿石头要打,老狗给阻止了。

    他说,山上的动物,都是有灵性。咱们到这儿来,按理说是惹到人家了。正常讲,是咱们不对。不对在先了,还拿石头打,就是错上加错,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讲到这儿,老狗来教我们一个法子。

    就是,摸着脑袋,跟蛇念叨,蛇蛇别咬我,我们只是偶尔来路过。

    然后,反复地念叨,离它远点,绕着走,就没事儿了。

    绕过大蛇。

    老熊又问了,要是一会儿遇见黑瞎子咋整。

    老狗沉吟。

    稍许他回。

    你见到同类,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害怕呢。

    老熊,我打你!

    大家一阵笑,于是接着意气风发地往目标地走。

    早上出发,中午又在山上吃了顿大煎饼,喝了点自带的水。走到下午,快两点,这才来到了棺材沟。

    一钻进沟堂子,走了没几步,我们小惊了一下。

    有人!

    这人,不是很多吧,但总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蹲在棺材沟里的一条小溪两旁,忙活着,用跟我们一样的工具来采金。

    我们出现的时候,这些人麻木地看着我们。

    目光有疑惑,有恐吓,还有木然。

    我们没理会,而是一直往沟里走,走了十多分钟,眼么前出现了一个大房子。

    这是那种,用大木头,一根根堆起的房子,很大,很大,并且看样子,颇有些年月了。

    大房子门口,拴了一条快掉毛的大狗,有个老头,拿个烟袋,正坐那儿抽烟呢。

    远远地看到我们来了,老头抬了脑袋问一句:"干啥来了。你们这是干啥来了。"

    大军:"我们筛金来了??那个筛东北应读萨,萨金。??"

    "嗯,知道了,得住这儿是不?"

    大军:"嗯哪。"

    "那啥,也不多,一晚上五块钱,住就交钱,不住,就自个儿找地方去。"

    大军:"住,住,我们住。"

    由于高中毕业了,是假期,家长多少会给我们塞些零花钱。

    一晚上五块钱不多,是以大家掏出来,凑了两个晚上的钱,这就交给了老头儿。

    老头儿没说话,接过钱,起身,领我们就进屋儿了。

    一进去,哎哟,那股子味儿呀。

    臭脚丫子,臭汗,臊气。

    这些味儿都混在一起不说,这里面,还有大米饭的气味儿。

    一句话,就是恶心!

    然后,再看布局。

    这里面,就一个大屋儿,靠着屋的墙壁四周,有一圈搭建的火炕。

    屋中央,有一张桌子,然后,还有一个灶台。灶台上边,有两口大铁锅。

    老头指着西北角一铺说,我们四个就搁那儿睡,完了,要吃饭的话,每顿五块钱,大米饭管够,菜,就是一碗。

    我们几个过去一瞅,大概看了下,觉得也将就了。

    正要放下东西呢。

    突然,身体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音。

    脚步音很杂,踢踢踏踏的,一进这大屋子,先不说那些人嘴里讲的话,我身上,本能就是一个激灵,接下来,我感觉,进来的这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身有这个能力,能够获知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忆起来,应该是高二时候,就有了。

    我曾经在心里,成功预测了几个人被挨揍。

    比如,学校里的刘某,父亲是开包工头,家中有钱,是以平日行事就很嚣张。

    那天傍晚,下晚自习,我在走廊里看到他。

    然后,我本能感觉,此人将有难。

    结果,就是那天晚上,他让社会上的一帮人给砍了。

    身中十多刀,刀刀见骨,血流成河。

    抬去医院,好一通抢救,这才给救下来。

    类似例子很多。

    我就不一一讲述了。

    当时,我问过马彪子,我说你教我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变的神叨儿的了。

    马彪子嘿嘿笑,他说我开智了。

    他说,真正习武人,指的不是那种,以身体蛮力为追求的人。

    真正习武人,到了一定境界,层次后。会对周身的人,事物,有一种超出强人的预知能力。有点像第六感,但比第六感要准确很多。

    尤其是一些‘横事’突如其来的,吉ま凶变化。真正入了武道的人。真的好像仙儿一样,只要置身那个场合,拿眼睛随便一扫,就知道,谁会倒霉,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眼么前,后边进来的十几个。

    没一个好人。

    虽然,我没看,但那气场,那种感知力就告诉了我。他们不是好东西。

    果然,我稍微扭了下头,用眼角余光,稍作打量。

    一群驴球马蛋,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伙就进到我眼睛里了。

    我扫了一眼。

    很快,我就从这群人中,认出了他们的老大。

    没人告诉我,我也没什么社会经验,一切凭的全都是不可捉摸,但又存在的感知力。

    那个老大,身材很高,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了。

    光了个膀子,身上纹满了各种小动物,神兽,草泥马之类的玩意儿。

    那一身的动物,花花绿绿的,映在眼里,煞是好看。

    其余,十多个跟班,大多都光了膀子,身上或多,或少,亦都纹有不同品种,类别,纲目的小动物。

    果不其然。

    他们进屋儿,在西南角几铺大炕上一倒,讲过几句话后。

    就有人,叫那个老大一声,金哥。

    金哥!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金哥这时叨了烟,把目光挪向我们,上下打量了几眼,没说话,而是自顾跟他的手下,讲着什么,搜金子,不给就打。打死,扔山里,喂黑瞎子诸如此类这样的话。

    狠人!

    妥妥儿的,狠人。

    同学们好像很害怕,一个个,看过铺,背了东西,转身就走了。

    到外面。

    老熊说了一句:"大军,不行咱们走吧,你看,那伙人,好像不是好人呐。"

    大军满不在乎:"金哥,这片他有号。不过,我大爷家,我二哥认识他,能说上话,放心吧,啥事儿没有,真的,啥事没有。走吧!反正已经来了,咱们玩两天吧。"

    老狗这时插了一句:"哼!怕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不招不惹,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高中生,没什么太多的社会经验。

    老熊和老狗见大军拍胸脯说的很是自信,也就打消了疑虑,放心一起淘金去了。

    说是淘金,可我们哪能跟人家职业淘的比呀。

    再加上,累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还不赶紧放松一下?

    所以,到了产金的溪流处,我,老熊,老狗只象征性地淘了一个来小时,眼见没什么收获,就扔了工具,转身,去一边的山上玩儿去了。

    只有大军一人,好像重任在身一样,一个人,操持两个工具,站在溪流里,卖命地淘。

    山上很有意思。

    我们三个,一边聊着各自对人生未来的打算。一边沿着山,到处走,时不时还能有个惊险,比如,见到一条蛇,看到一只满地飞跑地野鸡什么的。

    就这么,磨到太阳落山,回到后,眼见大军还在那儿淘呢。

    我们又跟着玩了一会儿。

    期间,老狗提议,明天回家。

    大军则央求,再陪他一天,就一天,过了这一天,不管有没有收获,马上走人。

    大家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大军的建议。

    晚上,在外面,吃了点大煎饼。然后,就回到那个大木屋子里去了。

    一进屋,那味儿,差点没给我们吃的大煎饼给熏出来。

    屋里,也没个电灯,点了不少的蜡。

    闷热,臭气,蚊子,甭提多难受了。

    我们进去,找到我们的铺,躺下后,我一边跟伙伴们小声说着话,一边注意观察四周人。

    什么人都有,但都是一脸的愁色。

    唯独,金哥那一帮人,弄了不少的肉啊什么的,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喝酒,吹牛。

    我挪回目光,正计划着是出去站会桩,还是直接就睡呢。

    突然,东边墙角,一个地方的一伙人,映入我的眼中。

    一共是三个人。

    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净,拿了一个木头桩子,坐在地上,面前摆的是一个锅,锅里下的是面条。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看样子,比他岁数大一点,但却对白净中年人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那人,五十出头,留了灰白相间的头发,穿了个蓝布的大半袖,身边斜放了一根,很长,很长,好像是拐棍似的东西。

    最后一人,坐在中年人侧旁,他六七十岁,很瘦,戴了一老花镜。此时,脱了上身衣服,露出一身精瘦的膀子,坐在那里,捧了碗和筷子,等着面条煮好。

    我扫了一眼。

    当目光掠过中年人和那蓝半袖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拧头,看了我一眼。

    我跟他们目光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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