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丫鬟宅斗指南 > 第三百零八章 这里真爱那里孽情

第三百零八章 这里真爱那里孽情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董友姑没有回权标堂,而是沿着郑明俨平时带她走的“密道”,来到乐水别院,抱着他们两个的柏树大哭:“明俨,我不想再给你丢人了,我就在这,不出去了。”

    郑明俨将她绕过来面对自己:“我在这里,你对着柏树喊我的名字干什么?它又不是我。友姑,你没有丢人,今日丢人的是挨打的争妍,子令,和她们的娘亲,还有她们背后中伤你的人。你别这么哭了,是在乎别人的看法吗?只要我知道这失去的孩子是我们两个的,这就行了,这才是你最在意的。所以,别为其他人哭了,不值得。我们去随便走走。”

    郑明俨牵着哭声渐小的董友姑,看到一张吊床,董友姑轻声哭着说:“明俨,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张蜘蛛网。”

    郑明俨告诉她:“这是西洋舶来品,叫吊床。让我试试看。”郑明俨在上面躺了一会,说:“友姑,这张吊床正好供两个人睡。我们就在此睡吧。今夜终于不用躺在地上了。”

    董友姑躺在上面,还有点幽幽的哭泣:“明俨,我们明日不出去了,好吗?”

    她朝向一边,郑明俨也跟着她朝向一边,清风徐来,他搂着她:“怎么说丧气话了?以前是谁鼓励我不惧艰险,勇往直前?再说,我们不回权标堂的话,郑经怎么办?他会哭着喊‘爹娘’。”

    “我在乐水别院的柏树下等你。明日你抱着郑经来。我们就这样无忧无虑地在这里生活。”董友姑畏惧外面了。

    郑明俨就先答应她:“也好,明日我就回权标堂,抱郑经过来,在此处生活。搭一个茅屋,住在里面,抓鸟兽吃。然后等到郑经十七八岁的时候,再出去给他找个媳妇,也住进来。”

    董友姑瞬间明白,不哭了:“明俨,我们不可这样做。你想啊,这里对我们来说是清静安宁,自在无忧,但对郑经来说,这里没有其他人陪他玩,少了一份热闹,也没有先生教他念书。他不会喜欢这里的。我们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和畏惧外界,让郑经也跟着躲在这无人烟之处。他会有广阔无垠的世界和一生。”

    董友姑为儿子畅想未来,尔后说:“还有一点,明俨,我们在这,去哪里给郑经找媳妇啊?到时,怎么续写家谱?”

    郑明俨就这样用“媳妇”这招,让董友姑为了儿子,从退缩一下变得勇敢了:“友姑,你说得真对,为了我,为了郑经,明日还是要勇敢地面对一切,我们一起,有什么狂风暴雨没见过?”

    董友姑觉得一时半会睡不着,坐起来想事情:“明日?我还会如以前一样,守住权标堂,让散播谣言的人知道,我不会被几句谣言打垮,要让他们的谣言不攻自破!”

    郑明俨也坐起来,与她嬉笑:“友姑,不管在哪,只要勇敢就好。我也想陪你在此宁静过日子,但是一想到,如果把郑经也带来这里,会连一个比你还笨的媳妇都找不到,我就害怕了。”

    “明俨,你真讨厌,好不容易开心一点,又逗人家。”董友姑想给她一个甜蜜的香唇,闭上眼,凸出樱桃小嘴,郑明俨吻过去。这一吻,肯能力气太大,也可能是吊床不解风情:断了。

    “明俨,都怪你乱动!”“刚才是你先坐起来的。”“幸好吊床是从脚这边断掉的,否则我们摔坏了脑子,就什么也别想了。”“现在蜘蛛网都没得睡了,还是去柏树下睡吧,睡我身上,安稳些。”……

    幽雅的浪漫变成可爱的浪漫,换了一种情调。

    秦雨青回权标堂,没有看到郑明俨和董友姑,想着他们肯定在外,明俨安慰着哭泣的友姑,这也放得下心了,她就去了乐水别院馆娃斋,等着郑飞黄的到来:我今日动手打了六小姐子令,子令是一官的幼女,

    不知一官会怎样说我。

    郑飞黄回来后,没有责骂,而是耐心地坐下,说教:“雨青,刚才你为何打子令呢?”

    “这是一官下的命令,却没人执行,我代替下人为一官执行,这样不是很好吗?”秦雨青说的也勉强。

    郑飞黄跟她说:“雨青,在这个家里,住了那么久,设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很清楚了,怎么犯糊涂了?刚才那种情况,能打子令的只有我这个父亲,睿合这个嫡母,芳茹这个生母,明俨这个大哥。你处于好意,你动手打她,只会让别人抓住理由来说你的不是。”

    “一官,当时你在打三小姐争妍,而夫人和五夫人宠溺子女,是绝对不会打六小姐。明俨这个大哥不忍打他的小妹,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一下。可我心里难受。”秦雨青说出自己的理由:“友姑在九天斋遇到蛇,这是五夫人所为,她怎可逍遥,还编出损毁友姑名节的歌谣,让她的女儿子令跟着唱了出来。五夫人做的真坏透了。既然没人动手打六小姐,那我出手,教训五夫人,替友姑出气!”

    郑飞黄站起来走动两步,然后停下,说:“芳茹她放蛇毒,我暗中警示过她,不得再有下次。而今日子令乱说话是两码事!不要搅为一潭!”

    “一官对这样恶辣的罪行,还要暗中警示她?”秦雨青难以置信:“一官或许是没有证据,不愿掰开了说。可是这是事实,五夫人在无毒的蛇里面掺了几条有毒的蕲蛇,就是致命的五步蛇。她就不担心友姑中毒,我说错了,她就是想让友姑中毒。今日,她自己的女儿才挨了几下掌嘴,她就心疼成这样了,她就难受得告状了吗?”

    “雨青,别把这两件事说在一块,何况,现在友姑很好。你别太较劲了。做原来的雨青,别理睿合她们几个。”郑飞黄不希望秦雨青掺和的事太多,否则会很危险。

    秦雨青却很难理解,质问他:“一官,蛇一事,如果真伤人了,伤到的不仅仅是友姑,还有明俨,世渡,你的长子和次子,你没想过吗?你的意思是友姑好好的,就不必追究五夫人的罪责?那我告诉一官,今日我打六小姐,就是想让五夫人明白,自己的亲人受苦是什么滋味。友姑待我做亲姐姐,她就是我的亲妹妹,我看她受尽折磨,滑胎,还在饭桌上手谣言的羞辱,我难受!所以,五夫人必须明白这种难受的滋味,才会停手!”

    郑飞黄严厉起来:“雨青,我理解你和友姑的姐妹情深。但你想通过子令挨罚,让芳茹心痛?这是让母亲心疼儿女?这是你做的出的事吗?你舍得打小孩子吗?”

    秦雨青已知郑飞黄一心要怪罪自己,不想再争辩了,转头回避他,势气也低了,像自首一样:“一官,你赶我出去还是我自己出去?”

    郑飞黄被她这样任性,狂躁和固执气着了:“你回权标堂吗?”

    “我只能去权标堂,不能说回,那里已不是我的家。现在出去的话,我就睡吊床。”秦雨青的心冷下来。

    郑飞黄看她往香樟树边去了,他也静下心想想:刚才雨青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可我自己也有难处啊?雨青,你怎么不能理解我呢?

    想着,郑飞黄来到香樟树旁边,想叫秦雨青回去休息,却看见她站在那里发呆:“一官,你是否料到今日会有这一吵,所以事先把吊床弄断了,好让我乖乖跟你回去?”

    “我要能料事如神,刚才就会阻止睿合派人去权标堂请明俨来家宴了。现在这吊床坏了,以后再去买张新的吧。”郑飞黄在后边说。

    “一官,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一天都太激动了,只顾自己的愤怒,没注意到你今日的痛苦,儿子儿媳受辱,两个女儿不听话,妻妾各怀鬼胎,而你与她们的家族关系又纵横交织,实在为难。今晚家宴上,你是个为难的父亲和丈夫。我是你的爱人,没能替你着想,还给你惹事,实不该。”秦雨青面对着断了的吊床叹气,觉得自己很没用。

    郑飞黄虽然也叹气,但被她这段醒悟的话折服:“雨青,你理解我的苦心才让我今日有些欣慰。今日这桌家宴闹得家不像家,我如何不知是谁在作怪。只是我处处要照看,一心分成几处用,分给你的只有一点。原谅我吧。兴起时,答应让你在我的保护下,可以无限度地任性,纵情,发脾气,可是结果却是你为了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我们能这样‘和平共处’地结束今日原以为会僵持下去的争吵,也算是件值得忻悦的事吧。想开点,在我们的仙境,忘掉不快乐的人事,就我们两。”秦雨青转身开朗地对着他,望望繁星满天,说:“昼夜交替,我们谁都无法只要求快乐,而无痛苦,出了这乐水别院,就必须明白这一点。”

    “说得真好,让我不再自责,像个贤内助了。”郑飞黄提议:“雨青似乎有感而发,我们去西子林走走,说不定今日能作出一首诗来。”

    秦雨青不太想去:“不知为何,吊床破了,没心思散步,现在,去练字,念书,明日再去散步吧。”

    “吊床破了都能引发你莫名的忧思啊?真是个‘悲秋客’,那今晚就读《花间集》,让你学些幽美伤怀的诗句。也免得你异想天开,想做个司马迁。”郑飞黄和秦雨青挽手回馆娃斋了。

    此时,只要他们去散步,走到香樟树外十棵树远的地方,就可见到郑明俨抱着董友姑在柏树下,即将入睡。

    次日,秦雨青回到权标堂,看董友姑还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虽然她愿意喊我“雨青姐姐”了,可还是不愿和我说话,明显有隔阂,怎么看都不如以前待我好,那般亲密无间地无话不说。友姑,你对我,这是怎么了,我想不通。难道是嫉恨?可这不是你啊。

    秦雨青怀着沉重的心情,散步到锦瑟亭附近,见到令人伤透脑筋的一幕:郑世渡在对郑争妍拳打脚踢“昨晚家宴上你说我什么?说大哥大嫂什么?还没嫁人就说得出这种脏话,你跟你娘一样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