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养小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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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我失声叫了出来，又下意识压低声音，着急的道：“怎么会？难道是因为被我们害的？要不然他本来还好好的，我们来了却……”
这个认识让我顿时惊慌失措，如果是我们害死了林老师，那我要用什么颜面去见他？
“别想这么多了，走吧，问问他，一切都明了了。”
我六神无主，抓紧包带，点了点头。
发生了命案，警方派了很多人在学校内调查，我们费了一番功夫才绕到停车场。
远远的我就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鬼物的气息，和白天时的情形完全不同，控魂铃更是不断喊饿。
“我好饿~”
“好想吃~”
“想要，更强大的~”
此时我和孟鸿宣躲在图书馆附近的一栋教学楼中，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图书馆，皱了皱眉道：“现在和白天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你感觉到了没有？”
“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白天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很有问题了……你闻过狼的身上的味道吗？”
我撇了撇嘴，听这家伙说的，也就是说他早就察觉到不对了？“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说了他们跑了你负责？”孟鸿宣冷哼一声：“不过狼就是狼，就算隐藏起来，也洗不掉那股血腥味！”
我总觉得孟鸿宣话里有话。
我们绕过警方的视线，来到停车场，也不知道孟鸿宣使了什么办法，竟然把警卫都支开了，案发地点已经被围了起来，离那个地方越近，味道越明显。
孟鸿宣忽然在我身边站定，看着被圈起来的地方，我心中一动：“你看见他了？”
“你想看吗？”
见我点头，孟鸿宣抬手在我的眼皮上抹过，等我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靠着墙角匍匐的身影，此时那个身影身下都是鲜血，拖行了长长一段路，但那个身影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
“林老师？”
那个身影在这时抬起头来，那张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不是林老师又是谁？
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我什么也听不到，急得摇晃孟鸿宣的手臂：“他说什么？我听不见。”
“这只是在重现死亡前的情景而已，当然看不见……那个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什么？”
“没。”孟鸿宣淡淡道：“现在他的鬼魂还没有自我意识，只是在重现他死亡前的情形而已。”
“没有意识？怎么会……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那那些强大到的鬼又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自我意识的话，那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冤魂厉鬼？
“你以为随随随便的鬼都能报得了仇吗？如果所有的鬼都报得了仇的话，你以为现在还有人类生存的余地吗？”
我觉得孟鸿宣这话说得有些偏激了，但仔细一想，这千百年来这么多鬼都想着杀人的话，现在恐怕真的没有人类生活的空间了。
孟鸿宣淡淡道：“新生的鬼首先要能避得过雷劫、道劫还有鬼劫，刚新生的鬼没有自我意识，不会躲避，光是前面的两个天灾人祸，能够留下来的已经是万中无一，如果周围还有一只鬼头的话，那就必死无疑了。”
“鬼头？”我有些懵，听这称呼，鬼物竟然还是有组织的？“不是说鬼都是单独行动的吗？”
“一般情况是，不过……”
“不过？”我下意识反问。
孟鸿宣没有回答我，反而道：“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吗？”
“对啊，可是他不是不能说话吗？”
孟鸿宣瞟了我一眼：“我有说我听不懂吗？”
“……”好想揍他！
如同孟鸿宣所说，林老师不断重复死前的情形，此时再看过去，林老师又回到了墙壁边，此时他的身形正在不断往下滑。
“不要一错再错。”
“什么？”
我抬头望向孟鸿宣，见他只是盯着那再次循环的场景，道：“他说的……‘孩子，你的名字叫什么？’”
“替我告诉你妈妈，我真的很喜欢她。”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刚才那一句，再重复一遍！”
我听到孟鸿宣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后，忽然双腿一软，蹲了下来，死死的看着林老师死前的情形。
是她？竟然是陆夫人？为什么？
“不可能？”我直觉摇头。陆夫人分明是那么担心他的，难道那些眼泪也是假的吗？
“怎么不可能？”孟鸿宣冷笑了一声道：“你没听到吗？这个傻子一直到死前都还在劝那个女人！”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理由啊……”我突然闭上嘴，想到林老师透露出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听那意思那个孩子竟然是在现场？为什么？陆夫人为什么会心狠到这个地步？竟然让自己的孩子看这种血腥的场面？
“怎么没有理由？连养小鬼都敢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养小鬼！？”我不由惊呼出声。养小鬼……也就是说，陆夫人的孩子已经死了，那当时林老师看到的就是鬼孩子？我想起下午的时候在警局里看到马老师时，他身上的鬼物的气息。
孟鸿宣忽然冷声喝道：“还不出来？”
我顺着孟鸿宣的视线望去，陆夫人从一辆面包车后走了出来。
陆夫人微微一笑：“两位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游乐场。”
“是吗？我以为对你来说，这个学校应该就是你家小鬼的储备粮仓呢？”孟鸿宣冷冷的说道。
陆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孟鸿宣却忽然抬手，一颗光球飞快朝着陆夫人的背影甩去！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响起，紧接着好几道黑影同时朝着陆夫人的方向飞去，竟然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盾牌，将孟鸿宣的攻击化解，而那些黑影也在承受下孟鸿宣的这一击之后，发出惨叫消散开去。
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轻盈的落在了地上。没错，看这个孩子的骨骼和手脚，不过七八岁大而已，脸颊也粉嫩白皙，而且看得出来被人照顾得很好，穿着白色的字母兜帽衫，脚上穿的是四叶草的鞋子，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那双没有瞳孔，完全只有眼白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孟鸿宣……没错，虽然这个鬼孩没有瞳孔，但我就是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
充满怨恨的视线。
“伤——我——妈——咪——去——死！”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看上去说话非常费力，似乎是因为肌肉都僵硬了的缘故，但他的动作却非常快，话音刚落，已经接近了孟鸿宣。
“小心！”
“小光回来！”
我和陆夫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鬼孩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捆缚住了一般，拼命挣扎着。
“回来！”陆夫人的音调再次上扬，鬼孩咧开嘴，冲着孟鸿宣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这才蹿回陆夫人的身边。
没错，蹿。那鬼孩完全不是用脚走路的，更像是运着一股力量来行动……除了眼睛之外，这个孩子长得再像一个人类的儿童，他终究不是正常的孩子。
陆夫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伪装了，一张脸变得异常冷漠，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她没有化妆的缘故，还是因为没有笑容的缘故……我才发现她的眼角居然有那么深的皱纹。
“你们走吧，我这一次放过你们，不过你们最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的眼线可比你们想象的多！”
我握紧拳头，瞪着陆夫人，道：“为什么要杀了林老师？他那么喜欢你，甚至到死的时候记挂的人都是你！”
陆夫人忽然扬高了声音：“是我要求他喜欢我的吗？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自作多情？你敢再说一遍吗？”我抬手指向那在案发现场之中还在不断重演的悲剧。
陆夫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道：“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可以滚了。”
“你！”
孟鸿宣忽然道：“让我来猜一猜你的动机吧……你从一开始出现在资料室的时候，就是为了打探我们的事情吧？从我们的对话中知道了控魂铃的事情，对它下了禁制，是想争取时间让你养的小鬼藏起来吧？所以之后我们查探不到学校里面的其他鬼物的存在，本来只要再这样继续下去，只要能把我们骗走就行，这样一来用不着杀了林老师……契机是什么呢？”
听了孟鸿宣的分析，我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陆夫人就是抱着目的接近我们的吗？而且正因为有林老师在，所以她的存在才不会奇怪，这时她应该没有理由杀人才对。
“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吧？”孟鸿宣望向站在陆夫人面前的鬼孩，冷冷道：“恐怕当时在餐厅里，林老师离开去找你时，正好撞见了你和那个小鬼在一起的情形吧，所以他后面才会神色恍惚，听了我们的分析后，猜出是你就是在后面阻止我们的罪魁祸首，才匆匆告退……”停顿了一下，孟鸿宣嘲讽一笑：“那个傻子，恐怕到了那个时候都想的是偷偷瞒着我们阻止你，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你的屠刀！”
“请问这位陆夫人，指使自己的孩子杀人，这种感觉怎么样？嗯！？”
陆夫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你管我怎么做，说得那么伟大，那离开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和留在这里和他作伴，你们选一个吧！”
在陆夫人说着这话的时候，有无数黑影朝着她汇聚过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明明我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灵力啊？为什么她竟然能够使用鬼物的力量？
“滚——”随着陆夫人大喝一声，那些鬼魂瞬间化为有实质的刀剑等利器，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那些化形的杀器就会朝着我们杀来。
这时，包包中的控魂铃不安分起来，左冲右撞想从包包中出来，我想到这些鬼魂恐怕也是被这个陆夫人陷害的，便想要拿出控魂铃，净化这些无辜的鬼魂。
但我刚有动作，就被孟鸿宣制止了：“我们走。”
我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孟鸿宣，他竟然率先低头？在我看来，孟鸿宣就算不是主动进攻的人，也绝对不会主动低头。
孟鸿宣不由分说，揽住我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为什么？”
孟鸿宣没有回答。
忽然，我感觉到一股凌厉的鬼气从我们的后方朝着我们袭来，同时，孟鸿宣在我的耳边道：“我来对付他，其他那些鬼舞让控魂铃吸收……那个女人只是普通人而已，别被她骗了！”
话音刚落，孟鸿宣就反方向朝着那鬼孩冲去……
“鬼？！”我失声叫了出来，又下意识压低声音，着急的道：“怎么会？难道是因为被我们害的？要不然他本来还好好的，我们来了却……”
这个认识让我顿时惊慌失措，如果是我们害死了林老师，那我要用什么颜面去见他？
“别想这么多了，走吧，问问他，一切都明了了。”
我六神无主，抓紧包带，点了点头。
发生了命案，警方派了很多人在学校内调查，我们费了一番功夫才绕到停车场。
远远的我就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鬼物的气息，和白天时的情形完全不同，控魂铃更是不断喊饿。
“我好饿~”
“好想吃~”
“想要，更强大的~”
此时我和孟鸿宣躲在图书馆附近的一栋教学楼中，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图书馆，皱了皱眉道：“现在和白天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你感觉到了没有？”
“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白天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很有问题了……你闻过狼的身上的味道吗？”
我撇了撇嘴，听这家伙说的，也就是说他早就察觉到不对了？“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说了他们跑了你负责？”孟鸿宣冷哼一声：“不过狼就是狼，就算隐藏起来，也洗不掉那股血腥味！”
我总觉得孟鸿宣话里有话。
我们绕过警方的视线，来到停车场，也不知道孟鸿宣使了什么办法，竟然把警卫都支开了，案发地点已经被围了起来，离那个地方越近，味道越明显。
孟鸿宣忽然在我身边站定，看着被圈起来的地方，我心中一动：“你看见他了？”
“你想看吗？”
见我点头，孟鸿宣抬手在我的眼皮上抹过，等我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靠着墙角匍匐的身影，此时那个身影身下都是鲜血，拖行了长长一段路，但那个身影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
“林老师？”
那个身影在这时抬起头来，那张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不是林老师又是谁？
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我什么也听不到，急得摇晃孟鸿宣的手臂：“他说什么？我听不见。”
“这只是在重现死亡前的情景而已，当然看不见……那个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什么？”
“没。”孟鸿宣淡淡道：“现在他的鬼魂还没有自我意识，只是在重现他死亡前的情形而已。”
“没有意识？怎么会……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那那些强大到的鬼又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自我意识的话，那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冤魂厉鬼？
“你以为随随随便的鬼都能报得了仇吗？如果所有的鬼都报得了仇的话，你以为现在还有人类生存的余地吗？”
我觉得孟鸿宣这话说得有些偏激了，但仔细一想，这千百年来这么多鬼都想着杀人的话，现在恐怕真的没有人类生活的空间了。
孟鸿宣淡淡道：“新生的鬼首先要能避得过雷劫、道劫还有鬼劫，刚新生的鬼没有自我意识，不会躲避，光是前面的两个天灾人祸，能够留下来的已经是万中无一，如果周围还有一只鬼头的话，那就必死无疑了。”
“鬼头？”我有些懵，听这称呼，鬼物竟然还是有组织的？“不是说鬼都是单独行动的吗？”
“一般情况是，不过……”
“不过？”我下意识反问。
孟鸿宣没有回答我，反而道：“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吗？”
“对啊，可是他不是不能说话吗？”
孟鸿宣瞟了我一眼：“我有说我听不懂吗？”
“……”好想揍他！
如同孟鸿宣所说，林老师不断重复死前的情形，此时再看过去，林老师又回到了墙壁边，此时他的身形正在不断往下滑。
“不要一错再错。”
“什么？”
我抬头望向孟鸿宣，见他只是盯着那再次循环的场景，道：“他说的……‘孩子，你的名字叫什么？’”
“替我告诉你妈妈，我真的很喜欢她。”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刚才那一句，再重复一遍！”
我听到孟鸿宣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后，忽然双腿一软，蹲了下来，死死的看着林老师死前的情形。
是她？竟然是陆夫人？为什么？
“不可能？”我直觉摇头。陆夫人分明是那么担心他的，难道那些眼泪也是假的吗？
“怎么不可能？”孟鸿宣冷笑了一声道：“你没听到吗？这个傻子一直到死前都还在劝那个女人！”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理由啊……”我突然闭上嘴，想到林老师透露出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听那意思那个孩子竟然是在现场？为什么？陆夫人为什么会心狠到这个地步？竟然让自己的孩子看这种血腥的场面？
“怎么没有理由？连养小鬼都敢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养小鬼！？”我不由惊呼出声。养小鬼……也就是说，陆夫人的孩子已经死了，那当时林老师看到的就是鬼孩子？我想起下午的时候在警局里看到马老师时，他身上的鬼物的气息。
孟鸿宣忽然冷声喝道：“还不出来？”
我顺着孟鸿宣的视线望去，陆夫人从一辆面包车后走了出来。
陆夫人微微一笑：“两位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游乐场。”
“是吗？我以为对你来说，这个学校应该就是你家小鬼的储备粮仓呢？”孟鸿宣冷冷的说道。
陆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孟鸿宣却忽然抬手，一颗光球飞快朝着陆夫人的背影甩去！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响起，紧接着好几道黑影同时朝着陆夫人的方向飞去，竟然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盾牌，将孟鸿宣的攻击化解，而那些黑影也在承受下孟鸿宣的这一击之后，发出惨叫消散开去。
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轻盈的落在了地上。没错，看这个孩子的骨骼和手脚，不过七八岁大而已，脸颊也粉嫩白皙，而且看得出来被人照顾得很好，穿着白色的字母兜帽衫，脚上穿的是四叶草的鞋子，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那双没有瞳孔，完全只有眼白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孟鸿宣……没错，虽然这个鬼孩没有瞳孔，但我就是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
充满怨恨的视线。
“伤——我——妈——咪——去——死！”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看上去说话非常费力，似乎是因为肌肉都僵硬了的缘故，但他的动作却非常快，话音刚落，已经接近了孟鸿宣。
“小心！”
“小光回来！”
我和陆夫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鬼孩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捆缚住了一般，拼命挣扎着。
“回来！”陆夫人的音调再次上扬，鬼孩咧开嘴，冲着孟鸿宣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这才蹿回陆夫人的身边。
没错，蹿。那鬼孩完全不是用脚走路的，更像是运着一股力量来行动……除了眼睛之外，这个孩子长得再像一个人类的儿童，他终究不是正常的孩子。
陆夫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伪装了，一张脸变得异常冷漠，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她没有化妆的缘故，还是因为没有笑容的缘故……我才发现她的眼角居然有那么深的皱纹。
“你们走吧，我这一次放过你们，不过你们最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的眼线可比你们想象的多！”
我握紧拳头，瞪着陆夫人，道：“为什么要杀了林老师？他那么喜欢你，甚至到死的时候记挂的人都是你！”
陆夫人忽然扬高了声音：“是我要求他喜欢我的吗？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自作多情？你敢再说一遍吗？”我抬手指向那在案发现场之中还在不断重演的悲剧。
陆夫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道：“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可以滚了。”
“你！”
孟鸿宣忽然道：“让我来猜一猜你的动机吧……你从一开始出现在资料室的时候，就是为了打探我们的事情吧？从我们的对话中知道了控魂铃的事情，对它下了禁制，是想争取时间让你养的小鬼藏起来吧？所以之后我们查探不到学校里面的其他鬼物的存在，本来只要再这样继续下去，只要能把我们骗走就行，这样一来用不着杀了林老师……契机是什么呢？”
听了孟鸿宣的分析，我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陆夫人就是抱着目的接近我们的吗？而且正因为有林老师在，所以她的存在才不会奇怪，这时她应该没有理由杀人才对。
“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吧？”孟鸿宣望向站在陆夫人面前的鬼孩，冷冷道：“恐怕当时在餐厅里，林老师离开去找你时，正好撞见了你和那个小鬼在一起的情形吧，所以他后面才会神色恍惚，听了我们的分析后，猜出是你就是在后面阻止我们的罪魁祸首，才匆匆告退……”停顿了一下，孟鸿宣嘲讽一笑：“那个傻子，恐怕到了那个时候都想的是偷偷瞒着我们阻止你，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你的屠刀！”
“请问这位陆夫人，指使自己的孩子杀人，这种感觉怎么样？嗯！？”
陆夫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你管我怎么做，说得那么伟大，那离开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和留在这里和他作伴，你们选一个吧！”
在陆夫人说着这话的时候，有无数黑影朝着她汇聚过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明明我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灵力啊？为什么她竟然能够使用鬼物的力量？
“滚——”随着陆夫人大喝一声，那些鬼魂瞬间化为有实质的刀剑等利器，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那些化形的杀器就会朝着我们杀来。
这时，包包中的控魂铃不安分起来，左冲右撞想从包包中出来，我想到这些鬼魂恐怕也是被这个陆夫人陷害的，便想要拿出控魂铃，净化这些无辜的鬼魂。
但我刚有动作，就被孟鸿宣制止了：“我们走。”
我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孟鸿宣，他竟然率先低头？在我看来，孟鸿宣就算不是主动进攻的人，也绝对不会主动低头。
孟鸿宣不由分说，揽住我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为什么？”
孟鸿宣没有回答。
忽然，我感觉到一股凌厉的鬼气从我们的后方朝着我们袭来，同时，孟鸿宣在我的耳边道：“我来对付他，其他那些鬼舞让控魂铃吸收……那个女人只是普通人而已，别被她骗了！”
话音刚落，孟鸿宣就反方向朝着那鬼孩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