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小山村的诱惑 > 第418章 祭狼

第418章 祭狼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总之,剩下的几个股东被二毛给缠上了,逮谁问谁。走个迎面,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股份卖不卖?”

    以至于孟哥,江百岸,陶寡妇,瓜妹子跟杏儿对他特别厌烦,再后来,大家甚至都不上班了,躲着他走。

    一天晚上,江百岸,孟哥,召集几个寡妇开了个会,会议的地点,是孟哥的家。

    江百岸说:“目前,公司的股份就剩下了我们几个,初九不在。剩下的股份绝不能卖给二毛,要不然这小子就无法无天了。”

    陶寡妇跟孙桂兰怒道:“死也不给他,这王八蛋,半夜三更乱敲门,打扰老娘造小人,真不是东西!”

    翠花沉默了良久,说:“这件事都怪江百岸!”

    江百岸问:“我咋了?”

    翠花说:“你可是公司的总经理,股份被人收了都不知道,你干啥吃的?”

    江百岸只好说:“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妹妹嫁给了一条狼,我心如刀绞。”

    江百岸难辞其咎。按说二毛不会那么容易得逞的。凭着江百岸丰富的经验,一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可巧燕怪癖的行为的确弄得他焦头烂额,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稍一分神,事情就搞成了这个样子,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好吧,我对不起初九,对不起大家,我认错。”

    杏儿怒道:“你认错管个毛用?赶紧想办法补救啊。”

    江百岸说:“目前补救已经来不及了,二毛这个人城府太深,而且有小赵小李跟秀莲做帮手,我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说咋办?就看着他这么嚣张?”

    江百岸说:“目前能降服二毛的,只有一个人?”

    翠花问:“谁?”

    “杨初九,把初九请回来,分分钟可以把二毛搞得粉身碎骨,你们不要小看初九,他才是我们这群人里真正的老大。”

    孟哥一直没做声,这个时候也点点头说:“百岸说的对,还是把初九请回来吧。完全可以挽回败局。”

    于是,当天晚上,孟哥一个电话,打到了L市,我的手机响了。

    那时候,我又找了香菱整整五个月,疲惫不堪回到L市。

    目前,没有什么比香菱离开更加糟糕的事儿了,工厂的股份被收购,也变得微不足道。所以我接到孟哥电话的时候,没有感到吃惊。

    孟哥将村子里的情况对我诉说一遍,最后说:“初九,你回来吧,救救仙台山,救救咱们的公司。”

    我躺在床上,只是喔了一声。

    “那你啥时候回来?”

    我说:“改天。”

    “你快点,都火烧屁股了!二毛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五十一股份,成为了真正的当家人。其他人的股份,也眼看不保,没人禁得住诱惑,因为他给的价格相当高。”

    我说:“既然他给的价格高,那就卖给他呗。”

    孟哥说:“初九,你发烧了吧?股份卖给他,那你咋办?他会利用我们的股份来压你,到时候你会被挤出公司的。”

    我说:“没那么严重,大不了我的股份也给他,就怕他买不起,早晚噎死他!”

    “初九你啥意思?”

    我说:“没啥意思,你告诉瓜妹子跟杏儿,如果二毛再缠着他们,立刻把股份卖给他。赚钱的事儿,不干是傻逼!!”

    “你的意思,让我们把股份出售?”

    “是,不单单你们的股份要出手,我的股份早晚也会给他,没办法,他已经把我给逼到了死角。”

    “那咱们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

    我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按我说的办。”

    孟哥不知道我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只好喔了一声。

    电话机旁边一大群人,江百岸,杏儿跟瓜妹子,大东二东都在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杏儿说:“疯了,杨初九疯了!这不等于白白送给二毛一个工厂吗?”

    孟哥沉思片刻,说:“初九不像是开玩笑,他一定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他让咱们卖,那就卖掉好了。”

    几个人一商量,果然决定卖掉了。除了翠花剩下的一成,还有我的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全部给了二毛。

    接下来的几天,开始签约合同,孟哥,杏儿,瓜妹,陶寡妇,包括大东跟二东的股份,全部给了二毛。就这样,二毛收购了公司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第二天我没回来,一直拖延了一个礼拜,等到所有人把合同签约完毕,这才回家。

    开着摩托车回到村子的时候,正是八月十五左右。早熟的白菜还没上市,夏季的蔬菜刚刚销售完没多久。

    一身的沧桑,全村的人几乎都不认识我了。

    此刻的我一脸尘土,满脸络腮胡子,风尘仆仆,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一年多的风餐露宿,将我折磨得体无完肤。

    跨下的那辆铃木王摩托车也差点歇菜,一年的时间行程六万多公里,足足绕了地球一圈半。

    因为我开摩托车去过青海,到过新疆,穿过内蒙,还去过西双版纳,所有香菱可以到达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

    最后一次,眼瞅着抓到了,又被她给跑了。

    媳妇儿故意躲着不见,让我心如刀绞,也冷如死灰,几乎丧失了斗志,不得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仙台山。

    摩托开回到村子的时候,村里人都在窃窃私语。

    “刚才过去的,是不是杨初九?”

    “看身影像,看脸盘又不像,初九是小白脸,这人一脸的胡子。”

    “没错,就是杨初九回来了,那是他的摩托车,铃木王,四个村子就那么一辆。”

    “天哪!想不到他会回来,跟二毛的一战在所难免,大家等着看好戏吧。”

    我将摩托车开进家门,停住,到水缸前面舀水洗脸,屋子里的人纷纷扑出。

    首先出来的是俺爹俺娘,爹吓一跳:“娃啊,你这是咋了?咋变成了这样?”

    娘几乎认不出我了,一下扑过来抱了我的肩膀:“真的是初九?娘瞅瞅?”

    我说:“爹,娘,真的是我,你们不认识儿子了?”

    娘说:“胡子头发恁长,脸也瘦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快歇歇,翠花……初九回来了。”

    第二个从屋子里出来的,正是嫂子翠花,翠花也不认识我了,瞪大双眼。

    楞了好一会儿,嫂子才扑过来抱紧我:“冤家!你咋才回来,才回来啊!呜呜呜……初九,辛巴……没了,咱们的工厂……完了。”

    我说:“我知道,啥都知道,小红已经把啥都告诉我了,嫂子不哭,不哭。”

    翠花说:“你回来就好了,二毛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了,嫂子有希望了。”

    翠花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从前,现在,将来,我都是她的主心骨,没有我的存在,嫂子就撑不下去。

    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先吃饭,吃过饭再谈其他事儿。”

    我洗了脸,却没有吃饭,第一件事就是买了很多冥纸,提一瓶子酒,拿一盒烟,上去了仙台山的山坡。

    我要祭奠一下辛巴,那是我的好兄弟。

    一屁股坐在辛巴的坟墓前,……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噼里啪啦往下掉。

    真的心如刀绞,七年了,辛巴当初被红霞从狼洞子里抱回来,在我的家整整生活了七年。

    它不仅仅是我的兄弟,朋友,更是我的亲人,跟哥哥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样。

    我看着它一点点长大,教会它各种技能,教会它听懂人话,它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成员。

    它还救过小天翼的命,救过我跟香菱的命。大地震的时候不是它,我跟香菱也就砸死了。

    辛巴的死让我痛断肝肠,摘心摘肺地疼。

    它怎么会喜欢上巧燕?大哥,你可是狼啊,应该喜欢狼,你没资格喜欢人的……。

    如果我当初在家,辛巴或许就不会死,我的离开等于间接害死了它。

    我觉得它有点蠢,不过蠢得很可爱,最后,能死在巧燕的怀里,它应该是知足的。

    我点着一根烟,插在了辛巴的坟头上,然后拿起一瓶红酒,倒在了泥土里。说:“辛巴,你安息吧,对不起,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运,祸害了你的一生。”

    的确,如果当初我没有养它,而是将它放回大自然,或许辛巴的命运又是另一个样子。说不定此刻已经坐上了狼王的宝座。

    是我的一意孤行,让它从一条狼变成了一条狗,然后又跟人类产生了感情。

    所以,害死它的就是我!

    遗憾,愧疚,不舍,疼痛,全部化作泪水,一个劲地流。

    没有人想到,我为啥会哭一条狼,哭得还那么伤心。

    哭够了,擦干眼泪,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翠花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她问:“找到香菱了没?”

    我说:“没,就算找到,她也不会跟我回来,因为她故意躲着我。”

    翠花说:“你尽心了,香菱是为了成全咱俩。”

    我说:“知道,这丫头早就做好了走的打算,这件事不怪你。”

    “那你以后咋办?还会不会去找她?”

    我说:“看缘分吧。或许我跟香菱的缘分已经到头了。”

    翠花又扑过来,抱上了我,说:“那咱俩的缘分,是不是该开始了?”

    我不知道咋回答,或许香菱跟我哥当初一样,都是为了成全我跟翠花。

    翠花跟香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他们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

    香菱为了心爱的人幸福,一直在付出,倾尽一切,等没有啥可以付出的时候,就选择了离开。

    而翠花却一直在争,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甚至不顾叔嫂之间的伦理。

    无所谓谁对谁错,因为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不顾一切的。

    至少在我看来,把心爱的人推给别人,这种人是蠢的。

    翠花说:“初九咱回吧,厂子俺可以不要,股份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你。”

    我轻轻把她推开了,说:“暂时我还不能接受,等我静一静再说。”

    两个人相跟着回家,天色已经晚了。

    路过打麦场的时候,翠花停住了脚步,女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加速起来。

    抬手一扯,她就把我按倒了,按在了麦秸垛上,又亲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