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地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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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潭的水混了龙血，感觉已不再像是水，倒像是某种油，浸在脸上黏黏腻腻的。锦宁不敢喘气，平躺着瞬间就沉底儿，好似被吸在了河床上。
“二锦，起来！”孙悟空与她传音，依旧没有放弃她，一手与万圣厮杀，另一手伸过来拉她。
本来大圣水性就不好，若是拉着她这坨大金子，恐怕是连三成功力都使不出来了。锦宁看着他又挨了牛魔王几下，心里一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往外跑。
可她从未下过水，在水里动作简直难如登天。她试了好几回，最后只不过是从躺着的姿势翻过来变成了趴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身残志坚地撑起上身，开始匍匐往岸上前进。
只是从这潭中心爬到岸边，怕是得爬上个三天三夜吧——
不憋死，也饿死了。
抠潭底的泥抠得她指甲里都是黑的。她一边在心里咒骂这潭底太脏，一边使劲蹬地，往前挪动身子。
费劲巴拉挪了老半天，她回头一瞧，不过几尺远。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她咬了咬牙，干脆手脚一松，原地挺尸。
挺了没多会儿，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
这声龙吟非比寻常，不仅有力嘹亮，且仿佛带着些鼓舞人心的力量似的。锦宁听完了立刻觉得浑身元气满满，就差也拿个棍子上阵杀敌了。
这龙绝不是万圣一家的。
正琢磨着，水中立刻波澜涌动，一波一波地拱起她的衣服。她抬手刚要去扯自己的裙角，腰便被一只巨大的利爪给箍了个瓷实。下一刻，一个七彩的泡泡将她裹住，清新的空气立刻挤进肺里。
她尚且没来得及欢呼雀跃，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被这只利爪给抓了起来。
“啊妈呀——”她抱紧了勒在腰间的爪子死死闭上眼，这速度，再快点就要了她的小命了。
一道金光打在脸上，隔着眼皮她只看到一片明晃晃的血管颜色。
头顶又是一声龙吟，整个碧波潭都跟着震颤起来。
“大圣，小龙来迟，还请见谅。”
一个十分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锦宁随即睁开眼睛抬头去看。
这威风凛凛的龙须，这挺拔的身躯，这光滑的鳞片——肯定是小白龙他大哥没跑儿了！要说这个老猪还真是聪明，打的是龙族，他便也搬来龙宫的救兵，如此一来，胜券在握呀。
这样一个美男子，照理说一会儿若不跟幻化人形的他打个招呼认识认识，实在暴殄天物。可大圣那心眼儿一到这方面，比针尖还小，再加上她现在黑得跟个泥鳅似的，太丢人了。权衡利弊之下，锦宁还是选择瓜田李下避个嫌，爽快地捻决回了真身。
“不急，来得刚好。”大圣周身此时也笼罩着一层漂亮的泡泡。他一跃踏上龙身，金箍棒在手中左挥右打，很快便打得牛魔王毫无还手之功。
万圣公主见状不好，大喝一声“撤”，返身便往龙宫跑。
摩昂哪给她这个机会？龙爪一伸揪住她的尾巴，踏地就给踩进了泥里。
大圣就势足下在龙鳞上一点，翻身一棍砸在牛魔王背上，直接将老牛和万圣龙王砸在了潭底。一道乌光闪过，两条孽龙都现人形。
“大太子饶命，大太子饶命！”万圣公主倒会见风使舵，幻化人形后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连连作揖。
而摩昂亦收了青龙真身，金锏直指万圣公主与九头蛇：“现在才知错，晚矣！”
“大太子，同是龙族，万望手下留情，饶小女子一命！”万圣公主眼泪儿含在眼眶里，又拿出对付九头蛇那一套楚楚动人的，妄图蒙混过关。
哪知摩昂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冷哼一声，厉色道：“多年前你们万圣龙宫陷害我姑父一家，我父王早已心中有数，只苦无证据，无法到玉帝那说理。那时你们又可曾念过同为龙族？时隔数年，纵是东海敖广伯父年迈，治水之事力不从心，亦还有我们西海龙宫助一臂之力。这一次，你们休想再逃脱！”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锦宁一脸崇拜地趴在真身里看，着实出了口恶气。
言罢，摩昂自怀中掏出几根捆仙索来，给万圣龙王跟他那宝贝闺女都捆瓷实了，又伸手要捆九头虫。
大圣见状立刻将棍子一横挡在他面前，道：“太子，龙宫一众杂碎偷了舍利愿望金光寺的和尚。这九头虫便让俺带回去给祭赛国的昏君看看，好给金光寺正名。那群凡人，不吓吓他们，迷糊起来当真可气。”
摩昂闻言便也将九头虫捆起来，绳子交到大圣手中：“大圣请便。”
牛魔王始终捂着心口在一旁不吭声。此时功败垂成也不愿再躲，干脆站起身，道：“孙悟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大圣收了披挂走到他跟前，道：“老牛，做妖王固然快活，但有些伤天害理之事，纵是妖王，亦做不得。”
牛魔王将目光从大圣脸上移开，偏过头到一旁，仍旧不屑道：“呵，老弟，你这是经书念得多了，说话也跟如来老儿一般婆妈了。接下来可要奉劝愚兄日行一善，吃斋念佛？”
“此事不为什么三界安稳，什么正道沧桑。”大圣亦自嘲式的笑了一声，道：“天庭谁主事儿，西方谁念经，于俺老孙本毫无意义。但你的事儿，哪吒都跟俺说了。毕竟一同喝酒吃肉的兄弟，俺不得不奉劝你一句。你家媳妇儿孤儿寡母，你豁得出去，你可想过他们？”
“这——”牛魔王双眉一蹙，面色立刻沉了下来，方才眼睛中的一片敌意，亦被浓浓的忧虑取代。
锦宁听到这，实是忍不住，插嘴道：“是啊老牛，你儿子那么可爱，铁扇姐姐也那么喜欢你。你叫天庭抓了，她是最急的。你可不能抛弃他们孤儿寡母，出去干些个丧心病狂的荒唐事。”
老牛壮硕的身躯终于泄了气，他垂下脑袋，苦笑几声，道：“罢了，我老牛这便回冥界去了。”
“不急。”大圣伸出长臂拍在他的肩膀：“待俺上岸与师弟交代清楚，俺送你去，顺便跟秦广王求个情，让你早日回洞府跟铁扇相聚。”
“既然如此——”摩昂拎着万圣父女俩，上前一步，道：“大圣，我这便带这两条孽龙去见敖广伯父，多谢大圣相助，擒拿我龙族贼子。”
孙悟空一扬下巴，道：“去吧。你们四海龙宫治水，还得上点心才是。”
敖摩昂转身离开，锦宁对着他的背影悻悻地招了招手。
绑着九头虫跟老牛再次上岸，老猪都在岸上烤上鱼了。
孙悟空见他偷懒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拧着他的耳朵道：“救兵都搬来了，还不下去跟俺老孙给个交代，自己在这吃鱼？碧波潭的水叫龙血污了，你也不怕毒死。”
“毒死也总比饿死强！”老猪耳朵还叫揪着，把最后一段鱼肚子整个扔进嘴里：“猴儿哥你别说，就这帮有点修为的小妖怪，都挺好吃。”
言罢，他抖了抖手，道：“摩昂太子可不是俺老猪请来的，他是不请自来的。”
“啊？”锦宁一旋身出了真身，落在地上，道：“难不成他还会掐指一算？”
“哼，算什么算？龙宫那几个老东西，精着呢。”大圣扬起嘴角，抬手把锦宁头上缠的小贝壳、泥块摘下来，道：“万圣龙王犯小错的时候，他们不追究，非等犯下滔天大错再来个人赃并获一步到位，这招可高。”
锦宁瞧他说得意味深长，虽然听不太懂，不过大抵也就是四海龙王纵容万圣一家闷声作打死，最后一网打尽的故事。她感觉龙宫很厉害的样子，于是道：“估计等敖广老龙王退位了，四海之首怕就要落到西海龙宫了。”
“诶，小锦，你怎么晒黑了？”老猪丝毫没理会两个人高深莫测的谈话，抬起猪蹄儿就在锦宁脸上抹了一把。
锦宁立刻在他肚子拧了一下：“什么晒黑了？这是泥！”
孙悟空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也低下头来看她，随即叹了口气，道：“不知你这脑子天天想的什么。以后再见打起来了，就在真身里躲好了！万一元神叫打伤了怎么办？”
“嘿嘿，”锦宁裂开嘴，就见一口小白牙了：“大圣，你关心我呀？”
“不然俺关心那猪吗？”孙悟空白了她一眼，道：“老猪，你带九头虫回祭赛国，就说偷舍利的贼捉到了。”言罢，他又指着锦宁道：“你，跟他回去，好好洗个澡。都黑成碳了。”
“嗷好吧。”锦宁连忙点头：“那你去冥界小心点。”
目送孙悟空与牛魔王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老猪意味深长地打了个嗝儿，接着捏着嗓子道：“嗯，你去冥界小心点……嘿嘿嘿嘿。”
“笑什么笑？”锦宁瞪大了眼睛，嗔怒道：“一会儿我就告诉小唐你破戒吃肉！”
“反正猴儿哥也破色戒，哼！”老猪嘟囔完这一句，拎着九头虫一溜烟就跑了。
碧波潭的水混了龙血，感觉已不再像是水，倒像是某种油，浸在脸上黏黏腻腻的。锦宁不敢喘气，平躺着瞬间就沉底儿，好似被吸在了河床上。
“二锦，起来！”孙悟空与她传音，依旧没有放弃她，一手与万圣厮杀，另一手伸过来拉她。
本来大圣水性就不好，若是拉着她这坨大金子，恐怕是连三成功力都使不出来了。锦宁看着他又挨了牛魔王几下，心里一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往外跑。
可她从未下过水，在水里动作简直难如登天。她试了好几回，最后只不过是从躺着的姿势翻过来变成了趴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身残志坚地撑起上身，开始匍匐往岸上前进。
只是从这潭中心爬到岸边，怕是得爬上个三天三夜吧——
不憋死，也饿死了。
抠潭底的泥抠得她指甲里都是黑的。她一边在心里咒骂这潭底太脏，一边使劲蹬地，往前挪动身子。
费劲巴拉挪了老半天，她回头一瞧，不过几尺远。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她咬了咬牙，干脆手脚一松，原地挺尸。
挺了没多会儿，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
这声龙吟非比寻常，不仅有力嘹亮，且仿佛带着些鼓舞人心的力量似的。锦宁听完了立刻觉得浑身元气满满，就差也拿个棍子上阵杀敌了。
这龙绝不是万圣一家的。
正琢磨着，水中立刻波澜涌动，一波一波地拱起她的衣服。她抬手刚要去扯自己的裙角，腰便被一只巨大的利爪给箍了个瓷实。下一刻，一个七彩的泡泡将她裹住，清新的空气立刻挤进肺里。
她尚且没来得及欢呼雀跃，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被这只利爪给抓了起来。
“啊妈呀——”她抱紧了勒在腰间的爪子死死闭上眼，这速度，再快点就要了她的小命了。
一道金光打在脸上，隔着眼皮她只看到一片明晃晃的血管颜色。
头顶又是一声龙吟，整个碧波潭都跟着震颤起来。
“大圣，小龙来迟，还请见谅。”
一个十分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锦宁随即睁开眼睛抬头去看。
这威风凛凛的龙须，这挺拔的身躯，这光滑的鳞片——肯定是小白龙他大哥没跑儿了！要说这个老猪还真是聪明，打的是龙族，他便也搬来龙宫的救兵，如此一来，胜券在握呀。
这样一个美男子，照理说一会儿若不跟幻化人形的他打个招呼认识认识，实在暴殄天物。可大圣那心眼儿一到这方面，比针尖还小，再加上她现在黑得跟个泥鳅似的，太丢人了。权衡利弊之下，锦宁还是选择瓜田李下避个嫌，爽快地捻决回了真身。
“不急，来得刚好。”大圣周身此时也笼罩着一层漂亮的泡泡。他一跃踏上龙身，金箍棒在手中左挥右打，很快便打得牛魔王毫无还手之功。
万圣公主见状不好，大喝一声“撤”，返身便往龙宫跑。
摩昂哪给她这个机会？龙爪一伸揪住她的尾巴，踏地就给踩进了泥里。
大圣就势足下在龙鳞上一点，翻身一棍砸在牛魔王背上，直接将老牛和万圣龙王砸在了潭底。一道乌光闪过，两条孽龙都现人形。
“大太子饶命，大太子饶命！”万圣公主倒会见风使舵，幻化人形后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连连作揖。
而摩昂亦收了青龙真身，金锏直指万圣公主与九头蛇：“现在才知错，晚矣！”
“大太子，同是龙族，万望手下留情，饶小女子一命！”万圣公主眼泪儿含在眼眶里，又拿出对付九头蛇那一套楚楚动人的，妄图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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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一脸崇拜地趴在真身里看，着实出了口恶气。
言罢，摩昂自怀中掏出几根捆仙索来，给万圣龙王跟他那宝贝闺女都捆瓷实了，又伸手要捆九头虫。
大圣见状立刻将棍子一横挡在他面前，道：“太子，龙宫一众杂碎偷了舍利愿望金光寺的和尚。这九头虫便让俺带回去给祭赛国的昏君看看，好给金光寺正名。那群凡人，不吓吓他们，迷糊起来当真可气。”
摩昂闻言便也将九头虫捆起来，绳子交到大圣手中：“大圣请便。”
牛魔王始终捂着心口在一旁不吭声。此时功败垂成也不愿再躲，干脆站起身，道：“孙悟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大圣收了披挂走到他跟前，道：“老牛，做妖王固然快活，但有些伤天害理之事，纵是妖王，亦做不得。”
牛魔王将目光从大圣脸上移开，偏过头到一旁，仍旧不屑道：“呵，老弟，你这是经书念得多了，说话也跟如来老儿一般婆妈了。接下来可要奉劝愚兄日行一善，吃斋念佛？”
“此事不为什么三界安稳，什么正道沧桑。”大圣亦自嘲式的笑了一声，道：“天庭谁主事儿，西方谁念经，于俺老孙本毫无意义。但你的事儿，哪吒都跟俺说了。毕竟一同喝酒吃肉的兄弟，俺不得不奉劝你一句。你家媳妇儿孤儿寡母，你豁得出去，你可想过他们？”
“这——”牛魔王双眉一蹙，面色立刻沉了下来，方才眼睛中的一片敌意，亦被浓浓的忧虑取代。
锦宁听到这，实是忍不住，插嘴道：“是啊老牛，你儿子那么可爱，铁扇姐姐也那么喜欢你。你叫天庭抓了，她是最急的。你可不能抛弃他们孤儿寡母，出去干些个丧心病狂的荒唐事。”
老牛壮硕的身躯终于泄了气，他垂下脑袋，苦笑几声，道：“罢了，我老牛这便回冥界去了。”
“不急。”大圣伸出长臂拍在他的肩膀：“待俺上岸与师弟交代清楚，俺送你去，顺便跟秦广王求个情，让你早日回洞府跟铁扇相聚。”
“既然如此——”摩昂拎着万圣父女俩，上前一步，道：“大圣，我这便带这两条孽龙去见敖广伯父，多谢大圣相助，擒拿我龙族贼子。”
孙悟空一扬下巴，道：“去吧。你们四海龙宫治水，还得上点心才是。”
敖摩昂转身离开，锦宁对着他的背影悻悻地招了招手。
绑着九头虫跟老牛再次上岸，老猪都在岸上烤上鱼了。
孙悟空见他偷懒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拧着他的耳朵道：“救兵都搬来了，还不下去跟俺老孙给个交代，自己在这吃鱼？碧波潭的水叫龙血污了，你也不怕毒死。”
“毒死也总比饿死强！”老猪耳朵还叫揪着，把最后一段鱼肚子整个扔进嘴里：“猴儿哥你别说，就这帮有点修为的小妖怪，都挺好吃。”
言罢，他抖了抖手，道：“摩昂太子可不是俺老猪请来的，他是不请自来的。”
“啊？”锦宁一旋身出了真身，落在地上，道：“难不成他还会掐指一算？”
“哼，算什么算？龙宫那几个老东西，精着呢。”大圣扬起嘴角，抬手把锦宁头上缠的小贝壳、泥块摘下来，道：“万圣龙王犯小错的时候，他们不追究，非等犯下滔天大错再来个人赃并获一步到位，这招可高。”
锦宁瞧他说得意味深长，虽然听不太懂，不过大抵也就是四海龙王纵容万圣一家闷声作打死，最后一网打尽的故事。她感觉龙宫很厉害的样子，于是道：“估计等敖广老龙王退位了，四海之首怕就要落到西海龙宫了。”
“诶，小锦，你怎么晒黑了？”老猪丝毫没理会两个人高深莫测的谈话，抬起猪蹄儿就在锦宁脸上抹了一把。
锦宁立刻在他肚子拧了一下：“什么晒黑了？这是泥！”
孙悟空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也低下头来看她，随即叹了口气，道：“不知你这脑子天天想的什么。以后再见打起来了，就在真身里躲好了！万一元神叫打伤了怎么办？”
“嘿嘿，”锦宁裂开嘴，就见一口小白牙了：“大圣，你关心我呀？”
“不然俺关心那猪吗？”孙悟空白了她一眼，道：“老猪，你带九头虫回祭赛国，就说偷舍利的贼捉到了。”言罢，他又指着锦宁道：“你，跟他回去，好好洗个澡。都黑成碳了。”
“嗷好吧。”锦宁连忙点头：“那你去冥界小心点。”
目送孙悟空与牛魔王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老猪意味深长地打了个嗝儿，接着捏着嗓子道：“嗯，你去冥界小心点……嘿嘿嘿嘿。”
“笑什么笑？”锦宁瞪大了眼睛，嗔怒道：“一会儿我就告诉小唐你破戒吃肉！”
“反正猴儿哥也破色戒，哼！”老猪嘟囔完这一句，拎着九头虫一溜烟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