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独宠:娇妻难求 > 440.第440章 人在楼下,舍不得,追下去

440.第440章 人在楼下,舍不得,追下去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防盗门关合会发出哐当的声音,老旧的楼道回音又会把这道声音放大,等到声音消失,屋里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凌晨已经倚着鞋柜,等了一会儿周郁。

    卫生间玻璃拉门隔绝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周郁躲在里面干什么,不过,心情却没有刚刚明朗,眉间浅蹙了一道褶皱,在那张泛着桃花的脸上,平添了几许故事。

    手腕上的表秒针还在不停的转着,他抬腕看了眼时间,似自语,又似说给谁听,“这么快就中午了,老佛爷怕是等急了吧。”

    仿佛为了配合他的言论,上楼前,扔进手包里的手机,竟然真的就响了起来。

    刚才周郁拿烟时,拉开手包,并没关上,这会儿到是方便了凌晨,回手一拿,便把手包提了过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不由唏嘘,暗忖老佛爷是不是听到他的腹诽了?

    “老佛爷,你不会这么急不可耐吧?”

    母子俩说话少有正经,这般插诃打诨到也自有妙趣。

    电话那头,果淑慧笑嗔着凌晨,“老大不小,也没个正经。”

    “老佛爷,您这话可是冤枉我了,咱们家就不说了,就是整个S市,现在可挑不出比您儿子更正经的男人了。”

    “呸,正经到这儿会还摆不平一个女人,两处分居,可也真够让为娘汗颜了。”

    矮马,老佛爷,你这是打算让你儿子强上的节奏啊?

    凌晨眼角余光觑了眼卫生间,拉门还紧紧的闭合着,他刚刚展开的眉心,又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不过,对着电话,到没把他的思绪展露半分,嘴巴反而越发的油滑了,“老佛爷,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啊,就去年上半年,您不是还挑三拣四的扒人家身家不好,长的一般,还什么没个娘家的,后来,要不是你儿子穷追不舍,就这耗在嘴边的肉,怕是也得跑的溜干净了,怎么,这会儿着急想孙子,怪你儿子不给力了,其实你儿子那马达早就安好了,这不是一直停电,没机会发挥吗。”

    “哎呦喂,臭小子,你可真敢说,这会儿你自已开车呢,还是阿郁在你车里呢?”果淑慧憋屈了,这特么什么儿子啊。

    “在车里呢。”

    我靠——

    果淑慧差点没忍住,直接给凌晨暴粗口了,平时瞧着儿子挺机灵的,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孩子有犯傻的时候呢?

    光天化日的,脑子透逗了,还是闲出病了,这挑唆婆媳不和的毛病,是从哪儿学来的?

    果淑慧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捂着胸口,真是恨不得把这半路变异的儿子重新塞回肚子里好好教育一番,再放出来。

    她眼睛瞟着一人高的落地钟,听着时钟沉闷的声响,只觉得再跟这小子说下去,血管都能瞬间栓塞喽,顺了顺气,她不耐的催促道,“到哪儿了,一家老小都等着你接见呢。”

    扑哧。

    凌晨没忍住,笑出了声,显然老佛爷被他气到了,不过,老佛爷自愈能力强,回头送她点国外的化妆品,保管就治愈了。

    只是,对于老佛爷嘴里的接见,他真想说一句,哎呦喂,要不要这么搞笑啊,您这是拿我当新皇呢,只可惜啊,家里养着两个太上皇,还接见,他进门不叩头就不错了,哪敢装领导啊!

    凌晨压着心里的暗忖,嘴上说的油滑,“这不是堵车吗,哎,今年这十一也不知道怎么了,高速公路明明贴着不收费,这帮****算计的老百姓,干吗还跟城里耗着,逮哪儿玩哪儿去,多潇洒啊!”

    果淑慧一听,撇了撇嘴,“少在那扯皮,高速公路抹那点公路费,还不够人家在外头住一宿的呢,要是全国景点都不收费,酒店全都免费开放,你看看道上还有没有车。”

    凌晨一听,啧啧两声,“话说,老佛爷,您这是要大发善心的节奏吧,说说,又打算赞助哪个男模选举了,还是看上哪个男明星,打算背着您内人,捧上一捧,放心,儿子给你当后盾,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滚,浑小子,有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吗?”果淑慧刚刚被堵的栓塞,这会儿又被凌晨治愈了,想着去看干的那点荒唐事儿,这会儿自已这张脸也禁不住臊的慌。

    凌晨到是浑不在意,听着电话那头,老佛爷有了笑的意思,又道:“这有什么啊,连你内人都帮您四处索要签名,我这个当儿子的,说两句,你还装什么不好意思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以为领着媳妇,你老子就对你手下留情了。”

    果淑慧这会儿果断的掐了电话,扭着腰把刚才这段电话录音按了保留,然后眉眼得意的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阴测测的笑了,臭小子,老娘治不了你,这会儿就把证物交到你老子手里去。

    阿嚏——

    刚刚挂掉电话的凌晨,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卫生间看看周郁,没等抬步,就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一下是想,难道骄阳他们回来了?”

    心动不如行动,手机还在手里握着,凌晨顺手点开了已拨电话记录,食指点在莫骄阳的名字上,按了拨出键。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换一个试试。”

    挂了一个,他又按了杜若的号,这次拨出去,听到了一成不变的机械声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有异性,没朋友。”凌晨撇着嘴,自言自语的收了电话,这会儿再抬头,正好看见已经站在客厅里的周郁。

    他没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也没想为什么没有听到拉门拉开的声音,他只是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有些微红的眼边,声音平淡没什么波澜,“老佛爷催的急,你带几件衣服,不用太多。”

    “干什么?”

    一开口,周郁才感觉到喉咙有点痛,声音也有点哑,只是她目光疑惑的看着凌晨,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两年相处,凌晨从来没看过周郁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就是这种红了眼边的时候,也极少见到,偶有一次,还是在凌家,她突然来了月事,因为窘迫,再加上小肚子痛,才红了眼边。

    比起平时把自已装裱的无懈可击的周郁,现在的周郁,自有一份让男人忍不住疼惜的楚楚可怜,尤其她咬着下唇,一副无知的表情看着你时候,纵然凌晨再想装的风淡云清,这会儿也禁不住闪了下瞳仁。

    他缓步朝着周郁走去,没有意识的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周郁想要躲闪的时候,瞳仁幽深莫名,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不自知的暗沉,“哭了?”

    “没有。”

    极快的否认,像是欲盖弥彰。

    凌晨静默的看着周郁的脸,看着她垂下的眼睑,拇指与食指从她鼻头移开的时候,顺着她的面颊,滑到了下颌,几乎不费力气的托仰起了她的头,不留情面的戳穿她的谎言,“撒什么谎,我又不会卖了你。”

    “我没事儿,刚才,谢谢你了。”周郁没预料到凌晨这样的态度,她有些不习惯,闪躲着退后一步,拉开了与他手指的距离。

    拇指和食指间失了另一个人的温度,凌晨擎着手的动作还滞留在那里,没有收回,他看着周郁垂着眸,把自已掩在壳子里,忽尔一声冷笑,“人在楼下,舍不得,追下去就是了。”

    陈婺源,凌晨才不会傻到相信,那个男人下去就会痛快的离开。

    指不定躲在车里等着看这场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不过,他演戏向来都是挑观众的,对于这位陈先生,他口味重了些。

    周郁没吭声,也没任何动作,她只是刚刚好转一些的眼边,又泛了红潮。

    凌晨皱着眉看着周郁,目光因为她砸落在地板上的泪,染了森森寒意,连同他再出口的话,都变成了淬了毒的利剑,锋利无比,“傻乎乎的一个人守着所谓的爱情,标榜着自己即便分开,还有多忠贞,有意思吗?这不是死了男人有人会为你申请贞洁牌坊的时代,更何况,那个男人比你活的可要潇洒自在的多。”

    “我没那么想。”有些事儿,在离开之后,周郁就不曾再想过回头,她没放下的,不过是心底的那份认真,年少,最美好的青春,她用尽了力气,以为会是一生的幸福,却不曾想,竟是这样的结局,几年之后,她竟然在噩梦中重复了她偷偷看到的画面,再加上,她即便不想再跟陈婺源有何牵扯,也没想过,用这样的手段来迫使他离开,她只是想单纯的告诉他,那段感情已经结束了,她承陈家的恩,那张支票,完全可以当作她还恩了,没必要再牵扯出其他的事情,可是一步步,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她零乱的应对方法,也变的失了初衷。

    刚刚在屋子里换衣服,一扇房门,她不会听不见客厅里两个男人的你来我往,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资本家借了钱给她,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查。

    或许,最初的最初,她的确有这么天真的以为过。

    可是时间,真的不长。

    随着她在工作上接触了越来越多的人,看过了形形色色的面具,逐渐清楚了每一张伪善的表皮下,藏着怎样布满阴暗的心,也是在那个时候,她隐隐猜到,资本家的不闻不问,或许,是因为他的笃定,因为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定查了什么。

    商人重利,谁会傻到把投资放出去,不问出处呢。

    周郁苦笑。

    凌晨看着她难看的笑容,冷嗤一声,带着淡淡的鄙夷,“没那么想你哭什么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两年来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就这般被周郁直言告破,话既出口,她胡乱的擦了下脸上的泪,抬起头时,直直的看尽凌晨的眼底。

    凌晨并不意外,也敏睿的读懂了周郁看着他的目光里蕴藏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直言相告,而是微微挑动了眉梢,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哭?”

    “呃?”

    周郁微怔,没等摇头说不是,就见凌晨刚刚还皱起的眉头,忽然就舒展开了,之前布满阴云的脸色,好像也有了转晴的趋势,他看着周郁的目光,透着以前少有的暖柔,不装于人前,作戏给凌家人看的暖柔,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表情真实的没有半点做伪的意思。

    一瞬间,周郁有些迷糊,她只觉得凌晨表情变化的太快,同样开口说话,之前的犀利之风一扫而光,一样在讲述一件事儿,却有春风拂面之感,他说,“以后,少看那些情情爱爱的电影,那些东西,都是拍出来赚你们这些没大脑的女孩子的眼泪的,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你,他就算冲破所有的阻力,都会想办法跟你在一起,即便短暂的分离,他也不会任你独自漂泊,或是自已守候,或是托人守候,即便你想藏身,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只要有心,就不会挖不出来。所以,男人嘴里所谓的身不由己,情不由己,事不由己,统统都是用来骗女人的。”

    周郁不期凌晨会说出这么一长段剖析男人的话,以至于她都忽略了,凌晨话里潜藏的意思,她就是那个没大脑的傻姑娘,一个人自以为爱情多纯洁,疏不知阴暗早就悄悄滋生。

    不等周郁回神,凌晨已经一改刚才知心哥哥的形象,抬手拍了拍她愣怔的头,催促道:“老佛爷都等不及了,收拾东西快点。”

    “什么等不及?”

    这一巴掌到是把周郁拍醒了,只是凌晨说的话,她还没闹明白呢。

    到了这会儿,凌晨好像也才想起来,没有跟周郁说,老佛爷让他们回家吃饭的事儿。

    瞳仁一转,他偷换时间的说道:“这不是来给你解围的路上,老佛爷打电话,让咱们回家吃饭吗。”

    “啊?”周郁今天有点不愿意,主要是情绪不好,再加上,“咱们还装吗?”

    “什么话,河过了,回头就拆桥,你这也速度了点吧?”凌晨微微挑高的语气,透着几分冷讽。

    “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郁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虽然支票还了,可当初她借了这个身份,也答应过凌晨,在他没有碰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前,不能半途而废。

    “那就走吧。”

    凌晨拿捏着主动权,见周郁语气松动,便又让她收拾衣服。

    周郁不解,皱着眉看着凌晨,“就是去吃顿饭,拿衣服干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刚刚为了帮你解围,我说过什么?”凌晨双手抄兜,微扬着下颌,一副怀疑的眼神鄙视着周郁,里面透露的意思,分明是说,你脑子这么不好,怎么干记者?

    周郁下意识的反驳,“那又不是当真的。”

    她想起来了,凌晨当着陈婺源的面说,要让她搬到他那儿去住,不过,那不是当时用来绝陈婺源心思的话吗,她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的。

    显然,她误会了,凌晨在说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呵,你自已傻,还当别人跟你一样傻?”

    言下之意,自然是陈婺源既然能找来,就不会轻易放弃。

    不过,周郁觉得自已只要横了心,再加上她可以给婺源哥哥的妈妈打电话,想必,阿姨一定会想办法把婺源哥哥劝走的,所以,她好也没必要搬到资本家那儿去住。

    而且,资本家的公寓她去过,比起凌家别墅区的风光,资本家的公寓到显得小了许多,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媒体室,书房,办公间,一应俱全,只除了卧室只有一间,到真是什么都不缺。

    可正是因为只有一间卧室,她去了,总不能把资本家赶到沙发上,或者干脆委屈到地板上吧。

    “放心,不会让你打地铺的。”

    呃。

    周郁郁闷了,难道她的心思真的这么好猜吗?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啊?

    凌晨这会儿心情到是灿然了,连嘴角勾起的笑都透着阳光的味道,抄在口袋里的手自然的伸过去,拉住周郁的手,无奈道:“不带也行,回头,我带你去添置点。”

    “不用,我去拿。”

    反对无效,周郁想,她还是从了资本家吧。

    因为没打算常住,所以,周郁只简单的用行李袋装了几件衣服,外衣装在了下面,内衣装在了外衣上面,在这方面,她有点小洁癖,专门找了干净的整理袋,一件一件把内衣叠好,放了进去,然后封了口,才放进行李袋里。

    做完了这些,行李袋上面还有空余,想着还要带几双鞋,她一边从床头柜里拿出空的口袋,一边转身,可是,谁能告诉她,资本家是什么时候站到门口的?

    而且,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周郁迷愣的顺着他眼神投注的方向看过去,瞬间,满脸胀红。

    “偷窥狂。”

    她快速的走到柜子边,把刚刚拿内衣时打开的抽屉狠力的关上,转身时,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去,心里默默的腹诽,资本家从小没学过非礼勿视吗?

    “呵呵——”相比于周郁的窘迫,凌晨的心情,显然是非常愉快的,而且,他也乐见这样透着小女儿态的周郁,看着她红着面颊,与自已擦肩,不由兴致高涨的揶揄道:“夏天透纱的衣服不一样能看的清清楚楚的,有什么好遮掩的?”

    言下之意,夏天走在大街上被陌生的路人看去都不怕,这会儿装什么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