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豪门重生之长媳难为 > 第三十四章 同床异梦

第三十四章 同床异梦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电梯内,似乎泛着火药的味道。

    姚贝迪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眼眸一直看着电梯的数字。

    对于吵架,姚贝坤从来就没有被谁欺负过,嘴毒得吓人,每每让别人气得要死不活,自己还一副无辜到要命的表情。

    “你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你不是小三?莫非是小四,小五,或者小六……姐夫,你的能力很强嘛!不过不怪做弟弟的没有提醒你,小心人到了中年,就容易……你懂得。”姚贝坤说得阴阳怪气。

    潇夜的脸色黑得发青,“姚贝坤!适可而止!”

    “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吗?”姚贝坤才半点不受人威胁,讽刺的表情更加的明显。

    潇夜气得拳头紧捏。

    “我看这女人应该比我姐更会讨好你吧,床上功夫肯定也比我姐好。姐夫,同样都是男人,咱们都是下半身动物,你喜欢就喜欢呗,何必遮遮掩掩的,我看我姐也是那种躺在床上就跟尸体似的,了无生趣,男人不喜欢正常得很,我百分之百的完全理解你。所以趁早,早点和我姐把婚离了吧,然后好和你的小三,小四,小五神马的双宿双飞,干嘛这么耗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还背着一个骂名,多不值得啊!”姚贝坤说得语重心长,还对雷蕾挤眉弄眼,“你说是不是,小三,小四,小五?”

    “我……”雷蕾妖艳的红唇狠狠的咬在一起,突然就被姚贝坤这么一席话弄得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虽然字字句句听上去都是在好言相劝,劝潇夜早早离婚,但字字句句间都是在无比讽刺潇夜的婚内出轨,自己小三的身份,可就是明知道的话语,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心里一股恶气堵在喉咙处,上不上下不下,气得身体发抖。

    潇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狠狠的看着姚贝坤,眼眸扫向站在一边当透明人的姚贝迪身上。

    姚贝迪似乎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轻抿着唇回头,四目相对。

    她看到潇夜眼神中的阴鸷。

    回神,轻咬着唇。

    电梯突然打开,姚贝迪推着姚贝坤率先离开。

    整个过程依然一个字都没有说。

    雷蕾看着他们的背影,抱怨的跺脚,“那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居然敢这么来说我们!胆子真大!”

    潇夜不发一语,脸色一直不见好转。

    ……

    姚贝坤在司机和姚贝迪的搀扶下坐进小车内。

    刚刚在电梯里面说过的话就跟放过的屁一样,姚贝坤仿若忘记了一般,一回到车上就兴高采烈的说着其他事情了,这样没心没肺的个性,果然和霍小溪是一个派系的。

    反而是姚贝迪,看着小车外的街道,有些惆怅。

    刚刚她弟弟说得那么直白了。

    离婚好像才是他们最终的选择,可到了现在,潇夜却只字不提,自己曾经提过一次,他也没有正面回应,有那么一刻,她仿若觉得,潇夜在回避这个问题。

    他犯不着回避吧。

    她从来不相信潇夜会对这段婚姻有任何的不舍,6年时间,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一次,不管她怎么的努力,她从来没有让自己走进过他的心里,所以对于离婚,应该并不是一件很难决定的事情。

    她咬着唇。

    有些想不明白。

    亦或者这都是男人的劣根性。

    潇夜习惯了在外面灯红酒绿,身边的女人自然也是不在话下,多不胜数。她可以这么一直漠视着潇夜的种种一切,雷蕾会吗?

    应该不会吧。

    她转动着眼眸。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觉得焦躁。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和潇夜,到底处于了这样一个濒临时期。

    “你还在想潇夜?”耳边,突然响起姚贝坤的声音。

    姚贝迪不着痕迹的收拾自己的情绪,漫不经心的说着,“没有。”

    “别否认了,你丫的这神情就是一副思春的模样。话说姚贝迪,你都没有底线的吗?那个女人都逼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这么隐忍着,半点情绪都没有?!我要是你,不管打不打得过,绝对扑过去和那个女人干起来了,你居然还能够这么心平气和,我也真的是醉了!”姚贝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和潇夜的婚姻本来就和平常人不一样,你别多管闲事了。”

    “什么平常人不一样?!什么多管闲事?!我给你讲姚贝迪,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你用了什么手段爬上潇夜的床,逼着他结婚,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就有权利对他在外面三三四四的事情做出你的抉择,你可以选择和潇夜离婚,你也可以选择以正宫的身份去打发那些无良小三,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这么默默无闻,那样只会让男人更加的得寸进尺!”姚贝坤狠狠的说着,似乎是对姚贝迪的态度有些冒火了!

    姚贝迪抿了抿唇,没有反驳。

    “别看我比你晚几年从妈肚子里面钻出来,可在男女感情方面我比你懂得多多了!你听我的绝对没有错。不要再这么闷着不说话了,男人其实不喜欢这种,你可以给他表达你的情绪。或离婚,或好好的往下过。而且……你丫的床上功夫是不是真的很差?”姚贝坤很认真的问道。

    “哐。”姚贝迪咬牙,一记暴栗。

    姚贝坤痛的咬牙切齿,“姚贝迪,劳资现在很认真的在解决你的婚姻问题,你丫的不仅不感谢我,还打我,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有你这么质问姐姐的吗?!”姚贝迪狠狠的说着。

    “我这是在关心你。不过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也知道你丫的肯定是那方面不行了!你说我们都是一个妈肚子里面生出来的,你怎么就比我差那么多,你除了功课好以外你还会做什么?!”姚贝坤一副完全没救的表情,又无奈的说着,“得了得了,回头我给你点好的片子,你自己捉摸着学学……可你丫的这么笨学的会吗?!但这种事情以的身份我又没办法亲身教你,要不我找几个妞给你做做示范……”

    “姚贝坤,你再这么口无遮拦的,我真的生气了!”姚贝迪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红透了。

    “你看你看,就说说而已就脸红成这个样子,在床上指不定你多害羞!男人不喜欢这种女人,男人比较喜欢热情一点的,谁愿意躺在床上,跟强奸尸体似的,你要学会主动,你要学会怎么讨好男人的身体。其实也不难的,男人也有敏感点,比如耳朵,比如脖子,比如……”姚贝坤停了停,“说多了你肯定又要打我了,反正自己找找吧,我看潇夜这么闷骚的男人,敏感点肯定不在关键部位。”

    说着,姚贝坤还一脸若有所思,自顾自的又说道,“要不我找个小姐去先帮你试探试探,你也好下手?”

    “哐!”又是一记暴栗。

    姚贝坤猛地捂着自己的头,大叫姚贝迪,“你丫的再打我的头,我真的生气了!”

    “你丫的再这么乱说,我才真是生气了!”姚贝迪整个脸都红透了,被自己弟弟说得这么直白这么不堪,她就是脸皮薄就是会不好意思。

    “不说就不说了,看你以后自己悔死吧。”姚贝坤翻白眼。

    姚贝迪咬着唇,小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一路到达姚家别墅。

    姚贝坤大摇大摆的坐着轮椅回家,跟个小皇帝似的,一副理所当然该被人照顾的表情。

    姚贝迪帮着给姚贝坤的东西收拾妥当,又在别墅陪了笑笑一个下午,吃过晚饭后,才离开回家。

    那个时候都已经晚上9点了。

    照顾姚贝坤很累,和笑笑玩也累,她今天算是被这两个人折磨到精神透支了,她有些疲倦的打开房门,弯腰妥协时,看着一双男士的黑色皮鞋。

    她眉头皱了皱眉。

    潇夜在家?!或许是以前的鞋子吧。

    她这么一直照顾着姚贝坤,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大多时候都是在医院,或者姚家别墅。

    她脱掉鞋子,把自己的和那双黑色皮鞋都放在了鞋柜里面,然后换上自己的家居鞋走进去。

    大厅是没有灯光的,她也没有开,直接打开了二楼走廊上的壁灯,正准备上楼回房时,客厅中突然传来一个男人阴冷的声音,“你回来得果真是早。”

    姚贝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猛的吓了一大跳,她忙的回头,看着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影,连忙打开了客厅的水晶灯,透亮的灯光下,潇夜住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看着潇夜,姚贝迪更加惊讶了。

    他不是应该在雷蕾那边吗?

    他一个人回来了?还是说,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在看什么?!”潇夜眉头一紧。

    姚贝迪收回视线,“我没想过你会在家里。”

    “那你想过我会在哪里?”潇夜冷冷一笑。

    姚贝迪咬了咬唇,终究没有说出来,她只是转移话题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出医院就回来了!”说起来,潇夜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吃过晚饭了吗?”姚贝迪随口问着,仿若也是为了避免尴尬才说说的。

    这个时间点了,怎么都已经吃过了。

    或者有人帮他在家里煮好了,或者有人帮他带了外卖。

    “没吃。”潇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姚贝迪惊讶的看着他。

    这都几点了?!9点了吧。

    这个男人不像是可以能够这么饿肚子的人,相反的,他的饭量还很惊人,一日三餐绝对不能少。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做饭?!”潇夜狠狠的说着。

    “可是我吃过了啊。”姚贝迪看着他。

    “那你准备把我饿死?!”潇夜火冒三丈。

    姚贝迪咬着唇。

    她没这么想过。

    她只是……

    好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或许就像姚贝坤说的那样,她除了成绩好以外,其他都很笨。

    她咬着唇走向开放式厨房,翻着冰箱里面的东西,因为好几天没在家里吃饭了,几乎没什么食材,她抿了抿唇,抬头对着潇夜,“吃蛋炒饭行吗?家里没其他菜了。”

    潇夜打开电视,脸色依然,口吻依旧,“随便。”

    姚贝迪拿了几个鸡蛋出来,然后开始煮饭。

    她等着饭熟的空档,站在开放式厨房里面看着潇夜。

    刚刚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看电视,这么坐在家里面,是故意为了吓唬她?!

    潇夜似乎感觉到视线,转眸看了一眼姚贝迪。

    姚贝迪猛地收回视线,忙乎着自己的东西。

    半个小时,姚贝迪炒了一大盘蛋炒饭,拿了一个勺子,端着走到他面前,“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潇夜有一只手绑着石膏不方便,有一只手是可以正常使用的,但很多时候,潇夜都是让小弟喂他吃饭,因为灵活的那只手是左手,左手并不方便。

    “你喂我。”潇夜说。

    “哦。”

    姚贝迪点头,用勺子舀了一勺,因为刚起锅,饭有些烫,她嘟着嘴轻轻地帮他吹了吹,感觉到不烫了,才递送到他的嘴边。

    潇夜看着她的举动,看着她认真帮他吹饭时,低垂着的睫毛。

    嘴角抿了抿唇,喉咙处似乎不自觉的咽了咽。

    “啊……”姚贝迪就像是喂笑笑吃饭一般,把勺子送到潇夜嘴边后,自己示意让潇夜张嘴,很自然。

    是错觉吗?

    她仿若看到潇夜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润。

    转瞬即逝。

    潇夜咽下一口,吃得不快不慢,眼眸放在了无所事事的电视节目上,薄唇只需要张开,然后嚼饭,咽下,又张开。

    一大盘蛋炒饭很快就已经下了他的肚,姚贝迪看着空空的盘子,“你还要吃吗?”

    “不用了,给我倒杯水。”

    “哦。”姚贝迪站起来,又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他。

    潇夜一口气喝完,看了看时间,“扶我上楼睡觉了。”

    “你这么不方便,要不就住楼下吧,我帮你把楼下的客房收拾出来,你坐着轮椅也比较方便。”姚贝迪建议。

    “我不习惯睡其他床。”潇夜一字一句。

    姚贝迪看着他。

    “不习惯。”潇夜重复。

    姚贝迪抿了抿唇,睡雷蕾的床就习惯了?!

    她没说,站起来努力的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又怕弄到他的伤口,只得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的累。

    潇夜大半个身体都压在姚贝迪的身上,姚贝迪吃力的一步一步扶着他上楼,整个过程累的气喘吁吁,她咬着唇,胸口的位置上下起伏,在控制呼吸和节奏。

    潇夜压着姚贝迪的肩膀,这个角度,很容易看到她不算低的白色体恤下,那淡紫色的文胸,此刻正因为气喘的原因,上下起伏……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移开。

    甚至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眼神会忍不住往姚贝迪的身体上看……

    好不容易,姚贝迪终于把潇夜扶在了大床上。

    自己坐在床边气喘吁吁的出着大气。

    “你要不要擦拭身体?”姚贝迪休息了两秒钟,回头问他。

    上次在医院擦拭后,已经又过了这么多天了,身体又应该不舒服透顶了吧。

    潇夜点头。

    “你等我会儿,我去帮你打热水。”姚贝迪说着,快速的跑到楼下去拿了一个小盆子,又走进了他的浴室,打开热水。

    潇夜就这么一直沉默的看着姚贝迪忙忙碌碌的身影。

    姚贝迪端着一大盆热水走过去,半跪着爬山潇夜的床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给他脱掉白色衬衣,两个人距离很近,姚贝迪低着头做得很认真,潇夜半躺在床上微垂着眼眸,看着她如此的模样……

    喉咙处,不自觉得,上下。

    姚贝迪脱掉潇夜的衣服,露出他古铜色的肌肤以及如刀削一般的胸部肌肉和腹部肌肉,她转身蹲在地上拧了半干的热毛巾,一点一点帮他擦拭着身体,手指无意划过的地方,似乎是有些发烫的。

    姚贝迪有些吃惊,以为自己是错觉,直接用手心摸着他的胸肌,她只是想要确定他身体是不是发烫而已,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却让半躺着那个男人,微捏紧了手指。

    真的有点烫。

    姚贝迪皱着眉头,手心又往其他地方摸了摸,忍不住抬头对着潇夜,有些紧张的说着,“你是不是在发烧?!医生说如果发烧就要回医院,有可能是伤口感染了,细菌引起的。”

    潇夜紧抿着薄唇,半响,“我没发烧。”

    “你身体很烫。”

    “这是我正常的体温。”潇夜一字一句。

    “是吗?”姚贝迪有些不相信一般的,摸了摸他身上的温度,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温度,“你真的很烫,我去那温度计帮你测一下。”

    说着,转身就准备下楼拿医药箱。

    “姚贝迪,你是没有常识吗?发烧没发烧,你摸我的额头就行了,你摸我胸做什么?!”潇夜怒吼。

    姚贝迪咬唇。

    发烧的时候,身体也会烫的好不好?!

    她重新半跪着床上,摸了摸他的额头。

    额头上似乎还有些细汗,摸上去冰凉冰凉的,果然没有发烧。

    果然她很笨。

    “继续擦啊,还有后背和下身。”潇夜说。

    姚贝迪扶着潇夜坐正了身体,自己又拧了一个半干的热毛巾从后面给他擦拭后背,后背上的绷带取了些,看上去伤口好了很多。

    “有没有哪里痒的?”姚贝迪询问。

    “你毛巾的左边。”

    “哦。”姚贝迪用手指指了指那个地方,“这里吗?”

    “上面点点。”

    “好。”姚贝迪用力抓了抓。

    潇夜的后背都被她抓起了好多红色的指痕,他却半点都不痛一般似的。

    整理好了后背,姚贝迪扶着潇夜半躺着长头,自己半跪着,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给潇夜扣上纽扣。

    抱着盆着去浴室换了一盆热水,走出来。

    她脸蛋有些红红的,“我帮你擦下面了。”

    “嗯。”潇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仔细发现,也会有些不一样的神色。

    姚贝迪脱掉他宽松的运动裤,这次他身上穿了一条黑色的四角裤,四角裤中间已经……

    姚贝迪手指有一刻的停顿。

    “方便清洗而已。”似乎感觉到姚贝迪的惊讶,潇夜说得很自然。

    姚贝迪咬着唇,扯着四角裤脱了下去,然后用毛巾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给他清洗着……

    姚贝迪是屏住呼吸的,因为有些,说出来的异样,总觉得这样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

    相对的,那个被清洗的男人此刻似乎也在控制着什么,两个人都安静到,没有一点点声音。

    很快,姚贝迪清洗完毕,重新给他穿上四角裤,看着他还是这么样子,忍不住问道,“这样会不会一直不舒服?”

    潇夜没说话。

    姚贝迪也不多问。

    或许真的只是身体反应,和心里无关。

    想到这里,滚烫的脸颊那一刻仿若也恢复了自然的温度,她卷起潇夜的裤脚,开始给他擦拭大腿和脚的部位,好久,终于擦拭完毕,她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水,她把小盆子的水倒掉之后,走出来对着潇夜说着,“我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

    潇夜看着她,眼眸一紧,“你觉得以现在的状态,可以一个人休息?”

    姚贝迪愣怔。

    “我晚上想要上个厕所,你让我直接在床上解决?!”潇夜问。

    姚贝迪看着他,问道,“我陪你睡吗?”

    “要不然啦?!”潇夜反问,气势强烈。

    姚贝迪的脸又有些红了。

    “那我洗个澡就过来,一身都是汗。”

    潇夜微点点头,没多说。

    姚贝迪跑回自己的房间,整个脸又有些烫了,她抱着睡衣,坐在床上。

    也不是没有和潇夜睡过,6年了,只有1次。

    也有和潇夜结婚,6年了,只有3次。

    也看过他的身体,6年了,也只有3次,1次上床,2次帮他擦拭身体。

    她咬着唇。

    他们之间是不是太过生疏了,生疏到太不正常?!

    姚贝坤说,是因为她床上功夫太差,潇夜才会对她兴致缺缺。

    她其实已经快记不得他们的第一次的。

    那次,她就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吗?!

    她抱着睡衣走进浴室,洗澡,洗了很久,一身都红透了,才出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不算暴露,但也没有裹得太保守,反而有些若隐若现……

    她推开潇夜的房门,房间留下了一盏昏黄的灯光,潇夜已经躺在一侧睡了。

    姚贝迪蹑手蹑脚的躺在他的旁边,保持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距离,她轻轻的拉扯着他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

    睡着。

    什么都不要想的睡着。

    她其实也不喜欢谁别人的床别人的房间,但每每对着这个男人,她的所有原则,统统崩塌。

    所以不知道多久,她就真的睡着了。

    因为一天真的太累了。

    她其实早就透支。

    睡梦中,突然耳边听到潇夜的声音,“我要上厕所。”

    姚贝迪猛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迷迷糊糊的转头,呆呆的看着潇夜有些隐忍的脸,好久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在潇夜的床上,连忙下下了地,扶着潇夜起床,走进浴室。

    他把她送到马桶边就准备先出去时,潇夜又发话了,“在旁边扶着我。”

    “……”旁边不是有墙壁吗?!

    姚贝迪扶着他,眼眸却往其他地方看。

    耳边听着“哗啦啦”的声音,她整个脸再次红透。

    尿尿的时间有些长。

    潇夜似乎也有些尴尬,转头看着姚贝迪分明有些带笑的嘴角,生硬的说着,“肾好,才会如此。”

    “我又没说什么。”姚贝迪回头看着他。

    然后眼眸自不自然的就看到他的……

    她眼眸闪烁的转移着视线。

    潇夜上完厕所,姚贝迪又扶着他上床,自己躺在他的另外一边,依然留了些生疏的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熟睡了一阵子,两个人突然都有些睡不着。

    安静的空降,有些压抑的味道。

    姚贝迪一直看着那盏昏黄的灯光,突然的开口,“雷蕾很好吗?”

    潇夜眉头紧了一下,没有说话。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和很会床上功夫的女人上床?”姚贝迪又问道。

    潇夜眼眸动了一下。

    “要是……”姚贝迪欲言又止,似乎也说不下去了,她嘴角淡淡一笑,“晚安。”

    翻身,背对着他。

    潇夜转头,看着她后背的曲线。

    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

    他现在的身体,连动一下,都成问题……

    一夜,各怀心思,同床异梦。

    ……

    翌日。

    顾氏大厦。

    乔汐莞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昨天楚以薰的新闻之后,上海的街头就一直没有平静过,今天,仿若也一直在上她的头条。

    乔汐莞已经不想要再看到楚以薰的任何消息了。

    这个女人的死对她而言就是一种解脱。

    终究会落得的下场,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她不做手脚,齐凌枫也不会容忍得了多久,楚以薰晓得齐凌枫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当她真的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后,齐凌枫迟早会免除后患。

    这个,无知的女人。

    她冷冷一笑,转眸准备调整自己的情绪工作时,电话突然响起。

    她看着来电,“叶媚。”

    “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做的?”

    “没什么能做。”乔汐莞说,“现在媒体大多偏向于齐林枫,你想要从中做点手脚只会让自己得不尝失,我们的目的其实也达到了。至少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让齐凌枫颜面扫地的,环宇的股市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的恢复到顶峰。我们顾氏也洗脱了攻击齐凌枫的嫌疑,而且还让齐凌枫身边的得力助手死亡。在顾子寒看来,他赚到了。”

    从顾子寒肤浅的认识而言,他是赚到了。

    如果不是她之前知道内幕,她也会觉得他们是赚到了。

    可实际却是,楚以薰的死,是齐凌枫早就在计划中的事情,只是这次事故迫使让他提前实施了而已,顺便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让他不着痕迹的洗脱了自己的嫌疑,可谓是一箭双雕。

    齐凌枫很会把握机会,做任何事情都是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乔汐莞眼眸突然一深,“对了,叶媚,这段时间我不是让你盯紧齐凌枫吗?有没有拍摄到楚以薰死的时候和齐凌枫的画面?”

    “没有拍摄到。”叶媚有些遗憾,“我想齐凌枫这么谨慎的人,在这个时间点肯定不可能会和楚以薰有什么交集,就算是拍摄到了,也不会应该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没让人这么狠盯着,没想到,齐凌枫这个老奸巨猾的人,偏偏在这个空隙做了这些事情!”

    乔汐莞抿了抿唇。

    不只是叶媚,她也这么想过,

    她一直觉得齐凌枫不会愚蠢到这个时候还会和楚以薰有任何交集,所以就算是之前叮嘱过叶媚看好齐凌枫,后来也没有特意强调过,最后一次和楚以薰见面她其实就应该想到齐凌枫或许有所行动……好吧,她其实也没有考虑到,齐凌枫行动这么快,楚以薰的死,让她有一刻真的始料不及。

    她一直太低估了齐凌枫的冷血无情。

    她一直觉得,不管是怎么没心没肺的人,应该不会做到这么残忍的地方,应该不会立刻就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真的,低估了齐凌枫。

    低估了他的冷血,低估了他对一切的反应速度。

    齐凌枫不仅能够马上下定决定解决掉楚以薰,还在下一秒就在媒体面前准备了那么多的托词,让所有人都觉得,全世界都在辜负楚以薰,都在辜负他……

    这么的聪明。

    乔汐莞狠狠的咬着唇,对着叶媚说道,“算了,先暂时就这样吧,齐凌枫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这次,顾子寒对你会刮目相看。叶媚,我们现在是站在统一的战线上,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报复,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谁出卖了谁,到时候大家都得不偿失。”

    “你在担心我把你和齐凌枫接吻的照片拿给顾子寒?”叶媚不傻,瞬间明白乔汐莞的意思。

    “是。”

    “放心,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绝对不可能出卖你。所以乔汐莞,你手上的把柄我会不会给谁,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让自己一直处于有价值的地位上。”叶媚一字一句。

    乔汐莞冷冷一笑。

    她喜欢这个女人的直白,但却不苟同她的方式,她冷眸一紧,“叶媚,威胁我的人,从来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是吗?”

    “要不然,我们往后走着瞧。”

    “我喜欢有挑战的人生。”叶媚毫不畏缩。

    乔汐莞挂断电话。

    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威胁她做事情,叶媚你似乎太异想天开。

    她转眸,这一刻突然也没什么心思把自己投身在工作之中,她站起来,伸懒腰,拿起旁边的电话说着,“milk,你进来一下。”

    挂断。

    milk已经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来。”

    “乔经理,您找我什么事儿?”milk恭敬的问她。

    乔汐莞漫不经心的说着,“新实习生是不是已经开始到市场部来轮岗实习了?”

    “是。”

    “注意喻洛薇的表现。”

    “一直都有留意,看上去挺乖的。”milk说着。

    乔汐莞冷笑,“都说了那是看上去……”

    “……”

    “出去吧,没其他事了。”

    “好。”milk离开。

    乔汐莞转身走向窗户边,看着今天突然有些阴沉的天色。

    楚以薰今天应该也离开了上海回到沈阳吧。

    这个女人,终于彻底的消失在上海的街头。

    ……

    沈阳,殡仪馆。

    到处都是凄凄楚楚哭泣的声音。

    楚以薰的父母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齐凌枫一直陪在楚以薰的父母身边,从尸体的领取到火化再到运送至沈阳,一路陪伴着,两老口对他感激得很,口上一直都说,以薰有这么一个上司这么一个朋友真的是值得了。

    齐凌枫只是笑着说,不管值不值的,难过的是以薰已经离开。

    两老又是一阵伤心和哭泣。

    刚到沈阳的第二天,雷蕾也从上海赶了过来。

    不管如何,以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这么离去,她其实也有些受不了,看着齐凌枫一直在楚以薰的父母身边陪伴着,看着齐凌枫一直不离不弃的对着楚以薰,心里自然也稍微有些安慰。

    到了最后,至少这个男人表现出了他该有的责任。

    尽管全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齐凌枫和楚以薰的关系,知道到最后一刻,楚以薰都没有被齐凌枫正大光明的带在身边,但有这份情,以薰应该也是满足的。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楚以薰被埋葬在一块风水较好的公墓里,找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这么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真的,与世长辞。

    雷蕾有些伤心,哭得很难受。

    齐凌枫走过去安慰她,在葬礼结束后,两个人一起到了沈阳的一间大酒店吃饭。

    两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胃口,雷蕾的眼眶甚至还是肿的。

    齐凌枫叫了些酒,“喝点吧,可能会好点。”

    雷蕾点头。

    两个人喝着酒。

    雷蕾想到了很多和楚以薰在一起的瞬间,想到曾经小时候的事情,长大后互相诉说自己苦楚的一幕一幕,忍不住又嚎嚎大哭。

    齐凌枫安慰着她,“别哭了,再哭也没用。”

    “可是心里就是难受。”

    “我也难受。”齐凌枫说。“想起前几天她还给我打电话,想起前几天我还安慰她,说过段时间就好了,过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被世人所祝福……”

    “凌枫。”雷蕾擦了擦眼泪,“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依照以薰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自杀的,那段时间她是很苦闷,也给我打了很多电话诉苦,但字里行间完全没有要轻生的意思,她为什么就会去自杀,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凌枫眼眸中的阴鸷一闪而过,脸上却是满脸无奈,“我也不知道。那天她突然来找我,然后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就突然从楼顶上跳了下去,我一直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吧,是因为我无法立即给她幸福,她受不了了,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让我难受……”

    雷蕾似乎还是很诧异。

    她和楚以薰这么多年的朋友,楚以薰怎么都不可能就这么自杀的,楚以薰的好胜心这么强,不可能选择这种方式,而且她一直都憧憬着和齐凌枫的没好日子,她怎么可能突然这么极端?!

    齐凌枫似乎也感觉到了雷蕾的怀疑,眼眸紧了紧,表面上还是带着忧伤情绪,“我去上个洗手间。”

    雷蕾点头。

    齐凌枫走出包房,然后走向大厅吧台,重新点了一瓶红酒,让服务员打开酒瓶盖,自己拿着走向包房。

    在进房门之前,他不着痕迹往红酒瓶里面放了些东西,然后看上去毫无异样的走进去。

    雷蕾趴在桌子上,伤心之余,似乎还在绞尽脑汁的想事情。

    齐凌枫坐在她的对面,很自然的把未喝完的那瓶红酒放在一边,用新开的那瓶给雷蕾空荡荡的高脚杯中到了一杯,然后用原来那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昨晚一切,才叫着趴在的雷蕾说道,“雷蕾,虽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现在的我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发泄的方式,如果你还是以薰的朋友,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雷蕾缓缓的坐正身体,抬眸看着他,拿起那杯慢慢的红酒,二话不说的一饮而尽。

    这杯,就当敬以薰的。

    齐凌枫看着她的模样,嘴角邪恶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题外话------

    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啦啦!

    那啥,齐凌枫又开始耍神马轨迹了?!

    话说我们潇大爷,忍得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