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持宠而娇之老板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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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萌同梁君煜吃完那顿午饭，不知怎么开车到的公司。她浑浑噩噩的跟郑哥他们开会交待事情，听他们讲工作进展，脑袋里却不时响起梁君煜那句看似平淡无期的话。
那戒指他想要保管多久？
还有随时取回。
意思是他会一直等自己吗？
“吕总？吕总？”
吕萌听到小莹的声音，回神看她，以及都望着她的郑哥他们。
她正了正神，讲：“晟渊集团的新品策划可以缓一缓。郑哥，你有时间去市中心的CBD转转，找找适合的新办公地址。小莹，大量发布招聘广告，我不仅要让东方世纪恢复之前的繁荣，还要比之前再扩大一倍！”
“另外。”吕萌看叶大海。“大海你策划一下，在公司搬入新地址后，东方世纪要正式进入互连网以及新媒体营销模式，你要有不懂的可以去请教杨总。”
“好。”
吕萌利落的吩咐完事情，让他们去干活后就晃回了办公室。
现在她没有紧急的事。
也没心情做事。
可她却不想回去见秦川。
直到呆到很晚，郑哥他们都下班了，才不得不回去。
吕萌回到自己的房门前，犹豫了许久才拿钥匙开门。
咔嗒。
门一打开，大厅里暖黄的灯光透了出来。
走路的声音。
小黑汪汪叫的声音。
让吕萌瞬间感受到家的气息。
吕萌换了鞋子，还没走出玄关，就听到汪汪声越来越大，没两秒就被小黑扑个正着。
小黑已经长成了只大黑背，它围着吕萌的脚转，又是窜起来想扑她，又是甩尾巴的舔她手，哪有军犬后代的高冷风采，诚然是只大型宠物了。
吕萌摸它头，带着它往里面走，坐到沙发上捧着它头仔细瞧它。“不错嘛小黑，看你这油光水滑的毛和彪悍的身子，看来陈二没亏待你。”
“陈二亏待了我，都亏待不了它。”秦川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沙发上的一人一狗。
吕萌看到他怔了怔，放开了小黑。
秦川看她脸色，把菜放桌上，也有些紧张的等着。
房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沉默。
最后吕萌问：“可以吃饭了吗？”
“刚抄完最后一个菜。”
“那我们吃饭吧。”
“好。”
吃完饭后。
吕萌问：“碗洗好了吗？”
秦川：“洗好了。”
“那我们睡觉去吧。”
秦川：？
吕萌站在主卧门口挑眉看他。“还不进来？”
“汪汪！”小黑甩着尾巴往她那边跑，但跑到一半被人挡了。
“蠢狗，一边呆着去！”
吕萌见他吓唬小黑，扑他身上，挂他背上。“秦川你有点出息，快抱金主我去床上！”
秦川反手抱着她，将她转到身前，危险的逼视她眼睛。“金主，你这次不会再要将我扫地出门吧？”
吕萌摇头。
“也不会撩到一半就踹人？”
吕萌搂着他脖子笑。“这要看你伺候得怎么样。”
“包你满意！”
“碰”的声，卧室门关上，小黑在门外嗷呜的叫。
不过它今晚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它！
**
第二天一早，当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吕萌睁开眼睛，想跟秦川好好温存片刻，发现床上就她一个人了？
吕萌翻过身，撑着脑袋琢磨：
这小白脸是不是持宠而娇了？竟然敢仍下她先起床？
沉思半刻的吕萌下床，打开卧室的门出去。
大厅空无一人，满室寂静，只有小黑趴在它的狗窝里看着吕萌甩尾巴。
吕萌抓了抓头，烦躁的回房换衣服。
她怎么觉得她才是被包养的？然后一大早起来金主不见了？
吕萌一边唰牙时一边想：不能对他太好，免得他上天！
这想着的吕萌，如往常无二的去公司，跟郑哥他们商讨租哪栋写字楼，跟叶大海讨论进入互连网的切入点。
现在她的公司重新起盘，她的事情多着呢，忙得连秦川的电话都没接。
郑哥看她频频震动的手机，停下来看她。
吕萌把手机调成静音。“没事，你接着说。”
“吕总，你下午要是有空的话，我带你去这几栋大厦看看？”
“嗯，我跟你去。你再去查下这几栋大厦的交通，看看哪栋最方便快捷。”
“好。”
吕萌等郑哥出去，便靠在老板椅上玩手机。
她视线频频看那几个未接电话，犹豫了许久，还是把手机扔一边继续工作。
由于资金得到解决，这招人是势在必行的。
吕萌这天上午面试了两个应聘者，下午又跟郑哥去看新办公大楼，忙的无瑕再想秦川的事。
而秦川在给她打电话不接后，看时间差不多快中午了，便去买菜做饭，准备中午去她公司找人。
可当他到了公司后，却还是没能见到吕萌。
小莹看到秦川，又惊又喜。“秦总！”天知道当她看到他要跳楼的消息时多紧张啊，接连给他发了无数信息，在没得到回应后害怕得连班都不能好好上。现在她看意气风发的秦川，是打从心底松了口气。
秦川对她的热情和激动回以微笑。“你们老板在吗？”
小莹眼睛在他身上回来打量，在看到他提着东西时，猜测他现在和自己老板的关系。“吕总出去了，秦总您有什么事？”
“有点事。”
“那秦总您在会客室稍等一下，我给……”我给老板打电话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径直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小莹看他背影，想说老板公办室不是能随便进的。但看他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又理所当然的样子，她这个小职员实在不敢拦他。便连忙给出门在外的吕萌打电话。
吕萌接到小莹的电话时刚和郑哥吃完饭，准备去看办公楼。她听到秦川去了公司，略微沉吟就说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
郑哥问她：“吕总，你要有事我们可以明天再去看。”
“没事，我们走吧。”
吕萌也不是存心想冷落秦川，而是新办公地方得尽快定下来，这样她才能施展手脚，将公司的运作推上正轨，以及方便后面的宣传与接洽。
秦川进到吕萌的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摆在台上的直升机模型。
他关上身后的门，重量打量了遍整齐充满吕萌气息的空间，就将饭盒放桌上，近距离的看直升机模型。
正当他想去拿它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川直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接通了电话。
他静听了许久，平静的讲：“钱不能乱花。你再让人跟他交涉一下，要是谈不拢就找人给他点教训。”
“记住别弄出事来，我只要他别防碍我们。”
“另外，如果真到这一步了，一毛钱也不能给他。”
秦川说的相当淡漠，似是在聊天气如何。
在说完正事后，秦川问他。“跟温辰泽相处的怎么样？”
“他是位不错的管理者。”李宁有些苦恼的讲：“秦总，我觉得他还对环宇念念不忘。”
“环宇是他努力这么多年的目标，吕秦算什么？一个后起之秀罢了。而且他之前是总裁，现在给你当经理，当然心存怨念。”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宁纠结了几秒便也不再说这事，转而好奇问：“秦总，怎么突然有空跟我说这么多？”
秦川无聊的看空荡荡的办公室，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害我被金主冷落。”
李宁：……
“下次除非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不然别管什么事，都别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
李宁：早吗？他打电话的时候都八点多了。
“那秦总你现在哪里？要是有空，我让人送几份文件给你签？”
“我现在在金主的公司，没空。”
李宁：……
不想被虐的单身狗李宁，决定还是好好干自己的活去。
秦川挂了电话，又叹了口气，在办公室百般无聊的等。
期间小莹送水果进来，婉转的告诉他。“秦总，吕总跟郑哥去看新办公大楼了，估计要很晚才会回来。”
秦川不在意。“没事，等她是我的职责，你出去吧。”
小莹被他那句：等她是我的职责。给迷得不要不要的，想着要是哪天男朋友也能像他这样，她一定紧紧抓住不放手啊！
秦川不以为意。
等金主，本来就是他的职责。
啧，他现在可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呢。
秦川调整了坐姿，准备做长久战斗。
可直到大家都下班后，他还是没等来他要等的人。
小莹敲了办公室的门抱歉讲：“秦总，不好意思，我们要下班了。”她今天约了朋友，不然倒是不介意陪他一起等的。
秦川小睡了下，醒来看到暗下来的天，以及门口的小莹，随意讲：“那你下班吧，我再等会。”
小莹有些为难。“秦总，大家都下班了。”
“你是怕我偷东西吗？”
小莹：……
这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呢？她可没这么想过！
秦川也不为难她。“你走吧，把我锁里面，这样我就没办法偷东西了。”
小莹纠结的看他。“秦总，你要不明天再来吧？把你锁里面你多不安全啊，要是万一吕总不回公司呢？”
“不用担心，她会来带我回家的。”
在小莹左右为难的时候，王筝走来，看着门里的人笑着讲：“小莹，就按秦总说的做。”
秦川看到她，没作表示。
“那好吧，秦总您小心点。”小莹妥协，关了办公室外面所有的灯，和王筝一起离开。
吕萌和郑哥看完所有的大厦，最后和CBD中心的一栋明叫明望城大厦，以相当昂贵但却又级低的租金，签订下十年的合同。
签完合同，吕萌跟郑哥简单的吩咐些事，便让他先回去。
等郑哥走掉，回到车上的吕萌看新公司大楼，又看对面的环宇集团……不对，现在改名叫吕秦集团了。
吕萌看着大厦上金色的名字，想到一天没联系的秦川，恍惚的笑着想：这集团名字真容易叫人误会。
脑袋天马行空想着的吕萌，拿起手机给秦川打电话。
“你说，你还在公司？”吕萌在听到他的话后，看车上的时间。“小莹还在公司吗？”
秦川轻快的讲：“不在。”
“你一个人在公司？”
“嗯。”
“你赖公司做什么？快给我回来！”
“他们走的时候把我锁里面了。”
“！”
吕萌骂了他顿，就立即开车回公司，途中还给小莹打电话，把她说了顿。
小莹正跟朋友吃饭，被老板劈头盖脸的骂了顿，很委屈的讲：“吕总，是秦总让我们先走的。而且，我看着秦总堂堂正正，不像是会偷取商业机密和偷东西的人。”
“偷你个头。你把人锁里面，要是发生火灾或是别的意外了怎么办？你让他怎么出来？”
小莹：……
老板，那门是玻璃的，发生这样的意外，直接咂开啊！
TAT，老板恋爱变蠢了怎么破！
吕萌匆匆赶到公司，开门进去，见里面一片黑，心紧张的提起来。
这办公室又不断电，秦川怎么不开灯？
吕萌关上门，叫了句秦川，准备去开灯被人抱住，吓得差点跳起来，包和钥匙也哗啦掉地上。
“你踏马有病，怎么不开灯？”吕萌嗅到熟悉的气息，松口气的同时又骂他。
秦川在她脖子上亲了下，由她骂，一点不生气。“吕总，想不想尝试一下在办公室做是什么感觉？”
“滚！”吕萌挣扎。
她理所当然没成功。
秦川将人按在墙壁上，亲了下她唇，凑在她耳边暧昧的问：“滚地板还是滚桌子？”
感到他身体变化的吕萌皱眉。“这是办公室，你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
“当然是在想你。”
吕萌：……
被撩得受不了的吕萌，在他一通乱亲时瞄了下透过玻璃大门的走廊灯光，搂着他脖子羞赧讲：“去我办公室。”
秦川闷笑。“没问题金主。”
一阵激烈的情事后，吕萌肚子饿得叫起来，一脚把身上的秦川踹开，便半躺在沙发里让他叫外卖。
秦川倒也配合，只是这次被她踹下沙发后坐在地上，手臂撑在沙发上看她。
吕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眨了眨眼睛凶他。“有什么好看的？快去叫餐！”
秦川看她慵懒又带着媚意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口，起来穿裤子问：“你这有微波炉吗？”
吕萌蔫蔫的指了下外面。
秦川拿出冰箱的便当，走去外面热饭。
几分钟后再提着便当回来时，吕萌已经穿好衣服，坐在电脑前看东西。
秦川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合身的小西装将她衬得很有神，叫他又忍不住想把她衣服扒下来。
不过为了自己能被包养的久点，又刚刚小餐一顿的秦川没有这么做。
“吕总，吃饭了。”秦川把热腾腾的饭盒打开，摆在桌子上。
吕萌从大堆简历中抬起头，看桌上的菜，又看他。“中午做的？”
“嗯哼。”
“还哼上了，别想一顿饭就讨得我欢心。”
秦川又低眉顺目的问。“那可以吃饭了吗？我中午都还没吃。”
“谁让你不吃的。”吕萌嘴上这么说，却移动椅子滑到桌边。“做这么多菜，下次省着点。”
秦川：……
“吕总，你真小气。”
“你有本事抱个更大的腿去。”
秦川说不过她，便埋头吃饭。
他一下不顶嘴了，吕萌有些奇怪，看他闷头吃饭，暗搓搓的想是不是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重了？
两人一声不吭的吃完饭。
秦川收拾饭盒，还去茶水间将它们洗了。他知道吕萌生气后，特意做了顿丰盛的午餐，想讨人开心。后在知道她不会回来吃饭，就想着打包去公司跟她一起吃，所以他是中饭晚饭一起吃的。又经过刚才的“体力活”，因此他刚才不说话真是因为饿的。
吕萌却不这么想，她看走出办公室的秦川，认真的想了许久。
她有些焦虑的走来走去，想肯定是自己刚才那话伤到秦川自尊了，不然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怼回来？
想了又想的吕萌回到办公桌前，严阵以待的等着秦川。
秦川进来看她紧迫的盯着自己，疑惑的叫了她声。
吕萌让他坐，瞧他俊朗的脸，以及让她转不开的眼睛，心想这人就算去当牛郎也能活得滋润啊！
“吕总？”秦川又唤了声。
吕萌犹豫的正经讲：“秦川，其实你也不算吃软饭的。”
秦川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吕萌被他看得心慌，连忙讲：“真的，我没骗你。”她说完从保险柜里拿出份文件。“说起来，你还是东方世纪的第二大股东，不过现在是第三大了，晟总的那一个亿足够把东方世纪买下，他虽然什么没说，我却不能白白收下，所以明天会有专门人的来重新制定这个股权分配。”
秦川看了眼她手里的文件，不感兴趣的又继续看她。
吕萌以为他不信，将自己刚创业时的那些事，以及怎么花他钱的事说遍。
“所以，你现在真的是东方世纪的合法股权人，你要是想来这里上班，旁边副总裁的办公室你随便坐。”吕萌说完忐忑的看他，见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又接着讲：“那个，我知道你厉害，在环宇做了那么多年总裁，肯定看不上我这小公司，你要是不想来上班也没事。”反正我会养你的。
“我没说不来上班，我只是有点……惊讶。”秦川压根不知道这么回事。他是惊讶吕萌连那么点钱都记着，他不知是该说她那时泾渭分明，还是想要和他扯上关系？
至于来这里上班，他确实没兴趣。这公司吕萌运营的很好，如果不是之前环宇集团跟她过不去，再加上金融风暴的影响，绝对不可能走到差点破产的地步，所以这公司就让她来折腾好了。
不过一想到来这里上班，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这里，而且就在她旁边的办公室，想想还是挺不错的，便讲：“我对你这里的业务不熟。”
“不熟可以慢慢了解，你是这里的老板，没人会说什么。”
老板……
听到这个词，秦川想到她公司那群拍马屁叫梁君煜老板的事，当即答应了。“好。”“我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吕萌说完算计的笑了。“你要想现在也可以。来，把这几十封简历看一下。”
秦川：……
“走了，回家！”秦川起身，关电脑拉她走。谁大晚上的还工作，又不是总统！
吕萌也没恼，被他拉走时看他背影，心想以后的面试就让他来。
由秦大总裁选来的人，肯定错不了！
**
第二天，秦川想着要去吕萌公司树立形象，也顺便告诉那几人谁才是真正的老板，便起了个大早，挑了套衣服烫好后就去做早餐。
吕萌起来看到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又看厨房忙碌的身影，逗着小黑问：“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重返战场了？”
“我这是去宣布战绩。”秦川端着早餐出来。“快来吃早餐，吃完去公司。”
吕萌放开小黑去洗手。“宣布什么战绩？”
“当然是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猛然想到上次搬公司的事的吕萌，怔了下便笑起来。还真是爱记仇。
吕萌擦干净手出去，提醒他。“秦总，现在留下的这几个可不是吃闲饭的，私下不好说，要是在公司你让我选谁，我一定选他们不选你。”
“明白吕总，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不过据他所知，他们好像都没结婚，大多没对象的单身狗啊！
没对象的职员们：……
秦川自然不会对吕萌的追随者怎么样，但做为一个老板，还是有办法不着痕迹折腾他们的。
吃完早餐，秦川换好衣服直接拖着吕萌出门。
吕萌看他兴奋的样，也不拦着，想着总算是让他找到感兴趣的事了，却不知秦川是另有计划。
秦川在吕萌要上车时，搂着她肩膀，把她带到了副驾驶。“吕总，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属司机，开车这种事就交给我了。”说着将她按进车里，帮她系上安全带，在她疑问的脸上亲了口，再顺手拿走她手里的钥匙。
吕萌瞧他没一点不快的绕到驾驶位，刚毅的脸上仍然意气风发的明朗，笑着讲：“秦总，你要是愿意去公司上班，等以后条件好了我给你配个司机。”当然这车也是不能少的。环宇那样的配置没有，但标配还是要有的。
秦川看了她眼，没说话，哗的开车离开停车场，直奔公司而去。
秦川开的很快，在八点出头的路上，畅通无阻的来到公司。
他们到公司时才八点三十分。
公司一个人没来。
吕萌开了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一边走一边告诉他公司近期的境况和计划。
秦川应着，没有置疑她的安排和推进的节奏。
吕萌是落实派，稳扎稳打，每一步都小心谨慎，不太可能有突破性的暴发，但一定很难犯错，所以秦川一点不担心也不好奇。反正这公司垮了，就再开一个，简单。
他听吕萌说了会儿，看了眼时间便讲：“你们的饮水机在哪？”
“外面左拐。”
秦川拿了她的杯子出去。“你要吗？”
“不用。”吕萌坐下来对他讲：“你可以到处去逛逛。”
秦川颔首。拿着吕萌的杯子去接了杯水，便站在前台处看公司的形象墙。
八点五十分。
“秦总？”第一个来上班的小莹看到他，诧异的问：“你该不会是在这里过夜的吧？”
秦川温和的笑。“不是。你们老板昨晚来接我了。”
“哦，那就好。”小莹点头，走进门的时候猛然想到什么的再次看秦川。
秦川再次笑了下。
小莹伸脖子看老板的办公室，弓着背麻遛的回到位置上。
秦川对这个“小徒弟”还是很温柔的，见她心虚的样便放过她了。
八点五十五分。
叶大海进来。他看到秦川习惯性的打招呼。“秦总，早。”
秦川喝了口茶，微微点头，回了句：“早。”
叶大海又向小莹打招呼。
小莹向老板的办公室使了个眼色。
叶大海看了下门开着的总裁办公室，没什么异样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嗯，比起小莹，叶大海要镇定自然的多，不愧是老司机。
叶大海之所以这么自信坦然，是因为他工作做好了，而且也没迟到。而且他一个策划部的老总，虽然手底下就那么两个人，但就算晚来一点也没什么。
可迟到的郑德林和朱朋程、李瀚生三人，则个个脸色各异，看到秦川都礼貌的打招呼，同时在知道老板来了后，均不再交谈，回了各自的位置。
吕萌以前都是九点半左右才来公司，目的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先来尴尬，今天被秦川摧着倒忘记这事了。
其实她也不在意这些。现在是大萧条时期，公司除了晟渊集团的新品策划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他们晚点早点上班都无所谓。
而郑德林和朱朋程以及李瀚生他们这些老员工，也不是怕迟到被老板说，小莹和叶大海也一样，他们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这老板比他们还忙，还要敬业，他们多少有些心虚，这与是不是耽误效益没多大关系，纯属自己心里过不去。
秦川斜眼看静悄悄工作的几人，喝了口水，心情愉悦的迈步准备走，便见姗姗来迟的王筝。
王筝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棉麻长裙，散着长发，漂亮的脸上带着丝丝忧虑，似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娉婷而来。
秦川视线和她对上，没有停留的转身走向吕萌的办公室。
王筝有些意外的问小莹。“秦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小莹也一脸懵逼的摇头。她自昨晚接了老板那通电话，被她骂了顿后就感到不安，今天看到老板破天慌的来在他们前面，而且她喊了这么久的老师也杵在这里，实在不像是欣赏墙上的画，或是她桌上的盆栽那么简单。
王筝看了眼关上门的办公室，便走去了自己的办公位。
很显然，叶大海和郑哥他们这些人都是老司机，看到早上的异常现象，都拧紧神在工作，没有张扬的说话声，也没有聊天开玩笑。
一时间公司弥漫着股肃穆和宁静之气。
吕萌看秦川进来，又听外面静悄悄的，就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秦川把水杯放她面前，淡定坐下来。“能做什么？就跟他们打个招呼。”
吕萌半信半疑，看完第二波的简历，让小莹给挑选出来的人打电话进行第二次面试。
小莹恭敬的点头应下，顺便讲：“吕总，今天第一位面试者约的是十点。”
吕萌看时间。
现在是九点二十分。
她对小莹讲：“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叫大家去会议室，我正好趁着这点时间跟大家说件事。”
小莹下意识的看了下秦川。
秦川没什么表情。
“是吕总，我马上就去叫他们！”见平时对自己还算友好的老师突然沉着脸，小莹离开办公室就小跑的去通知大家。
五分钟后。
会议室里端坐着几个职员，他们忐忑不安的等着，心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们手上零碎的事情已经做完，大的项目也在推进和跟进中，工作上没什么披露啊？
在他们好奇和紧张的等待中。
吕萌带着西装革履，还似以前环宇总裁的秦川进来。
秦川现在什么不是，还传说他想跳楼？
叶大海看与以前无二，浑身冷漠带着慑服力的秦川，想那些写新闻的一定是瞎了眼，他这哪有一点想不开的样子？
吕萌看大家严肃的样，语气轻松轻快的讲：“你别紧张，我这次是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大家都望着老板。
吕萌看了下身边的秦川，笑着讲：“一直以来我都有件事没有告诉大家，其实东方世纪除了我，还有一位出资人，那就是你们看到的秦川，秦总。另外还要告诉大家件事，由于一些因素，现在秦总会来东方世纪担任副总裁一职。大家以后多多配合，也好好向他学习，争取让东方世纪能在未来的广告行业里占得一席之地。”“大家欢迎一下。”
吕萌说完见大家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们是震惊了，便带头鼓掌。
下面稀稀拉拉的掌声。
他们一点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啊！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他也是老板啊！
卧操！
秦川看他们零零散散的掌声也不在意，大度又客气还谦虚的讲：“我来过这里很多次，我想大家也都认识我，所以以后要是工作上我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大胆的告诉我，我不是个只听好话的老板。”
后那老板两字咬得贼重。
恍然想到什么的大家，一时间更紧张，紧张到不知该说什么。
吕萌看他们反应，说了句散会就拉着秦川出去。
秦川没意见的跟她出去，只是临走前还斜了眼会议室的人。
心拧得更紧的几人，等两个老板出去，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一个同共的疑问。
梁总好像很久没出现了？
吕萌把人拉到办公室把他说了通，再三提醒他要收敛点。
秦川一口答应，配合成度极高。
吕萌看他不像骗人的样，点了点头。“你回自己的办公室吧，待会有个人要来面试，你先过下关。”
吕萌是想着有秦川出马，一定能很快招到精英人才，到时等搬完公司，东方世纪这艘大船就可以顺利的扬帆起航了。
可……
公司都搬完了，东方世纪才新添了两个成员。
吕萌不想置疑秦川的办事能力，可眼见着广告进入一个排期，很快就要对外宣传时，她急得有点上火，不得不去找他好好的勾通一下，婉约的告诉他，东方世纪现在缺人，极度缺人。
秦川看了她眼，又继续敲键盘，跟李宁说吕秦公司的下步计划。
吕萌见他不理自己，气得想拍桌子。“秦副总！你有听到我的话吗！”
“嗯。”秦川嗯了声，回完李宁的话，不紧不慢的看她。“所以吕总是不想让我负责面试这件事了吗？”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想告诉秦副总，东立世纪再不进新人，很快就会咂了自己的招牌。”
“所以你想要招些垃圾回来充数？”
吕萌：……
什么垃圾！踏马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优秀啊！
吕萌想冲他咆哮，不过一想他这么做也是为公司，就讲：“秦总，每个人都有毛病，就像东方世纪不是个完美的公司。在适当的时候，只要那些求职者能帮到公司，就可以放宽些要求。”
“所以你才接连几次被他们抛弃？”
“这不是抛弃，他们都是打工的，公司不景气，他们肯定会不安。”
“那你有欠他们工资吗？”秦川看她不说话接着讲：“公司很多时候不是你一个人或是外面那几个人能掌控的了，随着形式的变化，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使你公司走向没路穷图的导火线。”
吕萌被他说的不爽。“屁，本来就是东方世纪不够强大，怪他们做什么？”
“环宇够大吗？”还不是被他弄垮了？
吕萌不说话。“那你想怎么样？再没人来，广告一投放出去，你是想累死大家吗？”
秦川喝了口茶，悠闲的看她，向她勾了勾手指。
吕萌疑狐看他，最后还是凑近他。
吕萌同梁君煜吃完那顿午饭，不知怎么开车到的公司。她浑浑噩噩的跟郑哥他们开会交待事情，听他们讲工作进展，脑袋里却不时响起梁君煜那句看似平淡无期的话。
那戒指他想要保管多久？
还有随时取回。
意思是他会一直等自己吗？
“吕总？吕总？”
吕萌听到小莹的声音，回神看她，以及都望着她的郑哥他们。
她正了正神，讲：“晟渊集团的新品策划可以缓一缓。郑哥，你有时间去市中心的CBD转转，找找适合的新办公地址。小莹，大量发布招聘广告，我不仅要让东方世纪恢复之前的繁荣，还要比之前再扩大一倍！”
“另外。”吕萌看叶大海。“大海你策划一下，在公司搬入新地址后，东方世纪要正式进入互连网以及新媒体营销模式，你要有不懂的可以去请教杨总。”
“好。”
吕萌利落的吩咐完事情，让他们去干活后就晃回了办公室。
现在她没有紧急的事。
也没心情做事。
可她却不想回去见秦川。
直到呆到很晚，郑哥他们都下班了，才不得不回去。
吕萌回到自己的房门前，犹豫了许久才拿钥匙开门。
咔嗒。
门一打开，大厅里暖黄的灯光透了出来。
走路的声音。
小黑汪汪叫的声音。
让吕萌瞬间感受到家的气息。
吕萌换了鞋子，还没走出玄关，就听到汪汪声越来越大，没两秒就被小黑扑个正着。
小黑已经长成了只大黑背，它围着吕萌的脚转，又是窜起来想扑她，又是甩尾巴的舔她手，哪有军犬后代的高冷风采，诚然是只大型宠物了。
吕萌摸它头，带着它往里面走，坐到沙发上捧着它头仔细瞧它。“不错嘛小黑，看你这油光水滑的毛和彪悍的身子，看来陈二没亏待你。”
“陈二亏待了我，都亏待不了它。”秦川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沙发上的一人一狗。
吕萌看到他怔了怔，放开了小黑。
秦川看她脸色，把菜放桌上，也有些紧张的等着。
房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沉默。
最后吕萌问：“可以吃饭了吗？”
“刚抄完最后一个菜。”
“那我们吃饭吧。”
“好。”
吃完饭后。
吕萌问：“碗洗好了吗？”
秦川：“洗好了。”
“那我们睡觉去吧。”
秦川：？
吕萌站在主卧门口挑眉看他。“还不进来？”
“汪汪！”小黑甩着尾巴往她那边跑，但跑到一半被人挡了。
“蠢狗，一边呆着去！”
吕萌见他吓唬小黑，扑他身上，挂他背上。“秦川你有点出息，快抱金主我去床上！”
秦川反手抱着她，将她转到身前，危险的逼视她眼睛。“金主，你这次不会再要将我扫地出门吧？”
吕萌摇头。
“也不会撩到一半就踹人？”
吕萌搂着他脖子笑。“这要看你伺候得怎么样。”
“包你满意！”
“碰”的声，卧室门关上，小黑在门外嗷呜的叫。
不过它今晚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它！
**
第二天一早，当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吕萌睁开眼睛，想跟秦川好好温存片刻，发现床上就她一个人了？
吕萌翻过身，撑着脑袋琢磨：
这小白脸是不是持宠而娇了？竟然敢仍下她先起床？
沉思半刻的吕萌下床，打开卧室的门出去。
大厅空无一人，满室寂静，只有小黑趴在它的狗窝里看着吕萌甩尾巴。
吕萌抓了抓头，烦躁的回房换衣服。
她怎么觉得她才是被包养的？然后一大早起来金主不见了？
吕萌一边唰牙时一边想：不能对他太好，免得他上天！
这想着的吕萌，如往常无二的去公司，跟郑哥他们商讨租哪栋写字楼，跟叶大海讨论进入互连网的切入点。
现在她的公司重新起盘，她的事情多着呢，忙得连秦川的电话都没接。
郑哥看她频频震动的手机，停下来看她。
吕萌把手机调成静音。“没事，你接着说。”
“吕总，你下午要是有空的话，我带你去这几栋大厦看看？”
“嗯，我跟你去。你再去查下这几栋大厦的交通，看看哪栋最方便快捷。”
“好。”
吕萌等郑哥出去，便靠在老板椅上玩手机。
她视线频频看那几个未接电话，犹豫了许久，还是把手机扔一边继续工作。
由于资金得到解决，这招人是势在必行的。
吕萌这天上午面试了两个应聘者，下午又跟郑哥去看新办公大楼，忙的无瑕再想秦川的事。
而秦川在给她打电话不接后，看时间差不多快中午了，便去买菜做饭，准备中午去她公司找人。
可当他到了公司后，却还是没能见到吕萌。
小莹看到秦川，又惊又喜。“秦总！”天知道当她看到他要跳楼的消息时多紧张啊，接连给他发了无数信息，在没得到回应后害怕得连班都不能好好上。现在她看意气风发的秦川，是打从心底松了口气。
秦川对她的热情和激动回以微笑。“你们老板在吗？”
小莹眼睛在他身上回来打量，在看到他提着东西时，猜测他现在和自己老板的关系。“吕总出去了，秦总您有什么事？”
“有点事。”
“那秦总您在会客室稍等一下，我给……”我给老板打电话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径直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小莹看他背影，想说老板公办室不是能随便进的。但看他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又理所当然的样子，她这个小职员实在不敢拦他。便连忙给出门在外的吕萌打电话。
吕萌接到小莹的电话时刚和郑哥吃完饭，准备去看办公楼。她听到秦川去了公司，略微沉吟就说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
郑哥问她：“吕总，你要有事我们可以明天再去看。”
“没事，我们走吧。”
吕萌也不是存心想冷落秦川，而是新办公地方得尽快定下来，这样她才能施展手脚，将公司的运作推上正轨，以及方便后面的宣传与接洽。
秦川进到吕萌的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摆在台上的直升机模型。
他关上身后的门，重量打量了遍整齐充满吕萌气息的空间，就将饭盒放桌上，近距离的看直升机模型。
正当他想去拿它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川直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接通了电话。
他静听了许久，平静的讲：“钱不能乱花。你再让人跟他交涉一下，要是谈不拢就找人给他点教训。”
“记住别弄出事来，我只要他别防碍我们。”
“另外，如果真到这一步了，一毛钱也不能给他。”
秦川说的相当淡漠，似是在聊天气如何。
在说完正事后，秦川问他。“跟温辰泽相处的怎么样？”
“他是位不错的管理者。”李宁有些苦恼的讲：“秦总，我觉得他还对环宇念念不忘。”
“环宇是他努力这么多年的目标，吕秦算什么？一个后起之秀罢了。而且他之前是总裁，现在给你当经理，当然心存怨念。”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宁纠结了几秒便也不再说这事，转而好奇问：“秦总，怎么突然有空跟我说这么多？”
秦川无聊的看空荡荡的办公室，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害我被金主冷落。”
李宁：……
“下次除非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不然别管什么事，都别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
李宁：早吗？他打电话的时候都八点多了。
“那秦总你现在哪里？要是有空，我让人送几份文件给你签？”
“我现在在金主的公司，没空。”
李宁：……
不想被虐的单身狗李宁，决定还是好好干自己的活去。
秦川挂了电话，又叹了口气，在办公室百般无聊的等。
期间小莹送水果进来，婉转的告诉他。“秦总，吕总跟郑哥去看新办公大楼了，估计要很晚才会回来。”
秦川不在意。“没事，等她是我的职责，你出去吧。”
小莹被他那句：等她是我的职责。给迷得不要不要的，想着要是哪天男朋友也能像他这样，她一定紧紧抓住不放手啊！
秦川不以为意。
等金主，本来就是他的职责。
啧，他现在可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呢。
秦川调整了坐姿，准备做长久战斗。
可直到大家都下班后，他还是没等来他要等的人。
小莹敲了办公室的门抱歉讲：“秦总，不好意思，我们要下班了。”她今天约了朋友，不然倒是不介意陪他一起等的。
秦川小睡了下，醒来看到暗下来的天，以及门口的小莹，随意讲：“那你下班吧，我再等会。”
小莹有些为难。“秦总，大家都下班了。”
“你是怕我偷东西吗？”
小莹：……
这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呢？她可没这么想过！
秦川也不为难她。“你走吧，把我锁里面，这样我就没办法偷东西了。”
小莹纠结的看他。“秦总，你要不明天再来吧？把你锁里面你多不安全啊，要是万一吕总不回公司呢？”
“不用担心，她会来带我回家的。”
在小莹左右为难的时候，王筝走来，看着门里的人笑着讲：“小莹，就按秦总说的做。”
秦川看到她，没作表示。
“那好吧，秦总您小心点。”小莹妥协，关了办公室外面所有的灯，和王筝一起离开。
吕萌和郑哥看完所有的大厦，最后和CBD中心的一栋明叫明望城大厦，以相当昂贵但却又级低的租金，签订下十年的合同。
签完合同，吕萌跟郑哥简单的吩咐些事，便让他先回去。
等郑哥走掉，回到车上的吕萌看新公司大楼，又看对面的环宇集团……不对，现在改名叫吕秦集团了。
吕萌看着大厦上金色的名字，想到一天没联系的秦川，恍惚的笑着想：这集团名字真容易叫人误会。
脑袋天马行空想着的吕萌，拿起手机给秦川打电话。
“你说，你还在公司？”吕萌在听到他的话后，看车上的时间。“小莹还在公司吗？”
秦川轻快的讲：“不在。”
“你一个人在公司？”
“嗯。”
“你赖公司做什么？快给我回来！”
“他们走的时候把我锁里面了。”
“！”
吕萌骂了他顿，就立即开车回公司，途中还给小莹打电话，把她说了顿。
小莹正跟朋友吃饭，被老板劈头盖脸的骂了顿，很委屈的讲：“吕总，是秦总让我们先走的。而且，我看着秦总堂堂正正，不像是会偷取商业机密和偷东西的人。”
“偷你个头。你把人锁里面，要是发生火灾或是别的意外了怎么办？你让他怎么出来？”
小莹：……
老板，那门是玻璃的，发生这样的意外，直接咂开啊！
TAT，老板恋爱变蠢了怎么破！
吕萌匆匆赶到公司，开门进去，见里面一片黑，心紧张的提起来。
这办公室又不断电，秦川怎么不开灯？
吕萌关上门，叫了句秦川，准备去开灯被人抱住，吓得差点跳起来，包和钥匙也哗啦掉地上。
“你踏马有病，怎么不开灯？”吕萌嗅到熟悉的气息，松口气的同时又骂他。
秦川在她脖子上亲了下，由她骂，一点不生气。“吕总，想不想尝试一下在办公室做是什么感觉？”
“滚！”吕萌挣扎。
她理所当然没成功。
秦川将人按在墙壁上，亲了下她唇，凑在她耳边暧昧的问：“滚地板还是滚桌子？”
感到他身体变化的吕萌皱眉。“这是办公室，你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
“当然是在想你。”
吕萌：……
被撩得受不了的吕萌，在他一通乱亲时瞄了下透过玻璃大门的走廊灯光，搂着他脖子羞赧讲：“去我办公室。”
秦川闷笑。“没问题金主。”
一阵激烈的情事后，吕萌肚子饿得叫起来，一脚把身上的秦川踹开，便半躺在沙发里让他叫外卖。
秦川倒也配合，只是这次被她踹下沙发后坐在地上，手臂撑在沙发上看她。
吕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眨了眨眼睛凶他。“有什么好看的？快去叫餐！”
秦川看她慵懒又带着媚意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口，起来穿裤子问：“你这有微波炉吗？”
吕萌蔫蔫的指了下外面。
秦川拿出冰箱的便当，走去外面热饭。
几分钟后再提着便当回来时，吕萌已经穿好衣服，坐在电脑前看东西。
秦川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合身的小西装将她衬得很有神，叫他又忍不住想把她衣服扒下来。
不过为了自己能被包养的久点，又刚刚小餐一顿的秦川没有这么做。
“吕总，吃饭了。”秦川把热腾腾的饭盒打开，摆在桌子上。
吕萌从大堆简历中抬起头，看桌上的菜，又看他。“中午做的？”
“嗯哼。”
“还哼上了，别想一顿饭就讨得我欢心。”
秦川又低眉顺目的问。“那可以吃饭了吗？我中午都还没吃。”
“谁让你不吃的。”吕萌嘴上这么说，却移动椅子滑到桌边。“做这么多菜，下次省着点。”
秦川：……
“吕总，你真小气。”
“你有本事抱个更大的腿去。”
秦川说不过她，便埋头吃饭。
他一下不顶嘴了，吕萌有些奇怪，看他闷头吃饭，暗搓搓的想是不是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重了？
两人一声不吭的吃完饭。
秦川收拾饭盒，还去茶水间将它们洗了。他知道吕萌生气后，特意做了顿丰盛的午餐，想讨人开心。后在知道她不会回来吃饭，就想着打包去公司跟她一起吃，所以他是中饭晚饭一起吃的。又经过刚才的“体力活”，因此他刚才不说话真是因为饿的。
吕萌却不这么想，她看走出办公室的秦川，认真的想了许久。
她有些焦虑的走来走去，想肯定是自己刚才那话伤到秦川自尊了，不然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怼回来？
想了又想的吕萌回到办公桌前，严阵以待的等着秦川。
秦川进来看她紧迫的盯着自己，疑惑的叫了她声。
吕萌让他坐，瞧他俊朗的脸，以及让她转不开的眼睛，心想这人就算去当牛郎也能活得滋润啊！
“吕总？”秦川又唤了声。
吕萌犹豫的正经讲：“秦川，其实你也不算吃软饭的。”
秦川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吕萌被他看得心慌，连忙讲：“真的，我没骗你。”她说完从保险柜里拿出份文件。“说起来，你还是东方世纪的第二大股东，不过现在是第三大了，晟总的那一个亿足够把东方世纪买下，他虽然什么没说，我却不能白白收下，所以明天会有专门人的来重新制定这个股权分配。”
秦川看了眼她手里的文件，不感兴趣的又继续看她。
吕萌以为他不信，将自己刚创业时的那些事，以及怎么花他钱的事说遍。
“所以，你现在真的是东方世纪的合法股权人，你要是想来这里上班，旁边副总裁的办公室你随便坐。”吕萌说完忐忑的看他，见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又接着讲：“那个，我知道你厉害，在环宇做了那么多年总裁，肯定看不上我这小公司，你要是不想来上班也没事。”反正我会养你的。
“我没说不来上班，我只是有点……惊讶。”秦川压根不知道这么回事。他是惊讶吕萌连那么点钱都记着，他不知是该说她那时泾渭分明，还是想要和他扯上关系？
至于来这里上班，他确实没兴趣。这公司吕萌运营的很好，如果不是之前环宇集团跟她过不去，再加上金融风暴的影响，绝对不可能走到差点破产的地步，所以这公司就让她来折腾好了。
不过一想到来这里上班，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这里，而且就在她旁边的办公室，想想还是挺不错的，便讲：“我对你这里的业务不熟。”
“不熟可以慢慢了解，你是这里的老板，没人会说什么。”
老板……
听到这个词，秦川想到她公司那群拍马屁叫梁君煜老板的事，当即答应了。“好。”“我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吕萌说完算计的笑了。“你要想现在也可以。来，把这几十封简历看一下。”
秦川：……
“走了，回家！”秦川起身，关电脑拉她走。谁大晚上的还工作，又不是总统！
吕萌也没恼，被他拉走时看他背影，心想以后的面试就让他来。
由秦大总裁选来的人，肯定错不了！
**
第二天，秦川想着要去吕萌公司树立形象，也顺便告诉那几人谁才是真正的老板，便起了个大早，挑了套衣服烫好后就去做早餐。
吕萌起来看到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又看厨房忙碌的身影，逗着小黑问：“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重返战场了？”
“我这是去宣布战绩。”秦川端着早餐出来。“快来吃早餐，吃完去公司。”
吕萌放开小黑去洗手。“宣布什么战绩？”
“当然是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猛然想到上次搬公司的事的吕萌，怔了下便笑起来。还真是爱记仇。
吕萌擦干净手出去，提醒他。“秦总，现在留下的这几个可不是吃闲饭的，私下不好说，要是在公司你让我选谁，我一定选他们不选你。”
“明白吕总，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不过据他所知，他们好像都没结婚，大多没对象的单身狗啊！
没对象的职员们：……
秦川自然不会对吕萌的追随者怎么样，但做为一个老板，还是有办法不着痕迹折腾他们的。
吃完早餐，秦川换好衣服直接拖着吕萌出门。
吕萌看他兴奋的样，也不拦着，想着总算是让他找到感兴趣的事了，却不知秦川是另有计划。
秦川在吕萌要上车时，搂着她肩膀，把她带到了副驾驶。“吕总，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属司机，开车这种事就交给我了。”说着将她按进车里，帮她系上安全带，在她疑问的脸上亲了口，再顺手拿走她手里的钥匙。
吕萌瞧他没一点不快的绕到驾驶位，刚毅的脸上仍然意气风发的明朗，笑着讲：“秦总，你要是愿意去公司上班，等以后条件好了我给你配个司机。”当然这车也是不能少的。环宇那样的配置没有，但标配还是要有的。
秦川看了她眼，没说话，哗的开车离开停车场，直奔公司而去。
秦川开的很快，在八点出头的路上，畅通无阻的来到公司。
他们到公司时才八点三十分。
公司一个人没来。
吕萌开了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一边走一边告诉他公司近期的境况和计划。
秦川应着，没有置疑她的安排和推进的节奏。
吕萌是落实派，稳扎稳打，每一步都小心谨慎，不太可能有突破性的暴发，但一定很难犯错，所以秦川一点不担心也不好奇。反正这公司垮了，就再开一个，简单。
他听吕萌说了会儿，看了眼时间便讲：“你们的饮水机在哪？”
“外面左拐。”
秦川拿了她的杯子出去。“你要吗？”
“不用。”吕萌坐下来对他讲：“你可以到处去逛逛。”
秦川颔首。拿着吕萌的杯子去接了杯水，便站在前台处看公司的形象墙。
八点五十分。
“秦总？”第一个来上班的小莹看到他，诧异的问：“你该不会是在这里过夜的吧？”
秦川温和的笑。“不是。你们老板昨晚来接我了。”
“哦，那就好。”小莹点头，走进门的时候猛然想到什么的再次看秦川。
秦川再次笑了下。
小莹伸脖子看老板的办公室，弓着背麻遛的回到位置上。
秦川对这个“小徒弟”还是很温柔的，见她心虚的样便放过她了。
八点五十五分。
叶大海进来。他看到秦川习惯性的打招呼。“秦总，早。”
秦川喝了口茶，微微点头，回了句：“早。”
叶大海又向小莹打招呼。
小莹向老板的办公室使了个眼色。
叶大海看了下门开着的总裁办公室，没什么异样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嗯，比起小莹，叶大海要镇定自然的多，不愧是老司机。
叶大海之所以这么自信坦然，是因为他工作做好了，而且也没迟到。而且他一个策划部的老总，虽然手底下就那么两个人，但就算晚来一点也没什么。
可迟到的郑德林和朱朋程、李瀚生三人，则个个脸色各异，看到秦川都礼貌的打招呼，同时在知道老板来了后，均不再交谈，回了各自的位置。
吕萌以前都是九点半左右才来公司，目的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先来尴尬，今天被秦川摧着倒忘记这事了。
其实她也不在意这些。现在是大萧条时期，公司除了晟渊集团的新品策划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他们晚点早点上班都无所谓。
而郑德林和朱朋程以及李瀚生他们这些老员工，也不是怕迟到被老板说，小莹和叶大海也一样，他们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这老板比他们还忙，还要敬业，他们多少有些心虚，这与是不是耽误效益没多大关系，纯属自己心里过不去。
秦川斜眼看静悄悄工作的几人，喝了口水，心情愉悦的迈步准备走，便见姗姗来迟的王筝。
王筝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棉麻长裙，散着长发，漂亮的脸上带着丝丝忧虑，似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娉婷而来。
秦川视线和她对上，没有停留的转身走向吕萌的办公室。
王筝有些意外的问小莹。“秦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小莹也一脸懵逼的摇头。她自昨晚接了老板那通电话，被她骂了顿后就感到不安，今天看到老板破天慌的来在他们前面，而且她喊了这么久的老师也杵在这里，实在不像是欣赏墙上的画，或是她桌上的盆栽那么简单。
王筝看了眼关上门的办公室，便走去了自己的办公位。
很显然，叶大海和郑哥他们这些人都是老司机，看到早上的异常现象，都拧紧神在工作，没有张扬的说话声，也没有聊天开玩笑。
一时间公司弥漫着股肃穆和宁静之气。
吕萌看秦川进来，又听外面静悄悄的，就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秦川把水杯放她面前，淡定坐下来。“能做什么？就跟他们打个招呼。”
吕萌半信半疑，看完第二波的简历，让小莹给挑选出来的人打电话进行第二次面试。
小莹恭敬的点头应下，顺便讲：“吕总，今天第一位面试者约的是十点。”
吕萌看时间。
现在是九点二十分。
她对小莹讲：“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叫大家去会议室，我正好趁着这点时间跟大家说件事。”
小莹下意识的看了下秦川。
秦川没什么表情。
“是吕总，我马上就去叫他们！”见平时对自己还算友好的老师突然沉着脸，小莹离开办公室就小跑的去通知大家。
五分钟后。
会议室里端坐着几个职员，他们忐忑不安的等着，心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们手上零碎的事情已经做完，大的项目也在推进和跟进中，工作上没什么披露啊？
在他们好奇和紧张的等待中。
吕萌带着西装革履，还似以前环宇总裁的秦川进来。
秦川现在什么不是，还传说他想跳楼？
叶大海看与以前无二，浑身冷漠带着慑服力的秦川，想那些写新闻的一定是瞎了眼，他这哪有一点想不开的样子？
吕萌看大家严肃的样，语气轻松轻快的讲：“你别紧张，我这次是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大家都望着老板。
吕萌看了下身边的秦川，笑着讲：“一直以来我都有件事没有告诉大家，其实东方世纪除了我，还有一位出资人，那就是你们看到的秦川，秦总。另外还要告诉大家件事，由于一些因素，现在秦总会来东方世纪担任副总裁一职。大家以后多多配合，也好好向他学习，争取让东方世纪能在未来的广告行业里占得一席之地。”“大家欢迎一下。”
吕萌说完见大家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们是震惊了，便带头鼓掌。
下面稀稀拉拉的掌声。
他们一点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啊！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他也是老板啊！
卧操！
秦川看他们零零散散的掌声也不在意，大度又客气还谦虚的讲：“我来过这里很多次，我想大家也都认识我，所以以后要是工作上我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大胆的告诉我，我不是个只听好话的老板。”
后那老板两字咬得贼重。
恍然想到什么的大家，一时间更紧张，紧张到不知该说什么。
吕萌看他们反应，说了句散会就拉着秦川出去。
秦川没意见的跟她出去，只是临走前还斜了眼会议室的人。
心拧得更紧的几人，等两个老板出去，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一个同共的疑问。
梁总好像很久没出现了？
吕萌把人拉到办公室把他说了通，再三提醒他要收敛点。
秦川一口答应，配合成度极高。
吕萌看他不像骗人的样，点了点头。“你回自己的办公室吧，待会有个人要来面试，你先过下关。”
吕萌是想着有秦川出马，一定能很快招到精英人才，到时等搬完公司，东方世纪这艘大船就可以顺利的扬帆起航了。
可……
公司都搬完了，东方世纪才新添了两个成员。
吕萌不想置疑秦川的办事能力，可眼见着广告进入一个排期，很快就要对外宣传时，她急得有点上火，不得不去找他好好的勾通一下，婉约的告诉他，东方世纪现在缺人，极度缺人。
秦川看了她眼，又继续敲键盘，跟李宁说吕秦公司的下步计划。
吕萌见他不理自己，气得想拍桌子。“秦副总！你有听到我的话吗！”
“嗯。”秦川嗯了声，回完李宁的话，不紧不慢的看她。“所以吕总是不想让我负责面试这件事了吗？”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想告诉秦副总，东立世纪再不进新人，很快就会咂了自己的招牌。”
“所以你想要招些垃圾回来充数？”
吕萌：……
什么垃圾！踏马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优秀啊！
吕萌想冲他咆哮，不过一想他这么做也是为公司，就讲：“秦总，每个人都有毛病，就像东方世纪不是个完美的公司。在适当的时候，只要那些求职者能帮到公司，就可以放宽些要求。”
“所以你才接连几次被他们抛弃？”
“这不是抛弃，他们都是打工的，公司不景气，他们肯定会不安。”
“那你有欠他们工资吗？”秦川看她不说话接着讲：“公司很多时候不是你一个人或是外面那几个人能掌控的了，随着形式的变化，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使你公司走向没路穷图的导火线。”
吕萌被他说的不爽。“屁，本来就是东方世纪不够强大，怪他们做什么？”
“环宇够大吗？”还不是被他弄垮了？
吕萌不说话。“那你想怎么样？再没人来，广告一投放出去，你是想累死大家吗？”
秦川喝了口茶，悠闲的看她，向她勾了勾手指。
吕萌疑狐看他，最后还是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