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爱卿有宠(全文+番外) > 爱卿有宠(全文+番外)_分节阅读_39

爱卿有宠(全文+番外)_分节阅读_39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了给我喂药的手,“念远,好苦,还有没有蜂蜜?”

    我眼睛上的白绫被取掉,给我喂药的人脸色不好看,“小墨,我是砚台。”

    旁边另外一人眼梢带笑,俯身到床头,用雪白手帕擦去我嘴边的药渍,“浅墨,我去拿蜂蜜。”

    随后,满满一勺蜂蜜送到了嘴边。我大喜,一口咬上,甜到骨头缝里去了,含着蜜勺冲他美美一笑,含糊道:“你真是个好人,你叫什么?”

    一旁的砚台表情轻松。

    给我喂蜂蜜的人表情冷峻,从我嘴里掏出了蜜勺。我见那勺子里还有少许蜂蜜,不禁伸着头继续咬,无奈勺子被他收走了,再不给一点我尝。他将勺子扔到一边,弯腰坐到床上,扳着我身体,眼睛里似有浓浓的迷雾,如江南的烟雨。

    “浅墨,你连我也不认识?”他嗓音低沉,低沉到能穿透骨缝。

    “你是?”我捧着头,想不起来。

    “我是念远,你刚才叫过的念远!”他情绪低落地看着我。

    “念远?”我想了想,皱眉,“念远?”

    “是我!是我!”他拂过我鬓边垂下的头发,视线在我脸上游离。

    一旁凑过来一个脑袋,拍了拍我手背,“墨墨,我是砚台!”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是什么人?我的男宠?”

    二人一同沉默。

    右边的人揽过我肩头,把我抱进怀里,“浅墨,我们回府吧,我找大夫给你看病。”

    左边的人拉着我手不放,“他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让你带走,留在我府上,有足够多的人照顾他!”

    “不用足够多的人,有我一人就够了!”

    “他摔在我府里,便该由我来照顾!”

    “谢沉砚,一切因你而起,你有何面目在他跟前?”

    “梅念远,他作为总管,也难辞其咎,有何立场说旁人?”

    二人之间的战火有重燃之势,众人忙又来劝架。

    “顾侍郎在这里?”一个清泠的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室内顿时暗香浮动。

    砚台回头,微微惊愕,“晏编修?”

    来人一身浅色衣衫,飘然到了我跟前,脸色如沉霜,看着我却对旁人道:“听说侍郎在谢府失忆,晏某特来看望,没来得及禀报,谢大人见谅。”

    出于客气,砚台应了一声。

    我望着新来的这位,眼珠不由滴溜溜转,“好香的人,你又是谁?”

    他眼中起了一丝波涛,转瞬即没,浅眸一抬,看向砚台,“谢大人,一个好好的侍郎怎会成这个样子?”

    砚台寻了把椅子坐下,黯然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昨夜子时我与小倩姑娘在凉亭里说话,小墨兴许就不会从屋顶上摔下来,不从屋顶上摔下来,他就不会失忆,也就不会连我也不记得……”

    那个叫梅念远的似乎越发生气,“谢大人,你既喜爱年轻姑娘,何必又缠着我家大人?害他遭此一劫,你莫非就只有这一点点的愧疚?”

    “梅念远,你不要含血喷人!”砚台怒了,“我只是同小倩姑娘在凉亭里说说话!”

    “子夜时分,这说的是哪门子的闲话?”梅念远冷讽。

    “子夜时分,如何就说不得闲话?”砚台愤然。

    “说得,说得!”梅念远面上凝起一层寒冰,“谢大人自去同你的娇娥彻夜闲话也没什么要紧,还请不要再来招惹浅墨!”

    “浅墨?梅总管叫得好自然!”砚台眼里怒气隐隐,“我还从没见着哪家总管管得这许多!”

    梅念远沉声:“顾府的总管,就管得这许多!”

    谢沉砚拍案:“梅念远,你还是总管的身份么?”

    “我是什么身份,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你你你——你给我出去!”

    “我带浅墨回府,自然会离开你谢家。”梅念远走到我身边,容色一换,温言道,“大人,我们回去吧?”

    “小墨不要走!”谢沉砚立即过来拉住我,“留在这里,我照顾你。”

    左右两边的人再次对视,战火自虚空中燃起。

    一直站在一边的浅衫人丝毫不受战火干扰,抬手在我脑部摸索了一圈,手指最后停留在我后脑勺,清眸一凝,面色沉了下来。

    我的小心肝一阵抽搐,紧抱被子一角,惶惶道:“莫非……我……我得了什么绝症?”

    面前的人不说话,手指从我肩头收下来,落到我交叠的前襟上,白如美玉的手指划拉下去——

    “住手!”梅念远一步抢过来,伸手按住了我衣襟,冷对那人,“你做什么?”

    “查看伤势。”

    “伤势不在头部?”谢沉砚亦冷眼。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是庸医所为。”冷淡的人面无表情道。

    梅念远微微沉思,“晏大人有什么办法?”

    “侍郎脑内有瘀血沉积,重则需开颅,轻则需以外力化解脑部瘀血。”

    众人听得愣住。我也听得心肝愈发抽搐,咬着被角,痛苦道:“我不要开颅,会傻掉的,一不小心还会死掉。”

    “这么……严重?”谢沉砚脸上十分悲痛,握起我的手,“该死的是我,小墨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摸摸他的头,非常不忍心他这个样子,“虽然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怪你。”

    “小墨……”他感动地看着我,把我的手握得更加紧了。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他哀伤地扭过了头,痛不欲生的样子。

    冷冷清清的那人旁白道:“脑内有瘀血,压迫着头骨,记忆能力脆弱,易被打乱,往往前一刻的记忆,下一刻便遗忘殆尽。”

    “如何以外力化解脑部瘀血?”那个似乎是叫梅念远的问道。

    身有奇香的人淡淡道:“脱光,蒸浴,再以外力引导经脉,化解瘀血。”

    梅念远与谢沉砚同时看向此人,面部表情俱深藏不露,半晌后,异口同声:“绝——对——不——行!”

    屋梁上簌簌地落下灰尘。

    我将三个人轮流看过去,总觉得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一边沉吟一边对着三人道:“淫贼……”

    ※ ※ ※

    关于是否脱光蒸浴的事情,三人围坐到桌边商议开来,我便小睡了一觉,睡醒后,他们商议的结果依然只有一个——绝对不行。

    “把小墨脱光……”谢沉砚脸色红了红,“此事绝对不行!”

    “脱光浅墨……”梅念远眼神一阵飘忽,“除非浴房内没有外人,否则绝对不行!”

    某极度淡定的人喝了口茶,淡定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侍郎继续服用药物吧,能否好转只看造化。”

    ※ ※ ※

    关于是否回府的事情,梅念远与谢沉砚单独议谈,议谈的过程充斥着争吵,战火一层层升级,终于蔓延到了我床边。

    “还是回去吧。”做了这个决定,我拿袖子暗地里擦了擦枕头上的口水,见擦不掉痕迹,便暗自将枕头翻了个面,见神不知鬼不觉,心中便释然。下了床,整理衣服,随着梅念远回府,砚台神情低落送到大门口。

    ※ ※ ※

    我知道自己失忆了,忘掉了很多事情,为了找回记忆,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试图从书册、笔记中寻找蛛丝马迹。谁知,一卷书拿到手里翻看了三页,便打了三十个哈欠。这卷书里一定没有相关记忆,遂扔掉,继续翻第二本。又困顿得不行,扔掉,再找。

    在杂乱的书堆里扒拉了许久,直到一本奇书出现,我忽然就眼前一亮,某个记忆一闪而过。为了抓住这吉光片羽般的记忆,我翻开了书。

    《玉房指要》第一卷——

    《玉房秘诀》云:冲和子曰:“夫一阴一阳,谓之道。”构精化生之为用,其理远乎。故帝轩之问、彭铿之酬,良有旨哉!

    我看得津津有味,物我两忘,浑然入境,全然没有察觉一个身影已经到了跟前……

    一夕缱绻,隔日便忘

    我居然能将一本书看得面红耳赤,真是奇书!吧嗒着口水,翻下一页,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手里的书给夺走了,我视线随着书卷上移,移到一个很熟悉的面孔上。

    据说,他是我府上总管。

    侍郎府的总管此刻手里拿着《玉房指要》,翻看了几页,而后脸色十分奇特,他将书合上看了一眼封皮,烫金的四个大字映入他眼中。我瞧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态,试探着伸出手去拿回我的书,他眼风向我扫来。

    “你还藏了多少这种书?”

    “还、还有么?”我坐在书堆上,两眼放红光。

    “这书,好看么?”他俯身过来,盯着我问。

    “好、好看。”不知为何,我语声微微发颤,脸上也一直在发烫。

    “哪里好看?”他离我更近几分。

    “……”我目光从他脸上移开,飘飘忽忽,“觉得很、很有趣。”

    “浅墨觉得有趣?”他气息近在鼻端。

    我终于“扑通”一声,从书堆上倒了下去。

    ※ ※ ※

    晚饭后,我独自一人到后花园的池塘边坐着,想心事。按说,我失忆了,不该有心事才对。我也觉着纳闷。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已经能根据脚步声判断是谁了。

    “大人,喝药了。”来人端着药碗走到我身边,也在一块石头上坐了。

    我叹口气,“放蜂蜜了没?”

    “放了。”

    我接过碗,嗅了嗅味道。一天喝好几回,即便有蜂蜜,也让人腻味了。“喝了这些就能恢复记忆么?”

    “有可能。”

    我手腕一翻,药汁倒进了池塘里。梅念远忙来制止,已经晚了。我将碗放到地上,“既然只是有可能,那多喝一次少喝一次,也没多大关系。”

    “浅墨……”他叹息。

    “不如,你来告诉我一些事情吧。也许就能想起来,省得喝这些破药。”我瞄了他一眼。

    “……从哪里讲起?”他展开一把小折扇,给我赶蚊子。

    “从你讲起吧。”我精神十足地看着他,准备听故事,“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做了我府上总管?”

    摇折扇的手顿了顿,他眸光忽然沉了下去,很快又将视线投向池塘水面,“我从异国来,在长安西市一家店铺做账房,三年前,大人你到西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