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大婚晚辰 > 【158】被挟持

【158】被挟持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为什么每次提到不是他认可的朋友,他说话非得带刺一样?

    再说范淑霞不是他部下吗?都这样?

    蔓蔓真想不通了,哪里又得罪了他?

    “范医生不是你单位的同事吗?”

    “是。但她到我这里只有几天时间,我都不了解她,你就能了解她?”

    冷冰的声音,别说情感,连点温度都没有。

    摊上这样一个上司谁倒霉。

    蔓蔓腹诽。

    “说吧。她和你什么关系?”

    再一句,蔓蔓的危机感来了。她哥的眼神多尖锐,在饭馆的时候差点一眼就可以捉住她。这会儿一样,就凭她一句话,非要扯出她暗藏的所有的关系。

    但她怎么可能招出范淑霞是范慎原的家人,正因为如此,她才关心地过问一声,想求个情。

    带出范慎原的话,等于她在【画饼充饥】的秘密全招了。

    “你忘了,上回我和她在部队里见过,我觉得她挺面善,因此感觉特别好。”这点,她不算是撒谎,是觉得范淑霞面善,“刚好前几天遇上时,一块又吃过饭,谈得挺开心,算是个朋友吧。”

    仔细地在她有点垂低的脸蛋扫描,眼睫毛飞眨,嘴唇小翘,鼻翼一边说一边煽,呼吸频率有点高,瞒不过他的X光眼,撒谎不会撒谎。

    算了,再逼问下去,她也不会说。

    等他把她抓个现行的,看她怎么狡辩。

    于是,她看他修长的身影一转,在平日里的酷样中多带出了丝得瑟,让她有些糊涂。

    因此这几天他是让高大帅把所有调查都集中在了饭馆上,哪怕她躲着没有在饭馆出现,都要抓个现行的。

    蔓蔓哪知道他的主意,况且,知道的人都挺好心地帮她瞒着。不过,老公丑话先和她说明白了:“蔓蔓,你现在是没有去饭馆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

    但她老公不知道,她更绝。不能去饭馆没有关系,现在饭馆有范慎原打理,她在饭馆起的最大的作用,是实验新菜。每天在家里的厨房里面泡,谁都管不着。

    如此一来,家中厨房的调料用的飞快。

    昨天已与超市的老板说好了,让老板为她进一些她需要的调料品,今天去取。等老公去上班,她锁上门,手机都没有带,下楼了。

    反正超市离大院只有几步路远。

    徒步进到超市里,这家小超市她经常来的,上回流鼻血时也是在这,与这里看店的大妈算是几分熟识了。大早上,正值上班时间,没有人来逛超市。

    走到柜台,发现大妈不在,顶替的是个没有见过面的陌生小伙子。

    “我是昨天来这里定过一批调料的。”蔓蔓向对方解释着,甚至担心对方听不懂而打手语辅助。

    小伙子戴着顶鸭舌帽,帽檐盖得很低,一副静默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对方听懂了多少,有丝急:“大妈不在吗?”

    “她在后面进货。”对方终于开口了,“不然你自己去找她问问。”

    这样,她也没办法了,顺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到了超市里面的一个类似仓库的门前。轻推一下半掩的门,是没有锁的,就此推开了门把身体挤了半截进去。这里她当然是从没有来过。往里面伸长脑袋喊“大妈,大妈”,不见应话,然仓库里面是有灯光的。她只好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小心不碰到左右两边堆满货品的货架。这一直走,是快走到了灯光的地方。

    到了中间比较宽敞的一块地儿,黄色的小灯泡圈出特亮的一圈光晕,照着一个人伏背躺在地上。

    那个人身上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身影。

    月牙儿眼缩成了个小圆:大妈——

    背后突然是一阵刺骨的冷风刮起,寒意阵阵,直戳到脊梁骨上。嘭,只听门关上的轻响。她转过头,来不及跑,眼前蓦地一黑。

    与此同时,温世轩家里

    在削切木匾上字样的温世轩,一不小心,眼皮子一跳,手上的小刀划过指头,顿时划开了道血痕。

    “大舅!”刚好走出卧室的林佳静,看见他划伤手了,急急忙忙给他找止血胶布。

    温世轩是像傻了样蹲着。

    林佳静帮他把止血胶布贴上指头,不见流血了,松口气,问:“大舅,你觉得怎样?”

    “我这里在跳。”温世轩把手摸到胸口,模模糊糊地说。

    “大舅你心脏不舒服?”林佳静面露惊慌,担心时说,“我送你去到医院吧,大舅。”

    “不,不是。”温世轩摆着手,却说不清楚。

    林佳静着急之下,想来想去京城里只有蔓蔓最可靠,立马拨打了蔓蔓的手机。拨了许久,没有回音,没人接听。

    她正犯疑惑:蔓蔓是怎么了?

    “蔓蔓没有接吗?”温世轩走到她身后,脸色青白,声音很大地问。

    “大舅?”林佳静被他这个样子吓了跳。

    温世轩二话不说,拽开门往外跑。

    “大舅!”林佳静一看不对劲,跟着跑下楼梯。

    温世轩看她追上来,立马把她推回去:“你在家里等着,或许蔓蔓会过来。我去蔓蔓那里看一看。”

    这是怎么了?

    林佳静因他语无伦次的话和动作,慌了神,扯住他问:“大舅,你说蔓蔓姐出事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温世轩说,大概是意识到把她吓到了,按住她的手,“佳静,我只是想去看看蔓蔓而已。你在家里等着,千万不要跟来!”

    最后一句不准跟来,温世轩是用很大很严厉的语气声音和她说,她就此硬生生刹住了脚,看着温世轩开着四轮小货车,以最快的速度奔蔓蔓那里去了。

    到了蔓蔓住的部队大院,温世轩刹住车,马上跳下来直奔哨岗:“我想看我女儿。”

    “你女儿?”哨岗例行公事观察他,发现他和军人好像没有任何关系的穿着,便打起了几分警惕性。

    “是,她嫁给我女婿后,就住在这里面。”温世轩急,指头指着大院里面喊。

    “叫什么名字,哪号楼?”

    哪号楼,温世轩不知道。蔓蔓告诉他的是她和蒋衍的房子,不是陆家现在给他们小两口住的这房子。

    听他答不出来,哨岗的疑问再加深了三分,道:“这样吧,大叔,你自己打电话让你女儿下楼来接你。”

    “她没有接电话,不然我不会急着赶过来了。”温世轩满头大汗地解释。

    然而,哨岗不相信,因为他之前的疑问已经多多,现在一问三不知,比较像是想借口闯进大院的,而且,温世轩来的时候开着辆小货车,而不是小汽车。或许是借口进去卸货都说不定。

    “大叔,我们有条例,来访人员必须出示有效证件,或是有这里居住的居民介绍带领,才能进入大院。如果你不能让人来接你,你不能进去。”

    斩钉截铁地把他拒了。

    温世轩是个不会说话的人,被人一口堵死后,百辩不能,着急地擦着汗。进出大院门口的人看到他,见他穿着邋遢的拖鞋好像是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一样,纷纷寄予质疑的目光:这种人挡在门口做什么。

    于是,他很快被哨岗驱赶到了车边,要他立马把车开走,不要妨碍交通干道。

    温世轩被迫坐在车上后,慢吞吞地开着小货车,其实不愿意走远了。他这心口急,急得他一层层的汗不停往外冒,这种心慌好像被某条线牵扯的恐惧,他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每次,他大女儿出事的时候,他就是这种感觉,作为父亲的直觉。

    没有看到大女儿安然无事之前,他是绝对没有办法安心离开的。

    直觉告诉他,大女儿肯定出事了,但他又抓不到任何证据,找不到任何人求诉。

    小货车开到一红灯路口,离他的车前隔两辆车,是一辆帅气的兰博基尼。温世轩的眼睛一下,就被那台兰博基尼给吸住了。

    他一路,开始跟着那台兰博基尼往前开。

    兰博基尼即使在城市里的交通干道,车速都很快,看来驾车的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因而连交通规则都不畏惧。

    眼见,这台兰博基尼,是开到了四环路一幢不起眼的红色小楼房,看起来是二三十年前盖起的砖房,有可能是当年工厂遗留下来的设施什么的。

    兰博基尼停了车后,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左右都没有查看,直接上了楼。

    温世轩把小货车靠到路边一家小报摊附近,装作是给小报摊卸货的小车,接着下车后,是从后面的路绕到了砖房的背后,担心被人发现,躲在砖房后面残骸的居民楼侧面的阴影里。

    蔓蔓是在被下了迷药后三个钟头,微有意识。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结实的绳子布条捆住,她既是挣不开,也不敢随便乱动引起他人注意。因此,她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不睁开眼睛,只是用这点微妙的意识去听。

    一只男人冰凉的手捉住了她的下巴,稍微地用力,便是在她白嫩的下巴颌上按出了深刻的指痕,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带着不悦道:还没有醒?

    她或许该庆幸自己对这类药品敏感的体质,一点点普通剂量的迷药,都可以使得她出现比常人两倍反应的药效。

    沉沉的,她像死鱼般没有反应的身体,让男人恼羞成怒,往她脸上即甩了两巴掌:“死东西!我看你怎么装!我看你装死!”

    一巴又一巴,甩到她的脸肿了一大半,嘴角流出的一条鲜红血液触目惊心,眼镜则早已不知去向。

    而男人这么大的音量,让她清楚地能辨析出这个人是江晖。

    不想,江晖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

    为什么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药效没有过,头沉沉的,思考的余力有限。

    这边江晖大力地甩了几巴掌后有些气喘,看她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蓦地转身,朝后面待命的另一个人一巴,直甩得对方趔趄几步:“你他妈的怎么干事的!让你给她下一点药,你把她弄昏到现在都不醒,我怎么干事?”

    “江总!”打下手的被打了,还得跪地求饶,“我真的只是用平常的药量,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样。”

    “不是你药量用大了,你说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面对江晖的质问,打下手的硬着头皮,“我觉得她会不会是对药过敏了?”

    药物过敏?

    眯起的眼,其中是隐藏按捺许久的猥琐,此刻都蠢蠢欲动,眼前的娇嫩身躯,好像一头软绵绵的羊羔,白里透红的皮肤,有些薄透的衬衫底下微耸的云峰,圆润诱人,敞开的衣领子里微微泄露的春光,都在极度地诱惑他,一派怡然春色让他小腹顿然烧热。

    没想,以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女生,如今变得如此诱人,害他不想犯罪都难。

    嚓,一排前胸的扣子由于两边强大骤然的拉力全线掉落,掉不下的扣子被他使劲儿撕拉,把衣服下面硬生生撕成了几道碎片,如凋零的花瓣落在大片外露的皮肤上,无疑增添了几度罪恶的诱惑。

    蔓蔓想:若不是药的关系,她现在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如果现在被这个男人动了手的话——

    陌生的男人的指头,冰冷地残忍地在她身体上从上往下勾画,若一把精准的刀子,是要把她中间给切开了美味品尝。可是,当刀子从上切到下,发觉这根本是条死鱼,而不是一条能活蹦乱跳给他无限刺激的鲜鱼时,男人小腹里刚才火烧的热情顿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恶趣味,只对极力反抗的女人有兴趣,越是反抗的女人,越是能引起他的欲望。现在,一条死鱼般的女人,只让他仿佛触到尸体一般的僵冷,令他感到厌恶。

    “你看看她这样,你还让我怎么干事!”不能品尝美味的怒火,令他又一巴掌甩到下药人的头上,接着拳打,脚踢,不然体内的这股余热不知道找谁泄除。

    蔓蔓这幅样子,别说强,即使是拍照都很有问题,一看,就知道不是主动的,而且拍起来,更像她是被人陷害的,被人绑架的,这简直是让他自己录制犯罪事实。

    他怎能不气,怎能不焦急!好不容易调查了几天后,因为她住在部队大院里很难摸进她房子找到机会向她下手,最终只能选择她经常关顾的小卖店,费尽心机,却是这样的结果。

    只能说蔓蔓太好命,嫁了个军人,住进保卫森严的部队大院,比当年弄范淑霞等一批富家千金更棘手。

    “她什么时候能醒?”

    打下手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他再一脚踢中肚子,在地上打滚。

    “我问你,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咆哮,如龙喷火,眼角看到她一动不动被冷风吹都不起反应的身体,眉头紧锁,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太妙了。

    不会真是药物过敏吧?

    若真是药物过敏,说不定会死人的。

    “我看,还是把她随便扔一地方吧。”手下的人建议。

    那是他们绝不可能把她送去医院的,不定她家人已经发现她失踪四处找寻报案。

    把快要死的人扔到荒郊野岭里,是最坏的打算。可他现在还对这幅躯体很感兴趣,再加上她手里握有的能让天下第一饭庄起死回生的技艺,暂时不是“弃尸”的时候。

    冷静下来的情绪,不能发泄的欲火,让他一下又捉起了她的下巴,仔细地瞧了两眼。这张脸,怎么看,都挺平凡的,似乎她的美,只有在她活灵活现的时候。一时趣味又没了,头一低,看到了她脖子上悬挂的一条细长红绳,垂落到身体侧外,系戴的是一块玉佩。

    玉佩的玉质看起来是真怕,有点儿瑕疵,但瑕不掩瑜,尤其这个六仙桃造型,让他眼前一亮。

    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拿把剪刀来。”

    立马有人递上把大剪刀。他拿起,咔嚓,齐齐剪断了红绳的两端,只留一截线头的玉佩落到他掌心。

    掂了掂,有些重量。

    未想她身上居然带着块宝!

    有意思。

    罅隙的眼微眯:她身上似乎带了不少秘密。

    “你帮我把这东西,送回美国江家。”将玉佩交给最信赖的人要他急速去办这事后,站起来看看表,扫一眼仍一动不动的人影,冷哼,“把人带上,这里是城里不能久留,先出城。”

    一声令下,一个大口袋把蔓蔓罩上,两个人抬起人,这次把人送进到了兰博基尼的后座。

    观察的温世轩,看到几个人将一条大口袋扔进高档轿车兰博基尼的后座时,心尖发颤狂跳起来,像是要告诉他什么。

    可惜他现在一个人,是没法赤手空拳与对方好几个大汉对打的。

    眼见兰博基尼要开走,他赶紧溜回到了小货车。

    小货车一路小心谨慎继续尾随兰博基尼。

    密汗在温世轩的额头上聚结,他一口气都不敢喘,这么长的距离,都怕被对方发现,他大女儿的命可能就没了。

    陆家,吃中午饭的时候

    大儿子小儿子丈夫都没有回家吃,陆夫人走到对面敲女儿家里的门,敲了许久,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女儿回应的响声。

    “囡囡——”

    屋子里面似乎空荡荡的,只剩她的声音隔门吹进去,又被吹出来。

    女儿不在家?

    没有和她说去哪里啊。

    慌张是回到家里拨打女儿的手机,只听手机铃声,是从对面屋子里面响起,响到最后,仍是没有人接。

    怕女儿在自己家里摔跤了,还是怎么了。陆夫人跑下楼去叫值班的哨岗帮忙,试着踹开门。

    门踹开后,陆夫人冲了进去叫:“囡囡——”

    客厅,卧室,厨房,洗手间,阳台,哪里都没有女儿的影子。

    站在阳台上眺望楼下,她眼花头晕,这种哪里都找不到的感觉,让她身体骤然间是掉进了冰窟里的发寒,从心头冒起的是很多年以前失去女儿的那种滋味——近乎绝望的滋味。

    跌跌撞撞跑到了电话旁,拿起话筒,按下按键的指头一直抖,连声音都在哆嗦,在旁人眼里,她就如一条随时被大风折断的树枝,风中零落的姿态。

    君爷在办公室里工作告一段落,被姚爷等人招呼着一块去吃饭。

    母亲突然的一通电话打来,令他一惊。

    “陆君,囡囡不见了,不见了——”电话里的陆夫人说话语无伦次,像是一种着魔的发疯的状态。

    乍听妹妹不见,君爷心头也是一震一吓,但是,想到上回妹妹已有过和东子一块失踪的前例,他先安慰母亲的情绪:“妈,你先冷静一下。你都四处找过没有?比如,她有没有去她老公二姐那里串门,找东子玩。”

    “不是的,不是的。”陆夫人喋喋不休地说,她没有找,但是,她知道这种感觉和上回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囡囡她每次出门都有和我说的,但她这次没有。”

    “妈!”能感觉到母亲现在是完全六神无主了,倒是生怕母亲在慌乱之中出了什么意外,君爷果断地打断了母亲的话,“你别急!我回去,现在就回去。”

    是,等他回去,找到他那个不听话的妹妹,先打一顿屁股再说。

    “出什么事了?”看到他急着拿车钥匙要走,实际已在一旁听了些许的姚爷,微夹起狭长的眼睐,眼底露出深许的疑惑和点点焦虑。

    君爷是气得要死的样子,道:“她出去没和我妈说,我妈这找不到人,快疯了。”

    “囡囡出去没有和干妈说吗?”姚爷紧跟在他后面,一步三问。

    “我妈说她没有说!”怒气冲冲地冲不知在哪里的人发完一顿火,君爷想起了要打妹妹的手机,这一拨,接听的又是自己母亲,明显她是把手机落在家里了。

    亏他妹婿,给她重新买了个最新型的绝不会像上次那样电池坏掉的手机,结果,她连手机都不带了。

    气得,他是想把自己手机都摔了。

    这次回去,要拿把锁头,把手机像拴狗的链条系挂在她脖子上才行。

    一路看他生气,姚子业一句话都没有说,长眉深皱,微蹙紧抿的薄唇,都充分说明他的焦虑和不安。

    “你留在单位可以了。”见他要跟来,君爷说。

    想着没有必要,八成她是和上次一样,和小孩子不知道到哪里玩去了。再说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不?

    “不,我跟你一起去,干妈这样,有个照应也好,不是吗。”姚子业边说,边是先打电话找母亲姚夫人。姚夫人在外头,所以不知道楼下邻居陆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听到儿子说,立马答应好赶回来陪陆夫人。

    两爷开着车赶回去。姚夫人这时已经先到了,拿着毛巾给陆夫人擦汗擦泪。

    “你别急啊,陆君很快就回来,再说囡囡都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当初那个连说话逃跑都不会的小孩子,能出啥事啊!”姚夫人与君爷一样的观点,觉得陆夫人是杞人忧天。

    “我不知道,可我这心里告诉我不是这么回事。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回来后,一直都很注意不让我担心的!”陆夫人抓住闺蜜的手,用力地述说。这个女儿是贴心,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后,不用自己哥点明,处处只怕她再犯病了。

    姚夫人看她这样惊惶无措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好,而且,蔓蔓确实找不到,打了电话去给蒋家,蒋梅蒋父都说蔓蔓没有到他们那里。东子在家吃饭,也说一个上午没有见过舅妈。

    害怕是去初夏那里,初夏那头也找了。初夏一问三不知。

    找来找去,蔓蔓的圈子里,也就这么多人了。

    最终,电话都打到了她老公在的部队学校,唯恐她是有什么心事跑到学校去找老公。本来以蔓蔓的性子,蔓蔓绝对是天打雷劈,都不会以自己的私事去烦恼在工作中的老公。

    蒋大少得知老婆不见了的消息,从部队学校里赶回了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处几乎都找遍了,没有蔓蔓去哪里串亲的蛛丝马迹。就是一开始火冒三丈想回来打妹妹一顿屁股的君爷,已经完全颠覆了开始的想法。

    能问的人都问了,最后剩下蔓蔓最有可能偷偷去的地方——温世轩的住处。

    蒋衍打到温世轩的手机上。

    接听的人是林佳静。

    在这时候,去了大院门口哨所打听情况的姚爷,气喘吁吁跑回来,说:“哨岗记不清楚,我要了监控的录像带回来。还有,哨岗虽然不记得她有没有出去,但是,记得有个男人来找过她。不过哨岗没有让那人进去。听哨岗的描述,来找她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温世轩。”

    听这么一说,蒋衍更是全神贯注地集中在与林佳静的沟通上。

    “大舅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突然说,说要去找蔓蔓姐。我说要跟着去,大舅不让。”林佳静对早上温世轩的举止言行,也觉得非常古怪出乎常理。

    “什么时候去的?”

    “早上七八点左右。”

    “回来了吗?”

    “没有。大舅手机都没有带,我都不知道怎么找大舅呢。”林佳静一样急得要死,“姐夫,你说怎么办,我该去报案?”

    蒋衍不知道,一下,老婆不见了,岳父不见了,像是重演起上回的失踪案件。但上回老婆是主动不见的,带的是小孩,且有迹可循。这回失踪的却是两个大人,之前毫无迹象要表明失踪的两个大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浮现在全部人的脑海里:女人失踪不像小孩子失踪不像男人失踪,多是因为什么事,可以想象。

    陆夫人几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如果女儿这回真是再出什么事,她不会想活了。

    在陆家里像变了天一样的时候,温世轩跟随兰博基尼,一路跑出了京城,到了五环外的郊区。

    此刻是下午两点。

    兰博基尼的主人,终于是找到了一家路边可靠的饭馆,想进去吃饭。

    车,停在了饭馆旁边的停车场,留了个人在副驾座上留守车里。江晖带着人,进了饭馆用餐。

    温世轩想着怎么支开留守车里的人,想得头快破了,以他不机灵的脑袋瓜,想个不是循规蹈矩的法子都难。

    但他知道这是下手的最佳机会了,失去这个机会,不敢想象后果。

    没有法子的他,用了一个最笨的法子,他抽出身上仅有的一百几十块人民币,站在离轿车车头一定距离的地方,等风吹过来的时候,举起放开夹在指尖上的人民币。一张张鲜红的纸币,迎着风,吹到了兰博基尼车头,掠过车前窗,有一张甚至贴在了窗玻璃上。

    他想对了,都是干坏事的,图的不就是钱吗?看到有免费的钱飞过自己眼前,不可能不去捡。

    很快的,留守兰博基尼的那个贼犯,忽的跳下车,车门都没有关,追着被风吹起的人民币跑,而且还不敢张扬,怕被人听到来和他抢钱。

    放开指尖最后一张人民币,看那个人追着钱是跑到了挺远的地方去了。温世轩跃起,狂奔向兰博基尼,以他这么大的岁数,难为他这样激烈地跑。

    一把拽开后车门,他伸手摸到那个大麻袋,一摸是个温暖的人,马上抓起,扛到肩头就跑。

    麻袋扔进了后车厢里面后,他跳进了驾驶座,一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他一路踩着油门像疯了似的野马往回奔,直到听见后面似乎传来细微的呻吟声,在刚好看到有个可以遮盖车子的废弃工地时,他把车开进去,停下来,又慌慌忙忙地跳上了后车厢,松解麻袋。

    绑麻袋的人不敢系紧,是担心把里面的人憋死。一解绳子就松开了,露出被困麻袋里面的人,正是大女儿。

    “蔓蔓,蔓蔓——”

    声音,这样温暖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小到大,在她耳边萦绕,为她驱赶噩梦和寒冷。温暖的掌心,带着粗糙的厚茧,却是天底下对她最温柔的手,抚摩她的额头。

    她蓦地睁开眼,眼眶里涌出泪花:“爸——”

    “可怜的孩子,别哭。爸给你擦擦。可惜爸现在身边没有药。”温世轩四处摸了下,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只好拿袖子给女儿擦嘴角边流的血。

    然后看女儿身上哆嗦,他立马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给女儿穿上,自己只留件破洞的背心。

    蔓蔓看到自己身上被撕碎的衣服,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浑身止不住的打抖。

    “别怕,爸爸在这。”把她抱在怀里,仿佛她还是那个差点被车撞时的几岁女孩,或是一开始被他抱起来在田野里哇哇大哭的女婴,温世轩抚摸着她的头,“爸爸在这,爸爸拼了这条老命都不会让你出事。”

    听到父亲这句话,蔓蔓的泪更如泉涌:“爸——”

    “走吧。”帮她擦了下眼泪,温世轩没有忘记现在他们两人是在逃亡中,说,“我们现在必须先找到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们。我看那些人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与做官的人有勾结,发疯起来找我们就糟了。”

    蔓蔓点点头,跟着养父从后车厢下来,准备绕坐到前车座。

    这时,一辆东风小轿车忽然从工地拐角处闪了进来,刹车时飞扬的尘土,罩在了他们父女俩的头面上。

    温世轩伸开双臂把女儿护在后面,紧张地瞪视着这辆出其不意杀出来的车。

    车窗里头,探出来的脑袋朝他们喊:“大舅,蔓蔓姐,快上车!”

    父女俩都一惊:未想在这里能碰到廖舒雅。

    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缘故,廖舒雅拍打着方向盘的喇叭,焦急地叫着:“大舅,蔓蔓姐,你们还不快上车,想被人抓住吗?”

    其实温世轩知道他们现在是别无选择了,因为小货车的汽油已经快用完了,想逃,也逃不了多远,在这荒郊野外徒步逃走,等于是自杀式行为。再说,廖舒雅再怎样都是自己的外甥女,想害,都不会害他和蔓蔓吧。

    这样一想,温世轩扶着女儿上了东风的后车座。

    蔓蔓是药效没有全过,一直处于一种一会儿有点意识一会儿意识模糊的状态,但是有父亲在,她觉得整颗心有了倚靠。

    廖舒雅等他们上了车后,开始将车开出工地。

    “你怎么会在这,舒雅?”温世轩问。

    “我是半路看到大舅开车,可大舅没有发现我,我想着和大舅打个招呼,可一直追不上大舅,于是生怕大舅出什么事,一路跟过来了,幸运我是跟过来了,不然大舅和蔓蔓姐怎么办。”廖舒雅煞有其事地说着,解释起自己的行踪来龙,声音悦耳,似是夹杂了对家人深切的关心和焦急,表面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只有她那双背对温世轩和蔓蔓的眼睛,在车前镜里露出底下无法抑制的愤怒、深深的妒忌、赤条条的杀意。

    她当然不可能是追温世轩来的,而是跟踪江晖的时候,刚好发现到了温世轩在中间插队。

    她早就注意江晖的动向了,一是廖明要她警惕江晖有其她女人,二是她自己也担心江晖这样优秀的男人被其她女人勾引了去。

    现在一切迹象表明,她好不容易看上的好男人,居然是被蔓蔓给勾引走了。

    这个该死的蔓蔓,她自己有好老公还不够吗!

    她的手臂轻微一碰,再次确定搁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是开着的,而且正在与对方通话中。这个通话的对象,正好是——江晖。

    ------题外话------

    推荐朋友的宠文风禾尽起的《嫁入名门》:

    苏禾,H市首富之女,聪明豁达,对爱执着。谭家的步步紧逼,她忍,她认,因为坚信,还有爱情。

    谭少山,J市名门之后,冷静睿智,以爱之名,织下一张大网,将苏禾困入其中。在爱情与亲情之间,近乎残酷地维持平衡点。

    苏禾以为,只要坚持,她总是那个能陪谭少山直到最后的人,她总是这场名门之战的最后胜利者。

    岂料,七年,未婚先痒。一场意外,爱情再也不能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