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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南宫离开 上元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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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

    “皇上,我南宫家世代为轩辕王朝效忠,可谓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可是如今犬子竟然遭到奸人所害,生死未卜,还请皇上严惩此人!”平南王凌厉的眸光紧盯着此刻淡然自若的轩辕佑宸。

    “平南王,突发意外,哀家也甚是哀伤。但是此事也不能全怪宸王。”太后闻言,一双黑眸带着几丝慑人的气魄,平淡回道:“只是这奸人一说倒是严重了。”

    平南王听到此话,不由地心头一阵气急。

    他们可是一家人,自然是不会帮着他这个外人,可恨!

    “皇上,微臣恳求带犬子回南安城。”平南王怒气难平,双眸浴火,来势汹汹。

    皇帝如鹰隼般的黑眸微微转了转,不怒自威,淡淡开口道:“准奏!”

    “哼!”虽然皇上准奏但是平南王还是恨意难消,他的让儿从九岁开始就被当成质子送进了帝都,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如今昏迷不醒的才能跟他回家,可是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带个死人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宸王,此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上龙目威严,凝视着此刻淡定自若的轩辕佑宸,“自即日起,禁足王府,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府半步!”

    轩辕佑宸低眸,幽深的眸间划过一丝黯沉,那张沉沉静静地脸,泛起了一丝铁青:“臣领旨!”

    出了大殿,平南王怒气南平,一个纵身,身形如蛟龙般腾起,手中长刀出鞘,闪耀出一连串耀眼的青芒,不由分说地向着轩辕佑宸攻去。

    “轩辕佑宸!受死吧!”他的声音中带着碎金裂帛的怒意。

    轩辕佑宸亦纵身,身躯倏然后退,躲过平南王的雷霆一击。他伸手,拔剑在手。长剑挽起潋滟的剑芒,和平南王斗在一起。

    平南王气轩辕佑宸为皇帝献策害的南宫让自小与父母分离,更恨他害的南宫让如今人事不知,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一刀快似一刀,刀刀不留情,几欲将轩辕佑宸斩于刀下。

    轩辕佑宸凤眸微凝,剑气冲天,出手也毫不手软。

    一时间,宝殿之外,刀光闪闪,剑光灼灼。

    两道人影,如鹰击龙跃。一招比一招迅猛,一招比一招凌厉,显而易见,两人都是怒了。

    “这可怎么办啊?”一同而出的大臣们被这架势吓得纷纷躲在一侧,这两人可都是顶尖高手生怕被误伤了。

    大雪如柳絮一般当空飞舞,悠悠的飘洒,静静的落地。

    两个酣战的人影,激荡的落雪随着他们翩舞。

    李芷歌站立在宫门外,雪花落满了她一身,她只觉得冷,不是身上的冷,而是心中的冷。看到在空中鏖战的平南王和轩辕佑宸她的心一阵阵地被揪起。

    她害怕轩辕佑宸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抵挡平南王那毁天灭地般的攻击,若是任何一刀砍实了,就算是不死也废了。

    两人战至宫门口,无人敢去阻拦。他们都清楚,只要一靠近,那浓烈的剑气就足以将他们放倒。更何况他们一人是雄霸一方的平南王,另一人是战功赫赫的宸王,就连当今皇上都劝不好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喽喽。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李芷歌跑上前挡在了轩辕佑宸身前,无所畏惧道:“平南王,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你要杀就杀了我吧!”

    平南王微微一怔,看到她眸间毅然赴死的坚决,手中的大刀顿了顿,仰天大笑道:“滚开!本王不杀女人!”

    李芷歌倔强地站在原地,凝着那把大刀划过一道绝美的弧度落在了眼前,欣然一笑,眸间闪着坚韧与不屈,“要杀,就一起杀!”

    “好!这是你自找的!”平南王手起刀落,李芷歌似乎能听到那利刃划破肌肤的声音,只是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痛感。

    鲜血如注滴滴答答地落在了眼前,轩辕佑宸的一双大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大刀,他眸底的寒意和冷冽让平南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幽幽吐出一句:“你若是敢伤她一根毫毛,我要你南宫一族所有人陪葬!”

    这语气如同此刻飘落在空中的白雪,冷傲,决然,狂霸。

    虽然不是咆哮,却让平南王的心底后怕。收刀,上了马车,心中时刻不能不惦记着南宫让。

    李芷歌用僵硬的手“刺啦”一声扯下身上的衣衫替轩辕佑宸包扎受伤的手,看着那满地的嫣红,她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寒冷的有些不受控制。

    轩辕佑宸反手将她已经冷到毫无知觉的玉手放置嘴畔,用口中哈出的白气为她取暖,那汩汩的鲜血如同滚烫的水在她的手上蔓延,被他深情的眸光看的心头一跳,心底升腾起说不出的感动与悲伤。

    城墙之上,看到雪地中互相搀扶着而去的李芷歌与轩辕佑宸,太后的脸色满是寒芒,手中的护甲将扶着的檀木扶栏划出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

    ***

    宸王府。

    李芷歌替轩辕佑宸包扎好了双手,抬眸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轩辕佑宸凝眉不解。

    “南宫让落涯之事并非是偶然,是你和他约定好的对吗?”李芷歌眸光一深,分析道:“你想助他离开帝都?”

    轩辕佑宸薄唇微勾,凤眸微眯,淡淡开口道:“何以见得?”

    “第一,以南宫让的功夫就算是被封了穴道也大可冲破。第二,恨水涯下都是坚冰,冰下水流湍急,若是毫无防备的落水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找到人。第三,你那日为何将我打晕,应该就是为了阻止我出手救醒南宫让,对吗?”其实这在她醒来之后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轩辕佑宸凤眸闪过几丝笑意,斜躺在一侧,淡淡道:“若是平南王有你一半的真知灼见就好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李芷歌想不明白,这么做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因为你!”轩辕佑宸定定说道,话中满是坚定。

    李芷歌的心头猛然一震,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划过几丝温暖的笑意。

    “也是为了我自己!”他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精致的下巴轻蹭着她的发丝,就好似享受这世间最美的景致,“我只是想和你静静的享受这剩下的时光,没有人打扰,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李芷歌的心好似被什么抓住了似的,有些痛,玉手抚摸上他微皱的眉宇,“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一定!”

    “答应我,以后不要那么鲁莽。你知道当时你跳下悬崖去救流云和南宫让时我的感受吗?”轩辕佑宸将李芷歌鬓间的发丝拢在了耳后,柔声道:“我当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荒芜了。”他眸间的丝丝柔情如同化不开的蜜,让李芷歌的心好似在甜蜜中沉浮。

    “恩!”李芷歌埋头在他温暖的怀中,星眸熠熠,像满天繁星般清亮。

    “过几日我们一起去游历四方,好吗?”轩辕佑宸幽深的眸光直直锁住李芷歌的脸,声音低低柔柔的,好似三月的柔风,吹得人心头暖暖的。

    李芷歌微微蹙眉,疑惑问道:“游历四方?”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唱给我听的那首歌?”轩辕佑宸突然提到,温柔地在李芷歌玉脸之上印上了一计香吻。

    “恩!”李芷歌点头应允,“没想到你还记得?”那次他可是昏迷不醒。

    “再唱一遍给我听,好吗?”轩辕佑宸柔声道。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她的声音温柔而清婉,不失淡淡的哀伤和惆怅。

    “我们并肩伫望三江碧水,淡赏百花吐艳,笑览五岳山川,齐观沧海明月,好吗?”轩辕佑宸优雅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向往。他的骨子里是带着自由与不羁,却终身困在这皇宫静苑的牵绊之中。

    如今皇帝将他禁足,却反而让他放下了沉重的包袱,顿觉释然。他可以放下一切,天下太平亦或者是黎明百姓,他都不需要再考虑了。他只想与她两人无忧无虑过完这人生最后的岁月,但愿时光不走,情爱长留。

    “好!”李芷歌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轩辕佑宸宽大温暖的怀中,“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愿意。”

    随即面若冠玉的脸上带着春风沐人的淡笑,他将她拥得更紧了。转而,英气的眉宇间微皱了皱,划过一丝凄楚的苦笑。

    从今以后的每时每刻,都值得他们好好珍惜,因为时间不会停留,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或许并不多了。

    ***

    马车吱嘎吱嘎地行驶在黑漆漆的大道上,平南王凝着此刻脸色惨白,毫无知觉的南宫让气的恨不得将整个皇宫都搅个底朝天,“儿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否则,老爹可会打烂你屁股的!”

    南宫让黑眸猛然一睁,蹭地一下从榻上跳了起来,吓得平南王都傻了。

    “老爹!”南宫让得意地朝平南王挑了挑眉,撇了撇嘴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要死了吧?”

    “你……”平南王一时诧异,“这怎么回事?”

    “哎,亏你还是三军之首,竟然连这是个局都看不出来!”南宫让挥了挥手嫌弃道,“这次呢可是多亏了轩辕佑宸,果然是轩辕王朝的战神,做事还真谨慎周到就连皇帝老儿都被他骗过了!”南宫让经过了这件事还真是有些佩服轩辕佑宸。

    “瞒天过海之计!”平南王这会儿才突然想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故意设计好的。“你怎么不早说,害的你爹和宸王在皇宫里大打了一场!”平南王一个暴栗敲在了南宫让的头顶上,疼得他抱着头到处乱窜。

    “爹,你这就叫爱子心切!不过,你表现的越愤怒那个皇帝老儿就却相信我快死的事实。我这不也是担心被识破所以才瞒着你吗?”南宫让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没想到,我竟然恩将仇报了!”平南王不由地一阵龇牙,真是气得不清,未免有些太对不起宸王了。“都是你这个臭小子,瞒着我你!”平南王未免气急,转念一想,“不过当年若不是他出的馊主意你也不会成为质子。如今他助你回南安城,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错!大错特错!”南宫让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故作神秘道:“当年之事完全是皇帝假借轩辕佑宸的意,和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平南王不禁皱眉,“这个皇帝老儿实在是太卑鄙了!”

    “所以呢,通过这件事情我决定交了轩辕佑宸这个朋友!”南宫让郑重说道,再次倒了一杯水。

    “你们不是情敌吗?”平南王突然冒出来一句。

    南宫让噗地一口将水都喷到了平南王的脸上,吓得他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完蛋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啊,老爹,你冷静点!”

    “冷静不下来,你让我吐一脸试试!”

    “咦……那你还是打我吧!”

    “你……”

    ***

    乌莫族。

    凌厉的风好似在呜咽,黄惜璧一人独立于山顶,彩色的裙裾好似彩蝶翩飞,只是她眸间却满是泪痕。

    她凄凉而悲伤的眸光始终凝着东方,那是一轮初生的红日,那么热烈,那么美艳,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紫霄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黑眸间的伤痛并不比黄惜璧少,他缓步上前,脱下身上的披风环在了黄惜璧的身上,双手抚摸着她已经冰冷的双手,轻声叹道:“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黄惜璧将双手从他温暖的手中抽出,手一横,将身上披风扔在 了地上,薄怒道:“本小姐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滚!”

    紫霄被她的话激怒了,沉声道:“爱情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你若是爱他,就应该祝福他!”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但是这并不阻碍他继续爱着她。哪怕只是当了一个小小的守卫,也好!

    “我不需要你教训!”黄惜璧激动地吼道,两行泪再次落下,“我做不到那么伟大!我恨那么女人,是她抢走了宸表哥!是她!”她声音尖利沉痛,犹如撕心裂肺的控诉。

    紫霄的心头莫名地一沉,心好似被什么缠住了似的,却挣脱不开,抓的满是鲜血淋漓,苦笑道:“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充满恨意的。”

    “别拿你那套来糊弄我,什么爱情,我现在连看他一点都不可能了!”黄惜璧痛哭流涕起来,“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

    “有时候,爱情是没有理由的。”紫霄脱口而出,是对黄惜璧说,也是对自己说。

    “什么没有理由,真是笑话!肯定是那个女人用什么狐媚计策勾引他的。”黄惜璧猛然一甩衣袖,气得一阵咬牙切齿,只要一想到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她就恨不得把李芷歌给撕碎吞进肚子里。

    “一个能被勾引的男人,可算不上是个男人吧?”紫霄不禁无奈反驳道:“你明知道主上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勾引走的男人,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将所有的怒气都加注在李芷歌身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嫉妒心呼如此强烈,强烈到足以毁灭一个人的理智。

    黄惜璧黑眸一眯,怒目而视道:“那肯定是她给宸表哥下了药,真是可恨!”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紫霄悠然冒出一句,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开了。

    “相爱?”黄惜璧不免一阵冷笑,“本小姐才不信你的鬼话!”凝着那即将跳出云端的红日,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管是谁抢走我的宸表哥,我都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她得逞!宸表哥,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紫霄!”黄炎之似乎的感觉到了紫霄的存在,摸索着从屋内走了出来。

    “族长!”紫霄连忙迎上去搀扶着眼睛不方便的黄炎之。

    “我们已经安全回来了,你还是赶紧回到宸儿身边吧!”黄炎之在紫霄的搀扶下走在冗长的回廊之上,“他近日只怕是有血光之灾。”

    “族长,难道连您都无法解主上之毒吗?”紫霄好奇地问道,他可是拥有着巫族灵力之人。

    “我双目已盲,灵力衰退,已无能力助他。”黄炎之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他此劫虽然凶险却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希望你能早日回到他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紫霄不由地担心起黄惜璧,以她的个性只怕会就这么乖乖听话。

    “璧儿的事情你不担心。我已经打算将乌莫一族带去一处隐居避世,与世隔绝,永不与外人接触。”黄炎之沉声道,“你此去就不要再回来了,你本不是我乌莫一族,若不是我救了你父亲性命你们也不会留在族中。”

    “族长!”紫霄激动道,“紫霄愿意永远为您效力!”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你命格特殊,并不属于这里。”黄炎之站在廊下,微风吹过他的发丝,略显沧桑。

    “族长!”紫霄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黄炎之制止了,“去收拾收拾行囊,明日便启程吧!”

    紫霄的脸色带着几丝落寞,在他的记忆中族长一直都是温和慈祥的,可是今日他的话语却犹如利刃,捅进了他的心窝,痛入骨髓。

    紫霄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简单的床铺,大床铺的边上合着一张小床,两张床并排,让他的眼角闪过几丝泪花。

    “爹,你在那边还好吗?儿子回来了!”走过那简单的放满了书籍的桌面,随意打开一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迹。紫霄的手抚摸过哪那些痕迹,就好似抚摸到了父亲的容颜,看到了他记忆中伟岸高大的模样。

    “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紫霄将一本本的书籍都一一放在包袱中。他的父亲是一个有名的镖师,曾经因为在路过沙漠之舟时被沙盗劫镖,差点丢了性命。

    恰好被路过的黄炎之所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的父亲就决定留在乌莫一族,听从族长的命令。而他从小也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成为了效忠于族长的一名新成员。

    在他十几岁时,族长就将他安排在了轩辕佑宸的身边,做暗卫,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轩辕佑宸从来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反而在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中救过他的性命。是以,他也秉承了父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做法,视他为自己的性命。

    生是主上的人,死是主上的鬼。

    只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虽然她为人泼辣蛮横了些,但是她的内心还是还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好姑娘,只是太骄傲!

    她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或许她只是把他当成兄长,或者玩伴,亦或者下人。但是他对她的情愫却不知不觉地在心底生根发芽,如何也无法连根拔起。

    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主上,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的事情是无法勉强的。他见证了主上和李芷歌的感情,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他只希望她早日回头,不要一错再错!

    再见了,乌莫!

    ***

    李芷歌手中捏着一只白鸽,将卷纸放入了鸽子腿上的木简中,却听到门外似乎有声音,眸光一沉,急忙放走了鸽子。

    “姑娘!”陈伯开门时,李芷歌清冷的眸光好似冰雹般砸在他的身上。有了上次采花贼的易容事件,她自然是更加小心了。

    “姑娘……你为什么这么看着老奴?”陈伯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明所以地问道。

    李芷歌清眸微眯,手掌一凝,在陈伯的脸上隔空挥了挥,没有易容,看来是真的陈伯。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陈伯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陈伯!以后咱们见面能不能摆个POSE?”李芷歌有些疲惫地坐在一侧的大椅上,不免哀叹了一声。这么一个个地去猜测实在是太累了。

    “剖……司……是什么东西?”陈伯不明白,将手中的参茶递给了李芷歌,今日可真是有些奇怪。

    “陈伯,你知道那天采花贼就是易容成你的模样将子玉给迷倒的吗?”李芷歌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淡淡说道,眸光清冷道:“所以我觉得以后咱们还是打个手语暗号比较安全,你说对不对?”

    “竟然还有这种事!”陈伯听闻此事不由地生气,正色道“那咱们做个什么暗号?”

    “就这样吧!OK!”李芷歌做了一个OK的手势,朝陈伯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手势。

    “欧……什么来着?”陈伯模仿着李芷歌手中的姿势一头雾水,不过还真是挺特别的,别人肯定不会知道。

    “OK!”李芷歌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宸王府的管家脑袋还是很好使的。

    “OK!”陈伯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个!对了,这个是王爷给你的信!”低头将腰间的信呈给了李芷歌,看上去还真是神秘。

    “信?”李芷歌不明白住得这么近有什么事知会一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写个信让人转交什么的。

    接过信,打开一看,一行刚劲有力的大字:“今晚,上元灯火,泗水流亭,不见不散!”

    上元灯火?

    什么情况?

    ***

    天幕低垂,月明星稀。

    护城河两岸,势如游龙。

    两边石栏上,都系着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同银花雪浪一般。此时正值冬季柳杏等树都无花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在树枝上,每一株都悬灯数盏,水流之上漂浮着荷花荇草之类的水灯。

    河畔的画舫之上也系各种精致盆景灯,珠帘绣幌,桂楫兰桡,恍如瑶池仙境。

    风灯水灯,上下争辉,如同玻璃世界,珠宝乾坤。

    到处是欢声笑语,遍地是灯火通明。

    李芷歌披着一袭火红色的轻裘,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欣赏感叹这眼前这绝美的景致。

    泗水流亭。

    这是一座较为孤立的八角亭落,周围是几座浮桥,掩映着璀璨的灯火,倒影着人间的喜悦。

    顺着浮桥而上,亭中有涔涔琴声流泻而出,悠扬的琴声,缠绵的曲调,是一首名曲《凤求凰》!

    一架古琴,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轩辕佑宸拂袖而弹,恍若仙人之姿。

    浮桥的周围站着几个女子,见到此情此景黑眸中含着艳羡的幽光。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谪仙般的男子!”一女子开口赞叹道。

    “他在弹《凤求凰》!”另一人激动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将目光向李芷歌投去。

    李芷歌通过浮桥,凝立而止,看着轩辕佑宸纯白色衣衫,衣角上袖口处,皆绣着一朵朵绽放的淡竹。夜风扑来,卷起衣角上的青竹,冷艳的竹起伏不绝,真实的好似能闻到清香一般。

    轩辕佑宸深黑的眸中满漾着柔情,这柔情和琴声里的绵绵深情交织在一起,缠缠绕绕向李芷歌涌了过来,柔柔地将她的心包裹。

    李芷歌有些错愕,更确切的说是激动。压抑下心头澎湃的心潮,想要挪动脚步,可是,脚底下,好像是生起了丝丝缕缕的牵绊,让她压根就挪不动双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情意绵绵。

    轩辕佑宸见状,眸光一深,慵懒一笑,十指一抡,柔情叹道:

    “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轻柔、缠绵、缱绻的琴音轻奏出最后一个音符,轩辕佑宸翩然起身,缓步向李芷歌走来。一步一步,他淡淡龙延香的气息笼罩上来,带着诱人的温暖。

    李芷歌从刚才的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清眸微抬,看着他一点一点接近自己,在她面前站定。她的心头再次泛起了阵阵涟漪,说不出的心跳加速。

    明月皎洁,李芷歌略施粉黛的娇颜映着那火红的轻裘,说不出的清媚动人。

    她记起他们每一次的相遇,每一次的相处,每一次的相知。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他的冷酷,他的霸气,他的腹黑,他的淡定,甚至他的无赖……都令她的心深深的震撼。而此时,她从他深黑的眸中看到了宠溺和柔情,还有她的影子。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只是,痴痴地凝着他俊美无俦的容颜。

    忽然轩辕佑宸俯身,大手一拢,牵住了她的纤纤玉手,唇角的弧度轻扬,稍一用力,她便落入到他温暖的怀抱里。

    “如果有来生,我愿意用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来爱你!”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沉定而坚决,一字一字敲在她心头。

    “那这辈子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忽然感到有些感伤,将脸埋在他温柔的怀中,轻声问道。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对你的爱都不会停歇。”他将她拥得更紧了,好似要将他融在自己的骨血里。其实,他比谁都害怕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轩辕佑宸,从来都不在乎生死的轩辕佑宸,竟然开始害怕了!

    夜色正浓,周围的女子看到此情此景,皆对李芷歌艳羡而嫉妒。

    “走!我们去放河灯。”轩辕佑宸深邃的眸光扫过这遍地的灯光璀璨,牵过李芷歌略带冰凉的纤纤玉手,缓步向前人群走去。

    李芷歌微微一怔,顺着他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今日的轩辕佑宸似乎格外的温柔似水。

    或许冰冷只是他的伪装,他的内心本就是温暖似火的。

    “这位公子,买盏河灯吧!看这些河灯多漂亮啊!”河畔到处是五彩的灯,李芷歌的眸光扫过这些做工精细的灯,有荷花,有莲花,还有彩蝶,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轩辕佑宸放开李芷歌的手,搂着她的纤腰,柔声说道:“喜欢哪盏?”

    李芷歌凝眉,指了指前方的莲花灯道:“这个!”

    “好,那就这个!”轩辕佑宸付过银子,那小贩便将水灯递给了李芷歌,宛然若生的莲花灯格外的美丽。

    “真好看!”李芷歌真是有些佩服古人的智慧,如何能仅凭一双手就能做出如此神奇而逼真的莲花灯呢!

    “来!”轩辕佑宸细心地将莲花灯点燃,点点星光,璀璨明丽。

    李芷歌将莲花灯放入水中,看着细微的波纹荡漾,好似她心头的甜蜜。

    “许个愿吧!”轩辕佑宸见她欣喜的模样温柔道。

    李芷歌双手合十,心中默许,“好了!”凝着那一盏花灯汇入如同花海般的大河之中,一会儿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感觉到她的失落,轩辕佑宸拉起李芷歌,向一侧的石桥走去,扶栏而望,那一盏莲花灯格外的明媚,宛若是一株真实的莲花,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

    “许了个什么愿?”轩辕佑宸在李芷歌耳畔轻声问道,带着几丝魅惑。

    李芷歌的脸色一阵绯红。

    他忽然闷声笑了起来,李芷歌被他笑的有些羞赧,偎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清幽的龙延香,一颗心渐渐迷乱。

    她许的愿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咣当一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叫唤:“来来来,猜灯谜喽!”

    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一个擂台之上围满了男男女女女,好不热闹!

    “我们也去看看!”李芷歌提议道。

    “走!”轩辕佑宸拉着她,飞奔而去,宽松的长袍摇曳在地,随着他的走动,在夜风中飘荡。

    李芷歌的心头很是惬意,随着她一阵衣袂飘飞,无拘无束,自由洒脱。

    “各位,所有灯谜都有奖品!”一个中南男子站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说道,“今日最高的奖品便是这株极其珍稀的七彩并蒂莲。但凡得到此莲者,今生今世并定相爱到老,而且七生七世都会在一起。”

    围在此处猜灯谜的大凡都是情侣,听到此话自然也是跃跃欲试。

    轩辕佑宸紧了紧李芷歌的玉手,黑眸中尽是深情,微笑着道:“我去把七生三七世的约定赢回来!”

    李芷歌偎在他的臂弯里,轻笑着应允道:“恩!”

    轩辕佑宸低眸,从她清亮的眸中,看到了她深深的期待。

    “请参加比赛的公子小姐上前一步。”中年男子叫唤道。

    齐刷刷的一群男子都上前了一步,中年男子一一扫过众人。看到轩辕佑宸之时,不由地一怔,白衣飘飘,英姿飒爽,真是惊为天人呐!

    “好,这一关便是各位公子在规定的时间内猜出随意的十个灯谜。前十位者晋级,其余淘汰!”中年男子宣布的比赛的规则,“请!”

    参赛者前放上了一派五光十色的宫灯,灯上写着灯谜,引着了众人的兴趣!

    “你一半,我一半!”有人寻思半晌,有人眼珠直转,有人不停地抓耳挠腮。

    “伐!”轩辕佑宸眸光如炬,熠熠生辉,宛如一颗耀眼的明珠。

    “好,这位公子好才学!”中年男子称赞道,“继续,下一题!”

    看着他昂首经纶的侧颜,看着他过五关斩六将的身姿,看着他温柔的浅笑地捧着那一盆七彩并蒂莲来到自己跟前,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李芷歌的心,一点点的轻荡。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和他并肩面对未知的风风雨雨,成全这一世的缱绻。

    人群中有人暗了眼眸,看到此情此景心头一阵刺痛,飞速回身跑开了。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不是要猜灯谜吗?”杨若潆的丫鬟娉婷连忙追了上去,不知所措起来。

    “真是一对璧人啊!”中年男子目送着轩辕佑宸和李芷歌离去不禁满心赞叹道。

    “吃的好饱!”李芷歌和轩辕佑宸并肩走在路上,不自觉地摸了摸鼓起的肚子,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胖的不成人形。

    “还想吃什么?”轩辕佑宸看她刚才狼吞虎咽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手中捧着七彩并蒂莲,不知道看羞了多少女子,虏获了多少芳心。

    “不要了!”李芷歌摇了摇头,虽然她也算是一个资深吃货但是总不能总是吃个没玩没了吧?再说她可是一个极其注重身材之人,一不小心吃胖了可不好。

    “来来来,卖冰糖葫芦!”一道吆喝声吸引了李芷歌的注意,看到那亮晶晶的冰糖葫芦她清眸微眯,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看。

    轩辕佑宸凝了眼不远处的冰糖葫芦,将手中的并蒂莲交给了李芷歌,宠溺道:“我去买,站在这里等我!”

    “哎——还是不要了吧!”李芷歌垂下眼眸,凝了眼自己吃饱了的肚子,甜点可是很容易发胖的。

    只是轩辕佑宸已经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排队等着买冰糖葫芦,看着那色泽鲜艳的冰糖葫芦李芷歌也只好作罢。

    吃归吃,胖归胖。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不是?

    垂首,凝着眼前这株七彩并蒂莲,它的每一个花瓣都是呈不同颜色,倒是神奇。突然,一人裙裾飘香缓步上前站定在了她的身侧。

    清眸流转间,李芷歌已经感觉到了那人搭在自己肩部的手,猛然一个侧身,抓住了那只光滑柔嫩的玉手,寒光飞射,却也是吓得那女子叫唤出了身来。

    “魏小姐?”李芷歌不由地一怔,刚才她还以为是歹人,第一时间本能地就做出的防备,连忙松了手。

    “李小姐……”魏露满脸的吃痛,甩了甩被抓红了的双手抬眸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不好意思,我以为……”李芷歌正想解释,魏露却被李芷歌手中的并蒂莲给吸引了。

    “原来刚才猜灯谜那一对璧人就是你们啊!哎,宸王呢?”魏露小心翼翼地靠近李芷歌在她的耳畔低声询问道。

    李芷歌听闻,脸色一阵红晕飘飞。

    魏露见李芷歌满脸害羞的模样,也不打趣她,正经道:“李小姐,我听说南宫世子失足落涯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芷歌听着她焦急的语气还有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真情,已经了然,淡然道:“他已经随平南王回南安城了。只要能苏醒过来,便不会有大碍。”

    “那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魏露有些焦急地抓起李芷歌的衣衫,黑眸闪烁中竟然带着几丝哀伤。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李芷歌缓缓摇首,南宫让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对外人讲的,这可是欺君大罪!

    “呜呜呜……也不知道南宫世子现在怎么样了?”魏露看到李芷歌如此无奈的表情,突然心头一滞,竟然开始抹起眼泪来。由此看来,她对南宫让还真是用情不浅啊!

    “你是什么人?南宫让他还没死呢,你少在这里哭丧!”还不等李芷歌反应过来一个庞大壮硕的身躯便已经冲了过来,猛然推了一把毫无防备的魏露,害她差点摔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推本小姐?”魏露不屑地眸光上下打量着此刻在灯光之下更显得肥胖臃肿的流云郡主,听她的语气倒是醋味十足。

    “哼!你听好了,我就是南宫让未过门的世子妃,流云郡主!”流云郡主骄傲地双手叉腰,眸光逼人,言语间处处是酸味。

    李芷歌微微蹙眉,凝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不禁无奈摇了摇头。

    “世子妃?”魏露见流云郡主如此嚣张自然是不肯罢休的,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流云郡主嗤笑道:“就你这幅尊荣还想当世子妃,真是笑话!”

    “你……”流云郡主被她魏露如此嘲笑,不由地怒气中烧,也冷笑了几声:“我看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我堂堂临安王府的流云郡主都做不了世子妃难道你做的了?”

    “我……”魏露被流云郡主如此奚落自然是不甘,两人面红耳赤地开始吵了起来,引得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忽然,李芷歌眸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一个旋身将那一株并蒂莲塞在了流云郡主的手中,身形一晃,便去追踪那人。

    “哎,李小姐……”流云郡主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轩辕佑宸缓步而来之时,人群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众人被他身上浓烈的霸气所震撼。

    他凛然的眸光所过之处更是让人望而生畏,他冷澈是声音听得人浑身好似如置冰窖,众人受不了这寒气纷纷四散,“她人呢?”

    魏露被轩辕佑宸的一记眼风所吓倒,凝了眼身侧的流云郡主,不甘心地离开了。

    “宸堂兄!”流云郡主将手中的并蒂莲递给了轩辕佑宸,“李小姐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到那边去了。”看到轩辕佑宸那如同万年寒冰般的表情,她浑身忍不住地哆嗦了几下,垂首道:“那个,我先走了!”

    轩辕佑宸凤眸中尽是层层雾霭,凝了眼李芷歌离去的方向,抚了抚手中那一株七色彩莲。

    夜渐深。

    天色乌云笼罩,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轩辕佑宸一袭白衣在雨中尽是沧桑。冷冷的冰雨砸在他俊美的脸上,有些疼,有些痛,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一刻。

    他生怕她找不到自己。

    李芷歌借着朦胧的雨雾看到依稀之中那一袭白影,心头说不出的心痛又说不出的甜蜜,两者在心尖交揉,竟有一种甜蜜的忧伤。

    “你怎么傻站在这里淋雨?”李芷歌嗔怪道,凝着他满脸的玉珠,已经湿透了的衣衫,真是个十足的傻子!

    “我怕你找不到我!”轩辕佑宸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让李芷歌满是心疼。

    “你这个笨蛋!”李芷歌上前一步,投入到他寒冷而又无比温暖的怀中,清眸间灼灼耀眼的光芒一点点地在雨帘之中放大。

    ***

    “阿嚏!”李芷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虽然整个人都已经泡在了温泉之中,可是寒气好像还是不减。

    “运功将寒气逼出体外。”轩辕佑宸在一侧的离他好几米远,慵懒地如同一只高贵的兽,淡淡道:“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李芷歌挥手阻止道,“你离我远一些,会传染给你的!”李芷歌按照轩辕佑宸的说法开始运功将寒气逼出。

    “怎么个传染法?”轩辕佑宸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落在了她的身旁,吓得她连忙躲进水中只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脑袋。

    “不是让你离我远点吗?”李芷歌有些气恼地嘟哝道,“你走开啦,靠这么近真的会传……”

    “啊——”李芷歌话还没说,轩辕佑宸就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感受到怀里的娇软,心中春湘澎湃。

    他邪魅地伸指,隔着温热的水抚摸着李芷歌若隐若现的香肩,薄唇微勾道:“这样?”

    李芷歌心中顿时有些紧张,她有些羞赧地用手遮掩住前胸,娇躯微微颤抖着,“那个……你还是赶紧走开不然……我……”

    轩辕佑宸眸光忽然一深,凝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蠢蠢欲动。

    “唔……”炽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唇,吻着她,温柔的,慢慢地加深,他霸道的吻索取着属于她的甜蜜。

    凝着他满是欲望的凤眸,李芷歌顿时感觉到无措和紧张,他温热的躯体贴上她娇柔的身子,紧紧包裹住了她,吻也渐渐停了下来。

    轩辕佑宸温柔而体贴地在李芷歌的眉间烙上了一吻,将她轻搂在怀中,柔声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李芷歌微微也怔,眸光黯淡,曼声道:“我……看到了一个故人。”

    “找到了吗?”他魅惑的声音让李芷歌的心头好似小鹿乱撞。

    “没有!”李芷歌无力地摇了摇头,“人太多了,或许是看错了!”

    轩辕佑宸的心头有些不是滋味,正色抬眸,勾起李芷歌的下巴,冷声道:“那个故人是谁?”

    感受到他言语间的醋意,李芷歌不禁赧然而笑,伸出素白的玉手抚摸过他精致的脸颊,“小气鬼!”

    “说了我就不生气了。”轩辕佑宸抓住她抚摸着自己的手,引着她的手在脸颊之上不断地摩挲,有一种特殊的情愫萦绕在李芷歌的心尖。

    “恩……”李芷歌佯装无事,抬起骄傲的眼眸,眸中闪过几丝狡黠:“我不记得了!”

    “恩?”轩辕佑宸凤眸一眯,危险的气息划过,在李芷歌的耳畔低语道:“真的不记得了?”

    李芷歌郑重地了点了点头,就是要看你生气的模样。

    “啊——不要——”

    站在门外守着暗哨的子玉脸色一阵绯红,真是没有想到紫霄原来每天都过的这么煎熬。主上和李小姐如此如胶似漆,真是虐死他们这些单身狗了,有木有?

    “陈伯?”子玉抬眸这才发现陈伯匆匆赶来,神色未免慌张。

    “子玉,王爷呢?”陈伯焦急地问道。

    “王爷在泡温泉……”子玉有些窘迫地回道。

    “我去找他!”陈伯二话没说就推开了房门,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哎,陈伯!”子玉连忙拉住正欲进房门的陈伯,“那个李小姐也在里面!”此话一出,顿觉浑身好似火烧一般难受。

    陈伯不自觉地脸色难看了一阵,“你不早说!”退回了进门的那只脚,小心翼翼地将大门关上了。

    “什么事?”轩辕佑宸终于将门打开了。

    “王爷,这是李府派人送来的请柬。看这帛锻应该是宫里的。”陈伯将手中的请柬递给了轩辕佑宸。

    轩辕佑宸接过陈伯手中的请柬,眸光一沉,打开一看,轩眉微凝。

    “什么?”李芷歌拢了拢还未全干的长发,凑了过来不禁蹙眉,“是给我的?请我赴兰妃的寿宴?”清眸微凝,看来又有麻烦要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