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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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秒，慢吞吞地转过去，“我昨晚不是跟夏临在一起。”
“哦？”老妈站起来“那你是跟谁在一起。”
“我……”
“我昨晚打电话问了夏临，你觉得我还不知道吗？行了，滚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出来吃饭。”她摆出一副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的表情，我只得满腹狐疑地回房间。
从通话记录里找到那个号码，立刻拨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对方可能不会接我的电话了，那边终于接通。
“喂，”他的声音也是沙哑到不行，带着宿醉的不清醒和头痛。
“夏临。”
“嗯，波儿，怎么了？”即使是醉着的还是这么绅士，原本中低音色的声音这时候更有男人味。
“那个，夏临，我妈昨天打电话给你了吗？你跟她怎么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让他帮我这样的忙。
“阿姨打电话给我？我没有印象了。”他似乎是从床.上坐起来，有走路的脚步声，然后就是饮水机放水的声音。
“啊，这样啊。”
“是的，我看到通话记录了，她凌晨打电话给我？”他自己也疑惑。
“恩恩，你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他喝水，我们之间有奇异的沉默，这样下去会更尴尬，我悻悻地开口“你喝了很多酒吗？”
“嗯。”
“平时还是不要喝这么多酒比价好，但是你生日嘛，可以例外一点。”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笑出声“波儿，不用这样，就算知道你喜欢女人也没有关系，做不成情侣，能做朋友就好了。”
“哦。”我恨不得挠自己两下。
“我好像有点印象，昨晚是有人打电话过来，是问你的。”
“嗯！”关键是他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嗯，好，谢啦，那我挂了。”
“再见，波儿。”
“拜。”
我大概能想象到昨晚的情况，老妈打电话给我，但是电话是关机的，一连打了很多个都没有人接然后就打给夏临。他喝醉了，老妈问他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口齿不清，也许是说我跟他在一起了，所以老妈就放心了，大概在她心里夏临是一个非常靠得住的人，至少比我靠得住。
后来验证，事实和我的想象几乎没有出入。老妈打电话给夏临，但是他已经喝得很醉了。
“波儿，波儿她在……”突然想不起签售会这个名词，所以就一直反复说“波儿她在……”
所以老妈一听他喝得这么醉，料想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就等着我今天自投罗网。
好了，现在问题是，老妈怎么知道夏临的电话？！
卧槽！完了完了，我立刻打电话给吴桐。
没有猜错的话，老妈会有夏临的电话都是从吴桐那里得到的。
那么！吴桐那么多疑怎么可能没有想到什么！
电话被掐断一次，我再打过去他才接。
“干嘛？”
“昨天我妈打电话找我？”
“嗯，你不是跟夏临在一起吗？昨天晚上过得还不错是吗？”他嘲讽道。
“昨天是过得不错，但是不是跟夏临。”我解释“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你发誓绝对不说出去我告诉你。”
“爱说说不说拉倒。”他不屑。
“好吧，那就不说了。”我作势撂电话。
“别别别，我发誓，我发誓还不行吗！”他翻着白眼发了一个不这么狠毒的誓。
我深呼吸“我昨晚跟别人在一起。”
“切。”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唐介清的堂妹吗？”我心中复杂极了“我跟她在一起。”
“哦，所以呢？”
“我说的在一起，是那种在一起。”我艰难。
“你的意思是，你抛弃了一个冰山优质男，弯了？”他难以置信。
“嗯。”
“卧槽槽槽槽槽！”他一连感叹“卧槽？！”
“没错。”我坚定“我就是跟她在一起。”
“你是不是被踢了然后弯的？”
“不是。我喜欢她。”和过去一样喜欢。
“……”
“给我点时间，我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我现在不想说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趴在床沿，不知道要做什么，给唐介清发了短信然后打开门偷偷看外面，老妈果然午睡去了。
我蹑手蹑脚去打开大门让唐介清进来，我们迅速地转移到我的房间。
“惨了唐介清！”我扑在她身上，压低声音“夏临可以评上年度背锅之王了，我妈以为我昨天晚上是跟他在一起啊。”
她把我背到床边坐下，没有说话，我们靠在一起烦心。
不过跟她在一起，那种焦虑被分走大半，明明昨晚那么开心，一睁眼就要面对无情的现实。唉，如果时间停留在今天早上醒来对视的时候就好了。
无话可说，我们并排着躺在我的小床.上，算了，那些事能抛多远抛多远吧。
“唐介清，我们搬走吧，我不在这里工作了，我们离开这里，重新找个地方生活。”
她玩着我的头发“你舍得吗？这是你生长的地方，你父母和朋友都在这里。”
话说出口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涩，但是看着她仍旧点头“只要你爱我，我就舍得。”
她不回答，我的勇气一点点磨灭。
“可是我舍不得，”过了很久她才开口“我舍不得你难过，你离开这里不会快乐。”
“那你就把我失去的都补给我，我失去朋友，那你就要陪我出去玩，我离开家，那你以后就要负责家务，要照顾我……”
“留在这里我也会对你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吧，搬出去就好，你每个星期都可以回家，可以跟朋友聚会。”
“哎呀你想这么多，其实就相当于我大学毕业留在外省工作不得了，在陌生的城市娶妻生子，生根发芽。”我掰着手指头，上面的戒指被我摘下来放在包里了，以后每天都戴着，再脱下来就会有一圈痕迹。留在这里，最后还是会被识破，欺骗和坦白，我不知道哪一个对爸妈来说会好接受一些。
“什么理由呢？”
“就说我想出去闯天下呗，先说好，如果我存款用完了还没找到工作，你要先养着我。”
“波儿，你不用为我付出这么多……”
其实还好啊，出去见识一下也挺好的，也许以后很久不结婚，老爸老妈就不会计较我的爱人是男还是女了。
对啊！我一拍手“唐介清，我可以说是因为分手我受伤太严重，所以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等过一段时间我爸妈就会接受你了，只要你出现的时机对的话。”
我找到她的手，十指交握。
“你还要带我去日本拍婚纱照，那里有专门为同性服务的工作室，一起穿和服，你穿上一定很漂亮的。”我碎碎念。
嘴唇被人含住，用很亲密的方式细细地咬。
我抱住她的腰，承受她越加剧烈和深入的动作。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做，这样付出？”她紧紧地抱住我，隐隐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笑了一声，很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可是就是想这样做，也许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回过神“行了，这次听我的，我晚上写辞呈，过三个月我们就离开吧，你想去哪里？”
“先别，会有办法的，让我来解决。”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找个人形婚怎么样？”这个之前说过，未尝不是有着试探的意味，现在提出来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好。”她毫不犹豫。
“我找个给，各取所需，也没有关系的嘛。”我撒娇。
“不行，我不想跟别人在一本户口册上，除非那个人是我。而且以后我变回来怎么办？”她欲言又止。
我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带着笑“你这个人，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你要我怎么样嘛。”
“嗯，等你睡醒了我就有办法了。”她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我们相拥着，内心纠结于这暂时的平静之下。
如果是在外国就好了，法律支持下，我么不会有这么多阻碍。如果我有一个兄弟姐妹就好了，那家庭的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如果我爱她少一点就好了，那么我这么自私的人一定早就跟她分开了。
还是摊牌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等老纪回来以后，我就告诉他们。
欺骗毕竟不是个办法，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还是不愿意让他们最后知道这件事。
嗯，就这样吧，虽然这个办法即将面临很多问题，但是总算让我沉重的心平静下来。
睡一觉，醒来就告诉他们。
我闭上眼，不去想那些烦心事，闻着她亲切的香味，慢慢进入梦乡。
我愣了半秒，慢吞吞地转过去，“我昨晚不是跟夏临在一起。”
“哦？”老妈站起来“那你是跟谁在一起。”
“我……”
“我昨晚打电话问了夏临，你觉得我还不知道吗？行了，滚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出来吃饭。”她摆出一副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的表情，我只得满腹狐疑地回房间。
从通话记录里找到那个号码，立刻拨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对方可能不会接我的电话了，那边终于接通。
“喂，”他的声音也是沙哑到不行，带着宿醉的不清醒和头痛。
“夏临。”
“嗯，波儿，怎么了？”即使是醉着的还是这么绅士，原本中低音色的声音这时候更有男人味。
“那个，夏临，我妈昨天打电话给你了吗？你跟她怎么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让他帮我这样的忙。
“阿姨打电话给我？我没有印象了。”他似乎是从床.上坐起来，有走路的脚步声，然后就是饮水机放水的声音。
“啊，这样啊。”
“是的，我看到通话记录了，她凌晨打电话给我？”他自己也疑惑。
“恩恩，你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他喝水，我们之间有奇异的沉默，这样下去会更尴尬，我悻悻地开口“你喝了很多酒吗？”
“嗯。”
“平时还是不要喝这么多酒比价好，但是你生日嘛，可以例外一点。”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笑出声“波儿，不用这样，就算知道你喜欢女人也没有关系，做不成情侣，能做朋友就好了。”
“哦。”我恨不得挠自己两下。
“我好像有点印象，昨晚是有人打电话过来，是问你的。”
“嗯！”关键是他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嗯，好，谢啦，那我挂了。”
“再见，波儿。”
“拜。”
我大概能想象到昨晚的情况，老妈打电话给我，但是电话是关机的，一连打了很多个都没有人接然后就打给夏临。他喝醉了，老妈问他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口齿不清，也许是说我跟他在一起了，所以老妈就放心了，大概在她心里夏临是一个非常靠得住的人，至少比我靠得住。
后来验证，事实和我的想象几乎没有出入。老妈打电话给夏临，但是他已经喝得很醉了。
“波儿，波儿她在……”突然想不起签售会这个名词，所以就一直反复说“波儿她在……”
所以老妈一听他喝得这么醉，料想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就等着我今天自投罗网。
好了，现在问题是，老妈怎么知道夏临的电话？！
卧槽！完了完了，我立刻打电话给吴桐。
没有猜错的话，老妈会有夏临的电话都是从吴桐那里得到的。
那么！吴桐那么多疑怎么可能没有想到什么！
电话被掐断一次，我再打过去他才接。
“干嘛？”
“昨天我妈打电话找我？”
“嗯，你不是跟夏临在一起吗？昨天晚上过得还不错是吗？”他嘲讽道。
“昨天是过得不错，但是不是跟夏临。”我解释“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你发誓绝对不说出去我告诉你。”
“爱说说不说拉倒。”他不屑。
“好吧，那就不说了。”我作势撂电话。
“别别别，我发誓，我发誓还不行吗！”他翻着白眼发了一个不这么狠毒的誓。
我深呼吸“我昨晚跟别人在一起。”
“切。”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唐介清的堂妹吗？”我心中复杂极了“我跟她在一起。”
“哦，所以呢？”
“我说的在一起，是那种在一起。”我艰难。
“你的意思是，你抛弃了一个冰山优质男，弯了？”他难以置信。
“嗯。”
“卧槽槽槽槽槽！”他一连感叹“卧槽？！”
“没错。”我坚定“我就是跟她在一起。”
“你是不是被踢了然后弯的？”
“不是。我喜欢她。”和过去一样喜欢。
“……”
“给我点时间，我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我现在不想说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趴在床沿，不知道要做什么，给唐介清发了短信然后打开门偷偷看外面，老妈果然午睡去了。
我蹑手蹑脚去打开大门让唐介清进来，我们迅速地转移到我的房间。
“惨了唐介清！”我扑在她身上，压低声音“夏临可以评上年度背锅之王了，我妈以为我昨天晚上是跟他在一起啊。”
她把我背到床边坐下，没有说话，我们靠在一起烦心。
不过跟她在一起，那种焦虑被分走大半，明明昨晚那么开心，一睁眼就要面对无情的现实。唉，如果时间停留在今天早上醒来对视的时候就好了。
无话可说，我们并排着躺在我的小床.上，算了，那些事能抛多远抛多远吧。
“唐介清，我们搬走吧，我不在这里工作了，我们离开这里，重新找个地方生活。”
她玩着我的头发“你舍得吗？这是你生长的地方，你父母和朋友都在这里。”
话说出口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涩，但是看着她仍旧点头“只要你爱我，我就舍得。”
她不回答，我的勇气一点点磨灭。
“可是我舍不得，”过了很久她才开口“我舍不得你难过，你离开这里不会快乐。”
“那你就把我失去的都补给我，我失去朋友，那你就要陪我出去玩，我离开家，那你以后就要负责家务，要照顾我……”
“留在这里我也会对你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吧，搬出去就好，你每个星期都可以回家，可以跟朋友聚会。”
“哎呀你想这么多，其实就相当于我大学毕业留在外省工作不得了，在陌生的城市娶妻生子，生根发芽。”我掰着手指头，上面的戒指被我摘下来放在包里了，以后每天都戴着，再脱下来就会有一圈痕迹。留在这里，最后还是会被识破，欺骗和坦白，我不知道哪一个对爸妈来说会好接受一些。
“什么理由呢？”
“就说我想出去闯天下呗，先说好，如果我存款用完了还没找到工作，你要先养着我。”
“波儿，你不用为我付出这么多……”
其实还好啊，出去见识一下也挺好的，也许以后很久不结婚，老爸老妈就不会计较我的爱人是男还是女了。
对啊！我一拍手“唐介清，我可以说是因为分手我受伤太严重，所以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等过一段时间我爸妈就会接受你了，只要你出现的时机对的话。”
我找到她的手，十指交握。
“你还要带我去日本拍婚纱照，那里有专门为同性服务的工作室，一起穿和服，你穿上一定很漂亮的。”我碎碎念。
嘴唇被人含住，用很亲密的方式细细地咬。
我抱住她的腰，承受她越加剧烈和深入的动作。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做，这样付出？”她紧紧地抱住我，隐隐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笑了一声，很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可是就是想这样做，也许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回过神“行了，这次听我的，我晚上写辞呈，过三个月我们就离开吧，你想去哪里？”
“先别，会有办法的，让我来解决。”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找个人形婚怎么样？”这个之前说过，未尝不是有着试探的意味，现在提出来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好。”她毫不犹豫。
“我找个给，各取所需，也没有关系的嘛。”我撒娇。
“不行，我不想跟别人在一本户口册上，除非那个人是我。而且以后我变回来怎么办？”她欲言又止。
我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带着笑“你这个人，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你要我怎么样嘛。”
“嗯，等你睡醒了我就有办法了。”她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我们相拥着，内心纠结于这暂时的平静之下。
如果是在外国就好了，法律支持下，我么不会有这么多阻碍。如果我有一个兄弟姐妹就好了，那家庭的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如果我爱她少一点就好了，那么我这么自私的人一定早就跟她分开了。
还是摊牌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等老纪回来以后，我就告诉他们。
欺骗毕竟不是个办法，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还是不愿意让他们最后知道这件事。
嗯，就这样吧，虽然这个办法即将面临很多问题，但是总算让我沉重的心平静下来。
睡一觉，醒来就告诉他们。
我闭上眼，不去想那些烦心事，闻着她亲切的香味，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