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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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得用镊子将刺入慕廉手臂里的玻璃碴儿一块一块取出来。看着那些沾血的碎片，糖糖能想像得到，慕廉当时有多疼。
可他却连哼也没哼一声。
如果慕廉没有推开她，被砸的那个人，就会是她…
糖糖一下没控制好情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直流。
直到凉凉的泪水滴到慕廉手上，他才发现。
他抬起那支没受伤的手臂，想替她擦掉眼泪，最终，却还是顿在了半空中，慢慢地收了回来。
“别哭了，我没事。”慕廉说。
怎么可能会没事…糖糖就想不明白了，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直接叫她走开，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慕廉扭过头，看着自己伤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难道要我看着你受伤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糖糖只觉得分外难受。
难受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站起身，愤怒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地吼了一句，“慕廉，我当初捧给你一片真心你不要，现在，就算我遍体鳞伤，那也不关你的事。”
说完，糖糖转身走出了急诊室。
却在门外空荡的走道里哭得直不起腰。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人。
糖糖也是。
如果年少时，慕廉不曾在那么多孤单寂寞的夜里陪着她，不曾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在她身边，她也不会那么疯狂而执着的迷恋他。
她的青春里，只有一个慕廉。
爱给了他，恨也给了他。
而如今，连糖糖自己都不知道，她跟他之间，还剩下什么…
chris赶到医院时已是凌晨，糖糖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大厅里，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在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刚接到糖糖电话是，糖糖在电话里哭得很凶，语无伦次，一会儿说骂慕廉是混蛋，一会儿又问他，慕廉为什么那么傻…
慕廉傻不傻chris不知道，但他知道，艾心棠很傻，一直很傻。
三年前，她刚到美国，每天每天把自己泡在酒里，一喝醉了，就会拉着他不停地问，她是不是做错了，她是不是不应该逼慕廉，弄到连朋友都做不出的地步，是不是她咎由自取…
那时，chris对慕廉就没有任何好感。
男人可以拒绝一个女人，但不应该让这个女人觉得被拒绝是因为她自己的错。
起初chris不明白糖糖为什么会选择那所并不十分抢眼的学校就读，后来才知道，那所大学离慕廉工作的地方，不过十几公里。
可那有什么用呢？
三年间，那个男人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
chris认为，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绝对不是因为她。
chris将手里的大衣披在糖糖身上，默默地坐到糖糖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糖糖才说了一句，“你去看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吧。”
“我可以替你去，可是…”chris转过身，看着她，“以后呢？你打算怎么面对他？如果你总是放不下他，总觉得自己欠了他，那你又准备怎么面对易岸？”
“chris，在我心里，易岸跟慕廉从来不是选择题。”糖糖望着他，眼含泪光，“可我不是圣人。”
有人对她好，她就会感动，就像她会被易大师的好感动一样。
可感动，不是爱。
糖糖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心里的人是谁。
等慕廉处理完伤口，做完检查，糖糖提出让chris先送他回家。
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慕廉先开口，“不用了，我还可以开车。”
那绷带一圈一圈的，还开车呢？糖糖摇了摇头，看着他说，“再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呢。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关系的，刚刚我男朋友已经打电话过来了，他一会儿就到了…”
chris有些吃惊。
而慕廉，则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才缓过神来。
“好…”他嗫嗫开口道，“既然是这样，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嗯。”
也许，糖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慕廉脸上的失落…
走出医院，糖糖抬头，夜空里一颗星星也没有。
她不确定易大师是不是已经睡了，不过，想想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一向不怎么良好，所以，糖糖还是毫无愧疚地给他传了一条简讯。
“嗯，看来今天我要放你鸽子了…”
大师看来没睡，简讯回的很快，当然，他回得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简短。
就一个字。
“好。”
糖糖有些不高兴了，立马又回了一句，“我还在外面呢！”刚传过去，就觉得有些不妥，可惜短信又不能撤回…糖糖想着，要不跟他说自己刚刚是开玩笑的吧。
结果，她简讯还没有打完，易大师电话就来了。
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尤为温暖。
他问，“在哪儿，我去接你。”
糖糖本想说，‘骗你的，我在家啦’，话都到嘴边儿了，她却忽地柔软地笑了起来。
“我在xx医院，外面好冷，你要快点，但是开车要小心。还有，来的路上记得给我带点吃的，我饿了。”
二十分钟不到，易大师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提着白色塑料袋，站到了医院门口。
糖糖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你来啦。”
大晚上的，糖糖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红豆粥，还是热的，糖糖喝了一大口，又浓又香，可惜太甜了一些，大晚上的，容易长胖。而她觉得易大师正好需要长肉，所以，她把客气地把剩下的大半杯粥递到了易岸手里，大方地说道，“我请你喝红豆粥。”
易岸接了杯子，却将杯子放到了她嘴边，“再喝一口，先暖暖胃再吃东西。”
唔，好吧。
大师给糖糖带的是糯糯的排骨盖饭，肉汁浓郁，香气四溢，糖糖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入口，好吃的差点没把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你在哪儿买的？真好吃。”
电梯间走出几个值班的小护士，偷偷看了易大师好几眼，糖糖有些得意，也有些不放心。男朋友长得太好看了，招蜂引蝶不安全…
嗯，看来以后得经常把他关在家里，帮他树立只有自己女朋友才叫美女的观念。
一缕头发从糖糖耳侧滑落，易岸取下她头上装饰用的边夹，重新将头发整理好。
“这个发夹不是这么用的。”糖糖不满地嘀咕着，嘴角，却是弯弯的…
易岸见糖糖将满满一盒排骨挑的差不多了，递了杯热水过去。“现在太晚了，不要吃太多，否则待会儿会睡不着。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再给你做。”
糖糖恋恋不舍地合好餐盒，接过水杯，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做得？”
易岸收着餐盒，想了想，又停下了动作，转而看着她，“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估计你会饿，所以准备了一些。”
额…
糖糖被看得有些发虚，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水。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啊？”糖糖细细地问了一句，然后又拔高了声调，“你都不担心我生病或者受伤了？”
所谓恶人先告状，就这是了。
“如果受伤的是你，我应该两个小时前就接到你电话了，不是么？”易岸反问。
这样糖糖有些无言以对。
今天要是被砸的是自己，糖糖估计早就满世界找易岸了…
良久，糖糖实在扛不住易大师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表情，老实交代一句，“尾牙结束后，我…跟以前的朋友散了会儿步。”
“朋友？”
看到糖糖眼神时不时地偷瞄自己脸色，易岸就有些想笑，好歹忍住了。
“昂，不然？”
糖糖眨了眨眼。
“然后呢？”
“然后，路边一个广告牌从天上砸了下来，我朋友把我推开，然后，自己被砸了，所以，我送他来了医院。他是为了我受伤，不能丢下他一个吧，那我就等到现在。刚刚chris过来了，那个朋友伤了手不能开车，我就让chris先送他回去了。”
作案经过描述详细，易大师表示大致满意。
不过，糖糖似乎刻意避开某些关键点，比如说她这个朋友性别为男，而且还曾经是她告白过的人…
糖糖见易大师没表示，还特意强调了一遍，“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易岸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糖糖脑袋。
“傻瓜。”
之后，他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知怎么的，糖糖心口闷闷的。
直到走到车边，易岸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糖糖才冲着他的背，细细地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她声音里的低落情绪让易岸愣了愣，他将餐盒放进了后座，转过身，面对着糖糖。
“糖糖，如果你问我介不介意你跟慕先生之间的过往，我会告诉你，我介意。”
糖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
所以说，她的那些过去，他都知道？
“但我很清楚那些都是过去，我在意的，是现在的你。”
“今天他推开了你，我只会对他心怀感恩。所以，糖糖，你真的不用刻意照顾我的情绪，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会包容你，相信你，懂了吗？”
这是糖糖认识易大师以来，听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也是最让她感动的一段。
糖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易大师，所以，只好听从身体反应，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地抱住了他。好在易岸没推开她。
好久，糖糖才说，“对不起。”
面对这样的拥抱，易岸还有些生疏，只能听从本心。
他抱着她，回，“没关系。”
医生得用镊子将刺入慕廉手臂里的玻璃碴儿一块一块取出来。看着那些沾血的碎片，糖糖能想像得到，慕廉当时有多疼。
可他却连哼也没哼一声。
如果慕廉没有推开她，被砸的那个人，就会是她…
糖糖一下没控制好情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直流。
直到凉凉的泪水滴到慕廉手上，他才发现。
他抬起那支没受伤的手臂，想替她擦掉眼泪，最终，却还是顿在了半空中，慢慢地收了回来。
“别哭了，我没事。”慕廉说。
怎么可能会没事…糖糖就想不明白了，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直接叫她走开，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慕廉扭过头，看着自己伤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难道要我看着你受伤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糖糖只觉得分外难受。
难受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站起身，愤怒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地吼了一句，“慕廉，我当初捧给你一片真心你不要，现在，就算我遍体鳞伤，那也不关你的事。”
说完，糖糖转身走出了急诊室。
却在门外空荡的走道里哭得直不起腰。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人。
糖糖也是。
如果年少时，慕廉不曾在那么多孤单寂寞的夜里陪着她，不曾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在她身边，她也不会那么疯狂而执着的迷恋他。
她的青春里，只有一个慕廉。
爱给了他，恨也给了他。
而如今，连糖糖自己都不知道，她跟他之间，还剩下什么…
chris赶到医院时已是凌晨，糖糖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大厅里，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在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刚接到糖糖电话是，糖糖在电话里哭得很凶，语无伦次，一会儿说骂慕廉是混蛋，一会儿又问他，慕廉为什么那么傻…
慕廉傻不傻chris不知道，但他知道，艾心棠很傻，一直很傻。
三年前，她刚到美国，每天每天把自己泡在酒里，一喝醉了，就会拉着他不停地问，她是不是做错了，她是不是不应该逼慕廉，弄到连朋友都做不出的地步，是不是她咎由自取…
那时，chris对慕廉就没有任何好感。
男人可以拒绝一个女人，但不应该让这个女人觉得被拒绝是因为她自己的错。
起初chris不明白糖糖为什么会选择那所并不十分抢眼的学校就读，后来才知道，那所大学离慕廉工作的地方，不过十几公里。
可那有什么用呢？
三年间，那个男人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
chris认为，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绝对不是因为她。
chris将手里的大衣披在糖糖身上，默默地坐到糖糖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糖糖才说了一句，“你去看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吧。”
“我可以替你去，可是…”chris转过身，看着她，“以后呢？你打算怎么面对他？如果你总是放不下他，总觉得自己欠了他，那你又准备怎么面对易岸？”
“chris，在我心里，易岸跟慕廉从来不是选择题。”糖糖望着他，眼含泪光，“可我不是圣人。”
有人对她好，她就会感动，就像她会被易大师的好感动一样。
可感动，不是爱。
糖糖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心里的人是谁。
等慕廉处理完伤口，做完检查，糖糖提出让chris先送他回家。
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慕廉先开口，“不用了，我还可以开车。”
那绷带一圈一圈的，还开车呢？糖糖摇了摇头，看着他说，“再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呢。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关系的，刚刚我男朋友已经打电话过来了，他一会儿就到了…”
chris有些吃惊。
而慕廉，则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才缓过神来。
“好…”他嗫嗫开口道，“既然是这样，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嗯。”
也许，糖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慕廉脸上的失落…
走出医院，糖糖抬头，夜空里一颗星星也没有。
她不确定易大师是不是已经睡了，不过，想想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一向不怎么良好，所以，糖糖还是毫无愧疚地给他传了一条简讯。
“嗯，看来今天我要放你鸽子了…”
大师看来没睡，简讯回的很快，当然，他回得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简短。
就一个字。
“好。”
糖糖有些不高兴了，立马又回了一句，“我还在外面呢！”刚传过去，就觉得有些不妥，可惜短信又不能撤回…糖糖想着，要不跟他说自己刚刚是开玩笑的吧。
结果，她简讯还没有打完，易大师电话就来了。
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尤为温暖。
他问，“在哪儿，我去接你。”
糖糖本想说，‘骗你的，我在家啦’，话都到嘴边儿了，她却忽地柔软地笑了起来。
“我在xx医院，外面好冷，你要快点，但是开车要小心。还有，来的路上记得给我带点吃的，我饿了。”
二十分钟不到，易大师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提着白色塑料袋，站到了医院门口。
糖糖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你来啦。”
大晚上的，糖糖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红豆粥，还是热的，糖糖喝了一大口，又浓又香，可惜太甜了一些，大晚上的，容易长胖。而她觉得易大师正好需要长肉，所以，她把客气地把剩下的大半杯粥递到了易岸手里，大方地说道，“我请你喝红豆粥。”
易岸接了杯子，却将杯子放到了她嘴边，“再喝一口，先暖暖胃再吃东西。”
唔，好吧。
大师给糖糖带的是糯糯的排骨盖饭，肉汁浓郁，香气四溢，糖糖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入口，好吃的差点没把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你在哪儿买的？真好吃。”
电梯间走出几个值班的小护士，偷偷看了易大师好几眼，糖糖有些得意，也有些不放心。男朋友长得太好看了，招蜂引蝶不安全…
嗯，看来以后得经常把他关在家里，帮他树立只有自己女朋友才叫美女的观念。
一缕头发从糖糖耳侧滑落，易岸取下她头上装饰用的边夹，重新将头发整理好。
“这个发夹不是这么用的。”糖糖不满地嘀咕着，嘴角，却是弯弯的…
易岸见糖糖将满满一盒排骨挑的差不多了，递了杯热水过去。“现在太晚了，不要吃太多，否则待会儿会睡不着。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再给你做。”
糖糖恋恋不舍地合好餐盒，接过水杯，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做得？”
易岸收着餐盒，想了想，又停下了动作，转而看着她，“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估计你会饿，所以准备了一些。”
额…
糖糖被看得有些发虚，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水。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啊？”糖糖细细地问了一句，然后又拔高了声调，“你都不担心我生病或者受伤了？”
所谓恶人先告状，就这是了。
“如果受伤的是你，我应该两个小时前就接到你电话了，不是么？”易岸反问。
这样糖糖有些无言以对。
今天要是被砸的是自己，糖糖估计早就满世界找易岸了…
良久，糖糖实在扛不住易大师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表情，老实交代一句，“尾牙结束后，我…跟以前的朋友散了会儿步。”
“朋友？”
看到糖糖眼神时不时地偷瞄自己脸色，易岸就有些想笑，好歹忍住了。
“昂，不然？”
糖糖眨了眨眼。
“然后呢？”
“然后，路边一个广告牌从天上砸了下来，我朋友把我推开，然后，自己被砸了，所以，我送他来了医院。他是为了我受伤，不能丢下他一个吧，那我就等到现在。刚刚chris过来了，那个朋友伤了手不能开车，我就让chris先送他回去了。”
作案经过描述详细，易大师表示大致满意。
不过，糖糖似乎刻意避开某些关键点，比如说她这个朋友性别为男，而且还曾经是她告白过的人…
糖糖见易大师没表示，还特意强调了一遍，“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易岸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糖糖脑袋。
“傻瓜。”
之后，他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知怎么的，糖糖心口闷闷的。
直到走到车边，易岸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糖糖才冲着他的背，细细地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她声音里的低落情绪让易岸愣了愣，他将餐盒放进了后座，转过身，面对着糖糖。
“糖糖，如果你问我介不介意你跟慕先生之间的过往，我会告诉你，我介意。”
糖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
所以说，她的那些过去，他都知道？
“但我很清楚那些都是过去，我在意的，是现在的你。”
“今天他推开了你，我只会对他心怀感恩。所以，糖糖，你真的不用刻意照顾我的情绪，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会包容你，相信你，懂了吗？”
这是糖糖认识易大师以来，听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也是最让她感动的一段。
糖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易大师，所以，只好听从身体反应，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地抱住了他。好在易岸没推开她。
好久，糖糖才说，“对不起。”
面对这样的拥抱，易岸还有些生疏，只能听从本心。
他抱着她，回，“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