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 火热炙吻:他因她情动到难以自控(求首订)

火热炙吻:他因她情动到难以自控(求首订)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以濛脸色煞白如雪。

    领了证,他们算是新婚?

    可这第一天晚上,她非常的不习惯,更不愿和他同处一室。

    理了理微乱的长发,迟疑了半天她还是出了三楼的卧室。

    谢云早已在外面等了,见她打开门,随即开口,“先生去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了,太太是先回房等着,还是......”

    “不用。”听见不用马上面对祁邵珩,以濛心里急忙松了一口气,“口渴,我下楼冲盏茶喝。”

    既然,他在楼上,她就势必要下去,距离隔得越远越好,这样也不容易碰到一起。

    “好,听您的。”

    谢云跟在以濛身后,虽然不知道小太太的心思,但还是觉察到了她在有意躲着祁先生。

    新婚妻子这样,是不是太反常?

    边走,谢云又恍然大悟,这对新婚夫妻可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以前的关系可是......

    谨记着她舅妈程姨的叮咛,谢云连忙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可心里,她还真的替先生叫屈,这小丫头嫁了人还没有为人妻的自觉,恃寵而骄,怕是太不懂事儿了......

    下了楼,以濛刚坐下,忙了一天不见踪影的程姨怡然出现了。

    “太......”

    话还没出口,就见女孩儿拧了眉。

    “程姨,您也要这样叫我?”她脸上的神色透出些许不悦。

    “先生吩咐的,太太,我们只是照做。”

    清秀的眉皱的更深了,果然是那人,哎,她早该想到的。

    刚才还想着和祁邵珩商量这事儿来着,看来,是非要如此了。

    只是,以濛又觉得那人霸道的厉害,他的决定,能有几个人能改变得了的呢?

    见女孩儿心情愈发不妙,程姨忙转移话题,“今儿天有点热,太太,是要茉莉花茶还是要西湖龙井呢?”

    以濛咬着唇,没人知道她在寻思什么,只见女孩儿突然问道,“这儿可有苦丁茶?”

    这儿?

    谢云蹙眉,这儿是哪儿?

    小姑娘这话不对,既然都和先生领了证,这宜庄不该是家吗?

    思绪到此,她的语气就有些不好了,“苦丁茶有是有的,可是那味道又苦又涩的,您这么年轻,怕是品不出它该有的滋味。”

    女孩儿垂眸,不接话,又问,“有煮茶的器具吗?”

    “太太这是要亲手煮茶?这细皮嫩肉,娇贵的很,可别伤着您。”谢云本是调侃的话,可说出来却不自觉的带着刺儿,她二十又九,从小在祁老夫人身边长大,照顾先生已经多年了,她总觉得先生那样好的条件,配这么一个小姑娘,可惜了。

    “煮茶不是随便谁都能煮好的,您,能行吗?”

    心直口快的谢云,言语间尽量委婉了,可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了蔑视的语气。

    以濛没回她的话,只暗自吩咐,“请您帮我准备一套茶具,茶叶就要苦丁和莲子芯。”

    她说,就要。

    这两个字咬地重,带着不可忤逆的意思。

    清秀的女孩儿,言语不温不火,可身为主人的气势已经出来了。到底是祁家小姐,性子里的高贵还是有的,这下被以濛凝眸一盯,谢云急忙住了口,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多话了。

    程姨瞪了她一眼,忿忿道,“站在这儿做什么,太太要的东西,还不快去备好了。”

    “是,这就去。”

    谢云转身去准备东西,程姨在一边微笑着搭腔,“小云的性子就是直接的很,也不会说好听话,要是无意冒犯了太太,还希望您大度些原谅她。”

    以濛坐着,白.皙的指侧编着自己及腰的长发。

    她明白程姨的意思,表面上她在替外甥女给自己道歉,实际上是怕她计较这件事为难谢云。先用‘大度’这词儿夸了她,让她就算介意谢云的话都没办法真正发作。

    要是发作了,她便就是不大度了。

    又是话里话,以濛想她这以后的日子大抵是不会太平静了。

    将手腕上的黑色橡皮筋绑在编发的发尾,她抬眼,看着程姨说,“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以后还要托您的福,备受照顾呢。”

    “您太客气了,能照顾您,是我们的福分。”

    程姨脸上挂起笑容,初次见这小姑娘她就觉得得体的很,果然是大家风范,倒是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云过来的时候按照以濛的意思送了一套茶具,以及她点名要用的茶叶。也许是刚刚在下面被程姨训了还是怎么,她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差了。不过对以濛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放下茶具,仔细询问过她还有没有什么吩咐,谢云才退下。

    檀木茶盘内:茶壶,茶杯,茶洗,茶匙依次摆开。

    以濛单单看这些茶具器皿,便知道祁邵珩平日里也一定是很讲究的人。

    景德镇的青花瓷器,宜兴的紫砂壶,都是上乘的优质货色。

    本来只是不想面对祁邵珩、逃避着他,拿煮茶当借口的一念心起,现在,看到这么好的器皿,以濛不得不正式面对了。

    祁家是讲茶道的,茶具,茶器都要善待,煮茶的人更是不能含糊。

    洗干净了手,以濛跪坐在米色的软榻上,慢慢做着煮茶前的准备工作。

    事实上,她的茶艺只是略显一般,泡茶给她喝的总是宁之诺,每次看他熟练娴熟的动作,都会让她从中受益匪浅。

    祁家的同辈兄弟姐妹中,唯有以濛没有茶艺老师,不过好在她总在宁之诺身边,也学会了不少。

    可,现在,只能感叹物是人非了。

    泡茶之前,下意识地倒了一盏清水放在一边,这动作刚做完,以濛就叹了一口气。

    以前,泡茶前到一盏清水放一边是留给宁之诺的,因为他有茶前饮清水的习惯。

    再次泡茶,身边没有了他,她却还是下意识的备出了一份。

    以濛不得不感叹: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

    祁邵珩谈完工作上的事儿从书房出来,去了他们的卧室,没看到以濛,脸色瞬时间变了。

    他心里清楚:小女孩儿,正躲着他呢!

    长身屹立在二楼的楼梯口,手中的烟还没有点上,就被楼下客厅的纤细身影吸引了。

    收了烟,他不再抽。

    只因,她不喜。

    向楼下走着,祁邵珩想,以后是该考虑戒烟了。

    他本就是自控力很强的人,戒烟应该不难办。更何况,当初沉迷烟草是因为她,她不喜,为她戒烟又有何不可?

    一楼,客厅。

    刚下了楼,祁邵珩突然站定,也不向前走动,只静静地看着这惊艳的一幕,怕毁了眼前的如诗如画。

    一袭白色的棉麻长裙,胸襟绣着浅荷,因为女孩儿跪坐的姿势,曳地的裙摆如花一样绽在米色的软榻上。

    女孩儿如此端庄的跪坐,眉目谦和,她是在——泡茶!

    望着这一幕,祁邵珩突然微笑,抑制不住的薄唇上扬,她的小妻子果然得体的宜室宜家。

    如此虔诚的伏案泡茶,让这一室沾染了女子的气息,冰冷的宜庄到像是一个‘家’的样子了。

    慢慢走过去,怕扰了她,脚步更是放轻。

    可,以濛还是感觉到了,抬头只匆匆瞥他一眼,便又垂眸低头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坐。”她这么对他说。

    米色的软榻上,见以濛端庄的跪坐,祁邵珩也不想随意回应他的小妻子,脱了棉拖,没有坐在以濛身侧的沙发上,倒是盘腿坐在了以濛的正对面。

    以濛看他,眉心一跳,瞬间了然,对面坐的男人也是懂茶道的。如此相对,他尊重她。

    但是,这样一来,反倒让她觉得不自在起来,祁邵珩对以濛越是随意,她就越觉得轻松;可现在,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如此上心,让以濛突然感到没由来的惶恐。

    ——不就是契约和利益关系吗?这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透?

    拧着眉,以濛纤细白嫩的指握着茶挟子,将茶盏在沸水中冲沥干净,放置一边,而后,取了茶匙将已经粗细分好的茶叶拨入杯中,青翠的茶叶映衬着她的指,更加白.皙如玉,让人心生怜惜。

    最后,待茶入了茶瓯,提着热壶悬壶高冲,顿时,茶香四溢。

    好茶艺!

    泡好的茶倒入茶海,然后分杯入茶盏,以濛用茶盘托着给祁邵珩奉茶。

    “您喝。”

    言语间,她遵循茶道用空余的手做出请茶的姿势。

    只因为她这一个动作,祁邵珩瞬间就蹙了眉。茶道中,奉茶,请茶都是对客人用的礼仪,在她心中,她当他是客?

    领证第一天晚上,他的妻子把他当了外人,祁先生心里不痛快了。

    他的妻子懂茶道,用这样委婉的手段,无非是想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小女孩儿的心思,总归瞒不过他。

    只是,喝茶品茗本来是件美事,可丢了好心情,沉了脸,祁邵珩就只是坐着。

    见他没有接自己手里的茶杯,以濛也不恼,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目的达到,她就把那盏茶放到了桌上。

    喝与不喝,都随他,这茶原本就不是为了让他喝才沏的。

    其实,以濛做这样疏远的举动,不仅仅是为了提醒祁邵珩,更是提醒自己看清楚这场荒谬婚姻的本质,不能任由着糊里糊涂下去。

    眼看着,祁邵珩知道以濛又默然地和他杠上了,她不表现,不代表不恼,到底是小女孩儿的性子。

    这么一想,刚才还心情沉郁的祁先生顿时又微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看自己的小妻子和自己置气不乏也是一种情.趣,如此想着,他的薄唇微微轻勾。

    有情绪是好事!

    不论如何,对祁邵珩来说,以濛肯与他置气总好过于置之不理和以往的漠然视之。

    端起桌子右上角的那杯清水,他慢慢喝着,动作不紧不慢,目光温和却不达眼底。

    以濛看他将桌上那杯清水饮完,不由得微微一愣。

    如今,她还在泡茶,她依旧准备了一杯清水,可饮水的人却变了,往日的竹马不在,现在喝了那盏清水的是她的丈夫。

    丈夫!——

    这个词猛然从以濛脑海跳出来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才领结婚证一天的功夫,耳边的佣人不停地称呼,先生,太太,竟然让她在潜移默化中也承认了他的身份?

    太可怕!

    不动声色、步步为营、旁侧敲击、潜移默化......

    自从她来莲市后,这个男人在她身上用了多少手段?

    危险,太危险了!

    心跳突然加快,窒息压抑着她简直快要无法呼吸。

    水晶吊灯下,坐在以濛对面的祁邵珩在喝清水,眉宇温隽,唇含浅笑,可就是这样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心是黑的,血是冷的。

    收回了打量他的视线,以濛盯着祁邵珩手里的那盏清水杯微微愣神。

    ——之诺,这就是我的婚姻,我的局,累了,怎么都走不出去?你呢?你的新婚是不是和我一样如此困顿?

    客厅里。

    没有捕捉到以濛眼神中一闪即逝的落寞,祁邵珩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手上,握着茶杯的他小妻子的手指。

    附着在白瓷上的指,指骨修长,指腹白嫩,指尖纤细,美人指——凝脂如玉!

    让人只看一眼,就心生怜爱。

    不同于女人的感性,男人都是视觉性动物,而且,遐想空间会在情不自禁中无限扩大。

    现在只是看了以濛的手指,祁邵珩倒是看出了旖.旎氛围,男性本能趋驶,他对她起了欲念。

    再抬头,眼神都变了。

    黑眸沉郁,深邃到一望不见底。

    让样的祁邵珩,让以濛忽然一惊。

    “喝茶。”她说。

    避开他炙热的视线,以濛将手边的一盏茶推给了他,却被祁邵珩扣住了手腕。修长的指滑过她的手背,让以濛一惊,差点碰倒了茶杯。

    “阿濛泡的茶,自然是要好好尝尝。”不动声色的放开她的手,祁邵珩问,“这是什么茶叶?”

    “尝尝便知。”手抽回的同时,以濛急忙把手放在桌下。

    这么想要避开他?

    祁邵珩斜睨了那双怡然藏在桌下的小手一眼,开始慢慢喝茶。

    清茶入口,祁邵珩蹙眉,但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改变。

    尝出滋味,是苦丁加莲子芯,这浓郁的苦涩,只尝了一次就难以让人适应。

    此时,祁邵珩舌尖滑开的滋味,胜比老中药还绰绰有余。

    可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同往日一样。

    “可是尝出味道了?”

    以濛依旧端坐着,神色浅浅,但清秀的眉宇间难掩捉弄的意趣。

    祁邵珩哭笑不得:这丫头,怪不得刚刚她自己沏的茶没有喝一口,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感知这口中苦涩的味道,他却还是忍不住得扬唇,笑了。

    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小妻子坏得很,怎么能这么调皮呢!

    这壶茶这样的苦,小女孩儿加的苦茶剂量一定不少,想着这么欺负他?似乎没那么容易。

    “味道,还好?”见祁邵珩不动声色地喝完一杯,有端起了另一盏茶,以濛便问了这么一句。

    “阿濛茶艺好,味道当然好。”

    “是吗?”漫不经心地语调。

    祁先生很捧妻子的场,干脆地回答,“阿濛沏的茶,自然好。”

    以濛侧头看他,继续说,“既然味道好,就多喝。再帮您斟上一杯。”

    “......”

    见他皱眉,女孩儿面不改色,却在内心地嗤讽:装吧,装吧,有本事就继续装下去,加了双倍之多的苦丁和莲子芯苦不死你!

    青花瓷器盛清茶,色泽莹润,可味道,怕是只有此时的祁先生知道。

    可即便如此,祁邵珩薄唇依旧含笑,他说,“阿濛肯帮我斟,别说是茶水,就是饮鸩止渴说的毒药,我都是愿意的。”

    这话说得暧.昧至极,而后,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祁邵珩猝然伸手,将女孩儿顺势揽入怀中。

    以濛一惊,却见他已经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起苦茶来。

    大手覆着细嫩的小手,以濛的手握着茶杯,相依相拥而坐,远远看起来就像是她在喂他喝茶一般。亲昵暧.昧的实在过分!

    “味道真的很好。”他伏在她白嫩的耳垂边,呢喃,“甜甜的,和你一样。”

    “霍”地一下,以濛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滚烫,滚烫!

    这男人是调.情高手,她斗不过他的!

    坐在祁邵珩的腿上,他搂抱着她,以濛想动又动不了,他的体温让她感觉热的浑身都难耐起来。

    偏偏祁邵珩还喝得这样慢,一口一口地呷,温茶的热气带着他的味道迎面而来,让她浑身不受控制的放软,连挣扎的气力都缺失了。

    祁邵珩凝视着她,暗沉的黑眸似是能将人吞噬入内。

    “阿濛的心为何跳的这么快?”箍在她腰际的手臂又是一记用力。

    明知故问,以濛瞪他,白.皙的脸上染上了清丽的桃色,羞恼地推开他,坐到了一个角落里。

    见她逃,以前祁邵珩是允许的,但是今天不能再贯着。她是他的妻,要适应他在她身边的存在。

    端起茶杯,祁邵珩起身,已经怡然走到了她的身侧。

    没想到他会过来,以濛下意识的后退,刚好留足了空挡给祁邵珩落坐。

    见他坐下,以濛拧眉,嘴唇咬地紧了又紧。

    不该动位置的,却因为他的靠近不自觉得后退留了空位给他,这真算是自讨苦吃!祁邵珩坐在了她身侧,现在,以濛左边是雕花木柜,右边是他,被夺了出路,封闭的空间内溢满了男性的气息,她不习惯地很。

    拼命地靠向木柜,以濛只想和他隔出些许距离来,可是祁邵珩怎么肯依她?

    她后退,他向前,她继续后退,他继续跟着他的小妻子向前,直到以濛背后抵上坚硬地雕花木柜,再也没有半点后退余地。

    单手撑在雕花木柜上,一张俊逸的脸不断逼近。

    祁邵珩问,“阿濛,可是喜欢客厅里的棕木雕花柜?”

    “......什么?”下意识的应声,以濛不明白这男人跳来跳去的思维。

    小女孩儿的疑惑神色取悦了他,祁先生笑,“若是不喜欢,阿濛为什么整个人都快要钻到柜子里去了?”

    “......”

    又被戏谑了,以濛脸色微恼,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祁邵珩骤然逼近,强势清冷的薄荷气息将她瞬间包裹,“不喜欢,为什么要贴这么近?嗯?”

    嗓音微挑,说不出的性感。他倾身贴上来的同时,对她说出了这句话。

    一语双关?

    早已经分不清祁邵珩这暧.昧的话指的是以濛贴近柜子,还是他贴近她。

    俊脸不断靠近,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却不真的碰上。

    温热的呼吸,喘息间洒在彼此的唇上。

    磨人!

    这样的熟稔的*手段,以濛招架不来。

    “茶水冷了。”她瞪着他,死死得瞪着,有点孩子气的执拗。

    “嗯。”

    祁邵珩不动,唇畔有迷人的笑,此刻的他望进小妻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竟然有些痴迷。

    “费尽心思沏好的茶,为什么不喝?”低下头,他的唇似有若无地轻触着她敏感的耳垂,呵着热气,哄她,“阿濛不喝,是等着你先生亲自喂你?”

    以濛骤然一惊,只觉得心中警铃大作,脸颊灼烫,似有火烧云再烧,祁邵珩唇畔有葡萄酒的气味,他是喝过酒的,酒精作祟,现在的他很危险。

    尝试着别开脸,他的呼吸便一bobo洒在她的脸侧,尽管努力保持清醒,可果酒的清香,让以濛微醺着此时头脑有些眩晕。

    两人皆是穿着棉麻质地的家居服,料子轻薄,紧紧地贴在一起,似有若无地磨蹭,似是能擦出火来。

    燥热,难耐,此时的以濛烦躁间,全身都出了细微的薄汗。

    清新的草本味道,带着青.涩的少女体香,格外诱.人。

    祁邵珩笑,呼吸着缭绕的异香。她的味道。

    香汗微醺,这四个字他的小妻子可真是做实了。

    一出汗就浑身发香,香美人!惹人疼的紧。

    “苦丁茶和莲子芯,阿濛说,我说的对不对?”黑眸微眯,祁邵珩在她耳际道出了今.夜她沏茶用得茶叶名字。

    “为什么给我沏茶便是苦茶?”他问,带着三分揶揄,七分质问。

    “你不是说味道很好吗?”退开一点,和他隔出些许间隔,女孩儿神色浅淡,但呼吸喘地急促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虚假镇定。

    看着祁邵珩,以濛又说,“苦茶有什么不好,人们常说,吃得苦中苦,才能方为人上人。所谓忆苦思甜,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不是吗?”

    睥睨着以濛,祁邵珩真是想赞叹:他的小妻子安静是安静,可一旦说起话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无理搅三分的能力更是不容小觑。

    不,祁邵珩又想,怎么能用‘无理搅三分’来形容他的妻呢?

    该是夸以濛的,夸她伶牙俐齿,夸她口才极好才是对的!

    “是,阿濛说得对极了。”祁邵珩顺着她,眼眸暗沉如水,“可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甘苦与共,既然要吃得苦中苦,要一起才行。怎能让我一个人吃苦?”

    “你想让我也喝苦茶?”知道他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她拧眉,问地直接坦荡。

    祁邵珩却摇头,俊脸突然逼近,“喝什么苦茶,想尝尝这茶的滋味,有很多种方法!来,你先生教你便是。”

    以濛抬眼刚要看向他,他微凉的唇就碾压了上来。

    “唔!——”

    想要惊呼,却被他含住了唇,唇片辗转厮磨,让以濛惊地挣扎起来。苦丁茶和莲子芯的苦涩通过他的唇舌,极致缠.绵地进入到她的口中,自味蕾中渐渐弥漫。他吻得很轻柔,可以濛却出了一身的冷汗。很排斥,她极度地不甘愿!

    浅尝辄止,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祁邵珩怡然后撤一步,离开了她的唇。

    黑眸炙热地凝视着她,祁邵珩,笑问,“味道如何?嗯?”

    心脏砰砰直跳,以濛急速地喘息着,口中的苦茶带着男人掠夺的滋味,让她怡然要恼羞成怒。

    他再次低下头,她避开,薄凉的唇落在耳廓上。

    “用双倍的苦丁茶和莲子芯给我沏茶喝,你就这么折腾你先生的?”暗哑的嗓音,性感,低沉。

    因为他的称呼,以濛再次羞赫愤懑到了极限,这个男人是恶劣的刽子手,她承受不住。

    盯着她粉.嫩如芙蓉的脸颊,祁邵珩只觉得情动到难以自控。

    “小坏蛋!”笑斥一声,语调极致地寵溺,扣着她的手腕再度吻了上去。

    浓烈而狂热的吻,和刚才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个吻里溢满了情.欲的气息,桎梏了她地挣扎,他抱着她,紧紧地,渐吻渐深,她身上汀若幽兰的香让他沉.迷至极,一切都在滑向失控的边缘。

    后背抵在雕花的木柜上,以濛拼命地推搡着他,动作间她的背脊顺着背后的木柜慢慢滑了下来,滑到了地面上柔软的软榻里。

    见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时候,以濛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黑沉的暗眸,似有星辰闪烁,祁邵珩贴着她的耳垂,呢喃,“阿濛教人懂得什么叫‘苦中苦’,礼尚往来,现在你先生告诉你什么是‘人上人’!”

    龌龊!

    这话他怎么能如此轻易说出口!

    眼睁睁看着他倾身压上来,“不!——”她要惊叫,却被他侵占了唇,一边吻她,祁邵珩一边在她耳边诱哄,“阿濛乖,客厅不及卧房,我们不扰他人,听话别出声!”

    他还知道这是客厅?

    以濛瞪着他,推拒着他,羞耻到了极致,可还是避不开他的掠夺。

    唇齿间的蜷缩深入极致,仿佛有烈火在血液中燃烧,强烈得恐惧感卷席着铺天盖地而来而来,似是能将她吞没在这场亲吻中,拒绝不了,只能跟随着对方沦.陷,甚至是毁灭!

    这样深入到骨髓里,缠.绵极致的吻,以濛从来没有承受过。

    情窦初开,她的初吻给了宁之诺,少年的吻,青.涩的,浅淡的,甜蜜而美好;

    渐入热恋,宁之诺给她的吻是温柔的,潋滟蜷缩至极,仿佛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被他吻着的以濛感到呵护备至;

    新婚伊始,这次,祁邵珩给她的吻,是强势的极致掠夺,她不甘愿,可他还是执着得吻着她,主动攻城略地,运用着熟练娴熟的技巧将她的逼迫得跟随着他开始情动,身体的内的敏感完全被他的吻挑起来,内心厌恶至极,可身体还是随着他开始可耻地轻颤着。

    单单只是亲吻,就要被他毁灭,就要被他侵占。

    以濛慌了,他们在做什么?

    他可是她的四叔!

    即便有一纸婚约协议,那也不能,不能如此的......

    她推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最终被扣着腰际,让她一动都动不了。

    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对待她!

    厌恶,厌恶!

    她讨厌他的每一下碰触,讨厌他的每一次亲吻。

    恐慌的情绪在肆意生长,以濛挣扎着,推搡着,在快要被舐吻窒息之前,她咬着牙把手伸向了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滚烫茶壶——

    “啪!”地一声,茶壶落地碎裂,热水四溅!

    “啊!——”以濛痛得惊叫出声,她的声音不大,但终于如愿以偿地毁了刚才的一室旖.旎。

    “程姨!”

    祁邵珩抱起以濛吼了一声,让家里的佣人都匆匆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

    入目一地的狼狈,程姨看着被抱在祁邵珩怀里脸色煞白的以濛,急忙问,“这到底是怎......”这句话还没出口,程姨不问了,因为她看见了女孩儿手臂上狰狞的大面积烫伤。

    “叫邢医生过来!叫邢医生过来!快,快!”

    见她烫伤,皱着眉,祁邵珩一句话嘶吼了两遍不止。

    “是!是!”

    程姨吩咐人去接邢医生,见祁邵珩抱着以濛往厨房走,她连忙跟了上去。

    “先生,先用冷水给太太冲着。”程姨提前一步进了厨房,站在水池旁说了这么一句。祁邵珩单手抱着以濛,另一只手去扭水龙头开关,因为满脑子竟是她狰狞的烫伤,他慌得,竟然拧了两次都没打开水龙头。

    知道先生是急坏了,程姨上前急忙把水龙头打开。

    冰凉的水流奔涌而出。

    祁邵珩抱着以濛,哄道,“阿濛,听话,我们先冲一下凉。”

    将以濛烫伤的左手臂放在冷水下冲凉,见她疼得难以抑制地颤抖,祁邵珩紧紧抱着她,大手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阿濛乖,坚持一会儿,医生就来。”

    苍白的唇,脸色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由于冷水的缓解虽然让以濛觉得舒缓很多,可疼痛确实没有减退一分一毫。大口大口喘息着,疼到声嘶力竭,疼到身子蜷缩,但,以濛的心里确是释然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刚才这壶热水,不是意外,完全是她有意而为之。由于方位问题,热水全部洒在了她的左手臂上,这在她的估量范围之内。所以,即便现在疼的厉害,她除了起初故意引人注意的惊叫再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不能呼痛,因为这是她自愿的。

    用热水烫伤自己,是以濛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只因为,她不能允许荒唐再继续下去!绝对不能!

    *

    宜庄别墅区坐落城南郊区,入住户少之又少,不是因为距市中心遥远,也不是因为消费高昂,只因这片开发区大面积是祁邵珩的后花园。

    不是一栋,是整个别墅区都是那个男人的。

    说入住用户少之又少,因为这里仅供他一人居住。

    为人低调,作为被外界一直传言行走在云端的男人,疏离清冷,喜静,不愿受人打扰,更不愿与人为邻。

    如此,他这么住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邢凯作为私家医生,往来这里并不多,一是,祁先生常运动,身强体魄,生病的几率少之又少;二是,一年中,祁先生都不曾在此常住,即便有头痛脑热的也是把他请去了‘盛宇’。

    这是唯一的一次,他被叫到此处,而且还是十万火急地被叫到此处。

    在此之前,邢凯刚动完一场手术,退下了白大褂,在他办公室内,车钥匙都还没有拿起来,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于灏。

    祁邵珩身边的心腹——他的私人助理。

    电话接通,于灏说,“请您务必火速前往宜庄一趟,祁先生在等着您。”

    务必、火速!

    这样的用词让邢凯含糊不得,于助理在商业界是出了名的高效率者。

    他的一句话,能短则短,尤其是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可今天他这一句话虽然不长,但用了太多极致的词汇。

    像是务必,火速,当然最重要的是后半句,‘祁先生在等着您。’

    能让祁邵珩等得人,并不多。

    有幸作为其中之一,邢凯更是片刻都拖沓不得。

    出了医院上车,邢凯看手上的腕表此时已经是晚上11:57,还有3分钟意味着即将到达午夜,新的一天如期来临。祁邵珩在这个时候请他前往宜庄,他自己都是震惊的,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邢凯一下车,于灏就迎面走了过来,似乎是在门口恭候多时。

    进了大门,邢凯发现,此时宜庄正乱作一团。

    这氛围,太不常见。

    只因为,这家主人是个太冷静严谨的人,且,手下佣人向来训练有素。

    祁邵珩的住处出现慌乱,罕见至极。

    在邢凯被于灏带上二楼,推门而入的主卧房的一瞬间,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样一幕。

    纯白色调为主的房间,温暖的橘黄色灯光下,平日里严俊森冷,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时正抱着一个女孩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哄着她,温柔絮语。

    这场景,让邢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堂哥。

    他的堂哥上个月刚刚回国,由于不常在家,对自己8岁大的千金极为寵溺,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旦有个磕着碰着,小姑娘哭了,他堂哥就心疼地抱着小姑娘在室内来来回回的走,温温和和的哄,就这么,一直到小姑娘不再难过为止。

    多像,和现在眼前的场景多像。

    只是,邢凯现在无比地清楚,祁先生怀里抱着的可不是他的女儿。

    可不论是谁,能让祁邵珩这样寵着哄着,这个女孩儿一定不会寻常。

    *

    祁先生是得愿以偿了,我们家阿濛可怜了。明天继续约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