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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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朋友圈声音，初薇拿出来一看，刚好看到那句话：
“专属称号，听着还不错。初薇”
表妹还在面前张牙舞爪的跳着，直直拉着易寻南不放手，看这架势，估计是不聊个几个小时都不散场了。
母上咳嗽了一声，眼神杀落在小表妹身上，初薇站在旁边都打了个哆嗦，可惜小表妹完全无视了母上。
到吃午饭的时候，表妹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一起吃，这也就罢了，吃着吃着门铃接二连三的响起来，各路慕名而来的亲戚挤满了小房子。
别说母上坐在旁边皮笑肉不笑的接待，时不时的和别人不断解释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别乱说，没影儿的事”之类的尴尬，就连初薇都不知道被多少亲戚拉着手笑脸盈盈了，这么一通亲戚来走一遭，怕是楚家和母上王家的亲戚朋友都传开了。
“哎……”初薇连着叹气，想着这要是自己大嗓门喊一句“早就分手了！”，会不会被亲戚们集体围攻？
要不是怕母亲担心，她也不会站在厨房里的时候说两个人还好好地，可是谁又知道易寻南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呢？这也就罢了，他走了之后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等过完年后慢慢和家里人解释两个人已经分手了的事实，偏偏这个时候小表妹又来闹一场，接着就传开了。
有些就算是过年都不见得见面的亲戚，今天都闻讯赶了过来，实在是应付的很累。
初薇伸伸脖子活动筋骨，刚好看到易寻南被几个长辈拉着聊天，难得的脾气顺从，一副晚辈虚心求教的模样。
她歪着头想，馥亚的员工，应该也很少有人见到这么乖顺的易寻南吧？
看上去，真的像是过年带着对象回家见长辈该有的模样。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想他啦？一动不动的盯着看？”身边不知道哪个长辈看着初薇这幅模样，打趣着。
不远处明明被无数声音围绕着的易寻南，就像是听到这句话似得，望了过来，然后看着初薇发呆的模样，笑着。
“怎么会？”初薇随口回着身边的人，又将目光撤了回去。
确实，太像了，太像是带着对象回家过年了。
“晚上叔叔给你们订了酒店！希望小易不要嫌弃啊！”二叔拍着易寻南的肩膀，笑着心花怒放，“要不要我们现在凑局牌，好久没打了，正好小易在，牌品如人品嘛！”
“全听二叔的。”在二叔的手在易寻南肩膀上拍第三下的时候，易寻南微微皱眉，刚想要避开，想了想又没有动。
吵吵闹闹，初薇跟着母亲端茶送水给这些亲戚，妇女们聊天总是抓着初薇不放，母上心疼，让初薇给在隔壁房间大牌的长辈送些茶水过去。
避开妇女们，牌桌上的男人们只在初薇进来的时候打趣喊了一句：“哟！小易你老婆来了啊！”
易寻南刚将一张牌扔了出去，听到这句话抬头，初薇脸红的彻底。
然后，他轻声嗯了一句。
嘴角扬着笑。
“小易这牌打得不好啊！从坐下来开始就没赢过，这可不行啊！以后要多跟我们学学！”二叔扔下最后一把，赢了个满堂彩！接过初薇递过来的茶水，一口就喝光，又将空杯递给初薇，让她添点水。
这一局虽然易寻南未赢，但也不是末位，初薇的一个堂哥洗着牌。
易寻南趁空闲起身，接过初薇手里的空杯，说：“我来吧。”
然后没给初薇反应了时间，走过去将茶水添好，递给了二叔。
“好小子！二叔没看错你！知道心疼媳妇了啊！”看得出来，又赢钱又有面子的二叔，此刻看着易寻南就像是看着亲儿子一样。
房间里还有几个长辈，都跟着笑了起来。
易寻南也笑着，看着初薇。
初薇不理他。
“小易啊！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可别忘了请我们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易寻南伸手将初薇额前碎发别到耳后，说了一句：“全听她的。”
男人们起哄的声音，一点儿也不亚于妇女的聊天。
初薇红着脸瞪了一眼易寻南，快步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还能听到他们说：“哟！害羞了！”
晚上母上死命拦着，坚决不让二叔请客喝酒，说是时机不对，下次一一请客，然后好不容易才将大多数亲戚送走，只有个别又留了下来，吃了顿晚饭，这其中还是有二叔。
二叔特意让他儿子从家里拿过来几瓶酒，说是要和小易好好喝喝：“这薇薇啊，可是我们楚家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你这小子多大的运气啊！”
母上坳不过二叔，父亲酒量又不行，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易寻南陪着他，喝了不知道多少杯。母上看不过去，抢过易寻南的酒杯又陪着二叔喝了一些。
最后二叔离开的时候，直喊着没喝醉要走直线，被他儿子拖着带回了家。
又是收拾碗筷又是整理房间，初薇先跟着母上忙活了一阵，后来母上看易寻南坐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便不让初薇干活了，让过去陪着易寻南。
事实上他的酒量还不错，虽然喝的多，但是神志看上去比谁都清醒。
初薇倒了杯水，递给他。
“谢谢。”易寻南接过水。
久坐无言。
快晚上十点了，初薇问：“你什么时候回酒店？”
易寻南抬头看了眼时间，说：“那我先回去了。”
额？
说得好像是我赶你走一样。
初薇心里吐槽着，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母上过来问怎么了？
“他要回酒店了。”初薇忙着回答。
母上犹豫了一会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要不然就住这儿吧，我让你爸给他铺个床，大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回酒店也麻烦。”
“妈——”初薇惊讶，怎么早上还恨不得把易寻南赶出去的女人，晚上就打算留人家住宿了呢？
“不必了，阿姨。”易寻南站在旁边说，“这些酒，不碍事的。我今天还是回酒店住比较好。”
说话间就打招呼告辞。
母亲还是不放心，让初薇帮忙送送。
下楼梯，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只有脚步声回荡。
到了小区楼下，易寻南突然开口：“你家里江边不远，要不要去走走？”
“好。”初薇点头，刚好，自己也想好好地和易寻南说清楚。
再说清楚一些。
江是条大江，通海。
即使是夜晚，还有几条船开过，和倒映在江水里的路灯交织着。
初薇一边走，一边在思考，怎么劝易寻南赶紧回去，然后不要再过来了？
还没开口，易寻南先说了话。
“你家以前是不是养过狗？”
“你怎么知道？”初薇一愣，没想到开场白是这么一句。
“叔叔和我说的，说是你小时候养过，开始对它比对谁都好，要是晚上没回来，你能跑出去找一个晚上，无论在外面吃什么好吃的，总想带给它尝尝……”
易寻南讲了很多很久远的事。
那个时候初薇还在上小学，其实对那只狗没有太大影响了，只是父亲确实是比较喜欢说这件事，她也听过很多遍，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画面，想象着自己和那只狗一起玩耍的场景。
“后来，那只狗死了，听说你再也没想养另一只了。”
“嗯。”初薇点头，主要后来上初中了，每天奔赴学校和家里，又有了新的朋友，总显得忙忙碌碌，再后来，小孩子忘性大，就不太记得了。
“那，你以后会也忘记我么？”易寻南停下脚步，桥下江水声在寂静的夜晚回响，偶尔路过几辆车呼啸而过，带着点冷风。
家乡的第一场雪忽然而至，让人有点儿措手不及。
初薇呆在原地不得动弹，直到易寻南的手伸过来，替她将头发上的雪花掸掉。
他的目光，就像是这场雪。
初薇没有回答，转身就想要离开。
易寻南一把抓住，吻了下去。
桥上，白雪，加上耳畔隐隐约约的江水声。
所有的一起，似乎顺理成章。
初薇当然不会忘记他，没有人会忘记他。
几乎风云了这一辈年轻人整个青春的人物，就算是没见过的陌生人，大概老的时候还会和子孙提一提，关心一下他的近况，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何况是爱过了整个青春的楚初薇？
只不过当这个问题在这样的场景下，从易寻南的口中问出来，却又另一种错觉。
他放开她，她低着头。
“初薇，嫁给我好不好？”
易寻南单膝而跪，从口袋中拿出戒指盒，打开。
没有鲜花怒马，没有宝车环绕，甚至而言冷风毫不留情的吹在身上，路人都是匆匆而去的身影。
可是他的目光，却坚定地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水，都在偷听她的答案。
“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知道的，我不会再放手。”易寻南保持着跪地的姿态，语气十分真诚。下午那么多的亲戚起哄的时候，他又想过要不然直接跪下来求婚好了，初薇肯定不好意思在那个时候拒绝。
可是一来他不想让她勉强答应，二来他私认为这种事，只需要他们两个人就好。
虽然还没有准备好，倒是要怪就怪周围的气氛实在是太好，眼前的女孩实在是让人舍不得放开，而且自己，也确实忍不住了。
手机朋友圈声音，初薇拿出来一看，刚好看到那句话：
“专属称号，听着还不错。初薇”
表妹还在面前张牙舞爪的跳着，直直拉着易寻南不放手，看这架势，估计是不聊个几个小时都不散场了。
母上咳嗽了一声，眼神杀落在小表妹身上，初薇站在旁边都打了个哆嗦，可惜小表妹完全无视了母上。
到吃午饭的时候，表妹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一起吃，这也就罢了，吃着吃着门铃接二连三的响起来，各路慕名而来的亲戚挤满了小房子。
别说母上坐在旁边皮笑肉不笑的接待，时不时的和别人不断解释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别乱说，没影儿的事”之类的尴尬，就连初薇都不知道被多少亲戚拉着手笑脸盈盈了，这么一通亲戚来走一遭，怕是楚家和母上王家的亲戚朋友都传开了。
“哎……”初薇连着叹气，想着这要是自己大嗓门喊一句“早就分手了！”，会不会被亲戚们集体围攻？
要不是怕母亲担心，她也不会站在厨房里的时候说两个人还好好地，可是谁又知道易寻南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呢？这也就罢了，他走了之后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等过完年后慢慢和家里人解释两个人已经分手了的事实，偏偏这个时候小表妹又来闹一场，接着就传开了。
有些就算是过年都不见得见面的亲戚，今天都闻讯赶了过来，实在是应付的很累。
初薇伸伸脖子活动筋骨，刚好看到易寻南被几个长辈拉着聊天，难得的脾气顺从，一副晚辈虚心求教的模样。
她歪着头想，馥亚的员工，应该也很少有人见到这么乖顺的易寻南吧？
看上去，真的像是过年带着对象回家见长辈该有的模样。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想他啦？一动不动的盯着看？”身边不知道哪个长辈看着初薇这幅模样，打趣着。
不远处明明被无数声音围绕着的易寻南，就像是听到这句话似得，望了过来，然后看着初薇发呆的模样，笑着。
“怎么会？”初薇随口回着身边的人，又将目光撤了回去。
确实，太像了，太像是带着对象回家过年了。
“晚上叔叔给你们订了酒店！希望小易不要嫌弃啊！”二叔拍着易寻南的肩膀，笑着心花怒放，“要不要我们现在凑局牌，好久没打了，正好小易在，牌品如人品嘛！”
“全听二叔的。”在二叔的手在易寻南肩膀上拍第三下的时候，易寻南微微皱眉，刚想要避开，想了想又没有动。
吵吵闹闹，初薇跟着母亲端茶送水给这些亲戚，妇女们聊天总是抓着初薇不放，母上心疼，让初薇给在隔壁房间大牌的长辈送些茶水过去。
避开妇女们，牌桌上的男人们只在初薇进来的时候打趣喊了一句：“哟！小易你老婆来了啊！”
易寻南刚将一张牌扔了出去，听到这句话抬头，初薇脸红的彻底。
然后，他轻声嗯了一句。
嘴角扬着笑。
“小易这牌打得不好啊！从坐下来开始就没赢过，这可不行啊！以后要多跟我们学学！”二叔扔下最后一把，赢了个满堂彩！接过初薇递过来的茶水，一口就喝光，又将空杯递给初薇，让她添点水。
这一局虽然易寻南未赢，但也不是末位，初薇的一个堂哥洗着牌。
易寻南趁空闲起身，接过初薇手里的空杯，说：“我来吧。”
然后没给初薇反应了时间，走过去将茶水添好，递给了二叔。
“好小子！二叔没看错你！知道心疼媳妇了啊！”看得出来，又赢钱又有面子的二叔，此刻看着易寻南就像是看着亲儿子一样。
房间里还有几个长辈，都跟着笑了起来。
易寻南也笑着，看着初薇。
初薇不理他。
“小易啊！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可别忘了请我们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易寻南伸手将初薇额前碎发别到耳后，说了一句：“全听她的。”
男人们起哄的声音，一点儿也不亚于妇女的聊天。
初薇红着脸瞪了一眼易寻南，快步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还能听到他们说：“哟！害羞了！”
晚上母上死命拦着，坚决不让二叔请客喝酒，说是时机不对，下次一一请客，然后好不容易才将大多数亲戚送走，只有个别又留了下来，吃了顿晚饭，这其中还是有二叔。
二叔特意让他儿子从家里拿过来几瓶酒，说是要和小易好好喝喝：“这薇薇啊，可是我们楚家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你这小子多大的运气啊！”
母上坳不过二叔，父亲酒量又不行，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易寻南陪着他，喝了不知道多少杯。母上看不过去，抢过易寻南的酒杯又陪着二叔喝了一些。
最后二叔离开的时候，直喊着没喝醉要走直线，被他儿子拖着带回了家。
又是收拾碗筷又是整理房间，初薇先跟着母上忙活了一阵，后来母上看易寻南坐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便不让初薇干活了，让过去陪着易寻南。
事实上他的酒量还不错，虽然喝的多，但是神志看上去比谁都清醒。
初薇倒了杯水，递给他。
“谢谢。”易寻南接过水。
久坐无言。
快晚上十点了，初薇问：“你什么时候回酒店？”
易寻南抬头看了眼时间，说：“那我先回去了。”
额？
说得好像是我赶你走一样。
初薇心里吐槽着，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母上过来问怎么了？
“他要回酒店了。”初薇忙着回答。
母上犹豫了一会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要不然就住这儿吧，我让你爸给他铺个床，大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回酒店也麻烦。”
“妈——”初薇惊讶，怎么早上还恨不得把易寻南赶出去的女人，晚上就打算留人家住宿了呢？
“不必了，阿姨。”易寻南站在旁边说，“这些酒，不碍事的。我今天还是回酒店住比较好。”
说话间就打招呼告辞。
母亲还是不放心，让初薇帮忙送送。
下楼梯，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只有脚步声回荡。
到了小区楼下，易寻南突然开口：“你家里江边不远，要不要去走走？”
“好。”初薇点头，刚好，自己也想好好地和易寻南说清楚。
再说清楚一些。
江是条大江，通海。
即使是夜晚，还有几条船开过，和倒映在江水里的路灯交织着。
初薇一边走，一边在思考，怎么劝易寻南赶紧回去，然后不要再过来了？
还没开口，易寻南先说了话。
“你家以前是不是养过狗？”
“你怎么知道？”初薇一愣，没想到开场白是这么一句。
“叔叔和我说的，说是你小时候养过，开始对它比对谁都好，要是晚上没回来，你能跑出去找一个晚上，无论在外面吃什么好吃的，总想带给它尝尝……”
易寻南讲了很多很久远的事。
那个时候初薇还在上小学，其实对那只狗没有太大影响了，只是父亲确实是比较喜欢说这件事，她也听过很多遍，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画面，想象着自己和那只狗一起玩耍的场景。
“后来，那只狗死了，听说你再也没想养另一只了。”
“嗯。”初薇点头，主要后来上初中了，每天奔赴学校和家里，又有了新的朋友，总显得忙忙碌碌，再后来，小孩子忘性大，就不太记得了。
“那，你以后会也忘记我么？”易寻南停下脚步，桥下江水声在寂静的夜晚回响，偶尔路过几辆车呼啸而过，带着点冷风。
家乡的第一场雪忽然而至，让人有点儿措手不及。
初薇呆在原地不得动弹，直到易寻南的手伸过来，替她将头发上的雪花掸掉。
他的目光，就像是这场雪。
初薇没有回答，转身就想要离开。
易寻南一把抓住，吻了下去。
桥上，白雪，加上耳畔隐隐约约的江水声。
所有的一起，似乎顺理成章。
初薇当然不会忘记他，没有人会忘记他。
几乎风云了这一辈年轻人整个青春的人物，就算是没见过的陌生人，大概老的时候还会和子孙提一提，关心一下他的近况，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何况是爱过了整个青春的楚初薇？
只不过当这个问题在这样的场景下，从易寻南的口中问出来，却又另一种错觉。
他放开她，她低着头。
“初薇，嫁给我好不好？”
易寻南单膝而跪，从口袋中拿出戒指盒，打开。
没有鲜花怒马，没有宝车环绕，甚至而言冷风毫不留情的吹在身上，路人都是匆匆而去的身影。
可是他的目光，却坚定地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水，都在偷听她的答案。
“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知道的，我不会再放手。”易寻南保持着跪地的姿态，语气十分真诚。下午那么多的亲戚起哄的时候，他又想过要不然直接跪下来求婚好了，初薇肯定不好意思在那个时候拒绝。
可是一来他不想让她勉强答应，二来他私认为这种事，只需要他们两个人就好。
虽然还没有准备好，倒是要怪就怪周围的气氛实在是太好，眼前的女孩实在是让人舍不得放开，而且自己，也确实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