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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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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向笛的演奏风格则是与严宋相反,严宋是豪放派的,那他就是婉约派的,风格更是绅士的不行,规规矩矩的站在台上,严宋看过他无数次的表演,已经很熟悉他的节奏了,也有那个自信可以跟上他的脚步,只是一个豪放一个婉约,放到一起的效果会什么样?她不敢想象。

    每次出来排练,都是傅向笛在那里拉琴,严宋则是一言不合就坐着,所以一直到演出前夕,傅向笛都没有看过严宋拉小提琴的样子,关于她对曲谱的熟练程度也不了解,总之就是对这场表演各种没信心,连之前下保证时候那种破釜沉舟的思想,也被严宋一次一次的给磨没了。

    其实也不是严宋故意这样的,只是排练也是要看心情的吧,她不是很喜欢和这样沉默的人合奏,就像叶晗这个做老师的,在舞台上就是一个十足的不靠谱的人,为什么独奏的视频比较多,当然是因为对于搭档,她也比较挑剔。

    所以带的这几个学生也都学尽了她的特点,一个个在曲子上十足的自傲,在舞台上充满了不确定性,当然了,多半还是超常发挥的。

    而且她还有另一个特点,与人合奏的时候不喜欢提前排练,就算提前演习了,那么两个人如果配合不好的话,会相当影响士气,就算继续合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慢慢的那种原来的心气就会被折腾没了,还不如保持着双方最饱满的精神状态,把它留到最后一刻——当场表演的时候。

    当然这是最冒险的做法,如果两个人都配合不好的话,那表演无疑是搞砸了,而且这也是叶晗独特的教学方式,她的学生们倒是把这规矩学的十足十,而且还相当的相信,但是别人就不行了。

    严宋也懒得和傅向笛说她的想法,又没和他说这曲子自己私下练了好多遍,台上只要他不出问题,自己就会绝对跟上他的脚步,她也考虑过和他说清楚,只是看着他那张冷峻异常的脸就觉得倒胃口,多次把话咽了下去。所以傅向笛就想当然的认为她不想和自己合奏,进而用这种消极怠工的方式来反抗周老师的决定,在上台前一刻,傅向笛和严宋还是相对无言的,一点都不像马上要同台表演的人。

    自从那天晚上两个人在排练室闹翻之后,严宋也没上赶着和傅向笛解释什么,凭着他看自己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个死小子不定又在脑子里多想了什么,不过左右不是自己在乎的人,自己又没想过和他多接触下去,只是同场表演而已,态度认真就行,表演者却是不用关系多好。

    就像人前两个人说话很亲近,可是背后却互相说对方的坏话,这样的例子不是数不胜数吗!虽然他们俩还没到那样的程度呢,但是也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所以这种表面交情都不愿意维持。

    傅向笛误会了严宋,自然不愿意主动交好。严宋呢,如果没有之前他那样的态度,没准大小姐还会低个头,先和他说句话,但是现在,一看人家就没把自己当成好人,她还没道理不看人眼色上赶着过去讨好人家,没劲。

    严宋不是什么强势的性格,一定要别人先和她低头,她才能就势原谅他,可是当自己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好印象的时候,而且还是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这时候再去跟人家求和,这不就是明摆着把自己的脸给人家打吗!

    虽然她承认自己性格好,却也绝不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给人打的,打完了还要问人家打得爽不爽,手疼不疼的人,不,那不是人了,那是圣母。想找那样的人?简单,死一次然后穿越吧,不过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她也就是给个建议。

    所以在傅向笛不喜严宋的时候,她不知道人家其实也不喜欢他。

    两个人的服装都是自己的,学校的表演服没有适合他们的,所以每次傅向笛表演都是自己配的服装,严宋也是一样。虽然在部队的时候她没办法把洁癖那个毛病展示出来,现在离开那里,倒是把洁癖表现的非常充分。

    要她穿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不知道堆在哪里多长时间,不知道洗没洗过的衣服,那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更何况她又不是小提琴刚入门,所以演出服还是有的。早在她能参加比赛的时候,叶晗就给她置办了很多裙子,对她来说,叶晗是传道受业解惑的恩师,也是对她疼爱有加的家长。

    虽然在她出错的时候也会严厉的训她,但是她知道都是为她好,毕竟不是真正十几岁的叛逆小孩,哪能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傅向笛一身黑色小西装,脖子上系着一个领花,严宋点点头,这厮长得确实不错,有让人花痴的资本。

    严宋则是一身火红的裹胸小礼裙,下摆很大,右手系着绸带,不是那种夸张的腕花,绸子反而将她手腕的纤细显露出来,好像一握就会被折断一样,傅向笛也很满意合作伙伴的装束,长成这样确实有勾引人的资本。

    两个人现在是各想各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个人的发挥。听到主持人叫他们的名字,傅向笛绅士的弯起胳膊,严宋一笑,将手挽上去。临上台前还不忘打打嘴仗,两个人是一点都不紧张啊。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你就别上去了,省得上去丢人现眼。”

    这话把严宋气的呀,她不上台她至于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子吗,轻视的瞟了一眼左边正在开屏的雄孔雀,仿佛已经看到他在向异性展示自己的美感,爆发的雄性荷尔蒙熏得她简直想吐。

    “怎么,在周老师面前下军令状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把我给踢出去,现在想把我踢走了?我告诉你,没门。”又觉得这话火药味太浓了,万一影响了他发挥怎么办,不得不又说了几句话来安抚他,只是她自认为的安抚,效果不大。

    “你正常水平发挥就行了,到时候我会跟上你的节奏的,只要你不出什么幺蛾子,还是按照之前排练的时候你那种拉法,你就放心吧,我分分钟拯救场子。”

    傅向笛呵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他就不知道了,这人怎么能狂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脸面为何物吗?要是事情真的搞砸了,或者突然发生了什么状况,她还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反正要是他夸下海口,最后却没有完成的话,他是没脸见人了。

    这可是很多人来观看的,校长还有一些社会人士,还有他们学校已经工作的,取得一些成就的学长们,难不成这个小同学真的不怯场吗?就连他自己,也是有点打颤。

    他哪知道,这种场合对她来说不算很难。虽然她年级小,但是大大小小的比赛都参加了不老少,拿奖拿到手软,这种非专业性的表演,真的很难掀起她心里的波澜,不,掀起了一点,却不是因为表演的场合,而是身边这个合作者。

    察觉到身边的人轻微的颤抖,严宋停下来想要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因为头发做了造型,上面都是发胶,碰一下都会乱,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好脑门对脑门的安慰了一下,却莫名的安了他的心。坚定地走上台。

    见过严宋拉琴的人,都会被她自由不羁的表演方式震撼,这次,震惊的不只是观众,还有与她一同站在台上的傅向笛。

    或许距离她更近的人,更容易感受到她表达出来的东西吧!她自由走动的时候,带起的裙摆打在傅向笛的心上,可能他永远都忘不了,一个美丽近乎张扬的女孩子,穿着一袭妖艳的红裙,在舞台上自由走动的时候,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她。

    这个时候自己之前的想法像潮水般撤退,甚至他还为自己曾有那样的想法而羞愧,这样骄傲的人儿,怎么可能会是他想的那样。或许台下的人只是看进去听进去了,才会在视觉上造成冲击,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同是在舞台上待过的人,就会觉得严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们知道在舞台上表演并不难,表演好了并不难,收获掌声也不难。难的是放飞了被束缚的心,难得没有紧张没有害怕,仿佛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观看她的表演,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心境,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人作对比的时候,高下立见。

    严宋下台之后,场面一度失控。有几个被校方请来做评委的老师,都打听严宋是谁的徒弟,让下面表演的人很尴尬。毕竟新人都上台了,台下的评委和观众还沉浸在前一个表演中,不得不让他们羞恼。

    甚至有一个胆子大的评委,看到严宋下台直接奔过去,有一个人过去之后,其他人再跟过去好像就不奇怪了,也都过去了,他们把严宋团团围住,傅向笛认为前方有险情,忙挡到严宋前边,帮她挡住这些怪蜀黍。

    “这位同学,是叫严宋是吧?你有老师了吗?”

    “是啊是啊,年纪这么小就有如此高的成就,如果能拜到我的门下,我一定会尽力把你教好的,让你有更高的成就。”

    “……”

    “……”

    其他人也是争先恐后的说着她到自己这的好处,听的严宋头冒黑线,眼看着这场面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严宋使出洪荒之力,大吼了一声,然后尴尬的场景就出现了,全场寂静,眼神全都聚集到她身上!

    “感谢各位老师的另眼相看,我已经有老师了。谢谢各位老师的厚爱。”

    他们还是不甘心,生怕这是严宋推辞他们的借口,又逼问道:“那你的老师是谁,拜师多长时间了呢?”

    “我的老师是叶晗,已经六七年了。”

    这次他们都不说话了,要是别人或许他们还能再威逼利诱一下,把她诱惑到自己门下,可是当那个变成叶晗之后,那个为了艺术终生不嫁的老人身上,他们是没有什么能说的了。

    无论是技术还是人品,甚至是论对艺术的喜爱,他们都不能比过她。与她相较,他们甘拜下风,且没有一丝不服。

    甚至他们都满足了,心里生不出一点不满,这样有天赋的学生,只有叶晗教她,他们才真的甘心吧!

    叶晗的名字在小提琴界就像里程碑一样,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没接触过的不知道啊,一听严宋说出自己老师的名字,然后别人就没有音了,甚至还隐隐有敬佩、羡慕的表情,他们迷惑了!

    这感觉就像是什么终极大boss出场一样,秒杀所有。

    傅向笛也听过教自己小提琴的老师说过这个名字,也讲过她的故事,对她他只有深深地敬佩之情,毕竟这种为艺术奉献终生的行为,他是做不到的。

    一下子,好像因为叶晗,他更加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当事情解决,严宋的手离开了他的胳膊的时候,他的心里是难过的,酸酸的,像是什么东西打翻了一样。

    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表演结束,事实证明她说的是对的,她也确实做到了,只是对于自己对她的误解,她这么聪明,他不信她真的没有察觉。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到心上,连带着他的想法也变得无关紧要,就像他没有把那些追着他跑的女生们放到眼里一样。总是这样对待别人,冷不丁的有人这样对他,他还不适应。他甚至会想,这是终于遭报应了吗?

    似乎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的感觉变了,虽然没有问过严宋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一看严宋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不喜欢自己的,甚至是,厌恶。

    他承认,以前自己是混了一点,可是也没有勾三搭四扯仨拽俩的啊,从来都没有真枪实弹的坑过谁,他不明白严宋为什么和那些人不一样。

    只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到,正是这点不一样,让他越来越难以自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