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杀你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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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茉莉想要去追艾瑞克，却被布兰特拦住。
被迫停下脚步，茉莉盯着布兰特，心底涌动着无法言说的愤怒。总有一些人，以伤害他人为乐。但她绝想不到，埃舍恩首领从前也是这样一个人。她想起私底下埃舍恩首领是个极为温柔的人，永远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消灭HAM是我的宿命。没有人比我更应该这么做。”——这是埃舍恩首领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茉莉的心中，埃舍恩首领心系天下，从不将个人安危放在心上，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所以她越发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没有丝毫同情心，只以欺负他人为乐的男孩，是那个埃舍恩首领。她想，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何必去理会他呢？那个懦夫活着一天也是浪费这个世界的资源，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根本不应该跟他混在一起……”
“住口！”茉莉硬邦邦地说，身体绷紧，眼底隐隐涌动着无法被扑灭的怒火。
布兰特被茉莉冰冷的眼神盯得背脊发凉，竟瑟缩了一下。下一秒他便意识到自己这种奇怪的胆怯，又挺直了脊背说道：“茉莉，我这是好心劝告你。在道斯中学，谁与艾瑞克走得近，谁就会被一起孤立。你看看他身边的温蒂·诺依曼就知道了！”
茉莉轻轻呼出口浊气，盯着布兰特，语气中是压抑的愤怒，“要孤立我，随便你们。但我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她仰着头，斗志昂扬，“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
丢下宣言，茉莉斜睨了布兰特一眼，转身离去，而被留下的布兰特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皱着眉头狠狠跺了跺脚。
当茉莉向艾瑞克追去时，她那激荡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她知道，她的愤怒并不仅仅是为了艾瑞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埃舍恩首领前后的巨大差距导致的烦躁破灭感。而当这样的感情渐渐消退之后，她的心底只剩阵阵无力。
去追艾瑞克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而正当此时茉莉也看到温蒂已与艾瑞克会合。虽然看不到艾瑞克的表情，但茉莉可以感觉到他一瞬间放松下来。
她完全停下了脚步。
温蒂毕竟比她早认识艾瑞克，此刻她去安慰他，才是最合适的。
茉莉无法压下心底的失落，但她努力不去想这背后的原因，只是静静地站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还有必须做的事，第一件就是先查清罗尔德到底是什么身份，会不会给她的任务带来变数。
最后的调查结果让茉莉极为吃惊。
查清楚罗尔德的身份十分容易，他竟然是莫桑比克中学来的交流生。一个月前，位于福特家族本家势力范围内的莫桑比克中学交流生来到道斯中学进行了为期两周的交流，但罗尔德却并没有跟随大部队回去，将继续在道斯中学待到四月中旬。
罗尔德的全名是罗尔德·希尔·福特。茉莉在打听到这个名字时便陷入了沉思。想到罗尔德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误以为自己是“厉家大小姐”，茉莉确信了，他正是世界五大势力之一福特家族的成员，而且是地位相当高的成员——这一任福特家本家家主的小儿子。
茉莉询问的那些学生没有人知道罗尔德·希尔·福特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此时此刻，他还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福特家族本家行事一向低调，除了家主之外，其余人的姓名样貌并未在大众面前公开。
在茉莉的世界，五大势力中首先爆发全面战争的便是福特家族和厉家。在长达五年的战争中，罗尔德·希尔·福特这个名字就像是闪耀在漆黑夜空的星星，那么光彩夺目，甫一出现，就盖过了所有人。正是在罗尔德·希尔·福特的带领下，福特家族高举胜利大旗，将厉家打得节节败退，险些灭亡。
但就福特家笑逐颜开，厉家愁云惨淡时，罗尔德却突然被暗杀了，一颗耀眼的星辰就此陨落。
这给了福特家族猝不及防的剧烈打击，家主甚至因为悲伤过度而一病不起，厉家因此而得到喘息机会，将被夺去的土地再度攻占。
当时罗尔德的死因并未被查明，但福特家族认为那显然是厉家做下的。而很久之后当阿萨尔·路特斯携HAM隆重登场时，人们才隐隐猜测，那场暗杀来自阿萨尔的指令。
罗尔德死去的时候，茉莉还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幼儿，她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一部分是赵娴梅修女说给她听的，另一部分则是她自己看书看到的。那时候她对他的遭遇是惋惜的，却从未想过有一天罗尔德·希尔·福特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
但除了一丝奇妙的时空交错感，茉莉心中并未产生其他类似激动的情绪，在她的首要任务面前，其他事都是应该抛在一旁的。
如果说此罗尔德正是彼罗尔德，那么他口中的厉家大小姐，恐怕正是五大势力中另一势力厉家的本家千金了。想来罗尔德对厉家大小姐应该是至少见过面的，或许自己跟厉家大小姐真的长得很像，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肯定。
而要让罗尔德减轻对自己的关注，恐怕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对方，自己并非厉家千金。
茉莉打定主意后，暂时还是决定先去找艾瑞克。罗尔德对她有兴趣的话，自然会主动出现在她跟前，到时再说也一样。
茉莉找到艾瑞克时，他依然和温蒂在一起。远远的，茉莉可以看到温蒂两颊微红，仰着头满脸期待地看着艾瑞克，而后者则垂着视线，半天后点了点头，扯出个不算笑容的弧度，阴沉的脸色跟温蒂兴奋的表情截然相反。
但沉浸在兴奋情绪中的温蒂并未注意到艾瑞克的异样，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她上扬着嘴角双眼闪亮，又是拍手又是转圈的，显然极为愉悦。
茉莉脚步顿住，心里涌上的不适让她觉得阵阵烦躁。
她没有多想，轻轻晃晃脑袋赶走所有不适，快步走到艾瑞克和温蒂跟前。
见茉莉出现，温蒂立刻便表现出如临大敌的模样。然而下一刻想到的事让温蒂挑衅地微仰着头，勾着嘴角微微得意。
这让茉莉不得不开始在意刚才艾瑞克和温蒂之间的谈话内容。先前因离得远，她只看到了两人的神态动作，却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
但此刻的当务之急，却是先向艾瑞克解释刚才她没能及时在言语上支持他的原因。
“艾瑞克，刚才……”
“茉莉同学，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们班今天轮到社区志愿活动，已经快到集合时间了。”温蒂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拦在艾瑞克身前，对茉莉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说完，她挑衅地挑了挑眉，又飞快转头，放柔了语调对艾瑞克说：“艾瑞克，我们快走吧！”
艾瑞克极快地瞥了茉莉一眼，却在视线与她对上前触电般收回，什么也没说，任由温蒂拉着他轻快离去。
茉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开始艾瑞克对她是客气热情的，甚至很乐意看到她；但现在，他似乎在躲着她，根本不愿意看她。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事？
茉莉的疑惑在下午算是得到了部分答案。
因为艾瑞克所在班级要去一天的志愿劳动，而他们班级的人都是互相熟悉的，茉莉不方便再假装自己是道斯中学甚至是他们班的学生而一起跟去，便待在艾瑞克画中的湖边欣赏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
半小时后，茉莉的宁静被由远及近的凌乱脚步声打断。
原本茉莉并未在意，在这条路上，虽然人少，但有人来往并不稀奇，但很快她就意识到那脚步声在短暂的调整之后直冲自己而来。
“茉莉，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正是布兰特。因为急赶路此刻有些气喘，但他特意控制了自己的呼吸，露出足以倾倒众生的美丽笑容。
这样春夏交接的天气，阳光并不猛烈，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柔和的光线跳跃在布兰特金色的发丝上，让他的短发看起来就像是绸缎般顺滑。他有着蔚蓝色如同澄净天空的双眼，当那双眼睛中满是笑意时，足以令人发自内心地感叹造物主的偏心。
——如果不去想当他面对艾瑞克时令人生厌的模样的话。
茉莉在心里悄悄补上一句，跳下艾瑞克曾经坐过的巨石，没理会布兰特，越过他径自离去。
布兰特微微瞪大了双眼，反应过来后立刻赶上茉莉，笑眯眯地说：“正好，我也要往这个方向走。”
茉莉便停下了脚步，盯着布兰特，像是在等着他先走。
布兰特摸了摸鼻子同样站住，像是没察觉到茉莉的抗拒态度，笑着说道：“这周六的媚之夜舞会，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当我的女伴吗？”
见茉莉神色微动就要开口，布兰特连忙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那个小垃……叫艾瑞克垃圾，我保证，只要你答应陪我去舞会，我就离他远远的！”
媚之夜舞会？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艾瑞克！”茉莉想要去追艾瑞克，却被布兰特拦住。
被迫停下脚步，茉莉盯着布兰特，心底涌动着无法言说的愤怒。总有一些人，以伤害他人为乐。但她绝想不到，埃舍恩首领从前也是这样一个人。她想起私底下埃舍恩首领是个极为温柔的人，永远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消灭HAM是我的宿命。没有人比我更应该这么做。”——这是埃舍恩首领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茉莉的心中，埃舍恩首领心系天下，从不将个人安危放在心上，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所以她越发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没有丝毫同情心，只以欺负他人为乐的男孩，是那个埃舍恩首领。她想，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何必去理会他呢？那个懦夫活着一天也是浪费这个世界的资源，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根本不应该跟他混在一起……”
“住口！”茉莉硬邦邦地说，身体绷紧，眼底隐隐涌动着无法被扑灭的怒火。
布兰特被茉莉冰冷的眼神盯得背脊发凉，竟瑟缩了一下。下一秒他便意识到自己这种奇怪的胆怯，又挺直了脊背说道：“茉莉，我这是好心劝告你。在道斯中学，谁与艾瑞克走得近，谁就会被一起孤立。你看看他身边的温蒂·诺依曼就知道了！”
茉莉轻轻呼出口浊气，盯着布兰特，语气中是压抑的愤怒，“要孤立我，随便你们。但我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她仰着头，斗志昂扬，“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
丢下宣言，茉莉斜睨了布兰特一眼，转身离去，而被留下的布兰特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皱着眉头狠狠跺了跺脚。
当茉莉向艾瑞克追去时，她那激荡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她知道，她的愤怒并不仅仅是为了艾瑞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埃舍恩首领前后的巨大差距导致的烦躁破灭感。而当这样的感情渐渐消退之后，她的心底只剩阵阵无力。
去追艾瑞克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而正当此时茉莉也看到温蒂已与艾瑞克会合。虽然看不到艾瑞克的表情，但茉莉可以感觉到他一瞬间放松下来。
她完全停下了脚步。
温蒂毕竟比她早认识艾瑞克，此刻她去安慰他，才是最合适的。
茉莉无法压下心底的失落，但她努力不去想这背后的原因，只是静静地站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还有必须做的事，第一件就是先查清罗尔德到底是什么身份，会不会给她的任务带来变数。
最后的调查结果让茉莉极为吃惊。
查清楚罗尔德的身份十分容易，他竟然是莫桑比克中学来的交流生。一个月前，位于福特家族本家势力范围内的莫桑比克中学交流生来到道斯中学进行了为期两周的交流，但罗尔德却并没有跟随大部队回去，将继续在道斯中学待到四月中旬。
罗尔德的全名是罗尔德·希尔·福特。茉莉在打听到这个名字时便陷入了沉思。想到罗尔德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误以为自己是“厉家大小姐”，茉莉确信了，他正是世界五大势力之一福特家族的成员，而且是地位相当高的成员——这一任福特家本家家主的小儿子。
茉莉询问的那些学生没有人知道罗尔德·希尔·福特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此时此刻，他还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福特家族本家行事一向低调，除了家主之外，其余人的姓名样貌并未在大众面前公开。
在茉莉的世界，五大势力中首先爆发全面战争的便是福特家族和厉家。在长达五年的战争中，罗尔德·希尔·福特这个名字就像是闪耀在漆黑夜空的星星，那么光彩夺目，甫一出现，就盖过了所有人。正是在罗尔德·希尔·福特的带领下，福特家族高举胜利大旗，将厉家打得节节败退，险些灭亡。
但就福特家笑逐颜开，厉家愁云惨淡时，罗尔德却突然被暗杀了，一颗耀眼的星辰就此陨落。
这给了福特家族猝不及防的剧烈打击，家主甚至因为悲伤过度而一病不起，厉家因此而得到喘息机会，将被夺去的土地再度攻占。
当时罗尔德的死因并未被查明，但福特家族认为那显然是厉家做下的。而很久之后当阿萨尔·路特斯携HAM隆重登场时，人们才隐隐猜测，那场暗杀来自阿萨尔的指令。
罗尔德死去的时候，茉莉还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幼儿，她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一部分是赵娴梅修女说给她听的，另一部分则是她自己看书看到的。那时候她对他的遭遇是惋惜的，却从未想过有一天罗尔德·希尔·福特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
但除了一丝奇妙的时空交错感，茉莉心中并未产生其他类似激动的情绪，在她的首要任务面前，其他事都是应该抛在一旁的。
如果说此罗尔德正是彼罗尔德，那么他口中的厉家大小姐，恐怕正是五大势力中另一势力厉家的本家千金了。想来罗尔德对厉家大小姐应该是至少见过面的，或许自己跟厉家大小姐真的长得很像，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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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打定主意后，暂时还是决定先去找艾瑞克。罗尔德对她有兴趣的话，自然会主动出现在她跟前，到时再说也一样。
茉莉找到艾瑞克时，他依然和温蒂在一起。远远的，茉莉可以看到温蒂两颊微红，仰着头满脸期待地看着艾瑞克，而后者则垂着视线，半天后点了点头，扯出个不算笑容的弧度，阴沉的脸色跟温蒂兴奋的表情截然相反。
但沉浸在兴奋情绪中的温蒂并未注意到艾瑞克的异样，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她上扬着嘴角双眼闪亮，又是拍手又是转圈的，显然极为愉悦。
茉莉脚步顿住，心里涌上的不适让她觉得阵阵烦躁。
她没有多想，轻轻晃晃脑袋赶走所有不适，快步走到艾瑞克和温蒂跟前。
见茉莉出现，温蒂立刻便表现出如临大敌的模样。然而下一刻想到的事让温蒂挑衅地微仰着头，勾着嘴角微微得意。
这让茉莉不得不开始在意刚才艾瑞克和温蒂之间的谈话内容。先前因离得远，她只看到了两人的神态动作，却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
但此刻的当务之急，却是先向艾瑞克解释刚才她没能及时在言语上支持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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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同学，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们班今天轮到社区志愿活动，已经快到集合时间了。”温蒂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拦在艾瑞克身前，对茉莉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说完，她挑衅地挑了挑眉，又飞快转头，放柔了语调对艾瑞克说：“艾瑞克，我们快走吧！”
艾瑞克极快地瞥了茉莉一眼，却在视线与她对上前触电般收回，什么也没说，任由温蒂拉着他轻快离去。
茉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开始艾瑞克对她是客气热情的，甚至很乐意看到她；但现在，他似乎在躲着她，根本不愿意看她。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事？
茉莉的疑惑在下午算是得到了部分答案。
因为艾瑞克所在班级要去一天的志愿劳动，而他们班级的人都是互相熟悉的，茉莉不方便再假装自己是道斯中学甚至是他们班的学生而一起跟去，便待在艾瑞克画中的湖边欣赏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
半小时后，茉莉的宁静被由远及近的凌乱脚步声打断。
原本茉莉并未在意，在这条路上，虽然人少，但有人来往并不稀奇，但很快她就意识到那脚步声在短暂的调整之后直冲自己而来。
“茉莉，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正是布兰特。因为急赶路此刻有些气喘，但他特意控制了自己的呼吸，露出足以倾倒众生的美丽笑容。
这样春夏交接的天气，阳光并不猛烈，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柔和的光线跳跃在布兰特金色的发丝上，让他的短发看起来就像是绸缎般顺滑。他有着蔚蓝色如同澄净天空的双眼，当那双眼睛中满是笑意时，足以令人发自内心地感叹造物主的偏心。
——如果不去想当他面对艾瑞克时令人生厌的模样的话。
茉莉在心里悄悄补上一句，跳下艾瑞克曾经坐过的巨石，没理会布兰特，越过他径自离去。
布兰特微微瞪大了双眼，反应过来后立刻赶上茉莉，笑眯眯地说：“正好，我也要往这个方向走。”
茉莉便停下了脚步，盯着布兰特，像是在等着他先走。
布兰特摸了摸鼻子同样站住，像是没察觉到茉莉的抗拒态度，笑着说道：“这周六的媚之夜舞会，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当我的女伴吗？”
见茉莉神色微动就要开口，布兰特连忙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那个小垃……叫艾瑞克垃圾，我保证，只要你答应陪我去舞会，我就离他远远的！”
媚之夜舞会？似乎……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