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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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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了她,不惜一切。最后还受蛊虫噬咬,身上五成的内力因此而废!你一次次伤她,弃她不顾,她却总忘不了你。不顾我生命之忧,放你出牢狱。最后因为同情我,说要永远陪着我,却又同你走了,她该死!”

    楚应寒手背微微颤抖,他一直都知道她心里只有他一人,为何总是如此,是怨她对自己有所隐瞒,还是自己过于自负。眼眶微红,只想能够重来一次,一切都不再狂妄自负。

    单指摸了摸她冰凉的脸,沉声说道:“或许还有第三条路!”拓跋孤冷笑一声:“你如今中毒,即使拼死与我一搏,也是死路一条。”

    楚应寒笑笑:“如此邪术,胜之不武!”“邪术?”拓跋孤冷了一笑:“你别忘了我本不善!”楚应寒叹一了叹道:“第三条路,你将她救活,朕死,王位拱手相让!不如若是底下人不服你,朕也没有办法?”

    拓跋孤冷冷一笑,再不说话,只盯着楚应寒看了半响,不削说道:“服与不服就不用你替我想了,要知道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同你一般看重这权势地位!”

    楚应寒一愣,他在乎吗?初心不过是为了小九,可事到如今,他做的种种妥协,难道不是为了更稳固地位?不,不是的。只是为了百姓不受流离之苦。他不断的自我安慰,却又自嘲,如今却是连自己的真心动机也都看不到了。

    拓跋孤亦不理会,直接扔过一把匕首道:“谅你曾威霸四方,今日便自行了结吧!”楚应寒接过匕首,扔在脚下,轻轻抚了抚小九的眉尖,勾起浅浅一笑,又凑到她耳旁道:“对不起,终是我负了你!”

    也未看见她脸上有泪流出。捡了匕首就往颈部一抹,只听当啷一声,匕首应声而落。楚应寒皱了眉看向拓跋孤。后者却是一笑,带着丝丝苦痛和无奈。轻声道:“若不是你们两情相悦,我也不会放手。下次见我,就不会如此容易了。臣,告辞!”

    声音一落,不带一分停滞,人也飞身而去。楚应寒愣在一旁,无奈至极,连忙去探小九鼻息,却仍旧是若有若无。脑中直将拓跋孤蹂*躏百次,一面给小九输送内力,一面喊道:“来人!传太医!”

    院中的人本被他下令守在屋中,没有吩咐不得出来。守得时间太久,闻到一股清香,也就睡了过去。院中似乎有人悉悉索索说话,又仿佛没有。就连春华和小顺子也提着满心的担忧睡着。

    本这么一吼,才惊醒过来。出门一看,只见小九直挺挺躺院中,应帝的脸色也不大好,手却一直撑在她身后,不用猜也知道是在疗伤。小顺子反应极快,飞身出去。润西本是跟了出去,这才想起小顺子有武功在身,自己也跑不过他。

    回身一看,却见几个侍卫和长公公都远远躺在一处,心中一滞,这恐是出事了,又不愿宫中风言风语,连忙叫了春华提水来泼,这才将人叫醒。

    正是鸣太医当值,一听是小九出事,匆匆忙忙跑来过来,停下时已经气喘如牛,见应帝再次还强憋了气拱手行礼。

    楚应寒本也中了少许的毒,此刻不断输入内力,唇色也渐变青紫,见是这个老实人来,微敢无奈。“不必多礼,快些看吧!”

    鸣太医连忙诊脉,又翻开唇舌眼睑。楚应寒在侧看着他的行为只觉得十分墨迹,却还是忍住胸腔中的怒火等候。过了半响,鸣太医仍旧没有定论,反而问道:“敢问应帝,贤后是如何变成这样?"

    楚应寒无奈捏了捏拳,这人本就老实,若告之他是被人伤了,他定要想到刺客,身旁又有药师,这一传出,定然打乱。无奈吼道:“你是太医你不知道如何,朕怎会知道?”

    鸣太医却拗了性子道:“应帝此言差矣,太医能断出结果,却不能之前从前,这贤后是被虫蛇咬后制毒,要从肌肤或是内腹入药都有讲究,这....”

    “朕不知道!你就想办法志吧,若是治不好,拿你人头来见!”

    见他怒了,润西连忙跪下道:“虽然是夏夜,贤后这般宿露在外也是不妥,不如先回内室?”

    人也都是急疯了,没有几个人头脑清晰,好在润西还能稳神,众人一听也是如此,楚应寒将小九抱入内室,润西又提醒鸣太医跟上,这才将外人拦在外头道:“屋子空气密闭,咱们还是在外等候为好,又应帝照拂着,贤后定然无恙。”

    一进屋,楚应寒便道:“被人打了一掌!”鸣太医一惊道:“却没有外伤之感,看似像一种植物中毒之症状,该是内食,说着烧了银针探查,果然是。又解释道:“应是泊洱花的毒,这是远寒地才有的植被,花粉有毒,误食的人会全身麻痹,有假死之象。目前没有什么解药,只得灌些解毒的汤药,五六日后就会醒来。”

    楚应寒眉间一皱,双手捏了拳暗想。若是入腹,说明是之前喝过的,拓跋孤早就计划有这一出闹剧?又将鸣太医遣走,掀开小九中掌处查看,这一掌挨得不清,倒真没有毒气,是有皮肉受力的青紫,他为何下次手,难道就是要小九也相信方才哪出闹剧。这么看来,小九也不知实情。

    拓跋孤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朕。转而一想,他走时的苦笑,又低头看向小九,想必是要为两人搭桥,可他身上那些伤痕,说得哪些过往,到底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鸣太医开完方子,见四下无人,便躬身向他道:“臣有一言需提醒应帝!”楚应寒淡淡道:“说!”

    鸣太医这才道:“贤后前胎伤了气血,产时恐是有大血之状,为了应帝子嗣着想,往后切莫贪凉,多思。否则伤了基准,难再有孕!”

    “产时?”楚应寒低声嘟囔。记得她走时,孩儿不过四月大....一时理不清哪里混乱,忽然觉得胸闷,想到那寒夜中小九失去孩儿的痛,心中就无比懊恼,这么一想,倒是多亏了拓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