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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期盼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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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樨有些新奇地看着街道两旁,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里已经开出那么多曾经热门的店铺,琳琅满目,尤其是几家吃的店,看得她食欲大动。

    “现在吃那么多零食,回家就吃不下饭了。”仿佛看穿她想法的张弛适时给她泼冷水,“沈爷爷还下厨给你做拿手菜了。”

    沈樨白了他一眼,不过也算乖乖听他的话没有去买,只是赌气说:“是谁提出来逛街的?逛街什么都不买有什么意思啊!”

    “不买吃的,你可以买其他。”张弛建议道,“女生不是喜欢买发卡这些吗?”

    “没兴趣。”说实话,以沈樨十年后的审美来看这些发饰,真的略土,“你找我来逛街真的只是逛街?没其他的话要说?”

    张弛愣了愣,有些心虚的把脸转向另一侧,问:“说什么话?”

    “哎?我以为你要跟我说设计被抄袭的事,怕被爸妈他们听到,所以才让我出来说的呢?难道不是?”沈樨有些疑惑的问,刚才她看张弛的表情凝重,以为他是在为自己投入很多心思的品牌伤心,原来都是她的误解?

    听沈樨这么说,张弛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难过。沈樨对他从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在她心里他只是儿时的弟弟、长大后的合作伙伴?原本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再一次说不出来……

    莫名的跟张弛去逛了一圈然后被他送回家,虽看出张弛有些欲言又止,但沈樨也明白,如果他不想说,怎么问都是问不出口的。她记得前一世,他留学回来后也在申州市工作,张叔叔张阿姨一直想给他介绍女朋友,问就他喜欢怎么样的女生,却怎么问都没得到一个字的回答。对不想回答的问题,张弛永远都是紧闭嘴巴,别人休想了解一星半点。有时候,沈樨真想问问他,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会不会憋坏啊?

    周末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吃了爷爷亲自下厨做的拿手菜,和妈妈爸爸撒撒娇。搬来申州市的这个家其实时间还不久,但沈樨住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是觉得特别安心。可能真的应了那句话,有家人的地方就能安心,能安心的地方就是真正的家。

    前段时间厂里士气有些被打击,但庆幸的是现在大家都振作起来,决心和假冒伪劣、抄袭斗争到底!沈爸爸、沈妈妈和沈爷爷都斗志昂扬,还跟沈樨开玩笑说她努力奋斗高考他们奋斗工厂,两年后看看谁的成绩单更漂亮。

    当然,最值得高兴的还是沈樨成功说服父母,不用妈妈去陪读,她完全能照顾好自己。而张弛那边也不知道跟张叔叔他们说了什么,总之危机正是解除。

    唯一可惜的是沈樨没有抓到严可小妞,她就周六在家待了一天,当天旁晚就回学校去了。自从上次期末考试缺考事件后,严可真的像她跟沈樨保证的那样没有逃课没有缺考,成绩也稳稳的保持在年级前二十。对于这成绩,严家爸爸妈妈都算满意,再加上严可时不时也会回家来,所以他们对她的乐队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就是一句话:保证成绩的前提下,可以容忍一定给范围内的瞎折腾。这真的是中国家长的通病,成绩第一。

    星期天中午吃了早中饭后,沈樨又一次整理行李准备返校,因为是直接去少年宫上课,所以家里给准备的水果之类的吃的,沈樨一直都很少带。但这次她破天荒的拿了葡萄和芒果,因为顾定珩喜欢吃。

    沈樨到的有点早,也不知道顾定珩有没有到,想着下课会和他一起回家,沈樨也不着急去散打教室找他,径直进了绘画教室。

    没想到一向踩点来上课的大忙人钟翀老师竟然已经到了,还有一个则是陶姜。陶姜今年已经高三,她如果确定想考美术相关的学校的话,是要开始准备艺考了。但沈樨在一旁听了几句发现好像陶姜志不在此?

    “你确定不考美院?”钟翀的话里也透着意外,说明他事先也完全不知道陶姜会做这样的决定。

    “是的,真的很对不起钟老师,是我爷爷特意拜托你,你才来开的这个班,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放弃了。”陶姜柔柔的声音满是歉意,面对这样的她一般人都无法对她有脾气了。

    钟翀当然也不例外,况且他也没有要为难这个小姑娘的意思,其实从一开始他也发觉陶姜在绘画上的天分并不算好,但毕竟家庭背景在那,从小熏陶的底子在,若真这么放弃也有些可惜。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放弃的也是你自己多年的努力,你没有对不起我。陶老师怎么说?”钟翀还是更担心自己的老师,毕竟陶老师在这个孙女身上寄托了很大的期望。

    说起自己的爷爷,陶姜有一刹那的停顿,然后才开口说道:“爷爷他说尊重我的选择。”

    钟翀当然知道过程肯定没有陶姜说的这么平静,但既然陶老师已经这么说,那他也没什么好纠结了。

    “那你大学打算学什么?”

    “我想学新闻,学体育新闻。”说到自己喜欢的专业,陶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仿佛能让人看到光。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选择。”钟翀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强迫人的老师。

    陶姜点了点头说:“我会的,等考上大学后,我也会把绘画当□□好一直坚持下去。”

    沈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慢慢走下讲台的陶姜,说实话,还真的挺佩服她的。据她所知,陶姜从三岁开始学画画,几乎十几年的生命都与绘画连结在一起。如今能够下定决心放弃走专业路线,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老师,请问那你还会继续在少年宫开课吗?”

    后面陆续来的学生也都听了个大概,知道陶姜不会继续在这里学画画,起码在考上大学前不会,很多人都开始担心钟翀的去留问题,沈樨也竖起耳朵等着他的回答,毕竟好的老师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

    钟翀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应该会的,在这里上课我也学到了不少。”他这话并不是客套话,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基本都是画画,虽然画画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有时候难免会觉得单调和枯燥,来少年宫上课,每周都与朝气蓬勃的学生在一起,他觉得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很多自己缺失的东西。

    听到他的回答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堂课也在轻松自在的氛围中度过。

    下了课,钟翀走到沈樨身旁看她的练习作品,给出了一些建议,然后话锋一转,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和阿定在交往?”

    “哎?”沈樨傻了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起来他是她老师,但他又是看着顾定珩长大的邻家哥哥,是承认呢?还是否认?

    “别找理由搪塞我了,那小子上次问我要设计展的精品集合时就让我猜到了。”钟翀难得露出得意又幼稚的笑容,“你们还真大胆,才高二就敢早恋,不怕老师家长知道啊?”

    “我们保证学习成绩不下滑,其实我成绩还提高了不少呢。”沈樨很认真的向他保证,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泄密。

    “好了,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大嘴巴,难道你觉得我还没钟期嘴巴严?”对自己这个堂弟,钟翀一贯实行打压政策。

    “怎么会,钟老师最正气凛然,才不会做小人行径呢。”沈樨适时拍马屁,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钟翀摇着头笑说:“没想到,你也有这一面,钟期当初还跟我说课代表是高冷之花呢。行了,赶紧去吧,阿定的散打课肯定下课了,别让他等急了。”

    沈樨讨好的给了钟期一个大芒果,然后就匆匆的往外走,没想到的是熟悉的台阶上并没有顾定珩的身影。沈樨心里觉得奇怪,每回下课他都会站在这里等他,他说站在这里,只要她一出现他就能马上看到她。

    无奈只能掏出手机拨他的电话,结果手机关机。沈樨的心有些慌乱,顾定珩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交代的人,如果他有事肯定会提前跟她说。那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呢?

    钟翀已经开车离开,沈樨打了钟期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陆越之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她也想不到再找谁商量,只能重新走会少年宫,想去碰碰运气看是否能遇到散打课老师,问问顾定珩有没有来上课。

    沈樨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顾定珩的声音。

    “沈樨!”

    迫不及待的转身,看到顾定珩正向她跑来,沈樨也顾不得自己拎着水果,也飞快的跑向他。

    等顾定珩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她,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是一种很不舒服的异常,她有些害怕。

    “你怎么才来?没上课吗?出什么事情了?”沈樨连珠炮一样的问着。

    顾定珩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一手牵起她的手,脸色也恢复了笑容,说:“没什么事,临时有事被耽搁了,手机又忘在家,怕你担心所以跑得急了点。”

    沈樨一听就马上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他的眼睛。也许是沈樨的眼神太过明亮或者说是咄咄逼人,顾定珩不自在的低下了头避开了她探究的视线。

    太不正常了!

    顾定珩竟然会有不敢看她的一天,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确定要瞒着我?”

    听到沈樨的话,低着头的顾定珩终于慢慢抬起了头。沈樨才看清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一脸的疲倦。

    “昨晚没睡好?眼睛都红成兔子眼了。”

    “好吧,我说实话,我爸妈想送我出国。”

    “什么?”沈樨听到他的话,先是脑袋一懵,然后才想起问,“是……是我们的事被知道了吗?”

    顾定珩依旧牵着她的手,摇摇头说:“应该没有,原本他们就一直有这个打算,之前是说等我在国内读完本科,可是前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说等我高中毕业就送我出去,直接在国外从本科念叨博士……”

    “怎么会这么突然,确定不是你爸妈知道了我们……”沈樨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没有无缘无故的事。

    “确定,我妈这人藏不住话,如果她知道了什么,肯定会问我了。”对自己老妈他还是很了解的,不比自己那老狐狸的爸爸,他妈妈实在是太好看穿的一个人。

    沈樨叹了口气说:“那怎么一下子这么突然,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当然是说不去。”顾定珩说得坚定,还有些理所当然。

    “是因为我吗?”

    “如果我说不是你肯定不信,对吧?”顾定珩捏着她的手指,一个个捏过去,“你是一个原因但也不是全部,你看我也不是一个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啊!”

    沈樨终于轻轻笑了出来,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动作轻柔,不自觉的心也柔软下来。

    “我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不就是四年吗?反正等本科毕业我也要出国的,到时候我去找你就行了啊!”沈樨说得信誓旦旦。

    顾定珩抬起手捏捏她鼻子,说:“没良心的丫头,你就舍得和我分开这么久?不就是四年?你知道四年是多少天是多少小时是多少分钟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沈樨挥开他的手,质问他道。

    “我有信心,比谁都有信心。”顾定珩看着她,眼神温柔又坚定,然后轻轻拥住她,在她耳朵边说,“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一天都不想。”

    沈樨靠在他肩头,眼睛又酸又涨,她努力不让自己流下泪来,可是……可是那个一贯淡定从容的顾定珩变成了一个儿女情长的顾定珩,怎么能让她不动容。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如果为了以后更长久的相聚,短暂的分离我会试着接受。”话虽这么说,但只要一想到,每次转身都不会再有他的身后,心还是会疼。

    顾定珩的手渐渐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如果你注定要跟某人共渡余生,那只能期盼余生越快开始越好。我想我注定共渡余生的人就是你。”

    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落在顾定珩的肩头,然后消失不见。这是沈樨之前找的一部电影里的经典对白,男女主角三次相遇分离,错过了很多时间,终成眷属。爱情不是一个人的夙愿,而是两个人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