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农家有儿要养成 > 第四十九章 皇宫历险记。

第四十九章 皇宫历险记。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伴随着第一场大雪停歇,新年也就到了。

    这是宝春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免不了恍然,惆怅,也越发思念她家老爷子。

    命运捉弄,分隔两地,何时才有重逢之日?

    也只能哀叹一番,眼前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迎接新年的活动,从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就热闹开始了,扫房屋,洗头沐浴,准备年节器具等等。

    新年这天更是要祭天祭祖,给尊长拜年。

    将军府这个时候,也是喜气一片,在外的人都赶回来过年。

    一直未曾蒙面的二哥,沈楠,也从军营回来了。

    沈楠是二伯家的孩子,是他们这一代唯一一个从武之人,平常一直呆在军营,很少呆在家中。

    这次放年假回来,听说沈宝春从边远老家回来了,便着小厮送了礼物过去。

    随便选了一些香料绸缎,一份文房四宝。

    就叫高福的小厮就去了,这货跟着自家小爷在军营,养了一身的粗犷之气,极看不惯宝春这样不守妇道的。

    到了宝春的院子,这高福直愣愣的就说了,这是我家少爷送来给三小姐的礼物,这香料极为难得,还望三小姐爱惜。

    宝春抬眼瞅了瞅,打从进院起头颅就一直高仰着,眼睛斜视着的这货,朝旁边的兰香使了眼色。

    兰香放下手里的针线篓子,站起身来走到那货跟前,“二少爷的心意我家小姐心领了,回去代我们家小姐向你家少爷问声好,不过,这礼物就不用了,我家小姐从来不使香料,搁我们这儿也是受潮。”

    高福一听,这才低下头颅,摆正视线,看了看眼前的丫头,又看了看靠在躺椅上看书的三小姐,直楞了会儿,转身就走了。

    回去,沈楠就问,“你怎么又抱着回来了?”

    高福拧着脖子,“人家不稀罕咱们的礼物,二少爷不嫌弃她就算了,她反而还嫌弃起咱们来了。”

    正擦着一把剑的沈楠一听,猛地抬头,将剑搁置桌上,盯着高福。

    高福被盯得微垂下了头,一五一十说了去三小姐那里的经过。

    沈楠瞅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收起桌上的剑,朝门口去。

    高福正不知道他家少爷这啥态度呢,就见他家少爷经过他时,转身踹了他一脚,狠瞪了他一眼走了。

    沈楠从母亲那儿搜罗些值钱的礼物独自去了三妹妹那儿。

    沈家这一代,子嗣并不算旺盛,堂兄妹加起来也才五个孩子。

    按说,孩子少,彼此感情应该要好些,再加上这三妹妹又是沈家唯一的女孩,更应该受到哥哥们的宠爱。

    不过,这三妹妹自小就不喜人接触,也不爱这个院子,说实在的,堂兄妹之间的确没什么感情。

    再加上后来她又那样,心里没有微词轻视是不可能的。

    三妹妹这院子他过去曾来过一次,今天一走进,竟发现完全变了样。

    苍翠的绿植,石子铺就的小径,房屋前的空地,明媚的太阳下搁置着的桌椅。

    点心,炭炉,躺椅,丫鬟,护卫,小孩,还有狗。

    安逸祥和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沈楠猛吸了口气,躺椅上看书的女子察觉到了他,便朝他看过来,先是打量陌生人的眼神,再是眉头深锁,最后是了然地起身,叫了声二哥,跟他打招呼。

    若不是这声二哥,沈楠真有些不敢认,这就是他那个堂妹,这变化……

    怪不得,昨儿在母亲那儿,还说让他有时间去看看她这堂妹。

    兄妹两叙了会儿话,间隙,沈楠扫到沈衍在和一个漂亮的小家伙玩沙盘。

    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可看了一会子就心惊了,这里面竟然还蕴含着什么兵法之类……

    去三叔的校场,他听胡先生提起过,这两熊孩子似乎有人在教,就是不知道师傅是谁,还让他有时间多注意注意,没曾想还真是……

    回头看他这笑盈盈的三妹妹,沈楠思量着以后他应该多跟她走动走动了。

    “……这外伤膏是我在一家医馆里买的,疗效很不错,像二哥这样在军营里,经常摸打滚爬,少不得有个磕磕碰碰,也好留着以备急需。”临走前,宝春让兰香拿了些药膏给这便宜堂哥。

    沈楠欣然接过,这还真是实用的东西,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受伤那还不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这礼物倒是送到了刀刃上。

    宝春望着便宜二哥远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新年给尊长拜年,是要给红包的。

    将军爹给了宝春一个很大的红包,小酒和黑胖小子当然也有,也还算不小,只是到了晚上就又到了宝春手里。

    老太君这个不怎么喜欢宝春的老人家,红包很公式化,大伯,大伯母也很公式化,只有二伯母笑嘻嘻地塞给她一个红包,捏起来很厚。

    宝春要推辞,二伯母却说,“我可听说你就喜欢这些。”

    宝春带着僵硬的笑容收下,心说,您老听谁说的?你告诉我,我找他去,这不是诋毁人么?

    什么叫她就喜欢这些?她又不是钱串子,钱眼?

    好吧,就算她喜欢,可钱谁又不喜欢?有人么?

    这糟心的名声啊!

    对了,这天,皇宫也有赏赐。

    皇后是崔氏的表姐,她这个继女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她和儿子也有礼物。

    其实,宝春是巴不得没有,就是银山金山她也不想要,因为,照规矩,得了礼物,是要到宫里谢恩的。

    皇宫,那是啥地方?能随便进么?

    动不动就要下跪磕头,一个不慎就是冲撞了谁谁那个主子,说要你的命一句话的事。

    她要养儿子,她还想跟她家老爷子重逢,她惜命着呢,她不想去。

    可你说不去就能不去么?

    想得美,不去,就是藐视皇权,治你个大不敬,同样小命难保,甚至有可能连累将军府。

    于是,这天,宝春领着儿子,跟着崔后母,进了皇宫,进了大荣朝的权利中心,进了大荣朝最尊贵,最富丽堂皇的地方。

    宫殿林立,恢弘雄壮,威严不容侵犯,路过的太监,或者宫女举止均是有条不紊,谨言慎行,训练有素。

    别说宝春,就连一向嚣张的小酒,小脸上都多了几分紧张。

    去的是皇后居住的宫殿,见的是崔后母的表姐,崔皇后。

    崔皇后端庄威严,身着代表皇后身份的华丽宫装,高贵富丽。

    不管这崔皇后有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但这身装扮是很有母仪天下皇后的范儿。

    得了,见了尊贵的皇后,还愣着干么,行礼吧。

    宝春心里清楚着呢,崔皇后跟崔后母同为表姐妹,自然而然也不会喜欢她了。

    领着儿子行完礼,咱这皇后还算有气量,没跟崔后母似的,罚她跪着。

    起来后,这崔皇后又随意问了她几句,话语倒是温和,也没什么为难的意思。

    紧接着,这崔皇后就跟崔后母说话去了,说着说着,就对宝春说,“这次你母亲带了她亲自做的点心,这点心太后最喜欢吃了,本宫还要跟你母亲说会儿话,你就帮着带过去,顺便谢恩,本宫让宫女领你过去。”

    宝春能说什么,能说不去么?

    不能,只得应声领命。

    出了宫殿,前面有一亭子,宝春便让小酒等在这儿,这熊孩子跪了皇后,脸都黑半天了,到了太后那儿,少不得还要跪,宝春生怕他忍受不了,就让他在亭子里等着,她送完东西,估计也很快就回来了。

    小酒倒没异议,答应了下来,估计是真不想再跪什么老太婆了。

    临走前,宝春问那宫女,“我儿子在这儿,应该不碍事吧。”

    那宫女说,“能有什么事,宫里今天来了很多王宫大臣,小孩子也不少,刚才我还看到有一群在那边玩耍呢。”

    宝春听了这才放心离去。

    到了太后那儿,太后她老人家正斗鸟呢。

    廊檐下,好家伙,挂了一溜儿的鸟笼子,叽叽喳喳,渣渣叽叽,那是叫个不停,仿佛网罗了所有种类的鸟雀,使得宝春从来不知道世间竟还有这么多的鸟,大的小的,各色各样的应有尽有。

    皇太后一头银发,但精神矍铄,威严尤甚。

    领宝春来的那宫女上前行礼禀告。

    皇太后让其起身,视线从鸟笼子上移到那宫女身上,“你还别说,哀家倒还真惦记那点心,哦,对了,你刚才说是谁送过来的?”

    “沈将军的女儿沈小姐。”那宫女忙回。

    皇太后双手拄着拐杖,又问,“就是那个沈宝春?”

    “正是。”那宫女又回。

    皇太后的脸突然阴沉下来,犀利的视线扫向了立在一旁等宣的宝春身上。

    宝春这会儿赶紧上前行礼问安。

    皇太后哼了声,“一个大家之女,毫无妇德,婚约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却视这些于无物,未婚生子,你简直丢尽了咱们女人的脸,沈暮云那个孩子,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既然他教不好自己女儿,今天碰到了,哀家就替他教教,去,给她拿本女驯来,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跪安。”

    说完,看她一眼,拄着拐杖扭身走了,连给宝春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宝春那个气啊,拳头是握了松,松了又握,简直怒不可挡。

    送个点心而已,你至于扯到几百年老掉牙的事么?

    再说了,您老连调查都没有就认定她偷人不守妇道,你这是不是太武断了?

    还是说你想当然的就认为,这样的事理应就是女人的过错?你可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女性?

    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

    这个皇权至上的世道!

    宝春欲哭无泪,可她又不能反抗什么,太后要惩罚,倒还真没人敢出来吱声。

    还女驯?看着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的女驯册子,还有纸墨笔砚,宝春很想仰天怒吼。

    本来她这手毛笔字就写不好,写不利索,还要抄书,这是抄到猴年马月去啊?

    还有能先她起来么,跪着抄书,这姿势也太难为人了吧?

    这书还没抄呢,膝盖已经麻木不仁了,估计抄完书她这膝盖也废了。

    现在想想,这皇后还真阴险啊,八成早就摸清太后不喜不守妇德之人,这才让她前来。

    都说不要来皇宫了,就知道没好事。

    握着毛笔,一边抄,一边想着她家儿子一定要好好在那儿等着,不要乱跑,皇宫真的好可怕,不,应该说皇宫里的人真的好可怕。

    小酒别看脾气暴躁,其实,还是知道些轻重的,自从宝春走了后,他一直在那个亭子里等着,从怀里掏出本书慢慢地看着等人。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听声音,似乎是一群孩子。

    还有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皇孙儿殿下,您跑慢点,小心磕着……”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就看到一群孩子往亭子这个方向而来,后面还跟着个太监。

    “咦,殿下,看那,有人。”一孩子指着亭子说。

    “哎,你是谁啊,见了本殿下怎么还不过来跪下磕头?”中间被簇拥着的六岁左右的孩子傲慢地说。

    小酒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吭声,也没移动,又低头看书去了。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

    “算了,殿下,咱不跟他一般见识,老奴带您去别处玩,他啊……”声音放低,小声对那孩子嘀咕了几句。

    “哦,原来是没爹的野种,怪不得这么没规矩……”那孩子厌恶地说。

    “哦,野种,野种,没爹的野种……”一群孩子顿时起哄起来。

    中间那满脸傲慢之气的孩子就是当今年仅六岁的皇孙。

    这皇孙是太子刘离的儿子,名叫刘醇。

    你别看当今的太子还没大婚,可儿子却已经能打酱油了。

    这刘醇的生母是太子身边的侍女所生,小的时候,子凭母贵,出身不好的生母,儿子应该也没什么地位,可谁叫他是唯一的皇孙呢,物以稀为贵么!宠爱自是不少。

    野种什么的小酒自小是听惯了的,他全当骂他那不知道在那儿的爹了,斜了他们一眼,还是不吭声。

    刘醇这小孩儿见亭子里这鸟孩子这副德行,发飙了,这完全不把他这皇孙儿放在眼里么,你一个没爹的臭野种,还胆敢在本殿下面前摆架子,你好大的胆子,今天非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你过来,给本殿下磕头,然后说自己是野种算完事,要是不说,本殿下就打的你满地找牙,连你娘都不认识。”刘醇说了,还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响。

    “殿下威武,打他,打他个没爹的野种。”起哄声不断。

    “殿下,咱还是去别的地儿吧,没人教的孩子,您跟他计较什么,要是被皇上知道你又惹事,少不得又要训斥了……”那太监尖声尖气地劝说,见劝说无效,便冲小酒说,“你这孩子也是,赶紧照殿下的吩咐照做不就完事了。”

    其实,小酒打从听到刘醇说那句打到你娘都不认识,就变了脸色,阴沉阴沉地瞪着对面的刘醇。

    “只怕你打不趴我。”只见他起身,缓缓将书揣进怀里,冷笑了一声说。

    “笑话,本殿下三岁习武,还打不趴下你,十个都不在话下。”刘醇得意道。

    “就是,殿下武力超群,打不死你。”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风一吹就跑了,还用打么?”

    “殿下的拳头没到,估计就吓尿了,要跪地求饶了。”

    立马又响起一片哄笑声。

    笑声中还夹杂着那太监着急的声音,“不能打架啊,殿下,被皇上知道,还不要了老奴的命,咱还是去别处玩吧……”

    “走开。”刘醇这破孩子踢了那老太监一脚,又向小酒走了几步,“打不趴你,本殿下就跟着你姓。”

    皇家人尊贵怎么能跟别人姓,这可是连开玩笑都不行的,那太监简直欲哭无泪。

    “那就试试,就怕你打不过找帮手。”小酒说。

    那刘醇呵呵大笑了几声,“不知所谓,你放心,本殿下不找,打输了也不找。”当然了,他岂能输给一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孩子。

    刘醇这孩子摆了个门户,姿势很标准,一看就知是正经学过的,无怪乎这么自信,朝小酒招了招手,示意他先来。

    小酒可不会谦让什么的,也从来不管武学上那点规矩,你让我上,那我就上,一个跃身,跨过刘醇的头顶,来了个老虎摆尾,一脚将刘醇那破孩子给扫到了地上,摔了个狗抢屎。

    哄笑声瞬间停了下来,这些王公大臣的孩子个个满脸惊讶。

    旁边那太监急坏了,上前就要去扶皇孙殿下,“殿下,你怎么样?”

    刘醇在地上趴了会儿,拨开那太监的手,自个儿爬了起来,怒瞪着小酒,“再来。”

    这次说完,就直接攻了上去,上次失手,全是因为他错估了这鸟孩子的能力,跟疏忽大意有关。

    对于刘醇的猛攻猛打,小酒腾挪闪躲,瞅准一个时机,出手了,手指像个钳子,上去叼住了刘醇右胳膊上方一块肌肉,也没见他怎么用的力,怎么使的劲,就那么一捏,一划,然后,就见刘醇那孩子疼的嗷嗷直叫。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疼的是鼻涕横流,“来人,给本殿下拿下他,敢废本殿下的胳膊,本殿下就要了他的命。”

    这还真是,说好的不找帮手呢?这才多大一会儿,怎么就变卦了?做人怎能这样?

    那太监一开始还劝说,这会儿见皇孙殿下胳膊这样,知道出事了,也赶紧招呼侍卫拿下小酒,这责任他可担不起。

    呼啦啦来了一队巡逻的御林军,上前就要去抓小酒。

    小酒那是束手就擒的人呢,立马展开了反抗。

    “抓起来,赶快给本殿下抓起来。”刘醇抱着胳膊在旁边蹦跳着叫唤。

    一队五大三粗的军士去围困一个孩子,还打的很是激烈。

    靠他娘,熊孩子滑不溜秋,一时之间竟然抓不住,这些御林军在心里不由大骂。

    正鸡飞狗跳的时候,有人制止了。

    “这么多人围一个孩子要干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路过的荣铮。

    “荣小王爷……”这些御林军一听,忙停下行礼,“这孩子打伤了皇孙殿下……”

    荣铮扫了小酒一眼,然后转身看向刘醇,“殿下伤到那里?”

    “胳膊,他废了我的胳膊。”刘醇凶狠地说。

    荣铮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皱眉说,“殿下的胳膊这不好好的。”

    “不可能,都快疼死我了,又麻又酸都快没了知觉,不信,你看……”破孩子摇晃自己的胳膊,却发现活动自如,的确是没事,神情略有些尴尬,可随即又说,“他没规矩,见了我不行礼,还敢对我动手,我要把他抓……”

    “殿下,做人要讲信用,尤其是皇家的人,你皇爷爷要是知道今天的事,不知道该如何想……”荣铮打断他说。

    “荣小叔,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皇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不抓他就是了。”一听到皇爷爷,刘醇立马急了。

    “行了,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不是常有的事,去玩吧。”荣铮朝他摆摆手。

    等人散去,荣铮这才将视线放到小酒身上。

    ------题外话------

    小酒这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