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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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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五官,眉眼,无一不在刺激着悠然的感官世界,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谨慎细微乃至小心的。

    可宣帝不知道,在他满心欢喜之时,没有看到悠然的脸色苍白,紧抓的手心,笑声朗朗:“哈哈,悠然,看,你师父来了,走咱们下去。”

    君冥的含笑的眉目近在咫尺,低头间,君冥已经绕过重重的人群,来到城墙之下,抬头仰视,却没有一丝的感觉,悠然站在高处,在他面前,却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温和的眼眸倏地一变,寒意惊人,似利剑般凌厉的目光刺向悠然,满是不悦。

    悠然轻垂眼睑,不再去看他,转身,下城墙。

    “白昼大师一路旅途辛苦。”说话间,宣帝已经来至君冥面前,关切之间带着一丝的崇敬继而又笑道:“哈哈,没想到白昼大师竟是如此少年俊朗,与十年前无异,如此看来,这圣清山之上定是个风水宝地,才让白昼大师青春永驻。”

    君冥淡笑,淡淡的话语拉远与宣帝的距离,慵懒一笑:“皇上说笑了,在圣清山上,一向都是无事可做,散懒惯了,不像皇上日理万机,日日为国事操劳,实在是我安国之幸!”

    “白昼大师谦逊了,一路可还平安?”宣帝话语一转,不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君冥仰头,侧眉,刚好看到从城墙之上下来的悠然,笑道:“劳皇上担忧了,一路以来,还算平安。”

    宣帝宽慰笑着,听见身后脚步,转过身来,招呼悠然过来,到自己身边,笑道:“悠然,看,还不见过你师父。”

    拉关系谁不会,更何况悠然的关系在众人眼中和君冥的关系并不浅薄,用悠然来套近关系更为恰当不过了的。

    悠然也知道宣帝心中的打算,却也没多说什么,皇家便是如此,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机会,于是恭敬却又显僵硬地一膝腿,暗藏一丝的颤抖,勉强自己的语气带着笑意:“悠然见过师父,师父一路可还顺风?”

    低下头,感觉眼前这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狠狠盯着,悠然全身一阵恶寒。

    良久,才听得头上传来一不咸不淡的声音:“起来吧,悠然,许久不见了。”

    如木偶般站直,不为人知地悄悄咽了口口水,继而回应道:“师父说笑了,不过两月时间,怎么说得上是好久不见呢?”

    此情此景在宣帝眼中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反倒觉得两人师徒之情感情深厚罢了,环视一圈围绕的滴水不漏的人群,笑道:“看来白昼大师和悠然之间的师徒感情如此深厚,既然如此,咱们就先进宫吧,在宫中,朕为白昼大师准备了接风宴。”

    “皇上若是看得起我,便叫我君冥吧,白昼大师不过是世人所称。”

    宣帝呆滞片刻,继而大笑道:“好好!不亏是我安国的守护者,来,君冥,今晚,就让朕亲自为你接风洗尘。”

    说完,竟是御手一拦,附上君冥的双肩,并肩着向皇城内走去。

    悠然在身后蹙眉,感觉到不解,却又捉摸不透。什么时候生人勿近的君冥会愿意让人捂着肩头?什么时候不许别人轻易直呼真名的君冥会主动让人直呼其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宣帝隐约的侧脸轮廓显现,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彻悟。

    莫非,你是想以此拉近与宣帝的距离?谋得他的信任?你所说的步朝堂,第一步就是要成为皇上身边的近臣,为以后总览大权做准备了,是吗!

    君冥,不管你是否有心无心觊觎这安国的江山,但既然你准备步朝堂,那么,就绝不允许你扰乱这一池朝堂的清水!

    想到这,原本有些畏惧的悠然顿时眼光灼灼的看向君冥的背影,坚定!

    却在君冥回过身的一刻猝不及防的低下头,手心微握,暗恨自己!

    “悠然这是怎么了?还不跟上?”

    悠然明白,自己那个眼神就将自己出卖,自己不该如此沉不住气的,低声应了一声,跟上。

    “悠然刚才在身后想些什么?”与两人并肩而行,君冥目不移视,一句话问出口,带着调笑,仿佛并未放在心中,悠然心中却顿时一滞。

    “没,不过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哈哈,悠然,是不是看到你师父下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错,君冥这次能下山,也实在是出乎朕的意料。”

    君冥脸色不变,散漫的表情挂在脸上:“圣清山一直遵守祖训,守护我安国大好江山,守护江山的方式千千万万种,如今我下山,不过也是应了祖训罢了。”

    宣帝暗自点头赞同不语,只有悠然心中明白,他的目的。

    到城内,围观之人更多,君冥牵过侍卫手中的马匹,纵身一跃,潇洒翻身上马。

    第一次如此高调的出现的世人面前,将所有的真性情隐藏,谨慎高傲全数被显现,最心底的厌恶之色狠狠压制,淡笑挂在脸上,眼底一丝不以为意。

    马车声、马蹄声在寂静的大街上响彻,两侧围观的百姓鸦雀无声,都是直盯着马上的君冥,眨都不眨一下。

    突然,不知是谁,在人群之中大呼一声:“皇上万岁,大师千岁!”

    于是山呼:“皇上万岁,大师千岁!”

    虽然君冥在安国早已民心所向,但这声千岁却是言之过已,皇上还未表露什么,百姓却是如此崇尚,之后若是民心所变,将会是安国一大潜在隐患。

    马车之中,悠然隔着帘子瑶瑶看着马背之上那抹紫色,听着耳畔的山呼之声,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有愤恨、有害怕、还有一丝不知何处来由的彷徨。

    师父,在你步入京城地界的那一刻,你就注定在这灼热的阳光之下暴露,在那深不见底的官场,你必须以你之力,力战群雄,占据一席之地。否则,日复一日,当你白昼大师之名消磨殆尽之时,就是你葬身之日!

    不过这一切的担忧若是被君冥知道,也不过是冷冷随意一笑,悠然没有想过君冥的势力,没有全盘考虑,若是她再细心思索便会明白,当民心大于一切之时,他就占有绝对的上风,更何况,他还是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白昼!

    高高的宫墙近在眼前,宫门大开,一干侍卫鱼贯长龙般直入,宣帝有命,君冥不必下马,日头渐渐下垂,金黄的日头照的金黄的宫殿,反射出不一样的刺眼的光芒,这就是皇权!

    悠然一早便得知今日的接风宴设在乾清宫,安国本就是民风开放,已出阁的女子便可随意出府门,如今圣清山的白昼大师下山,宣帝更是宴请了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家眷来参加此次的接风宴,乾清宫内,两侧,站满了官员和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眷。

    高位之上,帘幕之后坐着太后,皇后在太后的下位,翘首以待君冥的到来。

    殿外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除了太后还在帘幕之后端正坐着,所有人皆数起身,冲着殿门口恭敬垂手低眉。

    明黄的君袍款款而来,身边携着一紫色衣袍的俊朗少年,不急不慢,徐徐走之。悠然悄然跟在身后,罔顾所有人好奇大量的眼光,来至顾王席位之上,优雅坐下。

    宣帝来到皇座之下,冲着一干带有疑惑的大臣,笑着介绍:“诸位爱卿,这位就是守卫我安国的白昼。”

    一语毕,惊呼之声从众人口中发出,纷纷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之意,谁人也没有想到过,享誉盛名的白昼竟然是个如此年轻之人,好奇的神色不住的打量。

    就在众人打量之时,君冥心中厌恶之色油然而生,一股清冷的气势向外散发。他不喜欢,很不喜欢被人如此打量。宵小之辈也能如此打量自己,若是在以前,绝对是找死!

    “君冥参见太后,见过皇后。”

    “免礼,哀家旧闻白昼之名号,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十年时间,多谢大师费尽心力调教悠然。”

    “太后客气了,大师不过是虚名,叫我君冥便好,至于悠然,君冥不过是觉得自己和悠然有缘,才收为徒,亲身教习,实在算不得什么。”

    太后听言,不卑不亢又不目中无人的君冥深得她意,含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倏然间回头,大臣们好奇的眼神还在自己身上游离,冷声道:“各位,看够了?”

    冷冷的话语从君冥口中吐露,带着稍许的寒意,却有着震慑人心的效果,此言一出,果然,四下无人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君冥刺骨的生人勿近的寒意丝毫不逊于宣帝的威仪。

    宣帝也知道君冥在圣清山的清高,明白他心底的高傲,于是便笑着打着圆场:“好了,众位爱卿,都坐下吧。”

    说完,便引着君冥在自己手下的位置坐下,给予无限崇高的地位,也在暗示君冥自己对他的重视。

    君冥没有拒绝,淡定如初地坐下,并无任何诚惶诚恐之色,如此心性更是让一侧的宣帝暗自点头欣慰。

    此等人才若是隐居于深山之中可真是可惜了,虽看上去有些傲慢自大之情形,但若是能入朝堂为我安国效力,我安国的江山何愁不稳!

    遂执盏向着君冥笑道:“君冥,这宴会可还习惯?”

    君冥回盏,没有一丝刚入红尘的生涩,红润的薄唇之上抿出别有意味的笑意,将盏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之后君冥就将在这京城安家,就算是不习惯,之后还是要习惯的,皇上不必担心我。”

    听到这话,宣帝心中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在君冥下山之时就曾言将要入朝为安国效力,但始终没有得到君冥的亲口承认,如今得到了君冥的承诺,心中更为欢喜。

    “好好,此事再好不过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不禁喜笑出声,站起身来,向着底下大臣朗朗道:“爱卿们,刚才白昼大师说了,将要入我安国为仕,护我安国江山!”

    “皇上万岁,我安国必定安好无虞!”

    “哈哈,朕有诸位相助,安国,一定会有再次的繁荣!”

    听着一干人的呼声,杯盏都快被捏碎,紧握的手心满是难以言语的紧张,看向君冥的方向,却正好对上君冥凑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眸,居高临下,满是得逞的傲然。

    冲着悠然邪魅一笑,复又向酒盏之中倒上满满一杯,遥遥一敬,却充满警告。

    悠然不去看他,低眼环顾,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现的目光淡淡扫过,定睛一看,却与谨渊来不及收回的目光相撞,两人交错。

    前世,谨渊花心,却从不将真心放在任何人身上,她为皇后之时,只要看着谨渊飘渺的眼神你便能知道他离你究竟有多么疏离,多么遥远,此时此刻,两人相视相望,却再也没有前世的感觉,没有疏离,没有淡淡的排斥,有的,只是她琢磨不透的刻意隐藏的炙热。

    两世为人,若是连这点情绪都看不出,可真就枉费了这么久的筹谋。

    “久闻白昼大师精通五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能有悠然郡主这等惊世之才,那日郡主在慕府的一舞,可真是让我等见识到了。”

    “你是?”

    庄恪淡淡一笑,手中摇着的羽扇倏地一收,笑道:“我是庄家长子,庄恪。”

    “君冥可能不知道,这庄恪曾在天机老人膝下习得未卜先知之术,在京城之中,也就他最为口无遮拦。”宣帝淡淡的解释,为神色同样傲慢的庄恪推脱。

    “原来是庄世子,不知庄世子有何指教?”讽刺之色表露在脸上,狂妄,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指教不敢当,只是想和大师讨教一番,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君冥没有看他,当下毫不犹豫:“讨教不敢当,若是庄世子想要和我讨教一番,没问题。”

    听到君冥的话,庄恪大喜,正欲想要说话之时,却又听得君冥说出一句足以让他吐血之话,慢慢道来:“庄世子若是想要和我切磋恐怕不行,但是这人足以和你玩玩。”

    君冥修长的手指向着一侧静静站着的一冷峻之人道:“若是你能胜得了他,那我就来和你玩玩。”

    实在是狂妄,庄恪狠狠皱眉,眼界看向那默不作声的人,有些不悦,仿佛被人小觑了般,沉声道:“他是谁?”

    “你不用管他是谁,反正你只要明白,任何人想要直接和我较量切磋,都等先胜过他。”

    “哼!”庄恪自问一向自负,被人如此小视,心中自然不痛快,听到君冥这么说,傲然道:“如此,那本世子就来向他讨教讨教,希望他不要输的太惨!”

    君冥明白,庄恪不过是一个代表,想要进入朝堂,不仅要得到宣帝的肯定,还要将在场所有大臣震慑住,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给了那人一个眼色,墨衣男子站出,立于场中,没有任何气势,却绝对不容人小觑。

    看到那人站出,悠然却是脸色一变,别人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知道现在站在场中的人是谁,若是要问在那十年中最为畏惧之人,第一便是君冥,第二、便是眼前这人。

    他的武艺仅次于君冥之下,一直都是君冥的左膀右臂,替君冥打理一丝琐碎却又重要之事,可以说,眼前这人是君冥最为信任之人!

    庄恪不知晓,颇有一些不以为然,神色有些不自愿地来至场中,手中一羽扇而立:“比武一般都是点到为止,如今也是在大殿之中,更不能伤了和气,这样吧,十招,咱们以十招为限,谁将对方的双手钳住就算对方赢了,如何?”

    男子不语,只是淡淡点头。

    庄恪看到男子点头,没有一丝犹豫,快入闪电,手中的羽扇直指向那人,没有一丝留手,快至男子咽喉之时,一个模糊身影,男子竟凭空消失,庄恪耳听四方,却发现没有一丝的痕迹。

    忽然之间的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有种寒意在背后肆意凛然,寒剑突显,刺向庄恪的后背,在即将刺到庄恪背上之时,一个翻身,避开。

    剑光四射,铛铛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彻,两道模糊的身影让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楚。

    若是有人能看清,就会知道,那人手中拿剑,舞的剑法便就会那人悠然在慕府之时舞的那套,却更加熟练,更加得心应手,更加有威力。

    “铛——”的一声,那道模糊之中一把羽扇掉落下来,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之中,人影闪现,男子以绝对压倒态的优势将庄恪,压制不止双手,就连全身都不能动弹。

    “你输了。”男子在庄恪耳边轻轻言道,没有预料中的冷冽,却带着不曾想到过的温润而爽朗。

    双手钳至在身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庄恪从没有过如此丢人,带着屈辱,狠狠道:“我输了。”

    刚说完,便感觉到一阵轻松,男子已经将庄恪钳住的双手松掉,不再看庄恪,一步步走向君冥,低眉道:“不辱主子使命。”

    “恩。”君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扫视一圈,慵懒靠在身后的靠椅上。

    “我输了。”看着那人,庄恪坦然承认,如此一来,总比畏畏缩缩的要好。

    黯然回到座位之上,身侧的房逸为他倒上一杯酒,递给庄恪,道:“那人武艺不错,你输给他没什么丢人的,更何况你也不是专修武艺,能在他手下坚持十招算不错了。”

    “房逸,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讽刺我?不会说话就给我好好喝酒。”庄恪气急,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心中稍有郁结。

    “果然不错,君冥手下无弱兵,的确不错。来人,赐座。”

    有宫人将椅子送上,那人却看向君冥,在君冥一个默认的眼光中,缓缓坐下。

    “久闻郡主在圣清山上,白昼大师座下习得五艺,诗词歌赋五一不同,那日慕府之中无缘得意瞧见,今日不知本殿下有无荣幸,能有幸看得郡主舞姿。”

    悠然在座上暗叹,都是君冥惹得祸,在这大殿之中如此放肆,让众人的眼球都放在这里,活活将自己拖下水。

    “哦?还有这等事?莫非悠然的舞姿如此迷人,哀家这个太后竟什么都不知道,也好,趁着今日,不如悠然就给哀家见识见识?”

    听到太后的话,悠然一笑,感觉到视线在自己身上聚焦,站起身来:“太后说笑了,悠然哪有二殿下所说的那般,不过是二殿下夸张了,不过若是太后想瞧得,悠然自然不会拒绝。”

    离开席位,在瑾柔担忧的眼中安抚一笑,拱手道:“今日师父也在,就暂容悠然换身衣服再来。”

    “恩,好好,快去吧。”

    得到太后的恩准,悠然退下,没有去看那个表情不可一世令人哭笑不得的谨渊,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在众人相谈甚欢之时,有股淡淡的香味传入众人鼻翼,一跃飞身,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上空,如青丝飞羽般轻盈小巧,如掌上飞燕般令人翩然遐想。

    站立在场中,此时,才全数看清,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无风自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悠然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纤足轻点,跃升至空中,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淋漓尽致的展现。

    一舞毕,回袖,一身紫衣傲然站至场间,高傲如斯。

    “啪啪啪——”声音响起,抬眼间,却看见君冥拍掌,顿时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不同凡响!”谨渊的赞美之意毫不犹豫便道出,眼中带着点点的震惊之色。

    “好,我安国果然又出现一名绝世的才女!来人,有赏!”

    看到悠然的倾国之姿,宣帝自然也是高兴欣慰不已。

    “徒弟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师父了,君冥的本事朕自然明了。既然君冥决心为我安国效力,朕自然也不会吝啬,早在不久之前朕就命人在京城之处为君冥建造住处,相信不久就能建成,到时,自然就能入住。”

    “谢皇上。”

    在皇上最后的肯定之中宴会结束,在所有人心悦诚服之中,君冥地位就此巩固。

    月色降临,金碧的房屋之内,有两人静静而视。

    “悠然,你可真令本君失望!”

    悠然在下方未语,低垂的眉始终没有抬起,沉默的表情却在下一秒惹怒了君冥。

    “你以为不说话本君便算了?悠然,你胆子太大了!”

    说完,一道劲风在屋中闪过,悠然闷声吃痛,眉眼之间痛苦的神色显现,弓着身子,单膝跪在地上。

    有脚步声走进,在悠然眼前停下,君冥看着眼前因痛苦而不得已向自己垂首的人,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捏住悠然的下颚,迫使其抬头道:“悠然,你总以为你来了京城便脱离了本君的手掌心了,是吗?就可以不遵守本君的话来做了?”

    悠然任是倔强不语,即使下巴已经青肿,眼中的倔强却丝毫未褪去。

    “你永远都是这般倔吗?本君对你而言多大的救命之恩,为何你总是不知道回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本君失望!”

    “救命之恩?没错,你的救命之恩,实在让我没齿难忘!”

    君冥蹙眉:“怎么?不赞同?”

    “呵呵,怎么会?”悠然抬头,看着这张无数在梦魇之中出现的脸,一颗心暗沉。

    是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君冥了?悠然已不知晓,但这张足以让无数待字闺中的女子为之倾慕的脸却是让她无比厌恶的。

    “你可以选择放弃我。”

    “放弃?怎么放弃?十年时间,本君用了十年时间才培养出一个如此出色的你,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过,当初我说过,一月之内,名动京城,你、做到了吗?”

    “名动京城?那怎么样才算是名动京城呢?”

    “你在质问我?”

    “没有。”

    “那么就是承认你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里?”君冥收回手指,看着悠然淤青的下巴,讥笑道:“悠然,莫以为你真的如此重要?”

    悠然十指紧握,心中愤恨之感愈来愈深,抬起头来,看着君冥的背影,疯狂之色在眼中萌生,手中劲气聚集,在抱着必死的决心,向着君冥狠狠拍去。君冥回身,伸出右手抵挡。

    下一秒,没有意料之中的劲风反噬,却看见眼前的君冥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鲜血,闷声倒下。

    “你……”没有想过今日的君冥会如此不堪一击,如此抵挡不住自己的一掌,悠然有些不可置信。

    君冥在地上,单膝撑地,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毫不在意的笑道:“敢以下犯上,顾悠然,胆子不小啊。”

    悠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没有之前的一分狠戾的劲头,瞪大了眼,道:“你为什么会这么……”

    “不堪一击是吗?”君冥捂着小腹,站起身来,脚步却有些不稳,连连后退几步,扶住身后的靠椅,气息虚弱道:“若不是今日是月初,本君会如此无能?”

    字里行间,悠然却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字,月初?无能?莫非在月初之时,他的功力会丧失一部分?

    猜想到这可能,悠然再次狠狠一掌打在君冥的肩头,却无任何内力反噬,看着君冥不堪重击倒下,心中顿时畅快!

    “看到本君如此狼狈之色,你可还高兴?”正在悠然感到无比畅快之时,扑倒在地的君冥却冷言传来,让悠然为之一怔。

    是啊,现在是自己舒坦了,可是之后呢?面前这人不是个心思宽厚之人,若到之后,内力恢复之时,会如何对待自己?

    想到这,竟有了一丝后怕之色,看向挣扎着起来的君冥,不知所措。

    君冥脚步虚弱,摇摇晃晃的看着悠然,眼中有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你也会怕?你在怕什么?”

    “没……”

    “没什么?”君冥一步步逼近,迫使着悠然后退,退至门边,被抵的生疼。

    悠然侧过脸去,不去看君冥寒意逼迫的脸,无法直视的眼眸一直都是悠然躲避的中心。

    “你就不担心待本君内力恢复之后,你的下场?”虚弱的语气吐露在悠然耳边,惹得耳边一阵细微的摩擦的瘙痒之感,心砰砰直跳,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本君就是喜欢你这种不顾一切的性格,有人惹你不舒坦,你总是会不计后果的反击,可是今日你算是愚蠢了,悠然,你太沉不住气了。”

    悠然转过头来,震惊的看着他,却在转头的一瞬间,君冥软软倒在悠然肩上,微弱的呼吸声还在耳边,苍白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无力的汗水,悄然滴落,啪嗒——掉落在地。

    全身重量全数挂在悠然身上,迫使悠然狠狠靠在门框之上,君冥身上令人窒息却又引诱的檀香传来,淡淡的,却五一不在勾勒击打着悠然的心。

    该怎么办?这会儿不会有人进来,若是在此时此刻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只要他一死,自己就不会再受人摆布,不会再有人逼自己做不愿做的事,从此以后就将自由自在,没有噩梦的侵袭。

    可是,这人曾在自己绝望之际给了自己希望和重生,一身本领皆是他所传授,杀了他,真的是自己的本意吗?

    若是杀了他,那么自己和那些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徒又有何区别!

    慢慢的,垂着的手一步步附上君冥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在一侧轻声吐露:“你……没事吧?”

    “师父?”

    没人应答,空荡的屋中响彻悠然的喃喃自语:“师父,今日救你一命,算是还了你救我一命的恩情,你要记住,之后便再不欠你什么了。”

    话虽这么说,但悠然明白,自己欠他的,这怎么还得清,怎么够!

    于是,在半抱着君冥的情形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昏迷的君冥搬至床边,轻轻躺下,伸出手来,把过君冥的经脉,静静查看着。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股不一样的内力在体内乱窜?”把过脉,悠然眉头紧皱,在床边拖着下巴,看着睫毛微微颤抖的君冥,无奈道:“不是我不救你,只是你体内内力太过奇怪,我也不敢轻易给你传输内力,无益也就罢了,怕就怕对你有害。”

    对于眼前的师父,一身都是谜,圣清山之上的人,每一个人明白知道君冥的来历,他全身武艺,满腹经纶究竟是何人所教,怎么得来,都是一个谜,没人敢去打听,更没人敢去质问。

    “师父,你究竟是什么人?”

    悠然的手不自觉的附上君冥一侧的脸颊,嫩白无暇的脸让悠然一阵恶寒,最终嘟嚷着:“明明这么大个人了,皮肤还这么好?你吃小孩脑髓保养的么?”

    口中虽然这么说,手下却没有得闲,在君冥白嫩的脸上四处捏着,仿佛上瘾了般,不知疲倦。

    “你在干什么?”

    清冷的声音传来,让悠然手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睁开眼的君冥,时间仿佛静止,君冥眼中满是冷冽,冷冷看着悠然,悠然手下还留在君冥脸上,看到君冥的眼神,反射般的弹开双手,退至一旁,心中不停地在打鼓。

    “我不过是想替你把把脉,看看你的伤势。”

    君冥坐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悠然:“所以你就是在本君脸上把脉的?”

    “那是因为我在你脸上看到了脏东西,所以才替你擦擦。”

    “那本君岂不是要多谢你?”

    悠然强装,理直气壮的看着君冥,言之凿凿:“是啊,有哪个人会像你这般质问他的救命恩人的?”

    君冥不说话,看了眼悠然,磐起腿,闭眼打坐。

    屋内的空气在一瞬间冻结,寂寞无话,悠然看着打坐的君冥,也不再说话,静静坐在一侧,昏昏欲睡。好半响,君冥才睁开眼,转头凌厉的看着悠然。

    “刚才你为本君把脉了?”

    悠然点头。

    “你做了什么?”

    “我感觉到你体内有两股内力在乱窜,不敢为你做什么。”

    君冥冷笑,却也放下心来,从袖中拿出一小玉瓶,从瓶中取出一刻小小的黑色药丸,一口服下。

    “还好你没那么愚蠢,若是你自作主张替我传输内力,恐怕此时我们两个早已命丧黄泉了。”

    命丧黄泉?悠然心中也猜想到了什么,心中顿时一阵后怕,轻呼一声,却在下一秒,精神骤然高度集中。

    “可你刚才却连打本君两掌,引发本君的旧疾,这事该如何算!”

    说不上冷冽,仿佛是在平常的说笑,可悠然却仍然是不敢掉以轻心,面对喜怒最是无常之人,悠然也是为自己刚才冲动的举动捏了一把冷汗。

    顾悠然,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面对君冥你做事就不经过大脑!

    悠然眼底的挣扎之色缺漏无疑地出现在君冥的眼中,君冥心中冷笑,调戏此时如此可爱的小猫,一直都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乐趣。

    “徒儿,不过两个月,胆子却大了,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敢给你这个胆子!”

    “我没有。”

    “没有?莫非你打我那两掌是我错觉不成?”

    一步步,再次逼近,下颚再次被捏起,挣扎之中,一颗黑色的药丸落入悠然口中,入口即化。

    “这是什么?”悠然微怒,神色有些慌张地看着君冥,质问道:“前些日子你让人给我送来药,今日又给我药,若你想毒死我索性一次毒死就好了,为何总是这般折磨我!”

    “谁告诉你这是毒药了?”君冥的脸在悠然面前无限放大,连最细微的毛孔都看得到:“这是可以提升你内力的补药,一次不可以给你太多,免得你受不了,连事情的始末都不曾清楚就来质疑,悠然,你性子是不是太过冲动了?嗯?”

    悠然脸颊猝然红晕,一把推开君冥,遥遥退至一侧,道:“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神色步伐都稍显慌张地悠然不管不顾地冲出房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君冥却看着落荒而逃的悠然,嘴角邪魅的笑意涌现,带着一丝满满的满足之色。

    “原以为没有趣的猫儿突然之间却如此有趣,这京城,当真是人杰地灵啊!”

    啪啪两声,从窗中鬼魅般跃进一人,对着君冥单膝跪地,恭敬低眉。

    “刚才可发生了什么事?”

    “回主子的话,刚才悠然小姐确实什么都没做!”

    原来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隐藏如此神秘之人在暗中监视,若是当时悠然有一丝异心,恐怕此时出去的便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谁都不会允许自己的人有了反叛之心想杀自己。

    “是吗?”君冥喃喃自语,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我这个徒儿会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我,解决后顾之忧呢!没想到,还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脱离不了我的掌控!如此,也好!”

    双眼看向如墨般漆黑的夜,眼中闪耀出别样的光芒,冲着那人淡淡道来:“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地下那人从怀中取出一本账本,恭敬献上:“主子,都办好了,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

    君冥接过,一页翻开,笑道:“办得不错,下去吧。”

    黑衣人依命,一个闪身,便消失在房中,只剩下君冥独自一人静坐在房中静静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呵呵,有趣,没想到表面上看上去无比风光的安国,内地里竟养了这么多贪污的官员,看来这安国内部早已被这些人侵蚀的不堪一击了!”

    “既然如此,残害百姓的官僚就由本君来一一清除吧!”

    很快,喃喃的声音便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在这场酝酿已久的黑暗之中,星星之火,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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