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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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战争已经结束了。”章森躺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带欣慰地微笑看着已经升起来的天空，“这个夜晚可真是漫长啊。”
“我也觉得挺漫长的。”
忽然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冰冷、毫无情感甚至透露着一丝丝的杀意，章森流下数滴冷汗，惊愕地瞪大双眼看向门口，是那个他心怀愧疚但又不敢再去见的那个少年——纪小季。
“用这么大的损失只为了换来杀死你……”纪小季略显无奈地耸肩苦笑道，“看来今晚足以让我在意梦彻底失势吧……不过也没有关系了……”
章森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依旧靠在巨石上说不出话来，鲜血染红了他周围的土地，他苦笑着，然后说道：“到最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就跟你原谅不了袁定真一样。”纪小季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今晚就开启小规模的决战是种愚蠢的决定吗？但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所有的目的。何伟男，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尽管把这一切纪录下来，好让你也达到你的目的。”
何伟男？章森惊愕地回过头，只见何伟男一身伤却面带微笑地看着这里，似乎是在用魄源纪录这一切，好在之后将影像实体化。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章森苦笑着。
只有通过着毫无准备的提早一战，也会让何阳毫无准备的被迫迎战，而这么一来，便会牵制住所有人，而章森这里便会成为一个空白，无人来营救。
而纪小季明白何伟男早就对他不满，也想趁着今晚让纪小季失势，所以两个人便心照不宣地来了这么一出。何伟男识趣地没有用出全力，而纪小季也成功因为这次的惨败让何伟男得以继续意梦二把手的位置，但这一切都为纪小季亲手杀掉章森埋下了伏笔。
“还是多亏了何伟男。”纪小季沉沉说道，“说实话最后被他们打成那样真的是超出我的意料，要不是何伟男事先在那里有了布局，让我和他能在那种局面中逃出来。我和你算是扯平了，何伟男。”
“对啊，年轻有为的纪小季先生。”何伟男邪笑着，“只不过让我装出那样的怂样可真是为难我了啊……”
“你想在意梦继续占领实权的目的我让你答到了，你刚刚拍的这一切也足以让孟意这个死老头不会再重用我了，滚走吧。这里只需要我和他在就行了。”纪小季看也不看何伟男恶狠狠地说道，“消失在这里，好好追求你的大梦吧！”
何伟男邪邪一笑，默默消失在了这里。
“你值得吗？”章森缓缓说道，“为了杀我，你失去了多少。”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纪小季说道，“为了这一天，我失去了所有，没了原则没了信仰没了人性，失去了同伴失去了尊严失去了一切，但……我只知道这十年来我是怎么度过了，没有父母的痛楚你了解吗！”
纪小季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但是……孩子，我有在赎罪……”
“别喊我孩子！很恶心你知道吗！”纪小季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知道我害死了不少人！但我仍要不择手段干掉你这种伪君子！赎罪？你以为给些破钱交学费就是赎罪吗！”
章森大惊，颤抖着，喉结微微动了动，轻轻问道：“你……都知道了？”
“从最开始就知道！”纪小季大声吼着，“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耻辱！自己的杀父母仇人像怜悯野兽一样的给钱打发了事，怎么想都觉得是一种耻辱！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要一个杀了自己父母的人的怜惜才能活下去！”
章森慢慢呼出口气，闭上眼睛，声音里有一丝哽咽，缓缓说道：“如果最开始就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原谅的话，也许早一些承认就好了……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类陷于苦难中。”
“不要装作圣人说这些大道理。”纪小季狠狠说道，“别给自己镀金了。就算没有我，意梦也会进行这样的计划，流血事件不会比现在少，而我也只是这些当中的一步棋子罢了。”
“所以你会和白叶合作吧？”章森忽然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纪小季呆在原地，没想到章森已经知道了。
“是枯人和你说的吧？”纪小季沉声说道，面无表情。
“的确是青田先生。”章森叹息着，一夜无人给他治疗，看来也接近虚脱了，“不奇怪吗？为何你三脚猫的实力会忽然达到这种程度，甚至比何伟男还要强。只有一种解释，白叶把魄源给了你。”
纪小季颤抖着，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不知道白叶究竟在策划着什么，但从你的反应来看，青田的推测不是错的。”章森缓缓说道，眼中全是怜悯，“如果早知道这样，就把自己的命给你了……这次人界的混乱居然会和白叶牵扯上了联系，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正如你所说，你就是他的棋……”
“别说了！”纪小季怒吼道，“够了！”
“恐怕……你敬爱的张三老师看见现在的你也会觉得心痛吧。”章森喘息着说道，“那个多才多艺活泼开朗的你去哪了，那个会打工为张老师买水果的你去哪了……”
“不是说让你闭嘴了吗！”纪小季的全部魄源瞬间爆发，章森的身体被炸的四分五裂。
纪小季忽然感觉到晕眩，立刻摔坐在地上，像被抽空了一般，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惨叫道：“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纪小季坐着弯下了腰，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用双手捶着早已残破不堪的地面。
“别只顾着哭。”
纪小季哭声瞬间停止，他带着泪痕抬起了头，哽咽说道：“够了……白叶，我真的受够了……”
“不……远远不够呢。”这个不知从哪传来的白叶声音继续在纪小季脑海里回荡着，“魄结可是在你那里呢……我已经让你达成你的计划了，如果……你不帮我完成我的计划，恐怕……我是会让你后悔的。”
纪小季怔住了，慢慢站起身，轻声道：“我知道了……白叶，你放心吧，我会照你说的做。”
而这时石镇的清扫工作也接近了尾声。
“章一泽，你还是回家看看吧。”何阳缓缓说道，眼神中有一丝愧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爸爸也不会伤成那样。”
“不用担心了。”章一泽说道，“你也别把我看的太伟大，我才不是顾全大局才让你先走。再说了，你不是救了我父亲吗？还是把这里后续工作做完吧……那些伤对于我爸爸来说不算什么的。”
“你这家伙……”何阳叹了口气，“的确……如果没有你在我旁边的话，这些事我可是一个人忙不完的。”
“当然了，只有你一个人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嘛。”丁洁换了身衣服出现在他们面前，毫不在意地笑着，“公共人物当然够忙了！”
“少来……”何阳说道，“我们这里还有多少人活着。”
“五十七人。”丁洁提起人数时脸色还是变得不好了些，“虽然对方是全军覆没，但我们这边的损失未免也太大了。并且……那七个拥有高魄源的石镇人类，在昨晚的战斗中也是没有一个活下来。”
何阳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仅仅这一战，把枯人为他留下的所有资源几乎都挥霍一空，而那个为这场决战在前期立下汗马功劳的五人只有可可一人活了下来，这更让何阳觉得非常愧疚。
“但……这次的牺牲换来的将超出我们的意料。”丁洁沉色看着何阳，说道，“八个组织的首脑都公开表示想与何阳取得联系，并且在昨晚的战斗中，人类的领土被夺回百分之八点九，意梦十六人那边也战死了两个人，包括被你干掉了邓宏志。并且……纪小季应该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意梦了，造成这种蝴蝶效应纪小季应该是罪魁祸首。”
虽说成绩还是很明显，也能开始最后一环的全面大反击剿灭意梦的计划了，但何阳还是开心不起来，这些都是大家为了他牺牲而换来的。
“我带着小雨先去我爸爸那里了。”章一泽对何阳说道，走出了房间，“剩下的拜托你们了，我也该回去看看我爸爸了。”
何阳点点头，而这个时候江萧萧也在外面投入到石镇的修建中去了，用她的强大的魄源在暗地里帮助着人类。
“看来……战争已经结束了。”章森躺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带欣慰地微笑看着已经升起来的天空，“这个夜晚可真是漫长啊。”
“我也觉得挺漫长的。”
忽然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冰冷、毫无情感甚至透露着一丝丝的杀意，章森流下数滴冷汗，惊愕地瞪大双眼看向门口，是那个他心怀愧疚但又不敢再去见的那个少年——纪小季。
“用这么大的损失只为了换来杀死你……”纪小季略显无奈地耸肩苦笑道，“看来今晚足以让我在意梦彻底失势吧……不过也没有关系了……”
章森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依旧靠在巨石上说不出话来，鲜血染红了他周围的土地，他苦笑着，然后说道：“到最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就跟你原谅不了袁定真一样。”纪小季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今晚就开启小规模的决战是种愚蠢的决定吗？但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所有的目的。何伟男，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尽管把这一切纪录下来，好让你也达到你的目的。”
何伟男？章森惊愕地回过头，只见何伟男一身伤却面带微笑地看着这里，似乎是在用魄源纪录这一切，好在之后将影像实体化。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章森苦笑着。
只有通过着毫无准备的提早一战，也会让何阳毫无准备的被迫迎战，而这么一来，便会牵制住所有人，而章森这里便会成为一个空白，无人来营救。
而纪小季明白何伟男早就对他不满，也想趁着今晚让纪小季失势，所以两个人便心照不宣地来了这么一出。何伟男识趣地没有用出全力，而纪小季也成功因为这次的惨败让何伟男得以继续意梦二把手的位置，但这一切都为纪小季亲手杀掉章森埋下了伏笔。
“还是多亏了何伟男。”纪小季沉沉说道，“说实话最后被他们打成那样真的是超出我的意料，要不是何伟男事先在那里有了布局，让我和他能在那种局面中逃出来。我和你算是扯平了，何伟男。”
“对啊，年轻有为的纪小季先生。”何伟男邪笑着，“只不过让我装出那样的怂样可真是为难我了啊……”
“你想在意梦继续占领实权的目的我让你答到了，你刚刚拍的这一切也足以让孟意这个死老头不会再重用我了，滚走吧。这里只需要我和他在就行了。”纪小季看也不看何伟男恶狠狠地说道，“消失在这里，好好追求你的大梦吧！”
何伟男邪邪一笑，默默消失在了这里。
“你值得吗？”章森缓缓说道，“为了杀我，你失去了多少。”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纪小季说道，“为了这一天，我失去了所有，没了原则没了信仰没了人性，失去了同伴失去了尊严失去了一切，但……我只知道这十年来我是怎么度过了，没有父母的痛楚你了解吗！”
纪小季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但是……孩子，我有在赎罪……”
“别喊我孩子！很恶心你知道吗！”纪小季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知道我害死了不少人！但我仍要不择手段干掉你这种伪君子！赎罪？你以为给些破钱交学费就是赎罪吗！”
章森大惊，颤抖着，喉结微微动了动，轻轻问道：“你……都知道了？”
“从最开始就知道！”纪小季大声吼着，“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耻辱！自己的杀父母仇人像怜悯野兽一样的给钱打发了事，怎么想都觉得是一种耻辱！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要一个杀了自己父母的人的怜惜才能活下去！”
章森慢慢呼出口气，闭上眼睛，声音里有一丝哽咽，缓缓说道：“如果最开始就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原谅的话，也许早一些承认就好了……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类陷于苦难中。”
“不要装作圣人说这些大道理。”纪小季狠狠说道，“别给自己镀金了。就算没有我，意梦也会进行这样的计划，流血事件不会比现在少，而我也只是这些当中的一步棋子罢了。”
“所以你会和白叶合作吧？”章森忽然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纪小季呆在原地，没想到章森已经知道了。
“是枯人和你说的吧？”纪小季沉声说道，面无表情。
“的确是青田先生。”章森叹息着，一夜无人给他治疗，看来也接近虚脱了，“不奇怪吗？为何你三脚猫的实力会忽然达到这种程度，甚至比何伟男还要强。只有一种解释，白叶把魄源给了你。”
纪小季颤抖着，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不知道白叶究竟在策划着什么，但从你的反应来看，青田的推测不是错的。”章森缓缓说道，眼中全是怜悯，“如果早知道这样，就把自己的命给你了……这次人界的混乱居然会和白叶牵扯上了联系，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正如你所说，你就是他的棋……”
“别说了！”纪小季怒吼道，“够了！”
“恐怕……你敬爱的张三老师看见现在的你也会觉得心痛吧。”章森喘息着说道，“那个多才多艺活泼开朗的你去哪了，那个会打工为张老师买水果的你去哪了……”
“不是说让你闭嘴了吗！”纪小季的全部魄源瞬间爆发，章森的身体被炸的四分五裂。
纪小季忽然感觉到晕眩，立刻摔坐在地上，像被抽空了一般，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惨叫道：“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纪小季坐着弯下了腰，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用双手捶着早已残破不堪的地面。
“别只顾着哭。”
纪小季哭声瞬间停止，他带着泪痕抬起了头，哽咽说道：“够了……白叶，我真的受够了……”
“不……远远不够呢。”这个不知从哪传来的白叶声音继续在纪小季脑海里回荡着，“魄结可是在你那里呢……我已经让你达成你的计划了，如果……你不帮我完成我的计划，恐怕……我是会让你后悔的。”
纪小季怔住了，慢慢站起身，轻声道：“我知道了……白叶，你放心吧，我会照你说的做。”
而这时石镇的清扫工作也接近了尾声。
“章一泽，你还是回家看看吧。”何阳缓缓说道，眼神中有一丝愧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爸爸也不会伤成那样。”
“不用担心了。”章一泽说道，“你也别把我看的太伟大，我才不是顾全大局才让你先走。再说了，你不是救了我父亲吗？还是把这里后续工作做完吧……那些伤对于我爸爸来说不算什么的。”
“你这家伙……”何阳叹了口气，“的确……如果没有你在我旁边的话，这些事我可是一个人忙不完的。”
“当然了，只有你一个人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嘛。”丁洁换了身衣服出现在他们面前，毫不在意地笑着，“公共人物当然够忙了！”
“少来……”何阳说道，“我们这里还有多少人活着。”
“五十七人。”丁洁提起人数时脸色还是变得不好了些，“虽然对方是全军覆没，但我们这边的损失未免也太大了。并且……那七个拥有高魄源的石镇人类，在昨晚的战斗中也是没有一个活下来。”
何阳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仅仅这一战，把枯人为他留下的所有资源几乎都挥霍一空，而那个为这场决战在前期立下汗马功劳的五人只有可可一人活了下来，这更让何阳觉得非常愧疚。
“但……这次的牺牲换来的将超出我们的意料。”丁洁沉色看着何阳，说道，“八个组织的首脑都公开表示想与何阳取得联系，并且在昨晚的战斗中，人类的领土被夺回百分之八点九，意梦十六人那边也战死了两个人，包括被你干掉了邓宏志。并且……纪小季应该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意梦了，造成这种蝴蝶效应纪小季应该是罪魁祸首。”
虽说成绩还是很明显，也能开始最后一环的全面大反击剿灭意梦的计划了，但何阳还是开心不起来，这些都是大家为了他牺牲而换来的。
“我带着小雨先去我爸爸那里了。”章一泽对何阳说道，走出了房间，“剩下的拜托你们了，我也该回去看看我爸爸了。”
何阳点点头，而这个时候江萧萧也在外面投入到石镇的修建中去了，用她的强大的魄源在暗地里帮助着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