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天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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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之巅,侧峰凌天峰，即使是夏天，仍是寒冷无比，凛冽的风吹来，刮走片片雪花。
唐钰正沿山路踏雪而行，她的目的地就是凌天峰峰顶。对普通人来说,随着海拔增高，登山也就变得愈加吃力。但对她来说,则是轻松有余，如果不那么冷，那会更好。
当她终于爬上山巅后,狂啸的风吹得她几欲不能站稳，凝神静气片刻，稳住身形，才继续艰难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岩洞走去。
来到岩洞近前，只见面前一扇石门紧紧关闭，她弯腰在石门下方的墙壁一角，摸到一处凸起的地方，用力按了下去。
喀嚓喀嚓——石门缓缓抬起。
走了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冷岳翎正盘膝坐在一张天然形成的冰床上，双眼紧阖，呼吸平稳，一团雾气正在她的身前升腾，消失，升腾，周而复始。
唐钰没有打扰，按下开关，缓缓关上石门，岩洞再次陷入黑暗，只有一线光亮从石门缝隙里漏进。她摸黑来到石凳前坐下，静静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冷岳翎睁开了眼，站了起来，一声轻喊，“六师姐……”
冷岳翎抿唇，她没有起来，而是问道：“这一次有什么事情？”
唐钰没有以往的活泼开朗，反倒是沉稳许多，她微微点头，“掌门师尊说你可以下山了。”
“禁闭解除了，是吗？”冷岳翎起身站起，向石门走去。
“是。”跟在冷岳翎身后，唐钰犹豫许久，问道：“六师姐，其实你完全可以不说出来，为何还要告诉掌门师尊？”
冷岳翎脚步微顿，再度向前走去，来到石门前，喀嚓声音响起，掩下了她的疲惫，“因为，良心会过不去。”
唐钰微怔，直到冷岳翎走出很远，才恍然回神，追了过去，与她并肩而行，“六师姐，你有没有后悔放她们离开？”
“没有。”冷岳翎没有丝毫犹豫，“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为什么？”
“还是良心吧。”
唐钰再次一怔，许久，问道：“六师姐，如果没有五年前的事情发生，是不是洛忆阑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应该是吧。”
“可是，六师姐，放了她们，江湖因此大乱，这又算是对还是错？”
冷岳翎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天空湛蓝，白云悠悠，她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雾气凝聚，转眼消散。许久，她缓缓摇头，再次向前走去，“说不清了。”
唐钰沉默，跟了上去，一路下山而行，两人再无话语。
不知多了多久，冷岳翎打破沉默，“最近江湖上，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唐钰沉默，竟是不知该不该说。
冷岳翎微微偏头，“怎么了？”
“有。”唐钰终于一咬牙，点头道：“有很多人都闻风去了药王谷。”见到冷岳翎疑惑，她一股脑道出：“我听到有弟子议论，萧青岚和洛忆阑可能会去药王谷，因为武林盟主大会上洛忆阑吐血成伤，昏迷不醒，传闻中说她因为邪功反噬，几近无药可医，而这天下间谁能治她的病，唯有药王谷。”
冷岳翎猛地停下脚步，隐有愤怒，“那些人，为何还是不放过她们？”
唐钰摇头，“六师姐，你想想，洛忆阑杀了多少人，昆仑门建立的那个联盟，不就是为了报仇吗？更重要的是，江湖传闻，天下至宝在洛忆阑手中，为了这个，他们也一定要找到她。”
“联盟？”冷岳翎愕然，“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不久的事情，怕你生气，一直没有告诉你。”
冷岳翎紧紧攥拳，指关节隐隐泛白，“掌门师尊是什么态度？”
“只说，错误的开头，就注定了错误的结果，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冷岳翎沉默，她紧紧抿唇，看向遥远的天际。
湛蓝天空中，她仿佛看到萧青岚那双痛彻心扉的眼眸，心忽然就那么莫名的抽痛了下。
不，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别忘了我们还有一战之约……
***
夕阳似火，流水潺潺，鸟语花香，安静宛若世外桃源。
洛忆阑抬头望去，只见一树金光，树叶繁茂，枝桠间果实累累。她唇角微挑，内力微提，足尖轻点地面，人便跃起，蹬至树干，几个纵跃攀至树间。
“璃儿，行不行？”
萧青岚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朝下望去，只见她满脸紧张，噗哧一笑，“我没事。”言罢，素手已摘下果子，朝她怀里扔去，“接住了。”
只见萧青岚伸手接住，无奈摇头，洛忆阑再次一笑，又摘下一个果子，方才轻身跃下。
落地后，萧青岚迎上前来，松口气道：“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好，照这样下去，再用上两年，说不定可以回复到你原来的功力。”
洛忆阑摇头，“笨蛋，怎么可能，我失去的是几十年的功力，绮罗录没有天元诀那么厉害，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恢复的。”
“说的也是。”萧青岚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的果子，轻咬了口，半响，脸微微泛红，“我们也不可能天天那样修炼，所以有时间的话，我要教你我自己的内功心法。”
“好。”洛忆阑轻应，脸也隐隐泛热，低头像小时候那样，拽过萧青岚的袖子擦拭果子，“现在比我预想中的情况好多了，至少可以轻松上树，总比没有一点内力要好。”
看着洛忆阑低头的模样，这些日子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问题让萧青岚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问道：“璃儿，你为什么……”却见洛忆阑咬了一口果子，随即皱起了眉，“好酸，我要吃你的。”
萧青岚失笑，将手中的果子递给洛忆阑，“给你。”
洛忆阑接过，她没有注意到萧青岚的眸底闪过的幸灾乐祸，吭哧一口，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吐了出来，呸道：“好酸！”
萧青岚终于笑了出声，“是你要吃的。”
“骗子。”洛忆阑气恨咬唇，轻捶萧青岚心口一拳，便见她捂着心口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闭上了眼。
洛忆阑见状，顿时哭笑不得，轻踢了萧青岚一脚，“喂，你给我起来。”
萧青岚却不动，“我不起来，这么多天练第一二重，没有力气了。”
“你！”缱绻缠绵情景倏地闪过脑海，洛忆阑的脸红了起来，她微微咬唇，蹲了下来，轻推萧青岚，放柔了声音，“你起来吧。”
见到萧青岚仍是不动，她打量四周，确认无人，飞快的在萧青岚的唇上落下一吻，“这样好了么？”
“不好。”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余晖中，霞光透过枝桠，照在萧青岚脸上，长而微卷的睫毛上仿佛轻落着一层轻薄金粉。
看着这样的萧青岚，洛忆阑的心怦然一跳，犹豫半响，她低头，再次轻吻上温软双唇，这一次却不是蜻蜓点水，而是轻柔吮吻。本想浅尝，却敌不过眷恋，很快就变成缠绵深吻，手中果子也滚落在地，只余彼此喘息。
手不知何时，已向萧青岚的身下摸去，隔着衣料轻蹭，却不知想起什么，洛忆阑蓦然抬头，大口喘着气，似是心有余悸。
唇上失去温度，萧青岚睁开了眼，清眸有些氤氲，忽然意识到她们身在何地，当发现洛忆阑的手放在哪里时，她的脸瞬间烫了起来，“璃儿……”
洛忆阑脸红缩手，却被萧青岚拽住，只见她脸色泛红，问道：“我一直就想问你……”
“青岚，如果你想问，我告诉你。”洛忆阑咬唇，趴在萧青岚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她先是愕然，而后唇角弯了起来。
萧青岚没有注意到洛忆阑眼底闪过的忧色，翻身坐起，兴奋道：“那我们今天就向陆翊他们辞行，在这里叨扰太久了。”
“好。”洛忆阑弯了弯唇角，欲拉萧青岚起来，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两人慌忙站起，俱是整理衣襟，看向远处，只见前面隐约出现一个人影，待得近了，才看清那是陆翊。
陆翊看到她们后，急步走来，待到近前，神情是罕有的难看，“你们不能再在这里了，事情有些不妙。”
萧青岚心中一凛，手下意识紧握成拳，“怎么了？”
“我昨天早上出谷时，意外发现有些人在谷外徘徊，却是不进来，我以为是来寻医的，并没有当回事。但刚才我回来时，却发现那些人还在，而且比早上又多了不少人，我担心是冲你们来的。”
洛忆阑脸色微变，她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蓦然抓住萧青岚的手，“青岚，我们马上走，来的人越多，机会越渺茫。”
陆翊却拦住洛忆阑，“你们现在不能冲动，现在出去，万一被认出，难道要和那些人拼命吗？”
萧青岚眉头紧蹙，“我们不想拖累你们，只能尽快离开这里。如果人数不多，以我的武功，还是可以应付的。”
陆翊却摇头，“你应付不了，大概有二三十人，以你一人之力，再带着洛忆阑，难于登天。”
洛忆阑脸色一白，萧青岚抿唇，轻握她的手以示安抚，看向陆翊，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
陆翊摸了摸下巴，沉吟半响，摇头道：“这件事，我先和师父商量一下，也许会有转机。你们先回去准备，等我的消息。”
萧青岚咬唇，沉默半响，点头道：“好，那就麻烦你和令师了。”
陆翊走后，萧青岚拉住洛忆阑的手，“璃儿，我们回去准备。”却见洛忆阑脸色泛白，萧青岚一声叹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洛忆阑闭上了眼，不发一语，紧紧抱着萧青岚，似乎要将她紧紧勒进骨肉里，与自己连成一体。
萧青岚被勒得几近喘不上气，感受到洛忆阑的恐慌，微微低头，轻吻着她的发丝，试图使她安心，“我在，我一直都在。”
轻柔的吻渐渐抚平洛忆阑的恐慌，她终于放开了萧青岚，星眸微垂，“我们回去吧。”
“好。”萧青岚牵住洛忆阑的手，向前走去。
璃儿，一辈子那么长，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好抽，不想上它啊，可是又不得不上，然后一上它就痛苦万分，挠地……【喂，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东西，= =
雪山之巅,侧峰凌天峰，即使是夏天，仍是寒冷无比，凛冽的风吹来，刮走片片雪花。
唐钰正沿山路踏雪而行，她的目的地就是凌天峰峰顶。对普通人来说,随着海拔增高，登山也就变得愈加吃力。但对她来说,则是轻松有余，如果不那么冷，那会更好。
当她终于爬上山巅后,狂啸的风吹得她几欲不能站稳，凝神静气片刻，稳住身形，才继续艰难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岩洞走去。
来到岩洞近前，只见面前一扇石门紧紧关闭，她弯腰在石门下方的墙壁一角，摸到一处凸起的地方，用力按了下去。
喀嚓喀嚓——石门缓缓抬起。
走了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冷岳翎正盘膝坐在一张天然形成的冰床上，双眼紧阖，呼吸平稳，一团雾气正在她的身前升腾，消失，升腾，周而复始。
唐钰没有打扰，按下开关，缓缓关上石门，岩洞再次陷入黑暗，只有一线光亮从石门缝隙里漏进。她摸黑来到石凳前坐下，静静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冷岳翎睁开了眼，站了起来，一声轻喊，“六师姐……”
冷岳翎抿唇，她没有起来，而是问道：“这一次有什么事情？”
唐钰没有以往的活泼开朗，反倒是沉稳许多，她微微点头，“掌门师尊说你可以下山了。”
“禁闭解除了，是吗？”冷岳翎起身站起，向石门走去。
“是。”跟在冷岳翎身后，唐钰犹豫许久，问道：“六师姐，其实你完全可以不说出来，为何还要告诉掌门师尊？”
冷岳翎脚步微顿，再度向前走去，来到石门前，喀嚓声音响起，掩下了她的疲惫，“因为，良心会过不去。”
唐钰微怔，直到冷岳翎走出很远，才恍然回神，追了过去，与她并肩而行，“六师姐，你有没有后悔放她们离开？”
“没有。”冷岳翎没有丝毫犹豫，“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为什么？”
“还是良心吧。”
唐钰再次一怔，许久，问道：“六师姐，如果没有五年前的事情发生，是不是洛忆阑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应该是吧。”
“可是，六师姐，放了她们，江湖因此大乱，这又算是对还是错？”
冷岳翎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天空湛蓝，白云悠悠，她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雾气凝聚，转眼消散。许久，她缓缓摇头，再次向前走去，“说不清了。”
唐钰沉默，跟了上去，一路下山而行，两人再无话语。
不知多了多久，冷岳翎打破沉默，“最近江湖上，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唐钰沉默，竟是不知该不该说。
冷岳翎微微偏头，“怎么了？”
“有。”唐钰终于一咬牙，点头道：“有很多人都闻风去了药王谷。”见到冷岳翎疑惑，她一股脑道出：“我听到有弟子议论，萧青岚和洛忆阑可能会去药王谷，因为武林盟主大会上洛忆阑吐血成伤，昏迷不醒，传闻中说她因为邪功反噬，几近无药可医，而这天下间谁能治她的病，唯有药王谷。”
冷岳翎猛地停下脚步，隐有愤怒，“那些人，为何还是不放过她们？”
唐钰摇头，“六师姐，你想想，洛忆阑杀了多少人，昆仑门建立的那个联盟，不就是为了报仇吗？更重要的是，江湖传闻，天下至宝在洛忆阑手中，为了这个，他们也一定要找到她。”
“联盟？”冷岳翎愕然，“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不久的事情，怕你生气，一直没有告诉你。”
冷岳翎紧紧攥拳，指关节隐隐泛白，“掌门师尊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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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岳翎沉默，她紧紧抿唇，看向遥远的天际。
湛蓝天空中，她仿佛看到萧青岚那双痛彻心扉的眼眸，心忽然就那么莫名的抽痛了下。
不，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别忘了我们还有一战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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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似火，流水潺潺，鸟语花香，安静宛若世外桃源。
洛忆阑抬头望去，只见一树金光，树叶繁茂，枝桠间果实累累。她唇角微挑，内力微提，足尖轻点地面，人便跃起，蹬至树干，几个纵跃攀至树间。
“璃儿，行不行？”
萧青岚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朝下望去，只见她满脸紧张，噗哧一笑，“我没事。”言罢，素手已摘下果子，朝她怀里扔去，“接住了。”
只见萧青岚伸手接住，无奈摇头，洛忆阑再次一笑，又摘下一个果子，方才轻身跃下。
落地后，萧青岚迎上前来，松口气道：“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好，照这样下去，再用上两年，说不定可以回复到你原来的功力。”
洛忆阑摇头，“笨蛋，怎么可能，我失去的是几十年的功力，绮罗录没有天元诀那么厉害，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恢复的。”
“说的也是。”萧青岚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的果子，轻咬了口，半响，脸微微泛红，“我们也不可能天天那样修炼，所以有时间的话，我要教你我自己的内功心法。”
“好。”洛忆阑轻应，脸也隐隐泛热，低头像小时候那样，拽过萧青岚的袖子擦拭果子，“现在比我预想中的情况好多了，至少可以轻松上树，总比没有一点内力要好。”
看着洛忆阑低头的模样，这些日子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问题让萧青岚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问道：“璃儿，你为什么……”却见洛忆阑咬了一口果子，随即皱起了眉，“好酸，我要吃你的。”
萧青岚失笑，将手中的果子递给洛忆阑，“给你。”
洛忆阑接过，她没有注意到萧青岚的眸底闪过的幸灾乐祸，吭哧一口，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吐了出来，呸道：“好酸！”
萧青岚终于笑了出声，“是你要吃的。”
“骗子。”洛忆阑气恨咬唇，轻捶萧青岚心口一拳，便见她捂着心口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闭上了眼。
洛忆阑见状，顿时哭笑不得，轻踢了萧青岚一脚，“喂，你给我起来。”
萧青岚却不动，“我不起来，这么多天练第一二重，没有力气了。”
“你！”缱绻缠绵情景倏地闪过脑海，洛忆阑的脸红了起来，她微微咬唇，蹲了下来，轻推萧青岚，放柔了声音，“你起来吧。”
见到萧青岚仍是不动，她打量四周，确认无人，飞快的在萧青岚的唇上落下一吻，“这样好了么？”
“不好。”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余晖中，霞光透过枝桠，照在萧青岚脸上，长而微卷的睫毛上仿佛轻落着一层轻薄金粉。
看着这样的萧青岚，洛忆阑的心怦然一跳，犹豫半响，她低头，再次轻吻上温软双唇，这一次却不是蜻蜓点水，而是轻柔吮吻。本想浅尝，却敌不过眷恋，很快就变成缠绵深吻，手中果子也滚落在地，只余彼此喘息。
手不知何时，已向萧青岚的身下摸去，隔着衣料轻蹭，却不知想起什么，洛忆阑蓦然抬头，大口喘着气，似是心有余悸。
唇上失去温度，萧青岚睁开了眼，清眸有些氤氲，忽然意识到她们身在何地，当发现洛忆阑的手放在哪里时，她的脸瞬间烫了起来，“璃儿……”
洛忆阑脸红缩手，却被萧青岚拽住，只见她脸色泛红，问道：“我一直就想问你……”
“青岚，如果你想问，我告诉你。”洛忆阑咬唇，趴在萧青岚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她先是愕然，而后唇角弯了起来。
萧青岚没有注意到洛忆阑眼底闪过的忧色，翻身坐起，兴奋道：“那我们今天就向陆翊他们辞行，在这里叨扰太久了。”
“好。”洛忆阑弯了弯唇角，欲拉萧青岚起来，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两人慌忙站起，俱是整理衣襟，看向远处，只见前面隐约出现一个人影，待得近了，才看清那是陆翊。
陆翊看到她们后，急步走来，待到近前，神情是罕有的难看，“你们不能再在这里了，事情有些不妙。”
萧青岚心中一凛，手下意识紧握成拳，“怎么了？”
“我昨天早上出谷时，意外发现有些人在谷外徘徊，却是不进来，我以为是来寻医的，并没有当回事。但刚才我回来时，却发现那些人还在，而且比早上又多了不少人，我担心是冲你们来的。”
洛忆阑脸色微变，她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蓦然抓住萧青岚的手，“青岚，我们马上走，来的人越多，机会越渺茫。”
陆翊却拦住洛忆阑，“你们现在不能冲动，现在出去，万一被认出，难道要和那些人拼命吗？”
萧青岚眉头紧蹙，“我们不想拖累你们，只能尽快离开这里。如果人数不多，以我的武功，还是可以应付的。”
陆翊却摇头，“你应付不了，大概有二三十人，以你一人之力，再带着洛忆阑，难于登天。”
洛忆阑脸色一白，萧青岚抿唇，轻握她的手以示安抚，看向陆翊，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
陆翊摸了摸下巴，沉吟半响，摇头道：“这件事，我先和师父商量一下，也许会有转机。你们先回去准备，等我的消息。”
萧青岚咬唇，沉默半响，点头道：“好，那就麻烦你和令师了。”
陆翊走后，萧青岚拉住洛忆阑的手，“璃儿，我们回去准备。”却见洛忆阑脸色泛白，萧青岚一声叹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洛忆阑闭上了眼，不发一语，紧紧抱着萧青岚，似乎要将她紧紧勒进骨肉里，与自己连成一体。
萧青岚被勒得几近喘不上气，感受到洛忆阑的恐慌，微微低头，轻吻着她的发丝，试图使她安心，“我在，我一直都在。”
轻柔的吻渐渐抚平洛忆阑的恐慌，她终于放开了萧青岚，星眸微垂，“我们回去吧。”
“好。”萧青岚牵住洛忆阑的手，向前走去。
璃儿，一辈子那么长，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好抽，不想上它啊，可是又不得不上，然后一上它就痛苦万分，挠地……【喂，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