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天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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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幽静,山谷兽鸣鸟啼，让幽深的夜色多出几分诡异。
一处山洞，透出点点火光，更是飘出阵阵香气。
洛忆阑和萧青岚席地而坐，她下意识握着萧青岚的手，打量着正半蹲在火架前翻转着食物的煜雅,只见她嘴角微弯，一直是浅浅笑容,比站在旁边帮忙却鲜少出声的云千玦，要显得温暖许多。
在夹道相逢，认出对方后,几人俱是惊讶，一番寒暄,便一路而行，好在没走多远，便找到这处山洞。进来后，正经事情没有说多少，倒是一直在忙活着那只兔子。
此时，火架上的野兔早已被烤得金黄冒油，飘香四溢，煜雅翻转着兔子，笑道：“真想不到我们竟然能同时到达这里，也算是缘份吧。”
“是啊。”萧青岚有些拘谨，弯了弯唇角，“我也没想到。”
“我们收到你的信后，便赶来了，倒是你们，从萧影山庄赶到这里，似乎慢了些。”煜雅边答着萧青岚的话，边接过云千玦递过来的瓶子，撒了些许调味粉在兔子上。
萧青岚点头，“是慢了些，我们没有走官道，而是走山路，水路，才辗转到此。”
煜雅闻言，眉头轻蹙，看向云千玦，只见她也是微微蹙眉，神情似有所思。
这时，一股奇香味道从兔子身上飘了出来，洛忆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看了萧青岚一眼。
“……”萧青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洛忆阑饿了，但这只兔子不是她们的，若是想吃，就只能要。犹豫片刻，刚想开口，便听煜雅轻笑，“别急，这就好了，都会有的。”
萧青岚脸红了红，看了洛忆阑一眼，这副情景落在云千玦眼里，让她眉头稍舒，唇角再度弯了起来。
忽然觉得脸有些痒，洛忆阑摸了摸，发现人皮面具有些松动，她微微咬唇，轻喊了声，“青岚……”
萧青岚明白洛忆阑的心思，看了煜雅和云千玦一眼，犹豫着道：“你摘下来吧，她们不是外人。”
“是啊，不必介意我和玦儿的身份。”煜雅笑着将兔子拿了下来，走到萧青岚身旁，就地坐下，然后放在云千玦提前铺好的油纸上。她取出匕首，对着兔子比划，对洛忆阑一本正经道：“我和你说啊，我烤肉的手艺，就是御膳房的厨师，也比不过。到时候，你要是忍不住吃得一脸油，这面具可就不好清洗了。”
煜雅这番话，让云千玦极力忍笑，取过她手中的匕首，轻咳了声，“煜雅，我来切吧。”
“好。”煜雅点头，看向洛忆阑，笑道：“摘下来吧，我可是很想看看能让萧青岚一直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洛忆阑的脸热了起来，看了萧青岚一眼，只见她也是脸红的厉害，微微咬唇，终是低头，小心翼翼的摘下了面具，将它收了起来。缓缓抬头，只见煜雅和云千玦都是愣了下，而后便俱是唇角微弯。
煜雅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不错，果然是个美人，可以和思凡比比看了。”又看向云千玦，笑道：“说起来，我们很久没有见过她们了吧？”
“是啊。”云千玦应了声，将已经切下的一只兔腿递给洛忆阑，难得嘱咐了句，“小心烫。”
洛忆阑慌忙接了过来，低声道：“谢谢。”咬了一口，久违的鲜香味道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
煜雅笑着摇头，“有那么好吃吗？”
“很好吃。”洛忆阑脸红了起来，“很久都没有吃了。”
“是吗？”煜雅神情若有所思，想要问些什么，却被云千玦将一只兔腿塞到手里，听到她说：“先吃东西吧。”
煜雅笑了笑，点头道：“对，还是先吃吧，这么美味的东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忽然想起什么，对云千玦问道：“玦儿，我记得你有存一瓶竹叶青吧？”
“有是有。”
“那……”煜雅轻笑，伸手示意。
“就这样？”云千玦眸底闪过戏谑笑意，却是一本正经问道：“还有吗？”
“……”煜雅看了萧青岚和洛忆阑一眼，只见这两个人俱是低头吃着东西，装作没看到，她快速靠近云千玦耳边，低声道：“那什么，任君处置。”
“噗哧。”洛忆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声，而萧青岚却是不明所以，看向洛忆阑，呆呆问道：“璃儿，你怎么了？”
洛忆阑忙胡乱擦了擦嘴角，摇头道：“没，没事，只是呛到而已。”又偷眼看了煜雅和云千玦一眼，云千玦倒是毫无所动，煜雅却是神情似有所思，看了萧青岚一眼，而后唇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见煜雅靠近了过来，抬手轻揽萧青岚的肩膀，眉头微扬，问道：“青岚，会喝酒吗？”
萧青岚愣了愣，忙摇头，“不会。”
“不会？”煜雅挑眉，摸了摸下巴，看向洛忆阑，问道：“你会不会喝？”
洛忆阑微微咬唇，点头道：“会一些。”
“难怪。”煜雅轻笑，放开了萧青岚，话里有话道：“那你可得慢慢教她了。”
洛忆阑脸色微红，看了萧青岚一眼，只见她一脸茫然，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和煜雅的对话，唇角微微扬起，轻握住萧青岚的手，对煜雅道：“是啊，她太笨了，得慢慢教。”
“我，我哪里笨了。”萧青岚不明所以，此话一出，便见另外三个人俱笑，这让她更是茫然，无奈之下，抓起眼前的兔腿，咬了一大口，“我吃东西。”
这一番笑闹，原本有些疏离的气氛消失不少，几人俱是笑着吃起东西。在煜雅的劝说下，萧青岚试着喝了一小杯酒，酒刚入口，她便皱起了眉头，却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而后抓起干粮，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方才缓去烧灼之感。
煜雅笑着拍了拍萧青岚的肩膀，“没想到你比玦儿还不能喝，不勉强你了。”
“我不喜欢喝酒。”萧青岚的脸微微泛红，“也不觉得它有多好喝。”
煜雅轻笑，“酒这个东西，初喝觉得涩辣，但是渐渐的，你会觉得它甘味留齿，余味流长。”话微顿，又道：“就像你们一样，总会苦尽甘来的，你说是不是？”
萧青岚愣了愣，忽然明白了煜雅的话里意思，她沉默不语，等待煜雅继续。
煜雅敛了笑意，道：“武林盟主大会后，你们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我们已经听说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弄明白，这也是为何要见你们的原因。”
萧青岚神情郑重，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
煜雅看了云千玦一眼，只见她微微点头，方才转头对萧青岚道：“我们想知道，传闻中的天下至宝，究竟是什么样的？”
洛忆阑愕然，“你们，对天下至宝有兴趣？”
“别误会。”煜雅忙摆手，“我们对它没有兴趣，只是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子。”
洛忆阑怔然，半响，低头道：“我见过。”手忽然被温暖覆盖，抬头看去，只见萧青岚神情俱是忧色，微微咬唇，“我没事。”
再度看向煜雅，脆弱已然不见，深吸口气，沉声道：“是一块带着花纹的紫色长方玉牌。”
煜雅面色微变，“它现在在你手里吗？”
“不在。”洛忆阑星眸闪过恨意，“当年我为了报仇，把它送给了教主。因为它，让我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个东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璃儿……”萧青岚再度紧握洛忆阑的手，试图给她温暖，却听到煜雅喊了她一声，看了过去，只见煜雅眉头轻蹙，欲言又止，不由问道：“怎么了？”
煜雅神情复杂，看了云千玦一眼，只见她轻轻点头，终是叹气，轻拍萧青岚的肩膀，“你和我出来一下。”又看向云千玦，“玦儿，你陪她在这里聊聊。”
云千玦微微颔首，“去吧。”
萧青岚心中疑惑，向洛忆阑看去，只见她也是一脸迷茫，犹豫片刻，终是站起，“璃儿，你在这里等我。”
出了山洞，萧青岚跟在煜雅身后，此时仍是漆黑如墨，只有淡淡月光洒下，照在去时的路上。不知走了多久，再也看不到山洞的点点火光，煜雅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来。
萧青岚也停下站定，抿了抿唇，开门见山问道：“是不是和天下至宝有关？”
“对。”煜雅叹了口气，“有些话，不能让东方璃听到。我知道，你们冒险来药王谷，必然是来求医，而我要说的话，也许会刺激到她，所以，还是单独对你说比较好。”
“说吧。”萧青岚的手下意识攥紧，泄露出紧张心情。
煜雅眉头微蹙，轻声道：“天下至宝，其实只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紫玉，确切的说，它是一块赝品，分文不值。”
“什么……”萧青岚愣住了，手微微颤抖起来，“赝品，是什么意思？”
煜雅微微摇头，轻扶萧青岚的肩膀，试图使她平静，“这块赝品是前朝皇室所造，目的是为了掩护真品，但是因缘巧合，我得到了真品，又出于某些原因，便将它毁了。”
萧青岚的脑子一片空白，半响，终于回神，怔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江湖中人为之疯狂并且打得头破血流的天下至宝，只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玉佩？”
“正是如此。”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明白。”面色已然苍白，萧青岚无力地蹲了下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东方堡血案岂不是一场闹剧，因为一块赝品，便让璃儿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又是多大的讽刺……
煜雅蹲了下来，面现愧疚之色，“我和你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你们被蒙在鼓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如果当年没有放任那块赝品，而是去寻找并将它毁了，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情。但事已至此，我们能做到的便是帮你们摆脱眼下的困境，让你们回归到平静生活。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我们会尽力而为，便算是对你们的补偿，你看这样可好？”
“补偿？”萧青岚怔怔抬头，只见煜雅嘴角轻抿，再没有自然笑意，半响，她终是苦笑，摇头道：“其实这件事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不必因此愧疚。”话微顿，又道：“如果你们不认识我，便也不会将它当回事，对吗？”
“对，但现在我们知道了，就不能再束手旁观，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插手了。”
萧青岚沉默，半响，点头道：“若是如此，我便先谢过了。”
煜雅叹了口气，轻拍萧青岚的肩膀，“不必言谢，毕竟是我们亏欠在先。”
萧青岚却低头，声音苦涩，“其实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世人人心贪婪。”
“……”煜雅看了萧青岚半响，终是低叹，“是啊。”
“我们回去吧。”萧青岚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咧了咧嘴角，“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对吧？”
煜雅微愣，忽又明白萧青岚的心思，她的唇角扬了起来，“对，我们只是在聊天。”
月夜幽静,山谷兽鸣鸟啼，让幽深的夜色多出几分诡异。
一处山洞，透出点点火光，更是飘出阵阵香气。
洛忆阑和萧青岚席地而坐，她下意识握着萧青岚的手，打量着正半蹲在火架前翻转着食物的煜雅,只见她嘴角微弯，一直是浅浅笑容,比站在旁边帮忙却鲜少出声的云千玦，要显得温暖许多。
在夹道相逢，认出对方后,几人俱是惊讶，一番寒暄,便一路而行，好在没走多远，便找到这处山洞。进来后，正经事情没有说多少，倒是一直在忙活着那只兔子。
此时，火架上的野兔早已被烤得金黄冒油，飘香四溢，煜雅翻转着兔子，笑道：“真想不到我们竟然能同时到达这里，也算是缘份吧。”
“是啊。”萧青岚有些拘谨，弯了弯唇角，“我也没想到。”
“我们收到你的信后，便赶来了，倒是你们，从萧影山庄赶到这里，似乎慢了些。”煜雅边答着萧青岚的话，边接过云千玦递过来的瓶子，撒了些许调味粉在兔子上。
萧青岚点头，“是慢了些，我们没有走官道，而是走山路，水路，才辗转到此。”
煜雅闻言，眉头轻蹙，看向云千玦，只见她也是微微蹙眉，神情似有所思。
这时，一股奇香味道从兔子身上飘了出来，洛忆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看了萧青岚一眼。
“……”萧青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洛忆阑饿了，但这只兔子不是她们的，若是想吃，就只能要。犹豫片刻，刚想开口，便听煜雅轻笑，“别急，这就好了，都会有的。”
萧青岚脸红了红，看了洛忆阑一眼，这副情景落在云千玦眼里，让她眉头稍舒，唇角再度弯了起来。
忽然觉得脸有些痒，洛忆阑摸了摸，发现人皮面具有些松动，她微微咬唇，轻喊了声，“青岚……”
萧青岚明白洛忆阑的心思，看了煜雅和云千玦一眼，犹豫着道：“你摘下来吧，她们不是外人。”
“是啊，不必介意我和玦儿的身份。”煜雅笑着将兔子拿了下来，走到萧青岚身旁，就地坐下，然后放在云千玦提前铺好的油纸上。她取出匕首，对着兔子比划，对洛忆阑一本正经道：“我和你说啊，我烤肉的手艺，就是御膳房的厨师，也比不过。到时候，你要是忍不住吃得一脸油，这面具可就不好清洗了。”
煜雅这番话，让云千玦极力忍笑，取过她手中的匕首，轻咳了声，“煜雅，我来切吧。”
“好。”煜雅点头，看向洛忆阑，笑道：“摘下来吧，我可是很想看看能让萧青岚一直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洛忆阑的脸热了起来，看了萧青岚一眼，只见她也是脸红的厉害，微微咬唇，终是低头，小心翼翼的摘下了面具，将它收了起来。缓缓抬头，只见煜雅和云千玦都是愣了下，而后便俱是唇角微弯。
煜雅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不错，果然是个美人，可以和思凡比比看了。”又看向云千玦，笑道：“说起来，我们很久没有见过她们了吧？”
“是啊。”云千玦应了声，将已经切下的一只兔腿递给洛忆阑，难得嘱咐了句，“小心烫。”
洛忆阑慌忙接了过来，低声道：“谢谢。”咬了一口，久违的鲜香味道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
煜雅笑着摇头，“有那么好吃吗？”
“很好吃。”洛忆阑脸红了起来，“很久都没有吃了。”
“是吗？”煜雅神情若有所思，想要问些什么，却被云千玦将一只兔腿塞到手里，听到她说：“先吃东西吧。”
煜雅笑了笑，点头道：“对，还是先吃吧，这么美味的东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忽然想起什么，对云千玦问道：“玦儿，我记得你有存一瓶竹叶青吧？”
“有是有。”
“那……”煜雅轻笑，伸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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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雅看了萧青岚和洛忆阑一眼，只见这两个人俱是低头吃着东西，装作没看到，她快速靠近云千玦耳边，低声道：“那什么，任君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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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忆阑忙胡乱擦了擦嘴角，摇头道：“没，没事，只是呛到而已。”又偷眼看了煜雅和云千玦一眼，云千玦倒是毫无所动，煜雅却是神情似有所思，看了萧青岚一眼，而后唇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见煜雅靠近了过来，抬手轻揽萧青岚的肩膀，眉头微扬，问道：“青岚，会喝酒吗？”
萧青岚愣了愣，忙摇头，“不会。”
“不会？”煜雅挑眉，摸了摸下巴，看向洛忆阑，问道：“你会不会喝？”
洛忆阑微微咬唇，点头道：“会一些。”
“难怪。”煜雅轻笑，放开了萧青岚，话里有话道：“那你可得慢慢教她了。”
洛忆阑脸色微红，看了萧青岚一眼，只见她一脸茫然，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和煜雅的对话，唇角微微扬起，轻握住萧青岚的手，对煜雅道：“是啊，她太笨了，得慢慢教。”
“我，我哪里笨了。”萧青岚不明所以，此话一出，便见另外三个人俱笑，这让她更是茫然，无奈之下，抓起眼前的兔腿，咬了一大口，“我吃东西。”
这一番笑闹，原本有些疏离的气氛消失不少，几人俱是笑着吃起东西。在煜雅的劝说下，萧青岚试着喝了一小杯酒，酒刚入口，她便皱起了眉头，却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而后抓起干粮，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方才缓去烧灼之感。
煜雅笑着拍了拍萧青岚的肩膀，“没想到你比玦儿还不能喝，不勉强你了。”
“我不喜欢喝酒。”萧青岚的脸微微泛红，“也不觉得它有多好喝。”
煜雅轻笑，“酒这个东西，初喝觉得涩辣，但是渐渐的，你会觉得它甘味留齿，余味流长。”话微顿，又道：“就像你们一样，总会苦尽甘来的，你说是不是？”
萧青岚愣了愣，忽然明白了煜雅的话里意思，她沉默不语，等待煜雅继续。
煜雅敛了笑意，道：“武林盟主大会后，你们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我们已经听说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弄明白，这也是为何要见你们的原因。”
萧青岚神情郑重，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
煜雅看了云千玦一眼，只见她微微点头，方才转头对萧青岚道：“我们想知道，传闻中的天下至宝，究竟是什么样的？”
洛忆阑愕然，“你们，对天下至宝有兴趣？”
“别误会。”煜雅忙摆手，“我们对它没有兴趣，只是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子。”
洛忆阑怔然，半响，低头道：“我见过。”手忽然被温暖覆盖，抬头看去，只见萧青岚神情俱是忧色，微微咬唇，“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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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雅面色微变，“它现在在你手里吗？”
“不在。”洛忆阑星眸闪过恨意，“当年我为了报仇，把它送给了教主。因为它，让我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个东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璃儿……”萧青岚再度紧握洛忆阑的手，试图给她温暖，却听到煜雅喊了她一声，看了过去，只见煜雅眉头轻蹙，欲言又止，不由问道：“怎么了？”
煜雅神情复杂，看了云千玦一眼，只见她轻轻点头，终是叹气，轻拍萧青岚的肩膀，“你和我出来一下。”又看向云千玦，“玦儿，你陪她在这里聊聊。”
云千玦微微颔首，“去吧。”
萧青岚心中疑惑，向洛忆阑看去，只见她也是一脸迷茫，犹豫片刻，终是站起，“璃儿，你在这里等我。”
出了山洞，萧青岚跟在煜雅身后，此时仍是漆黑如墨，只有淡淡月光洒下，照在去时的路上。不知走了多久，再也看不到山洞的点点火光，煜雅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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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萧青岚的手下意识攥紧，泄露出紧张心情。
煜雅眉头微蹙，轻声道：“天下至宝，其实只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紫玉，确切的说，它是一块赝品，分文不值。”
“什么……”萧青岚愣住了，手微微颤抖起来，“赝品，是什么意思？”
煜雅微微摇头，轻扶萧青岚的肩膀，试图使她平静，“这块赝品是前朝皇室所造，目的是为了掩护真品，但是因缘巧合，我得到了真品，又出于某些原因，便将它毁了。”
萧青岚的脑子一片空白，半响，终于回神，怔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江湖中人为之疯狂并且打得头破血流的天下至宝，只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玉佩？”
“正是如此。”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明白。”面色已然苍白，萧青岚无力地蹲了下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东方堡血案岂不是一场闹剧，因为一块赝品，便让璃儿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又是多大的讽刺……
煜雅蹲了下来，面现愧疚之色，“我和你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你们被蒙在鼓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如果当年没有放任那块赝品，而是去寻找并将它毁了，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情。但事已至此，我们能做到的便是帮你们摆脱眼下的困境，让你们回归到平静生活。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我们会尽力而为，便算是对你们的补偿，你看这样可好？”
“补偿？”萧青岚怔怔抬头，只见煜雅嘴角轻抿，再没有自然笑意，半响，她终是苦笑，摇头道：“其实这件事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不必因此愧疚。”话微顿，又道：“如果你们不认识我，便也不会将它当回事，对吗？”
“对，但现在我们知道了，就不能再束手旁观，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插手了。”
萧青岚沉默，半响，点头道：“若是如此，我便先谢过了。”
煜雅叹了口气，轻拍萧青岚的肩膀，“不必言谢，毕竟是我们亏欠在先。”
萧青岚却低头，声音苦涩，“其实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世人人心贪婪。”
“……”煜雅看了萧青岚半响，终是低叹，“是啊。”
“我们回去吧。”萧青岚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咧了咧嘴角，“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对吧？”
煜雅微愣，忽又明白萧青岚的心思，她的唇角扬了起来，“对，我们只是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