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 第二百五三回 惩治(卖萌求票)

第二百五三回 惩治(卖萌求票)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原来那表妹姓杜,因生在春日,又生下来便已看得出长大后定是个美人坯子,便唤作了‘春娇’,‘婉娘’则是她的小名儿,虽口口声声‘表哥表哥’的叫得何继光无比亲热,其实与何继光却早一表三千里了,乃是勤谨伯太夫人娘家已出了五服的族妹的孙女儿,连她祖母都与勤谨伯太夫人关系那般远了,何况她?

    架不住她祖母从小便会看人眼色奉承人,在闺中时便奉承得勤谨伯太夫人拿她当了密友,只是两人在娘家时际遇不同,去了夫家自然也是一样,勤谨伯太夫人倒是做了世子夫人,杜春娇的祖母却只嫁了个小康之家,夫家本就算不得富裕,偏丈夫与儿子还早早亡故了,只留下一个孙女儿,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在夫家千难万难的熬日子。

    眼见孙女儿一日大似一日,又出落得花儿一样,岂能嫁个平头百姓白白辜负了上天赋予的美貌,杜春娇的祖母想起闺中时的好友已经是堂堂伯夫人了,遂厚颜找到了勤谨伯府,一番巴结奉承后,让勤谨伯太夫人想到了她昔日的好处,又见杜春娇着实嘴甜,一口一个‘老祖宗’的,奉承得自己有声有色,遂将她祖孙二人留了下来。

    偏杜春娇的祖母着实是个命苦的,好容易可以依傍族姐兼好友过上几日好日子了,竟又一病呜呼了。

    留下杜春娇哭得死去活来,看得勤谨伯太夫人则是怜惜之心大起,自此便将杜春娇养在了自己身边。

    杜春娇打小儿因为生得好,本就是个颇有心气儿的,如今见了伯府的富贵景象后,就越发不甘心只嫁一个平头百姓了,哪怕不缺吃穿有下人使唤,又怎及伯府万一?

    待何继光过来给勤谨伯太夫人请安时,便每每有意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一来二去的,竟真如愿引得何继光满心满眼都是她,只差发誓此生非她不娶了。

    然杜春娇心虽比天高,却也不乏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家世,是绝无做何继光正妻可能的,不然届时第一个容不下自己的,反倒会是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勤谨伯太夫人,所以她一开始谋的,便是何继光贵妾的位子,只要何继光心里有她,太夫人又向着她,将来再赶在正房奶奶之前先生下儿子,便是正房奶奶又奈她何?

    什么?宁为小家妻,勿为大家妾?笑话,家里随时都有可能揭不开锅,一文钱也得掰成两半花,二十几岁便被沉重的劳作压得如五旬老妪一般,但凡哪家家里收成好了点儿,男人还想着要买个年轻漂亮的妾来睡,这样人家的正妻,谁让当谁当去,反正她是绝不会当的!

    就在自己院里发生的事,如何瞒得过勤谨伯太夫人的耳目,但她不但没想过加以阻止,反而对此乐见其成,她拿捏了儿媳一辈子,孙媳进门后,自然也该时时事事看她的脸色才是,给孙子纳一个向着自己的贵妾,简直有百利而无一害嘛,还能给春娇一个前程,让她祖母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一举两得,她何乐而不为呢?

    岂料何继光竟有幸叫挑中尚了主,公主那样的尊贵人儿,又能为自家带来天大的好处,勤谨伯太夫人自然不敢再想着像拿捏儿媳妇那样,拿捏四公主了,于是终于开始隔离何继光与杜春娇了,一面还打发人去叫了媒人来,打算赶在四公主下降前,将杜春娇发嫁出去,大不了她体己多给点嫁妆便是。

    叫杜春娇如何甘心,本来伯爵府的富贵于她来说便已是天大的诱惑了,就算到何继光当家时,勤谨伯的爵位便到头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且何继光如今又当了驸马,皇上的亲女婿,那今后再赏个爵位又有什么难的?

    何况勤谨伯太夫人话说得好听,大不了她体己多陪些嫁妆与她,以她的爱财如命,撑死给她几百两的陪嫁到头了,她才那么年纪,还有几十年好活呢,几十年那么长的时间,几百两是够吃的,还是够喝的?!

    便跪下哭求起勤谨伯太夫人来,说她‘舍不得老祖宗,如今已无缘服侍表哥左右了,只希望能服侍老祖宗左右一辈子’,只因她已没有亲人,勤谨伯太夫人与何继光便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她已经失去一个了,不想再失去最后一个。

    哭得勤谨伯太夫人心软了,更兼何继光也再三再四的求她,好歹慢慢的替杜春娇寻一个好些的人家再发嫁了她,‘孙儿一辈子不忘祖母的大恩大德’云云……遂将杜春娇又留了下来,想着只要不叫杜春娇去公主府晃,管好了底下人的嘴,公主自然也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却没想到,四公主竟是个再好性儿不过的人,半点公主的架子没有不说,倒比寻常人家的儿媳还好说话,连带公主府的下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出手又大方,不但帮着自家谋了不少好处,打赏起银子来也是毫不手软,还做得体面委婉,半点不让人觉得难堪。

    也难怪她以公主之尊还这般谨小慎微,没有娘的孩子,父亲再是尊贵又如何,难道皇上日理万机之余,还有空过问一个素来便不大宠爱的女儿在夫家过得好与不好不成?再没有母妃时不时的见一见皇上,在皇上跟前儿有意无意的提提她,亦没有得力的外家能在朝堂上为皇上分忧解劳,皇上就越发要将她忘到脑后去了。

    恰在此时,杜春娇终于找到机会,爬上了何继光的床,还有了孩子,勤谨伯太夫人知道后,虽恼怒得不行,却也忍不住生出了别样的心思来,反正四公主那般好性儿,应当能容得下春娇罢?

    话说回来,自己孙儿那般品行才貌,尚主的确委屈他了,何况男人家本来就该三妻四妾,便是公主也不能一辈子都霸揽着驸马,总得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给驸马主动添两个屋里人分忧罢?只是一点,公主再是好性儿,也不能让庶长子生在嫡长子之前,不然将来纵公主不理会,宗人府又岂能不理会?

    于是勤谨伯太夫人将杜春娇与何继光狠狠斥责了一通,然后一碗药结果了杜春娇腹中的孩子,便开始等待起机会让杜春娇在四公主面前过明路来。

    她想的是,如今四公主待自己是恭敬客气,但谁能保证她就会对自己恭敬客气一辈子,焉知如今她不是想着自己才进门,还没彻底拢住孙子的心,才会这般谦逊呢?而且哪个祖婆婆还会嫌孙媳妇对自己太恭敬谦逊不成,当然是越恭敬谦逊,越言听计从最好了!

    这才会有了四公主甫一查出有孕,勤谨伯太夫人便带了杜春娇去四公主面前,希望四公主能为何继光纳了她那一出,如今你都有孕了,不能再服侍我孙子,总不能让我孙子白白素将近一年罢,便是天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什么,你竟不同意?行,有敬酒不吃你偏要吃罚酒,那我就索性成全了你,让你带着下人亲自撞破我孙子与春娇是何等的柔情蜜意,你总不能再自欺欺人的装糊涂下去,总要让春娇过明路了罢!

    勤谨伯太夫人自问在这整件事上,她为了杜春娇是真殚尽竭虑,冒足了风险,却没想到,杜春娇竟是这样回报她的,一听得自家要倒霉了,立时便与自家划起界限来,浑然忘了素日她是怎么在她面前狗颠儿般做小伏低的,着实可恨至极!

    “……贱人,枉我金奴银婢的养你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乡下的野丫头,过的日子倒比我亲生孙女儿们,真正的伯府千金日子还要好,你竟敢如此背叛我们祖孙,我今儿不打烂了你,我再不活着!”勤谨伯太夫人虽号称太夫人,实则也就五十出头的年纪,更兼素日保养得好,身体那叫一个健壮,与杜春娇厮打起来竟毫不逊色于自家的粗使婆子们。

    当然,杜春娇也不是省油的灯,虽不敢明着还手,到底勤谨伯太夫人占了长辈的名分,暗里却是狠掐了勤谨伯太夫人几下,痛得后者嗷嗷叫,嘴上更没闲着:“太夫人竟还有脸说金奴银婢的将我养到这么大,说到底你不过拿我当丫头罢了,让我给你捶腿给你梳头,还给你点烟端茶,你病倒了我还得给你值夜,这些事哪桩哪件不是丫头该做的?至于背叛,就更可笑了,我明明就是被你们逼的,心里从来没真正情愿过,又怎么谈得上背叛?”

    她两人在一边厮打对骂得起劲,其间还夹杂着勤谨伯压低了但难掩气急败坏的声音:“母亲,太子妃娘娘与两位公主殿下还在呢,您与一个打秋风的小辈一般见识做什么,不好了,直接让人打出去便是……杜氏,太夫人再不好了也对你有养育之恩,当年你祖母去世,还是我们家为她操办的丧事,你就是这样报答太夫人和我们家的?”,并勤谨伯夫人小声的抽泣声。

    何继光在一旁则早已是一脸的失魂落魄大受打击,婉娘竟说跟他是被他和祖母逼的,心里从来没有真正情愿过,那素日她那些甜蜜的话,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依恋和爱慕,也都是假的,她看重的根本就不是他这个人,而是自家的财富地位和自己驸马的身份了?

    果然太子妃娘娘说得对,若不是尚了主,这盛京城谁还知道有一个他,哪个好人家的女儿又会正眼看他?可别人不正眼看他也就罢了,婉娘凭什么,枉他从不因她出身低微便轻贱她,还为她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便是方才说要将她送走,心里也想着定会将她安置好,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顾蕴与三公主看了一会儿好戏,本来正津津有味还想继续看下去的,这可比唱堂会时的戏文精彩多了。

    但见四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着她本就大病一场,身心都受了巨大的打击,如今哪里听得这般吵闹,而且再说是不要何继光了,到底也曾有过真感情,如今亲眼瞧得他为一个明明哪样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失魂落魄,她心里又岂能好受?

    顾蕴因忙看了一眼随后进来的冬至,冬至会意,立时大喝了一声:“肃静!当着太子妃娘娘的面儿,便敢如此喧哗,惊了太子妃娘娘和娘娘腹中的小殿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勤谨伯太夫人与杜春娇方停止了厮打与谩骂,满脸惶恐又掩饰不住忿恨的跪回了各自的位子上。

    方才一度吵闹得如菜市场一般的厅堂里,至此总算安静了下来。

    顾蕴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不想三公主却先向杜春娇招了手:“你过来,抬头给本公主仔细瞧瞧……嗯,倒是好个模样儿,偏好白菜竟被猪给拱了,你才说你不是自愿要跟姓何的,而是被他们祖孙挟恩所逼,是真有其事,还是眼见何家形式不妙了,为脱身才这般说的?”

    杜春娇跪在三公主膝下,本来还满心忐忑,不知道三公主叫她上前是干什么的,如今见三公主一脸的和善,语气间也对自己大是怜惜似的,想着若能跟了三公主回府伺候,纵比不上做何继光的贵妾来得舒服称心了,却也比何家败了后,自己无依无靠,还不定会沦落到什么地步来得强,何况她既能哄好了勤谨伯太夫人,自然就能哄好了三公主,届时焉知前途不会更远大?

    因忙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小声说道:“回三公主殿下,民女真是被逼的,民女虽出身寒微,却也知道‘宁为小家妻,不为大家妾’的道理,那妾说白了就比奴婢好一篾片而已,生的孩子还一辈子只能叫自己‘姨娘’,主母不高兴了,随时都能将她提脚卖了,民女怎么会那么不知自爱?实在是太夫人对民女有几年养育之恩,又帮着民女安葬了祖母,民女没办法一点也不顾忌她的恩情,这才会……”

    “胡说,贱人,你胡说,明明就是……”听得地下跪着的勤谨伯太夫人又忍不住怒骂起来,只是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冬至给凶神恶煞的制止了:“吵吵什么,三公主殿下问你话了吗?再敢胡乱开口,立时打烂你的嘴!”

    只得悻悻的闭了嘴,不敢再说话,只是看向杜春娇的眼神却刀子一般,若眼神能杀人,杜春娇身上定然已浑身血窟窿了。

    三公主这才点头向杜春娇道:“这样的恩情,也难怪你推却不过,倒是难为你了,只是你真一点都不曾为何家的富贵荣华动心,一点都不曾为何继光的皮囊和对你的温柔动心,一点都不想这样富贵荣华的过一辈子?”

    见杜春娇想也不想便要开口否定,又补充道:“你尽可说实话,本公主向来喜欢真小人,讨厌伪君子,何况除了我们姐妹生来便是金枝玉叶,可以不用靠男人过活以外,这世上哪个女人不得靠男人过活,便是再强大再能干的女人,说到底也得靠男人不是?所以你想要靠着男人过活,靠着男人衣食无忧,呼奴唤婢也无可厚非,没什么可羞于启齿的,也犯不着着意遮掩,只要你说实话,本公主可以考虑替你找个好归宿,成全了你,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竟还有这样的好事?

    杜春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三公主可是四公主的亲姐姐,就算姐妹间素日曾有过不睦,让三公主一度对四公主不闻不问,可如今当着太子妃娘娘的面呢,太子妃娘娘又摆明了对四公主怜惜有加,难道三公主竟连太子妃娘娘的账都敢不买不成?

    可转念一想,此番之事自己只是小错,有大错的是太夫人和驸马,自己又说了自己是被逼的,三公主会同情自己也不是不可能,何况三公主不是说了吗,喜欢真小人不喜欢伪君子,上位者有怪癖的她也不是没听过见过,有什么可奇怪的?反正回头太子妃娘娘要生气,也是生三公主的气,而不是生自己的,倒是自己,错过了这个村,可就再没这个店了!

    于是犹豫权衡一番,到底还是红着脸声若蚊蚋的开了口:“三公主殿下如此宽容和善,那民女就实不相瞒了,民女到底只是一介凡夫俗女,又岂能不为权势富贵所迷?以前那样粗茶淡饭,一文钱都得掰做两半花的日子,民女是真不想再过了,若有足够的银子,民女的亲人们又岂能早早都病故?只要三公主殿下真能成全了民女,民女一定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来世结草衔环也必定来报。”

    三公主的嘴角就嘲讽的勾了勾,点头道:“嗯,那本公主知道哪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了,你放心,本公主一定成全了你,这就让人送你去。来人哪,把这个女人即刻送到教坊司去,就说是本公主让送去的,让那里的掌事一定要好生‘关照’她,——你也知道,教坊司也是朝廷的衙门之一,能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贵,只要你伺候好了去那里寻欢的男人,衣食无忧呼奴唤婢又有何难,只是能持续多长时间,三年还是五年,本公主就说不准了,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后一句话,是对已然呆若木鸡的杜春娇说的。

    “噗——”一旁顾蕴听至这里,本来正慢慢吃茶的,一口茶就忍不住喷了出去。

    谁能想来三公主竟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整治杜春娇呢,顾蕴方才被她抢先截走了话,还在想着,这不像是三公主的风格啊,尤其是在她明知自己对她有微词的情况下,就更不该要她的强了,难道是有别的打算不成?

    于是便没有打断三公主,只吃着茶看她具体会怎么做,万万没想到,会等来这样一出促狭至极的好戏,实在是让她忍不住喷茶,说来她都还没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处置杜春娇呢,实在是太解气,太痛快了!

    一旁侍立的白兰见顾蕴呛着了,忙忍笑上前,给她拍起背来,顾蕴做主子的觉得解气,白兰又何尝不是一样?

    就有两个三公主府的嬷嬷答应着,从外面进来,老鹰抓小鸡般架起杜春娇便往外拖。

    杜春娇这才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来,也顾不得去想事情到底怎么会忽然就成了这样,忙忙便挣扎着向三公主哀声告起饶来:“三公主殿下,是不是民女哪里说错了,求您就饶了民女,民女以后再不敢了,求您就饶了民女……”

    哀求了半晌,见三公主不为所动,只得又凄厉的喊道:“就算您是公主,我也不是您的奴婢,而是平民,您不能平白无故就送我去教坊司,您这与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就算您是公主,也不能这样做啊……”

    三公主闻言,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也是啊,你再怎么说也是贫民,本公主的确不好平白无故的就逼良为娼,不过,你若是冒撞了本公主,犯了大不敬的罪,那就不一样了,将你全家抄家灭门都是可以的,何况只是充你入教坊司?”

    说着,将自己面前的茶盅往地下一拂,茶盅便摔得粉碎,溅湿了她一片裙角,她这才凉凉道:“这下不是平白无故的了,你总没有话说了罢?”

    杜春娇又是惊惧又是悲愤,浑身直打颤,好半晌方从牙缝里磕磕巴巴的挤出一句:“三公主殿下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民女就不信,这世上就没有王法,能任您一手遮天了,这么多人可都把真相看在眼里的……”

    三公主就哈哈笑了起来,看向众人一一问道:“你们方才看见什么了?看见这女人冒撞本公主了,嗯,你们呢?也是……你们也是?”待跟自己和顾蕴来的人,还有四公主的陪嫁们都点头后,又问地下勤谨伯府众人,“你们呢,你们看见什么了?”

    勤谨伯府众人这会儿都恨透杜春娇了,自然不会向着她,勤谨伯便说道:“回三公主殿下,臣看见这女人冒撞公主,犯了大不敬之罪。”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勤谨伯太夫人还咬牙切齿的说道:“竟敢冒撞三公主殿下,这样的女人就该送去教坊司千人骑万人睡才是,三公主殿下英明!”

    三公主方看向了杜春娇,笑道:“你说这么多人都把真相看在眼里了,都有哪些人呢,本公主怎么不知道?”

    杜春娇至此终于彻底绝望了,原来三公主想要捏死她,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自然四公主也是一样,甚至不用她真怎么样,只要她们随意说一句话,便能决定她后半辈子的命运,可笑她早前还一心想着要四公主的强,真是有够不知天高地厚,有够可笑!

    她不由瘫软到了地上,脑中一片空白,惟有嘴里还本能的喃喃着:“您不能这样,就算您是公主,也不能这样……”

    可谁还耐烦听她啰嗦,三公主一挥手,方才那两个嬷嬷便上前,再次架起杜春娇往外拖,唬得杜春娇再次凄厉的喊叫起来:“公主殿下,求您饶了民女,求您饶了民女……太夫人,我知道错了……表哥,我对你是真心的,方才不过是一时糊涂,才说了浑话,可我对你真的是真心的,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声音渐行渐远,不一时便彻底听不见了。

    顾蕴这才冷冷看向了地下的何家众人,寒声道:“处置完了从犯,如今该轮到你们这一家子主犯了。四皇妹,你想要怎么处置他们,只管告诉本宫,方才你三皇姐已替你做了一回主了,这次便由本宫来替你做主罢,本宫替你做主!”

    四公主满脸的疲惫,深吸了一口气,才有气无力的道:“不管是抄没家产,还是充军流放,乃至要打要杀,大皇嫂怎么处置都好,反正我是绝不会再跟这家人扯上一丝一毫关系了!”

    这话一出,勤谨伯府上下都慌了,四公主提的三种处罚,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们所想见到的啊……勤谨伯汗出如浆,忙“砰砰”给四公主磕起头来:“求公主殿下恕罪,求公主殿下恕罪,都是太夫人老糊涂了,才会惹出这些事来的,臣这就让太夫人闭门养病,以后非年节再不会踏出房门半步,驸马也任凭公主打骂,绝不敢有半句怨言,求公主殿下再赏一次机会……”

    一面说,一面狠推了何继光一把,推得何继光总算从失魂落魄中回过了神,忙也哀求起来:“公主,公主,我真的知道错了,为了那样一个爱慕虚荣,薄情寡义的女人,我竟那样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害了我们的孩子,我简直禽兽不如,公主要打要杀我都绝无半句怨言,只求公主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若再发生,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求公主就再给我一次罢……”

    这一回,他的哀求就要恳切多了,既是因为看清了杜春娇的真面目,意识到了四公主的可贵之处,也是因为深知如今自家的好坏死活,都在四公主一念之间了,他哪敢不将姿态放低到尘埃里去。

    只可惜四公主只是冷笑一声,丝毫也不为所动:“她虽薄情寡义,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眼睁睁看着她被送去教坊司,却连一句话也不肯为她说,你要是肯为她说哪怕一句话,指不定我也会看在你对她是真心的份儿上,让三皇姐饶了她也未可知,可你做了什么,眼睁睁看着她落入火坑,也不闻不问,你这样的狠心绝情,叫我怎么敢再给你机会?又怎么可能再给你机会,已经在一个地方跌落过一次了,下次经过那里时还不绕道,你说我是得有多蠢?不过你与她倒是破锅配破盖,这世上再找不到比你们更配的人了,若是一早知道你们两个这般‘相爱’,我便另择驸马,成全了你们又何妨?”

    说得何继光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再也找不到话说了。

    也让勤谨伯越发的汗出如浆,越发的绝望了,却仍坐着垂死的挣扎:“公主殿下,驸马他真的知道错了,臣与太夫人也是,若只是打骂驸马还不能让公主殿下消气,公主殿下也可以打骂臣和太夫人的,只求公主殿下消气,再赏一次机会……臣这就自己掌嘴,这就自己掌嘴,只求公主殿下能消气……”

    不待话音落下,果然“啪啪啪”左右开弓扇起自己的耳光来,连扇了十数下后,见没人叫自己停下,只能又说勤谨伯太夫人:“母亲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掌嘴?”

    勤谨伯太夫人哪受得了这个屈辱,但见儿子满眼的凶光,知道儿子这回是气得狠了,又不敢不听,只得拼命给四公主磕起头来,一面哭道:“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老婆子一个人的错,求公主就饶了这一次罢,只要公主能饶了老婆子,老婆子就磕死在您面前又何妨?老婆子到底是朝廷御封的二品诰命,勤谨伯府也是自太祖爷以来,便一直存在的名门勋贵,便是皇上也未必好赶尽杀绝的,又何必鱼死网破呢,求公主开恩……”

    听得顾蕴与三公主都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她们见勤谨伯那般可怜,说来男人向来不管内宅,且碍于孝道也的确辖制不住自己的老娘,勤谨伯也算是情有可原,谁知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勤谨伯太夫人竟还敢话里话外的要挟四公主,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顾蕴“砰”的一拍桌子,便怒声说道:“你这糟老婆子,是不是以为自家有个伯府的空头爵位,本宫便办不得你们了?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嚣张,你既上赶着作死,本宫今儿便成全了你……”

    话音未落,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然后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圣旨到——”何福海被拥着进来了。

    赔笑着给顾蕴和三公主四公主见过礼后,何福海便冷下脸来,展开手中的圣旨,大声诵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勤谨伯府何家不敬公主,欺君犯上,残害天家血脉,着褫夺爵位,抄没家产……何晟、何继光充军西北,何陈氏杖责三十,钦此……”

    ------题外话------

    渣男贱女落得这样的下场,大家还满意吧?虐完了这拨渣滓,马上就该董家的那拨了哈,大家的小板凳和瓜子准备好了吗?月票呢,也准备好了吗?好容易到了十一名,可现在看到,一样岌岌可危啊,大家可千万要帮瑜顶住了,么么哒,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