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倩身，莫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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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个时辰，聂小倩的叫声不断响起。
应该是早晨了，但阳光却是如何也投射不进来，忘情森林犹如与世隔绝，处处透着冷冰冰的荒凉。
陈楚从修炼中睁开双眼，他忽然心有所感，下意识的扭头看去，一道模糊的人影从阴世幽泉中缓缓走来。
陈楚微微眯起眼睛，定睛看去。无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道：“是小倩姑娘！”
“卧槽！”陈楚被他鬼魅般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道：“你属猫的啊？”
无为抱歉一笑，站了起来，道：“是小倩姑娘。”
陈楚此时也看清楚了那个人影，的确是聂小倩。
陈楚叫醒或修炼或休息的众人，而聂小倩的身影也更加清晰了。
孟姝惊喜的就要朝着聂小倩跑过去，却被蓝魔拉住。
“等一等。”
孟姝不明白蓝魔为什么拉住不让她上前，聂小倩已经走进众人视野。
白裙飘飘的聂小倩，面色冷肃，眼神平静如一汪死水，而在她的右手上，则握着一把宝剑。
“那是……莫邪宝剑！”燕赤霞眼神火热的盯着聂小倩手里的宝剑，语气惊喜。
陈楚察觉到，聂小倩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还是聂小倩的身体，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陈楚感觉到彻底的陌生。
聂小倩走向众人，目光并未在任何一人的身上停留，语气淡然，道：“去无泪之城。”
大家都发现了她身上所流露而出的变化，孟姝小心翼翼问道：“小倩，你没事吧？”
聂小倩看向她，依旧是那副淡然若素的表情，道：“我是莫邪。”
众人大惊，虽说他们心里早有准备，小倩很有可能会像宁采臣和七夜那样觉醒记忆，但是这一刻真的到来，他们才发现，似乎并不容易令人接受。
莫邪右臂轻轻一抖，莫邪宝剑便是甩向高空，瞬间放作数倍大，莫邪身体原地留下残影，转瞬凌空而立莫邪宝剑之上。
“我在无泪之城，等你们。”
白衣飘飘，似是天外飞仙，她红唇轻启，冷冰冰的声音令得众人惊醒，这具聂小倩的身体里，装着的，是莫邪的灵魂。
望着御剑飞行，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视线中的莫邪，诸葛流云问道：“忘情森林不是有禁制吗？她怎么可以御剑飞行？”
蓝魔望向阴世幽泉的方向，细细感应，旋即面色剧变：“没有了莫邪剑镇压，阴世幽泉将要爆发！”
众人大惊，蓝魔幻化龙形，声音里带着着急，道：“快上来，离开这里。”
众人爬上龙背抓紧，蓝魔腾空而起，一闪从原地消失不见。
……
无泪之城，铸剑室，一夕端坐在铸剑池上，阴后伴坐在一旁。铸剑池四周，有十七个男人。他们双臂展开，一根根粗壮的钢铁铸造的链子，穿过他们的双肩，锁住他们的双臂，将他们固定在墙壁上。
其中一人，体态微胖，面白无须，只是此时他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他的脑袋低垂着，气息萎靡，昏迷不醒。
试剑阁。
素天心忽然睁开双眼，缓缓站了起来。
青云子坐在七夜身前，右手食中两指并拢，抵在七夜眉心。
“她来了！”素天心走向背负双手，遥望远方天际的宁采臣，目光与他同视一处。
青云子睁开苍老的眸子，他脸色疲惫，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这几日他遵循素天心所说的方法，以秘法封住七夜的识海，耗费他许多灵力。
一道白色流光瞬间出现在无泪之城高空之上，莫邪凌空踏剑而悬，无悲无喜的目光望见站立于巨石前的干将，骤然爆发出璀璨精光。
“干将！”莫邪轻声呼唤，声音颤抖，脚下的莫邪剑嗡嗡颤响，飞向试剑阁。
莫邪脚尖轻点，身体飘然而落，站在干将的身前。
素天心转身走到干将身旁，眼神复杂的望着莫邪，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个熟悉的表妹，又回来了。
干将空洞的双目，出现一丝波动，他僵硬的抬起头，看向莫邪。
莫邪的记忆沉睡千年，聂小倩的到来，觉醒了这份记忆。这具躯体内，只有一道灵魂，却藏有两份记忆。
莫邪手掌颤抖着伸出，当她的手掌触碰到干将的脸庞时，心中那股悲伤如洪水涌上心头，瞬间将她覆盖。眼泪模糊了双眼，莫邪紧紧抿着唇，双肩一颤一颤。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本可以自由，为什么，为什么要守在这里。”莫邪的声音空灵如天籁，此刻被无尽悲伤侵染。
“表妹，对不起。”素天心喉咙有些干哑，眼中有一丝愧疚。
莫邪眼神漠然看了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莫邪痴痴的望着干将轮廓分明的五官，手掌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滑过。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那仿佛只是昨天。
“干将，这只小兔子好可爱。”莫邪蹲在草地上，掌心里捧着一只幼兔。
干将手里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道：“兔子肉很好吃的，好久没吃大师兄做的兔子腿了。”
莫邪嘟了嘟嘴，小女儿姿态尽显，道：“放了它好不好？小兔子没有娘亲很可怜的。”
干将挠挠头，在美味诱人的兔子腿和师妹幽怨的眼神之间徘徊纠结了几秒，无奈的道：“好吧。”
干将松开兔子耳朵，兔子一蹦老远。莫邪将小兔子放在地上，看着远处扭头望来的兔子，道：“小兔子，快回去吧，去你娘亲那。”
干将温文儒雅，饱读诗书，在莫邪眼中却是书呆子的形象，全然没有风流才子的倜傥之味。
一夕成熟、稳重，每次走在街上，总能够吸引许多女孩子的主意，但是，他只对莫邪一人倾心。
莫邪坐在溪水旁，晃荡着小腿，十指搅着裙摆，纠结着：“一夕善解人意，为人稳重，干将有些呆呆的，但是心思纯净，真是的，也不知道他读了那么多书，都读了些什么，真是个大笨蛋。可是，究竟该选谁了，哎呀，爹爹真是讨厌，非得让我选一个。”
知女莫若父，天剑老人何尝看不出莫邪对两位师兄的感情。逝世前，他用了这种办法，替女儿选择。
就让上天来决定吧！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干将了，他把自己关在了铸剑室里，谁也不许靠近。
每年一次的试剑日，就是在这里，大师兄斩断了爹爹铸的问天剑。
问天剑被斩断的那一刻，莫邪有些恍惚。她心中绞痛，却接受命运。
成亲了，莫邪佯装笑脸，与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一一道谢。
干将却来了，他来做什么？
莫邪很想问他，试剑日那天，为何不出现？
很快的，莫邪发现了干将的异常，他成魔了！
心思聪慧的莫邪，很快发现干将手里的魔剑乃是天魔妖矿所铸，她大声质问干将为什么不守信用？
干将尚有一丝理智，举起魔剑，眼神炙热而贪婪，道：“天魔妖矿？我怎么会用天魔妖矿铸剑？莫邪，我答应过你，我不会碰它的。这是六合金英，天心送我的六合金英。”
莫邪震惊：“六合金英！”
站在一旁的一夕脸色阴沉，莫邪眼神带着质问，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师兄，你究竟对干将做了什么？”
往事如烙印，莫邪泪如断线珍珠，顺着脸颊滑落，哭声悲恸压抑。素天心看见了微微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对不起。”素天心心中愧疚。
莫邪虽哭，嘴角却勾起温柔的弧度，轻轻的摇着头，“不用对我说，表姐，你并不欠我的。”
“干将，为什么留下来？为什么要留下来呢？”莫邪眼神痴痴地望着干将。
而就在这一刻，坐在地上的七夜，站在木栏后面的宁采臣，骤然睁开了双眼。
“因为，我在等你。”干将忽然开口，声音与表情一样僵硬而冰冷。
素天心大为震惊，青云子更是骇然看向七夜与宁采臣。
“他们……”
素天心绷着的神经骤然一松，长长叹息，道：“他回来了。”
干将的双眼缓缓有了一丝神智，一缕意识正在慢慢的凝聚。
七夜与宁采臣的双眼，则瞬间失去了光彩，变得与干将之前一般的空洞无光，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生机。
莫邪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望着他，那个她熟悉的干将，正在慢慢的回到她的身边。
青云子低声探问：“素前辈，这可如何是好？”
素天心此刻正望着干将的侧脸，闻言摇了摇头，道：“顺其自然吧，你已经尽力了。”
干将抬起手掌，轻轻抓握住莫邪的手掌，唇角泛起一丝温柔的弧度，笑容干净阳光，与她记忆里的干将，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一直在等你，莫邪。”干将此刻的眼中，只有她。
一句话，让莫邪的情绪一瞬间有些失守，泪如决堤，肩膀靠在他的怀里。
莫邪呢喃道：“带我走。”
天空蓝光闪烁，蓝魔追了过来，众人看见聂小倩与干将相拥而泣，素天心与青云子则站在一旁，青云子的脸色很难看，素天心则很伤心。七夜与宁采臣，身体僵硬，双目空洞一动不动。
接下来的十几个时辰，聂小倩的叫声不断响起。
应该是早晨了，但阳光却是如何也投射不进来，忘情森林犹如与世隔绝，处处透着冷冰冰的荒凉。
陈楚从修炼中睁开双眼，他忽然心有所感，下意识的扭头看去，一道模糊的人影从阴世幽泉中缓缓走来。
陈楚微微眯起眼睛，定睛看去。无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道：“是小倩姑娘！”
“卧槽！”陈楚被他鬼魅般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道：“你属猫的啊？”
无为抱歉一笑，站了起来，道：“是小倩姑娘。”
陈楚此时也看清楚了那个人影，的确是聂小倩。
陈楚叫醒或修炼或休息的众人，而聂小倩的身影也更加清晰了。
孟姝惊喜的就要朝着聂小倩跑过去，却被蓝魔拉住。
“等一等。”
孟姝不明白蓝魔为什么拉住不让她上前，聂小倩已经走进众人视野。
白裙飘飘的聂小倩，面色冷肃，眼神平静如一汪死水，而在她的右手上，则握着一把宝剑。
“那是……莫邪宝剑！”燕赤霞眼神火热的盯着聂小倩手里的宝剑，语气惊喜。
陈楚察觉到，聂小倩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还是聂小倩的身体，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陈楚感觉到彻底的陌生。
聂小倩走向众人，目光并未在任何一人的身上停留，语气淡然，道：“去无泪之城。”
大家都发现了她身上所流露而出的变化，孟姝小心翼翼问道：“小倩，你没事吧？”
聂小倩看向她，依旧是那副淡然若素的表情，道：“我是莫邪。”
众人大惊，虽说他们心里早有准备，小倩很有可能会像宁采臣和七夜那样觉醒记忆，但是这一刻真的到来，他们才发现，似乎并不容易令人接受。
莫邪右臂轻轻一抖，莫邪宝剑便是甩向高空，瞬间放作数倍大，莫邪身体原地留下残影，转瞬凌空而立莫邪宝剑之上。
“我在无泪之城，等你们。”
白衣飘飘，似是天外飞仙，她红唇轻启，冷冰冰的声音令得众人惊醒，这具聂小倩的身体里，装着的，是莫邪的灵魂。
望着御剑飞行，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视线中的莫邪，诸葛流云问道：“忘情森林不是有禁制吗？她怎么可以御剑飞行？”
蓝魔望向阴世幽泉的方向，细细感应，旋即面色剧变：“没有了莫邪剑镇压，阴世幽泉将要爆发！”
众人大惊，蓝魔幻化龙形，声音里带着着急，道：“快上来，离开这里。”
众人爬上龙背抓紧，蓝魔腾空而起，一闪从原地消失不见。
……
无泪之城，铸剑室，一夕端坐在铸剑池上，阴后伴坐在一旁。铸剑池四周，有十七个男人。他们双臂展开，一根根粗壮的钢铁铸造的链子，穿过他们的双肩，锁住他们的双臂，将他们固定在墙壁上。
其中一人，体态微胖，面白无须，只是此时他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他的脑袋低垂着，气息萎靡，昏迷不醒。
试剑阁。
素天心忽然睁开双眼，缓缓站了起来。
青云子坐在七夜身前，右手食中两指并拢，抵在七夜眉心。
“她来了！”素天心走向背负双手，遥望远方天际的宁采臣，目光与他同视一处。
青云子睁开苍老的眸子，他脸色疲惫，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这几日他遵循素天心所说的方法，以秘法封住七夜的识海，耗费他许多灵力。
一道白色流光瞬间出现在无泪之城高空之上，莫邪凌空踏剑而悬，无悲无喜的目光望见站立于巨石前的干将，骤然爆发出璀璨精光。
“干将！”莫邪轻声呼唤，声音颤抖，脚下的莫邪剑嗡嗡颤响，飞向试剑阁。
莫邪脚尖轻点，身体飘然而落，站在干将的身前。
素天心转身走到干将身旁，眼神复杂的望着莫邪，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个熟悉的表妹，又回来了。
干将空洞的双目，出现一丝波动，他僵硬的抬起头，看向莫邪。
莫邪的记忆沉睡千年，聂小倩的到来，觉醒了这份记忆。这具躯体内，只有一道灵魂，却藏有两份记忆。
莫邪手掌颤抖着伸出，当她的手掌触碰到干将的脸庞时，心中那股悲伤如洪水涌上心头，瞬间将她覆盖。眼泪模糊了双眼，莫邪紧紧抿着唇，双肩一颤一颤。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本可以自由，为什么，为什么要守在这里。”莫邪的声音空灵如天籁，此刻被无尽悲伤侵染。
“表妹，对不起。”素天心喉咙有些干哑，眼中有一丝愧疚。
莫邪眼神漠然看了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莫邪痴痴的望着干将轮廓分明的五官，手掌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滑过。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那仿佛只是昨天。
“干将，这只小兔子好可爱。”莫邪蹲在草地上，掌心里捧着一只幼兔。
干将手里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道：“兔子肉很好吃的，好久没吃大师兄做的兔子腿了。”
莫邪嘟了嘟嘴，小女儿姿态尽显，道：“放了它好不好？小兔子没有娘亲很可怜的。”
干将挠挠头，在美味诱人的兔子腿和师妹幽怨的眼神之间徘徊纠结了几秒，无奈的道：“好吧。”
干将松开兔子耳朵，兔子一蹦老远。莫邪将小兔子放在地上，看着远处扭头望来的兔子，道：“小兔子，快回去吧，去你娘亲那。”
干将温文儒雅，饱读诗书，在莫邪眼中却是书呆子的形象，全然没有风流才子的倜傥之味。
一夕成熟、稳重，每次走在街上，总能够吸引许多女孩子的主意，但是，他只对莫邪一人倾心。
莫邪坐在溪水旁，晃荡着小腿，十指搅着裙摆，纠结着：“一夕善解人意，为人稳重，干将有些呆呆的，但是心思纯净，真是的，也不知道他读了那么多书，都读了些什么，真是个大笨蛋。可是，究竟该选谁了，哎呀，爹爹真是讨厌，非得让我选一个。”
知女莫若父，天剑老人何尝看不出莫邪对两位师兄的感情。逝世前，他用了这种办法，替女儿选择。
就让上天来决定吧！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干将了，他把自己关在了铸剑室里，谁也不许靠近。
每年一次的试剑日，就是在这里，大师兄斩断了爹爹铸的问天剑。
问天剑被斩断的那一刻，莫邪有些恍惚。她心中绞痛，却接受命运。
成亲了，莫邪佯装笑脸，与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一一道谢。
干将却来了，他来做什么？
莫邪很想问他，试剑日那天，为何不出现？
很快的，莫邪发现了干将的异常，他成魔了！
心思聪慧的莫邪，很快发现干将手里的魔剑乃是天魔妖矿所铸，她大声质问干将为什么不守信用？
干将尚有一丝理智，举起魔剑，眼神炙热而贪婪，道：“天魔妖矿？我怎么会用天魔妖矿铸剑？莫邪，我答应过你，我不会碰它的。这是六合金英，天心送我的六合金英。”
莫邪震惊：“六合金英！”
站在一旁的一夕脸色阴沉，莫邪眼神带着质问，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师兄，你究竟对干将做了什么？”
往事如烙印，莫邪泪如断线珍珠，顺着脸颊滑落，哭声悲恸压抑。素天心看见了微微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对不起。”素天心心中愧疚。
莫邪虽哭，嘴角却勾起温柔的弧度，轻轻的摇着头，“不用对我说，表姐，你并不欠我的。”
“干将，为什么留下来？为什么要留下来呢？”莫邪眼神痴痴地望着干将。
而就在这一刻，坐在地上的七夜，站在木栏后面的宁采臣，骤然睁开了双眼。
“因为，我在等你。”干将忽然开口，声音与表情一样僵硬而冰冷。
素天心大为震惊，青云子更是骇然看向七夜与宁采臣。
“他们……”
素天心绷着的神经骤然一松，长长叹息，道：“他回来了。”
干将的双眼缓缓有了一丝神智，一缕意识正在慢慢的凝聚。
七夜与宁采臣的双眼，则瞬间失去了光彩，变得与干将之前一般的空洞无光，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生机。
莫邪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望着他，那个她熟悉的干将，正在慢慢的回到她的身边。
青云子低声探问：“素前辈，这可如何是好？”
素天心此刻正望着干将的侧脸，闻言摇了摇头，道：“顺其自然吧，你已经尽力了。”
干将抬起手掌，轻轻抓握住莫邪的手掌，唇角泛起一丝温柔的弧度，笑容干净阳光，与她记忆里的干将，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一直在等你，莫邪。”干将此刻的眼中，只有她。
一句话，让莫邪的情绪一瞬间有些失守，泪如决堤，肩膀靠在他的怀里。
莫邪呢喃道：“带我走。”
天空蓝光闪烁，蓝魔追了过来，众人看见聂小倩与干将相拥而泣，素天心与青云子则站在一旁，青云子的脸色很难看，素天心则很伤心。七夜与宁采臣，身体僵硬，双目空洞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