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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六章 燕王给水玉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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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偏房的门,燕楚就已经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虽然远远的看到了院子里正在起争执的花想容和一干左翼亲卫兵,但是含混不清的视线中,这些人都赫然变成了无数个。

    “花想容!”身体渐渐感觉到的无力感,令他赶紧连名带姓的喊着花想容,虽然字句有些无力,却胜在威严气势半点未曾弱下撄。

    主屋的院子是很大很宽的,花想容一行,位于西北方,偏于靠近院门,与连着主屋的偏房之间的距离,算得上是较远的。

    但花想容耳力极好,毕竟是个有着浑厚内力的武功高手,虽算不得一流,但就这般去收纳到自家王爷的声音却是半点不难。

    到底都是这些年给实实在在的在燕王底下给练出来的呐…偿…

    何况。

    “哎呀,你们还不信,那你们听,王爷这不是在叫本公子吗?这还不够说明,是王爷让本公子来这的?”花想容眼珠转的飞快,一边穿好了衣服裤子,一边朝一干已经傻眼的左翼亲卫摆手作势告辞,“好了好了,本大爷就不跟你们继续叨叨了,王爷还在等着伺候呢!”

    言罢,脚底抹油似地迅速朝偏房那边几乎是飞奔了过去。

    望着面前的花想容转眼就消失不见了踪影,一干左翼亲卫目瞪口呆的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其中一个小兵,傻愣愣的望着伍长,“大……大哥,您信么?王爷居然会给花公子这样变.态的惩罚……。”

    以前办事不力,顶多是挨几个板子,现在也不知道王爷哪里又不对了,居然谁办事不好,就会被罚脱光衣服裸.奔王府一圈!

    这样古怪到近乎变.态的惩戒,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啊啊啊——

    伍长也被这个新颖的刑罚震惊的不行,就跟丢了魂儿似地,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就是那讷讷的目光,一直首次大胆的,望向了偏房门廊处的燕王,久久不能自已……

    燕楚倒是没想到,总喜欢赖皮的花想容,也会有出现的这么快的时候,几乎是自己的声音才刚一下去,这人,眨眼间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花想容闪烁不定的眼神,燕楚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怕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不过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用最快的速度,把明了给本王带到这里来。”

    他的意思很明显,花想容立刻明白过来,王爷这是要他动用武力,强制把此时恐怕正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明了大人给拉到这里来。

    “得令。”一想到能整一整明了那个倔老头,一晚上的郁闷顿时消散不少,花想容自是答应的无比痛快。

    “另外,让明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屋子里的那个人,给本王留在这里,永不可能出这屋子半步。”边把轮椅往外推动,燕楚边面无表情的下着命令,“前提,不得伤此人分毫。”

    花想容懵了一下,“啊?”

    燕楚没有再理会他,径直推着轮椅,越过了他,往院外幽幽而去。

    靠院门处的西北位置上,本来那一干好不容易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后,准备离开的左翼亲卫兵们,在看到燕王推着轮椅,幽幽的朝他们过来后,都不自觉的生出了一股想要立刻逃跑的念头,然而常年的军规教条下来,早就已经深深刻在了他们的骨子上,如今见到自己的统帅过来,身体本能的就朝统帅纷纷匍匐跪地,而非是脚底抹油开溜。

    “叩见王爷,千岁千千岁!”

    没能逃离也不敢逃离的亲卫兵们这嗓子喊得着实战战兢兢。

    对他们过度的惊恐,燕楚脸上闪过一丝莫名。

    如今手底下的这些小兵小将们很是害怕自己,他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倒还没有眼前这些小子们如此害怕的程度。

    不过这倒是一件小事,他并不以为然,何况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他们着手去办,自然没必要把心思和言语,浪费在这种小事的身上。

    念及此,摒除脸上的莫名其妙,燕楚的面孔上,又是全然的毫无表情,只罩着一层的阴翳,“今晚南苑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明了是用来阻止水玉逃跑的,而这些亲卫兵,则是用来保护水玉安危的。

    适才,若不是他曾经中过神仙散那样的至尊之毒,因祸得福,竟有了百毒不侵之体,如此,他当然不会真的愚蠢到盲目的发挥什么勇猛,用嘴去帮水玉吸取毒液。

    不过,有一点现在是肯定的,那蛇毒似乎十分的猛烈,如不是他正有这样的百毒不侵之体,只怕刚才那样的去用嘴吸取毒液的行为所会得到的后果,那怕早就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而自己王府上有没有这样身负剧毒的蛇虫鼠蚁,他自己最清楚。

    念及此,在一众亲卫兵刚应下前一个命令后,燕楚又把视线对准到了左翼亲卫伍长的身上,“严骁,你立刻去调集左翼的其他人,在今晚,势必要将燕王府,给本王彻查个干净。”

    严骁一愣,旋即才明白过来燕王这话内里的意思。

    让他今晚彻查个干净,那意思不就是,现在的燕王府,已经不干净了?

    怎么会这样?

    严骁有些难以置。

    由于皇帝近些日子频繁的对燕王用收买来的刺客找麻烦,所以现在燕王府的安危防御这一块,他们这几支亲卫兵的伍长几乎都是亲力亲为的参加到了每晚的巡逻之中,就怕这些小兵有什么地方不够仔细,从而会形成漏洞,没得让那些刺客给钻了空子。

    然而没想到,不是前翼中翼后翼及右翼巡逻时出现了漏洞,而是他左翼今晚巡逻就出现了漏洞,并且看王爷的语气,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甚至已经渗透到了燕王府中——

    试问,这让今晚带队巡逻的伍长严骁,怎么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见严骁半天也不答话,脸上俱是惊骇之色,燕楚有些不耐的蹙起了眉心,“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太过自负没有任何的好处。现在趁还未到亡羊补牢尤为晚矣的时候,就给本王快些处理干净了,明白没有。”

    严骁又是一呆,倒是没有被燕王的严厉言语给吓着,反倒在呆愣刹那过后,就迅速露出了感激之色,激动抱拳朝燕王报以一礼,声若洪钟,“是!”

    在别人眼里,如果被燕王这样严厉的指责,定会吓得不行,可他严骁这个跟了燕王多年的小将明白,燕王这话表面听起来份外的可怕,可你仔细去分辨后,你就会发现,燕王实则分明就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啊——

    再者,王爷也没有任何要处罚他的意思,或许在外人看来,王爷让他担下这桩命令,那就是在处罚他,可他却并不这么以为。

    其余人都不知道自家伍长现而今的心思,只是现下看到自家伍长被王爷如此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不但不惊惧害怕,反倒还如此有精神又莫名激动的对王爷聊表感激,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疯了。

    被自己底下的小兵们看疯子似地眼神注目着,心情大好的严骁也不予他们计较,转过身,就开始对他们下令,“严密保护南苑,一只苍蝇都不许给飞进去,听清楚了没有!”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听在一众小兵的耳朵里,令小兵们都是精神一震,再多的瞌睡虫,也给吓得不翼而飞。

    军人服从的天职,更令小兵们发自下意识本能的整军行礼,“是!”

    燕楚见这些小子们都打起了精神执行起了自己的命令,一种骨子里的自豪感,在眼底悄然而生,不过,他却用冰冷的眼神掩饰的很好。

    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再管他们,燕楚推着轮椅,继续离开这里。

    无法,他现下的晕眩感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必须,他得回到自己长居多年的书房,把残留进了体内未消化的蛇毒,给逼出来。

    眼见外面的情形愈发不妙,一直躲在小小角落里的小桑榆,偷偷的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低声嘟囔起来,“唉,没办法啊……今晚看来再想偷袭那个狐狸精是难咯……。”

    毕竟她没有自家弟弟那么俊的身手,可以悄无声息的想潜入哪里,就潜入哪里。

    啧,要是被那些臭大兵给抓到了,那可就麻烦了啊!

    不管能不能放倒这些人是一回事,总之,她现在还不想,也不能离开燕王府——

    大仇未报,她怎么可能甘心就此离开?那也太对不起可怜的娘亲了!

    “阿嚏——”屋子里已然躺下,准备养精蓄锐的水玉,又莫名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花想容的速度确实有够快的,燕王吩咐完左翼亲卫那些事情以后,才刚出南苑的大门不久,那在王府里的屋顶上,大大咧咧毫无收敛意思的花想容便拎着垂头丧气,还是一身衣衫褴褛的明了,就到了南苑的偏房外。

    这才刚一落地,刚才还要死不活如丧考妣的明了就像原地复活了一样,精神瞬间大好,一个扭身,竟轻巧的挣脱了花想容这样武功高手的桎梏。

    挣脱完了以后,明了一面站定还有些不稳的身形,一面指着花想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小子,一点也不尊老爱幼,这么冷的天,竟然毫不顾忌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的意愿,如此粗鲁的把我这老头子连拖带拽的从被窝里扯起,甚至连一点穿衣服的时间都不给,你你你……简直就是虐待老人,丧心病狂啊你!”

    对于明了这一通狂轰滥炸似地大骂,花想容全当没听见似地,眯着眼睛,姿态悠哉的掏了掏耳朵,“哦,那我这丧心病狂还有治吗?明大人。”

    已经快速穿起匆忙捞进了怀里的衣服的明了,满脸鄙夷,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花想容,“没治了!病入膏肓了你!!”

    花想容切了一声,华丽丽的一个转身,看着满院子已经忙活了起来的左翼亲卫兵们,眼睛一亮,提步就要往他们堆里扎。

    刚才去明了院子里的一路上,他突然才想起来,自己本身是还有一个奶娘担当的重大角色任务,而自己要看管的小家伙,也在他无意中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踪影——

    现在他只能庆幸,刚才王爷心系其它事情,并没有想起这一茬,不然若是让王爷知道他连一个孩子都照看不利,怕就要真的让他扒光了衣服,在燕王府裸.奔一圈呐!

    咳,一想到这个玩笑话会变成真的,那估计以后他花爷在燕王府里,就真的别想再抬头做人了……

    念及此,花想容心里越发忐忑起来,加快步伐往左翼亲卫队里扎去。

    都说人多力量大,要是有这些兔崽子们的帮忙,再大的南苑,也能尽快的翻个底朝天,届时,还怕找不出那个小调皮鬼么!

    明了见花想容心急火燎的走了,差点气的跳脚,指着花想容的背影骂道:“臭小子,把老头子我扔在这里就走,什么意思啊你!”

    已然远去的花想容抬手挥了挥,“进去你就知道啦,这可是王爷吩咐的——对啦,别忘了给那人下点药,要再也动不了又不伤身的那种哦——”

    其实问他花想容,呵呵,他也不知道啊他……

    听到这话的明了,倒是高涨的怒焰一下子就熄了下去,怒色渐转狐疑之色,“燕王让我来这的?”

    说话间,扭身转首,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偏房禁闭的两扇房门上。

    被燕王逮到了尾巴以后,他明了很无奈,就算在外游行,却每每总是要隔三差五的回燕王府一次,时间久了,经年下来,倒是真把这燕王府当自己家一样随便的进出来去了。

    虽然一年之中,有大多数的时间并不在燕王府,但每每回来,他还是能从燕王府里的丫鬟婆子们,甚至是府里的大小兵将们口中得知,燕王府一直以来的具体动向,及发生的那些事情。

    毕竟嘛,他是个大夫,府里虽然有林大夫坐镇,但上千的人口,自然里面难保不会有人会得个林大夫难以医治的疑难杂症,到最后自然是他这个妙手神医出手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就是套取消息最好最有利的时候。

    人在生病的时候,身心的各个防线都会变得很松弛,他啊,只要能让那病人稍微那么舒服一点儿……嘿嘿,让病人放下心里防线还会远吗?要套取府上的消息还会有难度吗?

    哪怕这些人再怎么被上面人勒令不能随意谣传王府中的事,在他明了的面前,都一样在最后,会乖乖的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所以啊,此刻眼珠直转的明了心里很清明,现如今的王府上,能让燕王请他明了坐镇的贵人,除了东苑那对特殊的夫妻,怕是再无旁人了。

    但是他更清楚,那对夫妻再怎么特殊,也还没有达到能够住进南苑的资格。

    南苑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以前那个死妮子住的地儿啊——

    只怕普天之下,能够住进这南苑的恐怕也只有……

    片刻想到这里,明了自己都是一惊,面上的睡意顿时全无,望着那扇房门的视线渐变的不敢相信,“不……不会吧?”

    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自问,所以明了在自己磕磕巴巴的问出这个问题后,便没有傻兮兮的等待自己能琢磨出这个答案,而是立刻精神一震,朝房门疾步走过去。

    不知为何,明了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激动,抬起的双手,竟好半天都没有真的推上那扇房门上,而是僵持在半空中,微微的颤抖着。

    虽然他很烦那妮子,何况那妮子还动不动就威胁他,有时真恨不得用针扎死这个没大没小目中无人的臭丫头……

    但是,人往往是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很讨厌的东西,在失去以后,就会特别的怀念和惋惜。

    在事后知道那妮子坠入飞渡江生死未卜以后,明了后来对她的回忆,就是抱着这样的情感。

    所以,当这样东西,突然猝不及防的,又这样要出现在了你面前,说没有一点的紧张和激动,那都是骗人的……

    虽然他此刻的心里依稀觉得,这怕仅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未必……是真。

    不然,怎么这屋里人不是被燕王安排进主屋,而是在这样一个本给通房丫头准备的偏房里?

    倘若真是她回来了,燕王这样做,那不就是等于在间接的那这屋子羞辱那妮子么?

    而依照他这几年对现在的燕王所知,他很清楚,只怕燕王都恨不得把那妮子供起来的,哪里还会做出如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

    这样越想,就愈发失望的明了,万般纷扰的思绪在最后,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继而才用伸出去的双手,终于将房门推了开。

    吱呀一声,年久不用的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开门声。

    这偏房虽然不能与主屋同日而语,但到底还有那么些规格,至少内外相隔,耳房设置的分明,也有些个简单的陈设和布置。

    明了自是对屋子里的这些不感兴趣的,他的目光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投向了内里的耳房,尤其,再没有那隔开屋子里外的那道厚实帷幔后,他的目光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投射了进去。

    由于这屋子什么格局都按照一个‘偏’字布置,所以就连那里屋里的睡榻,也同样如是,不似正房那样朝北靠南的摆放,而是朝东靠西的摆放着。

    这样斜着的位置,令一眼看过去的明了根本就看不到那睡于榻上之人的面目,只能看到长长垂下的青纱纱帐,以及,那人一双搁在榻沿边上,未脱掉的一双鞋子。

    看了一眼后,明了却是挑眉,“靴子?”

    在这个朝代,除了游牧民族和一些异域小国里,才会有女子穿靴之外,基本上在大燕这种大国之内,是并无女子穿靴一说的。

    何况,那靴子的样式和款式,分明就是男子才穿的。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又是行医多年的神医,看人看物,都是十分的精细。

    而小桑榆果然孩子就是个孩子,躲在墙根下虽然瞧不见人的长相,但分明还是能看到这双靴子的,但是她却并没有那么仔细的去发现,只是任由自己的主管思想和臆断来判定事物。

    诚然,此刻的明了真心有些懵了,脑子里千想万想过无数的念头,甚至连燕王已经沦落到找替身的这种荒唐念头都起了,但是却绝对没有想过住进这里人,竟然会是一个男人!

    “不会吧……。”一滴冷汗,攸的自明了的额头滑下。

    燕王难道真的心里有问题了,不然……不然怎么会连一个男子都不放过?

    倘若还是个正常人,是万不会把一个男子安排到这种地方吧?

    再说了,花想容那混小子刚才的话,那可还是犹在耳边啊……

    说是燕王还特意吩咐了,要对这个屋子里的人下药,下那种绝对动不了,绝对跑不了,还不能伤身的内种药……

    若说燕王不是心里扭曲成了那啥那啥,他会有这啥这啥的一系列安排吗?!

    越想越是不敢想的明了,因为这个震撼到不行的事情,吓得差点好悬没晕过去,只手捂住了心口,背后靠在一方桌角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水玉耳力非凡,本来打算睡下的她,因为外头忽然响起的轻微碰撞声,而被立刻惊醒,一双蓝眸霍然张开,眼底满是警惕,“谁!”

    有此一问,那是因为她很清楚,来人绝非会是燕楚那混蛋。

    要是换做那混蛋,根本无需如此偷偷摸摸畏畏缩缩,而是大大方方的,怕是早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摆出他的嚣张样子了。

    明了不曾想到,自己这样小小的,无意识的举动,居然会惊醒了里面那一位。

    说不清也道不明,他现在脑子完全乱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进去面对那人,简直……不敢看啊!

    越如是想,明了越是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想着干脆溜之大吉算了。

    “藏头露尾,来人就这么不敢见人么。”

    就在明了打算回去的时候,水玉,冷嘲热讽的话就从里屋传了出来。

    哎呀,这明了大人的身上有很多的优点,同样的,缺点也是相对的不在少数,偏生其中就是有一条——

    脾气坏,性格差,尤其最受不了别人对他的挑衅……

    虽然水玉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除了有点讽刺意味之外,可听在明了的耳朵里,却绝非是这么回事。

    在他听来,屋里那人,分明就是在挑衅他的权威和能力!

    对于无比自负的明大人来讲,这可怎么受得住?

    这不,明大人听罢后,登时就脸红脖子粗了,二话不说,吹胡子瞪眼,再无半点迟疑的就朝里屋走了进去。

    “说谁呢!含沙射影的说谁是无能鼠辈呢!”一进去,连榻上那人都还没看清楚,明了就大刺刺的指着对方放开了嗓子的咆哮。

    然,这会子被骂的榻上之人,反倒没有了声音了。

    水玉有些愕然,目光锁定在了榻前,正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半老矮瘦的小老头身上。

    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虽然前些年,她再也不想知道关于燕王府的任何事任何人,但是,在打算回到大燕京都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心里很清楚,如果要回到这里,是绝无避开燕王府的可能,谁教燕王府,在外牵扯了那般多的事宜呢?

    如果不够了解燕王府与外的瓜葛,只怕反倒,在不知不觉牵涉到了燕王府,自己却还不得而知。

    怕是到那时,结果会更加的难看。

    所以与其掩耳不问世外事,她倒不如耐着性子和脾气,从四面八方,旁敲侧击出了一些关于燕王府的诸多事宜。

    其中就有一部分是关于明了的。

    据可靠消息是这样说的:明了在被殷王爷勒令救治好了燕王以后,自此就出了燕王府,到外面过他自己想要的闲云野鹤的生活去了。

    而她在师父魅音那知道的更详尽的版本是:明了因为得到了他想要的重生之血,然后才肯将神仙散的解药给配制了出来,拿去给燕王解毒完毕以后,就拿着剩余的重生之血,离开了燕王府,自此下落不明。

    而她自己心里则很清楚,明了并非是下落不明,而是拿着他一直想得到的重生之血,去救他的心爱之人,也就是曾经玄冥宫的左使,胭脂雪生母莫千寻这个上一代掌冥使手底下的得力心腹,莫千影。

    至于重生之血这件事的来历,她除了知道此血竟是来自流苏的之外,对于其它的,譬如流苏怎么也有此血之事,就一概不得而知了,之前她是如何追问师父,他也不肯说,而流苏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里,这些年也没有找到,这件事就一直云里雾里到了今天……

    反正,总之她是以为明了已经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目的,且他又是个不服管束的怪异性格,该是不可能再回到燕王府这个牢笼里来的,却没曾想……

    彼时,在水玉还在为明了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愕时,明了已然因为水玉之后的没有反驳而得意洋洋了起来。

    本来他还要想教训教训水玉,毕竟和燕王做出那档子事,怎么说怎么有点那啥,他实在难以接受,所以希望这孩子能够回头是岸,可不曾想,刚张开的嘴还没蹦出一个字,就在看到水玉的那张脸时,再也动弹不得了,表情全都凝固在了脸上。

    “你你你……你是……。”过度的震惊过后,明了还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此时,水玉已然回神,眸色寒冽的望向一脸惊色的明了,“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