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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五章 王爷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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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和帮助自己的,自称玲珑堂妹,水玲毓……居然是同一个人。

    时过境迁,被胭脂雨关在这里的几个月里,他其实除了每天看着玲珑阙里的每一样东西,不停的在怀念玲珑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总是克制不住的,想起那所谓的水玲毓,想起这个自己讨厌的……皇嫂。

    那时想想,他觉得自己确实也挺笨的,明明这两人有那样一双极其神似的眼睛,和如出一辙的眼神和隐藏不住的气势,他却还是被她的谎话连篇,还有她那张假造的脸皮,给骗的团团转撄。

    想到这,燕卿忍不住的苦笑起来。

    “怎么了?”见燕卿半天都在对自己的手发呆,狐疑的检查一遍自己的手确定没什么问题的胭脂雪,不禁怪异的看着燕卿嘴角突然又掀起的苦笑偿。

    燕卿摇头,还是伸手将她的小手拽了住,保持着不紧不松的态度,“没什么。”

    说完话,他把目光缓缓落到了门前站着的影,以及被影不得不抱着的胭脂雨身上。

    他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胭脂雪,但是胭脂雪却说的一点不错,现在……并不是两人说话的时机。

    胭脂雨见燕卿的目光淡漠的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感觉无害,但仍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想来也是,如果换做是她,被人用这种方式囚禁在某个地方,就算先不遑论要不要放过那人,单单是情绪,都该是反感和憎恨的。

    所以,她连忙湿润了眼睛,边指示影把她放下来,边一脸歉疚的对燕卿解释,“抱歉二皇子,我只是……只是被一时的嫉妒冲昏了头,这才把您绑了来,我知道您一定很恨我,所以,我这就给您赔罪吧……。”

    说着,在影刚把她放下来的瞬间,她都来不及站稳,就先对着燕卿下起了跪。

    只不过她并没有跪成,单腿的膝盖才弯了一半,就被突然上前的胭脂雪伸出去的手,给搀扶阻止了住。

    胭脂雪嗔怪的瞪着胭脂雨,“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都还未感激姐姐救了子卿于刑场刽子手刀下,姐姐却要如此,这不是想要妹妹内疚死么?”

    胭脂雨仰起脸,泪眼婆娑的望着胭脂雪,“姐姐真的是对不住二皇子,真的对不住他……。”

    听到两人的对话,原是打算听胭脂雪的话,本不打算出言的燕卿,不由得愣了一下,忍不住的还是问话出声,“我本来就没可能死在刽子手……。”

    “好了,别说了。”胭脂雪扭过头,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现在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根本无处追寻,倒不如先解决了离开之事再议,懂了?”

    燕卿被堵的哑口无言,自知她的有理,便将刚才一时冲动之言,全数又吞回到了肚子里。

    其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如果可以,他倒是并不多大愿意离开这里,毕竟……这里还有太多关于玲珑的回忆。

    他,很不舍。

    但是,这个胭脂雨居然和太子的遗臣勾结在了一起,居然还在他体内下了虫蛊,之前还用各种方法套取他和胭脂雪之间的关系,手段之狠辣,简直不能用一般的尺度来衡量。

    再者,他也不知道胭脂雪究竟和胭脂雨达成了什么协议,且还这样只身前来——冲着她又给的这份恩情,他绝不能让她出事,以及连累她。

    何况……

    燕卿目光落寞的落在了胭脂雪隆起的大肚子上。

    她还有了皇兄的孩子……

    胭脂雨得见燕卿如此听从胭脂雪的话,眼底既有一种笃定的欣喜闪过,又随之涌过一丝嫉妒。

    “呵呵,妹妹说的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快些离开京都才是正事。”快速的将眼底的情绪隐匿好,胭脂雨关切的拉着胭脂雪的手,有些小心的询问,“如果妹妹相信姐姐,那且就用姐姐一早准备好的客船,趁夜离开可好?”

    胭脂雪笑靥如花,没有半点犹豫的点头,“好啊,为什么不好?”

    胭脂雨十分的高兴,“既如此,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渡口吧!”

    燕王府。

    自打燕王昏厥以后,秦管家便着急的着人将燕王七手八脚的抬到了宫门前,然后小心的放进了马车里后,就快马加鞭,赶紧的赶回了王府。

    宫里边儿的太医医术有限,他还是更信任明了的医术。

    马不停蹄的回到燕王府之后,他就赶紧命令府门前站岗的士兵把燕王抬进了王府,更令人赶紧去把明了大人请过来。

    后院毕竟远了些,免得动来动去容易毒气攻心,秦管家便令护卫们先把燕只抬到了前院的大堂里。

    堂内都是用来接待贵宾的地方,除了上好的桌椅以外,也有软榻之类。

    令护卫们把燕王安置在软榻上没多久以后,明了很快就来了。

    虽然明了才五十出头,算不得老掉牙的老家伙,可毕竟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的人,胳膊腿儿自然不及年轻人,何况他还半点武功也不会。

    故而,他此次之所以来的这么快,那纯粹又是被两个腿快的护卫给架过来的。

    本来他老人家正美梦正酣,被吵醒不说,还被这样一番折腾,自然一路免不得骂骂咧咧。

    “哎哟你们这些混小子,敢这么折腾老头子我!赶明儿你们以后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可千万别来找我老头子,不然看老头子怎么整治你们这群没大没小的东西!”

    等到他老人家骂到这里时,人就已经到了大堂门口了。

    这俩护卫倒是都是不简单的主儿,被明老爷子骂了一路,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连个屁都没放过。

    这让明老爷子分外觉得,这俩臭小子,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屁!

    原本睡不好而愈加脾气不好的他,还打算继续开骂,可人刚一被放进大堂里,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开完腔,人下一刻,后领子就被人给提了起来。

    这种熟悉而飘逸的感觉席卷而来的当时,明老爷子就已经一脸如丧考妣了,随即就是好一顿咆哮,“老子是人,不是小鸡!!”

    特大爷的,一个二个成天都把他拎来拎去,到底几个意思?!

    “先治好了王爷,咱们在探讨这个问题也不迟!”只手就把明了拎到了燕王榻前的秦管家,一脸冷肃的正经说道。

    “……。”看着秦管家一脸正经的这么说,明了当即就无语了。

    这难道还是什么国家大事,需要用这幅就像即将上阵杀敌的表情来对待吗!

    这分明就是人格问题,人与人之间的尊重问题,好伐?

    话倒是憋了这么一肚子的话,但明了到底没有继续再和秦管家继续探讨下去,因为他眼角的余光已经撇到了,此刻正昏厥在榻上的燕王的脸色,那绝对已经不是只能用不好来形容的。

    于是乎,明了果不再继续理会秦管家,扭正了身子,面朝向了软榻上的燕王,一张老脸瞬间凝重了起来。

    此时的燕王双目紧闭,嘴唇发黑,面上亦有丝丝缕缕的黑气在面皮之下游走。

    按道理来说,中了神仙散的人,是不会有毒气攻心的征兆的,神仙散无色无味,一旦进入血脉,就会和血脉相溶,根本不会使得血液产生明显的中毒现象。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燕王中了剧毒的事情,才会瞒天过海,不被外人知晓,尤其,那些曾经替燕王诊断的,不过都是太医院里那些只会吹牛打屁,没多少实事本领的太医。

    就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医术,若是能查得出燕王中了玄冥宫的至尊毒王,那才有鬼呢!

    思忖到这,望着燕王现在这张原本好好的俊俏脸蛋,现在却变成这幅鬼样子,明了就忍不住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唉!”

    若不是那次为了拿到轮回丹给王妃救命,这傻小子也就不会和玄冥宫去交易那个……

    唉!到底都是为情所困之人,为情舍命的男儿,倒是跟当年的自己,无甚多少区别——

    看到明了叹气叹成了这样,秦管家老脸瞬间惨白了下去,萧条的身板晃了晃,差点也要跟着昏死了过去。

    幸好被这大动静闹得醒了过来的林大夫赶到了大堂,眼明手快的恰好一把扶住了秦管家。

    秦管家并没有真的晕倒,只是有点头昏脑胀,人被打击的不轻。

    “老林,王爷他……王爷他……不行了!”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秦管家的颤抖声音里,明显透出了哽咽,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作为一个当了五十多年老兵,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

    可这一回……秦管家显现在人前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即将痛失爱子的老人,似乎一瞬间又苍老了十岁,连头发上的白头发,也刹那多了起来。

    让人见了,着实感到心酸。

    这林大夫见他如此,居然像个老小孩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老秦你不要这样,你要撑住啊!你没了王爷,可你还有我啊——可要是你也跟着王爷去了,那我该怎么办呐——!”

    秦管家本来只是眼圈泛红,强忍着泪意,可现在看到林大夫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又是心疼,又是更加难过的老眼泛了泪花,“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林,我……心里那个痛啊!”

    边说,边锤起了胸口。

    “我知道,我知道!”林大夫边哭,边伸手去给秦管家揉起了胸口,“你痛我就陪你痛,你难过我就陪你难过……。”

    一时,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动的,还是因为太心酸,秦管家的一双眼登时如决了堤的洪流,刹那老泪纵横,一把就把林大夫拥在了怀里,“老林……。”

    “我说……。”已经欣赏两人欣赏的目瞪口呆的明了,抬手一把将自己脱臼的下巴嘎嘣一声推回了原位,然后默默的遥手一指大堂外,“要死要活要腻歪,请到外面三丈开外比翼亭,谢谢了,不送啊——”

    “……。”秦管家和林大夫不约而同的偏头看向了明了,幽怨的眼神就跟死不瞑目的恶鬼一样,“没心没肺没良心!”

    这么感人的场面,这么待他明大人不薄的自家王爷,他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冷情冷心肠——

    明了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手指又指在了榻上的燕王身上,“你们确定担得起吵醒你们王爷的后果,老头子我丝毫不介意拿板凳看戏!”

    “你——咦?”

    秦管家和林大夫发懵的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疑问,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明了,异口同声的质问,“你说吵醒王爷……?”

    “你们王爷又不是死猪,你们这么哭哭啼啼,他吵不醒才有鬼吧!”明了看白痴一样看着两人。

    “可王爷不是要……要死了吗?”俩老人有点儿乱了。

    明了莫名其妙,“谁说你们王爷要归西了?”

    “你——”

    秦管家指着明了,而林大夫则指着秦管家,不过林大夫看着秦管家的手势,立刻又调转了枪头,直指明了了。

    “……。”明了无语了,彻底的无语了。

    等无语过后,明了就跳了起来,叉着腰大骂,“我什么时候说王爷归西了,啊?!”

    “你不是刚刚对着王爷一脸伤春悲秋的直叹气吗!”秦管家也有点儿冒火了,好悬没差点把他这把老骨头吓死!

    “……我伤春悲秋叹气,就能证明王爷要归西了吗,啊?!”明了缄默了一下,然后又是撕心裂肺的一顿好骂。

    这不是搞笑吗!!

    “吵死了……。”

    正要继续打算和明了对吵的秦管家,在听到这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后,这才把恶狠狠瞪向明了的双眼,转向了明了身侧的软榻之上。

    但当看到软榻之上的燕王掀了掀眼皮,明显就是要醒过来的迹象,便立刻冲上前去,将挡在前面碍事的明了推到了一边去,热泪盈眶的跪到了软榻前,“王爷!您终于醒了——”

    “再不醒过来,难道要等着被你们诅咒死么……。”虚弱无力的目光徐徐扫过守在榻前的三个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燕楚只觉得心好累。

    加起来都是快要两百岁的一群老人家,怎么一个二个的就跟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一凑成了一堆,不是生事就是闹事,一点儿也不知道消停……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三个老人哑口无言了,一个个我悄悄瞪你一眼,我偷偷做出威胁的样子。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燕楚只当作没看见,自然不打算理会,因为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出去的人,都有消息了么?”一手撑着抽疼的脑袋,一手撑在了榻沿上,燕楚边问着话,边吃力的试图从榻上坐起来。

    秦管家见状,忙上前搀扶,嘴里同时回答着话,“出去的人还没……。”

    “秦总兵,属下来报!”

    这秦管家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有一个小兵跑到了大堂前,不过只止步于大堂门前,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双手抱拳,恭敬而笔直的站在那里。

    秦管家对燕楚讪笑一声,“这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老奴先去……。”

    “不用了……。”燕楚挥手打断秦管家想要先下的决定,不容置疑道:“让他进来。”

    他知道,他现在突然的出事,秦叔肯定会把罪责算到雪儿的头上,自然而然,不可能再让他接触到雪儿一星半点的消息了。

    只是,这对他燕楚而言,又怎么可能答应?

    秦管家脸上难得的笑容顿时凝滞了,十分的犹豫,“王爷,还是让老奴……。”

    “本王的命令,您要置若罔闻吗,秦总兵。”燕楚面色一凛,目光冷冽的注视秦管家的眼睛。

    在燕王府的奴才们丫鬟婆子们眼里心里,秦管家就只是一个管着燕王府上上下下的管家,而在五十万的三军心里眼里,秦管家是燕王身边最得意的总兵。

    总兵的职位在军营里,既不是很高,却也不低,主要是因为秦管家人老了,已经不可能在战场上为燕王抗争杀敌立功了,而所以早早的,十多年前,就被燕王安排在了燕王府里,做着这个看似颐养天年,其实同样累的像头牛一样的主事管家。

    主要还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秦管家要管的,并非只是一个燕王府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

    他真正是替燕王掌握着黑白两道,多部分势力的接头掌管人。

    为了不引人太注目,所以当初燕王并没有给秦管家太高的军中职权,好给外界的有心人一个误区,以为燕王并没有在重用秦管家的障眼法。

    秦管家愣了一下,没想到燕楚突然以这样的方式称呼他。

    而他很清楚,燕王这样称呼他,分明是在对他下军令。

    而军令如山,根本容不得任何的反抗和拒绝,否则,当以军法处置。

    可就算是这样……

    “就算您今天要用军法处死老奴,老奴也绝不允许,您再接触胭四小姐的任何消息。”秦管家面不改色,抑扬顿挫,字字铿锵,毫不退让。

    还是那句老话,他是喜欢王妃,也觉得王妃是个配得起王爷的人物,所以他还能帮多少是多少,可那都是在王妃伤害不了王爷的前提下!

    而一旦触及到了王爷的生命安全,那就等于触及到了他秦管家最后的底线,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再靠近,就算是王妃,同样不能!

    “你!”燕楚气的额头青筋鼓起。

    秦叔现在连称都不称呼雪儿为王妃了,可见现在是分明要把雪儿当成了陌生人,再也和他燕楚,和燕王府,没有半点关系的陌生人!

    他实在是太了解秦叔了,他心里很清楚,而秦叔现在之所以还在派人寻找雪儿,恐怕那就不是像以前一样,帮他把雪儿带回来,而是,要把雪儿送到更远的地方——

    想到这,燕楚登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谁捅了一刀,捅穿了一个巨大的洞。

    这种痛到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就要承受不住。

    所以他下一刻,用尽了力气甩开秦管家的手,二话不说的就要下榻。

    可没曾想,他的一双脚居然毫不受力,根本没有撑起他这个人,害他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

    “本王的腿,本王的腿这是怎么了!”他颤抖的握住了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不敢置信,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