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你还会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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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在新家的窗边，外面夜色正浓……屋内，柔和的灯光洒满洁净的白地板，舒缓的音乐静静地流淌，还有一点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我端着一杯浓浓的咖啡，细细地品了一口，那苦涩的味道让我的精神清爽起来。
这两个星期像两个世纪一样漫长。这段时间，我没有给高菲菲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我要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想好自己到底要什么，给感情一个定位。
最终，我拿起手机给高菲菲打电话，但突然认为，发短信也许更合适。
“菲菲，你还会要我吗？”
短信发出后，我迟迟等不到回信，心里七上八下。
十多分钟后，我收到了她的短信：“你说呢？”
“我不知道，也许你已经对我失去信心了。”
“如果我对你真失去信心了呢？”
“我是个很不争气的男人，总是让深爱自己的女孩受伤……所以什么结果我都是自作自受，也怪不得别人。”
“那你做一个争气的男人不行吗？”
“嗯，那你还能给我机会吗？”
“机会你自己创造吧，如果你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身边……”
“你在家吗？”
“没有，我在传媒大学。”
“你在传媒大学做什么？”
“不知道！”
“那你在传媒大学什么位置？”
“不知道，你要想来就自己找吧，一个小时内我们能不能相见，就看缘分了。”
“等我，我肯定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在你面前。”
看看时间，是晚上九点十八分，我匆忙下楼，开车直奔传媒大学。
到传媒大学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尽管我在这个校园学习生活了七年，对它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在偌大的一个学校找一个人，还是在半个小时之内，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开车在校园里走了一遍，没发现高菲菲。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怎么办?难道是上天真的要惩罚我？
我有点急了。我给高菲菲打电话，她挂断了。我发过去一条短信“我在传媒大学正找你呢”。我不奢望她能告诉我她的具体位置，因为我知道她的脾气。但时间正一秒一秒地过去，我找不到高菲菲。
我索性下了车，在校园里大喊：“高菲菲，高菲菲，你在哪儿？”
偶尔几个从我身边过往的学生，诧异地看着我。我不管他们，我一边走一边喊。
“师哥！呀，真的是你啊！”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从我身边经过。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我认识的一个师弟。
“哦！天强啊。”我尴尬地笑了笑。
“师哥，你到学校来找人？”
“哦——”我越发尴尬了。
“你把嫂子弄丢了吧？”天强坏坏地笑道。
“你小子别没大没小的！对了，你们看到一个长发的女孩了吗？就像周慧敏那样的头发。”我也顾不得我作为师哥的尊严了。
“咱学校这样的美女多了去了！师哥要找的是哪个啊？”天强继续戏谑。
“刚才在国交下边的那个酒吧里，好像有这样一个美女一个人喝酒……是吧，天强？”那个女孩说。
“哦！对，对，对！没错，师哥，你去看看是不是她！她好漂亮啊！”
听了他们这话，我撒腿就往那个酒吧跑。
身后，听到那个女孩怒问“你刚才说谁很漂亮了”，随后传来天强的叫声“啊哟！轻点你！师哥，你可害死我了”……
来到学校东南角的那个小酒吧里，我一眼就看到高菲菲在窗边坐着。
她端着一杯红酒，眼睛望着窗外水池里的霓虹。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走过去，坐到高菲菲的旁边。
“谢天谢地，我在一个小时内找到了你。”我看着高菲菲，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
高菲菲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扭着头盯着窗外。
“对不起。”我有点手足无措。
“别再说对不起！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你想做什么没人能够拦你，没必要说对不起。”高菲菲终于把目光放到了桌子上。
“哦，你怎么到这里来喝酒？”我想岔开话题，消除一下尴尬，却不由自主地问了这样一个蠢问题。
“呵呵，为什么来这里，我也不知道，鬼使神差般就来了。”高菲菲喝了一口红酒，自嘲般地笑了一下说。
我向服务生要了一个酒杯，倒上酒。
“这杯酒，我干了，向你道歉。”我端着酒轻轻碰了一下高菲菲的酒杯。
“你知道，我在这里想什么吗？我想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到这校园里寻找他的影子。这里有他最美的青春年少，在这里我离他会最近，我能感觉到他曾经的呼吸……”高菲菲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轻轻搂住她的肩，她靠在我的肩上，我用唇亲吻着她散发着香味的秀发。
“夏宇，你知道吗？我多想和你是这个学校的同学，那样别的女孩就没有机会走进你的世界了……”高菲菲拿着酒杯还想喝，我拦住了。
“菲菲，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你是一个好女孩，真的。”我把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也很苦。所以，我一直想用我的真心感动你。我害怕失去你，特别是这两个星期……”高菲菲握住我的手说。
“嗯，我明白。只是我不懂得珍惜，也一直很恨自己。”
“你也没有错，夏宇。人在感情面前都是不理智的，我也是。这些天里，我也下了无数个决心要彻底离开你，但最终都没那个勇气。刚才看到你的短信，我建立起的堤防立刻就崩塌了。”高菲菲脸色平静了许多。
“你这个傻丫头！这样一个不负责的男人，老让你受委屈的男人，你还想着他干吗？”我把她搂得更紧了。
“谁知道呢？我是鬼迷心窍吧！”高菲菲抱着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窗外，夜色阑珊，我亲爱的母校沉浸在柔和的光里。
我和高菲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也开始习惯一个人住在这个陌生的小区里。有时候，高菲菲会过来，偶尔她会炒几个菜，我会解解馋。
日子像流水一样，不经意地过着……
这天下班，我正在路上开着车，手机响了，我带上耳机，接电话。
“叔叔！叔叔，叔叔，是你吗？”是小宝的声音。
“小宝，是叔叔！你还好吗？”真的好快啊，自从那天把钥匙还给嫂子，我都一个月没见到小家伙了。
“叔叔，小宝不好！我想叔叔！我想叔叔……妈妈不让我给叔叔打电话……”小宝在那头哭了起来。
“那你现在用谁的手机打呢？”我的心揪得很疼。
“用保姆阿姨的手机。叔叔，你不要小宝了，你不爱小宝了……叔叔，你回来吧！我不喜欢那个吕叔叔，你回来吧，他给我买的冲锋枪我扔了……”小家伙说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小宝，你不要说了，叔叔的眼泪已经哗哗地往下流了。
“你好，我是陈姐家的保姆。”
“哦，你好。”我擦擦眼泪，定了定神。
“自从我来到陈姐家，小宝就每天求着我给你打电话。我今天收拾你住过的屋子，发现一个笔记本，扉页上有你的手机号码……”
“谢谢你！请你好好照看小宝，一定要好好照看他。”
“我会的。不过，我想你有时间应该过来看看他，这孩子太想你了，他太可怜了……”
挂了手机，我在车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可以放下一切，但我怎么能放下这个小家伙！这孩子天生就招人疼爱，尤其喜欢黏我。他一个月没见着我，他会忍受多少煎熬啊！小宝，对不起，原谅叔叔吧。叔叔不是不想见你，是叔叔不能再去你家。
我开着车，居然不知不觉来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区。天啊，为什么？
我停在小区门口，仰望嫂子家的窗户，我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下去，跑到她家，去抱小宝，和他再一起做游戏……可我不能，我不能再这么唐突了，我必须把握住自己，我不要再见到她！我绝对不能让努力前功尽弃！
我的心再疼，我也得咬紧牙挺着。小宝，你也要坚强起来！
我抽着烟，开着音乐，内心的无助与烟灰一起在车窗外的寒风里飞扬。
小宝，你快长大吧！你长大了，妈妈就不会再这么苦，叔叔也不会再这么担心你……
突然，我发现嫂子的车从对面驶过来。我把头低到方向盘上，我没有勇气抬头看，急忙启动车，逃亡似的跑掉了。
我倚在新家的窗边，外面夜色正浓……屋内，柔和的灯光洒满洁净的白地板，舒缓的音乐静静地流淌，还有一点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我端着一杯浓浓的咖啡，细细地品了一口，那苦涩的味道让我的精神清爽起来。
这两个星期像两个世纪一样漫长。这段时间，我没有给高菲菲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我要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想好自己到底要什么，给感情一个定位。
最终，我拿起手机给高菲菲打电话，但突然认为，发短信也许更合适。
“菲菲，你还会要我吗？”
短信发出后，我迟迟等不到回信，心里七上八下。
十多分钟后，我收到了她的短信：“你说呢？”
“我不知道，也许你已经对我失去信心了。”
“如果我对你真失去信心了呢？”
“我是个很不争气的男人，总是让深爱自己的女孩受伤……所以什么结果我都是自作自受，也怪不得别人。”
“那你做一个争气的男人不行吗？”
“嗯，那你还能给我机会吗？”
“机会你自己创造吧，如果你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身边……”
“你在家吗？”
“没有，我在传媒大学。”
“你在传媒大学做什么？”
“不知道！”
“那你在传媒大学什么位置？”
“不知道，你要想来就自己找吧，一个小时内我们能不能相见，就看缘分了。”
“等我，我肯定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在你面前。”
看看时间，是晚上九点十八分，我匆忙下楼，开车直奔传媒大学。
到传媒大学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尽管我在这个校园学习生活了七年，对它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在偌大的一个学校找一个人，还是在半个小时之内，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开车在校园里走了一遍，没发现高菲菲。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怎么办?难道是上天真的要惩罚我？
我有点急了。我给高菲菲打电话，她挂断了。我发过去一条短信“我在传媒大学正找你呢”。我不奢望她能告诉我她的具体位置，因为我知道她的脾气。但时间正一秒一秒地过去，我找不到高菲菲。
我索性下了车，在校园里大喊：“高菲菲，高菲菲，你在哪儿？”
偶尔几个从我身边过往的学生，诧异地看着我。我不管他们，我一边走一边喊。
“师哥！呀，真的是你啊！”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从我身边经过。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我认识的一个师弟。
“哦！天强啊。”我尴尬地笑了笑。
“师哥，你到学校来找人？”
“哦——”我越发尴尬了。
“你把嫂子弄丢了吧？”天强坏坏地笑道。
“你小子别没大没小的！对了，你们看到一个长发的女孩了吗？就像周慧敏那样的头发。”我也顾不得我作为师哥的尊严了。
“咱学校这样的美女多了去了！师哥要找的是哪个啊？”天强继续戏谑。
“刚才在国交下边的那个酒吧里，好像有这样一个美女一个人喝酒……是吧，天强？”那个女孩说。
“哦！对，对，对！没错，师哥，你去看看是不是她！她好漂亮啊！”
听了他们这话，我撒腿就往那个酒吧跑。
身后，听到那个女孩怒问“你刚才说谁很漂亮了”，随后传来天强的叫声“啊哟！轻点你！师哥，你可害死我了”……
来到学校东南角的那个小酒吧里，我一眼就看到高菲菲在窗边坐着。
她端着一杯红酒，眼睛望着窗外水池里的霓虹。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走过去，坐到高菲菲的旁边。
“谢天谢地，我在一个小时内找到了你。”我看着高菲菲，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
高菲菲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扭着头盯着窗外。
“对不起。”我有点手足无措。
“别再说对不起！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你想做什么没人能够拦你，没必要说对不起。”高菲菲终于把目光放到了桌子上。
“哦，你怎么到这里来喝酒？”我想岔开话题，消除一下尴尬，却不由自主地问了这样一个蠢问题。
“呵呵，为什么来这里，我也不知道，鬼使神差般就来了。”高菲菲喝了一口红酒，自嘲般地笑了一下说。
我向服务生要了一个酒杯，倒上酒。
“这杯酒，我干了，向你道歉。”我端着酒轻轻碰了一下高菲菲的酒杯。
“你知道，我在这里想什么吗？我想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到这校园里寻找他的影子。这里有他最美的青春年少，在这里我离他会最近，我能感觉到他曾经的呼吸……”高菲菲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轻轻搂住她的肩，她靠在我的肩上，我用唇亲吻着她散发着香味的秀发。
“夏宇，你知道吗？我多想和你是这个学校的同学，那样别的女孩就没有机会走进你的世界了……”高菲菲拿着酒杯还想喝，我拦住了。
“菲菲，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你是一个好女孩，真的。”我把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也很苦。所以，我一直想用我的真心感动你。我害怕失去你，特别是这两个星期……”高菲菲握住我的手说。
“嗯，我明白。只是我不懂得珍惜，也一直很恨自己。”
“你也没有错，夏宇。人在感情面前都是不理智的，我也是。这些天里，我也下了无数个决心要彻底离开你，但最终都没那个勇气。刚才看到你的短信，我建立起的堤防立刻就崩塌了。”高菲菲脸色平静了许多。
“你这个傻丫头！这样一个不负责的男人，老让你受委屈的男人，你还想着他干吗？”我把她搂得更紧了。
“谁知道呢？我是鬼迷心窍吧！”高菲菲抱着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窗外，夜色阑珊，我亲爱的母校沉浸在柔和的光里。
我和高菲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也开始习惯一个人住在这个陌生的小区里。有时候，高菲菲会过来，偶尔她会炒几个菜，我会解解馋。
日子像流水一样，不经意地过着……
这天下班，我正在路上开着车，手机响了，我带上耳机，接电话。
“叔叔！叔叔，叔叔，是你吗？”是小宝的声音。
“小宝，是叔叔！你还好吗？”真的好快啊，自从那天把钥匙还给嫂子，我都一个月没见到小家伙了。
“叔叔，小宝不好！我想叔叔！我想叔叔……妈妈不让我给叔叔打电话……”小宝在那头哭了起来。
“那你现在用谁的手机打呢？”我的心揪得很疼。
“用保姆阿姨的手机。叔叔，你不要小宝了，你不爱小宝了……叔叔，你回来吧！我不喜欢那个吕叔叔，你回来吧，他给我买的冲锋枪我扔了……”小家伙说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小宝，你不要说了，叔叔的眼泪已经哗哗地往下流了。
“你好，我是陈姐家的保姆。”
“哦，你好。”我擦擦眼泪，定了定神。
“自从我来到陈姐家，小宝就每天求着我给你打电话。我今天收拾你住过的屋子，发现一个笔记本，扉页上有你的手机号码……”
“谢谢你！请你好好照看小宝，一定要好好照看他。”
“我会的。不过，我想你有时间应该过来看看他，这孩子太想你了，他太可怜了……”
挂了手机，我在车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可以放下一切，但我怎么能放下这个小家伙！这孩子天生就招人疼爱，尤其喜欢黏我。他一个月没见着我，他会忍受多少煎熬啊！小宝，对不起，原谅叔叔吧。叔叔不是不想见你，是叔叔不能再去你家。
我开着车，居然不知不觉来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区。天啊，为什么？
我停在小区门口，仰望嫂子家的窗户，我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下去，跑到她家，去抱小宝，和他再一起做游戏……可我不能，我不能再这么唐突了，我必须把握住自己，我不要再见到她！我绝对不能让努力前功尽弃！
我的心再疼，我也得咬紧牙挺着。小宝，你也要坚强起来！
我抽着烟，开着音乐，内心的无助与烟灰一起在车窗外的寒风里飞扬。
小宝，你快长大吧！你长大了，妈妈就不会再这么苦，叔叔也不会再这么担心你……
突然，我发现嫂子的车从对面驶过来。我把头低到方向盘上，我没有勇气抬头看，急忙启动车，逃亡似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