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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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修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不得不承认，刚刚在奥兰斯步步紧逼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时，他精神紧绷达到极致状态。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冲击他的耳膜，他最后还听到了深海一号发出的最后的警戒：“深海一号受损率已达到百分之百，停止运行！停止运行……”就连坐在飞行战舰内部的方之修也受到了强大的冲击。
疯子奥兰斯在最后竟然没有收手，他故意说出那些话，是想趁着对方疲倦的时候，给方之修最后一击！
深海一号失去动力极速往下坠落，方之修忍着身上的痛感，紧紧抓牢舰内驾驶座上的扶手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欢迎回来。”
一瞬间所有的冲击和坠落都消失不见，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训练室。方之修瘫软在地，他的表情带着点后怕，额前的碎发已经濡湿，柔软地贴在他苍白清秀的脸颊上。实则总裁的内心燃起熊熊怒火，不过这股怒火被他隐藏得很好，谁能确保奥兰斯不会继续发疯？
在地上躺了一会，方之修挣扎着站起身：“我得感谢军长您的手下留情。”
奥兰斯笑得得意张狂：“不不不，少年，你应该感谢你的运气。我出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我是打定主意继续攻打下去，哪知道燃料不足以支撑我完成这举动。”
方之修心里暗骂了奥兰斯无数遍，面上则是表现出一副庆幸的表情。
“来个人负责护送a723到监控室。”奥兰斯冷冷地吩咐下属，这时候方之修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代号，a723。
不出一分钟，奥兰斯的下属便赶到，他们重新给方之修带上一种特殊的囚|禁手环，准备解押他到所谓的监控室里去。经过奥兰斯身边时，他很清楚看到对方眼里闪过的疯狂血色。
奥兰斯舔了舔唇角：“少年，我忘了告诉你，在训练室的模拟战局中，如果你真的死亡，那么你将会永久的被困在虚拟里无法出来，这是我设定的程序。”说完，他如愿的看到少年清瘦的后背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
方之修是有点震惊，但他的颤抖更多的是源于愤怒。
鲁尼茨教授是一位古怪的能源石研究狂热分子，而他的脾气则和他本人一样让人难以忍受。他到了第三军团却一直没能见到奥兰斯的身影，一早就开始发脾气。
“通知你们的军长赶紧出现，我可没那么闲等他，要知道现在浪费掉的时间都足够我进行不少于五次的能源石试验了！”鲁尼茨教授的一头银色头发有些凌乱，他气恼的时候总喜欢抓他的发根来发泄不满情绪。
第三军团的副官们秉着一副憋屈的面孔，敢怒不敢言，只得耐心哈腰解释：“抱歉鲁尼茨教授，奥兰斯军长他正在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军事指导，已经尽力赶来，请您多等一会。”
鲁尼茨继续嘀咕他的不满，要不是受人之托，要不是据闻这里边发现有特殊的能源石，他发誓他绝对不会踏出实验室半步！
“哦，鲁尼茨教授，十分抱歉来晚了，请您原谅。”奥兰斯难得比较正经严肃。
“军长，你整整迟到了十三分钟，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诚意。”鲁尼茨可不是一个懂得委婉的人，他时常不留情面让人难堪至极，而其他人偏偏无法对这古怪老头进行报复，因为他可是帝国的终身荣誉教授，由老一任国王亲自授予的称号。
奥兰斯嘴角的笑纹淡下不少，可态度依旧比较正经：“这是我的失误，我可以给您补偿。不过在此之前，鲁尼茨教授，我们先带您去看看那批特殊的能源石。”
鲁尼茨嘴上还是在嘀咕，不过他的注意力大部分被转移到能源石身上：“废话别这么多，快带路！”
他随着奥兰斯走了一半路程，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叫了起来：“差点忘了！”
一群人回头看向他，有些疑惑：“教授您是忘了什么事？”
“奥兰斯军长，你刚刚说是要弥补你的错误对吧？”鲁尼茨咳了几声，开始端起架子，并用眼睛斜视对方。
“是，教授需要我做什么？”奥兰斯问道，鲁尼茨虽然脾气古怪，但他有求于对方，这点小问题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鲁尼茨拔高音量：“我手下有一个学生被你们第三军团逮捕了，并且你们还不能开出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有违规的地方。”
奥兰斯脑海里瞬间闪过方之修苍白清秀的少年面孔，他佯装不知情：“哦？第三军团怎么会随便逮捕格迦艾林的学生，我想这其中一定存在着某些误会。”
鲁尼茨双手负在身后：“那你说说看会有什么误会？”他想了下又补上一句：“就算是有什么误会，那我现在也要先看看人，呆会我还需要他来当一下助手。”言外之意就是让对方赶紧把人放过来；这么做虽然很无赖，但不得不说非常奏效。
“教授的那位学生叫什么名？我吩咐下属去查一查。”奥兰斯已经有一种预测。
“叫……方、方之修，没错，就叫方之修！”鲁尼茨教授绝不会承认他差点忘了学生的名字。
奥兰斯蓝灰色的瞳孔眯了一下，心里嗤笑……果然。
“确实是有一名叫方之修的学生。”奥兰斯装作收到下手的回复，向对方回应道。
鲁尼茨老头摆摆手，催促道：“那就赶紧叫他过来，我便能快点检验能源石。”办完这麻烦委托，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批特殊的能源石。
而这时候，方之修还没在新的监控囚室待上多长时间，便再次被押解出来。
“嘿，军大哥，这次又是到哪里去？”方之修压抑不住心里的疑惑，打算从身边的人下手打探些消息，可第三军团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守军规，闭口不言。他索性沉默地跟着往前走，反正不会有比和疯子奥兰斯相处更让人难忍的事了。
这时候奥兰斯已经带着鲁尼茨先到了研究室，那里存放着那批特殊的能源石。
方之修到达的时候，鲁尼茨眼睛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正好拿出了他特制的研究仪器在仔仔细细地检测乌熠石。
“报告军长，学生方之修已经护送到场。”下属向奥兰斯禀报。
奥兰斯把食指抵在唇边，他怕惊扰到鲁尼茨的检测。他一眼便捕捉到站在研究室外边的少年，而这时少年也看见了他，奥兰斯索性朝他招手，用唇语示意他进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他嘴角带着诡异的柔和微笑。
方之修悄悄打量着研究室，他的注意很快被一旁的乌熠石吸引，说实话，总裁还是有点担忧乌熠石的特殊被其他人发现。
“军长召唤我，需要我做什么？”方之修对疯子奥兰斯还是很忌惮，他只能表现出他的顺从，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穷学生。
奥兰斯转过身，朝在聚精会神搞测试的鲁尼茨提醒道：“教授，您的学生已经来了。”
第一遍说的时候，鲁尼茨完全没有反应，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实验的世界中，奥兰斯再次好脾气提醒时，对方不耐烦：“什么学生，别妨碍……”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哑声，随即想起来之前提的要求：“哦，哦，那学生，赶紧让他滚……滚过来帮忙！”他其实是想说让他滚一边去，别妨碍他继续钻研。
“过去吧，教授需要你的协助。”奥兰斯意味不明地打量起少年。
方之修大致理清当前局势，忽视掉奥兰斯的视线，动作利索地往鲁尼茨教授的方向赶去。
鲁尼茨教授的糟糕脾气又开始发作了：“军长你们这群帮不上忙的人都可以出去呆着，我需要安静的实验环境！”
第三军团的人面面相觑，等到奥兰斯向他们比划了一个撤退的手势，众人才静静地走出研究室，奥兰斯在门边等待，隔着玻璃窗，他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监督到研究室里的一举一动。
方之修站在鲁尼茨面前，但对方仿佛忘记了他这号人物，他全身心投入到乌熠石当中。
良久，少年还是选择出声：“教授，我能为您做些什么？”他当然希望对方一无所获，乌熠石的特殊决不允许被发现！
“别说话，你能做什么？你安安静静呆在一边别打扰我！”鲁尼茨有些烦躁，他抓了抓邋遢的头发，嘀咕：“要不是你那奸诈的校长找上门，我才懒得管你……”
方之修倒是不介意对方的恶劣，上前盯紧乌熠石：“教授，这乌熠石不是传说中公认的废石吗？”
鲁尼茨动作顿住，眼神犀利：“你怎么知道这是乌熠石？”
“教授，我是雅克兰星系的原居民，乌熠石是雅克兰星系的特产啊。”少年低下头，又补了一句：“还有，这批乌熠石是我拜托人运到帝星……”
“你小子真有能耐啊，你弄这么一批乌熠石打算干嘛？做研究？”鲁尼茨咄咄发问。
方之修故作尴尬，把一早想好的说辞照搬：“我只是想用它打造灰色饰品。”
鲁尼茨往他脑袋上一敲，吹胡子瞪眼：“什么！简直浪费！”如果他的胡子够长，大概会气得炸毛。
“教授，我有检验过乌熠石的成分，虽然它含的元素比较特别，但却没有特殊的功效，甚至没有一丁点的能源。”
“你先说说看，你发现了乌熠石有哪些元素？”
方之修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回答：“津灰，銫铝，朱焱，水銾，编合体……大概有这几样？”他咧咧嘴角，事实上他发现的可不止这些。
鲁尼茨这才仔细打量面前的少年，他点点头：“还有点水平……”这几种元素都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检验出来的。
“但是，有一样元素……很多人都无法检验出来。”鲁尼茨双眼发亮，极其专注地盯着乌熠石。看得出来，他对乌熠石极度感兴趣。
方之修纯黑的瞳孔微微收缩，是的，他非常清楚，有一种元素非常独特，决定了乌熠石的整个价值。
他声音有些发涩：“教授，是什么元素……”
鲁尼茨表情有些滑稽：“我还在研究！我决定要把这些乌熠石全部带进实验室！”这么说来，乌熠石的特殊他还没有发现。
方之修松了一口气，笑着附和对方，双眼则是一眨不眨盯着乌熠石，这些石头它们毫无光泽，毫不起眼；但是一旦有人发现它的独特，它的价值无可比拟。
鲁尼茨和方之修并不会在第三军团的研究室呆上太长时间，有人很快会来接他们。
方之修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不得不承认，刚刚在奥兰斯步步紧逼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时，他精神紧绷达到极致状态。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冲击他的耳膜，他最后还听到了深海一号发出的最后的警戒：“深海一号受损率已达到百分之百，停止运行！停止运行……”就连坐在飞行战舰内部的方之修也受到了强大的冲击。
疯子奥兰斯在最后竟然没有收手，他故意说出那些话，是想趁着对方疲倦的时候，给方之修最后一击！
深海一号失去动力极速往下坠落，方之修忍着身上的痛感，紧紧抓牢舰内驾驶座上的扶手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欢迎回来。”
一瞬间所有的冲击和坠落都消失不见，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训练室。方之修瘫软在地，他的表情带着点后怕，额前的碎发已经濡湿，柔软地贴在他苍白清秀的脸颊上。实则总裁的内心燃起熊熊怒火，不过这股怒火被他隐藏得很好，谁能确保奥兰斯不会继续发疯？
在地上躺了一会，方之修挣扎着站起身：“我得感谢军长您的手下留情。”
奥兰斯笑得得意张狂：“不不不，少年，你应该感谢你的运气。我出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我是打定主意继续攻打下去，哪知道燃料不足以支撑我完成这举动。”
方之修心里暗骂了奥兰斯无数遍，面上则是表现出一副庆幸的表情。
“来个人负责护送a723到监控室。”奥兰斯冷冷地吩咐下属，这时候方之修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代号，a723。
不出一分钟，奥兰斯的下属便赶到，他们重新给方之修带上一种特殊的囚|禁手环，准备解押他到所谓的监控室里去。经过奥兰斯身边时，他很清楚看到对方眼里闪过的疯狂血色。
奥兰斯舔了舔唇角：“少年，我忘了告诉你，在训练室的模拟战局中，如果你真的死亡，那么你将会永久的被困在虚拟里无法出来，这是我设定的程序。”说完，他如愿的看到少年清瘦的后背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
方之修是有点震惊，但他的颤抖更多的是源于愤怒。
鲁尼茨教授是一位古怪的能源石研究狂热分子，而他的脾气则和他本人一样让人难以忍受。他到了第三军团却一直没能见到奥兰斯的身影，一早就开始发脾气。
“通知你们的军长赶紧出现，我可没那么闲等他，要知道现在浪费掉的时间都足够我进行不少于五次的能源石试验了！”鲁尼茨教授的一头银色头发有些凌乱，他气恼的时候总喜欢抓他的发根来发泄不满情绪。
第三军团的副官们秉着一副憋屈的面孔，敢怒不敢言，只得耐心哈腰解释：“抱歉鲁尼茨教授，奥兰斯军长他正在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军事指导，已经尽力赶来，请您多等一会。”
鲁尼茨继续嘀咕他的不满，要不是受人之托，要不是据闻这里边发现有特殊的能源石，他发誓他绝对不会踏出实验室半步！
“哦，鲁尼茨教授，十分抱歉来晚了，请您原谅。”奥兰斯难得比较正经严肃。
“军长，你整整迟到了十三分钟，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诚意。”鲁尼茨可不是一个懂得委婉的人，他时常不留情面让人难堪至极，而其他人偏偏无法对这古怪老头进行报复，因为他可是帝国的终身荣誉教授，由老一任国王亲自授予的称号。
奥兰斯嘴角的笑纹淡下不少，可态度依旧比较正经：“这是我的失误，我可以给您补偿。不过在此之前，鲁尼茨教授，我们先带您去看看那批特殊的能源石。”
鲁尼茨嘴上还是在嘀咕，不过他的注意力大部分被转移到能源石身上：“废话别这么多，快带路！”
他随着奥兰斯走了一半路程，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叫了起来：“差点忘了！”
一群人回头看向他，有些疑惑：“教授您是忘了什么事？”
“奥兰斯军长，你刚刚说是要弥补你的错误对吧？”鲁尼茨咳了几声，开始端起架子，并用眼睛斜视对方。
“是，教授需要我做什么？”奥兰斯问道，鲁尼茨虽然脾气古怪，但他有求于对方，这点小问题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鲁尼茨拔高音量：“我手下有一个学生被你们第三军团逮捕了，并且你们还不能开出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有违规的地方。”
奥兰斯脑海里瞬间闪过方之修苍白清秀的少年面孔，他佯装不知情：“哦？第三军团怎么会随便逮捕格迦艾林的学生，我想这其中一定存在着某些误会。”
鲁尼茨双手负在身后：“那你说说看会有什么误会？”他想了下又补上一句：“就算是有什么误会，那我现在也要先看看人，呆会我还需要他来当一下助手。”言外之意就是让对方赶紧把人放过来；这么做虽然很无赖，但不得不说非常奏效。
“教授的那位学生叫什么名？我吩咐下属去查一查。”奥兰斯已经有一种预测。
“叫……方、方之修，没错，就叫方之修！”鲁尼茨教授绝不会承认他差点忘了学生的名字。
奥兰斯蓝灰色的瞳孔眯了一下，心里嗤笑……果然。
“确实是有一名叫方之修的学生。”奥兰斯装作收到下手的回复，向对方回应道。
鲁尼茨老头摆摆手，催促道：“那就赶紧叫他过来，我便能快点检验能源石。”办完这麻烦委托，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批特殊的能源石。
而这时候，方之修还没在新的监控囚室待上多长时间，便再次被押解出来。
“嘿，军大哥，这次又是到哪里去？”方之修压抑不住心里的疑惑，打算从身边的人下手打探些消息，可第三军团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守军规，闭口不言。他索性沉默地跟着往前走，反正不会有比和疯子奥兰斯相处更让人难忍的事了。
这时候奥兰斯已经带着鲁尼茨先到了研究室，那里存放着那批特殊的能源石。
方之修到达的时候，鲁尼茨眼睛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正好拿出了他特制的研究仪器在仔仔细细地检测乌熠石。
“报告军长，学生方之修已经护送到场。”下属向奥兰斯禀报。
奥兰斯把食指抵在唇边，他怕惊扰到鲁尼茨的检测。他一眼便捕捉到站在研究室外边的少年，而这时少年也看见了他，奥兰斯索性朝他招手，用唇语示意他进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他嘴角带着诡异的柔和微笑。
方之修悄悄打量着研究室，他的注意很快被一旁的乌熠石吸引，说实话，总裁还是有点担忧乌熠石的特殊被其他人发现。
“军长召唤我，需要我做什么？”方之修对疯子奥兰斯还是很忌惮，他只能表现出他的顺从，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穷学生。
奥兰斯转过身，朝在聚精会神搞测试的鲁尼茨提醒道：“教授，您的学生已经来了。”
第一遍说的时候，鲁尼茨完全没有反应，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实验的世界中，奥兰斯再次好脾气提醒时，对方不耐烦：“什么学生，别妨碍……”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哑声，随即想起来之前提的要求：“哦，哦，那学生，赶紧让他滚……滚过来帮忙！”他其实是想说让他滚一边去，别妨碍他继续钻研。
“过去吧，教授需要你的协助。”奥兰斯意味不明地打量起少年。
方之修大致理清当前局势，忽视掉奥兰斯的视线，动作利索地往鲁尼茨教授的方向赶去。
鲁尼茨教授的糟糕脾气又开始发作了：“军长你们这群帮不上忙的人都可以出去呆着，我需要安静的实验环境！”
第三军团的人面面相觑，等到奥兰斯向他们比划了一个撤退的手势，众人才静静地走出研究室，奥兰斯在门边等待，隔着玻璃窗，他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监督到研究室里的一举一动。
方之修站在鲁尼茨面前，但对方仿佛忘记了他这号人物，他全身心投入到乌熠石当中。
良久，少年还是选择出声：“教授，我能为您做些什么？”他当然希望对方一无所获，乌熠石的特殊决不允许被发现！
“别说话，你能做什么？你安安静静呆在一边别打扰我！”鲁尼茨有些烦躁，他抓了抓邋遢的头发，嘀咕：“要不是你那奸诈的校长找上门，我才懒得管你……”
方之修倒是不介意对方的恶劣，上前盯紧乌熠石：“教授，这乌熠石不是传说中公认的废石吗？”
鲁尼茨动作顿住，眼神犀利：“你怎么知道这是乌熠石？”
“教授，我是雅克兰星系的原居民，乌熠石是雅克兰星系的特产啊。”少年低下头，又补了一句：“还有，这批乌熠石是我拜托人运到帝星……”
“你小子真有能耐啊，你弄这么一批乌熠石打算干嘛？做研究？”鲁尼茨咄咄发问。
方之修故作尴尬，把一早想好的说辞照搬：“我只是想用它打造灰色饰品。”
鲁尼茨往他脑袋上一敲，吹胡子瞪眼：“什么！简直浪费！”如果他的胡子够长，大概会气得炸毛。
“教授，我有检验过乌熠石的成分，虽然它含的元素比较特别，但却没有特殊的功效，甚至没有一丁点的能源。”
“你先说说看，你发现了乌熠石有哪些元素？”
方之修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回答：“津灰，銫铝，朱焱，水銾，编合体……大概有这几样？”他咧咧嘴角，事实上他发现的可不止这些。
鲁尼茨这才仔细打量面前的少年，他点点头：“还有点水平……”这几种元素都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检验出来的。
“但是，有一样元素……很多人都无法检验出来。”鲁尼茨双眼发亮，极其专注地盯着乌熠石。看得出来，他对乌熠石极度感兴趣。
方之修纯黑的瞳孔微微收缩，是的，他非常清楚，有一种元素非常独特，决定了乌熠石的整个价值。
他声音有些发涩：“教授，是什么元素……”
鲁尼茨表情有些滑稽：“我还在研究！我决定要把这些乌熠石全部带进实验室！”这么说来，乌熠石的特殊他还没有发现。
方之修松了一口气，笑着附和对方，双眼则是一眨不眨盯着乌熠石，这些石头它们毫无光泽，毫不起眼；但是一旦有人发现它的独特，它的价值无可比拟。
鲁尼茨和方之修并不会在第三军团的研究室呆上太长时间，有人很快会来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