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梦中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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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另一个自己的刹那，当得知这依旧是个梦的瞬间，陈一凡疯了。
很愤怒，异常愤怒！
无尽的怒火袭来，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
“还有完没完？到底还有完没完？”
陈一凡怒吼着，提着刀往房间冲去，当他站在床头看着床上的人时，他还是震惊了。
这分明就是自己啊！
他就这样眼中带着杀意的看着他自己。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个躺在床上，如睡着般一动不动，另一个则双眼通红，提着刀站在床前。
这个场景很诡异，也很恐怖，然而却并没有让陈一凡感到害怕，反而让他更加愤怒了。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戏耍我？”
陈一凡怒吼着，缓缓举起的手中的刀，他要砍死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要发泄自己的怒火。
然而，就这这时，躺在床上的那人竟然睁开了眼，他看着陈一凡，眼中带着恐慌还有惊悚。
“给我去死吧！”
陈一凡怒喝，一刀砍在了那人的胸膛上，瞬间，鲜血喷射而出。
“不！不要！”那人哀求着，口中冒着血泡，眼中充满了恐惧。
陈一凡不管不顾，极度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将刀再次提起，又再次砍下，一刀接着一刀，直到将那人的胸膛剁的稀烂。
“死……死了吗？”
怒火发泄之后，陈一凡稍稍清醒了些，他看着床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的自己，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一堆碎肉，又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不可置信。
“我……我都干了些什么？”
“哐当”一声，染血的菜刀掉落在地，让他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感觉寒毛倒竖。
“天啊！我竟然……杀了我自己。”
诡异！恐怖！
陈一凡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尸体旁边，不知所措。
忽然间，陈一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消散，就像是水被蒸发一般。
是的，陈一凡感觉自己快要被蒸发了，将要化为尘埃。这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并且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消散。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陈一凡看着自己正在消散的身体，又看着躺在床上的尸体，他惊愕的摇头，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
是的，没有了光，也就没有了影子……
陈一凡的身体渐渐变淡，变得虚无，他感觉自己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意识，甚至停止了思考，他化为空气，彻底消亡。
“刷！”
梦中惊醒，陈一凡猛地睁开了双眼，他再一次在心中庆幸那只是梦，然而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他呆住了，无边的恐惧再次将他淹没。
在他床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一个少年手里提着一把刀，眼中带着杀意，就要将他砍死！
而让陈一凡更加恐惧的是——那个少年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那分明就是他自己啊。
陈一凡眼中充满了恐慌和惊悚，而下一瞬间他的恐惧便被巨大的痛苦所替代。
只见那少年双眼泛着红光，像是失去了理智，将手中的菜刀砍进了陈一凡的胸膛之中，大吼：“给我去死吧！”
瞬间，鲜血喷射而出，那种痛苦，无与伦比！
“不！不要！”陈一凡哀求着，口中冒着血泡……
在这一瞬间，陈一凡忽然想起了什么，如一道闪电划破黑夜。
这个场景……
惊悚！
陈一凡脑子瞬间一片混乱，他不敢置信，甚至连胸口的疼痛都被他暂时遗忘。
“我杀了我自己，又被我自己杀了……”
诡异！
“不！这一定是梦！”他在心中大喊，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他在心中大吼，“来吧，砍死我！”
少年失去了理智，将砍入胸口的菜刀提起，又再次砍下，一刀接着一刀，直到将陈一凡的胸膛剁的稀烂。
“啊！”
噩梦中惊醒，陈一凡猛地从床上坐起，不知不觉间，他的睡衣竟已被汗水浸湿。
“够了，我受够了！”
陈一凡双手捂着脸，感到很痛苦，他受够了这种折磨。
只要一睡下，他便会做那种让他以为自己醒了的梦，那种梦是那么真实，感知和现实中没有任何区别，可那真的就只是梦而已。
偏偏那种梦只有梦中死亡才能醒来！这让陈一凡感到害怕，他怕自己有一天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在现实中自杀，然后便真的死了。
陈一凡怕死，他不想死。
“为什么只要我一睡下便会做那种梦？”陈一凡感到很痛苦，甚至崩溃。
猛然间，他想起了黑衣男子对他说的那句话——“一旦你的那扇门被打开，便永远无法再关上了。”
那到底是一扇怎样的门？
“开什么玩笑？够了！我受够了！”陈一凡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现在总算明白，黑衣男子说如果自己不成为控梦师，只会死的更快是什么意思了。
这种折磨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承受的，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轰隆！”
雷声轰鸣，将陈一凡的思绪打断，窗外雷光闪烁，要下雨了。
陈一凡烦躁，他讨厌下雨，尤其是在半夜下雨。
狂风从窗户刮到陈一凡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下了床，来到窗前，想把窗户关好。
夜色很暗，楼下花园的灯光忽明忽暗，就在陈一凡要关上窗户时，他目光一凝，竟然在花园旁看见了自己的姐姐。
他的姐姐站在那里向他招手，很焦急的模样，像是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情，要陈一凡下去帮忙，随后他姐姐竟然朝黑暗中跑去。
见鬼了？
陈一凡惊悚，若是平时，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下去找他姐姐，但是现在，他根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
陈一凡转身，跑到他姐姐房间，姐姐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打开灯。
房间里很干净，很整洁，散发着女孩闺房特有的幽香，陈一凡一眼看去，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姐姐。
“要是这不是梦怎么办？”
站在房间里，陈一凡有些犹豫，他现在不怕这是梦，就怕这不是梦，对他来说，姐姐比什么都重要。
人的潜意识总是会相信自己所看见的，陈一凡感觉自己都神经错乱了，这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不是梦啊。
他打开客厅的大门，往楼下冲去，来到花园中依稀还能看到自己姐姐的身影，他呼出一口气，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轰隆隆！”
雷声轰鸣，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陈一凡烦躁，他讨厌下雨。他追着姐姐的模糊身影，来到一个漆黑的地方。
伸手不见五指，更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哪里，然而陈一凡却并没有太过焦急，他已经开始怀疑这是梦了。
他了解自己的姐姐，现实中姐姐怎么可能会在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而且还丢下自己不管。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陈一凡身上，让他越来越烦躁。远处有灯火，陈一凡往那里走，磕磕绊绊，终于走出了黑暗。
这是一条公路，几个路灯勉勉强强将宽阔的马路照亮，陈一凡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条马路？”
他往自己身上看去，竟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红色披风。
“怎么回事？”
陈一凡愕然，已经能确信这是梦了，因为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大雨倾盆，狂风呼啸，他往马路中间走去，那里有一个小水洼，他往水中看去，看到自己的倒影时，顿时惊骇。
倒影中的陈一凡竟然满头白发。
他往自己的头上摸去，拔下一根头发，一看，确实是白的。
雷声轰鸣。暴雨倾盆，陈一凡看着自己手中的白发，顿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嗡嗡嗡！”远处传来轿车急速行驶的声音。
紧接着，一辆小轿车从前方弯道里窜出，急速的朝陈一凡撞来，速度不减，似乎车中的司机根本看不见马路中间的陈一凡。
看到那辆车的瞬间，陈一凡无比惊骇，不敢置信。
一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比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
“轰！”
仿佛轿车撞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大山，轿车在地上翻转，滑出十多米，冒着滚滚浓烟。
陈一凡清楚的看到，在轿车快要撞上自己时，自己身前出现了一个如透明玻璃般的尖角护盾，坚不可摧，轿车撞上去后，瞬间翻到在地。
陈一凡感觉自己呼吸都在颤抖，他走去看那翻倒在地的轿车，当看到轿车里面的情景时，他感觉灵魂都要被撕裂。
“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不愿回想的事情却又无法忘记！”
陈一凡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心中痛苦无比。
黑夜中，大雨倾盆，将他全身淋个通透，他感到孤独、无助。
他看向地面，看着水洼中自己的倒影，盯着那满头的白发，神情惊愕。
“控梦师……他是控梦师……”
他喃喃自语，看着倒影中的那一头白发，眼中竟泛起了杀意，那是彻骨的恨！
从来不曾忘记，只是不愿忆起。
陈一凡握紧了拳头，缓缓转身，漫无目的的朝远方走去，黑夜下，大雨中，他身形单薄，他孤独无助，却不再屈服，不再畏惧。
他来到一座桥上，看着桥下如如深渊一般的湖水，他又哭又笑，宛如疯魔。
最后他站在桥上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想了很久很久，仿佛这雨永远也不会停，仿佛这黑夜永远都没有黎明。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今夜的他究竟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决定。
陈一凡闭上眼，坠入湖中，活活把自己淹死。
命运总是这样的的神奇，仿佛就是命中注定。
黑暗中，陈一凡缓缓的睁开眼，他缓缓的坐起身，沉默不语，就这样坐了一夜。
夜很冷，他的心更冷。
第二天，清晨。
陈一凡和他姐姐如往常一样往学校赶去，走进校门，在陈一凡的教室门口，他和姐姐分开。
陈一凡看着自己的姐姐走上教学楼，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并没有走进教室，而是转身往校外走去。
朝阳乍现，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仿佛能驱散他的疲惫，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却坚定不移。
他要去哪里？
当看到另一个自己的刹那，当得知这依旧是个梦的瞬间，陈一凡疯了。
很愤怒，异常愤怒！
无尽的怒火袭来，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
“还有完没完？到底还有完没完？”
陈一凡怒吼着，提着刀往房间冲去，当他站在床头看着床上的人时，他还是震惊了。
这分明就是自己啊！
他就这样眼中带着杀意的看着他自己。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个躺在床上，如睡着般一动不动，另一个则双眼通红，提着刀站在床前。
这个场景很诡异，也很恐怖，然而却并没有让陈一凡感到害怕，反而让他更加愤怒了。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戏耍我？”
陈一凡怒吼着，缓缓举起的手中的刀，他要砍死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要发泄自己的怒火。
然而，就这这时，躺在床上的那人竟然睁开了眼，他看着陈一凡，眼中带着恐慌还有惊悚。
“给我去死吧！”
陈一凡怒喝，一刀砍在了那人的胸膛上，瞬间，鲜血喷射而出。
“不！不要！”那人哀求着，口中冒着血泡，眼中充满了恐惧。
陈一凡不管不顾，极度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将刀再次提起，又再次砍下，一刀接着一刀，直到将那人的胸膛剁的稀烂。
“死……死了吗？”
怒火发泄之后，陈一凡稍稍清醒了些，他看着床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的自己，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一堆碎肉，又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不可置信。
“我……我都干了些什么？”
“哐当”一声，染血的菜刀掉落在地，让他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感觉寒毛倒竖。
“天啊！我竟然……杀了我自己。”
诡异！恐怖！
陈一凡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尸体旁边，不知所措。
忽然间，陈一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消散，就像是水被蒸发一般。
是的，陈一凡感觉自己快要被蒸发了，将要化为尘埃。这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并且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消散。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陈一凡看着自己正在消散的身体，又看着躺在床上的尸体，他惊愕的摇头，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
是的，没有了光，也就没有了影子……
陈一凡的身体渐渐变淡，变得虚无，他感觉自己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意识，甚至停止了思考，他化为空气，彻底消亡。
“刷！”
梦中惊醒，陈一凡猛地睁开了双眼，他再一次在心中庆幸那只是梦，然而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他呆住了，无边的恐惧再次将他淹没。
在他床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一个少年手里提着一把刀，眼中带着杀意，就要将他砍死！
而让陈一凡更加恐惧的是——那个少年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那分明就是他自己啊。
陈一凡眼中充满了恐慌和惊悚，而下一瞬间他的恐惧便被巨大的痛苦所替代。
只见那少年双眼泛着红光，像是失去了理智，将手中的菜刀砍进了陈一凡的胸膛之中，大吼：“给我去死吧！”
瞬间，鲜血喷射而出，那种痛苦，无与伦比！
“不！不要！”陈一凡哀求着，口中冒着血泡……
在这一瞬间，陈一凡忽然想起了什么，如一道闪电划破黑夜。
这个场景……
惊悚！
陈一凡脑子瞬间一片混乱，他不敢置信，甚至连胸口的疼痛都被他暂时遗忘。
“我杀了我自己，又被我自己杀了……”
诡异！
“不！这一定是梦！”他在心中大喊，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他在心中大吼，“来吧，砍死我！”
少年失去了理智，将砍入胸口的菜刀提起，又再次砍下，一刀接着一刀，直到将陈一凡的胸膛剁的稀烂。
“啊！”
噩梦中惊醒，陈一凡猛地从床上坐起，不知不觉间，他的睡衣竟已被汗水浸湿。
“够了，我受够了！”
陈一凡双手捂着脸，感到很痛苦，他受够了这种折磨。
只要一睡下，他便会做那种让他以为自己醒了的梦，那种梦是那么真实，感知和现实中没有任何区别，可那真的就只是梦而已。
偏偏那种梦只有梦中死亡才能醒来！这让陈一凡感到害怕，他怕自己有一天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在现实中自杀，然后便真的死了。
陈一凡怕死，他不想死。
“为什么只要我一睡下便会做那种梦？”陈一凡感到很痛苦，甚至崩溃。
猛然间，他想起了黑衣男子对他说的那句话——“一旦你的那扇门被打开，便永远无法再关上了。”
那到底是一扇怎样的门？
“开什么玩笑？够了！我受够了！”陈一凡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现在总算明白，黑衣男子说如果自己不成为控梦师，只会死的更快是什么意思了。
这种折磨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承受的，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轰隆！”
雷声轰鸣，将陈一凡的思绪打断，窗外雷光闪烁，要下雨了。
陈一凡烦躁，他讨厌下雨，尤其是在半夜下雨。
狂风从窗户刮到陈一凡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下了床，来到窗前，想把窗户关好。
夜色很暗，楼下花园的灯光忽明忽暗，就在陈一凡要关上窗户时，他目光一凝，竟然在花园旁看见了自己的姐姐。
他的姐姐站在那里向他招手，很焦急的模样，像是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情，要陈一凡下去帮忙，随后他姐姐竟然朝黑暗中跑去。
见鬼了？
陈一凡惊悚，若是平时，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下去找他姐姐，但是现在，他根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
陈一凡转身，跑到他姐姐房间，姐姐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打开灯。
房间里很干净，很整洁，散发着女孩闺房特有的幽香，陈一凡一眼看去，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姐姐。
“要是这不是梦怎么办？”
站在房间里，陈一凡有些犹豫，他现在不怕这是梦，就怕这不是梦，对他来说，姐姐比什么都重要。
人的潜意识总是会相信自己所看见的，陈一凡感觉自己都神经错乱了，这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不是梦啊。
他打开客厅的大门，往楼下冲去，来到花园中依稀还能看到自己姐姐的身影，他呼出一口气，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轰隆隆！”
雷声轰鸣，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陈一凡烦躁，他讨厌下雨。他追着姐姐的模糊身影，来到一个漆黑的地方。
伸手不见五指，更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哪里，然而陈一凡却并没有太过焦急，他已经开始怀疑这是梦了。
他了解自己的姐姐，现实中姐姐怎么可能会在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而且还丢下自己不管。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陈一凡身上，让他越来越烦躁。远处有灯火，陈一凡往那里走，磕磕绊绊，终于走出了黑暗。
这是一条公路，几个路灯勉勉强强将宽阔的马路照亮，陈一凡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条马路？”
他往自己身上看去，竟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红色披风。
“怎么回事？”
陈一凡愕然，已经能确信这是梦了，因为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大雨倾盆，狂风呼啸，他往马路中间走去，那里有一个小水洼，他往水中看去，看到自己的倒影时，顿时惊骇。
倒影中的陈一凡竟然满头白发。
他往自己的头上摸去，拔下一根头发，一看，确实是白的。
雷声轰鸣。暴雨倾盆，陈一凡看着自己手中的白发，顿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嗡嗡嗡！”远处传来轿车急速行驶的声音。
紧接着，一辆小轿车从前方弯道里窜出，急速的朝陈一凡撞来，速度不减，似乎车中的司机根本看不见马路中间的陈一凡。
看到那辆车的瞬间，陈一凡无比惊骇，不敢置信。
一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比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
“轰！”
仿佛轿车撞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大山，轿车在地上翻转，滑出十多米，冒着滚滚浓烟。
陈一凡清楚的看到，在轿车快要撞上自己时，自己身前出现了一个如透明玻璃般的尖角护盾，坚不可摧，轿车撞上去后，瞬间翻到在地。
陈一凡感觉自己呼吸都在颤抖，他走去看那翻倒在地的轿车，当看到轿车里面的情景时，他感觉灵魂都要被撕裂。
“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不愿回想的事情却又无法忘记！”
陈一凡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心中痛苦无比。
黑夜中，大雨倾盆，将他全身淋个通透，他感到孤独、无助。
他看向地面，看着水洼中自己的倒影，盯着那满头的白发，神情惊愕。
“控梦师……他是控梦师……”
他喃喃自语，看着倒影中的那一头白发，眼中竟泛起了杀意，那是彻骨的恨！
从来不曾忘记，只是不愿忆起。
陈一凡握紧了拳头，缓缓转身，漫无目的的朝远方走去，黑夜下，大雨中，他身形单薄，他孤独无助，却不再屈服，不再畏惧。
他来到一座桥上，看着桥下如如深渊一般的湖水，他又哭又笑，宛如疯魔。
最后他站在桥上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想了很久很久，仿佛这雨永远也不会停，仿佛这黑夜永远都没有黎明。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今夜的他究竟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决定。
陈一凡闭上眼，坠入湖中，活活把自己淹死。
命运总是这样的的神奇，仿佛就是命中注定。
黑暗中，陈一凡缓缓的睁开眼，他缓缓的坐起身，沉默不语，就这样坐了一夜。
夜很冷，他的心更冷。
第二天，清晨。
陈一凡和他姐姐如往常一样往学校赶去，走进校门，在陈一凡的教室门口，他和姐姐分开。
陈一凡看着自己的姐姐走上教学楼，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并没有走进教室，而是转身往校外走去。
朝阳乍现，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仿佛能驱散他的疲惫，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却坚定不移。
他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