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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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哗哗哗……”水点倾盆而下。
浴室中，陈一凡全身赤.裸的站在淋浴头下，闭着眼，安静的享受着。
水声不断，滚烫的水点源源不断的激射在陈一凡头上，带着热腾腾的水雾，无数的水珠从他头顶滑落，滑过脸颊，滑过胸膛，落在脚下。
若是平时，陈一凡不会选择淋浴，他一般都是先将热水倒入桶内，然后用毛巾满满的洗。
但是现在，陈一凡感到很累，心累，身体也累，他只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淋浴很方便也很舒适，而陈一凡之所以不喜，是因为淋浴时，当他闭上眼，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站在倾盆大雨之下。
陈一凡讨厌下雨，或者说是害怕下雨，因为下雨会让他想起一些他不愿回想的往事。
一些让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水花下，陈一凡缓缓的睁开眼，在他的身前有一面镜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失神。
嗯，又变帅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睛——
左眼！
黑衣男子说他的左眼能够看见出体后的控梦师，很神秘，陈一凡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眼睛，陈了比较明亮外，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受着如倾盆大雨般的水点，陈一凡不由自主的陷入的回忆之中。
十年前。
那是一个的夜晚，狂风呼啸，大雨倾盆，一辆轿车划破黑暗，急速行驶着。
当时陈一凡就在车里，发着高烧，他的母亲紧紧的抱着他，亲吻着他的脸颊，为他祈祷着，而他的父亲，心急如焚的开着车，往医院赶去。
那个时候，陈一凡的姐姐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并不在车上，每当陈一凡想起，都会感到一阵后怕，因为他的姐姐因此逃过一劫。
发着高烧的陈一凡蜷缩在母亲的怀中，既温暖，又难受。
迷迷糊糊间，他透过车窗看着窗外凄厉的夜色，雨夜中，雨声呼啸，雷声轰鸣，这让他莫名的不安起来。
他很害怕，因为他预感到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母亲亲吻着他的脸颊，安慰他乖，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轿车急速行驶着，进入了一个弯道，车灯将前方的路照亮，年幼的陈一凡透过车窗看见前方有一道红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人，红色披风，一头白发，站在马路中央，格外显眼。
然而陈一凡的父亲却好像没有看见那个人一般，速度不减，驾驶着小轿车，径直的冲过去。
这一瞬间，陈一凡心中的恐惧到达了顶点，直觉告诉他，不能撞上去，撞上去的话会发生无比可怕的事情。
他想开口阻止他的父亲，但是他发着高烧，无比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喊出来。
黑夜下，大雨中，红衣男子看着向他急速冲来的轿车，露出了如死神般的微笑。
“轰！”的一声。
仿佛轿车撞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大山。
轿车在地上翻转，滑出十多米，陈一凡只感觉天翻地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便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他的姐姐抱着他不停的哭，而他的父母，都在那场车祸中身亡。
水点倾盆而下，冒着滚滚热气，陈一凡在回忆中惊醒。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因为那些事情他不愿回想，却又怎么都忘不掉。他甩了甩头，呼出一口气，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便走出浴室。
“洗个澡都要那么久，就不能快点。”陈一澜在厨房炒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陈一凡无语，在心中腹诽：“哪里久了，十五分钟都不到，倒是你自己，每次都要半个小时以上，还好意思说我。”
当然，这些话陈一凡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他可没那个胆说出来。
现在陈一澜正在气头上，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跟女人讲道理，陈一凡上了一下午的网，还是有点长进的。
“姐姐，我帮你洗菜。”陈一凡模样要多乖有多乖，走进厨房。
陈一澜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喝道：“洗什么洗，上次让你洗个青菜，你竟然把它搓成了榨菜，你别动，我自己来。”
陈一凡尴尬，哪有那么严重，顶多也就被我搓成了白菜好不，而且那只是失误……
“那我先去休息一下。”陈一凡没脸待在这里，就想开溜。
“别站在那偷溜，去把衣服洗了。”陈一澜又瞪了他一眼。
听了这话，陈一凡终于忍不住了，搞什么？居然让我洗衣服？居然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洗衣服，有没有搞错。
不能忍！
于是，他说道：“好的姐姐，我这就去洗。”
走进卫生间。陈一凡看着那一堆的衣服，顿时发慌，这么多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
算了，明天再洗吧。
嗜睡的毛病上来，谁也拦不住他睡觉的决心。他走进卧室，准备先小睡一会，因为实在是太困了。
陈一凡倒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凡，一凡，你出来。”厨房传来姐姐的呼唤声。
陈一凡感觉自己还没睡着，就被吵醒了，无奈的爬起来，朝厨房走去。
“怎么了？”陈一凡有气无力的问道。
“洗个澡都要那么久，就不能快点。”陈一澜在厨房炒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洗澡？”陈一凡疑惑，心想应该是姐姐口误了，她应该是想说洗个衣服都要那么久。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把一大堆衣服洗好？这女人生气起来，真是什么道理都不讲。
陈一凡站在那，不知道该干嘛。
“别站在那偷溜，去把衣服洗了。”陈一澜又瞪了他一眼。
“咦？她怎么知道我还没洗衣服？”陈一凡惊讶，心想：“难道是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无奈，看来是不得不洗了。
陈一凡走进卫生间，开始洗衣服。
“有没有搞错？让我一个大男人洗衣服？”他一脸不爽，但还是有力搓洗着。
大概十五分钟，他将衣服拧干，晾开，呼出一口气，终于洗好了。
走出卫生间，陈一凡看见姐姐还在那里炒茶，这让他惊讶，他以为晚饭早就弄好了，姐姐应该在饭桌上等他才对。
“难道今天晚上加餐？”陈一凡一脸期待的走进厨房，心想还是姐姐对自己好，知道自己今天受了惊吓，给自己加餐。
“洗个澡都要那么久，就不能快点。”陈一澜在厨房炒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听到这话，陈一凡愣住，瞬间感觉毛骨悚然。
如果第一次是口误，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
“别站在那偷溜，去把衣服洗了。”陈一澜又瞪了他一眼。
仿佛天灵盖被掀开，那种悚然，寒毛倒竖，让陈一凡浑身的鸡皮疙瘩炸起。他双眼恐惧的盯着他的姐姐，不敢置信。
他的姐姐陈一澜在炒菜，不停的炒着菜，一个菜能炒多久？
一分钟过去，动作依旧，五分钟过去，依旧，十分钟过去，还在不停的炒着。
菜也不糊，也不熟，滋滋的响着。炒茶的那几个动作不停的重复着，丝毫不差，而他姐姐的表情也凝固，就像是一个木偶，机械般的运作着。
这还是她的姐姐吗？
陈一凡不敢置信，他看着眼前的姐姐，觉得比见鬼还恐怖。
他缓慢的转身，朝卫生间走去，当他走进顿时便呆住了，一阵阵寒意朝他后背袭来。
那些他已洗好晾开的衣服，竟然又重新堆在了一起，完全没有洗过的痕迹！
陈一凡头皮发麻，再次转身朝厨房走去，他感觉双腿都在颤抖，每向前走一步便多一份恐惧。
终于他走到了厨房门口。
“洗个澡都要那么久，就不能快点。”陈一澜在厨房炒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还是那重复的语句，重复的口气，甚至连举止、神态、眼神都丝毫不差。
“别站在那偷溜，去把衣服洗了。”陈一澜又瞪了他一眼。
陈一凡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自己的姐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对！
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陈一凡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大喊：“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我要醒来！”
他冲击厨房，拧开水龙头，将自己头伸进去。
冰冰凉凉，寒意入骨。
“为什么！为什么还没醒来？”陈一凡大吼，情绪有些失控。
眼角的余光看见砧板上闪闪发亮的菜刀，他缓缓的拿起，刀口对准自己喉咙。
“没事的，这只是梦，死了就能醒来了！”陈一凡语气颤抖的安慰自己。
猛地用力斩下，就像是砍木头一般，刀刃嵌入咽喉之间，陈一凡的口中不停的冒着血泡，身体缓缓倒下。
……
卧室中，陈一凡猛地睁开了双眼。
“哗哗哗哗哗哗……”水点倾盆而下。
浴室中，陈一凡全身赤.裸的站在淋浴头下，闭着眼，安静的享受着。
水声不断，滚烫的水点源源不断的激射在陈一凡头上，带着热腾腾的水雾，无数的水珠从他头顶滑落，滑过脸颊，滑过胸膛，落在脚下。
若是平时，陈一凡不会选择淋浴，他一般都是先将热水倒入桶内，然后用毛巾满满的洗。
但是现在，陈一凡感到很累，心累，身体也累，他只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淋浴很方便也很舒适，而陈一凡之所以不喜，是因为淋浴时，当他闭上眼，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站在倾盆大雨之下。
陈一凡讨厌下雨，或者说是害怕下雨，因为下雨会让他想起一些他不愿回想的往事。
一些让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水花下，陈一凡缓缓的睁开眼，在他的身前有一面镜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失神。
嗯，又变帅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睛——
左眼！
黑衣男子说他的左眼能够看见出体后的控梦师，很神秘，陈一凡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眼睛，陈了比较明亮外，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受着如倾盆大雨般的水点，陈一凡不由自主的陷入的回忆之中。
十年前。
那是一个的夜晚，狂风呼啸，大雨倾盆，一辆轿车划破黑暗，急速行驶着。
当时陈一凡就在车里，发着高烧，他的母亲紧紧的抱着他，亲吻着他的脸颊，为他祈祷着，而他的父亲，心急如焚的开着车，往医院赶去。
那个时候，陈一凡的姐姐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并不在车上，每当陈一凡想起，都会感到一阵后怕，因为他的姐姐因此逃过一劫。
发着高烧的陈一凡蜷缩在母亲的怀中，既温暖，又难受。
迷迷糊糊间，他透过车窗看着窗外凄厉的夜色，雨夜中，雨声呼啸，雷声轰鸣，这让他莫名的不安起来。
他很害怕，因为他预感到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母亲亲吻着他的脸颊，安慰他乖，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轿车急速行驶着，进入了一个弯道，车灯将前方的路照亮，年幼的陈一凡透过车窗看见前方有一道红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人，红色披风，一头白发，站在马路中央，格外显眼。
然而陈一凡的父亲却好像没有看见那个人一般，速度不减，驾驶着小轿车，径直的冲过去。
这一瞬间，陈一凡心中的恐惧到达了顶点，直觉告诉他，不能撞上去，撞上去的话会发生无比可怕的事情。
他想开口阻止他的父亲，但是他发着高烧，无比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喊出来。
黑夜下，大雨中，红衣男子看着向他急速冲来的轿车，露出了如死神般的微笑。
“轰！”的一声。
仿佛轿车撞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大山。
轿车在地上翻转，滑出十多米，陈一凡只感觉天翻地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便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他的姐姐抱着他不停的哭，而他的父母，都在那场车祸中身亡。
水点倾盆而下，冒着滚滚热气，陈一凡在回忆中惊醒。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因为那些事情他不愿回想，却又怎么都忘不掉。他甩了甩头，呼出一口气，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便走出浴室。
“洗个澡都要那么久，就不能快点。”陈一澜在厨房炒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陈一凡无语，在心中腹诽：“哪里久了，十五分钟都不到，倒是你自己，每次都要半个小时以上，还好意思说我。”
当然，这些话陈一凡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他可没那个胆说出来。
现在陈一澜正在气头上，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跟女人讲道理，陈一凡上了一下午的网，还是有点长进的。
“姐姐，我帮你洗菜。”陈一凡模样要多乖有多乖，走进厨房。
陈一澜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喝道：“洗什么洗，上次让你洗个青菜，你竟然把它搓成了榨菜，你别动，我自己来。”
陈一凡尴尬，哪有那么严重，顶多也就被我搓成了白菜好不，而且那只是失误……
“那我先去休息一下。”陈一凡没脸待在这里，就想开溜。
“别站在那偷溜，去把衣服洗了。”陈一澜又瞪了他一眼。
听了这话，陈一凡终于忍不住了，搞什么？居然让我洗衣服？居然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洗衣服，有没有搞错。
不能忍！
于是，他说道：“好的姐姐，我这就去洗。”
走进卫生间。陈一凡看着那一堆的衣服，顿时发慌，这么多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
算了，明天再洗吧。
嗜睡的毛病上来，谁也拦不住他睡觉的决心。他走进卧室，准备先小睡一会，因为实在是太困了。
陈一凡倒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凡，一凡，你出来。”厨房传来姐姐的呼唤声。
陈一凡感觉自己还没睡着，就被吵醒了，无奈的爬起来，朝厨房走去。
“怎么了？”陈一凡有气无力的问道。
“洗个澡都要那么久，就不能快点。”陈一澜在厨房炒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洗澡？”陈一凡疑惑，心想应该是姐姐口误了，她应该是想说洗个衣服都要那么久。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把一大堆衣服洗好？这女人生气起来，真是什么道理都不讲。
陈一凡站在那，不知道该干嘛。
“别站在那偷溜，去把衣服洗了。”陈一澜又瞪了他一眼。
“咦？她怎么知道我还没洗衣服？”陈一凡惊讶，心想：“难道是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无奈，看来是不得不洗了。
陈一凡走进卫生间，开始洗衣服。
“有没有搞错？让我一个大男人洗衣服？”他一脸不爽，但还是有力搓洗着。
大概十五分钟，他将衣服拧干，晾开，呼出一口气，终于洗好了。
走出卫生间，陈一凡看见姐姐还在那里炒茶，这让他惊讶，他以为晚饭早就弄好了，姐姐应该在饭桌上等他才对。
“难道今天晚上加餐？”陈一凡一脸期待的走进厨房，心想还是姐姐对自己好，知道自己今天受了惊吓，给自己加餐。
“洗个澡都要那么久，就不能快点。”陈一澜在厨房炒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听到这话，陈一凡愣住，瞬间感觉毛骨悚然。
如果第一次是口误，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
“别站在那偷溜，去把衣服洗了。”陈一澜又瞪了他一眼。
仿佛天灵盖被掀开，那种悚然，寒毛倒竖，让陈一凡浑身的鸡皮疙瘩炸起。他双眼恐惧的盯着他的姐姐，不敢置信。
他的姐姐陈一澜在炒菜，不停的炒着菜，一个菜能炒多久？
一分钟过去，动作依旧，五分钟过去，依旧，十分钟过去，还在不停的炒着。
菜也不糊，也不熟，滋滋的响着。炒茶的那几个动作不停的重复着，丝毫不差，而他姐姐的表情也凝固，就像是一个木偶，机械般的运作着。
这还是她的姐姐吗？
陈一凡不敢置信，他看着眼前的姐姐，觉得比见鬼还恐怖。
他缓慢的转身，朝卫生间走去，当他走进顿时便呆住了，一阵阵寒意朝他后背袭来。
那些他已洗好晾开的衣服，竟然又重新堆在了一起，完全没有洗过的痕迹！
陈一凡头皮发麻，再次转身朝厨房走去，他感觉双腿都在颤抖，每向前走一步便多一份恐惧。
终于他走到了厨房门口。
“洗个澡都要那么久，就不能快点。”陈一澜在厨房炒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还是那重复的语句，重复的口气，甚至连举止、神态、眼神都丝毫不差。
“别站在那偷溜，去把衣服洗了。”陈一澜又瞪了他一眼。
陈一凡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自己的姐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对！
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陈一凡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大喊：“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我要醒来！”
他冲击厨房，拧开水龙头，将自己头伸进去。
冰冰凉凉，寒意入骨。
“为什么！为什么还没醒来？”陈一凡大吼，情绪有些失控。
眼角的余光看见砧板上闪闪发亮的菜刀，他缓缓的拿起，刀口对准自己喉咙。
“没事的，这只是梦，死了就能醒来了！”陈一凡语气颤抖的安慰自己。
猛地用力斩下，就像是砍木头一般，刀刃嵌入咽喉之间，陈一凡的口中不停的冒着血泡，身体缓缓倒下。
……
卧室中，陈一凡猛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