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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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翰来说，上班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而对于柳婷来说，李翰只是一个她看着顺眼的男人，顺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了他一份工作而已。
看上去两人的关系很普通，然而柳婷却没有觉察，她作为一个在帝都这种环境中熏陶了数年的女人，能够看顺眼的男人，又岂会是寻常人呢？
柳婷更不知道，自从她看李翰顺眼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将会因为李翰的存在，而发生重大的改变。
酒吧这种已经在中国普及的夜间娱乐场所正如其营业时间一般，充斥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纵然在很多夜猫子的心中，酒吧不过就是放松身心的所在，既单纯同时还能找到真爱，但谁也不能否认，当阳光不能照耀的时候，罪恶就会开始滋生。
李翰的工作仅仅是个保安，而保安的工作就是保证酒吧的正常秩序不受到打扰，其他的诸如K粉、灌酒，甚至于在激光射线不及的阴暗角落里两性之间的渗透，李翰统统视而不见。
他不是刚刚从深山里面出来的纯洁少年，在他的人生经历当中，酒吧远远算不得黑暗，比酒吧更黑暗一百倍的事情，他自己也曾经做过。
“李翰是吧？听说你是柳婷介绍来的？”
站了快两个小时之后，终于有个牛高马大的家伙走到李翰的身边。看他的打扮和神态，李翰立刻就猜到，此人应该是这个酒吧的保安头子。
而跟着此人过来的，还有四个酒吧里的保安。别看鸣人吧堂子不是特别高端，但看场子的保安不少，有固定岗位的，也有四处游走的。
从人类的本性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个牛高马大的家伙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光芒让李翰感觉到了刺，不是刺激，而是刺疼！
“他跟柳婷之间有矛盾？”
一个是大堂总经理，一个是保安头子，作为酒吧最重要的两个工作岗位，李翰相信柳婷跟此人之间有过节也属正常。
但他并不打算牵扯到这些过节当中，他只是来找一份工作，混一口饭吃，或者说，适应适应这个世界，这个跟他过去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是的，头儿！”
李翰脸上虽然没啥表情，不过相对于他的职业来说，表情本身就是多余的，保安卖的是命，不是笑。
“当过兵？”
来人没有否认自己是“头儿”，两眼灼灼的上下打量李翰，不知为何，李翰经常被人这样打量，或许是因为他的身材显得非同寻常，算不上特别健壮，但只要往哪儿一杵，总有股淡淡的危险气氛逸散出来，像是一只眯着眼打哈欠的猛虎。
“卜哥问你话呢？**不拉西的，你吃屎长大的啊！”
或许是李翰迟钝的反应，让卜哥身后的一个光头有些不爽，粗壮的大腿一抬，就跨到了李翰面前。他身高略低于李翰，但面向凶狠，两片嘴唇极厚，或许因此导致他一开口唾沫星子就开始四溅。
“算是当过吧。”
对于光头这种看上去凶狠的人，李翰并不担心。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光头在李翰的心中，顶多就是一条土狗，一条走出家门就只敢夹着尾巴的土狗。
“什么叫算是，爷抽你！”
果然，光头就是那种家里横，一听李翰的答案，抬起粗大的胳膊轮圆了就要甩李翰耳光。
“啪！”
光头的胳膊，被卜哥一把抓住，“亮子，李翰是柳婷的人！”
表面上，卜哥像是替李翰解围。
然而李翰心中却是冷笑：‘好你个卜哥啊，虽然这一招老子我都玩烂了，不过你用在亮子这种蠢货上，倒是有些用处啊！’
可不是么，听听那卜林说的啥话？‘李翰是柳婷的人’，那亮子又是谁的人？一句话不仅仅加强了这些人对柳婷的隔阂，同时也将李翰推的更远。
“柳婷的人又咋滴？抽他还要看那婆娘的脸色！”
不得不说，光头就是那种没脑子的家伙，这种时候仍旧像是蚂蚱一般蹦跶蹦跶，却不知道蹦的越欢，死的越早。
卜哥招手，让站在他身后的三个保安上前，稳住亮子，转而面无表情地对李翰说道：
“我叫卜林，是鸣人吧的保安队长，承蒙兄弟们瞧得起，叫我一声卜哥，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了！”
卜林，这可不是常见的姓氏，在李翰的记忆当中也有个姓卜的人，那是个南美洲的大毒枭，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死在李翰的手中，准确的说，是李翰的军刺之下——一把普通的军刺，割断了颈部动脉。
因为卜林的姓氏带来的恍惚仅仅只一眨眼的功夫，或许是因为李翰表现得中规中矩，所以卜林并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要求，只是冲着李翰点点头，并让他继续站好自己的岗位。
当卜林转身离开的时候，李翰的眼底却突然闪过一道光芒：这厮不是寻常的打手！
走路的姿势经常会出卖一个人最宝贵的信息。当卜林用一种脚跟不落地的习惯性方式离开时，李翰就猜到，这厮的来历绝非简单。
“好的，卜哥！”
李翰有些从善如流，可惜那亮子仍旧不满，口中嚷嚷道：“卜哥是你小子叫的？能是你小子叫的？”
冲动的光头亮子被越拉越远，他的嚷嚷也淹没在声浪当中。而直到卜林转身离开之后，李翰脸上的微笑才逐渐消失。
“这个鸣人吧，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啊！”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李翰来说只是一晃而过，期间李琳妹纸也来过几次，因为生意忙，两人说不上几句话，李琳摇晃着兔子耳朵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而每当李琳过来的时候，李翰就会感觉有一双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在昏暗而闪烁的光线下寻找一双可能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啻是大海捞针，所以李翰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装着无所觉察。
凌晨两点的时候，李翰该下班了。
因为是第一天上班，所以柳婷特意来送他，而李翰也注意到，V4包间那个嚣张的裴少，也醉醺醺的勾搭着一个妹纸，摇摇晃晃的上了一辆路虎。
“开车来的？”
“走路！”李翰笑着摇头回应柳婷，眼神仍旧落在那路虎离开的方向。
“裴少是我们酒吧的常客，人是张狂了一些，但很懂规矩，V4包厢是他长期定下来的，算了，跟你说这个没用，你又不管这一块，今天上班的还愉快吧？”
“还行！”李翰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告诉柳婷卜林来找过他，他更不会告诉柳婷，此时那个叫亮子的光头，就在街对面一辆最普通不过的捷达车里，隔着车窗仍旧恶狠狠的盯着他。
“那你自己走吧，小心点！”柳婷还不能下班，酒吧还没有打烊。
李翰走了，他没有招的士车，而是一转身，走向酒吧后面的胡同。
帝都胡同多是世界有名的，如果对胡同熟悉的话，指不定走路会比坐车快。当然，灯光昏暗的胡同里，也容易发生故事，尤其是在一家酒吧背后的胡同里。
“嘎吱！”
捷达车的刹车盘怕是有些锈蚀老旧，急刹的声音相当刺耳！
光头亮子猛然拉开车门跳下车来，急速甩动他光溜溜的脑袋，却依然找不到刚刚还在胡同里的人影！
“见鬼了！”
就在三秒钟之前，亮子还可以肯定那叫李翰的家伙在这里，可当他看了一眼倒车镜确定可以冲进来的之后，人就不见了！
胡同不宽，而且还很深，两边的围墙也高，可李翰就是不见了，像是长翅膀飞了，又像是找到地洞钻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亮子做不到的。
“他娘的，这小子去哪儿了？”
光头亮子不肯就此放弃，原地三百六十度的转圈子找人，直到捷达车里传出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亮子，算了，卜哥不是说暂时别动这小子么？找不到人咱们就走吧，我感觉有些邪门！”
说这话的人坐在副驾，也是刚刚跟着卜林去见李翰的四个人当中的一个，板寸头，鼻头特别的圆，像是一颗蒜，鼻梁却特别塌，像是被人用榔头敲过。
此人在鸣人吧的外号就叫“蒜头”。
“蒜头，你个大男人怕个球啊！”亮子骂骂咧咧的回到车上，重新发动捷达车，一松离合踩油门，“咣咣”两声响，车身一阵猛晃，倒是把两人吓的不轻，连滚带爬的跳下车来。
“艹，前轮怎么爆胎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亮子终于发现车头矮下去了一截，再仔细一看，两个轱辘都趴了，像是漏气的足球。
车是暂时没法开了，而且这种诡异的事情，即便是刚刚不信鬼神的光头也不得不跟着蒜头一起，快步走出胡同，才敢掏出电话，拨打起来。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捷达车不远的一颗大树上，李翰缓缓的站起身来。
“两个蠢货。屁大的事情都吓成这样，难成大器！”
看着亮子和蒜头跑出胡同，李翰像是壁虎一般滑下大树，拍拍双手。
让一辆前驱车的前轮爆胎并不是什么技术活，唯一需要的就是眼准手快，对于李翰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唯一担心的就是亮子跟蒜头会不会因此落下后遗症。
李翰迈着轻松写意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李翰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白天，为了避免跟苏晓晓有太多的接触，他尽量躲在房间里睡觉，晚上则是出门，上班。
应该说鸣人吧的配置还是不错的，除开本身的酒吧之外，竟然还有个附属的健身房，而且不对外开放，只是针对酒吧的保安和固定客户。
当李翰基本熟悉工作之后，柳婷本着促进李翰工作的意愿，将李翰带进了健身房。
两人一进大厅，就引来了无数道眼光，这其中大多数绝非善意。
好像柳婷早已经习惯了这些眼神，她如同一条雌性的暴龙，游走在侏罗纪的狩猎场当中，昂首挺胸，俾睨天下。
“这里你随时可以来，员工卡就是门禁卡，坚持锻炼身体对你很重要。”柳婷继续向李翰介绍，而李翰表现出来的镇定也让柳婷暗暗点头。
“哟，李翰来了，正好，上去练练！”
围观人群散开，将穿着背心，正在练卧推的卜林暴露出来。
李翰只是瞟了眼，就判断出卜林卧推的重量——200磅！
对于李翰来说，上班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而对于柳婷来说，李翰只是一个她看着顺眼的男人，顺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了他一份工作而已。
看上去两人的关系很普通，然而柳婷却没有觉察，她作为一个在帝都这种环境中熏陶了数年的女人，能够看顺眼的男人，又岂会是寻常人呢？
柳婷更不知道，自从她看李翰顺眼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将会因为李翰的存在，而发生重大的改变。
酒吧这种已经在中国普及的夜间娱乐场所正如其营业时间一般，充斥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纵然在很多夜猫子的心中，酒吧不过就是放松身心的所在，既单纯同时还能找到真爱，但谁也不能否认，当阳光不能照耀的时候，罪恶就会开始滋生。
李翰的工作仅仅是个保安，而保安的工作就是保证酒吧的正常秩序不受到打扰，其他的诸如K粉、灌酒，甚至于在激光射线不及的阴暗角落里两性之间的渗透，李翰统统视而不见。
他不是刚刚从深山里面出来的纯洁少年，在他的人生经历当中，酒吧远远算不得黑暗，比酒吧更黑暗一百倍的事情，他自己也曾经做过。
“李翰是吧？听说你是柳婷介绍来的？”
站了快两个小时之后，终于有个牛高马大的家伙走到李翰的身边。看他的打扮和神态，李翰立刻就猜到，此人应该是这个酒吧的保安头子。
而跟着此人过来的，还有四个酒吧里的保安。别看鸣人吧堂子不是特别高端，但看场子的保安不少，有固定岗位的，也有四处游走的。
从人类的本性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个牛高马大的家伙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光芒让李翰感觉到了刺，不是刺激，而是刺疼！
“他跟柳婷之间有矛盾？”
一个是大堂总经理，一个是保安头子，作为酒吧最重要的两个工作岗位，李翰相信柳婷跟此人之间有过节也属正常。
但他并不打算牵扯到这些过节当中，他只是来找一份工作，混一口饭吃，或者说，适应适应这个世界，这个跟他过去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是的，头儿！”
李翰脸上虽然没啥表情，不过相对于他的职业来说，表情本身就是多余的，保安卖的是命，不是笑。
“当过兵？”
来人没有否认自己是“头儿”，两眼灼灼的上下打量李翰，不知为何，李翰经常被人这样打量，或许是因为他的身材显得非同寻常，算不上特别健壮，但只要往哪儿一杵，总有股淡淡的危险气氛逸散出来，像是一只眯着眼打哈欠的猛虎。
“卜哥问你话呢？**不拉西的，你吃屎长大的啊！”
或许是李翰迟钝的反应，让卜哥身后的一个光头有些不爽，粗壮的大腿一抬，就跨到了李翰面前。他身高略低于李翰，但面向凶狠，两片嘴唇极厚，或许因此导致他一开口唾沫星子就开始四溅。
“算是当过吧。”
对于光头这种看上去凶狠的人，李翰并不担心。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光头在李翰的心中，顶多就是一条土狗，一条走出家门就只敢夹着尾巴的土狗。
“什么叫算是，爷抽你！”
果然，光头就是那种家里横，一听李翰的答案，抬起粗大的胳膊轮圆了就要甩李翰耳光。
“啪！”
光头的胳膊，被卜哥一把抓住，“亮子，李翰是柳婷的人！”
表面上，卜哥像是替李翰解围。
然而李翰心中却是冷笑：‘好你个卜哥啊，虽然这一招老子我都玩烂了，不过你用在亮子这种蠢货上，倒是有些用处啊！’
可不是么，听听那卜林说的啥话？‘李翰是柳婷的人’，那亮子又是谁的人？一句话不仅仅加强了这些人对柳婷的隔阂，同时也将李翰推的更远。
“柳婷的人又咋滴？抽他还要看那婆娘的脸色！”
不得不说，光头就是那种没脑子的家伙，这种时候仍旧像是蚂蚱一般蹦跶蹦跶，却不知道蹦的越欢，死的越早。
卜哥招手，让站在他身后的三个保安上前，稳住亮子，转而面无表情地对李翰说道：
“我叫卜林，是鸣人吧的保安队长，承蒙兄弟们瞧得起，叫我一声卜哥，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了！”
卜林，这可不是常见的姓氏，在李翰的记忆当中也有个姓卜的人，那是个南美洲的大毒枭，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死在李翰的手中，准确的说，是李翰的军刺之下——一把普通的军刺，割断了颈部动脉。
因为卜林的姓氏带来的恍惚仅仅只一眨眼的功夫，或许是因为李翰表现得中规中矩，所以卜林并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要求，只是冲着李翰点点头，并让他继续站好自己的岗位。
当卜林转身离开的时候，李翰的眼底却突然闪过一道光芒：这厮不是寻常的打手！
走路的姿势经常会出卖一个人最宝贵的信息。当卜林用一种脚跟不落地的习惯性方式离开时，李翰就猜到，这厮的来历绝非简单。
“好的，卜哥！”
李翰有些从善如流，可惜那亮子仍旧不满，口中嚷嚷道：“卜哥是你小子叫的？能是你小子叫的？”
冲动的光头亮子被越拉越远，他的嚷嚷也淹没在声浪当中。而直到卜林转身离开之后，李翰脸上的微笑才逐渐消失。
“这个鸣人吧，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啊！”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李翰来说只是一晃而过，期间李琳妹纸也来过几次，因为生意忙，两人说不上几句话，李琳摇晃着兔子耳朵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而每当李琳过来的时候，李翰就会感觉有一双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在昏暗而闪烁的光线下寻找一双可能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啻是大海捞针，所以李翰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装着无所觉察。
凌晨两点的时候，李翰该下班了。
因为是第一天上班，所以柳婷特意来送他，而李翰也注意到，V4包间那个嚣张的裴少，也醉醺醺的勾搭着一个妹纸，摇摇晃晃的上了一辆路虎。
“开车来的？”
“走路！”李翰笑着摇头回应柳婷，眼神仍旧落在那路虎离开的方向。
“裴少是我们酒吧的常客，人是张狂了一些，但很懂规矩，V4包厢是他长期定下来的，算了，跟你说这个没用，你又不管这一块，今天上班的还愉快吧？”
“还行！”李翰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告诉柳婷卜林来找过他，他更不会告诉柳婷，此时那个叫亮子的光头，就在街对面一辆最普通不过的捷达车里，隔着车窗仍旧恶狠狠的盯着他。
“那你自己走吧，小心点！”柳婷还不能下班，酒吧还没有打烊。
李翰走了，他没有招的士车，而是一转身，走向酒吧后面的胡同。
帝都胡同多是世界有名的，如果对胡同熟悉的话，指不定走路会比坐车快。当然，灯光昏暗的胡同里，也容易发生故事，尤其是在一家酒吧背后的胡同里。
“嘎吱！”
捷达车的刹车盘怕是有些锈蚀老旧，急刹的声音相当刺耳！
光头亮子猛然拉开车门跳下车来，急速甩动他光溜溜的脑袋，却依然找不到刚刚还在胡同里的人影！
“见鬼了！”
就在三秒钟之前，亮子还可以肯定那叫李翰的家伙在这里，可当他看了一眼倒车镜确定可以冲进来的之后，人就不见了！
胡同不宽，而且还很深，两边的围墙也高，可李翰就是不见了，像是长翅膀飞了，又像是找到地洞钻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亮子做不到的。
“他娘的，这小子去哪儿了？”
光头亮子不肯就此放弃，原地三百六十度的转圈子找人，直到捷达车里传出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亮子，算了，卜哥不是说暂时别动这小子么？找不到人咱们就走吧，我感觉有些邪门！”
说这话的人坐在副驾，也是刚刚跟着卜林去见李翰的四个人当中的一个，板寸头，鼻头特别的圆，像是一颗蒜，鼻梁却特别塌，像是被人用榔头敲过。
此人在鸣人吧的外号就叫“蒜头”。
“蒜头，你个大男人怕个球啊！”亮子骂骂咧咧的回到车上，重新发动捷达车，一松离合踩油门，“咣咣”两声响，车身一阵猛晃，倒是把两人吓的不轻，连滚带爬的跳下车来。
“艹，前轮怎么爆胎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亮子终于发现车头矮下去了一截，再仔细一看，两个轱辘都趴了，像是漏气的足球。
车是暂时没法开了，而且这种诡异的事情，即便是刚刚不信鬼神的光头也不得不跟着蒜头一起，快步走出胡同，才敢掏出电话，拨打起来。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捷达车不远的一颗大树上，李翰缓缓的站起身来。
“两个蠢货。屁大的事情都吓成这样，难成大器！”
看着亮子和蒜头跑出胡同，李翰像是壁虎一般滑下大树，拍拍双手。
让一辆前驱车的前轮爆胎并不是什么技术活，唯一需要的就是眼准手快，对于李翰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唯一担心的就是亮子跟蒜头会不会因此落下后遗症。
李翰迈着轻松写意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李翰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白天，为了避免跟苏晓晓有太多的接触，他尽量躲在房间里睡觉，晚上则是出门，上班。
应该说鸣人吧的配置还是不错的，除开本身的酒吧之外，竟然还有个附属的健身房，而且不对外开放，只是针对酒吧的保安和固定客户。
当李翰基本熟悉工作之后，柳婷本着促进李翰工作的意愿，将李翰带进了健身房。
两人一进大厅，就引来了无数道眼光，这其中大多数绝非善意。
好像柳婷早已经习惯了这些眼神，她如同一条雌性的暴龙，游走在侏罗纪的狩猎场当中，昂首挺胸，俾睨天下。
“这里你随时可以来，员工卡就是门禁卡，坚持锻炼身体对你很重要。”柳婷继续向李翰介绍，而李翰表现出来的镇定也让柳婷暗暗点头。
“哟，李翰来了，正好，上去练练！”
围观人群散开，将穿着背心，正在练卧推的卜林暴露出来。
李翰只是瞟了眼，就判断出卜林卧推的重量——200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