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鸿运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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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小船缓缓地靠近蓬莱仙山，这是她第一次仔细地看清这个传说中的修仙圣地，人称海上第一山的蓬莱仙山。
蓬莱仙山其实是个很大的岛，方圆数百公里。正殿偏殿阁楼等大建筑群只偏隅平坦的东南一角，其他地方多是高山和密林。这亦是蓬莱仙山明明是个岛，却被人称为蓬莱仙山的原因。夕阳条条缕缕的光芒打在蓬莱仙山的阁楼，宫殿和塔楼上，给整个仙山都镀上一层金光，整个建筑群显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瑞气千条。
夏语一上岸就被人叫走了，玉风铃跟着子闵回到正殿，空荡荡的大殿里，台阶下稀稀拉拉站着十几个人，正上方坐着夏语的师傅宗正瑾和救她那个人。大殿里缭绕着一种莫名的香气，即便是最浮躁的人，闻了这个味道也会沉下心来，可是她的心却咚咚地跳了起来。
子闵恭敬地行礼:“拜见师傅。”
沐云涧朝这边望了一眼，吓得她赶紧低下头去，暗自懊恼着自己没出息，手紧紧地捏成拳头。
“怎么回事?”
“禀师傅，轻尘道长不在山中，弟子本打算将玉风铃留下便回来，但听闻轻尘道长不肯收徒，玉风铃留下无望，弟子便将她带了回来。”
沐云涧点点头，昨日修书一封或许会好些，但它派之事不便插手:“可有何打算?”
她赶紧鼓起勇气回道:“还没有好的打算。我只是来感谢掌门的救命之恩的!多谢掌门那天救了我!”
他轻轻对她一笑，那笑容似春日和风，悠悠地从远方飘来，却越来越强劲，越来越雄厚，攻城略地一般地刮过她的心扉。她似是有些眩晕，因她听不清周遭乱乱的声音；又似乎很清醒，因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响着，还挺大的声音。
宗正瑾已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来龙去脉，便没多问，只是仔细地盯着这个女孩子看了看，越看越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由得伸手掐算起来。
沐云涧突然道:“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弟子?”声音不大，却余音缭绕，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四周立刻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各式各样的眼光投向她，疑惑的、羡慕的、嫉妒的、愤怒的，然而此时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声音。
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弟子?
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弟子?
.......
玉风铃完全呆住了，这阔气威严的仙山，这画中仙界一般的环境，更重要的，是神祗一般的蓬莱掌门，仙界座沐云涧，问她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弟子!?
她有别的选择么?她会有别的选择么?
宗正瑾望了一眼这个向来没什么情绪表露的师兄，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想要提出自己的困惑
“师兄，你可知道...”
“我知道。 ”他淡淡地打断，语气仍旧没有波澜。
宗正瑾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你从未收过女弟子。”
“总会有第一个的。”
“这样好吗?”
“无妨，我只问她，愿意不愿意。”
“我愿意！”
玉风铃大声回答道，当即双膝下跪，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一磕头，像是完成契约一般，一团书本模样的金光自动呈现在她的眼前，是蓬莱仙山的弟子规。书本迅地翻着页，而她似获得过目不忘的本事一般，将全部内容完完整整地印在了脑海里。
她是个爱思考的人，但现在无暇去猜想沐云涧为什么要收留她做弟子，也不想去深入思考。为什么，有那么重要么？她本无处可去，现在有了栖身之所，本一穷二白，现在也有了金饭碗，更重要的是，第一眼见到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心动，原本以为那都是写故事的人编出来骗金豆子的，直到自己亲身经历才明白，那是最原始的，最本能的生理悸动，一下一下地，纠缠着她所有的神经。
这是她的命，是她的幸运，是她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愿意？
“多谢师傅!”玉风铃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沐云涧的第七个弟子，”沐云涧道，声音沉稳温和：“小七，明日会有正式的拜师仪式，你回去准备一下。”语毕飘然而去。
宗正瑾也不再提其他事，只朝她微微一笑，道:“恭喜你了，我师兄的徒弟可是不多呢，你能有这样的机遇是你的运气。 说”又抬手招来一名青年，“子衡，带你的小师妹去安置一下。”
台下的几个人似乎猛然醒悟一般，迅将她围了起来，有问她名字的，有问她年岁的，也有向她道贺的，比起刚才的寂静，场面一时喧哗起来。子闵抄着手在旁边看热闹，完全没打算来帮腔。
她被吵得晕，一一的答完，叫子衡的青年领着她出来，走到广场上，才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她。
“子衡...师兄，你好。”刚才宗正瑾似乎叫他子衡来着。
子衡抱着胳膊围着她转了几圈，这个丫头，个子高高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头随随便便的用粗布绑了，束成一个马尾，身上的衣衫也是半新不旧，背上还绑着一副弓箭，看起来像是她珍贵的宝贝，即便如此，这副弓箭在凡间也不算稀罕。再仔细看看她的脸，五官倒是很精致，只是脸上脏兮兮的，即便是天仙也是被打下界的那种。他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选了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丫头当他的小师妹，不过师傅的意图也不是他能揣测了的，既然师叔把安置的工作交给他，他可不想吃任何数落。
“师妹，你好，我是子衡，你的五师兄。”子衡笑眯眯的回应她。
“五师兄，请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玉风铃仰头问他。
“帮你安排房间。”子衡暗暗窃喜，不过他可是一个很民主的人，不能让新来的小师妹受了委屈，再说，终于有机会能在新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资格了，“走，我带你去逛逛。”
她第一次被救起来是在晚上，去正殿也是奔着光摸索着去了，除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什么也没看清。后来来回的两次都是子闵带着匆匆赶路，什么都没来的及看，算起来这是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个地方。
正殿是在蓬莱仙山建筑群南端，上方高悬“蓬莱仙宫”四个大字，前方是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几十人，三三两两地聚成团在练习阵法，中间有个大型祭坛承天台，最外端有几座阁楼以观星象。正殿后边是三宫六殿，面向南方，半圆形一般铺展开来，再往北是各种园子，赏景的花园，药草园，甚至还有一个供新人吃饭种的菜园子，再往北就是各种阁楼，藏经阁，兵器库，藏药阁等等，东北角还有数个小规模的院落，从广场有一条小路直通那边。西北方向就是高山密林。
子衡边带她逛边给她介绍。
“这是华阳宫，掌门师傅住的地方，碧霄宫，师叔住的地方，百花宫...暂时没人住，以后留着给师娘住的吧。”
玉风铃突然停住脚步。
子衡回头看她:“怎么了?”
她道:“没什么，我在想咱们弟子住在哪里。”
“后边的六殿是咱们住的地方，天枢殿、天璇殿、天玑殿、天权殿、玉衡殿、开阳殿。其实还有一个瑶光殿，在最北边，是祠堂。这几所大殿，可是用北斗七星命名的呢。只有掌门的弟子和师叔的弟子能够住在这里。”子衡摇头晃脑很是得意。
“掌门和师叔都有几个弟子啊?”
“你是师傅的第七个弟子，师叔更少，只有夏语一个弟子。”
“除了弟子们，其他人都是做什么的?”
“除了掌门和师叔的嫡传弟子，岛上还有很多未入门弟子，小小年纪就被大人送来修仙，想要光耀门楣，刚才在广场上见到的就是他们，当然还有仆人，庖丁，园丁，还有一部分是弟子的弟子，比如大师兄，收的弟子就比师傅收的还多。笼统算起来，有二三百人吧。不过，正因为师傅师叔太忙，我们这里又在海上，所以按人数算的话其实并不是最大的门派，人数最多的门派是蜀山派啦!”
一群人训练有素的排着队走过来，给子衡行了个礼，匆匆朝着东北方向去了。她仔细一看，就是刚才在广场上训练的队伍中的一队。
“进餐时间到了，他们都还是**凡胎，都要吃饭的。看见没，东北方向的小院落群就是给他们住的，为了方便，食堂也安在那里。”
“餐饭都是免费的么?”玉风铃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道。
“那当然，蓬莱仙山可是圣地，怎么能沾染铜臭?这些粮食一部分是外人进贡的，一部分是咱们岛上自己种的，不过都是他们小弟子才吃，像你师兄我，就不需要吃饭了。”
“师兄你好厉害!”
“嘿嘿，那当然啦!偷偷告诉你，师傅收你为徒，你级幸运的，不用住在那边，那边还是比较拥挤的。”
玉风铃突然道:“可是师傅为什么会收我为徒呢?”她不去思考，不代表她不想知道，或许子衡会知道一些内幕？
子衡刹住脚，回身道:“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想知道。据我猜测，许是因为你很有仙根?子闵师兄来的时候也是一大批人，可是师傅一眼就相中了他，事实证明，子闵师兄的确很厉害，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各个方向又精通，是众弟子的楷模。”
她想到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在海上吹了半天的寒风，浑身哆嗦了一下，的确，子闵的耍人功底也是一流。不过有没有仙根这个事情，她可是不知道了。
“师叔只有夏语一个弟子?”
“没错，师傅虽然是掌门，但是还兼着仙界座一职，其实是非常忙的，日常工作都落在了师叔身上，师叔本是没空教导弟子的，耐不过人间皇帝的央告，夏语这小丫头也还是捡了她皇帝老爹的便宜了。”
玉风铃歪着头疑惑地望着他。
“说穿了就是走了后门，应该是同师傅他们有着什么交易吧。”子衡洋洋得意着，可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靠自身实力上位呀！
穿过月亮门，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竟是夏语，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五师兄，对不住，我赶时间，诶?铃儿姐姐?你...怎么在这?”夏语瞪大了眼睛，见鬼一般。
“小鬼，搞什么匆匆忙忙的?这是你的师姐，额不对，是你的师妹啦，是我师父今天刚收的弟子。”
“什么?”夏语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也忘了捡，“掌门新收的弟子?”
子衡俯下身来摸摸她的头:“怎么样，很稀奇吧，也是，距离上一次师父收弟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时还没有你呢!”
夏语一听，东西也不捡了，拉着她往里走:“我离开了才多久，竟生了这样的大事，快来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子衡着急道:“小鬼!你不是赶时间吗？我正在帮小师妹安排地方住呢!你把她拉走了我怎么交差?”
夏语道:“我又不赶了！让她和我一起住天璇殿就好。铃儿姐姐，好吗?”
玉风铃点点头，夏语拉着她匆匆跑了。
子衡朝着俩人的背影喊道:“那好吧，记住，明天早上卯时务必起床，千万不要误了拜师典礼。”
好容易有了一次分寝室显摆权利的机会，竟然没有把握好，可惜可惜。
傍晚时分，小船缓缓地靠近蓬莱仙山，这是她第一次仔细地看清这个传说中的修仙圣地，人称海上第一山的蓬莱仙山。
蓬莱仙山其实是个很大的岛，方圆数百公里。正殿偏殿阁楼等大建筑群只偏隅平坦的东南一角，其他地方多是高山和密林。这亦是蓬莱仙山明明是个岛，却被人称为蓬莱仙山的原因。夕阳条条缕缕的光芒打在蓬莱仙山的阁楼，宫殿和塔楼上，给整个仙山都镀上一层金光，整个建筑群显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瑞气千条。
夏语一上岸就被人叫走了，玉风铃跟着子闵回到正殿，空荡荡的大殿里，台阶下稀稀拉拉站着十几个人，正上方坐着夏语的师傅宗正瑾和救她那个人。大殿里缭绕着一种莫名的香气，即便是最浮躁的人，闻了这个味道也会沉下心来，可是她的心却咚咚地跳了起来。
子闵恭敬地行礼:“拜见师傅。”
沐云涧朝这边望了一眼，吓得她赶紧低下头去，暗自懊恼着自己没出息，手紧紧地捏成拳头。
“怎么回事?”
“禀师傅，轻尘道长不在山中，弟子本打算将玉风铃留下便回来，但听闻轻尘道长不肯收徒，玉风铃留下无望，弟子便将她带了回来。”
沐云涧点点头，昨日修书一封或许会好些，但它派之事不便插手:“可有何打算?”
她赶紧鼓起勇气回道:“还没有好的打算。我只是来感谢掌门的救命之恩的!多谢掌门那天救了我!”
他轻轻对她一笑，那笑容似春日和风，悠悠地从远方飘来，却越来越强劲，越来越雄厚，攻城略地一般地刮过她的心扉。她似是有些眩晕，因她听不清周遭乱乱的声音；又似乎很清醒，因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响着，还挺大的声音。
宗正瑾已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来龙去脉，便没多问，只是仔细地盯着这个女孩子看了看，越看越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由得伸手掐算起来。
沐云涧突然道:“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弟子?”声音不大，却余音缭绕，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四周立刻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各式各样的眼光投向她，疑惑的、羡慕的、嫉妒的、愤怒的，然而此时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声音。
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弟子?
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弟子?
.......
玉风铃完全呆住了，这阔气威严的仙山，这画中仙界一般的环境，更重要的，是神祗一般的蓬莱掌门，仙界座沐云涧，问她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弟子!?
她有别的选择么?她会有别的选择么?
宗正瑾望了一眼这个向来没什么情绪表露的师兄，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想要提出自己的困惑
“师兄，你可知道...”
“我知道。 ”他淡淡地打断，语气仍旧没有波澜。
宗正瑾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你从未收过女弟子。”
“总会有第一个的。”
“这样好吗?”
“无妨，我只问她，愿意不愿意。”
“我愿意！”
玉风铃大声回答道，当即双膝下跪，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一磕头，像是完成契约一般，一团书本模样的金光自动呈现在她的眼前，是蓬莱仙山的弟子规。书本迅地翻着页，而她似获得过目不忘的本事一般，将全部内容完完整整地印在了脑海里。
她是个爱思考的人，但现在无暇去猜想沐云涧为什么要收留她做弟子，也不想去深入思考。为什么，有那么重要么？她本无处可去，现在有了栖身之所，本一穷二白，现在也有了金饭碗，更重要的是，第一眼见到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心动，原本以为那都是写故事的人编出来骗金豆子的，直到自己亲身经历才明白，那是最原始的，最本能的生理悸动，一下一下地，纠缠着她所有的神经。
这是她的命，是她的幸运，是她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愿意？
“多谢师傅!”玉风铃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沐云涧的第七个弟子，”沐云涧道，声音沉稳温和：“小七，明日会有正式的拜师仪式，你回去准备一下。”语毕飘然而去。
宗正瑾也不再提其他事，只朝她微微一笑，道:“恭喜你了，我师兄的徒弟可是不多呢，你能有这样的机遇是你的运气。 说”又抬手招来一名青年，“子衡，带你的小师妹去安置一下。”
台下的几个人似乎猛然醒悟一般，迅将她围了起来，有问她名字的，有问她年岁的，也有向她道贺的，比起刚才的寂静，场面一时喧哗起来。子闵抄着手在旁边看热闹，完全没打算来帮腔。
她被吵得晕，一一的答完，叫子衡的青年领着她出来，走到广场上，才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她。
“子衡...师兄，你好。”刚才宗正瑾似乎叫他子衡来着。
子衡抱着胳膊围着她转了几圈，这个丫头，个子高高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头随随便便的用粗布绑了，束成一个马尾，身上的衣衫也是半新不旧，背上还绑着一副弓箭，看起来像是她珍贵的宝贝，即便如此，这副弓箭在凡间也不算稀罕。再仔细看看她的脸，五官倒是很精致，只是脸上脏兮兮的，即便是天仙也是被打下界的那种。他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选了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丫头当他的小师妹，不过师傅的意图也不是他能揣测了的，既然师叔把安置的工作交给他，他可不想吃任何数落。
“师妹，你好，我是子衡，你的五师兄。”子衡笑眯眯的回应她。
“五师兄，请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玉风铃仰头问他。
“帮你安排房间。”子衡暗暗窃喜，不过他可是一个很民主的人，不能让新来的小师妹受了委屈，再说，终于有机会能在新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资格了，“走，我带你去逛逛。”
她第一次被救起来是在晚上，去正殿也是奔着光摸索着去了，除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什么也没看清。后来来回的两次都是子闵带着匆匆赶路，什么都没来的及看，算起来这是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个地方。
正殿是在蓬莱仙山建筑群南端，上方高悬“蓬莱仙宫”四个大字，前方是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几十人，三三两两地聚成团在练习阵法，中间有个大型祭坛承天台，最外端有几座阁楼以观星象。正殿后边是三宫六殿，面向南方，半圆形一般铺展开来，再往北是各种园子，赏景的花园，药草园，甚至还有一个供新人吃饭种的菜园子，再往北就是各种阁楼，藏经阁，兵器库，藏药阁等等，东北角还有数个小规模的院落，从广场有一条小路直通那边。西北方向就是高山密林。
子衡边带她逛边给她介绍。
“这是华阳宫，掌门师傅住的地方，碧霄宫，师叔住的地方，百花宫...暂时没人住，以后留着给师娘住的吧。”
玉风铃突然停住脚步。
子衡回头看她:“怎么了?”
她道:“没什么，我在想咱们弟子住在哪里。”
“后边的六殿是咱们住的地方，天枢殿、天璇殿、天玑殿、天权殿、玉衡殿、开阳殿。其实还有一个瑶光殿，在最北边，是祠堂。这几所大殿，可是用北斗七星命名的呢。只有掌门的弟子和师叔的弟子能够住在这里。”子衡摇头晃脑很是得意。
“掌门和师叔都有几个弟子啊?”
“你是师傅的第七个弟子，师叔更少，只有夏语一个弟子。”
“除了弟子们，其他人都是做什么的?”
“除了掌门和师叔的嫡传弟子，岛上还有很多未入门弟子，小小年纪就被大人送来修仙，想要光耀门楣，刚才在广场上见到的就是他们，当然还有仆人，庖丁，园丁，还有一部分是弟子的弟子，比如大师兄，收的弟子就比师傅收的还多。笼统算起来，有二三百人吧。不过，正因为师傅师叔太忙，我们这里又在海上，所以按人数算的话其实并不是最大的门派，人数最多的门派是蜀山派啦!”
一群人训练有素的排着队走过来，给子衡行了个礼，匆匆朝着东北方向去了。她仔细一看，就是刚才在广场上训练的队伍中的一队。
“进餐时间到了，他们都还是**凡胎，都要吃饭的。看见没，东北方向的小院落群就是给他们住的，为了方便，食堂也安在那里。”
“餐饭都是免费的么?”玉风铃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道。
“那当然，蓬莱仙山可是圣地，怎么能沾染铜臭?这些粮食一部分是外人进贡的，一部分是咱们岛上自己种的，不过都是他们小弟子才吃，像你师兄我，就不需要吃饭了。”
“师兄你好厉害!”
“嘿嘿，那当然啦!偷偷告诉你，师傅收你为徒，你级幸运的，不用住在那边，那边还是比较拥挤的。”
玉风铃突然道:“可是师傅为什么会收我为徒呢?”她不去思考，不代表她不想知道，或许子衡会知道一些内幕？
子衡刹住脚，回身道:“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想知道。据我猜测，许是因为你很有仙根?子闵师兄来的时候也是一大批人，可是师傅一眼就相中了他，事实证明，子闵师兄的确很厉害，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各个方向又精通，是众弟子的楷模。”
她想到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在海上吹了半天的寒风，浑身哆嗦了一下，的确，子闵的耍人功底也是一流。不过有没有仙根这个事情，她可是不知道了。
“师叔只有夏语一个弟子?”
“没错，师傅虽然是掌门，但是还兼着仙界座一职，其实是非常忙的，日常工作都落在了师叔身上，师叔本是没空教导弟子的，耐不过人间皇帝的央告，夏语这小丫头也还是捡了她皇帝老爹的便宜了。”
玉风铃歪着头疑惑地望着他。
“说穿了就是走了后门，应该是同师傅他们有着什么交易吧。”子衡洋洋得意着，可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靠自身实力上位呀！
穿过月亮门，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竟是夏语，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五师兄，对不住，我赶时间，诶?铃儿姐姐?你...怎么在这?”夏语瞪大了眼睛，见鬼一般。
“小鬼，搞什么匆匆忙忙的?这是你的师姐，额不对，是你的师妹啦，是我师父今天刚收的弟子。”
“什么?”夏语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也忘了捡，“掌门新收的弟子?”
子衡俯下身来摸摸她的头:“怎么样，很稀奇吧，也是，距离上一次师父收弟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时还没有你呢!”
夏语一听，东西也不捡了，拉着她往里走:“我离开了才多久，竟生了这样的大事，快来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子衡着急道:“小鬼!你不是赶时间吗？我正在帮小师妹安排地方住呢!你把她拉走了我怎么交差?”
夏语道:“我又不赶了！让她和我一起住天璇殿就好。铃儿姐姐，好吗?”
玉风铃点点头，夏语拉着她匆匆跑了。
子衡朝着俩人的背影喊道:“那好吧，记住，明天早上卯时务必起床，千万不要误了拜师典礼。”
好容易有了一次分寝室显摆权利的机会，竟然没有把握好，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