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穿越之七侠五义 > 第33章 失书信转道茉花村攀交情恰逢丁月华〔下〕

第33章 失书信转道茉花村攀交情恰逢丁月华〔下〕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目送众美人款款离去,潘盼心中略显惆怅,挥着熊爪依依不舍:“诸位姐姐走好……”耷拉着脑袋正欲回转,却看见地面上横卧着一条粉色手绢,拾起细瞧,针法拙劣,上面绣的月亮形状颇似鸭蛋,还有一小楼,歪歪倒倒像是饮料瓶子。旁边衬着一行小诗“月明人倚楼”,竟然是简体字!潘盼仰天长啸:他乡遇故知吖!这摆明了是勾搭咱呐……

    捱到天色全黑,某人决计突袭绣楼。颤巍巍摸到后院,蹲在墙根下往上瞅,果不其然,那美人正趴在窗台上看风景……她心中激动,“喵喵”数声,将美人目光吸引了来。

    丁三瞥她一眼,目光冷洌,缓缓开口:“天王盖地虎。”

    潘盼抽搐:这女人够恶搞的啊!沉声接出下句:“宝塔镇河妖!”

    “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那丁三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她道:“冤家,还不快上来!”

    潘盼精神抖擞:“美人!我来啦!”摸出早已备好的如意绦,朝窗口一掷,灵猫似的便窜进香闺去了。

    “燕子,想死偶鸟!”潘盼对着丁三就是一熊抱,将她扑倒在床,瞅准那粉脸,送上一个大大的香啵。

    “哎哟!要死了啦……”丁三推开她,娇嗔,“你怎么混成这副德性?”

    “是啊!哪有你好命,为嘛咱到哪都是白开水,你到哪都是香饽饽?”潘盼摸着丁三那溜滑的银缎小袄,一脸艳羡。

    “你看你灰头土脸的,我这一个丫鬟怕是都比你强。哦,对了……”丁三倏地想起什么,将潘盼捺倒,朝她身上又捏又摸。

    “喂,女人,你干嘛呀?痒死了……”潘盼咯咯笑着讨饶。

    丁三翻身坐起,撇撇嘴道:“穿这死样,原来还是只受。”

    某人满脸黑线:这同人女怎么就穿成丁月华了呢?展猫要将她娶进门,不会被刺激得心脏病发吧……

    潘盼将女扮男装的始末说与丁三知晓,又互唠了一阵近况,二人俱是唏嘘不已。原来那晚熊猫被转世灵珠吸去前世之后,朴文燕闻见动静,也一道被卷了进来,且落到这丁家小姐身上。当时丁家小姐父母俱丧,便千里行船来松江投奔叔伯兄长,路上沉船,幸被救起,辗转来到丁家庄,栖至今日,倒也未惹人疑心。

    “对了,你家相公还欠我五十两银子!夫债妻还,不如你替他给了吧?”潘盼见丁三腕上的玉镯子晃眼,伸手便要去捋。

    “呸呸呸,什么相公不相公的?那猫儿与老鼠才是一对么,他欠你钱,关我屁事!再说了,我这羊脂玉的镯子可是五百两打翠宝斋买来的,你想得美!”丁三护着镯子,一脸警惕。

    “你,你同人文看多了吧?”潘盼指着她抖呵,“展昭与丁月华有婚约的,人长得帅,功夫也好,还一四品官,有权有势,你这腐女就知足吧。”

    丁三自顾自挽头发,不屑道:“这年头,当官有啥好的,吃公家饭,累都累死了。婚约算个啥?姑奶奶不愿意,他能拿我怎地?”

    潘盼轻吁一口气,冲她竖大拇指:“猛女,算你狠。”

    丁三同情地看她一眼:“熊猫,你以后打算咋办?难不成一直呆在开封府做节能标兵?”

    “那可不行!”一想到竹子精会安排她上夜班,潘盼就无比郁闷,“当然是想法子再穿回去了,我可不想不男不女的在这混一辈子。”猛然记起那重要物事,忙拽住丁三追问,“转世灵珠呢?是不是在你这边?”

    丁三举手伸个懒腰,指着梳妆台哈欠连天:“喏,首饰匣里头找,不过,好像不太灵了。”

    “啊?怎么会这样!”潘盼急得跳脚。

    “废话,要灵我还能站在你面前么?木鱼脑袋……”丁三纤指翘兰花,向她额头戳去。

    甭管灵不灵,先拿到手再说,大不了去辽国跑一趟,也许开个光就能用来着……潘盼想着,将整盒首饰“哗啦”一下全倒床上,登时珠光宝气炫了一屋。钗环螺钿,钏镯头面是应有尽有,且件件儿价值不菲的样子。这个市侩的女人!她嫉妒得咬牙切齿,冲丁三直嚷嚷:“俗!忒俗!你是不是穿来开珠宝店的啊?”

    丁三瞪她,慢条斯理回道:“就知道你会眼红,喜欢的话,随便挑两件罢。”

    “你说的啊,不许反悔!”潘盼抓起一把,便往怀里塞。

    “喂!你太贪了吧?我说两件,你这二十件都有了……”丁三也急了,忙上前阻拦。

    “我贪?你小气才是!”潘盼死赖着不撒手,“我要去独乐寺给那珠子开光啊,辽国那么远,不多带些盘缠咋行?”她强词夺理道。

    丁三惊愕:“你还真以为回得去啊?”

    “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怎么,你不想回去么?”潘盼反问。

    “我?”丁三指着自己鼻子,摇头,“至少现在不想。你知道我那份工,钱虽不少,可累得够呛,能锦衣玉食宅在这里,也蛮不错的。”

    唉,饱汉哪知饿汉饥吖!你守着金山银山,日子当然过得惬意……潘盼忙不迭地把那宝贝珠子往脖颈上套:“随你便,反正我得走。”

    二人又为那首饰磨牙,争抢之中,扯断了一根珍珠项链,两根玛瑙手串,弄得满床珠玉乱滚,正相互取笑着,忽闻得屋外门帘声响。丁三定一定神,厉声高叫:“兰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放人进来么!”

    “妹子,是二哥呀,这么早就睡了?”此刻的清朗男声听在二人耳里,不啻追魂魔音。

    完了!捉奸在床!被那臭小子发现,非剥了咱的皮不可……潘盼吓得手足无措,倒是丁三镇静,一床绣被兜头袭来,将她捂了个严严实实,又甩了两只背靠一并搁上面,拍着她道:“憋死也别出声!”

    “哦,正准备歇息呢,二哥进来说话罢。”丁三整整衣襟,端坐在床沿,身后护着一摊金银财宝,那架势俨然一女暴发户。

    “我说妹子为何好端端地不让人进来?原是躲在屋里数家什来着。”丁兆蕙抚掌大笑。

    丁三装出一副温柔面貌,故作娇嗔:“二哥总爱取笑人家。”潘盼虽埋身棉花堆内,也硬是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这一床珠宝怕就是这般撒娇装嫩骗来的罢?

    “咦,妹妹这儿怎么跟招了贼似的?”丁兆蕙弯腰拾起一粒玛瑙珠子,神色疑惑道。

    “没,没有啊。”丁三起身,从双侠手中接过珠子,笑答,“我嫌那串线色儿不搭调,这便拆了重来呢。”

    “你们女儿家就是麻烦。”丁兆蕙摇头,背着双手踱到床前,见满床狼藉,皱眉不悦,“月华,你也老大不小了,女红针黹没一样拿得出手,以后嫁到婆家有你受的,赶明儿得叫大嫂好好帮你补习才是。”

    “才不要。”丁三生怕丁兆蕙瞧出什么端倪,赶紧将他拉至一边,“大嫂子就知道拈针弄线,跟她在一块儿,闷都闷死了。”接着话锋一转,岔开话题道,“二哥,你前儿不是跟大娘去灵隐进香了么?有没有带些新鲜玩意儿回来?”

    “就晓得你会跟我讨,这不特地给你拿过来了么?”丁兆蕙语气宠溺,像是疼极了这个冒牌妹妹。潘盼缩在被中咂舌:还真是兄妹情深呐……这女人,怎么到哪都混得风生水起?咱却是霉运当头?

    “真的啊?!”听见又有好处,那腐女异常兴奋,拽着双侠胳膊晃悠,“在哪,在哪呢?”

    “搁外间了。”丁兆蕙笑答。

    “兰儿,快拿出来给我看!”丁三欢快叫着,便飞奔出了内屋,全然忘了床上还趴着一只可怜的熊猫呢。

    “哇!好漂亮的绸伞!”

    “这云烟缎比上回天罗庄拿来的那块还要好呢!”

    “西湖藕粉?我最喜欢吃了……”

    门外传来丁三乐不可支的声音,潘盼痛哭流涕:这利欲熏心的女人呐!这被逮住,可不要浸猪笼了……只听一阵脚步轻响,床榻隐隐有些晃动,接着便闻见“唏唏簌簌”的碎响,那臭小子像是坐在床边帮腐女收拾珠宝呢。潘盼只觉呼吸困难,几欲晕厥之际,那幡然醒悟的腐女返回屋内救驾来了:“二哥,别动!”

    “小妹自个儿来,自个儿来……”丁三笑得谄媚。

    “被褥下面藏了什么好东西?团得古怪……”双侠站起身道。

    “哪……哪有?都是些旧衣服。”丁三惊得结巴应声。

    丁兆蕙还要说些甚么,倏地那小丫鬟兰儿在外头喊道:“二爷,大爷叫您去厅里头议事呢。”

    “这么晚了,大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双侠喃喃自语,复又向丁三说道,“妹子早些歇息,二哥这就回了,记得跟大嫂子习针线。”

    “知道,知道。”丁三连连挥手,巴不得他快些离去才好。

    倚着牙窗,目送丁兆蕙隐入夜色不见,丁三方转回床榻,一把掀开被子问:“熊猫,你没事儿吧?”

    潘盼也不应声,只埋头伏那不动,丁三知她吓得不轻,拍拍她屁股,歉意道:“喂,人走啦,起来罢。”

    某人悲愤扬首,泪花儿涟涟:“女人,以前没见你这么贪财哇?差点没被你害死!”

    丁三笑得尴尬:“我日子也不好过,明天还得去跟大嫂学绣花。”

    “噢,你大嫂,我在村口见过。看上去端庄贤淑得很呢。”潘盼点头称赞,随即又好奇道,“你那二哥听口气对你大嫂子赞赏有加啊?”

    丁三暧昧一笑,悄声道:“那是自然,我这大嫂子原本该是二嫂子才对,阴差阳错罢了。”

    “啊啊啊!”某人一听那臭小子有八卦,登时来了精神,攥住丁三,猴急道,“快说!快说!”

    丁三斜睇她一眼,慢吞吞道:“瞧把你给激动得?啧啧,对我二哥的事儿很上心么?”

    “呸,呸!”潘盼跳起身,指天划地,“我与丁兆蕙势不两立,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杀他个落花流水!”

    丁三怔住:“我二哥哪招你了?”

    潘盼捶胸顿足:“伤心事不提也罢!”转而又丢过一记眼刀,“你爱说便说,不说我可走人了啊。”

    “其实也没什么了。”丁三娓娓道来,“我这两位哥哥和大嫂子原是师兄妹,都是青城山广陵子的徒弟。当年一道学艺,二哥就很照顾新来的小师妹,可他们长得实在太像,我那大嫂子一直以为对她好的是大哥来着,加上我那二哥也是个不开窍的,从来没有说破。等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道长便错牵红线,把大嫂子说给大哥了。后来就这么错打错成了。”

    “不会罢!终身大事也能摆乌龙?”潘盼惊愕,“丁兆蕙就一点没意见?”

    “他有意见也不好说啊,当时大哥对这门亲事也很欢喜,二哥怕拂着他的意,便忍了。”丁三叹气道。

    “好个‘夫妻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潘盼冷笑连连,复又追问道,“这事儿你如何知道得倍儿清楚?”

    “有回随他出去玩儿,他喝醉酒,被我套出来的。”丁三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