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种田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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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天生下了车，看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忍不住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仰天大吼了一声。
“我牛天生，回来了！”
在大学整整四年，为了节省费用，他一次都没有回过家。
“爸，妈，我回来了。”一进家门，牛天生就大喊了一声。
一个外表比实际年龄要大的多的中年妇女，听到声音直接从厨房奔了出来。
“妈。”见到眼前的妇女，牛天生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在眼眶中滚荡，直接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母亲，抱着她转了几圈。
“你这孩子是干什么呢？快放下，快放下。”赵秋娘虽然也是喜极而泣，却是被牛天生这个动作给吓到了。
农村人都比较传统，哪怕是自己的儿子，抱着她也让赵秋娘觉得有些难为情。
“天生啊，你看看，都瘦了，妈给你杀只鸡补补身体。”
“妈，您就别忙活了，我身体棒着呢。”在所有母亲的眼中，不管自己的儿子长到多大，永远都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
“妈，咱爸呢？”牛天生四处看了一眼，印象中的父亲就喜欢坐在家里的大门前，手上拿着一根旱烟筒，抽几口烟，这也是一辈子都勤劳习惯的父亲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
“你爸啊，还在地里干活呢，我是抽空回来做饭呢，等下准备给你爸带去。你回来了，我去把他喊回来，一起吃。”
“别，妈，咱们一起去吧。”
赵秋娘看着眼前的牛天生点了点头。
农村别的不多，就是田地多，几乎每家每户外除了少量的菜地，一眼看去基本都是水田，虽然水田看起来很多，实际上，农村的人口也不少，真正能分到他们每家每户手里的水田也就是那么一点。
特别是牛天生家里的，因为他们是属于外姓，能分到手里的田就更少了。
走在熟悉的乡间小道上，牛天生的思绪也跟着回到了小时候，因为家里分到的田地少，要想养活那么一大家子人，他们家就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一倍的努力和汗水。
牛天生从记忆开始，就几乎是在田地里度过的，所以他对这些田地，比平常的农村孩子的感情更深。
牛天生家的田是最偏远的，以前都是其他人不要，牛天生的父亲才分到了，在牛天生的父母辛勤劳动下，这里的稻子长势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家差。
隔着老远，牛天生就看到一个坐在田埂上，手上拿着一根旱烟筒的人，正在那抽着旱烟。
这个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己的父亲牛大力，又能是谁。
“爸。”牛天生大喊了一声，他能看到正在抽着旱烟的父亲，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爸，我回来了。”牛天生几乎是跑着来到了自己父亲身前。
牛大力从田埂上缓缓站了起来，牛大力是一个典型的农民，身材瘦小，但是就是这样看起来瘦弱的身体，却是咬着牙，供着牛天生一直读到了大学，并且从小到大，从没打骂过牛大力，也从没让他饿过一次肚子。
“回来了？”牛大力眼眶有些微红，四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此时见到牛天生，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只不过父亲的感情和母亲的不一样，他们一般都是深藏在自己心里。
“恩，回来了。”牛天生摸着自己的头，一脸傻呵呵的笑了，只是看着眼前变得比以前更苍老的父亲，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痛，他明白，这是父亲累的。
“你们父子两傻站在那做什么呢？吃饭了。”赵秋娘将手上提着的篮子放在了一旁的田埂上。
“吃饭，吃饭。”牛大力趁着低头的一瞬间，偷偷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
这个小动作，牛天生自然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都要强。哪怕再苦再累的时候，都没流过一滴泪。
一家人就坐在田埂上，吃着篮子里的饭和菜，农忙的时候就是这样，城市里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儿子，多吃点菜，吃的多才长的高，长的壮。”吃饭间，赵秋娘不停的给牛天生已经堆满了菜的碗里夹着不多的肉丝。
而她和父亲两人一直吃着白饭，基本都没吃过一口菜。
牛大力一脸乐呵呵的看着坐在那的牛天生，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骄傲。
整个赵家村唯一的大学生，而且是华夏最好的大学。
“爸，妈，你们也吃菜，不然我就不吃了。”
“好，好，我们也吃，我们也吃。”牛大力和赵秋娘两人嘴上应着，却是根本没有去夹菜。
牛天生的眼眶顿时湿润了，眼前的一碟咸菜，一碗青菜，就是父母平时经常吃的饭菜，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却是吃着这样没有营养的菜，牛大力在心酸难过的同时，更是坚定了自己要改变自己父母命运的决心。
“爸，妈，你们要是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见到牛天生放下了筷子，赵秋娘和牛大力两人只好夹了一点点咸菜吃了起来。
吃完以后，赵秋娘刚准备收拾碗筷，却是被牛天生抢着做了。
“爸妈，今天我回来，就是有件事要和你们宣布的。”
“说吧，臭小子。”牛大力看着眼前的牛天生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脸上的皱纹偶跟着挤到了一起。
“我决定”牛天生顿了一下，看着望着自己的父母：“回家种田。”
原本一脸高兴等着牛天生宣布什么好消息的牛大力和赵秋娘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那里。
“你说什么？”牛大力的一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因为愤怒，右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爸，我要回来种田。”
“你个兔崽子。”牛大力一脸气愤的开始四处找起东西准备揍牛天生了。
一旁的赵秋娘赶紧道：“天生啊，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啊，怎么说这种糊涂话啊。”
“妈，爸，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现在也已经回不去了，学校的档案我也申请调回到咱们村里来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儿子我，就已经和你们一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了。”
已经拿起旱烟筒的牛大力，扬起的旱烟筒“啪嗒”一声掉进了身前的水田里。
“爸”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老子滚！”从没骂过自己儿子的牛大力眼眶通红，因为气愤，他的语音都有些颤抖。
“妈”牛天生又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母亲
“天生啊，你是不是糊涂啊，你爸省吃俭用供你上大学，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种田是我们这种没知识又没能力的粗人干的活，你要是回来种田你也想跟你爸妈一样，这么没出息吗？”
“爸，妈。”
“别叫我爸，赶紧从哪里来，给我回哪里去，你要是敢回来种田，我牛大力就没你这个儿子。”牛大力显然是气急了，辛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牛天生供上读完了大学，这小子竟然没出息到想要回来种田。
“天生，快，去跟你爸认个错，就说你是一时说了糊涂话。”赵秋娘赶紧说了一句。
“爸，妈，你们听我说完，我说的种田并不是像你们这样的普通”
“不管什么，你要是敢回来种田，就不要说是我牛大力的儿子。”牛大力一脸气愤，拿起一旁已经湿掉的旱烟筒，见已经湿了，没办法用了，气的转身下田去了。
“天生，你在好好想想，妈去帮下你爸。”
看着赵秋娘和一脸气愤的牛大力下地忙活了，牛天生脱掉鞋也准备下来。
“别下来，我牛大力高攀不起。”牛大力此时显然说的是气话。
牛天生顿时笑了：“爸，我还没完全决定下来，现在帮下你们总可以吧。”
听到牛天生这么说，牛大力也没话可说了。
一家人从中午一直忙到了晚上10点，才终于把这些事情全部忙完。
“老牛，你怎么了？”就在牛天生把眼前的稻子都割掉以后，听到那边的母亲传来的焦急声音，牛天生赶紧跑了过去。
此时的牛大力一手搀扶着自己的腰，满脸痛苦的样子，一旁的赵秋娘只敢搀扶着牛大力，却是不敢乱动。
牛天生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牛大力是把腰给扭了。
“妈，没事，爸只是闪了腰，爸，我给您弄下，很快就好。”
“不用，我牛大力高攀不起。”牛大力强忍着疼痛，慢慢向着一旁的田埂上走去。
“老牛，你也真是的，孩子是一片好心，”一旁的赵秋娘开口说了一句。
“他那是好心吗？他是觉得我牛大力命太硬了，他是回来想要活活气死我才甘心，我这腰也是不争气，我年轻的时候扛着两百多斤的东西，都能走几十里山路，现在才弄这么一下，就不行了，哎”牛大力叹息了一声。
牛天生默默的跟了上去，一手按住牛大力的肩膀，也不给牛大力说话的机会，另一只手抓住了牛大力的腰部。
牛大力刚反应过来，正准备挣扎。
“爸，你现在不弄下，明天你可就下不了地了，你是懂推拿的，应该清楚。”
听到牛天生这么说，牛大力顿时不在乱动了。
“老牛，你瞧瞧天生多懂事，你就别生他的气了。”
牛大力看了眼身旁的牛天生，沉着一张脸没说话。
几分钟后，牛天生收回了手，牛大力看着眼前累的满脸大汗的牛天生，心头一软，但是想到自己辛苦供他读书，就是想他以后能出息点，他却是想着回来种田，一想到这点，牛大力就感觉心头异常的窝火。
“你还是想要回来种田？”牛大力看着眼前的牛天生。
“天生他只是说糊话”一旁的赵秋娘还没说完，牛天生就点了点头。
“是的，我决定回来种田了，爸，妈。”
原本脸色有些缓和的牛大力听到牛天生这么说，一张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是我牛大力的儿子，以后也别进我牛家的家门。”
“老牛，你看看你，牛脾气又上来了，天生啊，你是干什么啊，你爸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走跟妈回去。”
“妈，你先回去，我晚点回来。”说着，牛天生不等赵秋娘说话，向着远处的街道跑去。
跑到街口的时候，路边的门店早就关门了，农村的街道不像是城市，一般8点左右就会全部关门了。
见到一家店铺还有亮光，牛天生直接上去敲门了。
“瘸子叔，瘸子叔。”
“谁啊，都关门了。”木门打了开来，一名走路一掂一掂的中年男人探头看了一眼门外的牛天生。
“干什么？”
“瘸子叔，是我啊，天生。”牛天生一脸兴奋的喊了一声。
“天生？”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是老牛家的那个牛天生是吧？你小子小时候可是偷吃了我不少东西啊，听说你考上青华大学了，长出息了，毕业了？”
“对，瘸子叔给我来根旱烟筒，要最好的那种，另外来几包金圣。”金圣是山前县最好的香烟，在赵家村可是有钱人才抽得起的，普通人最多就是买几卷烟丝。甚至有些节省的，连烟丝都不舍得买。
“哎呀呵，你小子出息了啊，听说你在龙城哪家大公司做老板了啊？发财了可别忘记我们这些乡亲啊。”
“瘸子叔您客气了，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是回来种田的，来，给您钱。”
“好，好。”见到牛天生走了以后，站在那的中年男人神色一愣。
“牛天生这个高材生竟然要回来种田？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
牛天生下了车，看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忍不住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仰天大吼了一声。
“我牛天生，回来了！”
在大学整整四年，为了节省费用，他一次都没有回过家。
“爸，妈，我回来了。”一进家门，牛天生就大喊了一声。
一个外表比实际年龄要大的多的中年妇女，听到声音直接从厨房奔了出来。
“妈。”见到眼前的妇女，牛天生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在眼眶中滚荡，直接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母亲，抱着她转了几圈。
“你这孩子是干什么呢？快放下，快放下。”赵秋娘虽然也是喜极而泣，却是被牛天生这个动作给吓到了。
农村人都比较传统，哪怕是自己的儿子，抱着她也让赵秋娘觉得有些难为情。
“天生啊，你看看，都瘦了，妈给你杀只鸡补补身体。”
“妈，您就别忙活了，我身体棒着呢。”在所有母亲的眼中，不管自己的儿子长到多大，永远都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
“妈，咱爸呢？”牛天生四处看了一眼，印象中的父亲就喜欢坐在家里的大门前，手上拿着一根旱烟筒，抽几口烟，这也是一辈子都勤劳习惯的父亲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
“你爸啊，还在地里干活呢，我是抽空回来做饭呢，等下准备给你爸带去。你回来了，我去把他喊回来，一起吃。”
“别，妈，咱们一起去吧。”
赵秋娘看着眼前的牛天生点了点头。
农村别的不多，就是田地多，几乎每家每户外除了少量的菜地，一眼看去基本都是水田，虽然水田看起来很多，实际上，农村的人口也不少，真正能分到他们每家每户手里的水田也就是那么一点。
特别是牛天生家里的，因为他们是属于外姓，能分到手里的田就更少了。
走在熟悉的乡间小道上，牛天生的思绪也跟着回到了小时候，因为家里分到的田地少，要想养活那么一大家子人，他们家就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一倍的努力和汗水。
牛天生从记忆开始，就几乎是在田地里度过的，所以他对这些田地，比平常的农村孩子的感情更深。
牛天生家的田是最偏远的，以前都是其他人不要，牛天生的父亲才分到了，在牛天生的父母辛勤劳动下，这里的稻子长势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家差。
隔着老远，牛天生就看到一个坐在田埂上，手上拿着一根旱烟筒的人，正在那抽着旱烟。
这个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己的父亲牛大力，又能是谁。
“爸。”牛天生大喊了一声，他能看到正在抽着旱烟的父亲，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爸，我回来了。”牛天生几乎是跑着来到了自己父亲身前。
牛大力从田埂上缓缓站了起来，牛大力是一个典型的农民，身材瘦小，但是就是这样看起来瘦弱的身体，却是咬着牙，供着牛天生一直读到了大学，并且从小到大，从没打骂过牛大力，也从没让他饿过一次肚子。
“回来了？”牛大力眼眶有些微红，四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此时见到牛天生，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只不过父亲的感情和母亲的不一样，他们一般都是深藏在自己心里。
“恩，回来了。”牛天生摸着自己的头，一脸傻呵呵的笑了，只是看着眼前变得比以前更苍老的父亲，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痛，他明白，这是父亲累的。
“你们父子两傻站在那做什么呢？吃饭了。”赵秋娘将手上提着的篮子放在了一旁的田埂上。
“吃饭，吃饭。”牛大力趁着低头的一瞬间，偷偷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
这个小动作，牛天生自然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都要强。哪怕再苦再累的时候，都没流过一滴泪。
一家人就坐在田埂上，吃着篮子里的饭和菜，农忙的时候就是这样，城市里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儿子，多吃点菜，吃的多才长的高，长的壮。”吃饭间，赵秋娘不停的给牛天生已经堆满了菜的碗里夹着不多的肉丝。
而她和父亲两人一直吃着白饭，基本都没吃过一口菜。
牛大力一脸乐呵呵的看着坐在那的牛天生，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骄傲。
整个赵家村唯一的大学生，而且是华夏最好的大学。
“爸，妈，你们也吃菜，不然我就不吃了。”
“好，好，我们也吃，我们也吃。”牛大力和赵秋娘两人嘴上应着，却是根本没有去夹菜。
牛天生的眼眶顿时湿润了，眼前的一碟咸菜，一碗青菜，就是父母平时经常吃的饭菜，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却是吃着这样没有营养的菜，牛大力在心酸难过的同时，更是坚定了自己要改变自己父母命运的决心。
“爸，妈，你们要是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见到牛天生放下了筷子，赵秋娘和牛大力两人只好夹了一点点咸菜吃了起来。
吃完以后，赵秋娘刚准备收拾碗筷，却是被牛天生抢着做了。
“爸妈，今天我回来，就是有件事要和你们宣布的。”
“说吧，臭小子。”牛大力看着眼前的牛天生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脸上的皱纹偶跟着挤到了一起。
“我决定”牛天生顿了一下，看着望着自己的父母：“回家种田。”
原本一脸高兴等着牛天生宣布什么好消息的牛大力和赵秋娘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那里。
“你说什么？”牛大力的一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因为愤怒，右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爸，我要回来种田。”
“你个兔崽子。”牛大力一脸气愤的开始四处找起东西准备揍牛天生了。
一旁的赵秋娘赶紧道：“天生啊，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啊，怎么说这种糊涂话啊。”
“妈，爸，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现在也已经回不去了，学校的档案我也申请调回到咱们村里来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儿子我，就已经和你们一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了。”
已经拿起旱烟筒的牛大力，扬起的旱烟筒“啪嗒”一声掉进了身前的水田里。
“爸”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老子滚！”从没骂过自己儿子的牛大力眼眶通红，因为气愤，他的语音都有些颤抖。
“妈”牛天生又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母亲
“天生啊，你是不是糊涂啊，你爸省吃俭用供你上大学，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种田是我们这种没知识又没能力的粗人干的活，你要是回来种田你也想跟你爸妈一样，这么没出息吗？”
“爸，妈。”
“别叫我爸，赶紧从哪里来，给我回哪里去，你要是敢回来种田，我牛大力就没你这个儿子。”牛大力显然是气急了，辛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牛天生供上读完了大学，这小子竟然没出息到想要回来种田。
“天生，快，去跟你爸认个错，就说你是一时说了糊涂话。”赵秋娘赶紧说了一句。
“爸，妈，你们听我说完，我说的种田并不是像你们这样的普通”
“不管什么，你要是敢回来种田，就不要说是我牛大力的儿子。”牛大力一脸气愤，拿起一旁已经湿掉的旱烟筒，见已经湿了，没办法用了，气的转身下田去了。
“天生，你在好好想想，妈去帮下你爸。”
看着赵秋娘和一脸气愤的牛大力下地忙活了，牛天生脱掉鞋也准备下来。
“别下来，我牛大力高攀不起。”牛大力此时显然说的是气话。
牛天生顿时笑了：“爸，我还没完全决定下来，现在帮下你们总可以吧。”
听到牛天生这么说，牛大力也没话可说了。
一家人从中午一直忙到了晚上10点，才终于把这些事情全部忙完。
“老牛，你怎么了？”就在牛天生把眼前的稻子都割掉以后，听到那边的母亲传来的焦急声音，牛天生赶紧跑了过去。
此时的牛大力一手搀扶着自己的腰，满脸痛苦的样子，一旁的赵秋娘只敢搀扶着牛大力，却是不敢乱动。
牛天生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牛大力是把腰给扭了。
“妈，没事，爸只是闪了腰，爸，我给您弄下，很快就好。”
“不用，我牛大力高攀不起。”牛大力强忍着疼痛，慢慢向着一旁的田埂上走去。
“老牛，你也真是的，孩子是一片好心，”一旁的赵秋娘开口说了一句。
“他那是好心吗？他是觉得我牛大力命太硬了，他是回来想要活活气死我才甘心，我这腰也是不争气，我年轻的时候扛着两百多斤的东西，都能走几十里山路，现在才弄这么一下，就不行了，哎”牛大力叹息了一声。
牛天生默默的跟了上去，一手按住牛大力的肩膀，也不给牛大力说话的机会，另一只手抓住了牛大力的腰部。
牛大力刚反应过来，正准备挣扎。
“爸，你现在不弄下，明天你可就下不了地了，你是懂推拿的，应该清楚。”
听到牛天生这么说，牛大力顿时不在乱动了。
“老牛，你瞧瞧天生多懂事，你就别生他的气了。”
牛大力看了眼身旁的牛天生，沉着一张脸没说话。
几分钟后，牛天生收回了手，牛大力看着眼前累的满脸大汗的牛天生，心头一软，但是想到自己辛苦供他读书，就是想他以后能出息点，他却是想着回来种田，一想到这点，牛大力就感觉心头异常的窝火。
“你还是想要回来种田？”牛大力看着眼前的牛天生。
“天生他只是说糊话”一旁的赵秋娘还没说完，牛天生就点了点头。
“是的，我决定回来种田了，爸，妈。”
原本脸色有些缓和的牛大力听到牛天生这么说，一张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是我牛大力的儿子，以后也别进我牛家的家门。”
“老牛，你看看你，牛脾气又上来了，天生啊，你是干什么啊，你爸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走跟妈回去。”
“妈，你先回去，我晚点回来。”说着，牛天生不等赵秋娘说话，向着远处的街道跑去。
跑到街口的时候，路边的门店早就关门了，农村的街道不像是城市，一般8点左右就会全部关门了。
见到一家店铺还有亮光，牛天生直接上去敲门了。
“瘸子叔，瘸子叔。”
“谁啊，都关门了。”木门打了开来，一名走路一掂一掂的中年男人探头看了一眼门外的牛天生。
“干什么？”
“瘸子叔，是我啊，天生。”牛天生一脸兴奋的喊了一声。
“天生？”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是老牛家的那个牛天生是吧？你小子小时候可是偷吃了我不少东西啊，听说你考上青华大学了，长出息了，毕业了？”
“对，瘸子叔给我来根旱烟筒，要最好的那种，另外来几包金圣。”金圣是山前县最好的香烟，在赵家村可是有钱人才抽得起的，普通人最多就是买几卷烟丝。甚至有些节省的，连烟丝都不舍得买。
“哎呀呵，你小子出息了啊，听说你在龙城哪家大公司做老板了啊？发财了可别忘记我们这些乡亲啊。”
“瘸子叔您客气了，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是回来种田的，来，给您钱。”
“好，好。”见到牛天生走了以后，站在那的中年男人神色一愣。
“牛天生这个高材生竟然要回来种田？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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