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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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正常的工作日，方明觉得自己心情很好。其原因很有可能是昨天江井陪他解了闷，他对江井充满了新鲜感。江井对他来说很特别，身边除了个个都怕他的手下就是一堆阿谀奉承的客户，就只有和江井能给他带来别样的情绪。
周一是公司高层的早会，方泽啸没说几句就离开了。看见方泽啸离开，会议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下周一，集团五周年全职工大会，请各公司负责人认真对待。”方明一走，何苗就坐上方明原本的位置，代替方明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方明回到开发部办公室，第一眼就是朝江井看过去。而恰巧江井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又触了电一样弹开。
“方明你的工资条。”
小赵老远从位置上过来，递给他一张白色的纸条。这还是方明第一次看到自家集团的工资条，工号姓名接着一长串基本工资、职务工资、加班费、全勤奖，看上去蛮多的，但是扣完五险一金和税下来竟然少了一大半。
“嗯？”江井一脸疑惑，如果他没算错的话他应该不会有全勤奖才对，难道是人事部算错了？江井窃喜。
“这么开心？”江井笑意都快从眼睛里露出来了，方明好奇的把头伸过去。
江井赶紧把纸条藏好，生怕被谁发现了错误。
“没事。”江井就像一个演员一样，刚刚还在偷笑的表情一下被掩盖得无影无踪。
方明心里暗笑，江井什么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开发部的新方案基本成型，为了这个项目还专门成立了一个项目组，可见开发部对这次方案的重视程度。项目组的六人围在一起，做最后的梳理。就在刚刚他们联系过杨经理，杨经理表示明天下午让他们到他办公室外的小会议室里等他。原本以为需要预约好几天的江井，感到时间紧迫。
六个人加班到晚上八点才散会，方明在一旁坐着无聊，他一点参与感也没有。
终于可以走了，方明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准备第一时间撤退。
“方明，等等。你跟我一起把这个表格重新修改一份。”江井立马叫住他了。
方明一头黑线，别说再回自己的办公室打一转了，现在就连晚饭到底还吃不吃都是一个问题。
方明没有抱怨，和江井在办公室里又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回家。
空旷的地下车库就只有方明用的那台公车还停在那里，发动机点火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
到达地面，方明又看到那辆抢眼的豪车。邵强靠在车旁迎接走来的江井。方明远远地看着这幅场景，一种奇怪的感觉由心而生，他眼睛里倒映着冷冷的路光。
预约的时间如约而至。湛蓝的天上几朵白云飘着，刺眼的阳光透过写字楼的隔热玻璃照进来。
江井在做最后的准备。
一旁的方明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反复回忆起昨晚看到的场景。
“江井，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江井对突然变客气的方明有点不习惯，又看到方明眼睛里认真的样子。
“你说吧。”
“你是为什么这么缺钱。”按道理讲，江井一个月的工资不可能养不活自己。而江井又是未婚，不可能有妻子孩子需要养。
江井沉默了，他的私事从来不会对任何同事说，但他能感受到方明并没有恶意，他犹豫了。
“等这个方案通过我就告诉你。”就像是犹豫不决时抛硬币一样，江井对这个方案有一半的把握，如果方案通过，他就索性都告诉方明。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他对方明抛的这枚硬币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项。
管着江井所在公司的总经理叫杨瘾，他的办公室在离楼顶的第三层。即便只是第三层，在这个位置已经能一眼俯视大半个A市，江井站在窗台心里满是感慨，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爬这么高。
总经理助理把他们送到约定的会议室，会议室很小，只能坐下十几个人。江井带领他的小组围着圆桌坐下，方明坐在江井身后，他背靠着玻璃墙，毕竟他只是个小组顾问，跟着来也没啥事可做。要不是江井执意要带他来，他现在可能已经在总裁办公室喝茶了。
等了有半个小时，杨瘾终于从门口出现，一屁股坐到主位上。
没有人为杨瘾的迟到而抱怨，杨瘾拿着江井递来的文件开始粗略的翻看。仅仅几眼就发现一些小问题，杨瘾端起茶杯喝一口。
谁料到刚一抬头就看见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咳咳咳……”杨瘾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被茶水呛得满脸通红。
“总经理，您没事吧。”江井投去关怀的目光。
杨瘾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又直溜溜的朝方泽啸投去大吃一惊的目光，前几天还在会议室责骂他们的方总裁现在居然跑到开发部散心？
方明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如果在这里被拆穿，那他这几天岂不是白干了。
方明狠狠瞪了他一眼。杨瘾感觉一股恶寒从背脊里传出，他搞不明白自家老板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现在他只能积极配合方泽啸演戏。
杨瘾重新认真翻了一遍方案，和开发部的几人来了一次热烈激情的探讨。最后以，‘虽然你们的方案问题很大，但我还是接受了这个方案。’结束了。
开发部挨个和总经理握手道谢，到方明的时候，杨瘾主动握上去谢个不听，搞得好像是杨瘾在感谢方明一样，引得几人一头雾水。
“你是开发部的方明是吧。”杨瘾尴尬的笑两声“麻烦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杨瘾嘴角在抽动，强行让自己笑着。
杨瘾的演技很笨拙，方明十分唾弃。
江井担忧的看着方明，方明摇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没事没事，方明不是刚从长啸调过来的嘛，总经理估计是有事问他。”
小赵的一番话让江井释然了。
“那总经理，我们几个就先回部门了。”江井朝杨瘾欠身。
“好。”杨瘾连连点头。
等所有人都走掉确认四周没人后，杨瘾从座位上弹起。
“方总裁，您这是……”杨瘾感觉心累，只要有方泽啸出现的地方他都累。
“不关你的事。”江井一走，方明就像变了一个人，刚刚还一脸柔和的样子，现在立马变得锐气。
“那这个方案您看……”杨瘾问得小心翼翼，他对这个方案不敢有丝毫主见。只要总裁说行，就算是天上挂的月亮他都得去捞。
“我是这个方案的顾问，你觉得呢？”方明瞅了对方一眼，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找江井兑现承诺，江井这么缺钱的原因，如果他能帮上忙的话他一定会去插一手。
“我懂了。”开发部的新方案立马成了杨瘾眼下最重要的事。
第二天是正常的工作日，方明觉得自己心情很好。其原因很有可能是昨天江井陪他解了闷，他对江井充满了新鲜感。江井对他来说很特别，身边除了个个都怕他的手下就是一堆阿谀奉承的客户，就只有和江井能给他带来别样的情绪。
周一是公司高层的早会，方泽啸没说几句就离开了。看见方泽啸离开，会议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下周一，集团五周年全职工大会，请各公司负责人认真对待。”方明一走，何苗就坐上方明原本的位置，代替方明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方明回到开发部办公室，第一眼就是朝江井看过去。而恰巧江井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又触了电一样弹开。
“方明你的工资条。”
小赵老远从位置上过来，递给他一张白色的纸条。这还是方明第一次看到自家集团的工资条，工号姓名接着一长串基本工资、职务工资、加班费、全勤奖，看上去蛮多的，但是扣完五险一金和税下来竟然少了一大半。
“嗯？”江井一脸疑惑，如果他没算错的话他应该不会有全勤奖才对，难道是人事部算错了？江井窃喜。
“这么开心？”江井笑意都快从眼睛里露出来了，方明好奇的把头伸过去。
江井赶紧把纸条藏好，生怕被谁发现了错误。
“没事。”江井就像一个演员一样，刚刚还在偷笑的表情一下被掩盖得无影无踪。
方明心里暗笑，江井什么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开发部的新方案基本成型，为了这个项目还专门成立了一个项目组，可见开发部对这次方案的重视程度。项目组的六人围在一起，做最后的梳理。就在刚刚他们联系过杨经理，杨经理表示明天下午让他们到他办公室外的小会议室里等他。原本以为需要预约好几天的江井，感到时间紧迫。
六个人加班到晚上八点才散会，方明在一旁坐着无聊，他一点参与感也没有。
终于可以走了，方明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准备第一时间撤退。
“方明，等等。你跟我一起把这个表格重新修改一份。”江井立马叫住他了。
方明一头黑线，别说再回自己的办公室打一转了，现在就连晚饭到底还吃不吃都是一个问题。
方明没有抱怨，和江井在办公室里又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回家。
空旷的地下车库就只有方明用的那台公车还停在那里，发动机点火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
到达地面，方明又看到那辆抢眼的豪车。邵强靠在车旁迎接走来的江井。方明远远地看着这幅场景，一种奇怪的感觉由心而生，他眼睛里倒映着冷冷的路光。
预约的时间如约而至。湛蓝的天上几朵白云飘着，刺眼的阳光透过写字楼的隔热玻璃照进来。
江井在做最后的准备。
一旁的方明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反复回忆起昨晚看到的场景。
“江井，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江井对突然变客气的方明有点不习惯，又看到方明眼睛里认真的样子。
“你说吧。”
“你是为什么这么缺钱。”按道理讲，江井一个月的工资不可能养不活自己。而江井又是未婚，不可能有妻子孩子需要养。
江井沉默了，他的私事从来不会对任何同事说，但他能感受到方明并没有恶意，他犹豫了。
“等这个方案通过我就告诉你。”就像是犹豫不决时抛硬币一样，江井对这个方案有一半的把握，如果方案通过，他就索性都告诉方明。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他对方明抛的这枚硬币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项。
管着江井所在公司的总经理叫杨瘾，他的办公室在离楼顶的第三层。即便只是第三层，在这个位置已经能一眼俯视大半个A市，江井站在窗台心里满是感慨，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爬这么高。
总经理助理把他们送到约定的会议室，会议室很小，只能坐下十几个人。江井带领他的小组围着圆桌坐下，方明坐在江井身后，他背靠着玻璃墙，毕竟他只是个小组顾问，跟着来也没啥事可做。要不是江井执意要带他来，他现在可能已经在总裁办公室喝茶了。
等了有半个小时，杨瘾终于从门口出现，一屁股坐到主位上。
没有人为杨瘾的迟到而抱怨，杨瘾拿着江井递来的文件开始粗略的翻看。仅仅几眼就发现一些小问题，杨瘾端起茶杯喝一口。
谁料到刚一抬头就看见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咳咳咳……”杨瘾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被茶水呛得满脸通红。
“总经理，您没事吧。”江井投去关怀的目光。
杨瘾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又直溜溜的朝方泽啸投去大吃一惊的目光，前几天还在会议室责骂他们的方总裁现在居然跑到开发部散心？
方明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如果在这里被拆穿，那他这几天岂不是白干了。
方明狠狠瞪了他一眼。杨瘾感觉一股恶寒从背脊里传出，他搞不明白自家老板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现在他只能积极配合方泽啸演戏。
杨瘾重新认真翻了一遍方案，和开发部的几人来了一次热烈激情的探讨。最后以，‘虽然你们的方案问题很大，但我还是接受了这个方案。’结束了。
开发部挨个和总经理握手道谢，到方明的时候，杨瘾主动握上去谢个不听，搞得好像是杨瘾在感谢方明一样，引得几人一头雾水。
“你是开发部的方明是吧。”杨瘾尴尬的笑两声“麻烦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杨瘾嘴角在抽动，强行让自己笑着。
杨瘾的演技很笨拙，方明十分唾弃。
江井担忧的看着方明，方明摇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没事没事，方明不是刚从长啸调过来的嘛，总经理估计是有事问他。”
小赵的一番话让江井释然了。
“那总经理，我们几个就先回部门了。”江井朝杨瘾欠身。
“好。”杨瘾连连点头。
等所有人都走掉确认四周没人后，杨瘾从座位上弹起。
“方总裁，您这是……”杨瘾感觉心累，只要有方泽啸出现的地方他都累。
“不关你的事。”江井一走，方明就像变了一个人，刚刚还一脸柔和的样子，现在立马变得锐气。
“那这个方案您看……”杨瘾问得小心翼翼，他对这个方案不敢有丝毫主见。只要总裁说行，就算是天上挂的月亮他都得去捞。
“我是这个方案的顾问，你觉得呢？”方明瞅了对方一眼，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找江井兑现承诺，江井这么缺钱的原因，如果他能帮上忙的话他一定会去插一手。
“我懂了。”开发部的新方案立马成了杨瘾眼下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