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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保住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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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阳宫里的顾知晥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而在慎刑司里逐渐清醒的祝欢,身上还只是披着黄嬷嬷当时随意给她套上的衣物,不能蔽体,好在慎刑司里的人不是太监就是嬷嬷,对她这种衣不蔽体的状态也见怪不怪,倒是祝欢自己羞红了脸,拼了命了想要拉低衣服,遮住裸露出来的皮肤。

    她同雅若一眼,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最后的印象停留在自己与顾知晥前去换衣服,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迷糊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慎刑司了。

    雅若并没有同她关押在一起,她清醒后只觉得浑身酸痛,刚要起身,惊觉下身有微微的胀痛感,联想到自己光溜溜的状态,恐惧慢慢从她脚底爬了起来,祝欢忍不住失声尖叫,疯狂的喊着‘姑母’,这让看守她的嬷嬷好不耐烦,掏着耳朵走过来斥道:“祝小姐,你可别怪奴婢多嘴,你可是遭了大麻烦了,皇上要亲自审你,奴婢要是你啊,这会就会乖乖的闭嘴,好好想想日后见了皇上该怎么说,才能保得住这条命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那老嬷嬷得了黄嬷嬷的交代,自然不会同她再多废话,见祝欢还不消停,吵着人脑壳子发胀,所幸将方才烧好的热水一股脑的泼进了关押她的隔间,祝欢尖叫的躲开,祝家虽算不上世家大族,但在她出生前,祝融已经登科成状元,一路平步青云,更是娶了恩师的女儿,从此再朔京站稳脚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阁老,自打她懂事后,根本没有受过多少苦难,十岁之后入宫,常伴当时掌握六宫之权的贵妃身边,周围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对待她的态度比对待顾姝涵还要更恭敬,更让祝欢心中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怎会想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祝小姐,皇后娘娘虽然交代了要留你一条命,但并没有说过不能对你用刑,奴婢可是看在了贵妃娘娘的面子上才没对你动手,希望你自己能明白些,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祝欢讷讷地滑落在地上,她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怎么一个早上,她便从椒房殿出现在了慎刑司,她原本的衣服呢?为什么她浑身都是伤?甚至……下身还在隐隐作痛……

    顾知晥……一定是顾知晥……

    她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祝欢越是细想,心中的恐惧越是放大,但是她的脑中始终是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她痛苦的抱着头哀嚎,口中不自觉的说些要杀死顾知晥的胡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这个模样,不正是与顾佩清当时一模一样?难不成自己也被下了药?

    直觉中的恐惧袭击了她浑身,让她止不住颤抖,姑姑知道她出事不可能不来救她,父亲视她那么重要,也不可能会轻易将自己放弃的。想到这里,祝欢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她将自己蜷缩起来,自己替自己打气,不能倒下。

    祝欢想的太美好了,饶是祝家千方百计的想要救她,也只不过不想失去培养了那么久的一颗棋子,毕竟祝家下一辈中已无可堪重用的适龄女子了,祝融实在不愿意就这么浪费了这么多年花在她身上的金钱与时间。

    更何况,这也只是祝家想要救她,祝融无法左右皇甫邵的想法。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庆丰帝也没有见祝贵妃,祝贵妃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在外熬夜,最终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穆皇后下令让她宫里的人将她带了回去,自己则去见了庆丰帝。

    庆丰帝刚刚起身,见穆皇后一大早过来,自然是为了祝贵妃的事,他朝穆皇后招招手,让她坐下一起用膳,席间慢慢地说:“白音不见了。”

    穆皇后诧异抬头,她是真不知情,顾知晥什么都没对自己说过,白音不见了?难不成他们的目标其实是白音?

    “朕最开始想着,这件事是不是与琦妃有关……”庆丰帝像是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便停下了,穆皇后有些心虚地为他倒了杯茶,她不知道女儿的打算,也不知道该不该将此事告诉庆丰帝,只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她从未瞒过他任何一件事,所以当下见庆丰帝因为此事想不明白时,十分不知所措,只能用行动来掩盖自己的不适。

    “雅若是突厥人,她出了事,自然要将白音找来,可是知行却告诉朕,白音不见了……”

    东宫的侧门是挨着太和殿的偏门的,这也是历代帝王为了方便与太子之间的往来刻意安排,所以顾知行能够在夜间自在的与庆丰帝相见而不被人知。

    “柔儿,朕手握江山这么多年,已经渐渐力不从心了,朕想将这片山河完完整整的交到我们儿子手上,可是这个愿望好像很难。”庆丰帝拉过穆皇后的手,叫着她的闺名,昨夜与顾知行的长谈让他心里十分烦躁,他摸着妻子的发梢,想着新婚之时自己与她的允诺,答应她要给她世间女子所没有的一切,要让她每日都能够开心,不被烦心事所扰,可是他却从没有做到。

    虽是被逼无奈,但庆丰帝还是纳了不少新人入宫,甚至与她们孕育生命,生下来的孩子还要被迫让穆皇后认在了自己的名下——没有一个女人是不愿意管家的,而穆皇后从不愿争夺后宫之权,大部分的原因是不想看见庆丰帝为难,他又如何不知道穆皇后心中的苦呢?她的母族人丁稀少,这些年里也没能出些能人志士,穆皇后认为自己的母族帮不了庆丰帝,便甘愿退居深宫,让后来者,让可以帮得到庆丰帝的人上前,若有必要,将她身上的后位拿走也可以。

    庆丰帝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穆皇后,从顾知行诞生后地第一日,太子的人选他便已经选好,就算后来的顾千洲顾千泽出生了,琦妃背靠着还是萧家这座大山,都不能动摇穆皇后母子半分地位。

    可是确实好难,庆丰帝本不是先皇嫡子,先皇在位时,后宫众多,但先皇后多妒无子,见到宫里有婴儿降生便会想方设法除去,先皇懦弱不敌,更是在遭受数次丧子打击后一蹶不振,弥留之际,才有忠臣小心翼翼地将藏在一群忠心太监中艰难养大的庆丰帝给抱了出来,先皇见状才想起多年前一次酒醉,临幸了万林苑中的一名宫女,没想到那一夜龙恩,竟让宫女怀上珠胎,为了躲避先皇后的残害,宫中忠心的臣子与宫人一直在保护着庆丰帝母子。

    先皇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后,见到庆丰帝后十分欣喜,硬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多活了两年,将庆丰帝太子之位定下,指派去了西山大营,也算是保下了庆丰帝。

    庆丰帝在这种情况下登基为帝,他从一个成长在永巷中的皇子,成为了万人之上的皇上,一直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维护这个皇朝,但童年的他一直都在为生存而努力,失去了培养日后登基所用的亲信的机会,所以庆丰帝为帝后,朝中不少大臣根本认为他不适合当皇帝,这个皇位纯粹是他运气好捡来的。

    庆丰帝用了很多年才能够稳定住顾氏的江山,他破格启用了当时的各类新人,打击了一片世家大族,祝融便是在吃到了那个时候的红利,继而一步登天。

    顾知行出生后,他便直接将他立为了太子,顾知行为中宫所出,又是长子,这样的身份下,前朝依旧有反对的声音传出——这么多年过去,庆丰帝心中的危机感一直都没有解除。

    祝家势力越来越大,甚至能够利用内阁来逼迫他做出政务上的改变,庆丰帝对祝融的不满越来越高,但他不能轻举妄动。当年为了铲除先皇后留在宫里对他的掣肘,庆丰帝用了最危险的办法,重新扶植起新的‘世家’,先皇后余党最终被他清算干净,但接踵而来的,便是这些新登上高位的人。

    以祝融为首的‘南派’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于现状了,从年前顾知行正式行册封礼后,便不断的上书弹劾顾知行的政务,甚至在他被指派到西山大营后,祝融也曾经说过西山大营的军营需要改革了,户部花了大量的银子在西山的军备上,民间对此似乎已经民生怨道了。

    可是西山大营是皇家最后一道防线,就连先皇后把持朝政的时候,也不敢轻易削西山大营的军备。

    祝融的举动让庆丰帝十分警觉,他私下与顾知行商讨过许多次,这才有了顾知行派宋昭的人秘密前往燕北,以期能够得到来自燕北的支持。

    “这件事,朕与知行已有了打算,你是中宫皇后,此事更是牵扯到了贵妃,在她身后是整个祝家。祝融经过这些年的养精蓄锐,可以说朝中一半是他的门生,祝家之事不是那么简单便可以处理的,朕让你来便是想告诉你一声,你且不用管这一切,朕会处理。”

    庆丰帝越是如此说,穆皇后心里便越愧疚,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顾知晥与芳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她需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够与庆丰帝并肩而战,而不是一味地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在这点上,她甚至不如自己的绾绾。

    穆皇后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以后更是要多听顾知晥的话,在自己能力范围只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帮助自己的儿子,帮助自己的女儿。

    “皇上打算怎么办……?”

    “白音不在宫里,使团那里剩下的群龙无首,就算他们想要朝朕闹事,雅若与祝欢在宫里惹得这么一出,人尽皆知,谅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但白音到底是老汗王的儿子,朕已与知行说过了,要尽快将白音找到,若他出了什么事,将会影响到突厥与我东顾之间的关系……而且朕与知行一样都担心,他的失踪,是不是还牵连到了其他的阴谋……”

    穆皇后没想到这当中还有如此深的关系,一时间也有些后怕,忙对庆丰帝说:“臣妾心里一直觉得不安,要让知行万事一定要小心呐皇上!”

    庆丰帝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自己则是沉思,祝融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祝欢是她的女儿,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会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到祝融的仕途,世人多看中家风门第,祝家本就已经被世家大族瞧不起了,如今除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朔京贵圈里的人恐怕会更加鄙夷祝家,祝融已经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个局面扭转,祝欢是与雅若在一起的,雅若与白音为兄妹,与男子媾和也比女子之间的磨镜之好要来的好,毕竟顾佩清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大不了最后便是嫁入突厥,但这样也能够保住祝家的门风。

    庆丰帝越想越觉得可疑,这也确实像是祝融会去做的事……难不成……白音的失踪也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