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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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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离疑惑尤之容素来沉稳,先前她在北宸殿偏殿的时候已经反常过一次,今日又如此明显给梁欣柔使绊子,着实奇怪,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结下梁子。

    虽说尤之容是淑媛,但如今南秦由宗政链诚做主,他的妃子又怎么会真正低一个已故皇帝的妃子一头去。

    “娘娘勿怪,是臣妾失礼了,臣妾自罚去殿外站一个时辰。”梁欣柔低头说,不等苏离与尤之容开口,便自顾自走到殿外站着。

    尤之容见苏离皱眉,不以为然道:“是她自己要去站着,不干你的事。”

    “姐姐,这不成。”

    苏离亲自走到殿外请梁欣柔,拉扯间假装脚滑摔下台阶,见尤之容生气要打梁欣柔,忙喊道:“姐姐,不可!”

    “贵妃这脾气倒是大得很啊。”尤之容狠狠瞪了眼梁欣柔,仔细看着苏离没有伤到哪里,她看着四处的宫女说:“去请御医过来给皇后娘娘瞧瞧。”

    梁欣柔根本没有出手推搡苏离,她此时不能发作又不能给自己开脱,让赫连苏离在大婚头一日便抱恙偏偏自己又在场,千百张嘴也分辨不清,只能默默承受这个委屈,她毕竟也想看看苏离与尤之容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苏离见链诚到凤鸣宫的时候,只是看了自己说好好歇息四个字便拉着梁欣柔离开,“我若不自己摔下去,她在风口处站上一个时辰定会着凉,到那时你我又如何是好?”

    “幸好你无碍,今日是我一时没想到这些,只想着给你立威。”

    尤之容满腹自责,她自以为已经放下一切,却不想今日一见到梁欣柔的时候,就会不自觉联想到她夜夜承欢躺在链诚身边的样子,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心生怨怼。

    且今日链诚对苏离如此冷淡,她不免担心当时的一己之私是否真的错了。

    “姐姐可瞧见殿下来时只顾着梁欣柔了?”苏离笑说:“姐姐庆幸我无碍,我却庆幸及时拦了她的计策,她是宠妃,父亲梁衍如今又是金印紫绶的司军,她要施苦肉计我偏抢先她一步,也算是先试探一番吧。”

    尤之容颔首,确实苏离这一步走得不错,一箭双雕,“你虽想得周全,但下不为例。”

    苏离点头答应,她今日只是不想让梁欣柔对尤之容心生不满,以至于以后去为难尤之容罢了,所谓试探链诚也只是她临时寻的话,突发一计的当下哪可能想这般周全妥当,她可没有那么聪明。

    链诚看了眼梁欣柔,他抬手揉着额头,垂眼道:“柔儿,我同你说过,你不必去向她屈膝请安,她幸好是没事,若她真伤着,传到前朝去定是议论纷纷,说你刁蛮任性仗着恩宠就肆无忌惮欺辱皇后。”

    梁欣柔牵起链诚的手,晃了晃,娇嗔着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难道陛下不怪臣妾?”

    链诚以太子自居,却封了她为贵妃,然后却又封赫连苏离为太子妃,在她眼里赫连苏离的太子妃之位似乎是一个缓兵之计,但她就是膈应赫连苏离膈应‘正妻’二字。

    明明自己一家为了链诚冒了多大的风险,太子妃?是在她的贵妃之下没错。可赫连苏离什么都没做,却能有正妻的名分,她虽然有贵妃之位又如何,在链诚宣告以太子自居之后只会显得她十分荒谬可笑罢了。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着这些礼数。”

    链诚的手在梁欣柔腰间一掐,笑说:“你若真伸手推了她,想来是她欺你太过,你不得已才如此。我再同你说一次,立她为后是先皇遗诏非我的意思。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封她太子妃。”

    “她爹是三朝老臣,你平时吃些委屈权当给她那个年岁大的爹几分薄面,但若她太过分,你也不必顾虑其他,让你成为贵妃是委屈了你,我有愧。”

    梁欣柔笑着,将头埋进链诚怀里,“臣妾不觉得委屈,等臣妾调养好了身子就给陛下生几个皇子。”

    “好,许御医了解你的体质,你一定要听他的话,好好调养身子。”链诚笑着亲吻梁欣柔,“看你把药喝了我再回去处理政事。”

    “陛下大婚之夜未去凤鸣宫,却留在了臣妾处,只怕娘娘对臣妾已心生了不满,臣妾今日又与娘娘发生了这件事,臣妾害怕。”

    梁欣柔蹭了蹭链诚的颈部,声音微微颤抖,即便苏离此时是正妻又如何,她有朝一日一定要坐上那个正妻之位,与链诚生同衾死同椁。

    链诚回了北宸殿便让人给自己沐浴更衣,这才几日他竟开始厌烦梁欣柔的轻言细语,苏离说到底是细皮嫩肉的千金贵女,摔下台阶当真会无事?他双手捧水拍着自己的脸。

    越是在梁欣柔面前放下架子,越看清楚她的贪得无厌,梁衍司军一职掌管了全朝上下士兵已经是何等的权势滔天,链诚又怎么可能让她生下皇子眼睁睁看着日后祸害降生。

    “贵妃身子羸弱,药一定让她每日每次服下,本宫对她调养身子一事可是费了不少心力。”链诚对着帷帐后的人说,“琼萤轩的那位今日又编了多少蝴蝶?”

    “回殿下,三十只。”何褚回答。

    链诚不屑笑了笑,他伏在浴池旁,“让你撤下大监一职去琼萤轩,你可会怨朕?”

    “先皇嘱咐奴才看护恭王爷,若不是殿下借机斥责,奴才这差事估计也当不好。”隔着帷帐,何褚一直是低头回答。

    “是啊,这样子一来的话,让你做的事也就不点眼了。”链诚笑说。

    何褚忠心君主,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他是先皇身边的领事太监再服侍新主也并非不可,只是他还得完成先皇遗愿,守着护着朔诚的命,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他能同时明里暗里一起做着皇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