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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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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书亦香陪着邹思曼逛着商场,心神又飘散了。她不想回家看见许薇薇,最后逛着逛着跟着邹思曼回了家,两人到家已经是深夜。

    “嗯,爸,我知道,我就是在曼曼家住几天…”

    书亦香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晚风轻抚,纤长白净的手中燃着一根香烟,手指在上面轻点了一下,烟灰随风飘落。

    另一只手中拿着手机,她靠着栏杆慵懒的吐出一口烟雾,眼睛微闭的听着电话对面的关心,压下眼底的思绪万千,关心着说道。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红唇微张,舌尖抵了抵如珍珠般的牙齿,加重了语气。“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公司里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刚刚听陈妈说你又很晚才回家。”

    明明是温婉漂亮的脸,一举一动下却极致的妩媚。

    书爸爸是个好父亲,但也是个有担当的传统男人,所以因为那一场酒后意外,迫不得已娶了许莺。他心中十分愧疚,再婚后更是给了女儿加倍的父爱。

    但是高中的冷战还是持续到了大学,上大学不久后,书爸爸在家里工作时突发脑溢血。

    得知消息后她赶到医院不知所措的站在手术室前,手脚冰凉,愧疚与后悔充斥着她的心脏。

    好在抢救及时,恢复的也不错。

    这件事后书亦香结束了单方面的冷战,这些年基本都顺着他,回国后在书爸爸的强烈要求下搬回家里陪他,也尽量不与那对母女发生冲突。

    听着电话那头父亲不断的求饶保证以后不再犯,她才作罢。

    两人又聊了一会,挂断电话她看见屏幕上的几个来自顾衍之的未接来电,社交软件上也收到了一长串的消息。

    衍之:亦香,谢谢你的画,我很喜欢。

    衍之:因为薇薇是你的妹妹,我才对她多有照顾的,不要多想好吗?

    衍之:我们在一起了这么久,你知道的我只爱你。

    …

    衍之:你接电话好吗亦香?

    书亦香看着屏幕上的解释和道歉,她又想起了高二,发现他放学悄悄跟着她时,他急切的解释,以及通红的耳尖。

    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长发,用手掐灭剩下的香烟,她想:是她想多了,自己应该学会体贴。

    **

    顾衍之看着新挂在墙上的画,画上的少年眼中闪着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与他对视,是他却又不是他,这是书亦香眼中的他。

    顾衍之整日挂着温柔笑容的脸此刻面无表情。

    “叮~”

    看着手机里书亦香发来的消息,顾衍之掩住眼底的情绪,重新扬起笑容。

    他知道这么多年的温柔相伴,她就像他豢养的折翼金丝雀,她爱他是离不开他的,越是明白这个道理他越是有恃无恐。

    亦香:嗯,没事,刚刚在和我爸通电话。

    亦香:礼物喜欢吗?本来想在画展开幕式给你一个惊喜的。

    衍之:当然喜欢,你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吗亦香?

    …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消息聊天,顾衍之余光看见许薇薇从浴室。

    “顾哥哥~谢谢你今天收留我~”

    许薇薇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午饭时的那通电话,电话挂断后她哭的梨花带雨。

    软磨硬泡的对他说不想回家面对书亦香,要在他家借住一晚。

    他也怕许薇薇的脾气回家会和书亦香吵起来,就随了她。

    顾衍之没有说话,背靠着沙发看着许薇薇,双眼在镜片的掩饰下晦暗不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开口。

    “薇薇你过来…以后你不能随便开玩笑了,好吗?再有下次我会生气的。”

    许薇薇擦着头发走过去,看着坐靠在沙发上的顾衍之,心中的爱意越来越浓,思及今日她对自己的维护,心中暗自窃喜。

    听见顾衍之的话她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面上不显,乖巧的说:“知道了顾哥哥,我今天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嘛~”

    她微垂着眼眸看了一眼身上的浴巾和她专门露出的沟壑,假装不在意的挺了挺胸。

    顾衍之怎么会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向卧室,路过她时敲了敲她的脑袋。

    “薇薇,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知道吗?早点休息。”

    许薇薇没有答复,看见他离开后,才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妹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可能不是…”

    **

    这几天的天气并不好,天空中断断续续的下着雨,城市仿佛笼罩在朦胧的烟雾中。

    画展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本来就不忙的书亦香彻底闲了下来,早上来到工作室,她手环在胸前倚着桌子对着窗外的雨发呆。

    路上的行人不多,不远处的房檐下有一对躲雨的母女,和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吸引了书亦香的目光,他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闲服,单手上抱着一只淋湿的小猫,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靠在耳边。

    书亦香只能看见他棱骨分明的侧脸,觉得有几分眼熟,由不得她细看就被赵飞燕打断。

    “大小姐,你一大早来工作室就是来看雨的吗?”

    赵飞燕在桌前整理着资料,看见自家老板无所事事的站在窗前发呆吐槽道:“宋老师说你要是没事可以去帮她带学生。”

    a市在南方靠海,五月的雨并没有让天气凉爽下来,反而带来了一股闷热。

    书亦香因为这几天下雨,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神色恹恹活脱脱的一个病美人形象。

    听见赵飞燕的话她视线从窗外抽离开来,带着笑意抱怨道:“我才不去,她明明知道我不会带人…”

    宋老师叫宋琦是最早来到工作室的画家,在书亦香出国期间帮忙代理工作室。比她大三岁,二八年华,却是工作室里的劳动楷模,接单最多带的学生也最多。

    就连这样了还能抽出时间在她出国期间发展工作室规模,让书亦香叹为观止。

    书亦香的工作室是她大学时一手创建的,盘下了一座带庭院的苏式园林作为工作室的地址,她也是唯一的老板,因为有钱。

    里面的画家并不止有她一个,除宋琦之外还有几位年轻的画家。都是她出国期间宋琦招揽过来的,年纪虽轻但都小有名气。除了平时接点定制画画的单,慕名而来拜师学艺的不在少数。

    书亦香作为老板,她偶尔兴致来了会接一两次定制的单子,却从不带学生,她不会教人,害怕自己误人子弟。

    “那大小姐,你总要找点事情做吧,这天又在下雨,我真怕你闲的发霉。”赵飞燕看着她,话语中带着隐隐的担心

    赵飞燕不矮,站在书亦香面前却矮了半个头,书亦香看见有些担心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有点婴儿肥的脸,书亦香有点爱不释手,捏了好一会才说:“我可有事,等会约了衍之吃饭。”

    说完还甜蜜的笑了笑,一扫之前颓然的神态。

    “…”

    赵飞燕一时语塞,把到嘴想要安慰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心想她还是留着安慰自己吧。

    书亦香重新看向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停了,屋檐下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书亦香规规矩矩的在画布前呆了一下午,画着她构思好的框架,顾衍之来接她时,画面中的场景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隐约可以看出是雨中的场景。

    坐在顾衍之车上时,书亦香坐在副驾驶看着聊天框里邹思曼语气热烈的推荐的餐馆,心情愈发不错,柔声询问意见:“衍之,曼曼说有一家叫…”

    话说了一半,她余光瞥见看见车门与副驾驶座椅夹缝,有一小包包装花花绿绿的纸巾。书亦香秀眉轻皱,不会用这种包装的纸巾,她猜测应该是许薇薇的。

    她知道这说明不了什么,只是心里难受男朋友身边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顾衍之见她停顿,分神看了她一眼,温柔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亦香?”

    “没什么,只是突然忘了餐厅的名字,现在想起来了,叫古味斋,去吃这家可以吗?”

    顾衍之看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笑着点头。

    书亦香侧身靠在椅背上,专注的看着他,那双眼睛曾经装满了足以溺死她的爱意,如今镜片后的眼睛,她有些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