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太后成长记事 > 太后成长记事_分卷阅读_65

太后成长记事_分卷阅读_65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两个小家伙被冻狠了也饿狠了,元容差人备了些牛乳,两个小婴儿吃的狼吞虎咽。

    “夫人。”勺儿正给其中一个整理襁褓,手上的动作在打开她襁褓看有没有其它伤口时忽然一怔,颤抖着压低,“您来看看。”

    襁褓里是个女孩,脚踝上系着根红绳,上面串着两颗玉灯笼,一白一翠。

    二月初九,容夫人行至天宝寺拜佛,路上捡到三名弃婴,一名福薄夭折,剩下的两名,男婴留在了天宝寺,女婴则被带回了汝城。

    元容抱着软绵绵的婴儿,她脚上的玉灯笼早被偷偷取下换上了金链子,这个孩子,顾子期不说什么,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宫中的妃嫔和皇子皆送上了厚礼,连刚回皇都的曜儿也差人送了份,一枚金镶玉的长命锁。

    怀里的婴儿伸着手,咿咿呀呀的个不停,元容打开他同时送进来的字条:小小薄礼,望母妃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啊啊啊啊啊!!!!

    ☆、小小儿郎(完结)

    永兴二十三年,开春的天气还有些寒,院内的迎春开的早了些,朵朵金黄抱成一团,在风中瑟瑟发抖。

    顾曜这些日子因着永安的疫情忙的脚不沾地,元容已经好些日子未成见过他,叹了口气,元容随便把手中的白子点在棋盘上。

    “容儿棋艺退步了许多。”黑子落在旁边,元容的半壁江山瞬间倒塌,就见眼前玄袍加身的男子点着一片白子对身边的小丫头笑道,“阿芸,去把这些白石头都给朕收了。”

    “陛下真厉害,咱们又赢了!”小丫头长得肉嘟嘟,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似盛夏的葡萄,脑袋上还绑着两枚小花苞,风一吹,花苞上垂着的小珠子就碰的叮当作响,这会听了顾子期的话,正乐呵呵的伸着胖指头拣棋盘上的白子,然后像对小山似的堆在他面前,牛气道,“这次有十九枚。”

    顾子期笑着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轻咳嗽了几声,“阿芸数的好。”

    “那是不是该赏?”小丫头指头戳着棋盘,眼睛里晶晶亮。

    “哦?怎么赏?”顾子期随意看了眼白子,阿芸就了然。

    她小心的把白子一颗颗的放回棋盒里,边放边偷偷瞧两眼元容,见她神色柔和,不像输多了生气,这才掰着手指头清晰道,“芸儿想要七宝馅甜包子,蜜糖酥皮烧饼,一盘豆沙圆欢喜,五香蜜饯糕方,对了,还有捏成猴子的甜面面。”

    都是她爱吃的。

    顾子期半靠在软垫上,听得心里直乐,“左右不过是些吃食……”

    “不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元容从中打断,“小孩子家不能吃这么些甜食。”

    小丫头嘴一憋,知道元容这条路走不通,立刻泪眼汪汪的望向顾子期,“陛下,芸儿今早只吃了一颗芝麻球。”

    说着还拍了拍看上去就有些圆滚滚的肚子,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委屈。

    “小小年纪,还学会告状了。”元容素手一伸,捏住了个小耳朵。

    她力气不大,就见小丫头呲牙咧嘴的做戏,花苞上的垂珠胡乱颤抖,“疼疼疼……”

    阿芸从被元容捡回来软绵绵的一团,养到现在活蹦乱跳的像个猴子,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年。

    她的身份顾子期也曾暗暗派何飞查过,三个孩子都是烟花之地丢出来的。孩子的娘亲一个是楼里挂牌的红倌人,另一个是名老妓,楼里瞒的严实,本想着跟之前一样随意找个地方丢了,没料到扔孩子的小厮怕遭报应,而捡了个上山拜佛的必经路丢了,拜佛的善人多,指不定孩子命不该绝呢,是死是活全凭他们的造化。

    何飞查的仔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疑点,无论是妓-女产子,还是小厮的身份。后来被小厮问得心烦,才随口说出孩子被自家夫人家捡去,怕惹来灾祸才来探探。这年头,能在消息捂得这么严实的情况下探到楼里来的,岂是等闲人家,又得知三个孩子,冻死了一个,弃子的小厮不可谓不唏嘘。他又想到了孩子刚到手就半夜显灵的神仙。那晚,神仙就这么看着他欲言又止,直到他觉得大事不妙对着神仙不停地磕头,神仙才勉强开口,说他手中的三个婴儿中有仙童转世,本该生在富贵人家,无奈投错了肚子,若是死在他手里,必会世代行厄运以还债,因着他祖上积德,这才现身为他指条明路。当他再度再度磕头睁眼的瞬间,神仙就凭空消失在了他屋里,空中幽幽飘过苍老的声音:此乃天机,不可向第二人泄露,免招灾祸。

    孩子按着仙人的指点丢了后,小厮心里便惴惴不安,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找上了他。那个男人身上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就连常来楼里的王大官人都没有这么好的衣裳,这还只是个下人。小厮心里咋舌,这才把神仙的话信了十成十,显灵之事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惹来劫难。

    顾曜觉得这也算替母亲还了公孙训的一份恩情,只是这份恩情着实太顽皮了些。

    “陛下……”阿芸攥着顾子期的衣袖,耳朵还在元容指头里,用眼神无声的期盼:想吃点心,想吃好多好多的点心。

    对上元容不赞同的目光,顾子期掩着唇咳出声,他眼角的尾纹皱出好看的纹路,等他咳完,才笑着示意阿芸看躺在门口闭眼晒暖的大白狗,“你在吃胖些,吉祥就载不动你了。”

    吉祥是顾曜宫里养的爱宠,又白又壮,他近期繁忙,阿芸又喜欢,这才让元容接过来呆几天。小丫头年纪小,每每得了机会总要往吉祥背上爬,吉祥也不气,只趴在地上摇着尾巴,任由她胡闹。

    阿芸看看吉祥,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内心天人交战,许久才忍痛放弃了甜包子和酥皮烧饼,只是她委屈啊,不能吃自己喜欢的东西简直是史上最委屈的事情,鼻尖一红,嘴巴一咧,豆大的金豆子就落了下来,边哭边远远对着大狗悲伤表白,“吉祥,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

    吉祥狗耳朵微颤,扭头看了眼阿芸,又立刻摇着尾巴闭上了眼假寐。

    “哇……”哭声更大了,阿芸一脑袋栽到元容怀里,控诉,“夫人,吉祥它无视我。”

    “乖,不哭。”小丫头是元容一手养大的,这会儿听她哭得伤心,心里也有点不舍得,她悄悄摸了把阿芸腰间的一圈肉,自己骗自己,“也不算胖啊,要不就吃一块糕方好不好。”

    “嗯。”吸吸鼻子,小丫头环着元容的脖子趴在她的肩头提要求,“要金银丝的。”

    会哭的孩子有糕吃,这是阿芸最明白的道理。

    小丫头偏着脸看了眼顾子期,就见他暗自冲她眨眨眼睛。糟糕,阿芸吐吐舌头,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都会被陛下抓包。

    “这孩子,都被宫里人给娇惯坏了,跟个小哭包似的。”糕点上来的很快,元容看着阿芸抱着糖糕跑去呆在吉祥身边。小小的人儿坐在台阶上,远远望去还没狗高。

    “小哭包多好啊,她一哭,别人就知道她伤心了难过了,自然会多疼上几分。”顾子期摆弄着手中的黑白子,偶尔咳嗽出声,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抬头,无论阿芸是真哭还是做戏,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的单纯易懂。

    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元容喜欢,他也不介意她养着。元容从来不拘着阿芸,也从来不像教养曜儿一样让她小心谨慎,也是,如今曜儿坐镇东宫,已经没有什么再让元容惧怕的了,所以才放开了性子,把阿芸养的这么张扬自在,一来二去,连顾子期自己都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咳嗽声响起,元容伸手帮顾子期顺着后背,“这几日天气回寒,怕是老毛病又犯了,不若请御医再来开几副药?”

    “无碍,习惯就好。”他的身子自从那次中毒后,就一天天的差了下去,御医不明说,顾子期心里也有数,多少是伤了根本,他费尽心思,不想让平林的儿子活下去,她想杀他的时候又岂会手下留情。顾子期就着元容的手臂起身,透过垂下的珠帘,他看着门外小小一团的粉红色,有些出神,“每每看到阿芸,我总能想起容儿小时候,像阿芸似的惯会做戏,知道凡事哭一哭闹一闹,就会有人心疼。”

    那时候,元容也是被养的娇气,总是跟在他屁股后头‘子期哥哥,子期哥哥’的唤个不停,他一不理她,就千方百计的引起他的注意,不小心摔一跤,手指头划破点皮,都要拉着他的衣袖哭上好一阵子。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元容一愣,瞬间拉回了思绪,她笑的温婉,手上的动作不停的轻拍在他的后背上,笑道,“阿芸可不能像我。”

    “是啊。”顾子期看着远处,一人一狗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容儿早就不会再闹了。”

    接着就又是一阵咳嗽。顾子期感受着后背上轻微的力量,恍觉,这几年的初春,一年赛着一年冷。

    永兴二十八年,顾子期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起来,反倒越发的严重,糊涂的日子远比清醒的时候要多,好几次都是被御医从鬼门关上拉回来,曜儿代为监国的时间,也由一开始的月余到现在的数月,一次比着一次长。

    这些年,顾子期也算是为了这个国家耗尽了心力。

    现在放松下来,人也变得越发的懒散,他对曜儿依旧称不上多么亲近,只是对他的要求比之前严厉了许多。他说曜儿是皇储,是这个国家的希望,只能做最好的。顾子期不是个优秀的父亲,可他却是个优秀的帝王,即便这位帝王已经走到了末路。

    这晚元容如往常般伺候他吃完药睡下,半夜正觉得迷迷糊糊,身边的人忽然晃了晃她的胳膊。

    “怎么?”元容惊醒,就着月色隐约见身边的人正盘腿坐在床榻上,她这才掩着里衣起身,伸手探了下顾子期的额头,“是不是又不舒服?”

    “咱们去飞云阁看星星吧。”元容望着他,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心情似乎十分的好,声音都清透了许多,“容儿妹妹,咱们去看星星吧。”

    元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出神许久才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才轻轻出声,“好。”

    夜风徐徐,俩人就带了几名贴身的人伺候出了软语斋,勺儿在前方掌灯,花树投下孤独的阴影,元容碰了碰顾子期的手,有些微凉。

    飞云阁是这两年新建起来的,高耸入云,穷工极巧,可纵观整座汝城,只可惜此刻皇都早已进入安眠,放眼处一片漆黑。何飞和锦安他们没有进来,停在门外候着,诺大的室内三面环窗,顾子期牵着元容坐在靠窗的矮榻上,天空中繁星点点。

    “我已经许久没和容儿一起看过星星了。”久到连顾子期自己也忘了,他握着元容的手,她肌肤早已不似当年那般细滑,“我与你相识数十载,数得上开心的日子也不过年少时短短的几年。”

    他们就靠着那几年积累下来的情分,消耗着彼此的人生。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还想来作甚。”元容望着夜空,星辰偶尔钻入云层,“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抱着过往回……”

    “曜儿是不是我的儿子。”元容后边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话被顾子期打断。

    空气瞬间静止,元容似乎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她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眉眼间多了几分坚毅,薄薄的唇轻微抿起,藏青色的雷纹衣袍松垮的套在身上,领口金色的蛟龙穿云而过直上九霄。只是没等元容打量完他,身旁就传来了男子的笑声。

    “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埋了整整二十八年,如今问出来,心里总算轻松许多。”顾子期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有些释然。

    “你觉得呢?”她反问他。

    “无所谓了,无论曜儿是不是我儿子,他都应坐上那个位子,成为贤明的君主。这是齐国的福气,也是百姓的福气。”顾子期头微偏,他寻了个舒服的轻趟在元容膝盖上,单腿微屈,带着自嘲,“他到底是容儿的孩子,这辈子也只能姓顾。”

    “子期……”

    “容儿。”顾子期打断元容的话,她垂头望着他,就见他伸了手遮住自己的双眸,“如果有下辈子,你再嫁我好不好?”

    “子期哥哥糊涂了,我是夫人,并非皇后。”只有皇后,才配称为他的妻子。

    膝盖上的人没有吭声,元容温柔的顺着他耳边的发丝,他依旧遮着眼睛,“对啊,我怎么忘了,容儿这辈子也没嫁我。”元容只穿过两次嫁衣,一次是她入宫,他来南晋办事,远远在茶楼上看到了她的轿辇,那时他心无波澜,以为不过是最后的擦肩而过。一次是在风云寨,她满身红火拿着利剑插入了匪贼的心脏,她的眼睛那么亮那么美,也刺穿了他的心脏,刺出了所有那些被他掩埋的回忆。

    她没有一次,是为了嫁给他。

    唯有牵了红绸,才是夫妻,才是姻缘。

    这些年他后位空缺,纵使人人皆知容夫人是他后宫第一人,他也没有给她皇后的名分。正所谓,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这辈子,他与元容不是结发,更无法恩爱不疑。元容心里明白,他心里也明白,他们之间始终没有夫妻的缘分。

    “子期,咱们该回了。”元容直视着漆黑的夜,在他耳畔细语轻言。

    “是我不对。”顾子期似乎没有听到元容的话,口中喃喃自语,手掌被元容从眼帘上拿开,他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的睁着眼睛与她对视,可是看向的却不是她,顾子期语气轻缓,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这个世界是对的,这些东西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这一世,他无父无母,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要复灭门之仇,要报表妹家的救命之恩。

    他很小的时候爱上一个常常哭鼻子的姑娘,可是他们告诉他那不是爱,他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为着所谓重要的事情,骗了许许多多的人,他骗了赵涉,骗了蜀君,骗了显后,骗了静好,骗了审喆,也骗了那个姑娘。他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的鲜血,敌人的,亲人的,爱他的,恨他的,全部都被他抹杀的一干二净。

    他不姓顾,可越是爬的高,他越不想用回本来属于他的名字。

    顾子期,属于这个名字的一生,是那么的不美好。

    “容儿。”

    “嗯。”

    “我困了。”顾子期扭头靠在元容怀里,他温柔的环住她的腰身,“这一次,别再叫我。”

    莫约,是我明白得太迟,而你,再也不会想当年那样在原地等我。

    元容睁着眼,看着天渐渐亮起来,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肩膀,朝阳透过云层洒下点点金光,飞云流雾渐消,把繁华的城镇照得通亮。整座皇城尽收眼底,匍匐在脚下,顾子期靠在她的肩膀上,睡得安详。

    判逐幽兰芳颓化,此生无分了相思。这次,顾子期没有醒来,而元容,也不曾开口唤他。

    同月太子曜登基,年号安正,尊元容为皇太后。

    柔福宫的梨花开的极好,满院的素白,正衬了宫中的大丧,元容已经许多年未曾踏入这块地方,门口的小太监正躺在石阶上翘着二郎腿偷懒,听见脚步声才看看到元容,吓得当场从台子上滚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饶。

    殿门被推开,眼前的人看上去熟悉而陌生,姜月白的头发有些灰白,身上的衣服是今年送进宫的新料子,也是,无论她做得多过分,始终占着一个‘恩’字,除了无法踏出柔福宫半步,吃用皆是最好,顾子期从来不曾亏待过她。

    “表哥走了。”姜月白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再说一件十分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已经好多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你的消息他一直关注着。”元容说的没错,她病了、伤了,御医总会第一时间赶到。

    “是啊。”姜月白起身,她步子迈的不大,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入口冰凉,表哥走了,她便再也没有了适口的热茶可饮,“我被关在这栋笼子里,几千个日日夜夜。”

    “我想见你,也想了几千个日日夜夜。”顾子期把她们俩隔在两个世界,彼此憎恨,却又无可奈何。

    “你杀了自己的孩子,却一股脑的怪在了我的头上。”姜月白丢下杯盏,杯子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看的她掩唇而笑,“不知表哥会不会在奈何桥上遇见它。”

    “你很快就知道了。”元容立在殿门旁,身后的宫人皆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多年后再见,我依旧厌恶于你。”

    “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呵呵呵。”元容笑声落下,就有数人闯进来撤走了桌上的茶壶,十数盆火炭被摆放在殿内,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她这辈子恨过太多的人,眼前的女子就是其中一个。因为她,她被当成一颗棋子丢入水深火热;因为她,她历经苦难却换回母亲惨死父亲冷血的真相;因为她,她的曜儿一出生便受尽了闲言碎语;因为她,她不得不用腹中骨肉换一场太平。

    “你不该怪我,你怎么能怪我?这都是那些男人的错!”姜月白眼神在看到炭火的瞬间变了三变,她眨眨眼,表情柔美且无辜,这会儿正不可思议的望着元容,一步步走向她,还没靠近就被人中途拿剑锋挡下,姜月白眼神变得似水,“我是无辜的,我跟妹妹你一样都是他们的棋子,是受害者。”

    棋子。无辜。

    走到这一步,她怎么还有脸说出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