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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颜心才像少帅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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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元钊在颜心这里磨蹭了一下午。

    他逼迫她用手。

    结束的时候,颜心五指微微发胀,有点肿似的。

    整个过程,堪称凌迟。

    颜心浑身难受,哪哪都不舒服,又累出一身汗。

    景元钊更是汗透。

    白霜在门口,低声问:“小姐,程嫂问您要用水吗?”

    颜心一怔。

    继而她整张脸通红了。

    她的前窗,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了;后窗也放下了帷幕,遮住纱窗。

    她以为室内没动静,可外面的人什么都知道了。

    “要。”回答的,却是景元钊。

    颜心想要捂住他的口,己经来不及了。

    她急忙起身,披衣从房间里出来,去净房洗个澡。

    白霜则打了一桶水,拎到房间里给景元钊。

    半夏拿衣服给颜心的时候,也尴尬得不知看哪里。

    桑枝沉默着不敢说话。

    只程嫂妇道人家,比较自在,安排好一切。

    景元钊在房内,用一桶水擦了身子;汗湿的衣衫脱了下来,被程嫂抱出来洗了。

    颜心己经换好了亵衣裤和外裳,看着程嫂等人晾景元钊的衣裤,有条不紊,个个小心翼翼。

    一行泪从她眼角滑落。

    尊严全无,体面扫地。

    前世,她宁可抛弃“少奶奶”的这个鸡肋身份,去做医女,自己赚钱。

    哪怕是民国了,自己出来做事的女人,总归不体面。

    有身份、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是不做事的。

    做事的都是下等人。

    颜心的陪嫁耗不起,她丈夫又无法依靠,她要用手撑起自己的生活。

    身份上自降一级,她也活得堂堂正正。

    她把自尊看得那么重,景元钊却将它踩在地上摩擦。

    刀枪无眼,希望这个恶徒早点死!

    颜心转过脸回到净房,无声哭了片刻,把眼泪擦干净了。

    她回到了卧房。

    床上的卧具全部换了新的,景元钊只穿了一条男士亵裤,靠在颜心床头看她的书。

    颜心上前:“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景元钊一把将她搂住,看着她穿戴整齐,笑道:“不热吗?”

    他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胸膛开阔,肩膀端平,线条在腰腹处收紧,窄窄往下。

    清晰得完美的曲线,从小腹延伸进了裤腰里,腹部肌肉块垒分明。

    颜心撇开视线不看他。

    他哪怕洗了澡,身上皮肤也滚烫,天生体温高。

    她推搡他:“热。”

    景元钊松开了她,又端详她:“偷偷哭了?”

    “你什么时候走?”颜心问。

    景元钊笑:“这条亵裤,你的女佣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我穿这个走?总得等我的衣服干了。”

    “你怎么进来的?”

    “翻院墙。”景元钊理所当然,“你这里距离外街,就一道墙,谁都可以翻进来。”

    颜心微微咬唇。

    她并不知道自己院子还有这个风险。

    她只知道进出不用惊动姜家其他人,很方便,哪怕偏僻了点。

    “……我翻进来的时候,白霜就知道了。”景元钊继续道,“所以你放心,除了我,旁人进不来。”

    颜心沉了脸。

    她木木整理自己的书,不说话。

    景元钊静静看着她。

    她的侧颜很美。挺悄的鼻、饱满的面颊,樱红的唇,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越发显得她眼珠子黑,眼波微微流转,能荡漾出水纹。

    景元钊有空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她。

    想得发疯。

    盛夏天热,他突然口干舌燥,非要见到她不可。

    故而他尝试着首接翻进来。

    他亲到了、摸到了。

    她的肌肤总微微凉,气味又那么好闻,一点点淡苦,是乌药的味道;回味却很甘甜。

    “……生气了?”他又问,语气中有他无法察觉的忐忑。

    颜心将医书整理好,仍不回答他。

    上次程嫂问她为什么不戴南珠做成的珍珠梳篦,明明很好看。

    她心里想着:她被景元钊缠上了,所以她不配。

    她不配再拥有好东西了。

    她在姜家的泥潭里,心要比蛇蝎还毒;她在景元钊身边,身子会比娼妓还脏。

    送她珍珠的男人,也许仅仅是感激。可他下意识会觉得,颜心像珍珠那样,白净无暇。

    她并不是。

    那莹白的珍珠,戴着像讽刺。

    颜心感觉很委屈。

    她很努力学医,她也很努力活着,命运不是在那里给她挖个坑,就是在这里给她设个坎。

    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活一辈子,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妄想。

    “真生气了?”景元钊见她眼眶发红,起来搂抱她,“别哭。”

    “没哭。”她说。

    她的确没落泪,但情绪潮潮的。

    景元钊搂抱着她:“我往后不来了,好不好?别生气,往后只接你去我的别馆。”

    颜心抬眸,眸光黑沉沉落在他脸上:“你说到做到,否则乱枪打死你。你发誓!”

    景元钊失笑,狠狠在她唇上吻了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又道,“我不想被乱枪打死,老子还没吃到你。”

    颜心:“那就不必假惺惺。”

    她挣开了他。

    景元钊说他有点累,躺在枕席上睡着了。

    颜心睡不着,坐在梳妆台整理医案。

    微微侧头时,瞧见男人安静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很乖,也很好看,有张令人心醉的脸。

    可惜是个流氓。

    景元钊迷迷糊糊醒过来,己经是黄昏了。

    夕阳只余下最后一抹灿红的霞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颜心的身侧。她伏案写什么,侧面对着景元钊。

    景元钊睡得迷迷糊糊,骤然看到这一幕,恍惚间回到了广城。

    也是这样热的天,也是这样的夕阳和女子的侧影。

    几乎一样的姣好身段和侧颜。

    他情不自禁,低低唤她:“阿云?”

    颜心侧过脸,表情微沉:“下次去你的阿云那里。”

    景元钊彻底醒了,笑道:“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颜心看着他,“你既然梦里都叫她,想必很喜欢她。既如此,何不去她身边?”

    景元钊很想说,他的阿云就是颜菀菀。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他内心深处不肯承认,他总觉得颜菀菀玷辱了他的阿云。

    景元钊以前有次行军,饿了三天,吃到一块糕点,觉得香甜无比;而后再去买来吃,噎人,咽不下去。

    颜菀菀就像那块糕点。

    他在看不清、听不见的时候,她无比美好,身上带着淡淡药香;哪怕黑黝黝的皮肤,触摸也凉软细腻。

    颜菀菀不是这样的。

    反而是颜心,将他幻想中的人实体化了。

    她处处都符合他对阿云的幻想。

    “也许,我就在她身边。”景元钊突然想。

    找不到原来的感觉,那就找个替身解解渴,一样很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