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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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的脸唰的白了，两只手紧张的攒在一起，心里忖度：“老夫人都知道了，知道了多少呢？”
“今年春天，吴家那个庶子又找到你这，望你能看着以前的情谊，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份好亲事，你对那个女孩倒好，看着恨不得是自己生的，只想接到身边来吧，没想到你如此阴毒，竟给阿锦的媳妇下了毒，想等人一死就抬她过门，是这样么？”
没想到老夫人不管家了，发生的什么事竟然还是知道的仔细。
大夫人强作淡定，也没一味否认，为自己辩解道：“姑母，我确实很喜欢那孩子，懂礼数知进退，这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没见过，哪来的什么情谊可说呢，只看着或许能是锦儿官场上的助力，照顾一二罢了，况且安安生了孩子之后每日呆在佛堂，不敬尊长也不理事务，锦儿也怪可怜的，侄女只想给他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又有什么错呢？至于下毒，姑母，这怎么可能呢，乔家对我们家有恩，安安没了，我这个婆母也无法交代呀。”
“没什么情谊？”
老夫人看着巧言善辩的儿媳，悲凉的笑了：“罢了，看在锦儿的面上不叫你没脸。”
见老太太不在这事上过多追究，大夫人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一个儿媳而已，就算死了又能如何，姑母不会和自己过多计较。
又听老太太继续道：“原来你记得乔家对我们的恩，也能做出这样的事。”
大夫人还没来的及反驳，就见几张纸飘落在自己面前，“你好好看看吧。”
“给自己的儿媳下了两年的毒，这次倒隐秘了些，有些长进。”
大夫人听着老夫人意味深长的话，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她知道了……她……”
看着大夫人的失态，老夫人又道：“我还以为你心中是顾念着侯府，念着锦儿，才迟迟没有动作，看来是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一招不慎，便被吃里扒外的人咬上一口。”
大夫人下意识喊着冤枉：“姑母怎么能信这些小人的话，都是下人污蔑我，姑母，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定……定是翠红，我平日对他们太过宽容，才让他们顶着我的名头作出毒杀主人的恶事，姑母这和我无关呀！”大夫人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见老太太没有一丝动容，心中慌乱起来，试探的问：“姑母，是乔家来人了吗？”
老太太没有否认，大夫人忙说：“乔家也只是明面上追责而已，谁不知锦儿媳妇和乔家决裂了，他们又一贯喜欢锦儿的，早前不也放下话来说只有女婿没有这个女儿的吗？要我看只是乔家现在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又怕……”大夫人欲言又止。
“又怕什么？”
“又怕攀附不上侯府罢了。亲家虽是吏部尚书，但家中儿子也没有几个出息的，全家子都靠着锦儿提携，这才……”看着刚刚还一脸悔恨的大夫人越说越志得意满起来。
老夫人暴怒，没等她说完便冷笑起来：“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觉得死个媳妇没什么问题。”
“这话是谁教你的，那个吴家的庶子吗？”
“我以为你只是忘恩负义，没想到竟还是个蛇蝎心肠的，为了外人，不惜让儿子做鳏夫，让孙子早年丧母，让侯府背上人命，你置侯府于何地，置我们这些人于何地！”
“既然你如此罔顾人命，如今乔家上门追责，便将你交出去，正是两全其美。”
大夫人呆愣了两秒，便跪着奔向前，抱住老夫人的大腿，哭道：“姑母，姑母，我错了，我错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您原谅我这一回吧。求您了，姑母，姑母，看在我死去父亲的颜面上，求您了。”
老夫人失望的看着眼前抽噎求饶的侄女半晌：“好吧，最后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大夫人眼中闪过几丝希冀。
“你自嫁过来从未叫过我母亲，可见是不想做侯府的媳妇，这回就去了管家权，去家庙自省罢！等锦儿回来，我会与他商议，予你休书一封，到时你就自去吧。到时不论什么吴郎张郎的，都和侯府不相干了。”说罢带着余嬷嬷出了房间。
“叫一个烧水的小丫头帮大夫人收拾行李，即刻便送她走。”
大夫人瘫在地上，呆滞的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回到卧房，一辈子坚强的老夫人面上露出一丝脆弱，独自在罗汉床上垂泪，轻声说：“素兰，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年她杀……”
“小姐！”余嬷嬷忙打断老夫人，望着眼前脆弱的老夫人，她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姐，您没错，求仁得仁，这是他们的报应。
“小姐啊，您太苦了。”
大夫人的脸唰的白了，两只手紧张的攒在一起，心里忖度：“老夫人都知道了，知道了多少呢？”
“今年春天，吴家那个庶子又找到你这，望你能看着以前的情谊，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份好亲事，你对那个女孩倒好，看着恨不得是自己生的，只想接到身边来吧，没想到你如此阴毒，竟给阿锦的媳妇下了毒，想等人一死就抬她过门，是这样么？”
没想到老夫人不管家了，发生的什么事竟然还是知道的仔细。
大夫人强作淡定，也没一味否认，为自己辩解道：“姑母，我确实很喜欢那孩子，懂礼数知进退，这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没见过，哪来的什么情谊可说呢，只看着或许能是锦儿官场上的助力，照顾一二罢了，况且安安生了孩子之后每日呆在佛堂，不敬尊长也不理事务，锦儿也怪可怜的，侄女只想给他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又有什么错呢？至于下毒，姑母，这怎么可能呢，乔家对我们家有恩，安安没了，我这个婆母也无法交代呀。”
“没什么情谊？”
老夫人看着巧言善辩的儿媳，悲凉的笑了：“罢了，看在锦儿的面上不叫你没脸。”
见老太太不在这事上过多追究，大夫人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一个儿媳而已，就算死了又能如何，姑母不会和自己过多计较。
又听老太太继续道：“原来你记得乔家对我们的恩，也能做出这样的事。”
大夫人还没来的及反驳，就见几张纸飘落在自己面前，“你好好看看吧。”
“给自己的儿媳下了两年的毒，这次倒隐秘了些，有些长进。”
大夫人听着老夫人意味深长的话，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她知道了……她……”
看着大夫人的失态，老夫人又道：“我还以为你心中是顾念着侯府，念着锦儿，才迟迟没有动作，看来是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一招不慎，便被吃里扒外的人咬上一口。”
大夫人下意识喊着冤枉：“姑母怎么能信这些小人的话，都是下人污蔑我，姑母，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定……定是翠红，我平日对他们太过宽容，才让他们顶着我的名头作出毒杀主人的恶事，姑母这和我无关呀！”大夫人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见老太太没有一丝动容，心中慌乱起来，试探的问：“姑母，是乔家来人了吗？”
老太太没有否认，大夫人忙说：“乔家也只是明面上追责而已，谁不知锦儿媳妇和乔家决裂了，他们又一贯喜欢锦儿的，早前不也放下话来说只有女婿没有这个女儿的吗？要我看只是乔家现在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又怕……”大夫人欲言又止。
“又怕什么？”
“又怕攀附不上侯府罢了。亲家虽是吏部尚书，但家中儿子也没有几个出息的，全家子都靠着锦儿提携，这才……”看着刚刚还一脸悔恨的大夫人越说越志得意满起来。
老夫人暴怒，没等她说完便冷笑起来：“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觉得死个媳妇没什么问题。”
“这话是谁教你的，那个吴家的庶子吗？”
“我以为你只是忘恩负义，没想到竟还是个蛇蝎心肠的，为了外人，不惜让儿子做鳏夫，让孙子早年丧母，让侯府背上人命，你置侯府于何地，置我们这些人于何地！”
“既然你如此罔顾人命，如今乔家上门追责，便将你交出去，正是两全其美。”
大夫人呆愣了两秒，便跪着奔向前，抱住老夫人的大腿，哭道：“姑母，姑母，我错了，我错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您原谅我这一回吧。求您了，姑母，姑母，看在我死去父亲的颜面上，求您了。”
老夫人失望的看着眼前抽噎求饶的侄女半晌：“好吧，最后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大夫人眼中闪过几丝希冀。
“你自嫁过来从未叫过我母亲，可见是不想做侯府的媳妇，这回就去了管家权，去家庙自省罢！等锦儿回来，我会与他商议，予你休书一封，到时你就自去吧。到时不论什么吴郎张郎的，都和侯府不相干了。”说罢带着余嬷嬷出了房间。
“叫一个烧水的小丫头帮大夫人收拾行李，即刻便送她走。”
大夫人瘫在地上，呆滞的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回到卧房，一辈子坚强的老夫人面上露出一丝脆弱，独自在罗汉床上垂泪，轻声说：“素兰，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年她杀……”
“小姐！”余嬷嬷忙打断老夫人，望着眼前脆弱的老夫人，她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姐，您没错，求仁得仁，这是他们的报应。
“小姐啊，您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