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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_分卷阅读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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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梵真眼睛亮亮的:“走走,我们去打回来!我最讨厌以多欺少的!”

    梁左赶紧安抚她:“它们挺强的,我们说到底还是来做任务的,没必要和它们搅和太久,浪费时间。”

    不过转瞬他又想到了一个严酷的问题,狼吻之毒还有一天时间作为期限,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不过梁左从来没有妥协的想法过,只是有些担心自己拖累了眼前的姑娘。

    “肚子好饿啊……有没有什么吃的啊?”

    少女期待地看着他。

    梁左有些语塞:“你的军粮药丸呢……我的已经遗落在战斗的地方了。”

    少女有些失望:“我的送给一群难民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梁左头痛,怎么遇到这么不讲究的队友啊!

    他感觉自己人生就是不断大起大落,要么就是韩少爷那种过于讲究各种规章的实验狂人,眼前又来了一个天真烂漫自由随意的队友。

    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三十天结束……

    为了补充体力俩人不得不赶往下一个城市,梁左记忆力好,想起分兵前王绪所说的南边有一个蜀都基地,根据他所说,那也是一个至少几十万人的大型基地。能够抵达的话,无论是以太人的信息打听还是生计都会相对容易一点。一路向南,俩人脚程都快,周围的景物也慢慢变化,一天一夜急行军后四处植被也多了起来。

    梁左觉得身体越来越冷,仿佛自己的身体被某种黏糊糊的胶水给涂了个遍,动一动手臂也都显得艰难,体内的气几乎都消散一空。现在的他变成了一个重病患者,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觉得而有些对不住眼前的新队友。

    “你怎么这么严重?”

    季梵真脸色严肃起来,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你先别抵抗,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手指上传递的气在梁左身体里运行了一圈,最后从那两个狼吻毒伤口处逸散出去。

    她皱眉想了想:“我这里暂时没有办法……如果有我那位室友在就好了,她擅长医术……你太虚弱了,我去弄点食物。”

    梁左只觉得自己身体一下子拖离地面,下一秒他就被季梵真放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

    “等我。”

    她迅速消失在树林里。

    梁左这时候大脑还是清醒的,手脚却几乎都是麻痹状态。他心里有些郁闷,才脱离了瞎子的身份,又变成了瘫痪……真是世事难料。为什么会遭遇到这么多麻烦?梁左仔细回顾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太喜欢极限战斗了,比如说之前利用面具达到内外交换,副作用就是双目失明……好像不对。

    如果强行尝试内外气交换受损应该是在出入口或者循环体系本身才是,为什么偏偏是眼睛?梁左心头突然一凉。

    是厄运面具!

    它才是造成自己短暂失明的真凶。

    当时强行开启了面具的红色视角,梁左就失去了视力。联想到厄运面具的描述,恐惧越大,力量越大……去掉其他不可能的,剩余选项的哪怕再难以相信也是真相。

    厄运面具让梁左失明,制造恐惧,激发力量。可它又没有导致真正失明,类似于一种催眠的状态,让梁左相信自己眼睛看不见了,其中理由是因为双眼里头的气旋,他不敢动它们,所以更加坚定自己双眼看不见这一事实。构成稳固的逻辑链条之后,人会相信一些哪怕很荒谬的事情。后来浑身失去了气,曾经的理由断裂,梁左自然而然就能够看清楚眼前东西了。

    梁左心惊之余又产生了巨大兴趣。

    厄运面具的这种运行机制有点意思,利用催眠出一种“确凿的证据”来。如果将这种虚幻的真实用在自己战斗上呢?

    比如说一瞬间让自己身处“绝境”,双臂能够承受的能量抵达极限气螺旋,爆发出的翻山锤可以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又或者是受伤或者被敌人的特殊攻击手段弄伤,当即断绝那一部分感知,包括痛觉麻痹或者发痒,就能够像是机器一样地不知疲倦战斗。其中关键性工具就是气!

    当然这些都是短暂的,结束之后依旧会恢复到正常。而催眠不过是屏蔽,不能解决根本性问题。

    梁左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能否用类似的方式来封闭身体里的狼吻毒?

    不过没有气这种工具,眼下他却是无计可施。

    如果韩靖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够研究出其中的秘密……

    某个实验室里,韩少爷正独自组装一把长弓,上面有上百个复杂的零件,还需要严密计算。他突然打了个喷嚏,看向封闭的大门,那里有一块凸起的球状晶体,仿佛一颗巨人眼球。

    摇摇头,他扭头继续工作。

    他的手脚都被套上了巨大的枷锁,枷锁的锁链被牢牢固定在屋子里的四角,眼球冷冷看着他。

    第063章相遇(二)

    看到拖着一头大熊回来的季梵真,梁左虚弱地笑着说:“辛苦了……”

    “没事没事。”

    她下手粗暴,摸出制式组合战刀将头切掉,然后就把熊大哥弄成了一个个超大型烤串……

    季梵真双手一撮在树枝堆里点起火,这就将肉放在弄好的烤串架子上烤着。

    “那是气的应用吧?”

    梁左问。

    季梵真点头,专注地看着肉。

    果然对于气的应用真是五花八门。梁左对于气的理解倒是不差,差的是多样化应用。他估摸着应该是将气凝聚在手掌上,然后通过互相摩擦产生高热量,利用这个热度点燃火。气真是一种变化万千能量啊……梁左突然一愣。

    “这里是地球吧?”

    “当然啊。我们已经回来了,不过也待不了多久。”

    看到肉熟的不够快,季梵真还用刀在上面弄出切口来,便于热度更好分布。

    “季梵真同学,你不觉得奇怪吗?气这种东西是在联盟的楼里头产生的,那里头古怪,各种各样的事情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地球上怎么还能够产生‘气’?”

    这话让季梵真也是小小吃惊。

    “也是啊……”

    转瞬她就找到了一个理由:“会不会是气这种东西本来就存在,只是以前我们没法利用,就像以前物理学吧,只是没有发现和利用出来,并不代表不存在啊。现在我们这具身体和普通人差异很大,地球已经过去了八十年,什么都会变的,进楼之前我也很普通……”

    她敏锐的思维让梁左有些赞赏,果然能够在楼里脱颖而出的绝不普通。

    梁左也不无感叹说:“我在进楼之前读大一,结果坐飞机回来,中途就遇到了波塞冬病毒感染的动物袭击,最后没办法只能够躲进楼里,现在出来都已经是八十年后了。”

    “我也差不多,不过当时……”

    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痛楚。

    梁左见状果断岔开话题:“你有得到以太人的消息吗?”

    “我就在那边转了几天,还没找到出去的路。”

    “……”

    原来是真·路痴。

    “肉好了!”

    季女侠吃肉速度可以说是风卷残云。

    直到她吃得大半饱才看向躺在一边眼馋的梁左:“你怎么不吃啊?哦忘记了,你动不了……我帮你!”

    然后梁左就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台绞肉机,不断有肉塞进自己的嘴里,让他话都说不出来,好在面部肌肉还能够使用,他不停咀嚼,勉强跟上季女侠的塞肉速度……

    与此同时,一头孤独的狼正在一片狼藉的空地处。

    “这小子怎么可能不来?”

    “他怎么会不来?”

    它表示无法理解,自己可没有开任何玩笑,狼吻毒一旦缠身哪怕是练气士也是没有办法的,身体里的气会首先逸散出去,无法再聚集,接着毒素会感染全身,最后变成一个眼睛都动不了的残废。

    老狼不由看着月亮,留下两行老泪。

    “我真傻,真的,”它抬起没有神采的眼睛来,独自喃喃:“我单知道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会做,我不知道这人是个傻子,不听话……”

    曾经有一个练气士摆在面前,它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

    第二天梁左是被季梵真扛在肩头带着走的。一路颠簸,梁左的头不断和季梵真的后背做着亲密接触,鼻子都要给撞塌了。

    梁左心里有些别扭,怎么看都像是土匪下山打劫后扛了个压寨夫人回山的感觉。

    偏偏季女侠还要唱歌:“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

    她声音偏偏很好。

    梁左只能够咳嗽着提醒:“那个,阿真,别唱歌把怪物引过来了……”

    阿真这个称呼是季女侠自己要求的,按照她的说法,只要是朋友都这么称呼她。

    季女侠哦了一声,将他翻了一圈,放在地上扶着:“阿左,我想到一个帮助你的办法。”

    “啊?”

    老实说,梁左根本不相信她能够想到治愈自己的方法。如此大条,怎么可能。

    季梵真却一脸笃定:“虽然气我没法帮你凝聚,也没有治疗那两个伤口的办法,不过你的肌肉僵硬收缩我知道怎么弄!看我的!”

    将梁左平放在地上,她从地上捡起一块木棍,看着有些长了,又换了另一根小一点的塞进梁左嘴里。

    “咬紧了啊。”

    季女侠点点头,一拳砸下。

    梁左给打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我靠,这是什么治疗手段!杀人吗!

    季女侠根本不给他抗议的机会,一双拳头在他胸口肩头双臂腿部砸得砰砰作响,她每一拳的力量都让梁左呼吸更困难一份。虽然肌肉麻痹,可是人依旧能够感受到疼痛,大脑还在运行。

    一番拳击全身的按摩后,季梵真一脸满意:“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身体热热的?”

    别说,还真是。

    梁左只觉得之前那些发冷的就想要冻在一起的肌肉都有些热热的。

    “以前我奶奶也是全身瘫痪,每天我都要给她按摩全身,肌肉一部分是通过内部调节,还可以通过外力来促进它们运动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梁左感觉这根本不是什么按摩,而是拳打全身致残疗法,他现在感知下降到冰点,不过声音还能够听到。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传递到耳朵里,让他毛骨悚然——这么搞下去哪怕恢复了估计也同样是瘫痪。漫长的煎熬,终于熬到了季梵真收手的时候,梁左不由松口气。

    “接下来是第二个疗程,每次三个疗程,一天两次……”

    梁左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肿胀成猪头。